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渊:点评《花花公子》的面娘

 

学渊评:性感女郎安娜·史密斯遗产案,本邮某年曾有报道,这回她死了,CNN更有无穷的唠叨,无休无止地放送那其大无比的一双奶子,我不仅感慨:”金钱诚可贵,乳房价更高,若为鸦片故,二者皆可抛。”

学渊又评:两周前去电影院看国粹”黄金甲”,全场仅有六名观众买座,看到的也只是打杀和巩俐的奶子。说来安娜·史密斯是美国底层社会里冒出来的人物,一日巩俐也按张艺谋的指点成了《花花公子》的面娘,就太可悲了。

【东南快报】袁海、韩榕华:”花花女郎”猝死

《花花公子》杂志的封面女郎、亿万石油大亨遗孀安娜·史密斯于二月八日凌晨在一家饭店离奇身亡,终年三十九岁。有阴谋论者盛传,谋害安娜的可能正是她前律师、现男友霍华德,动机是以”生父”为名监护其五个月大的女儿,从而分得亿万遗产。据悉,华裔神探李昌钰博士业已受命侦破这一奇案。

据美国媒体九日报道,现年三十九岁的安娜是于二月五日与其前律师、现男友霍华德一同入住”硬石饭店”的。八日下午一时三十八分左右,安娜的私人护士发现安娜独自在躺在其六楼的客房内不省人事,安娜在被送到医院后不治身亡。初步推测,安娜有可能死于”吸毒过量”。

值得注意的是,安娜的去世与其二十岁的儿子丹尼尔之死前后仅隔五个月。去年九月十日,就在安娜在巴哈马首都拿骚市某医院生下女儿丹妮林三天后,她那二十岁的儿子丹尼尔在专程前往医院探望时不幸意外暴毙。验尸官初步检查结论是,他”属于非正常死亡”。也有报道说,他死于”吸毒过量”。

母子二人五个月内相继去世,不禁引发全美上下的猜测,有阴谋论人士认为这纯属谋杀,凶手作案动机与安娜的巨额遗产争夺案密切相关。

安娜的突然暴毙意味着她那仅仅五个月大的女儿丹妮琳从此沦为了孤儿。而根据美国现行遗产继承法,丹妮琳作为唯一继承人,将有望从其母亲安娜的亡夫、石油大亨霍华德·马歇尔那里分得总计十六亿美元遗产中的一半!

然而坊间阴谋论人士盛传,谋害安娜的可能正是她前律师、现男友霍华德,动机是以”生父”为名监护其五个月大的女儿,从而分得亿万遗产。

值得世人关注的是,去年九月安娜之子丹尼尔离奇暴毙之后,国际知名刑侦专家李昌钰博士曾经受托鉴定死者死因。事隔五个月之后,这位华裔神探再度临危受命,负责鉴定安娜的死因。

李昌钰说,在此案当中,死者安娜五个月大的小女儿丹妮琳绝对是最占优势的财产继承人。由于孩子年纪尚小,因此其法定监护人所能得到的监护补助将相当可观。对于安娜的死因,李昌钰认为她死前已有

护士在旁照顾,表明安娜生前的健康状况可能已出现问题,至于个中详情,仍然要等到法医鉴定报告出炉之后才能进一步确定。

美国39岁富豪遗孀猝死 李昌钰又要出击

安娜·史密斯和她的律师男友(学渊评:是毒杀,而不是他杀)

綦彦臣:你,不能赖在那里不走!

 

初闻台湾改中正纪念堂为民主纪念堂并将两蒋父子铜像迁出军营,大为欢欣。我不支持台独,但于此我还是认为执政的民进党作了一件大大的好事。任何一个失去生命的人特别是“伟人”都没资格赖在现实中不走,或成为历史,或成为忘记,那都得由民意说了算。于蒋氏父子二人,也是如此。何必赖在台湾,把尸骨迁回大陆溪口去埋葬不更好吗?把所有的“光荣历史”交给历史学家不更好吗?何必非以建筑物盛历史的愚蠢方式硬赖在现实中呢?

老蒋对台湾人民犯下历史性罪恶的“2.28事件”基本上算得到了台湾人民的宽恕,没有人要求鞭尸扬骨,这就很不错了。小蒋呢,开启了台湾民主化固然为全世界所尊重,在他统治时期,台湾关押政治犯人数居全球之首这样的罪恶历史也只轻描淡写地记了一笔。更多的是,蒋经国先生哪怕是无可奈何,也认可了民主。

台湾民主的实现有民众主动争取的巨大因素,而刘宜良(江南)之死也当为贡献之一。当两蒋作为国民党意识形态塑造的伟人消失在台湾人民的视野当中时,我(一个大陆自由主义文人)没有理由不向江南先生说一声:“愿上帝护佑您的灵魂,记念你的义行!”

