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lation © 2006 by M.E. Sharpe, Inc., from the Chinese text. Liu Xiaobo. “Zishi fenzi de laodonghua—xiandai yumin zhuyi,” in Zhongguo dangdai zhengzhi yu zhongguo zhishi fenzi (Contemporary Chinese Politics and Chinese Intellectuals) (Taipai, Taiwan: Tonsan Book
Chapter 5. The Utilitarian Personality …
Translation © 2006 by M.E. Sharpe, Inc., from the Chinese text. Liu Xiaobo. Meiyou xinyang, bu jianchi zhenli de gonglihua, in
Chapter 6. Mutual Destruction and Mutual Purges in Academic Circles
Translation © 2006 by M.E. Sharpe, Inc., from the Chinese text. Liu Xiaobo. Xianghu chaitai, xi
Postscript
That Holy Word "Revolution"
THAT HOLY WORD”REVOLUTION”
The 因为牵涉到历史上的满汉之争和现实中的台海问题,电视剧《施琅大将军》一经播出,就立即引发各方关注和猜测,随之网络上展开了一场对施琅历史定位的激烈争论。施琅因为先随明朝将领郑芝龙(郑成功的父亲)投降清朝,后随郑成功起兵反清,再后来再次降清,并率清兵渡海攻台,导致后人对其评价褒贬不一。 时间总是均衡地直线前进,惟有一系列历史事件,歧出于固有的日常生活,由是竟斩断了时间的进程,让一个历史事件前后的时间,呈现出不同的样态来。在晚近的中国历史里,没有比“八十年代”更加容易构成一个“时代”的了。在进入八十年代之前的1978年,所谓“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成为一种新思潮的端倪,也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一月份受到台湾有关方面的邀请,中国日报网站环球在线一行前往台湾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参观考察。虽是走马观花却也感触良多。先整理部分与众位网友一起 《兄弟》最终,李光头要带着哥哥宋钢的骨灰盒搭乘俄罗斯的飞船上太空;此前,是四十年的沧桑,是父母的亡故、爱情的背叛、美女经济的泛滥、知识分子的浮沉、穷富善恶的混战……读罢掩卷,似乎不再认识余华了!余华文字的质感不见了?余华开始写周星驰式的喜剧了? 首次写初恋 ○:是否有意在给同时代的人书写历史呢?你多次受访时提到自己读这部小说也流了泪,但有论者认为在艺术面前泪水是“可疑的”,甚至可能是为了煽情。 ○: 你对女性的描写,如李兰和林红,还是显得不够丰满,不过有报道说你对宋钢和林红的爱情描写很满意…… 不在乎批评 ○:在写法上,一些人觉得下部比上部变化还大,甚至有着“闹剧”的色彩? ○:问题是这种“漫画式”的描写看上去并不舒服。 ○:你自称这部小说是“强度叙述”,且“没有废话”,但似乎语言缺乏真正的密度和当初那种质地,人们起疑了。 ○:批评家李敬泽认为你不善于处理人类复杂的经验,沧桑历史被简化成了善与恶的斗争…… ○: 前几天见面时,你说最早评论你的文章自己看了多少多少遍,但后来的评论就不大看了? ○: 有个批评意见认为,小说中对文革的描写流于表面化,一方面令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觉得不准确或也就那么回事,另一方面令未经历那段历史的人觉得是个传奇,失真了。 ○:但是,已有人不喜欢现在这样写作的余华了…… ○:一位网友有一种奇特的担心,觉得《兄弟》会不会像陈凯歌的《无极》,都是高期待、高解读、高议论,甚至可能都会是“浮华”的!小说里那个“屁股”会不会变成“馒头”? ○:作为纯文学作家,你现在四处签售,作品畅销得很,但古人云“文章憎命达”,你怎么看呢? ○:以自己的经验谈谈在国外签售是什么样子的吧…… ○:你很善于讲话,这使我想起有网友说你现在说的比写的好,自我解释太多了…… 2006 3 24The Leading Role of Civil Society in the Chinese Reform Process
