六月的加州,花红叶绿,风和日丽,应是闲情逸致的时节。而我的心情则如那长岛一月的天气,糟糕透了。二十年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断迹在那荒凉的原野。律师,房子,存款,孩子的赡养费,还有那无休止的争吵,我都通通留给了她。就是一张飞机票,两个箱子,我向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美国东头的长岛说声“再见”,来到这西端的硅谷。中年的我,决心而今迈步从头越,要在这新地开始我的第二次生命。

下车伊始,还没到新的公司报到,鲁彬和他太太小芳就来看我了。回想当年大学时候,班上他最小,入学时还不到十六岁,我次之,仅大他两岁。出入成双,有同学们戏谑我俩是“少年统一战线”。后来又一同考上了教育部公费生,来到美国留学。再就是结婚生子,成家立业,在这新大陆扎根下来。最近的一次见面是五年前。那次,他终于告别了十多年的高科技公司的“打工”生活,前往旧金山大学任教。他的太太则带著两个孩子,暂时留在德克萨斯州。我和我的那位专门从长岛飞到德州,为他饯行。没想到一晃五年又过去了。见了面不免唏嘘一番,感叹这人生的荏苒。鲁彬没怎么说话,倒是他太太对我是问寒问暖,极尽“弟媳妇”的关怀,让刚刚没了太太的我倍感温暖。“以后每个周末都要来我们家吃饭喔,”告别时,她反复地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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