把刘宜良还给台湾的记忆,把两蒋送给尘封的历史。

如果不嫌自己对台湾公众指手划脚的话,台湾人民应该发起一个捐款运动,收集起来的钱,用以拆除中正纪念堂,把腾出来的空地留给人民游憩。如果一定要让中正纪念堂与民主互对起来,将那些砖石上刻上纪念字样,任凭全世界的人收藏。

之于中国大陆,“毛主席纪念堂”也该如是处理:把他的尸骨运回韶山冲,与他父母一起安息;把纪念堂拆除,砖石上刻上纪念文字——哪怕与民主无关——任凭人们收藏。但是,一定不要再主张把这个“伟人的坟墓”改成什么“文革纪念堂”。

无论蒋介石还是毛泽东,为死后荣光而赖在现实中的行为已经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方。你见过普通百姓有把先人的尸骨埋在庭院中的吗?还有,被国共两党同尊为国父的孙中山先生的尸骨埋在南京的广场了吗?有的只是苏联那个反人性集团的无耻,他们把所谓伟人尸骨埋在了红场。那是一场世纪的肮脏,一场公然强奸民意的政治暴行。

我不知道今日列宁、斯大林的尸骨在何处,但肯定已经不在红场。

该滚蛋的时候,就滚蛋吧!别在赖在那里不走!有俗诗为证:

迷梦不朽呓语多,倒行伍员逆施鞭;

寄奴草鞋教子孙,徒使见者起反感。

沐猴而冠终猢狲,无赖何尝识人权;

休说青竹无脊梁,只是未到那一天!

 

首发议报第289期

昝爱宗:为什么一些民政部门喜欢掘死人坟墓就地火化?

 

四川、河南、安徽、山东、辽宁、广东、福建、湖南等地都普遍发生过当地政府和民政部门推行”运动式”的”联合执法”,把死人遗体从坟墓里强行掘出,不顾死者家属的痛苦和反对,强行起尸火化,更有甚者当时起尸后就地浇柴油和汽油火化(四川邛崃市平乐镇就有例子),河南孟津还发生了县民政局以老人遗体未火化为由挖棺游街的丑闻,政府对待普通民众,有如”日本鬼子进村”,把整个政府执法部门的形象都给丢尽了。

这里且不说政府里掌握权力的一些素质比较差的不安定分子涉嫌侮辱尸体罪,只是指出这里面有个利益最大化的问题:火化有指标,指标都是钱,要想不火化,只得花钱买”火化条子”,或者以罚代替火化。那些企图省钱破坏这条”戒律”的,就难逃当众被起尸火化的命运。

河南郑州的新密市是这样规定的:2005年9月1日起,新密强力推动殡葬改革,凡不按规定实行火化的,将由执法队员罚款5000元;违规土葬的,还将被强行起尸火化。此外,新密市还发动了一个月的入户宣传,向家家户户发放宣传资料,政府还印发了5000份通告(2006年12月22日《郑州晚报》)。

原本国家制定有关殡葬条例,是为了节约耕地,推广文明殡葬,可事实上温饱还没解决,裤子还没穿上,戴上”礼帽”持”文明棍”的日子岂不是一相情愿地奢望?一是农民不愿意火化,死者生前也有交代,不能不尊重死者最后的要求。二是所谓节约耕地纯粹是纸上谈兵,因为那些已经火化了的”骨灰”,还是照样被埋入了坟墓,照样占用了耕地或山地,民政执法部门是不是要继续起”骨灰”入骨灰堂呢?

