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雾朦朦
夜沉沉
立槛下
向长风
思念先哲
仰望明灯
天地万物来自永恒
文明来自人生
生命都有各自的母亲
文明怎能忘先哲之恩
先哲以心血替我们筑路
又高举起盏盏夜行之灯
盘古花了多少时间
才辟开天地
女娲费了多少心血
才完成了创世
那是个永恒之迷
知情者唯有上帝
那个永恒之迷
唤醒过多少沉睡的记忆
苗族曾劳作于黄河流域
它原是那里肥田沃土的主人
当苗族挥泪告别自己的故土
炎黄部落便在中原驰骋
他们风里雨里耕耘
他们吞食野菜与青藤
他们的衣裳不足以御寒
他们住房不过是草棚
然而他们运用了天的赐予
发挥了人性中固有的潜能
于是华夏有了舟车之利
有了医方可以将病痛除根
有了耕种牧养的妙方
有了尝遍百草的精神
这两盏古老的科技之灯
一代又一代在黑夜中浮沉
衰老的尧必也曾数叩夜空
仰望过他先民的明灯
他明白天下是天下人的公产
念念不忘如何选贤举能
于是对大舜施了一场连续的考验
于是有大舜历山下学习农耕
又在历山下习制陶器
又历经了雷泽烟水之迷程
父母兄弟曾屡次剥夺他的生存
邪恶也不能损伤他的纯真
宽容不仅仅因血缘而增长
宽容是他心底至善的自然延伸
大地上有一生灵受难
他必感到刺心的难忍
生命与生命的感觉相同
因此追求自由与幸福的倾向也必同等
难怪有娥皇女英最终泪染斑竹
泪祭那民生钜子至善之灯
一场洪水盖地铺天
自然中的恶魔侵犯人间
大禹踏上了治水的道路
接承了亡父的重担
九州茫茫何处可解开连环
到处围堵必将物性侵犯
因势利导成了大禹的航标
顺从物性便可以一往无前
洪水低下了凶暴之顽颅
九州到处有了果园与禾原
废墟与荒野之上
又渐渐遍布了人烟
那时的飞鸟曾鸣唱过谢禹之颂歌
禹功为它们觅食提供了方便
那时的百花曾在朝阳夜月下笑脸常开
他们赖禹功争芳斗艳
变异支配天地万物
夏桀完全蔑视夏禹的传统
瑶台的酒池吸干了民众的血汗
当道者都是害民毒虫
于是夏台园禁锢了汤的盛年
深夜汤多少次仰望明灯哀痛
夏台园的草木禾树
伴汤经历了多少苦雨凄风
星霜染白了汤的青发
是苍松何曾惧刺骨之寒冻
青露是他静夜的美酒
他对苍天发誓过为民锄凶
当夏台园成了他的过去
锄凶的意志便到处飘动
四海人民埋怨他的迟来
鸣条的川野聆听了暴君的丧钟
商纣仰望着夏桀的影子
醉酒纵乐每每达旦通宵
屠刀总指向善人与良知
又用烈火将活人烧烤
禽兽尚有一丝哀怜同类的本性
暴君们只配站在禽兽队伍的末梢
神奇之进化对人性的哺育
在暴君们身上哪里有半点成效
?里黑夜多么漫长
谁数过那里的星星凝视过那里的月亮
谁抵御过那里的风雨
谁默视过那里的夕阳
谁将儿子的鲜血与自己的泪水一并下咽
谁在寂寞危险中琢磨八卦的真相
那便是爱护民众而遭监禁的西伯
那便是秦岭下保护过民生的周文王
暴君总是一边残害民众
一边替自己铺筑坟场
鹿台的高大挡不住天下的愤怒
武王领义军冲向了暴政的心脏
暴君的本质是恐怖与卑怯
于是自焚的火焰化鹿台为灰壤
宇宙既演生黑暗就必然演生光明
呵那光明在黄钺的头上闪光
独夫民赋是民权民生的死敌
墨孟终生要将此灯点亮
