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书出版,江时代划上句号
今年7月30日,中共出版《江泽民出访纪实》;8月10日,再出版《江泽民文选》。两本书几乎同时问世,在海内外中文媒体上,煽起一阵“江泽民热”,外界为之侧目。尤其《文选》发行,江地位似乎与毛邓并列。有人惊呼:江泽民再度活跃!有人猜测:江泽民在中共党内影响力不可小觑,恐继续左右明年“十七大”中共高层人事布局。
然而,联想到8月17日,江泽民年满八十。此时,中共当局为江连出两书,大有为其盖棺定论的意味。胡锦涛在中南海高调主持学习《江选》,传给江的潜台词无非是:“你也捞够本了,到此为止吧,见好就收吧,别再掺乎我们第四代的事了!”“高尚品德”四字的谬赞,把这一意味表露无遗。换一个说法,借两书出版,小胡力争为老江时代划上句号。至于这一句号是否圆满,则留待人们遐思。
小胡捧煞,骄兵之计?
透视两书,人们可能发现:胡锦涛“新三民主义”不过是江泽民“三个代表”理论的翻版。出版者莫非要表明:江胡无芥蒂,江规胡随?但也可以反过来看:在以胡为首的“团派”和以江为首的“上海帮”激烈权争中,胡派还未能占上风,故意使出骄兵之计,捧煞江泽民,麻痹上海帮?甚至假意奉承,故曝其丑?
蛛丝马迹可以见诸于两本书内。前一本书,突出江泽民外交,而不述其内政,耐人寻味。熟悉江时代的人都知道,江之外交,毫无创新,大抵重复历任中共领导人表面上反美、骨子里亲美的老套,兼与流氓国家为伍,也是老套。其外交形象,油滑轻浮,多为人诟病。
老江外交,令人摇头
前美国第一夫人希拉里忆述:提到西藏问题时,江暴怒地拍起了桌子,粗鲁而无礼。前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莱特描述:江像只笑面猫,动不动就对人露出牙齿。 并说:江喜卖弄,谈话中不时夹杂半生不熟的英文,把美方翻译弄得大皱眉头。
江访俄罗斯,坚持用俄语在该国国会发表演讲,在长达两小时照本宣科的“演讲”中,该国国会议员和各部部长如坐针毯,纷纷交头接耳,有人直瞪着眼,喊道:上帝啊,他究竟在咕噜些什麽!当“演讲”结束后,一位议员如释重负:谢天谢地,他终于完了!
在巴黎,一次等待电梯的小间隙里,江突然一把搂过法国总统希拉克的夫人,跳起了华尔兹,在场所有人,包括希拉克在内,无不惊骇万状;在马德里,江当着西班牙国王、大批政要、和各国记者的面,忽然掏出梳子,有板有眼地梳起自己的头发来;在安卡拉,土耳其总统准备为江颁发一枚倍受争议的勋章,该总统才刚刚打开盒子,还没来得及依惯例亲自为江披挂,迫不及待的江就抢步上前,自己动手,取出盒中的勋章绶带,往自己脖子上一套,然后转身面对镜头,喜形于色,在场观众一片哗然。
江泽民留给国际舞台的上述表演,即便连海外亲共华侨目睹,都大摇其头。中共出书,以江外交为轴,莫不是有心唤起回忆,再恶心人们一把?何况,江外交最大手笔,是划定中俄边界,这又恰恰是最受人争议和非议之处。现政权突出其外交,无异于暗示其历史责任。
《文选》问世,自曝其丑
说到历史责任,后一本书就更为明显。在江的所谓《文选》中,举凡“六四”屠杀、批判赵紫阳、镇压法轮动,江狰狞面目尽露。诸如:他赞赏“六四”屠城,明显是同谋;他死死捂住盖子,成为“六四”平反的最大障碍;他起劲诽谤赵紫阳,显见是软禁赵的主谋;他厉言攻击法轮功,证明是迫害法轮功的元凶。胡某曝江某之丑,同时为自己开脱,岂非一举两得?