民族英雄还是卖国贼?《施琅》引发新儒家与汉族主义者激辩
虽然施琅现在几乎受到大陆官方和大部分学者的充分肯定,但随着民族主义思潮的兴起,对施琅的评价也开始呈现混乱状态。即使在民族主义阵营内部,分歧也非常严重,最近发生在儒学联合论坛上的大陆新儒家和汉族主义者之间的论战就充分反映了这一点。
反对者认为,《施琅大将军》是“愚蠢的电视剧”,“正中台独分子的下怀”,因为在推翻满清统治的一百年不到的时间里,施琅一直是与吴三桂、洪承畴一流一样,是汉奸、卖国贼的同义词。他们引用厦门大学历史系罗耀九教授的文章指出:“有的论者为历史上的民族败类翻案,主观上也有为当前的政治服务的意图。例如歌颂郑成功的叛将施琅,便含有这样的用意,他们的意图也许无可非议,然而却达不到目的。因为简单的历史类比方法不是科学的史学方法,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清康熙帝利用施琅征伐汉族郑氏政权是民族战争的继续,现在台湾回归祖国是人民解放事业的继续;前者仍然是明清两个帝国的对抗,后者是反对分裂祖国的斗争,纯粹是国内的政治问题。二者仅仅是形式类似,性质截然不同,绝对不能相提并论。”
针对这种看法,大陆新儒家的代表人物、《原道》主编陈明在其主办的儒学联合论坛反问“为什么这样说”?而且声称“这个剧本是我最先倡议搞起来的”。儒学联合论坛的主持者王达三也声言:“贤者识其大,不贤者识其小。先人有功于国家民族,未若空谈心性之腐儒。到得头来,投降卖国的恰恰是空谈心性之腐儒。施琅真真大英雄!”此言一出,反对者尤其是来自汉网的民族主义者猛烈攻击陈明、王达三等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有何面目面对先师,面对千千万万的华夏英魂!”“把历史主义与实用主义混为一谈,完全失去了站在华夏文明本位的立场原则。无论出于什么动机,都是可鄙的。”“清兵占据中原后,郑氏台湾就成了复兴华夏的最后圣地,施浪灭郑,是扑灭了华夏文明复兴的最后火种。在历史语境下,郑氏台湾代表了华夏,清政权则是鞑靼侵略者,施浪是汉奸,清集团与郑氏当时的关系绝不是什么国内内部矛盾。用当下的语境去诠释历史是很危险的,实用主义为政治服务,更为儒者所不齿。”
陈明跟帖回答道:“这是可以争鸣的,也值得讨论,涉及的问题很多,很有意义。应该把施郑两家的恩怨跟大陆与台湾的关系区分开来,把施琅的私德与收复台湾的事业区分开来,把康熙作为国家的代表者与满汉的冲突区分开来--历史是生长的,民族是建构的,文化是开放的。”
这场争论结果如何,尚待观察。八十年代,回归常识
怀念,是必要的
但今天我们说“八十年代”的时候,却有两种不同的指向。一是指那个烙上“新启蒙”的时代本身,与那个时代慷慨激昂的理想主义精神;一是八十年代出生,这几年开始在知识界、文坛崭露头角的年轻人。然而,前者还没来得及回顾自己的历史,后者便褫夺了他们的名号。
这两代人,无论是在生活背景上,还是在精神特质上,都呈现出两极对立的特点。八十年代的“新启蒙”的中坚力量,主要都出生在1949年到1966年,他们的身上,带着浓厚的理想主义情怀,理想主义激情在那个“史无前例”的时代被严重扭曲了。直到“思想解放”时代的到来,他们才开始有一个重拾山河破碎的空间,于是便从五四先贤那里,继承了“启蒙”的事业,在一片精神废墟上卷起一股“文化热”。八十年代“新启蒙”的前现代的文化言说沉寂下去二十年过去了,“八十年代出生”这一代人成长起来,前现代的问题没有解决,他们的身上却已经带上了浓厚的后现代气息。这一代人,是“后理想主义”的一代,在他们身上,集中了太多后理想主义的特征。理想主义意味着一个社会公认的道德向度的存在,这种道德向度召唤人们去为了理想而努力、奋斗,乃至献身。而后理想主义的时代,则是理想刚刚破灭,激情顿然消失的时刻,这一代人不再激情满怀地高亢,甚至赶不上高唱崔健的“一无所有”,却熟稔地学会了随口说出周星驰的经典台词:“我靠”!
