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审判只能用荒谬来形容

——六作家抗议湖南省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师涛十年徒刑

二零零五年四月三十日,作家、诗人、记者师涛先生被湖南省中级人民法院以“非法向境外提供国家机密”的罪名判处十年徒刑。我们强烈抗议这一不公正的判决,我们认为这样的审判只能用荒谬来形容,这样的判决是对中国现存宪法和法律的嘲弄,是对公民权利的公然践踏,是近期中国人权状况进一步恶化的又一证明。

师涛先生一九六八年生于宁夏盐池县,一九九零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政教系,大学期间经历了八九民运和天安门大屠杀,由此形成了追求自由与正义的决心和勇气。大学毕业之后,师涛先后在多家教育和新闻机构任职,出版有诗集《天堂的边疆》等著作,并且成为网络上相当活跃的政论作家。

此次判决中所谓“非法向境外提供国家机密”的罪名,不过是师涛在某新闻机构任职期间,报社向编辑和记者通报中宣部若干“不准报道”的命令,师涛对此作了笔记,并写成文章对这种粗暴干涉新闻自由的行径予以批评,并投稿到美国中文网站“民主论坛”上发表。师涛供职的几家媒体,全都是远远没有党报重要的、地方性的“都市报”。作为一名非党员的中级管理者,他不可能获得任何“国家机密”。这是中共政权的保密制度的基本规定,也是一个路人皆知的常识。师涛的获罪,并非法院判决书上冠冕堂皇地书写着的罪名,而是因为他是一位热爱自由、疾恶如仇的公民——师涛在山西和湖南的新闻媒体工作期间,先后揭露了当地的若干腐败案件,由此引起两地的地方官员的怨恨,并命令安全部门捏造罪名对其进行“惩罚”。师涛一案即由山西和湖南两地的国家安全局共同炮制。在案件审判之前,师涛的律师郭国汀突然被取消了律师资格;而在法院判决之后,国安部门居然直接威胁其家人不得进行上诉。这一切都充分说明,此次审判是非法的、不公正的。

我们相信,师涛是一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是一位致力与思考和推动中国政治体制改革和文化建设的优秀知识分子,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任何违背国家法律的地方。师涛的言论完全属于宪法所保障的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的范畴,用美国著名法学家罗纳德 德沃金的话来说:“一个强健而自由的新闻机构是对官方掩饰和虚假报道的一种聪明的限制。制宪者的最基本的意图是创立一个各权力机构之间互相平衡制约的制度;在对新闻界的错误得到有限制性赦免的情况下,新闻的政治作用看来是那一制度的基本组成部分,这恰恰是因为在允许其他机构在检查和平衡制度中从事检查和平衡的同时,新闻本身具有灵活性和独特的范围以及主观能动性去发现和报道秘密的行政部门的不法行为。”作为一名具有职业道德的新闻工作者,师涛所有言行在一个民主和文明的国家里不过是“理应如此”而已。而在一个专制野蛮的国家里,却成了“泄露国家机密”的罪犯。师涛被判处十年重刑,又一位中国的良心被关进了监狱;这一荒诞的判决,再一次彰显了中国可悲的现实:中国离自由、民主和宪政还有一段相当遥远的距离,这个“和谐社会”其实是多么地不和谐,这个“太平盛世”其实是多么地不太平。

我们注意到,师涛案件中有若干台前幕后的人物——处于台前的,如湖南长沙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官、检察院的检察官们;处于幕后的,如山西、湖南两地的国安人员等。在庞大的极权制度的齿轮上,这些人物只是几十颗小小的螺丝钉而已。我们并不把这些人物当作魔鬼和敌人看待——“你们”并不完全外在于“我们”。但是,我们应当思考如下的问题:一个在家庭中是好丈夫和好父亲的执法者,为何会泯灭良知和同情心,歪曲和践踏法律,粗暴地剥夺另一个公民的自由,残忍地摧毁另一个家庭的完整性?如果不理解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就无法通往真正的公民社会;如果不理解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就无法重建真正的文明制度。如同德国神学家鲁本施泰因所写道的那样:“将国家社会主义者当成着魔或变态的人,这很吸引人,因为这种观点保护了我们对我们自己的幻想。如果我们将国家社会主义者当作或多或少普通的人,这并不表明我们原谅他们的行为或低估他们带来的危险。相反,这意味着,我们认识到了,道德和正直让人类集体免于彻底崩溃的束缚是多么弱小。”在此,我们要谴责那些奉命制造冤案的国家公职人员,我们更要谴责那些直接或间接下命令制造冤案的高级官员。但是,我们的谴责不是寻求报复,因为在未来的中国这些被谴责者也将与我们一起生活;我们的谴责乃是不是羞辱对方,乃是致力于建设一个未来美好的中国——师涛先生已经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我们对他致以深深的敬意。

在此,我们呼吁记者无疆界、保卫记者委员会、大赦国际、人权观察、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等国际性人权组织关注密切师涛案件,我们呼吁美国、欧盟以及其他对人权负有使命的国家的政府和议会密切关注师涛案件,我们呼吁全球各大新闻媒体密切关注师涛案件,我们更呼吁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的法律工作者、知识分子和公民密切关注师涛案件,因为: “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我们每一个人而鸣!”