我在家乡安徽太和县一些基层了解的情况是,当地乡镇政府在目前尚没有能力照顾、安置好社会保障和农民生活脱贫、返贫的情况下,安置死人骨灰堂”简直不可想象”,财政资金仅仅满足吃财政人员(严重超编,阜阳地区吃财政超编人员占安徽省超编人员的一半)已经很为难,捉襟见肘,让他们政府首脑再想方设法地满足死人的”空间需要”,肯定是不现实的。比如河南郑州的新密市,到了2006年底才建设起殡仪馆(火化场),计划2007年1月投入使用,可见地方政府的财政能力非常有限。但是,政府包括民政部门不能解决死人”纪念空间”的问题,那么,又让死者家属把死人遗体都拉去火化,怎么个动员办法呢?于是,中国的潜规则就出台了,上有政策(要求都实行火化),下有对策(完成虚假的指标),火化率可以注水,有钱有势的就不用火化,但必须买”火化指标”;没钱没势的就偷偷埋葬,让政府找不到埋葬的地点,或以土匪对付土匪、流氓对付流氓的手段以死相拼。但是,在利益的驱动下,为了打击那些企图省钱就不火化的,有关民政部门和乡镇政府就冒险”联手执法”,起尸火化,严重扰民,逼民就范,甚至导致官逼民反,引发群体性事件,但惟利是图的他们,也对此一一忽略不计了,”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县官不如现管。于是,政府有了这样类似”运动式有效经验”的合法性手段,靠一时的”高压”或”严打恐怖手段”,就达到了一定时期”火化指标”,乡镇政府官员就可以免遭”一票否决权”,得以升迁(通常一段时期,安徽阜阳地区买官卖官现象比较普遍,很难说贪官污吏手中没有”卖火化指标”的钱),所以就实现了官民”双赢”,地方政府就可以对国务院表态完成了百分之多少多少的火化率,反正国务院太忙,不可能到全国2300多个县城的农村去一一核实了解,更不可能去统计农村的坟墓到底哪些是新埋的,哪些是旧有的。

民间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村骗乡,乡骗县,一骗骗到国务院。”国务院确实有”殡葬管理条例”,确实也没有写明一定要”强行起尸火化”,但下面的政府就”可以变通”成为必须”依法起尸火化”——”条例”自然没有”法”的规格和效力。按照这些地方农村的老规矩,农民确实不愿意火化,他们认为人死了就应该入土为安,否则就对死者不利,对后代也不利,反而留下不忠不孝的骂名。于是,中国很多地方的农民都是有变通智慧的,他们就想方设法地抵制这个政策,越是上面不让土葬,他们就积极土葬,花钱买指标造假也乐意。

这就是中国农民的现实,他们不知道人死了就如同被割去或枯干的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再说火化还是个全世界都认可并推广的文明方式,可他们偏偏不能接受。所以这里面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是,假如农村每火化一具遗体,政府给予全免费(火化费和交通费等由政府财政出钱埋单),而且还奖励5000元/户,是不是就容易推广了呢?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中国农民的小农意识就是这样,惟利是图,再说就是中国农村长期的贫困造成了他们对贫困的恐惧和对钱的热衷和崇拜。话说回来,目前的政府是拿不出这个钱来的,政府不要苛捐杂税就已经够”清明”的了,难道还指望他们倒贴吗?

当年,中国推行计划生育的时候,不是同样推行奖励政策吗,比如结扎一个,奖励50元(20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50元大致相当于现在的1500元),而且农民还可以免除一些农业税提留等苛捐杂税。但问题还有更深的内幕,即使这样,农民还是有很多人拿了奖励,实际做了”假结扎”,仍旧是”村骗乡,乡骗县,一骗骗到国务院”的老一套,这就是中国没有显规则、只有潜规则的现状。中国人(尤其包括占绝大多数人口的农民)之所以没有法治观念,是因为千古年来都是潜规则在发挥作用,说一套,做又是一套,国民党时代是这样,共产党时代也是这样,即使人人不能免于恐惧的文化大革命时期,也照样有”村骗乡,乡骗县,一骗骗到国务院”的现象,不但骗国务院,还骗毛主席,那时的毛主席难道不知道真相吗?事实上,他自己也是愿意欺骗历史,企图把真相消灭在”青史”之外。可是,历史就是时间,是谁也无能为力去改变的——除非整个人类被毁灭。

“暴政”被替换了以后,新上来的却是“恶政”,“恶政”难免被演变成暴政。重复,破坏;再重复,再破坏。几年一小乱,几十年一大乱,这就是中国为什么不能长期坚持“可持续稳定发展”的困境所在,所以导致”村骗乡,乡骗县,一骗骗到国务院”闹剧演了一出又一出,换了演员,换了观众,可就是”故事”没有换,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不幸生在中国呢?”