实际上,中共胡赵时代,可比苏联赫鲁晓夫时代;江泽民时代,则犹如勃列日涅夫时代:片面强调经济发展与军备扩张,政治压抑,文化封锁,社会沉闷,全面改革陷于停滞,一停,就是十几年。
即便是在这种比拟中,江泽民还是输了一筹。因为,其任内任后,都几乎不能自主。比如,朱镕基出任总理,为邓小平遗嘱之一;胡锦涛接班,更是邓小平隔代指定。哪有江的地位可言?江扮演的,不过是过渡人物或政治傀儡而已。就像其《文选》所泄露的那样:多数“讲话”,不过出自秘书之手,既无独立思想,也无新鲜创意。唯独一桩,镇压法轮功,江是始作俑者。由此,历史罪责在所难逃,中共斑斑劣迹,到头来,都可能归结到江头上。清算,只是时间问题。
8月13日,古巴主席卡斯特罗年满八十,正卧床医院,苦思竭虑;8月17日,中共前总书记江泽民年满八十,仍不甘寂寞,穿梭台前幕后,为“上海帮”张罗。两位独裁者,有着同样的心事:忧心忡忡,尽为身后计。
首发《开放》杂志2006年9月号
綦彦臣:江泽民与“清官祠事件”
1990年代末期坊间流传一个笑话,说是江泽民每天早晨醒来必问三件事:“美国人有什么动向?老朱又说了什么?阿英走了没有?”这第三项至今仍停留在坊间传说的水平,没有台湾璩美凤式的“性爱光碟”为证,只好暂存不论。
至于美国人的动向之问,当是属实,因为中美关系是中国外交的重中之重,如《江选》第二卷中说:“中美关系关乎我国对外工作全局,必须处理好。”[P452,1999年10月1日,“目前的形势和经济工作”]至于对朱镕基言论的过敏,虽无可细考,但从“清官祠事件”及事件之后朱镕基“再拿清官说事儿”,可见江泽民是封不住“猪嘴”的。并且与“清官祠事件”一同报送的内部材料把方觉的观点反映给江,导致了江小题大做、借机批抓方觉的结果。
一、江泽民讨厌清官
1998年4月,(估计是)根据《动态清样》的反映:河南南阳市卧龙区一个地方建造了清官祠,把古代清官与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及除林彪之外的九位元帅一同塑像,放在一起供人瞻仰,以励世风。台湾方面的有关高级官员也写了题词,同时,北京某高级官员写给一位医生,表扬其医术、医德的题词也被放诸祠中,权充展览之物。
江泽民为此大为火光,专门信给“政治局、书记处并军委各同志”,明确表示自己的反对态度:“难道我们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崇高品质,是封建时代的所谓‘清官’能够比拟的吗?难道共产党人还要搞封建宗法祭祀,还要台湾当局人的捧场,还借宗教来超度吗?如果这样,我们共产党人的革命究竟到哪里去了?”[见《江选》第二卷P111-112,“领导干部要增强政治鉴别力和政治敏锐性”,1998年4月28日]紧接着江泽民又以传统的共产党人斗争思维举一反三,说明年就是“六四”十周年,现在国内外敌对势力在大肆活动;云云。惊恐之状,溢于言表。在这封信的最后,他向“诸同志”通报说:“关于‘清官祠’的问题,现已派人去南阳调查。待调查的同志们返京后,再向中央汇报。”既然江办已经直接派人去查处一个厅局级地区下设的一个区(县)的某个“地方”(或村或街道)的“政治问题”,其他人自然没必要再说什么。
其实,江实意并非维护“老一辈”的形象,也不在于有“台湾当局的人”染指大陆民间祭祀(何以后来两岸三地迎佛骨呢?),而在于“清官祠”对腐败而混乱的当下社会政治是个严重的讽刺。当时的河北石家庄就有讽刺江泽民亲信程维高的民谣:“毛主席你向前看,跪到下岗职工一大片;毛主席你往后看,省府养着一伙子贪污犯。”这首民谣有不同的版本,时至今日其生成背景已经公诸于世。[见《人物周刊·人物特刊》总第17期,杏园、秀灵“揭开原河北省委书记程维高的腐败权力场”]。
二、朱镕基一语否定江氏政治
与江泽民重用贪官不同,朱镕基一直以反腐倡廉为重要工作目标。此中虽不乏政治操作技巧,但在宣传态势上确实给江泽民造成了巨大的压力。约在1998年末与1999年初,朱氏对贪腐现象大发激愤之语:“准备100口棺材,99口给贪官,一口留给我自己。”
此语一出,立即引起社会轰动,尤其有关对海外侨界发行的中文期刊立迅报速报道。坊间又有传说,江在政治局会议上责令朱收回此话;朱为“班子团结”,不得不违心作了检查。江能否封住“猪嘴”已经是个草民百姓皆知的问题,更有好事者传说:江找老道起了一卦,预言大江将溃,就是由于“天上派下一头大猪来拱坏长江大堤”,所以1998年发了长江大洪水,云云。