六名中国公民和作家:余杰、刘晓波、老村、北村、余世存、王怡

二零零五年四月三十日

独立中文作家笔会成都讨论会:向刘宾雁先生和所有海外流亡人士致敬

2005年4月23日下午,独立中文作家笔会和成都草堂读书会,在市中区一家茶楼联合举行了“刘宾雁先生与《不死的流亡者》”专题讨论会。与会者共40余人,其中有独立中文作家笔会在蓉的全体会员王怡、陈墨、李亚东、殷明辉、汪建辉(廖亦武因外出缺席)等人,著名学者肖雪慧女士、作家冉云飞、诗歌评论家杨远宏,成都“草堂”读书会、成都“野草”文学社的部分成员,及其他社会各界人士。

讨论会上,与会者带来了他们收藏的刘宾雁先生的各种著作,举行了“刘宾雁作品展示”。会议还向大家赠阅了由郑义等人主编、在国内自费印刷的刘宾雁先生八十诞辰纪念文集《不死的流亡者》。

读书会成员吴先生作专题发言,介绍了刘宾雁先生在50年代、80年代及海外流亡生涯中的写作历程,及部分海内外作者、学者对刘宾雁的研究和评价情况。并重点评介了刘先生的《在桥梁工地上》、《人妖之间》、《第二种忠诚》等三部作品。

随后,李亚东、冉云飞、王怡、杨远宏等人相继发言。李亚东介绍了在89年后的国内大学中文系教材中,刘宾雁先生是如何被压缩直至“消失”的过程。并对刘宾雁先生的写作达到的道德成就表示了敬仰。冉云飞对80年代的报告文学创作进行了评价,并介绍了谢泳先生未能出版的关于80年代报告文学的研究专著。王怡在发言中回顾了刘宾雁的名篇《第二种忠诚》对自己的深刻启蒙,并阐述了自己对“忠诚”和“流亡”话题的理解,他认为每一个在极权主义制度下坚持自由思想、在言论禁锢中尝试反抗的知识分子,其实都是流亡者。监狱是过于拥挤的流放地,而监控、言禁、各种政治压力与迫害,则使大多数的人们倾向于掩藏自己的真实思想,在人群中、在日常状态选择流亡。而一个精神上的流亡者如果不起身而行,开口说话,最终的命运就是在未来遭遇肉体上的流亡。杨远宏先生则在发言中强调了对极权主义和共产党政权决不宽恕、决不妥协的决绝姿态,和对国家、民族、人民等概念的弃绝。

杨宏远先生的发言激起阵阵掌声,也由此引发了之后激烈的反驳和争论。王怡认为杨先生的发言对待国家、民族、民众和传统有一种危险的虚无主义倾向,和一种类似于共产党的对于“无菌状态”的膜拜。随后,引起大家对刘宾雁先生、李慎之先生的抗争“是否彻底”及如何评价这种不彻底的热烈讨论。冉云飞、李亚东等人质疑杨先生的观点是一个思想上的罗伯斯庇尔。也有两位朋友为杨先生的观点辩护。对其贵族式的决绝姿态表示了认同和敬意。

《不死的流亡者》一书的作者之一陈墨先生、殷明辉先生,在发言中对刘宾雁及89年六四屠杀后的流亡人士表示了敬意。在会上,与会者还热烈讨论了报告文学和刘宾雁先生的作品、及当前廖亦武等人的纪实性写作在文学上的评价问题,刘宾雁等80年代报告文学作家群和当今的公共知识分子群体的比较,以及80年代报告文学与当前《中国农村调查》等作品的比较问题,不同的“忠诚”、不同的对“国家”的界定以及民族主义、爱国主义的话题,流亡和逃亡之别以及陈奎德先生在《不死的流亡者》一书中提出的“苏武还是摩西”的话题,等等。

讨论会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最后,在主持人的动议下,全体与会者起身、鼓掌,以这种方式向81岁高龄的刘宾雁先生和一切因为自由和尊严而流亡海外的中国人致敬。