──《观察》首发

野  火:感受笔会 感受香港

 

早春2月,”国际笔会2007年亚太地区会议”在香港如期举行。我有幸成为当局一个漏网之鱼——笔会的新丁顺利通过了深圳罗湖海关。虽然在递交《往来港澳通行证》的一瞬,心理上不免有种忐忑不安之感,但当边检官冷冷地递回我证件的一刹那,我心中不禁一阵狂喜,简直雀跃如癫。通过了!太好了!以往作为旅游、探亲已经去过香港N次,但只有这次才是怀着提心吊胆的心情去的。

现在会议已经结束,我仍然很难揣测当局对笔会的何种人士持何种标准会加以阻拦,但我想在当局的黑名单中有几种人显然是不可能成行的,一是与”六点四”直接有牵连并属于”重量级的”人物,如刘晓波;二是本来就与”监控”成常态生存现状的,如赵达功;三是有可能对会议形成高潮即获奖的,如章诒和;四是近年来在大陆比较活跃的人士如秦耕、昝爱宗等。

然而我们知道,香港的社会体制至少在目前仍然还是属于资本主义制度下的自由世界,也正因如此,即使这次大陆的会员被拦阻得一个也去不了,会议仍然可以顺利地如期举行。其实这应属于常人的常识判断,可是大陆当局却不知是不愿明白还是真的完全不明白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居然愚沌到以为把大陆的会员一把拦住就可以阻止这次香港国际会议的召开。这就实在是可笑之至的事情了。

此次到会的有来自日本、韩国、欧洲、美国、澳洲及台湾等地的多国作家,在这120多名作家中,大陆来的仅有14、5个人,占整个参会人数的八分之一,但中共还是遗憾地看到,会议不仅如期召开,而且还开得相当成功——作为文人们自己组织这样的国际会议而言。

在大会上,会员们交流十分活跃。会后或会议间隙,也随处可见香港北谭涌那风景如画的山间小路上,水榭花台旁,都留下了作家们笑语声声、开怀畅述的身影。

忽然之间与这么多知名或不知名的作家、诗人们零距离地接触、欢快地相聚,作为一个来自没有言论自由的中国大陆写作者来说,实在是没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事情了。其实,笔会里的海内外作家们并不都是清一色的时政评论写手,还有一些致力于不同写作形态且有所成就的作家,如来自广州的十分风趣且富有激情的侦探小说家杨恒均、有来自澳州的、年纪最大擅写游记且取名于一个美国将军名字的作家——巴顿、还有来自南京的、年轻却忧郁的”美女”作家丹羽、还有来自德国的、一头黑发飘逸奔放如贝多芬雄狮般形象的历史学者阿海,还有来自英国的、以一部充满力度和美感的《红尘》令西方作家跌破眼镜的流浪作家马建,还有现在在台湾执教的、一袭五彩拖地长裙于会议间隙颇得少女缘的华裔诗人贝岭,还有一个从美国移居香港有着北岛式样的生活现实却没有北岛式样的生活历史的诗人孟浪,还有早年属于北京圆明园诗社的重要诗人现已移居美国的雪迪……

从笔会的人员构成上不难看出,笔会首先是作家身份的笔会,然后才是谋求写作自由、追求民主理念的作家组织。在第二天的会议上,阿海(会议组织者之一)就举着话筒当着国际笔会的所有老外高声宣称:”我们必须确立这样一种清晰的概念,那就是我们独立中文笔会并不是一个人权组织,也不是一个维权组织,更不是一个民运组织。我们只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承认的唯一一个非政治、非政府的国际作家组织。我们的目标不过是维护作家的写作自由和出版自由。我们并不谋求与中国政府的对抗,相反,我们致力于谋求与中国政府或官方的作家协会达成某种程度的谅解而促使其加快走向世界文明大潮的进程。”

后来,我与包括阿海在内的部分会员就这段表述所包含的涵义进行了个别质询后,感到他们均理所当然地认可阿海在会上阐述的笔会立场。原来连具有官方色彩的中国作协也曾是国际笔会的一个分支。已故作家巴金曾为首任会长。这也消解了我个人原来对笔会性质的某些误判。在最后一天的晚餐聚会上,副会长余杰的类似发言”我们并不谋求与政府的敌视性对抗……”同样也证实了阿海所讲的话一点也没有错。原则上这也体现了中文笔会的宗旨和立场。显然,这比那些谋求脱离于现实的暴力诉求无疑要理性得多!这就好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在不得不面对一个无赖暴徒的武力胁迫时,仍然可以保持彬彬有礼的微笑一样令人钦佩和尊敬。

接下来在笔会举办的形式轻松的诗歌朗诵会上,我还听到了”大胡子诗人”孟浪痛苦中的欢乐,欢乐中的憧憬。在分组的作品介绍会上,我还听到了盛雪小姐以她富于表情的美丽眼眸和樱桃小嘴上下跳动着向我们讲述她那惊心动魄的《远华案黑幕》成书史;还有生得柔弱无骨一如古典林妹妹般的曾峥小姐声泪俱下地泣血控诉……

