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12

CHINA-SHANGHAI-NEW MAYOR-HAN

图片:韩正。(法新社/AFP)

本专栏的上篇文章《从“七十岁封顶”到“七上八下”》已经向读者和听众们介绍了当年江泽民主持召开的中共十五大上,江泽民硬是要安排李岚清进入政治局常委并在次年三月与朱镕基接替李鹏总理职务的同时接第一副总理职务,而没有象十五大之前外界传说的那安排比李氏年轻九岁的吴邦国,表面理由虽然是“排排座,吃果果”——因为李岚清担任副总理时间比吴邦国要长,,内心的真实动机十之八九是设计好了如此安排才能有效制约朱容基的目标……。江泽民入主中南海之初,李岚清仍还是对外经贸部的副部长,但这位副部长的一次搬家,竟然能够惊动总书记江泽民和总理李鹏双双前往恭贺乔迁之喜。仅从这一个生活细节,例足以见出他们之间的朋党关系之铁。

同与江泽民的关系截然相反,当时在国务院办公厅工作的一位人士透露说:李岚清与朱容基的关系用“话不投机半句多”来形容都已经不够形象,两人之间的关系紧张甚至已经影响到了各自手下的工作人员……。试想,令一位与当朝总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人出任第一副总理,如何谈得上顺利开展工作。当初赵紫阳担任总理期间,虽然与副总理李鹏和姚依林时常在观念上针锋相对,但至少在表面上还能保持一团和气。可见当年十五大上完成的人事换届内容中,首先便给李鹏去职之后的国务院领导班子中预埋下了深深的人事矛盾伏笔,而如此安排的目的显然是希望在与李岚清的内耗中减弱朱容基对领导核心的权力威胁。

由此联想到如今习近平一人说了算的新一届国务院人事安排,令外界不得其解的是,汪洋从1999年调任国家计委副主任至今,先后担任过国务院常务副秘书长和国务院副总理,除了中途调任地方封疆大吏的时间,有将近十二年的时间是在国务院系统里独挡一面,所以在十九大召开之前无论中共党内党外,大都认为他汪洋入常之后接替张高丽的国务院常务副总理是顺理成章,没成想习近平虽然安排汪洋入常,但却要让去分管他过去全部工作经历中从未涉足过的政协事务。而已经安排在政治局常委的第七位,明摆着是准备接替张高丽第一副总理职务的上海市委书记出身的韩正,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半天的国务院副职,那怕是国务院部委负责人的任职经历,一切都要从头学起。虽然韩正也曾经担任过上海市政府的下属厅局职务,也担任过上海市长这一行政职务,但与汪洋的地方工作经历加国务院工作经历相比,他韩正和汪洋谁更适合出任国务院常务副总理一职,结论是显而易见的。

从如今在中共十九大上习近平的如此出于情理之外的国务院人事安排与当年江泽民在中共十五大上故意安排与朱镕基矛盾尖锐的李岚清出任朱镕基内阁中的第一副职,就不能不相信过去一直有所传闻的李克强与时任上海市委书记韩正之间矛盾颇深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

去年年初,笔者曾读到过一篇海外媒体刊登的把李克描述的一无是处的评论文章,说是纵观习、李上台四年以来的社会经济发展形势,可以说每况愈下,局面恶化,危机近在眼前。喊了几年的转换经济发展模式流于空谈,经济增长仍然依靠大规模印钞的刺激老路,饮鸩止渴,增长乏力;股市崩塌,人民币跌入深渊,房市居高不下,成为代价高昂的吸金黑洞;大量资金外逃,实体经济被抽空,出口企业面临绝境;环境污染日益严重,雾霾危害已成常态,如影随形。这些根本问题在几年前就已出现,长期未得到妥善解决,致使中国经济无限增长的神话被彻底打破,社会发展停滞,矛盾重重,危机此起彼伏;随着美国新总统上台,实行贸易保护主义,可以预见中国经济的前途更加险恶,一旦危机总爆发,将万劫不复,面临灭顶之灾。而李克强作为习李体制的主体之一,国家总理,对目前改革停滞,危机四伏,乱象频仍的局面,负有不可推卸的执政责任。李克强除了参与救灾,开会转变机关工作作风等少数无关大局的领域之外,几年来的经济改革止步不前,国务院鲜少重大经改措施出台,乏善可陈;对股市崩溃、人民币贬值、大量资本出逃,以及外汇存底大幅下降等关系国计民生的重大危机,后知后觉,优柔寡断,束手无策;对雾霾笼罩,污染日益扩大的环境治理工作,措施乏力,消极应对,任其肆虐。总之,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果和政绩;软弱无能,执政无方,管理失职,可以说是对李克强几年总理工作恰如其分的评价。