茅屋、土路、葛衣、冷饭
支撑着他们苦苦将仁义宏扬
民众有权讨伐暴政
是他们坚定不移的主张
这盏明灯永明于他们心底
他们藐视饥寒、病困、潦倒、孤立,永不沮丧
天地的万物无不来自永恒
人类的文明无不来自人生
先哲以热血当燃料以头卢当灯盏
为后人点燃了座座航灯
他们是我们的精神之母
今人怎能忘却他们的深恩
我们的脚下有他们心血凝成的道路
黑夜中有他们高悬起的路灯
千百年风暴
千百年浮沉
他们拒绝熄灭
他们顽强求生
黑暗的重围
无奈那座座光华四射的昆仑

第二章

几千年人世的风吹雨打
几千年恶势来较量高下
虽有孔子、墨子、孟子昼夜添燃料
到秦时得胜的暂时是法家
商鞅曾巫蔑人类美德都是虫虱
韩非对民生痛恨对民权最害怕
于是他们号召暴君以害民为业
于是恐怖、杀戮 、连坐无际无涯
荀子代表着原旨儒学的退化
他的门徒个个是仇恨人性的行家
李斯连同学韩非也不能容留
相残是他们旗帜上的行话
法家见不得民众开心
法家见仁义爱悯便切齿咬牙
那是群心理变态的魔鬼
那群虐待狂摧残了多少文明之花
于是有三人偶语必遭杀戮
焚书大火边只有暴君们狂喊
文化精英遭到了活埋
自由淹没于无边的黑暗
黑暗是暴君施加给民众的岁月
黑暗将无数邪恶遮掩
刽子手在黑暗中疯狂大笑
因为黑暗纵容滥杀与贪婪
长城是民众尸体堆成的屏障
它将多少夫妻拆散
骊山陵、阿房宫巍峨辉煌
正是暴君们的罪斑
荒芜的田园向苍天哭干泪水
屋下、沟边、田头、道上
病死饿死何止千万
大地浸透了人血
白骨堆成了高山
活人似原中枯木
死者倒是永远摆脱暴君之摧残
暴君最喜好的职业
使大地声哑使病民心寒
无止境的税收、征役
无止境的滥杀与摧残
无止境的吃喝玩乐
无止境的内外争战
都淘空了物产
吸干了病民的血汗
仍然是苍穹中那颗慈月
默默伤悼过民众的苦难
它以柔光擦过无数苦泪
又哀怜过无数孤婴断绝前的呢喃
它默照过多少空村的井葵
废墟上只有鸟鸦盘桓
草木与鸟兽也害怕暴君痛恨暴政
向明月诉怨痛于夜间
延续了几千年的民权观念
遭暴秦火烧刀砍
九州沦为病瘫
恐怖、欺诈是暴政嫡生的子弹
精神在暴政下枯萎
民生被暴政踏烂
暴政是凶残中最恶的凶残
指鹿为马是精神最恶的黑暗
暴秦是灭绝人性灭绝民权的恶棍
暴秦是反文明的流氓典范
什么是秦专制的本质
——流氓主义将主权垄断侵占
于是成群的流氓与无赖
食民肉、吸民血、吐毒雾、喷毒烟
我的先民千百年看不到天日
我的先民成了苦难中的草菅
黑暗中有闪光游荡
天道怎能让光明完全死亡
是谁暗中点燃了火种
使华夏延存着希望
有李翱重燃了性善之灯
有韩愈让道德重新放光
人性的光明是社会光明的胚胎
他们的笃信无比坚强
李贽在山林中狂吼
自由主义终于抬头
他剥开了人性的奥秘
他看清了人性的主流
自由对他无比珍贵
又对烦琐与玄虚发动了诅咒
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
精神不能做教条的牢囚
黄南雷高举过抗清的旗帜
王船山忍耐了山野的贫寂与茅庐
他们齐声道天下是公产
帝王是盗贼屠夫
屠戮、流血、战火、硝烟、废墟
挤满了黑暗之道途
那盏盏不屈的灯火
依然迎血雨腥风高呼控诉
