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网按:徐泽荣博士是深具中西文化素养的社会学者。2000年入冤狱11年,狱中笔耕不缀,苦研马学,心得盈筪.自称“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广州监狱遭遇了滑铁卢!”作者改称马克思主义为马学,而马学之核心乃是劳动价值学说,本书即力证其说之非。以此见证马学入中100年。系列共20章,本刊将予连载。】

如前所述,马氏说过,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着四种形式的生产:物质生产、精神生产、人类物种的自我生产,和社会关系的重新生产(复制)。既是生产,必有产品。在现实当中,精神产品——大量是文化产品——完全可与物质产品相互交换,精神产品内部同样完全可以相互交换,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试问,在上述种类的无数交换个案当中,有谁曾经试图和能够测算精神产品的个别随机劳动时间,和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如果没有,那么,这些交换难道是鬼影交换?《人民日报》早已不惮刊载否定文化产品乃由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承认“文化产品不应根据它的创作成本而应根据需求导向来定价”的文章。

品牌、保险、环保、“亮点”以及无形文化遗产等的交换价值,是根据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测算出来的吗?电影、舞蹈、球赛等的票房价值能否与劳动时数挂钩?文物、珠宝、化石、陨石、奇花、异树、名犬、宝驹等等,为什么可以拍出天价?著名的绘画家、小说家、设计师、运动员、模特儿、魔术师、歌星、影星、拳星、舞星等等,为什么会被人称作是“印钞机”?

2004年,广东省文化及相关产业的GDP已达全省GDP的百分之七,分别超过“交通运输和仓储业”和“社会服务业。由此可见,精神产品交换已绝不再是经济交换当中一个可有可无的部分。从实证科学的角度来看。马氏劳动价值说既然不能解释百分之七的GDP的价值形式,当然也就不能解释百分之一百的GDP的价值形式;它于过去给出的解释,必属似是而非,必有致命缺陷;劳动价值说的命运,将像曾经一度盛行的燃素致燃说那般,先盛后衰。

以下重点谈谈“品牌”这种特殊的精神产品。品牌乃是用来识别一个或者一群卖主的商品或者劳务的名称、术语、符号、图案等。普通的品牌令人联想起卖主、作者,卓越的品牌令人联想起安全、可靠,豪华的品牌令人联想起非凡、尊贵。显而易见,品牌乃是一种精神产品,或游离于或附着于一种物质产品、一套劳作程式或之外或之上。当今之世流行对于卓越品牌、豪华品牌进行估价以至买卖的作法。例如,2008年《广州日报》的品牌被估计为六十四点七五亿元,再入全国报业前三。在“品牌价值”之中,毋庸置疑,人们根本无从找到个别随机劳动时间,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踪影。附带说明,垄断可以分为:业者人为达到的垄断,和商品自为达到的垄断。自为达到垄断的商品可以生成高端品牌。

当今之世又有许多富豪流行购买豪华品牌商品,目的是为了炫富,而非满足生存、发展、享受的需要。他们是在以财富交换名望,有的再用名望交换其他,如地位、女色等等。亚当·斯密早就指出,在大部分富人看来,富之顺悦,“存在于富之炫耀”之中。经济学家索·凡勃伦1899年于其《有闲阶级论》一中之中指出,人们通过“炫耀性消费”来追求名望、地位,这种消费的意义就不在于商品的内在价值,而在于它能让人们试图以此区别于他人。试问:古今中外,曾经有谁测量通哪怕一位富豪的“索取名望努力所耗劳动时数”?他们自己也从不测量通约!

读者不难看出,对于精神产品的价值形成和市场交易,用效用价值说会越解释越通透,用劳动价值说会越解释越糊涂。

顺便说说通约,在同种劳动之中,也许某一复杂劳动可以折算为N倍的某一简单劳动,反之亦反是。但是,可以肯定地说,有的复杂劳动和有的简单劳动绝对无从通约,即使是在,同一种类之中,“属于品牌”和“不属品牌”亦绝对不能通约。例如,世界著名足球球星梅西的转会费高达8,000万欧元,而中国知名足球队员每人的转会费仅可能达(折合)80万欧元。各国的足球现场观众或者电视观众,会否以观看一百名中国知名足球队员的踢球,来代替观看梅西一人的踢球?显然绝无可能。马氏以及配、布、坎、斯、李五氏当初思考得太不周全,太过肤浅了啊!由此甚至似乎可以推出,有的效用序数同样不能接受通约;以及:“效用集无差别曲线图”并非普适。此谓:简繁折算欺钟。

第六章的核心概念,可以浓缩成为六字:品牌干脆无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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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2017-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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