在这样的时候怀念八十年代的精神,是有必要的。
理想与启蒙
八十年代留下的是什么呢?从学术的角度看,十年之间,几乎可以说乏善可陈。老一辈的大师们已经无力拿起那根搁下了整整三十年的笔。即便有像冯友兰老先生那样老骥伏枥,完成“三史释今古”的工作,但是他晚年的学术成就,也远远比不上年轻时代。而新成长起来的一代,则是在学术、思想都青黄不接的时期完成他们的教育的,在八十年代,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学问的积累。———甚至到了十几年后,“学问家凸显”的时代过去之后的今天,总体上的学术状况也仍然让人乐观不起来。
在思想上,八十年代留下的,可以归结为一句话:回归常识。回归常识意味着告别那个“史无前例”的时代的癫痫,回到现实世界中来,重新接上“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的思想谱系,继续引入现代文明。1978年,所谓“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之后,“两个凡是”才被彻底否定。接下去,一些民间文化团体为思想启蒙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总体上来说,八十年代的思想,功绩在于吸取各种灾难的教训,从天上回到人间,回到常识,回到对个体尊严、自由的言说上来。
八十年代最让人浮想联翩的是其时代精神———理想主义激情。相比于九十年代之后而言,那个时候几乎可以说是五四之后又一个“没有学者的时代”。几乎一切的“学者”,都是思想者,陈独秀、鲁迅,成为知识分子的榜样。那是一个真诚的时代,一个充满激情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困惑的时代,一个混沌的时代。每一个知识分子都在这样的时代里探求中国的未来,并把这种探求视为他们真正的责任。正是在这样的时候,知识分子继续“五四”先辈们,开始构建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精神家园。
寻找失落的世界
九十年代之后,不乏对八十年代思想、学术的反思。例如,反思八十年代的激情和“以天下为己任”的态度,便认为那是浮躁空虚的表现,由此便有了“国学热”的反弹与重建学术规范的讨论。李泽厚先生对比八十年代的学风,就说九十年代是“思想家淡出,学问家凸显”。但是,对八十年代的反思很快变成了对八十年代的反动,九十年代之后,知识分子放弃了个人立场,进入学院,纷纷在体制内谋求个人的发展。知识分子在学院中成了某个知识领域的专家,甚至是机械的技术专家,而其民间情怀,则急遽淡化了。知识在现代学术分科中碎裂了,知识分子也分裂了。传统定义的知识分子———也就是八十年代时候定义的知识分子,连同那时候的知识分子精神,正在消亡。
在这样的时候,八十年代提供了一个参照系,提供了一个传统知识分子性格的范本。随着新世纪的到来,“八十年代生”一代人成长起来了,这一代知识分子,是20世纪中国的第六代知识分子,也将成为开创新世纪的知识分子。