当东西洋强盗要吞食华土
孙黄又接过了炎黄民权的火炬
这盏盏顽强的灯火
经历了重重黑暗重重风雨
暴秦留下了专制遗产
华夏只得背负几千年的黑暗
陈胜吴广勇猛的拼杀
只是替其他独裁者揭竿
杀掉二十万俘虏
这怎能算英雄的骠悍
流氓无赖的劣性浸透了心灵
才有大火焚烧了咸阳的宫殿
多少民众的鲜血
将刘氏座椅漂染
功臣替刘家扫除了障碍
功臣便遭到卑鄙的诈取与围歼
诚实枯萎了
大地上充满了诡诈
当吕后砍断了戚夫人的手脚
人类良知又遭到最狠毒的摧残
汉武帝算得了什么英雄
随意驱赶民众征战
他的显赫业绩
正是残害民生与民权
他用民脂点战火
他用民骨磨战剑
认贼为父是公认的罪恶
视民贼屠夫为英雄
是民族精神世界的大难
豪门之蛮横
官官之恶贪
齐将苍生毒害
齐将汉末社会污染
朱门紫殿
挡不住专制的臭气
刀枪击碎了太学生的呐喊
多少“英雄”踏着黄巾军的尸骨
锦衣绶带血迹斑斑
义军的尸骨是曹操的阶梯
“英雄”最嗜爱鲜血淋漓
容不下边让的自爱
曾杀得徐州城鸡犬颤傈
伏皇后血溅宫内
黑暗久陪过偷泣的献帝
金戈、铁马、旗帜、锦袍
都成了邪恶凶残的外部标记
盗窃,西晋祖先的行止
窃了国柄却生了众多的白痴
一个妖淫的贾后
操纵了朝庭的人事
什么才能满足八王之贪
纵战火舞弄枪戟
直闹得城乡一片瓦砾
直闹到二帝做了匈奴人奴隶
直闹到将中原送给了异族
直闹到江北一片哭泣
南北朝英雄何在
这个暴君、昏君、庸君、傻君云集的时代
有将美人头放在盘中展玩
有取乐将孕腹剖开
竟有的以剥去人皮为大乐
杀人如同砍柴
可怜呵我的祖国
长久受权力群体的虐待
就是打开所有的地狱
也难见到当权者如此变态
我以泪眼遥望先民的冤魂
倒欣慰哪时山沟里的野菜
翻开五千年人类的历史
有谁象中华暴君将社会糟蹋成无边的苦海
都道是隋唐强大文明
君不见炀帝的昏狂与荒淫
西征东讨之道上
多少枯骨再也见不到乡亲
贞观与开元的气象
漫长黑夜中夜似鬼火流星
来俊臣周兴靠什么媚主?
靠杀人、靠逼供、靠严刑
谁能够颠倒是非
谁便能掌管大印
谁能够灭绝人性
谁便是最高元首的知音
谁能够良知丧尽
谁便是专制精英
那些窃国强盗
哪个不无耻透顶
高俅,贪玩的无赖泼皮
却占据了军委总司令的座椅
专制的裙带万里之长
牵群猴将国事变成了儿戏
遂有腐烂蔓延于广土
遂有造反者举起义旗
遂有边族围京城敲诈财富
遂有皇帝甘当卖国大使
皇位自古使多少人眼馋
赵构终于喘息于临安
什么故国山河
什么父老的昼夜期盼
统统抛到九霄云外
管他什么钦徽受辱
管他们什么生民涂炭
并不是蒙古骑儿多么凶悍
仅襄阳城便坚持了五年孤战
是皇帝的昏痴
官僚的自私、怯懦、贪婪
谋杀了社会的生机
丧送了万里河山
恶毒无比的特权群体
向民众逞凶向侵略者低头
奴性是专制的骨骼
奴性替暴君造乐园
黑暗中红巾军杀开血路
中原大地弥满血雾
历史再次走进地狱
白骨堆上高坐了洪武
仇恨是暴君的习性
仇杀才能使他心舒
那些昔日夺权的手足
无奈的冤魂归向地府
燕王举清君的旗号
两京间饱尝了战火的煎熬
大地上堆满了新坟
田野间到处寡幼的惨叫
死尸填满了战壕
鲜血淹没了禾苗
滔滔大江也无能为力
皇帝也只能隐名遁逃
于是元都又添出大明的雕?