2005-4-23

世界笔者之声 纽约国际文学节-黄翔应邀朗诵受禁诗歌

(自由时报美东版) 2005 年 4 月 23 日由美国笔会举办的为期一週的‘世界笔者之声’﹙ PEN WORLD VOICES﹚纽约国际文学节﹙THE NEW YORK FESTIVAL OF INTERNATIONAL LITERATURE﹚﹐四月十六日至四月二十二日在纽约不同地点分别举行朗诵﹑对话和讨论等活动﹐全世界邀请了四十叁个国家的一百二十五位诗人和作家参加这次文学节﹐与读者分享文学作品并进行精神交流。

出席这次盛会的有以英文写作的华裔作家哈金﹑中国诗人北岛﹐他们分别参加了对话﹑朗诵和讨论活动。原旅居新泽西州﹑去年应邀赴宾州匹玆堡市任‘驻市作家’的诗人黄翔也同时受到了邀请﹐参加了四月十七日举行的 ‘受禁之声’朗诵会﹐朗诵者有来自不同国家的著名作家和诗人﹐其中包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英卡﹙Wole Soyinka﹚﹑加拿大作家Margaret Atwood﹑中国作家黄翔﹑法国作家Antoine Audouard﹑伊朗作家Shahrnush Parsipur﹑阿尔及利亚作家Anouar Benmalek等﹐听众爆满。

黄翔作品至今在大陆受到封杀﹐几近一生未在大陆出版过一部书﹐因此﹐‘受禁之声’朗诵会上 ﹐大多数作家朗诵的都是未能与会﹑在自己的国家受到监禁﹑甚至杀害的作家的受禁诗歌和小说﹐主办者让多次在中国被监禁﹑作品至今被封杀的黄翔朗诵自己的诗歌作品。这些诗包括写於一九六八年文化大革命高潮中的《野兽》﹑《白骨》和文革晚期的《中国你不能再沉默》﹐他同时还朗诵了一首写於美国的表达宇宙生命精神意识的《白日将尽》。

黄翔声音宏亮﹐激情澎湃﹐ 表情和肢体语言丰富﹐使听众亲自目睹了这头‘诗兽’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的叛逆形象。黄翔的朗诵起伏跌宕﹑从容和煸动兼具﹐受到了全体听众和与会作家们的热烈欢迎 ﹐持续报以热烈的掌声。有的听众甚至发出哨声﹗会後﹐许多听众摹仿黄翔的肢体语言 ﹐向主办者和黄翔本人表示他们的激动情绪﹐询问在哪里能买到他的诗集﹖以英语配合黄翔的中文朗诵的是美国诗人Larry Siems﹐也是美国笔会‘自由写作与国际项目’主任﹐他的朗诵也同时受到了与会者的好评。

黄翔赴匹玆堡後﹐广泛开展中美文化交流活动 ﹐美国PBS公共电视臺对黄翔在该市的系列活动进行了电视追踪采访﹐为此製作了一部关於黄翔的电视专题纪录片﹐此片将於五月十九日在匹玆堡市由美国PBS公共电视臺MATTRESS FACTORY艺术博物馆﹑北美作家避难城联盟匹玆堡避难城叁家联合举办放映剪綵仪式﹐并於当日向公众播放。

黄翔此行参加纽约的国际文学节之前 ﹐还於四月四日至七日应邀访问了新泽西大学﹐参加该校四月五日的国际音乐和诗歌演出之夜﹐作了精彩的诗歌朗诵。新泽西大学英语系还特别为这位被称为‘中国的惠特曼 ’的诗人﹐於四月六日安排了一场别开生面的‘EAST MEETS WEST A CROSSCULTURAL POETRY READING’﹙东方和西方相会比较诗歌朗诵会﹚﹐黄翔与该校的惠特曼研究专家 DAVID BLAKE和MICHAEL ROBERTSON同臺朗诵﹐两位惠特曼专家不仅朗诵了黄翔诗歌的英文翻译﹐同时还朗诵了惠特曼的诗歌﹐听众反应火爆。朗诵会後﹐黄翔即兴挥毫﹐以狂草书写了‘惠特曼\\我歌唱带电的肉体\\船长啊船长’的书法长卷﹐赠与该校英语系﹐系主任表示他们将把它裱糊起来﹐掛在该校的新图书馆墙上。四月七日黄翔在该校的历史系也作了诗歌朗诵﹐并就诗歌与文学和政治的关系回答了学生的提问。随行的黄翔夫人秋潇雨兰同时应邀在该校作了关於当代中国女性问题和女性政治难民的专题演讲﹐并朗诵了她的纪实小说《荆棘桂冠》的片断。

黄翔在新泽西大学与惠特曼研究专家DAVID BLAKE教授双语同台朗诵

 

在新泽西大学英语系朗诵会后黄翔即兴挥毫

国际笔会电子简报第5期

国际笔会电子简报第5期,2005年四月

International PEN Electronic Newsletter,

No. 5 – April 2005

(万之摘译)