能够印证朱镕基大发雷霆的民间版本,在那时多如牛毛,百姓的谣谚、“小故事儿”广为流传,构成了言论管制社会的一道特殊风景线。如当时有谚云:“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反映司法腐败;又如“农民四大没治”说道:“大盖帽,棉铃虫,乡镇干部,邓小平。”——对邓的不尊重意味着农村出现了否定改革的情绪。民间更有激愤之语云:“把县长排成一行,全杀了有冤案;隔一个杀一个,准有贪官漏网的。”
“隔一个杀一个”的民间情绪几乎与朱氏的“99口棺材”如出一辙。
朱氏在江的压力下“抬回了棺材”,可以猜测他实在不甘心。所以,就有了2000年3月15日在九届全国人大第三次会议上答丹表记者的看似泄劲的说法。
他的“我是在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在国务院的全体同志帮助下进行工作的。”答词后半部分纯属客套,前半部更是不言自明的“废话”——不在江领导下又会是谁领导下?紧接着朱氏大打悲情牌,说:“我只希望在我卸位以后,全国人民能说一句,他是一个清官,不是贪官,我就很满意了。”
这是个实话,但又是“出卖同志”的实话,也是对江泽民痛批“清官祠”的不理智行为的柔性回击。或者说,他的“棺材”卖不动,只能保全自己的名节了。
中国高层政治虽然高度封闭,但在民间也屡有“映射”反应;逆向而言,民间的情绪总会在高层有所反应。当顺口溜形式变成短讯之后,权力高层大炮打蚊子般地要求查处“反动政治信息”;当“反动政治信息”被查处或百姓已不感兴趣时,“恶搞”又成了新的民间政治产品,从“董存瑞没举炸药包”到开国大典的“大饭锅成立”广告语的改造,不一而足。
三、方觉建言,被诬他罪
江泽民在1998年4月12日的信件中还提到了一个与“清官祠事件”不相干的事件,就是“另一份材料反映有人暗中策划”、“他们采用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肚子中的办法,一些人已经打入我们的内部,已经钻到了相当的领导岗位,准备十年后同我们算帐。他们人数不多,但能量不小。”[《江选》第二卷,P112]
这为数不多的能量分子究竟有谁,看来时至今日仍是党国“绝对秘密”。那时的一个重要个案就是曾任福州市计划委员会的副主任方觉被抓。尽管到1998年他已经从官场上淡出三年了(1995年辞职),但他仍自我定位为党内民主派,针对江泽民政治的反民主本实,先后写了《中国需要新的转变——民主派的纲领性意见》(1997年11月15日)与《扩大中国的政权基础》(1998年4月10日)。《意见》一文广为国际媒体如Le Figaro(1998年1月10日)刊播,《基础》一文不仅在民间学者中间广为传阅而且也在1998年7月号香港《开放》杂志上公开刊出。
方觉两文有一个共同核心观点:推进党内民主,反对新的个人崇拜。在江泽民来理解,方觉的言论是专门针对他的,以至于在1998年4月12日的信中发问:“甚至提出什么‘党的最高权力的程度化转移’问题。难道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不是按党章和宪法规定程序产生出来的吗?”很显然,这是个强词夺理的说法,他的党内权力获取本身就是非程序的,因为发生六四事件,他才得以由邓小平等重量级老人在“局外协商”而后交给政治局再行所谓程序化。就不用说与普通党员无关了,就是与中央委员会也没直接关系。
1989年6月24日,在中共第十三届四中全会上,他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责任程序:“尽心尽力做好工作,不辜负老一辈革命家和同志们的期望。”[《江选》第一卷,P57,“在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上的讲话”]即首先对赋予他权力的(并没在程序内的)“老一辈”负责。
既便不说方觉的观点,那么江氏与陈希同的对决显然是非程序化移交权力的一个后果。对于方觉以党内民主派姿态提出的建议,江氏无法否定,只好以其他罪名抓捕方觉。日前,对赵岩一案的处理,实际上也是8年前方觉案的一个映射而已。然而,方觉的党内民主(包括最高权力转移程序化)现在基本上已经为“胡温新政”认可,至于是否实行仍无可征。同时,它再一次成为体制内精英(如贺卫方与其西山会议派)的一个广泛共识。
结语:悉心研究当代史以资民主政治
尽管中共极力表明其已经从革命党转型为执政党,并且控制着列宁主义意义上的国家机器,但是在现代政治文明进程中其政治运作确实已成了“前朝旧故”。换言之,中国今日政治之状明显呈现二分状:(一)中共传统国家政治与民间自由政治共存,双方都暂无力量“消灭”对方,但亦无对等相接纳的“互相合法化”迹象,这种现象将会持续到民主实现之前;(二)传统意义上的政治力量对社会的领导已经不是决定性力量,思想领导已经成为与政权领导的平行存在形式。