燕山大行屏护着朱棣王朝
黑暗与血雨交织
滋养当权者的狂暴
王振、汪直,人间的怪物
将国事置掌中当成玩笑
严嵩、魏忠贤之罪恶
比海深比天高
豺狼比他们善良
毒蛇比他们美好
他们的心灵如同粪坑
恶念似蛆虫于其中嚣嚣
他们将邪恶强加给社会
他们锁文明以镣铐
当权者将社会榨得如同枯木
求生存的民众掀造反狂澜
黄土高原喷出仇恨的怒火
烧得大地一片焦干
上下两股非理性的狂流
将九州连根卷翻
于是女真乘机窜进关内
于是华夏继续背负黑暗大山
扬州是中华永恒奇耻
嘉定三屠宣告了野蛮的胜利
康熙借儒学作锦衣
乾隆的文字狱铺天盖地
蛀虫和坤如同贪食的懒猪
将国为变成私人府第
道光哪里懂世界大势
闭关成他心中的良计
曾国藩、李鸿章这些识字的走狗
一心将太平军痛恨仇视
他们只将身家子孙惦记
不过是些有文化的奴隶
他们借诗书骗取富贵
他们借儒学掩盖内心的卑鄙
当太平军流尽了鲜血
他们炫耀的是脏肮的得意
我多灾多难的先民
我要终生为你哭泣
甲午海战的炮火
又轰出了新的伤痕
中华成为人皆可劫的财物
紫禁城依旧乐声、歌声
一个垂死的妖婆
终日催华夏陆沉
荒淫之外无所事事
她便阻碍进步残害民生
华夏失去喘息的力量
专制变华夏为腐烂的泥塘
哪里充满了千奇万怪的垃圾
正是满清社会的官场
义和团本有些勇气
却被清廷借来驱洋
当权者是计穷的黔驴
最终屈服于八国联军的刀枪
辛亥年中华换了新衣
中华病疾在血里、骨里、脑里、脏里
北洋的当权者扔掉了龙旗
却将清廷之贪恶完全承继
吃喝嫖赌是官僚的职业
祸国殃民是当权者的大计
中华成了国贼、民贼的天堂
民众只有痛苦、眼泪、死亡和叹息
有人继承孙中山的遗志
率北伐军扫民权民生的大敌
金陵获得了都城的美名
中山魂归向了六朝山水
来不及调养华夏的重病
来不及恢复社会的元气
便迎战华夏的宿敌
卢沟桥自卫的枪声响起
战火硝烟淹没了九州田园
烈火中倒下多少卫国者的躯体
中华再次沦入第十八层地狱
血和泪浸透了河山大地
赶走了外来强盗
华夏只剩下废墟、灰烬
又是三年熊熊战火
烧光了辛亥遗产的魂灵
多少勤劳的小农
被抢走了土地与性命
那些披着法律的屠杀
发源于变态扭曲的黑心
引蛇出洞本是流氓的诡计
却成了摧残民权的旗旌
千百万人无辜被关进监狱
野蛮、暴力置无数人于绝境
文化大破坏,漫长黑夜中的一段
蹂躏了文明灭绝了人性
活埋、刀砍、鞭打、活割、折磨
野兽见了也会痛心
举国除了刽子手的呼喊、狂笑
就是民众痛苦的呻吟
人民在底层过着野兽般的生活
刽子手、害民虫在宫殿里挥霍荒淫
华夏又被送进了第十九层地狱
当权者全都是魔鬼的变形
我多灾多难的中华
你遭到的暴虐令人心惊

第三章

雾沉夜深