国际笔会新闻

*国际笔会聘任执行主任*
从2005年开始国际笔会增设一名执行主任职务,首任应聘者为卡罗琳 怀特克(Caroline Whitaker)。此前 英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发展部主任,她将给笔会提供策略管理和筹款方面的经验,同时她对文学亦深有造诣,曾经供职英国国家剧院,做过很多文化项目。更多介绍可参看国际笔会网页:
<http://internationalpen.org.uk/dev/viewArticles.asp?findID_=285>

*在土耳其迪亚巴基尔市(Diyabakir)举行的“文化多元化”研讨会*
国际笔会翻译和语言委员会与土耳其笔会和库尔德笔会工作组织了三月21至25举行的研讨会。国际笔会秘书长乔安娜?利多姆?阿克曼致开幕词可参看国际笔会网页:
<http://internationalpen.org.uk/dev/viewArticles.asp?findID_=287>
作家莫利斯?法利(Moris Farhi)的发言可见:
<http://internationalpen.org.uk/dev/viewArticles.asp?findID_=288>
作家默罕默德?乌尊(Mehmet Uzun)的发言“词的光荣和人的光荣”可见:
<http://internationalpen.org.uk/dev/viewArticles.asp?findID_=289>
国际笔会翻译和语言委员会声明可见:<http://internationalpen.org.uk/dev/viewArticles.asp?findID_=290>

*请传播新闻*
如果贵笔会中心也向会员发布新闻简报,请附上国际笔会新闻。国际笔会电子简报也可通过国际笔会网页订阅。
***********************************************

工作委员会新闻

*妇女作家委员会 – 妇女作家论坛*
首次国际笔会妇女作家论坛(The first International PEN Women Writer’s Forum)将于今年六月24日至26日在吉尔吉斯坦的毕西科克(Bishkek),其主题是“妇女和审查制度”。更进一步信息将公布在国际笔会的网页,以及国际笔会妇女作家委员会的网页<http://www.ipwwc.org>

*妇女作家委员会 –妇女作家委员会成员出席联合国妇女地位大会*
国际笔会副主席、墨西哥圣米格尔笔会中心(San Miguel de Allende Centre)秘书路西娜?卡特曼(Lucina Kathmann)和海外中文作家笔会(Chinese Writers Abroad Centre)的会员德罗西雅?韦丝(Dorothea Weiss) 出席了联合国第49届妇女地位大会。此次会议重点讨论1995年北京世界妇女大会以来的进步。有关会议报道可参看:
<http://internationalpen.org.uk/dev/viewArticles.asp?findID_=291>

*翻译和语言权利委员会*
有关翻译和语言权利委员会的最新计划和事件,请参看网页
<http://www.diversity.org.mk>

呼吁关注欧阳懿先生和一切中国政治犯的人权

欧阳懿先生是我们的朋友,一介书生,性情温顺斯文。主张自由宪政的社会渐进之道。却和其他无数因言获罪的人一样,因为批评政府而被四川当局扣上“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入狱两年。

今年初,欧阳懿“刑满释放”。我们本想为他接风,但警方却部分剥夺了他的行动自由。于出狱当日,直接从成都武力押送他回老家四川省遂宁市。恢复人身自由,本该从走出监狱的那一刻开始。但欧阳懿先生却被强行押回老家,并被告知不得外出。

今年3月。欧阳懿先生来到成都,和我们见面。随即前往外省访友和寻找谋生机会。然而4月6日,他却在被杭州再次被警方拘留。理由是“四川警方发现他不在四川,正在四处寻找欧阳懿”。欧阳懿旋即被拘押回四川。他的手机等通讯方式也随即中断。4月8日,四川警方以“剥夺政治权利期间从事非法活动”为名,在遂宁市将他正式拘留。

我们对这一事件感到悲哀和愤怒,为我们在国家眼里如此廉价、如此轻如鸿毛的人身自由感到悲哀,为警方权力的无限膨胀,为近年来大陆警方处理政治案件、政治敏感人物的“黑社会化手段”感到愤怒。也为我们身在大陆、尤其是身在四川而感到悲哀和愤怒。

因为四川警方没有任何法律上能够成立的理由,去拘留欧阳懿先生。去粗暴剥夺他的人身权利、行动自由、通讯自由及劳动的权利。第一,“剥夺政治权利” 是专制社会特别设立的一种附加刑,意味着选举权、被选举权以及出版、游行等政治权利的中断。今天的世界上,几乎只有中国还保留着这种极权主义的刑罚。但即便如此, “剥夺政治权利”也决不包括对人身自由、对就业机会等基本人权的剥夺。一个前政治犯外出访友、找寻工作,竟然成了“非法活动”。四川警方固然行动粗暴、逻辑荒诞,而他们提防一个前政治犯的神经却又如此脆弱。第二,大陆的刑法也并未就违背“剥夺政治权利”的行为设立罪名。同时《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也没有将 “剥夺政治权利期间行使政治权利”列为行政违法行为,即使欧阳懿先生违背“剥夺政治权利”的规定,他也不涉及任何罪名,因此无论对他进行刑事拘留还是行政拘留,都是错误的。

