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当然可以穿越,如果我想穿越的话。用我多情的感官或者渴望的内心穿越,用我无边的想象或奇妙的幻觉穿越,当然任何情况下身体的穿越毫无疑问的滞后于其他零部件的穿越,无论屠格涅夫罗曼罗兰还是米兰昆德拉赛珍珠列位,无论爱因斯坦毕加索迈克杰克逊之辈,即便城堡中的卡夫卡或者海边的卡夫卡还是形而之上中下的卡夫卡。我从不怀疑几乎所有的穿越都始于内心,成于天意,败于漫无边际的想象,升腾于万紫千红的睡意。

无论是何种形态哪个身体零部件的穿越,只要是穿越就在指向蠢蠢欲动的将来。我在穿越无边的荒凉和内心的遥望,穿越地平线上浅浅的炊烟和内心的风暴,穿越隔夜的红颜和枕边的肉搏并囊括未来日子里无边无际的花香。无论是精神的飞扬还是肉身的抽搐,也无论天边的残云还是内心的绝守,无论千山万水还是咫尺流水,硕大无比的火球包围着烘烤着盘剥着我的现在和将来并助我升腾,满世界的飞沙携我前行。

穿越,穿越沙漠和平原,穿越天幕和深渊,穿越所有的记忆和失忆,风悬挂树梢,云走读红尘,所有的穿越都是别无选择,因为不可抗拒我们选择穿越,因为别无选择我们只能穿越,即便是形而之上的城堡卡夫卡,即便是女人的救星人间毕加索,漫山遍野的睡意扑面而来,天边一抹残,地平线上冲动的碎片飞舞。

穿越,穿越女人灿灿的梦境和诀别的呼叫,穿越天边的彩虹和落地的碎银,穿越梦中的碎片和身边的花花肠子还有满天的星斗和风声雨声蝴蝶的尖叫声,穿越盛开的玫瑰和枯萎的吉他,穿越黑夜的召唤和黎明的守候,穿越女人最后的屏障和她最新的温柔,穿越模糊的月色易碎的星光。

穿越,我们仅仅是穿越,我们不仅仅穿越,我们可以微笑的停下或者原地倒立直至神圣破位。所谓月黑风高,水妖人飘,莫道遥遥的前路有不灭的暗火闪烁,心灵的高烧咫尺千里。然而穿越,或许是一个破旧的主义,一道冷艳的流岚,一片残留的风景,一把折皱的芭蕉扇,摇破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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