如此,为民主社会的健康发展就必要研究“前朝历史”。这既是对中国传统史观的一个继承(如宋初薛居正曾以五代部分历史见证人的身份撰《五代史》,大益于宋初政治),而且也是防止民主社会出现“权力病变”的一个不容忽视的“文化防疫”功能构建。
2006年8月28日构思于乡下雨中,8月30日查校文献,8月31日下午定稿
首发民主中国
程翔妻表示将为丈夫判刑提出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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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1日狱委讯】VOA记者:高锋/被中国大陆法院以间谍罪判处5年徒刑的香港记者程翔的太太刘敏仪发表表示准备为程翔提出上诉。香港记者协会敦促中国中央政府遵守国际公约,公正审理程翔的上诉。 程翔的太太刘敏仪和家人透过程翔关注组发表声明,认为中国大陆对程翔的指控非常严重,难以置信,非常遗憾,结果使人难过。 声明说,判决对新闻采访工作产生寒婵效应,对中国大陆各部门的调查和研究工作产生威吓和震摄的作用,也为两岸的学术交流投下阴影。程翔的家人认为,法院的判决有严重的倾向性,没有考虑程翔的辩护。他们相信程翔为人正直,爱国,不可能做出损害国家利益的事,而且程翔无从知道判决提到的台湾基金会的性质,这个基金会和中国大陆多个党政学术部门也曾经有高层次接触,而程翔的评论文章取材自海内外媒体,并非国家机密文件。 刘敏仪表示,目前首先要为丈夫提出上诉,稍后再和律师商量是否申请保外就医。 香港记者协会主席胡丽云表示,中国大陆当局在扣押程翔一年多后才审理案件,违反了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她要求中国大陆作为公约签约国,公平审理程翔的上诉。胡丽云批评中国大陆对于间谍和国家机密的定义不清晰,担心程翔被判间谍罪名成立会影响海外记者以后在中国大陆采访的态度。 胡丽云说:“以后记者有可能不再像以前一样无畏无惧,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可能只引用官方发放的新闻材料,到时候是否还有言论和新闻自由呢?” 新闻行政人员协会也发表声明,批评法院的判词没有充份交代案中所涉及的机密资料是什么性质,使人忧虑香港记者在大陆采访所掌握的新闻材料和政府界定的官方机密如何分界。 香港一些亲北京人士也对程翔被判刑持保留态度。曾经两次就案件致函中央政府的前中国全国政协常委徐四民表示,打算写信给中国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肖扬和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贾春旺,要求关注事件。 徐四民表示,个人是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国家清白,案件必须清楚审理,不能错判。他认为,大陆法院没有具体透露程翔收集的国家机密是什么,判刑五年是判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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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翔间谍罪成判囚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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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1日狱委讯】新加坡《海峡时报》首席中国特派员程翔因涉间谍罪,周四(31日)间谍罪成,被北京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判有期徒刑5年,剥夺政治权利1年,以及没收个人财产30万元人民币。若程翔不服判决,可以按例在10天内提出上诉。 据BBC报导,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认为,程翔接受间谍组织代理人的任务,积极搜集中国国家秘密、情报,并提供给间谍组织,其行为已构成间谍罪。 