警方在没有甚至明知没有法律依据的情形下,仍然剥夺一个公民的人身自由和其他人权,我们只能把这样的行为称之为绑架。

我们注意到,在中国有一个越来越严重的倾向,就是政府开始公然用黑社会的手法对付异议人士。上个世纪90年代早期以来,政府主要用粗糙和野蛮的审判来对付政治犯,而最近几年,一面随着非政治领域的法治技术的发展,一面随着国际人权压力和海内外舆论的升温。大陆的警方在一些认为不宜于、不容易施加审判的场合,便开始频频使用黑社会手段,如威胁、恐吓、殴打、关押、收买、绑架、跟踪、软禁、骚扰电话、流氓肇事等等。在最高当局也开始强调不要“授人以柄、人为炒作”(胡锦涛2004年四中全会讲话)的情况下。为免承担政治责任,最近一年来,各级警方和国安当局的这种倾向就更加突出,达到登峰造极。

如每年的“六四”期间,公然绑架政治敏感人士到宾馆、外地,或直接堵在其家中加以软禁。今年赵紫阳去世后,这一趋势越演越烈,在北京就至少有一百人以上受到警方的绑架和软禁。这一做法甚至开始使用在了今年的“两会”期间。如今年初民间维权人士李健在北京的大街上被便衣公然绑架,押送回家。维权人士、 2003 年北京人大换届的独立候选人杜兆勇先生,数次被警方绑架、殴打致伤,并扬言要送他进焚尸炉,要让他全家死无全尸。去年底“三君子事件”之一的余杰先生被传唤时也被北京警方公然威胁,要让他“人间蒸发”。再如青年学者陈永苗在今年赵紫阳丧期和“两会”期间,两次被北京国保大队强行软禁。以至陈先生在清明节之前,被迫逃离北京去往外地避祸。

这种种黑社会手段甚至还会牵涉家人。如成都的“野草文学社”主编陈墨先生,在去年被国安抄家后,他的妻子随即被以涉嫌经济犯罪被逮捕,至今在审查起诉期间已被超期羁押多时。呼吁书签名人之一、成都的廖亦武先生,从94年出狱后在警方的干扰下,就从未获得过正常的工作机会。他的岳父在办理护照时,被当地警方明确告知,“你女儿什么时候和廖亦武离婚,就什么时候给你办”。签名者之一、成都的王怡先生,在2004 年反复受到电话骚扰,收到5封以上的匿名恐吓信,对其本人及家人进行威胁。

越来越多的人,不但承受着传统的牢狱之灾的风险,而且承受着越发恶劣的“黑社会式”的政治压力。警方用非法治、非程序的方式使用这些手法,从而使这些行为根本不可能在法律的名义下获得表述和抗议的机会。而更多的因各种政治罪名获罪的前政治犯们,那些因为缺乏知名度和国际社会关注的前政治犯,则更频繁的受到警方肆无忌惮的骚扰、威胁和随意的抓捕。他们落入社会的底层,成为“政治贱民”。连基本人权、基本的就业谋生都无法保障。

我们注意到,在今天的中国大陆,尤其在四川警方的眼里,一个前政治犯,就永远是半个囚徒。在其他省份,一些同样具有“六四”背景的学者可能已经成为博导、法学院院长。但如成都的著名学者肖雪慧女士,自92年当庭释放后,至今仍然不能在学校授课。“政治犯”不是一个可尊敬的、而是一个可怕的头衔,是永不得翻身的政治贱民。在专制者眼里,根本就没有“释放”一说。因为他们的逻辑是强奸了第一次就可以随时再强奸。而社会对前政治犯的避而远之,人们内心对政治的怯弱和恐惧,更加剧了这种警方对待前政治犯的肆无忌惮。套用一句名言,在中国做人难,做关心政治的人更难,做一个因为关心政治而坐过牢的人,就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

因此在他们的内心和我们的内心,也就绝无“和谐社会”可言。有的只是可耻的国家暴力,和可耻的大多数人的沉默。在这些国家的罪行面前,所谓“和谐”不过一根会思想的芦苇,却被踩烂在强奸者与被强奸者之间。

因此我们不为日本人愤怒,不为陈水扁愤怒。在今天,我们只为欧阳懿先生愤怒。我们只为中国这个国家、为四川这个省份、为我们自己惨淡的人权状况感到愤怒和悲哀。

我们善意的提醒地方和最高当局,不要再愚蠢地制造这样的愤怒和悲哀。在政治恐惧下没有和谐。特务统治和黑社会的手段不能救国,更不能救党。想要和谐,先把欧阳懿放了,先把杨建利放了,先把赵岩放了,先把蒋彦永放了。用新闻自由去代替特务,用基本人权去代替“三个代表”。想要和谐,就要敢于和解,就要忍受对抗。