苍天失去了星月
广野熟睡无声
怪风扑打铁槛
鬼泣一阵接着一阵
对先哲的思念横穿黑暗
夜幕中我望见古灯
天地万物都有各自的源头
文明怎能忘先哲的深恩
历史在黑暗中闯荡
先哲以鲜血燃起了盏盏明灯
雾重夜沉
苍天失去了星月
广野熟睡无声
思念穿越广野
穿透五千年黑夜
穿透现代魔鬼的重围
终于望见许多星火
那是先哲留下的安慰
于是忧郁的心中
重新响起雷鸣
五千年闪电一齐奔来
黑夜中献上光明
香山县农家的儿子
在黑暗中斩棘披荆
个人名利他视为粪土
他立誓将华夏振兴
长剑指向了满族专制
旗帜上写的是三民
他的灯替满清送葬
他的灯照明多少英豪的胸襟
于是史坚如挖专制的墙角
于是浙东倒下侠女秋瑾
于是千万人找到生命的真谛
于是苦战中总有黄兴
禾苗离不开土壤
黑暗中寻灯是人类的天性
南山载浓雾遥听
谁在长夜里苦吟
那是失去了家园的游子
是郁郁寡欢的天民
那古灯比夜月还亮
那古灯美似天星
夜中沉睡的同胞
你们可曾知情
我遥问宇宙深处的上帝
可曾见到我的知音
如果我们的心不能归向同途
那事物还有什么共性
如果古灯不能使你远离昏睡
那你的心怎能走向觉醒
深夜中我叹息
深夜中我苦吟
不为那花朝月夕的少年孟浪
只为能遥见明灯的光明
黄淮平原需要你
天山地北向你致敬
横断山徒劳地长卧康藏
怎能断开青藏居民对你的感情
三千里白山黑水
必有众人盼你的降临
禁锢,关山,挡不住人性的相通
黑暗又怎能阻挡心心相印
没有身体自由
精神照样自由驰骋
没有明灯
人心便注定沦入迷径
那满野的重雾
那寂静的山林
你们知否
我的心怎能平静
沉沉的九州背负深重的夜色
鸡犬也怯懦得哑无声音
寂寞中眼盼明灯恰似孤儿思念母亲
黎莲刺心的痛叫
怎能冲破重重的血腥
那死亡前嘤嘤的抽泣
怎能触动刽子手的狰狞
哪怕刽子手望一眼明灯
也不致天良断然丧尽
黑暗麻木得心如顽石
惨叫声怎能使它心惊
夜色庇护罪恶肆意横行
遇罗克不过重复一下真理
便被刽子手剥夺了生命
当时若是众人仰望明灯
华夏何至于鲜血淋淋
呜咽的风声
似怨魂于黑夜中的悲鸣
四千万饿死者
倒毙于人为的饥馑
几百万良知未丧者
都成了阎王薄上的草民
专制仇恨所有美德与文明
要彻底毒化人心
于是神州成了黑暗的地狱
于是中南海挤满了妖精
罪恶与黑暗是一对丑陋的连体
专制下他们永远是胞亲
我遥见明灯正在赤县
正将众心照明
雾重夜沉
苍天失去了星月
广野熟睡于无声
怪风扑打铁槛
鬼泣一阵接着一阵
对先哲的思念横穿黑暗
夜幕中我望见了明灯

杨天水于江苏龙潭监狱
一九九九年春

《杨天水文集》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