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1那次某津门老男说,一看就知道你不喜欢郭德纲,分明你是个喝咖啡的主,你不是个吃大蒜的生。

我当然不要大蒜,干嘛放着香浓润肺的咖啡不喝我要去犯贱那老臭大蒜,哪怕全体国人为大蒜犯贱,本人我决不;即便我们的黄河长江都在为大蒜欢呼歌唱,我依然品我的咖啡和女人。

奶奶的本人还真从不看郭相声,套用那津门老男的话,一看就不是个吃大蒜的主。谁都心里明白尽管很多人不愿承认,住英伦海滨别墅和住黄土高坡上的茅草屋当然不同,娶个千里风情的日本嗲太太和娶祥林怨嫂怎能一样,吟颂莎士比亚14行美诗和看小二黑结婚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长亭外古道边蓝色多瑙河和薄熙来的那些唱红滥调,被比者不怕脸红,比者都觉得太奶奶的狂吃豆腐了。

大蒜在中国海派文化衰落沈阳京片横行对一个民族来说意味着粗俗文化战胜优雅文明,一个社会吃大蒜看二人转的越来越多喝咖啡品印象派绘画的越来越少,说明这是个没有艺术不敢于风情的民族;一个城市满大街麻辣沸腾加臭豆腐横行但却精品小碟华丽大餐厅少有问津,说明这城市九成以上的市民在温饱中游荡,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肉身胃肠。

在中国我所了解的一二三线城市,哪里有美食街哪里就麻辣滚滚,哪里是全城闻名的小吃世界,哪里就呼天喊地的臭豆腐王国,哪里的灯光夜市烈焰夺目,哪里就是下里巴人的激荡汹涌。

如果不能阳春白雪,至少我们可以拒绝平庸。在貌似平庸的粗茶淡饭和刀光剑影的巴人麻辣之间,我宁愿平庸。

一个民族都在喝咖啡说明这个民族鲜有左派,这个民族一定离民主不远;一个民族如果全民大蒜,这一定是个把专制当红星二锅头醉的不生不死不亦乐呼的民族。

咖啡和大蒜不仅是香甜与腐臭的问题,还是民主和专制的问题,是放飞自由和甘愿作奴的问题,更是走向世界还是继续坐在井里麻麻木木的问题,本质上其实是打开天窗放飞梦想还是躲在被子里继续呼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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