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12

Zhou Xiaochuan

资料图片:现任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的周小川2018年3月9日在北京出席人大会议(美联社)

在本专栏的上篇文章里我们已经介绍过了在政治局、书记处和国务院系统副国级岗位名额有限的前提下,安排担任一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或者全国政协副主席,从而享受终身的副国级待遇,是习近平政权犒赏正省级属下,特别是省委书记们的重要手段,刺激得那些已经接近六十五岁退休年龄的省委书记们纷纷争抢着向习近平表忠心、献红心。不表忠心的几乎可以肯定会被“查查有没有贪腐行为”,表忠心表得不及时、不到位的,年届65岁被安排一届全国政协某委员会的副主任等待完全退休已经是最好下场。表忠心表得及时、到位而且能够有所创意,而且其本人在不同正省部级岗位上已经有过较长时间的任职经历,担任中央委员也已经两届或者更多,就有可能会在退休之前被安排一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或者全国政协副主席,晋升副国级!以示嘉奖!比如已经进入十三届政协一次会议主席团的现任河南省委书记谢伏瞻。

不过,与五年前从河南省委书记位置上被嘉奖一个副国级政协副主席的卢展工相比,谢做瞻的前景也许不仅仅局限在政协副主席一个位置上。十五年前的时任河南省委书记陈奎元被胡锦涛犒赏十届全国政协副主席之后,立刻被宣布兼任了中国社会科学院长院长和党委书记。现任社科院长王伟光因为年龄原因没有在十九大上连任中央委员,能够在这次十三届全国政协会议上被犒赏一届全国政协副主席,而后再以副国级身份留任社科院长,有待观察。如果王伟光只是在十三届全国政协会议上被安排为政协常委,那么他的社会科院院长职务很快会被接替。继任者会继续是正部级,还是一个政协副主席或者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兼任,笔者没有确切的消息。而笔者上篇文章中预测过的谢伏瞻百分之百出任十三届全国政协副主席的前提下,是否有以此副国级职务兼任国务院系统的某项官职,比如象周小川一样兼任央行行长的可能性,日前已经有外界媒体作出呼应。

一则题目为《周小川离任在即谢伏瞻会否意外接任央行行长》的多维新闻网分析文章说:目前外界舆论中,周小川后的央行行长“候选人”主要有三位,一是已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的刘鹤,一是中国银监会主席郭树清,还有一位是湖北省委书记蒋超良。其实在此之外,现任河南省委书记谢伏瞻也是一位颇有竞争力的人选。

该文章中说:谢伏瞻担任国务院研究室主任的近5年间,几乎参与起草了时任中国总理温家宝所有重要讲话,参加了十七届四中、五中、六中全会文件和“十二五”规划纲要的起草工作,并组织起草了2009年至2012年的政府工作报告。谢伏瞻是一名“专家型官员”。他曾在1991年和2001年两次获得孙治方经济科学奖,先后主持和共同主持了《东亚金融危机跟踪研究》、《国有企业改革与发展政策研究》、《经济全球化与政府作用的研究》、《金融风险与金融安全研究》、《中国中长期发展的重要问题研究》等重要课题研究。观察人士表示,在人才济济的国务院金融财经系统,谢伏瞻能够在学术和仕途两道同时取得如此出众的进展成就,可见其自身的能力和干劲。而且其多次担任“一把手”的经历,也说明了具有一定的担当和定力。

笔者还曾读到过一篇题目为《从省长到省委书记,谢伏瞻一直亲自在抓哪件事?》的内地报道文章,文中说:2013年3月,谢伏瞻赴河南工作。从2014年开始,每年的全省金融工作座谈会都由谢伏瞻主持。2014年到2016年时,谢伏瞻是作为省长主持会议,而今天他是第一次以省委书记的名义主持召开金融工作座谈会,从省长到书记任上,一以贯之地主持这一座谈会,足见谢伏瞻对金融工作的重视程度。其实,对于曾两次荣获中国经济最高奖——孙冶方经济科学奖的谢伏瞻来说,金融工作一直是装在他心中的一件大事。