程翔去年4月22日在广州被国安部拘留,外交部曾指程翔涉嫌做间谍,收取境外情报机构大量金钱,在内地搜集情报。去年8月,内地正式以间谍罪拘捕程翔,国安部12月将案件交予检察院,但今年2月检察院将案件发还国安部再调查,直至5月才交回法院处理。法院在本月15日开审。 香港记者协会发言人表示,程翔案判决严重打击新闻自由,无法接受这项判决。 据香港《明报》报导,程翔的妻子刘敏仪表示,对丈夫罪成感到严重,认为现时首要是上诉,其他事都不会考虑。她稍后会作更详细的回应。 程翔关注组发言人许天福表示对这项判决不可接受。 他指出审讯过程一直没有公开,是不公平的审判,因此判决不可接受。他指程翔妻子刘敏仪将会第一时间上诉。 程翔关注组下午会跟记者协会举行记者会正式回应事件。 法庭判决后,新加坡《海峡时报》发表声明,对该报首席中国特派员程翔被判囚5年表示关注。 声明指出,程翔有高血压,健康情况欠佳,希望中国当局对他从宽处理。 该报还表示,从没有怀疑程翔的个人诚信。 《海峡时报》将会与程翔家人保持联络,提供一切所需支持及协助。 香港保安局表示,理解个别人士对程翔事件的关注,但基于一国两制原则,特区政府不会就内地法院判决作评论。 保安局指出,中央政府已表明会依法处理案件。保安局会继续与程翔家人保持联络并提供可行协助。 香港中文大学亚太研究所研究员王友金表示,程翔的案件现阶段程翔家人能做的只是向法院提出书面申请上诉。 王友金说,程翔目前获准保外就医机会不大,程翔可能要入狱两年至三年,才可申请保外就医或者假释。 新华社报导说,法院经审理查明,程翔在担任新加坡《海峡时报》驻台湾记者期间,通过参加台湾某基金会的时事研讨会,与该基金会的薛某、戴某结识。 自2004年5月至2005年4月间,程翔在明知该基金会是间谍组织、薛某和戴某是间谍组织代理人的情况下,仍按照薛、戴垦置的任务,以传真、电子邮件等形式将他人从北京等地向其提供的涉及国家秘密及情报的有关文字材料提供给薛某和戴某,并用化名获取酬金港币3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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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真相是记者的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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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1日狱委讯】6月15日,6月22日,上海《第一财经报道》先后发表关于“血汗工厂”的揭黑报道,没想到惹怒了有台湾资本背景的当事企业富士康集团。7月10日,该报两记者翁宝和王佑遭3,000万元索赔。 来头不小的富士康,看来要让这两个说真话的记者倾家荡产了。 不禁要问:中国的法律能够保护公民的新闻自由权吗? 前几天,我因捍卫言论自由,也就是新闻自由,被杭州市公安局拘留 接着,网络上有一个媒体老兵李学凌提出捐出一万元,这是一个积极 但我们又不能不承认,说真话要付出代价,这在那个国家都一样,可 不过,霸道的权力令人闭嘴,我们还要看它这个权力是公权力,还是 现在,富士康这家企业,是公开登记的合法的责任企业,不是动辄用 用事实说话,就是获得更多的民意支持,就是得到更多的安全系数。 真理越辩越明,真相也是越揭露越真实,越公正。 如果富士康不是“血汗工厂”,请你们工厂主站出来,邀请记者进厂 在一个真正见光的社会,要让新闻工具的透视光照射到那些有点见不 在中国,工人及其他弱势群体权益被侵害的情况相当普遍。今年初, 富士康员工月薪只有300元,还不如浙江省职工月收入最低的为450 两名记者的单位《第一财经日报》做得好,该报发公函给台湾背景的 报道真相是记者的天职,我们不能假定我们是在一个缺乏新闻自由和 所以,我的老郭朋友说,“我代表一批关心富士康员工命运的朋友的 眼下,富士康告记者案已经很热了,网络上和报纸上都沸沸扬扬,但 ◆第一,正视诉讼:不告报社告记者,深圳法院受理有据查封合法 目前,尽管被告的二名记者面对财产被封与台商的天价索赔受到惊 中国不仅是一个富士康有问题,还有千千万万个富士康劳工超时工 据了解,诸暨市织袜厂众多,有世界袜都之称,近年由于需求的不断 看到全中国普遍的劳工加班超时、压迫劳工现象,以及诸暨市的童工 报道真相是记者的天职,当人们蜂拥严重抗议富士康用强权压制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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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善书:概念把戏祸国殃民