我们也善意的呼吁中国的公众,关注欧阳懿先生和一切中国政治犯的人权,就是关注我们自己的人权。表达对政府的不满就是真正的爱国。如果不能表达对同胞的同情,就表达对专制者的藐视。如果不能用嘴,就用一个眼神。

我们和你们一样,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做最尊贵的人,不做最卑微的人。

然而,只要有我们的同胞还有一个因言获罪呆在牢里。我们就是最卑微的。

因此我们向社会发出最强烈的呼吁,最饥饿的呼吁。

我们也要向每一位警察和便衣理直气壮的发出正义的威胁:任何超出法律许可的行为都是不可谅解的。逮捕是可以辩护的,殴打是不可辩护的。拘留是可以辩护的,绑架是不可辩护的。审讯是可以辩护的,恐吓和逼供是不可辩护的。未来的中国社会,包括今天的每一位沉默者,以及你们自己的同事、父母、妻子和子女,终会有天良复苏的一天。

那一天,他们将永不会原谅你们因为恐惧、胁从和贪婪更高的权力,而对这个国家犯下的罪行。

我们自己的国家。

王怡 廖亦武

2005-4-11

严正学妻子关于强烈要求恢复严正学人身自由的紧急呼吁

台州市人大常委会:
台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我叫朱春柳,是严正学的妻子。我丈夫严正学于2005年3月8日被台州市椒江区法院多名干警毒打后非法拘禁,至今没有恢复人身自由。我认为这是一起司法机关破坏法律、肆意侵犯公民人身权利的恶性案件,请人大常委会和中级法院立案调查,切实维护我丈夫的人身权利。

2005年3月8日上午8时许,我丈夫严正学前往台州市椒江法院领取二审判决书,与有关法官发生争执。先是由两名警察狠踢严正学的腰部,随后又有十多名警察一拥而上,将严正学打倒在地,造成严正学右手受伤流血,外套撕烂。警察将严正学塞入一个狭小的警笼带走,非法关押台州市椒江区监狱(看守所或拘留所)。法院没有按照法律规定给我们送达拘留或者逮捕严正学的法律手续,也没有告诉我们对严正学采取强制措施的法律根据和事实理由。我们家属从此与严正学失去联系。

我丈夫严正学是知名艺术家,是国际笔会和独立中文作家笔会的会员,曾经在中国和很多国家展出其艺术作品,特别是其因言获罪被投入牢狱后在狱中创作的绘画作品。他不畏强权,在对椒江公安分局、台州市建设规划局、国民党民革椒江委员会、台州检察官的多起民告官的诉讼中,据理据法力争。曾当庭指责椒江法院法官葛佩玉多起违法和执法犯法行为,要求其回避,这就使椒江法院和审判长葛佩玉极为恼怒。可以认为,这次对严正学施暴并非法关押,是椒江法院蓄谋已久的报复行为。

在人权入宪、国家力行法治的时代,椒江法院蓄意报复、公然对我丈夫这样一个海内外知名的艺术家实施殴打和非法拘禁,其行为严重地破坏了法律的尊严,侵犯了公民的人身权利,造成了恶劣的国际影响。

为此,特向人大常委会和中级法院提出紧急呼吁,请上级机关厉行查处,尽快纠正椒江法院的违法行为,还我丈夫人身自由。

呼吁人:严正学妻子:朱春柳 (签名)

二00五年三月十六日


独立中文作家笔会关于会员严正学失踪的声明

二00五年三月十五日

根据本笔会从会员严正学家属处获得的最新消息,本笔会会员、艺术家严正学自2005年3月8日在浙江省椒江法院被警察毒打受伤并非法拘捕后,至今下落不明,其健康状况令人非常担忧。本笔会认为,当地警方已经严重侵犯了本笔会会员严正学的人身自由等基本人权,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违反了中国政府签署承认的联合国人权公约,因此,本笔会提出最强烈的抗议!