独立中文笔会里面原来是聚集了这样一个作家群落:他们是一大批不甘于逃避作家的社会责任之人!他们甘做民族苦痛的触角,关注社会的发展,关注人民的苦难,关注自由的生存。而君不见现实中的许多畅销书的作家,他们得到了钱,却赢不到尊敬。因为,他们作为”作家”的社会责任感的缺失与奴性的根深蒂固间接地纵容着专制统治的延续和巩固,而独立于体制外的作家,为了争取自己的言论自由、创作自由和出版自由,前路只有两条可供选择:要么向统治者摇尾乞怜做一个主旋律的歌颂者,要么坦然地面对一切阻遏和厄运,用自己的生命和勇气自由地写作,默默推动中国的民主进程!就像最近遭遇禁书事件的主角章诒和那样”用生命维护自己的写作和出版自由”.然而,现在独立中文笔会的许多作家的作品却无法在自己的故土大陆中国出版,这不啻是中国人的悲剧性现实。

章怡和先生这次在被有关方面”劝谕”而无奈放弃赴港参会后,她托人转来给国际笔会主席格鲁沙的一封信,信中说:”写作是自语。从前的文人和今天的作家,都是语言文字的囚徒。他们提笔都是有话要说,有兴趣去说,还有人爱听他们说。对我这样一个’生非容易死非安’的人而言,唯有写作才能进入我的骨肉,激活生命。身处孤独无援之地,灯下展卷时的一点点温暖,便真的感到了富足。”

寥寥数笔,已写出了我和许多中文写作者的心灵寄托和孤独感受。

这次在被邀请的3、40多名中国会员中,章诒和、刘晓波、赵达功等20多名会员和受邀作家或因受压或被拒签而未能赴会的严酷事实已经引起国际笔会的关注。国际笔会主席吉利?格鲁沙——这位曾参加过”布拉格之春”运动的捷克著名作家表示,由于这次会议所面临到的严重干预,希望能在一年内再举办一次会议,并期望所有的中国作家都能不受干预地参与。不过,我从几天的互动性发言上,感到国际笔会的负责人对中共打压言论自由的力度缺少清晰的认识和把握,这便与大陆作家形成了一种认识上的或深或浅的隔膜。尽管中国会员在会上不遗余力地向他们努力陈述中国大陆作家所面临的恶劣现状。

我想,只要大陆的一党专政仍然延续,只要”四项基本原则”仍然被最高当局奉为不可动摇的统治圭臬,那么,独立中文笔会今后的任何公开活动也就不可能不继续受到钳制和打压。

会友相聚的时间太过短促,而离别的愁绪太浓太长。

在大家坐在即将离去的车上,我发现盛雪的眼眶里面充溢着闪闪的泪光,在这种依依难舍的氛围中,我已无力找到合适的词句安慰她内心的感伤……

对比大陆,香港许多东西早已远远走在前面。

会议的最后一天,阿海告诉大家,笔会为庆贺此次香港会议的成功,准备集中中国会员在西贡海鲜长廊找一处地方边聊边吃。

大家乘坐的绿色小巴飞快地穿行在山凹间的窄小公路上,我发现车子每每开到转弯路段时,路面都会明显呈现出不同的黑亮光泽,我想路面该由碎玻璃渣和其它物质混合组成的,因此车灯照处,便会闪闪发光,使司机很容易辨别中间的黄色双实线。虽然这在铺路时多掺一定份量的玻璃渣也不会增加多少投入,但这样做,却为减少交通事故的发生起到了绝佳的效果。香港政府的”有关部门”在为每个市民的安全考虑上是多么细致入微!

我们到达西贡车站后,选定在渔港一处简陋的大排档上各自就坐,尽情享受着香港夜晚的清风吹拂,呼吸着香港自由清新的空气,心情分外舒坦而惬意。忽然,倚靠在海边围栏上的一位会员示意我观察脚下的海水并慨叹道:”你看,这紧临海边的大排档的海水,怎么会这样清澈透明呢?”他简直感到不可思议。同是大陆人,我却能够理解他的惊讶之情。因为香港政府历来非常重视环保,并将此看得如同政府的面子工程一样重要。是的,我们只要看看满街奔跑的公共巴士上贴的广告标语”请用液化石油气作为能源”就能了解香港政府对保护环境的良苦用心。

香港人的文明礼貌风尚一直令我刮目相看。哪怕我走在路上只是胳臂不小心轻轻碰到路人,对方不管是小姐还是先生都会立即先于我面带微笑有所表示” sorry!”或”不好意思”.而在大陆你若被人无意踩了一脚或推攘了一下,那么司空见惯的表示往往是恶言相向,甚而至于拳脚交加。我想,这可能与香港人从来没有经历过毛泽东一贯倡导的”斗争哲学”有关吧,故香港人从来无须政府提倡便能自觉构建”和谐社会”.