在这个后理想主义时代,这一代人只能去承担后理想主义带来的各种混乱与迷惘,苦痛与彷徨,并且创造出自己的时代。对新一代人而言,如果失去了八十年代这一参照的维度,不啻于失去距离我们最切近的精神脉络。在这种时候,八十年代的理想主义精神,应该成为当下最重要的精神食粮之一,应该把“八十年代”这一称呼还给在八十年代用青春去追求他们的理想的一代人。亲历台湾
余华:我又成了文坛新人
余华的笔触第一次离当下这么切近,但他自己亦感到仿佛又回到了1980年代,重新成为了一个文坛新人:批评家们一时不知该怎么定位,读者的态度亦两极分化。
余华的写作最初是为了不再做牙医,他的青春和一万多颗别人的晃动的牙齿联系在一起;他没有过一夜成名的感觉,不被退稿反而有了十几个约稿,便令他感到“我可能成名了”。
他喜欢写作时的双重身份——作者和第一读者,这个作者只能暂时为自己这个读者写;他说自己有两个人生,一个是现实的,一个是虚构的。
他和我们同处于一个偷窥的时代,喜剧的时代,这又是一个自我放逐的悲剧时代。最好的,最坏的,时代。
这个时代“最大的现实就是超现实”,余华认同严锋的这一断语。
○木叶:小说分上下部出版,万一修改下部时想再改一下上部怎么办?就像换衣服不可能只是换下身而不搭配着变更上身吧,的确已有人觉得上下部的风格也不统一。
■余华:记得马尔克斯说过,给我半年我会把小说修改得好一些,再给半年会更好,但永远是有缺陷的。
上下部不一样,那是因为所写的时代不一样了。
■:小说里的兄弟和我年龄是差不多,但还真没想过要给同时代人写历史什么的。
有记者说自己读时流了泪,我便说我也流了泪,说这话是有语境的。我当然知道不能简单以流泪与否来评判作品好坏。
■:这部小说毕竟写的是兄弟,下笔总要有主次,另外女作家往往会更擅长写女性些,男作家更会写男性些吧;我说觉得自己会写爱情了,主要指的是这回是我第一次写初恋,感觉还是比较成功的。
■:余华也可以变化啊,再说,闹剧有什么不好?今天这个时代本身就有着闹剧的色彩。
■:这样的人太多了……这20年来就是“漫画”!
我喜欢李光头这个人,并不是赞成他的言行。但现实中的人有自己的言行,虚构中的人也有自己的言行。
今天的社会充满了荒诞和超现实,我的小说是把这些集中了起来,不是夸张!这样写是为了回到现实。譬如李光头从日本弄来垃圾西装3567吨,不可能像小说中写的那样全国群众都穿上这些西装,但80年代的确有着一个中山装迅速变成西装的过程,80年代在物质上多么崇洋媚外啊。
小说里写了“处美人大赛”,我以为是李光头的发明,但有位记者跟我说到了当地的一个选美,其中一个参赛要求竟然是要有医院开具的“处女证明”,我阴差阳错地给碰上了,他妈的,生活中类似的荒诞比赛已经层出不穷了!
■:我自己感觉没有废话,每个读者有自己的角度阅读并得出结论。读者都是从自己的情感、经历阅读一本书,有喜欢就有不喜欢的,两个人喜欢的地方可能有差异,所不喜欢的也会有差异。至于质地,每部小说的文字都是不一样的。
今天这个时代好就好在没有什么权威了,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就大家都如何如何。大部分愚昧就是产生在权威盛行的时代,现在一个个的人觉醒了。
■:“人类复杂的经验”这种说法属于大话,太宽泛,米兰·昆德拉就嘲笑过批评家喜欢用大词,使得你没办法证明其正确,也没办法证明其错误。一部小说怎么能表达人类复杂的经验呢?我甚至觉得全世界的小说都表达不出世界那么复杂的东西,世界和生活本身才是真正复杂的!