谢伏瞻曾说过,“金融是国民经济的血脉,是现代经济的核心”,“金融搞活了,全盘皆活。”既然他对金融在经济发展中的定位如此明确,所以打从他来到河南之后,就一直着力在抓金融工作。

谢伏瞻和周小川有很多相似之处,首先他们的初始专业都是自动化,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的自动化研究所的硕士研究生。其次是两个人的英语都非常好。当今中国的央行行长没有较好程度的英语能力已经不好想象。

经过查询,在笔者在本专栏的上篇文章播发之前,中外媒体猜测周小川央行行长接班人时,均未有提及过谢伏瞻。有关注谢伏瞻以省委书记身份进政协的外界媒体报道,也没有把他和国务院系统的任何一个职务联系起来。当时外界开列出的数名央行新央行的可能人选在十九大后似乎集中到了蒋超良身上。当时的多维网也曾刊发一篇题目为《蒋超良捷足先登?中国央行新掌门浮现》的文章,说是经济学人智库、《纽约时报》都点名看好蒋,《纽约时报》更引述华盛顿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中国政治专家甘思德(Scott Kennedy)话指,“蒋超良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关系似乎非常密切”。

笔者没有相关的内幕消息,只是从周小川曾经的部下口中听说蒋超良的英语能力不行,理论水平不要说和周小川比,和央行易纲等业务副行长也无法相提并论。至于所谓蒋与习近平的关系非常密切的说法,笔者认为纯属信口开河。当今中共政坛,又有哪里一个在位官敢与习近平的关系不密切?

依笔者之见,外界媒体所猜测到的郭树清、蒋超良出任下届央行行长的可能性也许还没有刘鹤以国务院副总理身份兼任央行行长的可能性大。如果不是刘鹤兼任的话,那么谢伏瞻被安排了全国政协副国级职务后步周小川的后尘,应该已经是习近平政权慎重考虑过的内容。当然,下届央行行长最终花落谁家,还是要等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的“票决”过程最后公布。

除了这位谢伏瞻,笔者还注意到了以十九届中央委员身份进入十三届政协的汪永清。汪永清是1959年9月生人,说起来还不满五十九岁,到中共二十大召开时也才满六十三岁,仍然还可以再继续连任一届中央委员。查看此人的简历就会发现,他是中共当今政坛内为数不多的从大学学历到研究生学历再到政坛全部经历从来都没有离开法律系统一天的职业司法官员。五年前的中共十八大上当选中央委员后他即被安排为中央政法委的秘书长,同时还兼任国务院的副秘书长。如今他以十九届中央委员、中央政法委秘书长兼国务院副秘书长的身份进入十三届全国政协的安排很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一个在任的,而且从年龄角度根本不是等待退休的中央政法委秘书长仅仅是出任一届全国政协的常委?一是过去从来没有先例,二是从逻辑角度分析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去年中共十九大闭幕后外界即在获知赵克志接掌公安部的前提下,纷纷看好汪永清会接替曹建明的最高检察长职务。如今看来,如果是这样安排的话,那么有什么必要让他汪永清进入新一届政协呢?正在召开的两会信息已经证明曹建明肯定是十三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之一了,那么他的接替人选也许会是已经被安排为十九届中央委员,担任最高检察院副院长和常务副院长已经长达十七年的邱学强。相比于汪永清,邱学强接替曹建明的呼声应该会更强烈一些。而继续留任政法委秘书长的汪永清被犒赏一个全国政协副主席的副国级待遇是否已经内定并通过“选举”,未来几天便见分晓。

至于周强,无论他是否会连任最高法院院长,现任常务副院长沈德咏因为年龄已经偏大,在这个岗位上扶正的可能性完全没有。

说起来,1998年即出任最高法院副院长,期间调上海担任一年半时间的市纪委书记后又回到最高法院担任常务副院长,超过十八年时间的副院长不能被扶正实在是有欠公平,所以习近平政权也许已经考虑到了要从全国政协入手,赶在他沈德咏已经年满六十四岁的当口,赶快犒赏他一个副国级。

R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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