还有,香港的地铁、出租车从外到里的清洁程度也令我印象深刻,而且,司机的遵守规则是内化在自己下意识的习惯。抵达香港的那天夜里,我乘坐出租车蜿蜒穿行在寂静无人的山坳中。我看见司机每到红灯处均规规矩矩地停在黄色实线内,尽管四周已经夜色深沉空无一人。

记得在香港97的回归典礼上,当时的国家主席江泽民在面对香港的繁荣景象只轻描淡写地提到一句,香港的成就得益于香港人民智慧和勤勉,而只字不提体制上的优越性。难道大陆人民在智慧上就逊色于香港人民吗?难道香港人历来就比大陆人勤勉耐劳一些吗?非也!香港的成就是社会自由环境的”功劳”,也是港英政府一直以来给香港人以充分发挥个人自由的”功劳”.诚如共产党人的鼻祖马克思所言:”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

49年以来,毛泽东的计划经济是建立在群众运动基础上的。而邓小平的改革开放则是建立在中央指令性计划上的。所以直到今天,大多数西方国家至今仍不承认中国现在实行的是自由市场经济模式。而香港人好在至今不必听党的话,做党的好孩子,更不必经历反右、文革等革命运动的惨烈洗礼。

我无意主张国家的分裂,但我坚决反对以国家统一为幌子剥夺人民的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因此,在这一话语前提下,我认同刘晓波先生说的中国”再被殖民三百年”的观点。当然三百年也许是他夸张的说法,三百年太久,三、五十年足矣。香港不就是一个生动的样板吗。如果广东省全境当年都由英国租赁,那么,谁还能怀疑现在广东省无论在经济发展水平还是在人民生活质量上与香港毫无二致呢?要让香港真正保持她的经济繁荣和社会稳定,中共政权就应只收回主权而不必收回治权。

香港的小汽车之多、品牌之好均举世闻名。大陆的哪个城市敢自夸人均拥有小汽车比例超过香港?但是,乘车奔驰在香港这个弹丸之地的大街小巷之中,居然可以做到不塞车!而这,比起首善之区的北京城来真是一个奇迹!令人不得不佩服当时港英政府的管理水平。

香港资讯的发达还得益于资讯的完全自由开放。我在营地的客房里可以随心所欲地点击海外敏感网站而完全不必依赖代理软件,鼠标轻轻一点,网页一下打开,速度之快,出乎意料;敏感内容,尽收眼底。

临走的前一天,当我正愁着如何携带这几天收集来的一大摞”禁制书籍”时,站在一旁乐呵呵看着我收拾的澳州笔会会员阿森嘿嘿调侃道:”你们这大陆人啊,真是!像我们,哈哈,就从来不用考虑这些因素了。”是啊,这就是置身在专制铁幕下与生活在自由天空下的心态差异。

每当我漫步在星光大道,仰望着香港维多利亚海湾上空依然自由灿烂的星空,呼吸着香港依然自由清新的空气,我不禁蔚然感叹:自由是可贵的,生活在香港是有福的。

首发民主中国

刘逸明:独立中文笔会成中共眼中钉

 

据海外媒体报道,包括章怡和在内的20多名中国大陆作家,被中共有关部门阻止到香港参加国际笔会的亚太区会议,这被阻止的20多名作家之中,绝大多数是国际笔会下属的独立中文笔会会员。国际笔会在会后所举行的记者会上对中共当局严重践踏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的行为以及对大陆作家与会的阻挠进行了严厉批评。

独立中文笔会的网站上写得很清楚,该组织是“全世界用中文写作、编辑、翻译、研究和出版文学作品之人士自由结合的非政府、非营利、非政党的跨国界组织”。独立中文笔会由一批流亡中文作家和中国国内自由作家共同创立于2001年,正因为这些作家有着中国官方作家组织所无法比拟的独立性和良知,所以在伦敦举行的第67届国际笔会代表大会上获高票接纳为国际笔会下属分会,并已成为国际笔会中最有活力的分会之一。

独立中文笔会一直秉承国际笔会宪章的宗旨,致力于在全世界弘扬中文文学,维护世界各地中文写作者的言论自由,尤其关注中国大陆写作者的自由写作和出版。独立中文笔会创会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6年,但其影响力却远远超过中国官方的任何一个文学组织,首任主席刘宾雁先生曾被誉为“中国的良心”,现任会长刘晓波先生在进行自由写作方面堪称中国的领军人物。