对笔者来说,这些美丽动听的词汇就像金苍蝇一样,整天在耳边飞来飞去,挥之不去,早就看腻了听烦了。
最近,笔者在调查农民合作组织的发展现状时,听到某贫困市农业部门的官员吹嘘,他们那里的农民合作组织搞得非常好,今年一个上半的,就发展了好几十家。后来,笔者到实地一调查,发现这些由官方发起成立、被报告包装得堂而皇之,带动了无数农民致富,对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发挥着巨大作用的农民组织,无一不是徒有虚名的空壳子。在让该市最引以为豪的六个省级试点中,创立的最初动因就是为了接纳当时国家的一笔政策扶持资金,所有的会员都是在懵懵懂懂的状态被官员强拉进去的,而满足了这个需要后,这些所谓的协会一直都未按照农民合作组织的制度模式去运作,哪里来的带动农户,而所谓的成绩无非就是与当地原来的产业发展强拉关系,搞假汇报。如果上级官员识不破基层的障眼法,必然会被这些虚假的成绩所蒙骗,而喜出望外。
长期躲在办公室里边足不出户,光是翻阅书报和浏览新闻,哪知道社会充斥着如此之多富丽堂皇、虚无缥缈的概念!因为对于只喜欢闭门造车而不喜欢实地调查的人来说,他们获取信息和资料的渠道非常单一,根本无法利用其它的方法去加以对照和核实。特别是在高尺度的言论自由不被政府所倡导的时候,信息不对称的情况就表现得越发明显。所以,他们每天都在扮演着被骗的角色,沉迷于官员恩赐的美梦中不可自拔。这样一来,不诚信的公共承诺和政策安排就找到了生存的土壤,官员对概念治国的依赖习惯也便慢慢形成了。
地方政府随便搞个空架子,挂上个某某协会的牌子,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农民合作组织,利用官方组织的特权,套取国家一笔又一笔的政策扶持资金。类似的把戏被某些地方官员玩得滚瓜烂熟,百试百灵。正由于只要手中有权,任何的组织怪胎都可以打着农民合作组织的旗号向上级要钱,因而,农民合作组织作为政府在制度建设上的一个概念,就具有了无限的解释力。何况,官方的话语体系在民间历来处于绝对的霸权地位,在这种情况下,学者正确的理论解释在民间社会几无立锥之地,特别是对那些文化素质不高、政治阅历尚浅的普通老百姓来说,他们只要一次被误导,以后想要再纠正过来,简直是难如登天。这就是地方政府利用一个虚伪的标本去欺上瞒下所造成的极为恶劣的反向示范。
乍看之下,这案例似乎跟笔者所说的主题无甚关联,实际却大有干系。农民合作组织是中央在人民公社解体后,面对越来越多的农民组织,在制度上离析出来的一个新概念(实际上农民合作组织在历史并不鲜见),特别是近两年来的官方文件,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要扶持和促进农民合作组织的发展。经过无数次的政策上的鼓与吹,农民合作组织作为一个政策上的概念逐渐进入老百姓的视野。然而,客观来说,此时老百姓只不过是从名字上认识了这一新事物,对于农民合作组织的运作模式、制度理念等内涵并没有深入理解,即便农民在以前的生产生活中,早就有过类似的合作实践,但是在他们的头脑中,从来就没有一个对应的概念去跟他们的这些经验对接过,因此“农民合作组织”作为一种概念性的工具,在现实中真正的投影是什么,他们是不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设计了这样一种制度的政府,其实验标本在农民的认识活动中所带来的示范作用就可想而知的。如果政府有意误导农民(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农民在心理上产生拒绝和恐惧也是很正常的事了。谁让官员不诚信!
在制度上,一种概念不是指代特殊的事物,而是代表着种类无限广泛的事物,谁只要贴上了这个标签,就可以平等而没有分别地分享到所有的政策好处,这不啻于为社会建立起一套李鬼向李逵逆淘汰的规则,由此造成的在政策导向上的谬误不道自明。这便是笔者所说的概念把戏,这类把戏如果被地方政府的官员玩多了,损害的当然便是政府的诚信。政府没有了诚信,又怎么去治理国家?而政府无能,对国民来说,那又是多大的祸害?