在如此贬底李克强的同时,这篇发表在海外自由媒体上的评论文章对习近平做出了和人民日报一样的“高度评价”,说是习近平自上台以来,在王岐山配合下,党建工作可圈可点,反腐肃贪取得辉煌战果,但对经济工作,却始终呼唤不灵,步履维艰……。李克强已失去总理应有的职能作用;中国经济因为李克强的软弱无能,而处于群龙无首,过一天混一天的危险局面。习近平作为第五代领导人,尽快选择一位听招呼、懂经济、有能力的总理人选,取代李克强,已成当务之急,刻不容缓,直接关系到化解当前众多政经危机,走出低谷,开创未来,实现强国富民的历史大业,也直接影响到习近平自身作为新一代领导人的历史地位。

该文在歌颂完习近平之后,紧接着又为韩正评功摆好,说是作为新总理的可能人选,做了十几年的上海市长,三年多市委书记的韩正,在上海的政绩有目共睹,年富力强,经济管理经验丰富,与其他封疆大吏及中央同级人才相比,不论从哪方面看,都具备做总理的条件。特别是曾与习近平在上海共事,习任上海市委书记,韩正任市长。韩正配合习近平,对安抚当时陈良宇之后的上海市干部情绪,稳定局面立下了汗马功劳,赢得了习近平的充分信任。同时,韩正作为成长于上海的干部,也深受中共太上皇江泽民的关照,悉心培养,多方保护。十八大之后,与江泽民家臣杨雄一起,为上海的经济持续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在上海这块得天独厚的环境里养精蓄锐,待机而动,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韩正对上海的发展是否“贡献巨大”另说,但上文中对“韩正赢得习近平的充分信任”的说法绝对准确。

现如今,中共十九大上的人事安排并未出现韩正取代李克强的局面,但笔者相信习近平没有用一届全国政协主席职位犒赏韩正,反而是把他安排在政治局常委的最后一名,表面上看没有排名在他之前的汪洋显得风光——只不过一个行政副手,但未来的汪洋任满一届肯定会告老还乡——如同现在的俞正声,但韩正被习近平放在李克强内阁里,除了制约李克强,在新一届中央财经领导小组里与李克强并列副组长之外,还有一层随时准备替换李克强的考虑因素。

现如今的李克强在习近平面前已经是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说错半句话,令习近平再无“功高震主”之忧。但是李克强的身体状况令习近平不能不担心他再撑满五年的可能性有多大?

笔者从李克强夫人程虹的亲友处得知,程虹和女儿对李克强身体状况的担忧早已经不是一两天了。这位知情人士还透露说,如今李克强在十九大上继任排名第二的政治局常委并准备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上继任总理职务,完全不是因为他个人“恋栈”,而是因为如果他自己因为身体原因在一届任满之时退隐,习近平肯定会背负毫无气度,和“武大郎开店”的骂名,但如果他李克强在继任第二届总理职务一段时间之后中途求去,“因为健康原因”的理由就比较容易被外界相信。

如此说来,未来的韩正是否能够出任国务院一把手,全看李克强的身体是否还能撑得多久了。

RFA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