也许是因为独立中文笔会中诸如刘晓波先生这样有着特殊政治背景的人比较多,所以一直都被中共当局视为有政治目的准政治组织。据此前的香港《开放》杂志透露,有关部门已经将独立中文笔会内定为非法组织,从一些会员根据自己的经历所反映的情况看,此说并非空穴来风。虽然迄今为止,中共当局还没有任何理由宣布独立中文笔会为非法组织,但对独立中文笔会成员的打压和骚扰以及各种限制并不亚于对待非法组织。独立中文笔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文学组织,现在是,将来也是,很多会员只是以写作的方式来表达对黑暗现实的不满,体现对社会的人文关怀,并无走入政坛和中共分庭抗礼之想法。

然而,曾经在中国的历史上制造出数不胜数的人间惨剧的中共,在意识形态急剧破产的当下,已经表现出了草木皆兵的心态,它们无法挽回已经几乎流失殆尽的民意,只希望广大民众违心地对其表示支持,至少要保持沉默。一句话,只要不公开地揭露和反对它们,私下里随便你怎样骂,它们都无所谓。独立中文笔会的绝大多数作家都是因为厌恶中国的创作环境和对自由写作的渴望而加入到笔会当中。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加入独立中文笔会就会有人给自己贴上另类的标签,而且很有可能会招来前所未有的麻烦,但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创作尊严和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们早就将很多东西置之度外。

胡温登台以来,虽然在有些方面比江泽民时代有所进步,但对言论自由的控制并未见丝毫的松动。仍然不断有媒体被封杀、有著作被禁止出版、有异议人士被抓捕。即使是在需要树立良好形象的奥运前期,此类事件还是时有发生,可见,中共当局已经把维护专制制度和控制意识形态放在了首要位置。独立中文笔会的作家大多对社会有清醒的认识,看待问题有自己独立的观点,这自然犯了中共当局的大忌。也许很多中共党内的人士都知道独立中文笔会不会成为政治组织,发起政治运动,但一旦笔会的人数越来越多,影响力越来越大,势必会带动更多的中国人在法律的范围内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这样的话,中共再进行愚民统治或是为所欲为就将遇到巨大的阻力。

早在此次国际笔会亚太会议召开前一个多月,独立中文笔会会员小乔就被上海当局以非正当理由拒绝发放港澳通行证,致使她无法前往香港开会,随后,笔会会员刘水也被以相似的理由拒绝办理相关证件。针对此事,两位会员先后在海外媒体表示了抗议,但结果仍然未能发生转变,紧接着,反而有越来越多的会员被剥夺赴港权利,有些会员虽然可以顺利拿到证件,但最终还是因为有关部门的约谈而无法成行。当然,约谈还算是比较人性的手段,海南警方为了阻止会员秦耕先生与会,竟然将他的港澳通行证强行收缴,而笔会理事赵达功先生和会员昝爱宗先生则都在深圳的边检站被中途拦截。最为可悲的是,独立中文笔会会长刘晓波先生出境的权利早已经被剥夺,就算是其它时候,他也无法踏出国门半步。

此次国际笔会亚太区会议于2007年2月5日结束,笔会年度自由写作奖颁给了被称为“天安门母亲”的《寻访六四受难者》一书作者丁子霖,而表扬年轻作家追求真理和自由而设的林昭奖则颁给了杭州作家昝爱宗,两位获奖者均因当局的阻挠而未能出席会议领奖仪式。很明显,中共当局的此次行动是全国统一的,所针对的对象就是独立中文笔会。就连国际笔会主席格鲁沙先生到中国大陆访问的时间也被推迟,可见中共当局对此次会议的高度重视和恐惧。通过第三国成功进入香港的大陆著名自由记者高瑜愤怒地指出,中共当局对昝爱宗这样有合法进入香港证件的人的阻挠是执法犯法。

中共当局在喊腻了“三个代表”之后,最近对“和谐社会”的鼓噪更是不遗余力,虽然中共治国的口号一直都是冠冕堂皇,但在现实中所干的很多事情都是与其应有之义背道而驰,此次独立中文笔会作家的遭遇便是对“和谐社会”的最好注脚,即使奥运会的召开日益临近,但中共当局对民众的高压态势并未有根本的转变,独立中文笔会已经成为中共政治环境的试金石。正如独立中文笔会会长刘晓波先生在笔会的纪录片中所言:“我们不会屈从于任何打压,无论这种对于自由写作的压力来自哪些方面。”言论自由是一个社会文明的标志,出境权也是一般公民应有的权利,即使中共当局将独立中文笔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笔会作家也会继续秉承“自由写作高于一切”的创作理念无畏地进行文学创作。

2007年2月8日

首发议报第289期

国际笔会2007亚太会议图片集锦

国际笔会2007年会议图片集锦

国际笔会2月初在香港举办2007年亚太地区会议,启动了关于文学和自由表达的对话。约有百余位作家出席,国际笔会以此作为从西方主义到国际化的转折点。这次受邀的中国大陆40多位代表,由于中共的阻挠,只有15人成行,凸显了大陆人权状况的恶劣,更引致大会对中国的言论自由倍感关注。

[书籍下载]京华风云录:西苑风月

 

作者京夫子,原名古华,小说《芙蓉镇》的作者.