“不自由,毋宁死”--记圣约翰教堂
“不自由,毋宁死”, 响当当的一句口号,打小儿就听说过无数遍,可是一直不太了解详细典故。
用洋文表述是:“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关于克尔凯郭尔
克尔凯郭尔,丹麦人。与安徒生同时代。这是在我身边极少能够看到的一种人,但却令我感到亲切,或许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心目中斑斓的影子。
克尔凯郭尔说:假如我战死之后拥有一块墓碑的话,我只要刻上“那个个人”几个字就行了。是的,他确实活出了“个人”,一个真实的、纯粹的个人。我们只要想一想自己身边有谁活成了一个完整的“个人”,就能感受到克尔郭凯尔的生命价值了。
他的奇特之处在于,从童年起,他就不可思议地“成为精神”了,他不由自主地逃避着人群,他不属于精神生活以外的任何一种生活,包括物质生活、人群生活和肉体生活。这种状态起于何种原因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或者,上帝就是要造就这样一些人,好让他们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独处,是他的生存方式,他用自己的整个生命过程,诠释着孤独这两个字的博大内涵。
这是一个诗人的境界,这是一个纯粹的理念之人。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是非正常的。但正是这种非正常状态决定了他能创造出常人无法创造出的精神产品。这种人是人类的财富,是上帝对人类做出的一份突出贡献。这个贡献是以牺牲这个人为代价的。
他是一块荒漠中的石头,目睹、经历并证明着一切,却被人群永远地放逐。
他将思想作为他唯一的慰籍,将观念作为他唯一的快乐。在别人看来无足轻重的东西,在他却是唯一值得珍惜的。那是因为别人活在物质世界中,而他已“成为精神”。生存的目的不同,快乐的源泉和归宿自然不同。各种奇妙正是从各种不同中产生的。
在克尔郭凯尔巨大的荒原上,一切都赤裸在上帝的面前,人必须展开全部的精神,心灵没有地方躲藏,这时,心灵只能坚定不移地靠近上帝,同时,必须真心诚意地叩问自己。
从克尔凯郭尔的爱情经历上,可以清楚地看出他是如何真实地逃避尘世的。他曾经疯狂地爱着一个美丽纯洁的女孩子,爱到神魂颠倒,爱到没有她就几乎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这是一场精神和肉体的激战,最终,是精神从伊甸园的门口仓皇逃走了。因为他认为:“一次美满的婚姻是对人性、对人群、对伦理、对世俗的全方位进入。”而他拒绝进入。
把精神和肉体如此极端地对立实在是不可思议。用常人的眼光看,这是病态、是扭曲、是残酷。常人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克尔凯郭尔是非常人。
“我相信自己是要被献祭的。”
“从那一刻起,我便把我的生命奉献给了一个观念。”
“有的人以这种或那种牺牲作为代价换取作人的资格,为他人而牺牲,以便朝向观念,而且带着那特有的苦恼,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只活了40年,当然,活了40年的是他的肉体,这短暂的肉体浓缩出了灿烂无比的精神,这精神是永存的。
不管怎么解释,他肯定在精神上有些错乱,或者说在心灵和肉体的组合上有一些错位。正因此,惶恐、逃避、绝望总是与他相依相随。
然而在这种错乱中,他的思维却从不错乱。他如此清醒地告诉我们:
由于女人,理想才出现在世界上,没有她,男人会是什么?许多人会因为一个姑娘而成为一个天才,一个英雄,一个诗人或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但是,如果这姑娘被他弄到手,他就成不了天才了。可曾听说过谁是由于自己的夫人而得以成为诗人?只有男人尚未占有她,她才是一个鼓舞。这是在诗歌的幻想中,在对女性的幻想中仅存的真理。
克尔凯郭尔虽然离开了他心爱的女人,但这女人却成为他从此以后最重要的创作动力和源泉。“她使我成为诗人。”“我把她和我一道带进了历史。”
要告别爱情,首先必须进入爱情,对任何事物都是如此。进入它,了解它,才能够批判它,告别它。告别爱情,成了他人生的大策略。
不懂得告别,就不可能真正懂得生命的含义。
对于诗人来说,生活就是流浪,就是将伤痕累累的心放逐到苍茫大地中去,去寻找,去驰骋,去皈依。生活永远在别处。
究竟是谁迷失了生命,是克尔凯郭尔,还是我们?克尔凯郭尔是孤独的,但谁又不孤独呢?任何一个人只要成为个体注定都是孤独的。只是大多数人都不是作为个体而是作为集体的形式存在着的。因为大多数人惧怕孤独,只能躲避到人群中去。共性在排斥个性的同时排斥了神性。
重复别人,重复昨天,重复历史,这才是真正迷失了生命的人。
在世俗世界中,所谓正常,就是和别人,尤其是和掌握权利的人保持一致。压抑自己,顺应他人成为了一种品质,一个优势。这种从小就形成了的人格慌言,造成了整个民族的依附惯性,只有依附,顺应,服从,才有安全感。人们在尽其所能寻找最稳定最安全的生命通道,正因此,人们不可能太真诚。
如果真诚不能带给你安全感,只能带给你麻烦的话,排斥真诚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了。