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你可以说是复杂的,也可以说是简单的。简单和复杂有时就是一个问题。鲁迅一辈子也没写过长篇,但我从他的小说里读出了复杂,而有些复杂的小说其实很简单。
将善恶“模糊”了,能写出伟大作品,将善恶“明确”了也有写出伟大作品的。
■:那是张新颖,当时他还是一个大学生吧,我看了得有30多遍,如果现在他写了批评文字我还是会看的,但说实在的,有些批评家的文章就未必了。批评家其实也是一个读者,有着自己的趣味,只不过平台大些。
譬如有人说把父亲宋凡平写得太完美了,不好,但又有人觉得当代小说中就是需要这种完美。我自己也觉得宋凡平确实是完美的,但他的完美决不是文革年代作品里的那种“高大全”。
当代文学批评是最吃力不讨好也最值得同情的。
我们中国,批评家跟作家的关系算非常友好的,福克纳、海明威和当时的批评家关系都不大好,像海明威经常骂批评家。马尔克斯跟批评家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在中国,作家和批评家都成了“统一战线”了,而在国外就像几十年前国共间的关系似的。在中国,一群作家和批评家开会,年年都开,真他妈的多;在外国,我常见到作家一提批评家就立马大拇指朝下……
■:这话听起来有道理,但事实上未必。你到网上去看看,很多经历过的人也是认同我的描写的;70、80年代出生的人也大量留言表示他们的父母说文革就是这样的,当然也有人说不是这样。
对于那段历史,有人写家庭里人与人的背叛、反目和相互揭发,但这样的事情不过1%,可能是因为这些事多发生在名人、文化人身上,且大多写成了文章的原因吧。大部分的家庭不是这样,譬如我的父母当时说什么事时就不让我们听到,是为了保护我们。我小学同学的父亲的成分也就是中农,硬是给划成了地主,打得浑身血淋淋,直吐血,他拉着我的那个同学在路上走,脸是肿的,但是笑着跟孩子说话。后来为了保护家人投井自杀。
所以,我写的是文革中一个家庭的团结。
■:我写《活着》《许三观卖血记》时便失去了以前的一些读者,但失去旧读者的同时会赢得新读者,有人就是读了《兄弟》才开始喜欢我,并没读过我以前的作品。
我感觉自己又成了80年代的文学新人,在当时的先锋时代,喜欢的人真喜欢,不喜欢的人真的不喜欢,当时只有少部分人接受马原、苏童、格非、孙甘露、叶兆言等。如今两个极端又都出现了。
■:这部小说最终将如何,需要时间的考验,如果明年就被人忘了,那就是批评的人说对了;如果过了50年还有人看,那就是作品走出自己的道路来了。
我有着一个不断被批评的“历史”,《兄弟》上部出来后又有了一个集中被批评的“现实”,批评不会影响我的写作,我不在乎批评……作品好坏要看时间。
谈什么畅销
■:其实,说到底每个作家都希望他的书有更多的读者,但一本书的发行量的确是不能说明其质的。
也有人为现在的我感到欢欣鼓舞,但是我本人觉得挺难过的。为什么呢?人家哥伦比亚才1000万人口,《百年孤独》上市后居然卖出了100万册,10人里就有1人买了——当时马尔克斯还没得诺贝尔奖呢。我的书才卖了四十万册,而中国的人口是十三四亿啊!
在美国,菲利普·罗斯的《反美阴谋》卖得很好,哈金的作品也能卖几十万册,我的才一万多。
我觉得我这种数量级的畅销在中国这么大的国家不足以说明什么,也不应受到什么指责。
■:法国和意大利好像没这种习惯,德国有。
美国的书店里几乎天天有作家在朗诵,签售,像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库切七老八十了还去朗诵,签售。
托尼·莫里森在纽约签售时,先是20分钟的朗诵然后才是签售。在我国“朗诵+ 签售”还不大有……
海明威签售时特认真,特谦虚。
芝加哥一个书店的老板特牛逼,因为好多牛人来过这里。纳博科夫到来前的一天,老板做了个梦,梦里纳博科夫签到一半拉肚子要去厕所,他肚皮大,上完厕所突然从楼上踩空掉了下来,所以老板绝对不让纳博科夫上楼上厕所(顶多换个地方)。纳博科夫每签完一本书,要跟读者握一下手,还要鞠一个躬。真他妈厉害。
大江健三郎当年来北京签售,用的是毛笔,写的是书法,他签一本书的时间我能签二三十本。人太多,时间太长,最后大家硬是把大江健三郎架走了,老人后来不断念叨“我太对不起中国读者了”。
我一直怀疑那些对读者不真诚的作家。
巴金有一句话叫“把心交给读者”,写了二十多年我终于理解了,作家的自信和力量就是来自读者。巴老的话简单,但是真理往往就是在陈词滥调里。
■:我知道有读者不耐烦了,但其实有记者来问我才说,我是被动的,没人问就不说。你这么看就简单了。作品会走出自己的路,作者也会走出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