京夫子的《京华风云录》共四.《北京宰相》是写周恩来事,《西苑风月》以高岗为主线写建国初期事、《夏都志异》写庐山会议彭德怀案、《血色京畿》写文革事。

目录

 第一章 雪国红梅
 第二章 温泉水滑
 第三章 高岗纵谈诸神事
 第四章 春藕斋舞会
 第五章 西山晴雪
 第六章 彭德怀闯禁地
 第七章 孟虹下山高岗上山
 第八章 丰泽园元旦茶会
 第九章 西花厅使出杀手
 第十章 东交民巷八号院
 第十一章 高岗凌驾西花厅
 第十二章 伴君如伴虎
 第十三章 盯住了美人儿孟虹
 第十四章 高岗密会「五虎上将」
 第十五章 善恶只在一念间
 第十六章 刘周联手后发制人
 第十七章 「紧急通知」逆龙鳞
 第十八章 渤海惊变孟虹失踪
 第十九章 峰回路转孟蝶来
 第二十章 冤家路窄,在巴尔维哈温泉
 第二十一章 欲擒杨帆借重康生
 第二十二章 「向高岗同志学习!」
 第二十三章 毛泽东不让任何一方获胜
 第二十四章 高岗游说与虎谋皮
 第二十五章 你摊牌我摸底
 第二十六章 害群之马,岂只一匹
 第二十七章 曹营的事不好办
 第二十八章 玉泉山禁地
 第二十九章 宁为鸡首不做凤尾
 第三十章 郭毛唱和:文字革命
 第三十一章 书记处生活会
 第三十二章 康生、江青联手出击
 第三十三章 饶哥大意失荆州
 第三十四章 西苑貂蝉成哑女
 第三十五章 杨帆从实招来
 第三十六章 堵不住的决口
 第三十七章 政治局是众议院
 第三十八章 保镖们先干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 高岗痛失左右臂
 第四十章 毛泽东失控紫禁城
 第四十一章 颐年堂风云变色
 第四十二章 高岗魂断玉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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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情书色:法官的判词也幽默

 

法庭是依法说理的地方,可是当一本书被告上法庭,往往有理也说不清了。1930年,纽约出版商唐纳德·弗雷德被马萨诸塞州法院判为有罪,罚款三百美元,罪名是出版了德莱塞的《美国的悲剧》,违反了本州反淫秽书籍法令。控方律师选取小说中妓女脱衣服的片段朗读给陪审团听,然后说,一个女人当着男人的面脱光衣服,在纽约不算伤风败俗的事情,可是我们却无法忍受。德莱塞也出庭了,但法官不给他回答律师提问的机会,也拒绝他的“应考虑整部小说而不是某些片段内容”的请求。讽刺的是,审判进行的同时,哈佛大学的一门英语课程却指定《美国的悲剧》为必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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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年,纽约曾发生所谓“沃辛顿公司案”。当地一个“阻止色情犯罪协会”状告已宣布破产的沃辛顿图书出版公司,说这家公司出版的世界文学经典系列不宜在市场销售,包括《一千零一夜》、《十日谈》、《巨人传》、《汤姆·琼斯》、《忏悔录》、《爱的艺术》等等,都应该焚毁。法官裁决时说,这套名著印刷精美,装帧豪华,编排优质,极具艺术性,“不应该普及性销售或购买,而是该让那些敬仰这些著作之文学贡献的人购买”,或者卖给那些懂得书籍精装豪华本手艺的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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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8年在英国出版的《范妮·希尔回忆录》两百年间在英美都曾是禁 书,作者约翰·克雷兰还为此被捕入狱。到了1965年,此书的删节平装版又被告上美国新泽西州“有伤风化出版物特别审理法庭”。法官的判词很有趣:此书除了一个妓女的性经验外没什么实质内容,我们认为此书或许会因为其描述而引发一些人的性欲,因此我们做出一个法律允许的判决:18岁以下公民不宜阅读。不过我们也十分怀疑这一规定能有多大的实际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