这样的民族具有很强的复制功能。雷同,相象,平庸的人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地被复制了出来,而且习惯地认为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因此,对于那些敢于冲出人群,冲出世俗,冲出婚姻,冲出传统的人来说,灾难是不可避免的。先不理论它正确与否,敢于有这个想法就是大逆不道。
这样的世界拒绝冲出,拒绝超越,拒绝鲜活的生命。
面对这样的世界,克尔凯郭尔的“那个个人”,简直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能否惊醒一些人呢?世界在等待。
克尔凯郭尔是那种悟透了人生的人。这也是他恐惧和绝望的最重要的原因。越是明了生命荒谬的人越是痛苦,悲剧色彩越浓。大部分过于聪明的人,被这种绝望淹没了。然而,克尔凯郭尔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绝望中挣扎,顽强地释放着他超人的智慧。
克尔凯郭尔是可悲的,也是可爱的,更是可敬的。
关注自己,关注人性,关注精神,这是克尔凯郭尔留给世界的话题。让我们寻找一切机会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大江健三郎下月再度访华签售新作中译本
应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的邀请,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将于九月八日开始他第五次访华活动,除了签售新作《别了我的书》的中译本,九月十一日还将去南京参观大屠杀纪念馆。
据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的相关工作人员秦岚称,大江健三郎将于九月九日在中国社科院演讲,下午在西单图书大厦签售2005年底才完成的新作———三部曲最后一部《别 了我的书》。该书由百花文艺出版社引进,据出版方称为了快速出版中译本,直接从大江健三郎的手稿翻译。这是《别了我的书》首次在日本国外出版。
鉴于这个书名,加之作家本人已70高龄,日本评论界认为该部作品有可能成为大江文学创作生涯的终点,而作品中表现出的“爆炸性”则更令人称道。三部曲的前两部《被偷换的孩子》和《愁容童子》也将同时签售。
此外大江健三郎还将在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演讲。
在长富宫饭店以《鲁迅,中国,我》为题演讲,向中国人民以及驻京的日本人传达他的心声。中国之行最重要的活动之一是九月十一日他将去南京参观大屠杀纪念馆。
王 丹:高智晟的力量
不知畏惧的高智晟代表了中国社会的勇气,代表了民族精神中那种“舍身取义”的传统,中共抓捕高智晟的行为,只能起到强化高智晟作为正义与勇气化身的作用,激励中国民众以更坚韧和勇敢的态度来抗拒强权,并吸引国际社会对中国人权状况恶劣的关注。
中国著名维权律师高智晟在与当局进行了长期抗争之后,最终还是被逮捕入狱。在24小时监控和贴身跟踪的日子里,高智晟不可能不评估逮捕和判刑的风险,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说话,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畏惧与胆怯。
抓捕高智晟时的一个细节耐人寻味,警察先是捂住高智晟大姐的嘴,尔后冲进高智 晟居住的房屋,用头套罩住高智晟的头部。这完全是抓捕携带凶器的刑事犯罪分子的手段,为什么会用到高智晟身上?只有一个解释,在高智晟被抓捕的最后一刻,他所吐出的每一个音节,在中共政权听来仍是强大而可怕的。
现在,高智晟被关押在我们无法知晓的地方,我们不知道他会沉默以对还是耐心地对审讯他的警察摆事实讲道理,我们只知道,高墙和铁网根本不能阻挡他的声音:在高智晟被抓之后,刘晓波、丁子霖、包遵信、余杰等人领衔迅速发出抗议中共抓人的签名信;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对中共抓捕高智晟表示强烈谴责;国内社会一片哗然,谴责的声音不绝于耳;海外华人和国际上关注人权的团体和人士发起静坐、绝食、集会等对中共的抓捕行为表达抗议。
不知畏惧的高智晟代表了中国社会的勇气,代表了民族精神中那种“舍身取义”的传统,中共抓捕高智晟的行为,只能起到强化高智晟作为正义与勇气化身的作用,激励中国民众以更坚韧和勇敢的态度来抗拒强权,并吸引国际社会对中国人权状况恶劣的关注。在高智晟被以恐怖手段抓捕之后,中国社会中的勇毅之士并没有被吓倒,这显示了高智晟200多天的坚持与抗争的意义。在这种情况下,被关押的高智晟将成为更有力量的自由因数,中国社会的抗争需要刘晓波式的理性与智慧,也需要高智晟式的激情与决绝,二者不可或缺。我们在刘晓波与高智晟们身上,看到了中国民间社会的成长。
现在,高智晟即将经受他作为一个中国政治异议者不得不面对的一课,他已经开始了他监狱大学的课程。在二百多天的公开呐喊中,我们不能说高智晟的抗争方式完美无缺,但他以自身的承担来实践了他的理念,他是一个知行合一的人。可以断言:关押在牢狱之内的高智慧绝不会成为中共政权的战利品,他只能成为这个政权的烫手山芋。在一个越来越漠视强权与镇压的社会里,高智晟将成为旗帜,对中共政权来说,关押高智晟毫无意义。
──首发自由亚洲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