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戴头巾的女人到血腥玛丽

我对穆斯林文化因为不熟悉所以对于他们的某些言论和教义都无法接受。

我住在澳洲,我的孩子(在澳大利亚出生及受教育)只要在公共场所看见绑头巾的人就感到不安和紧张。(当然我知道,这是一种歧视心态)。

但是回教文化有许多地方与西方文明生活方式和观念格格不入确是一个事实。

悉尼最大清真寺首席教长希拉利(Taj Aldin al Hilali)有一次向五百名穆斯林讲道时,提到在欧洲吵得不可开交的女性穆斯林戴头巾的问题,他说,“如果你拿出一块没有盖起来的肉,放在外面……没盖着,就会吸引猫来吃……这是谁的错?当然是没遮盖肉的过错。”“如果她(穆斯林女性)呆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家里,或者戴上头巾就不会出问题。”

在澳洲有些中学规定穿制服,但穆斯林为了坚持戴头巾经常拒穿制服,造成学生、校方及其他学生间的矛盾和争议。二○○○年穆斯林青年曾参与在澳大利亚悉尼集体强奸案、此案引发澳洲社会的种族纷争。希拉利此番言论不但引起媒体一阵哗然,而且也令我十分反感。

我很庆幸自己不是穆斯林妇女,否则非但我的魔术罩杯统统不见天日,某天穿迷你裙挤公车没被强暴算是走运?

这位教长也很好笑,后来被舆论骂得狗血淋头只好硬着头皮出来道歉,上去讲话还辩称:“我是站在女性立场谈女性应该怎么保护自己啊。”结果没有保护到他想保护的“人”,反而紧张地吓昏在台上。

这位经常语出惊人的教长,现在非但没下台一鞠躬,反而凭其本事继续在穆斯林社区内募款捐助穆斯林激进组职和基本教义派。

首席教长希拉利(Taj Aldin al Hilali)

首席教长希拉利(Taj Aldin al Hilali)

澳洲的计程车司机有大约百分之三十是穆斯林,在他们的教义中狗和酒都不是好东西,所以公平交易委员会一天到晚接到投诉,穆斯林的计程车司机拒载买酒上车的乘客,更过份的是连靠导盲犬引路的盲人也拒载。这些纠纷都让穆斯林族群与整个澳洲社会格格不入。

近期澳大利亚新州政府特别紧张地关注州内最危险的一批罪犯。他们最近集体皈依了依斯兰教,这些罪犯关在澳洲最高级别的监狱,这个名字叫做Goulburn的监狱关了许多Super Max,里面的犯人三个人中就有一人皈依伊斯兰教。

有两个皈依囚犯近期通过电话和穆斯林妇女举行婚礼。这两人一个是谋杀犯,一个是强奸犯。司法总长推出监狱规定的新变革,决定出于安全与保安一周七天24小时监视这批超级罪犯。司法总长说:“我们不希望系统内外的人受到威吓,所以对他们一点也不能放松”。

这些人剃光头、留长鬚、手持念珠,每天在狱里祷告三次。他们的领袖Bassam Hamzy 1988年在牛津街夜总会外持枪射杀一个18岁的少年而被判刑21年。

Hamzy监狱房间的墙上贴着宾拉登的照片,透过监视器录到监狱中的囚犯跪在Hamzy之前亲吻其手的画面。37个关在那儿的犯人,背负了48条罪刑,刑期加起来超过550年。

其中有12人皈依了穆斯林。并在狱中结成亲蜜团体。监狱发言人说:“我们尊重犯人的宗教信仰,这对他们可能是有益的,但不容许藉由宗教掩盖其他活动”。伊斯兰教和其同情者为了传教向监狱频送金钱和物品。

监狱内部的人怀疑监狱里许多对宗教没兴趣的重犯为了“便宜行事”,入狱后皈依伊斯兰教。许多人不相信对法律毫无敬意的重刑犯会因为信了教从此就改心革面、改邪归正。

他们不寻常的入教行动引人疑惑和不安。

我觉得过份固执的宗教信仰有时非但不能给世界带来和平安详。而且常常因为“己之所欲强加于人”(我当然不是专指伊斯兰)。但伊斯兰宗教与穆斯林族群在与其他族群的交往融合过程中确实发生了许多严重的困难。少数偏狭的激进份子让澳洲社会普通人们忧虑不安。我对澳大利亚穆斯林社区内大多数沈默而安份守己却被澳洲社会一般人“排斥”“误解”“歧视”的人们感到悲哀。

玛丽一世

〈玛丽一世〉

“宗教”带给人类社会的到底是残暴还是详和?

我们到餐厅时常会点一种叫做“血腥玛丽”(Bloody Mary)的鸡尾酒。

这个“玛丽”是指谁呢?就是英国亨利八世的女儿,亨利八世创立新教后就开始迫害旧教,他的女儿玛丽一世,上位后又努力把英国从新教恢复到罗马天主教。为此,她曾处决了差不多三百个反对者。因而被称为“血腥玛丽”(Bloody Mary)。

喝着由伏特加、蕃茄汁、柠檬汁、芹菜根混合的鸡尾酒,性喜刺激的人甚致加入黑胡椒粉或大量的TABASCO辣椒酱…。世界上少有鸡尾酒像血腥玛丽这样,有这么复杂的成分、这么渊远流长的历史典故。喝下一杯“血腥玛丽”(Bloody Mary)

不禁使人对于它背后的故事夹杂着宗教斗争、新旧教间互相迫害的史实而到遗憾。

宗教的改革并不表示“进步”,也不意味更开放或更自由,旧族群被追捕压迫时向施压者抗争,主张“宽容!自由!”等到自己上台权力在握后却又往往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许多受过迫害经验的人血液中渗入了残暴苛薄的基因,生命里缺乏对于美善事物的理解和品味能力,他们过于积极地化身为“正义使者”“道德化身”,宗教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掩盖或隐藏他们权力欲望的“正义武器”罢了。

宗教徒的过份热心,对教义和信仰食古不化的固执,都令人遗憾和忧惧。

我有一位癌症末期的朋友,她过世之前,有天我去看她,她用憔悴疲倦的面容对我抱怨,每天都有热心过度想要替天行道或为上帝代言的朋友到她家里对她施行“疲劳轰炸”式的传道说理,她对我说:“如果信了他们对我传的宗教,意味着死后要和他们到同一个地方过同样的生活,那么我多么渴望”死亡“是一场无梦的安眠?”

文章来源:作者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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