根据家属提供的消息,2005年3月8日上午8点多钟,本笔会严正学前往浙江省椒江法院领取二审判决书。由于要求得到二份判决书和有关官员发生争执,先是遭到两名警察暴虐对待,他们狠踢严正学的腰部。随后又有十多名警察一拥而上,将严正学打倒在地,造成严正学右手受伤流血,外套撕烂。警察并将严正学塞入一个警笼带走,这个警笼的长宽高各是90公分、120公分和60公分,随后家属就失去了和严正学的联系。据称警方可能将严正学关押在台州市椒江区监狱,但一直到本笔会三月十四日从其家属处获得的信息,家属至今无法与严正学见面,。

严正学是一个知名艺术家,曾经在中国和很多国家展出其艺术作品,特别其因言获罪被投入牢狱后在狱中创作的绘画作品,获得广泛的好评。他不畏强权,在对椒江公安局、台州市建设规划局、国民党民革椒江委员会、台州检察官的多起民告官的诉讼中,据理据法力争。他曾当庭指责审判长葛佩玉多起违法和执法犯法行为,要求其回避,这使椒江法院和审判长葛佩玉极为恼怒。可以认为,这次对本笔会会员施暴,是椒江法院蓄谋已久的报复行为。

独立中文作家笔会要求当地警方立即释放本笔会会员严正学,并追查当事人的法律责任,赔偿严正学的一切损失。本笔会同时将此案件报告国际笔会,呼吁全世界各笔会对此残暴迫害笔会会员的行径发出强烈谴责。

丁子霖、蒋培坤给陈奎德的信

奎德,你好!

昨晚有幸从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可惜没讲几句就被强烈的噪音吞没了。这几天来,我们的电话一直处于这种状态。晓波也处于这样的状况,我们给他的电话也永远是“你拨打的电话发生故障”。当然,我们的上网线路早已被切断。原来,在我们底层楼梯间两旁各有一个小商店,有两个小门可通往小区外的大街,可是从19日起,这两个小门也被贴上封条禁止通行了。现在,除我们的女儿女婿偶尔被允许来看望我们一下以外,我们与外界的联系被彻底隔绝了。

下面是我们于21日清晨与北京市安全官员第二次“谈判”的情况:

21日的这次谈判,是我们主动要求的,因为在第一次谈判后又发生了一些新的情况(即:20日下午有两位“六四”难属前去赵家吊唁,当赵家子女得知来者为难属时,便反复询问:“丁老师来了吗?丁老师来了吗?她现在在哪里?”难友回答说:“丁老师被看起来了,我们是代表她来的。”)。

在这次谈判中,我们向来人中一位自称“刘强”的处长提出:鉴于我们从前去赵家吊唁的难友那里得到确切消息,赵家子女盼望着能见到我们,我们再次强烈要求能够前去赵家吊唁。因为这不仅是我们的愿望,同时也是赵家亲属的愿望,他们的这个愿望应该得到尊重。

对此,刘的回答是:你们绝对不能参加任何这方面的活动,因为你们代表的不是个人。这是上级的决定,绝对不能改变。

就此我们指出,你们的决定是19日作出的,现在发生了新的情况,你有义务向你的上级反映,根据新的情况对原先的决定作出改变。

对方蛮横地说:没有必要再向上级反映,我有上级的授权,我可以作主。

我们又向姓刘的官员提出:据外电报道,有关当局已作出决定,准备在八宝山为赵紫阳先生举行遗体告别仪式。我们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放弃参加告别仪式的权利!。

对方答:绝对不可能!

我们问为什么?

对方答:不是你们个人的事。只要你们有什么动静,外面的媒体和敌对势力就兴风作浪,连篇累牍做文章,严重地影响国家的安全、稳定!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理由”,这样的理由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了,根本不值得一驳。

我们向他们切断我们住宅电话的卑鄙行为提出强烈抗议。来人诡辩说不是他们干的。我们提出,你们有义务向你们的上级转告,这是侵犯公民权利的行为,必须立即恢复电话的畅通!

这次所谓的“谈判”再一次以毫无结果告终。

另外要告诉你的是:从19日起,我们难属群体中有不少人从城区四面八方陆续前去赵家吊唁,其中年龄最大的已经88岁了,他就是“六四”死难者袁力的父亲袁可志老先生,他是由难友搀扶着去的,尽管他的老伴刚做了心脏手续需要他照料,他还是决意要亲自前往吊唁。由于我们两人不能前去,我们委托前去的难友向赵家亲属表示慰问,并在签到簿上签了名。

附言:许多朋友给我们来电话都遭到和你同样的命运,希望通过网路媒体帮我们把上述信息转告关心我们的朋友们。

丁子霖、蒋培坤

2005年1月22日

国际笔会关于担忧中国异议知识分子遭镇压的补充紧急通告

紧急行动网络2004年第55号第1次补充

2005年1月4日

中华人民共和国:逮捕作家令人担忧异议知识分子遭镇压

作为中国公然镇压异议人士的一部分,最近又有两名作家据报在中国被拘捕。据报道,学者作家李柏光博士和杨天水分别于12月14日和12月24日被拘捕,现依然在押。国际笔会呼吁中国当局停止对异议人士的公然镇压,并遵守《联合国人权宣言》第十九条的言论自由原则。

李柏光于2004年12月 14日在上海以南350公里的滨海城市福安市被捕。12月21日,据说福安市国家安全局警察搜查了他在北京的家,没收了电脑和文件。李博士的被捕原因还不清楚,但据认为与他支持农民的维权活动有关。福安是一个远离大城市的边远城市,据认为这导致了李博士被捕的报道延迟。36岁的李博士毕业于哲学、政治学和法律专业,是北京启民研究中心主任,同时也是自由撰稿人和记者。早在2004年,他撰写了一篇题目为《公民,能罢免市长吗?》的文章,发表在《现代文明画报》第12期上,报道农民呼吁罢免他们指控的腐败市长。据认为,这篇文章以及随后李博士支持农民的维权活动是导致他12月被捕的背景。2004年10月,李博士在互联网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提到有人威胁他,如果他回到福安就会遭到拘捕。当时,他正帮助那里的农民为有争议的土地向中央政府请愿。

杨天水于2004年12月 24日在上海以南100公里的杭州被捕。2004年12月31日,南京市公安局白下分局签发了拘留证,指控他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杨天水已被押送到杭州以北200公里的南京。43岁的杨天水是一个自由作家,曾因“反革命罪”于1990年至2000年被判10年徒刑。随后在被剥夺政治权利四年期间,他曾被指违反条例两次遭到拘捕。最近的一次拘捕是因为他撰写纪念天安门民主运动15周年的文章,从2004年5月27日到6月11日被拘留了15天。杨天水是独立中文作家笔会会员。

最近几个月来,作家、知识分子和其它异议人士连续遭到拘捕和骚扰。BBC广播电台引用了一位“著名知识分子”的文章说,“知识分子现在正受到恐吓”,并担忧“极权主义重返大陆”。这篇文章还说,媒体已被命令不得发表几位著名知识分子的作品。( http://news.bbc.co.uk/1/hi/world/asia-pacific/4094075.stm

建议采取行动

请发出如下呼吁:

—-对显然因行使自由表达的权利而在福安、杭州被捕的李柏光和杨天水的表示关注。

—-提到日益关注对异议观点越来越不宽容,对作家和知识分子相应遭到越来越多类型的拘捕和骚扰。

—-敦促中国当局停止这种公然镇压异议人士的行径,遵守中国已签署的《公民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十九条保障的言论自由原则。

呼吁书请寄: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100032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转
国家主席胡锦涛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100020
朝阳区朝阳门南大街10号
司法部长张福森阁下

请注意:给中国当局的传真号码已不再可用,你也许可以通过所在国的中国外交代表来转送你的呼吁书。如果可能的话,请把呼吁书复印给你所在国的中国外交代表

若需进一步的信息,请联络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的 Cathy McCann: 9/10 Charterhouse Buildings, Goswell Road, London EC1M 7AT, U.K. Tel: +44 (0)207 253 3226, fax: +44 (0)207 253 5711, email: [email protected]

2004年“跨国界文学节” 杜导斌等五人获“笔会奖”

独立中文作家笔会 狱中作家委员会报道

一年一度的“笔会暨诺威布自由表达奖”(PEN/Novib Free Expression Award )于2004年11月15日在荷兰海牙“跨国界文学节”举行颁奖典礼。这个奖项是为那些因工作而遭受迫害的作家和新闻工作者设立的。本年度五名获奖者之一、作品在祖国被禁的沙特女记者瓦娅.哈维德(Wajeha Al Hawaider)参加了“跨国界文学节”和颁奖仪式,并在会上致领奖辞。

2004年“笔会暨诺威布自由表达奖”的其他四位获奖者是:不久前获释的中国网络作家杜导斌,自1995起受审的马来西亚人权活动家伊雷妮.费尔南德斯(Irene Fernandez),因报道车臣而频受攻击的俄罗斯战地记者安娜 .波利特科夫卡娅 ( Anna Politkovskaya),突尼斯网络活动家佐哈伊尔.叶海亚维(Zouhair Yahyaoui )。

四十岁的杜导斌是中国颇受尊重的著名网络作家和独立中文作家笔会会员,他的作品涉及社会、政治、文化等领域,他的文章刊登在很多网站,如《大纪元》(Epoch Times, Dajiyuan.com)和《民主论坛》(Democracy Forum, www.asiademo.org)。

杜导斌于2003 年 10 月 28日在他的居住地应城被逮捕,原因是他从 2002年5月起撰写并发表在互联网上的26篇文章。不遗余力地铲除网上异议的中国当局认为杜导斌的这些文章具有反动的颠覆倾向。

今年6 月 11日,杜导斌因他的文章被判刑三年。尽管他后来被释放,但仍然生活在当局的严密监视下,在缓刑期间不能写作,以至他 12岁儿子和家庭面临经济困境。

(综合英文《国际笔会通讯》和荷兰文《诺威布基金会新闻稿》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