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从来都是复杂的, 而生活在极权统治下, 对政治的误读则是一种宿命.无论你对政治采取何种态度, 极权体制都以预先设定的某种程序把人们对政治的偏好,评价,行为模式给格式化了. 这种格式化的后果,是普遍的政治冷漠,偶尔爆发的政治狂热, 是极端主义,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共生共长, 通用的政治词汇尽是大而无当的口号,充满激情的大词, 而选票,选举等最基本的政治要素却成了最陌生的,最遥远的东西. 人们的政治行为和政治思维中深刻的烙着极权政治的痕迹.
这种政治病状应该得到宽容, 正如那些生活在沙漠里的人群, 长期在缺乏水源的地方生存,怎么能要求他们会游泳, 熟悉水性呢? 现代政治素质,政治文化的发育和成长只能在一个开放,自由和民主的制度环境下才有可能. 但是反过来说, 自由和民主制度的建立也需要现代政治知识的传播,需要有对民主社会政治规则的理解和遵守.
表面上看这是个鸡和蛋谁先谁后的问题. 但是这个问题,在社会的动态演变过程中, 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 “鸡中有蛋, 蛋中有鸡”,他们以一种多元的,多维度的非线性形态相互影响. 今天的这个时代, 有新的,有旧的,有最好的,也有最坏的. 旧的等待消亡, 新的等待降生. 政治变迁是无法阻挡的一个趋势, 同样也是谁也无法描述清楚的一个过程. 鸡和蛋的逻辑在这里显得太过苍白.
把过程留给过程, 起码我们可以从政治原点进行一些梳理, 即政治是什么,不是什么;政治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这种梳理其实就是对政治ABC的恢复. 这种政治常识的还原表面上是中性的, 对任何特定的政治制度都不具有敌意. 但是极权体制却与这种基本设置不兼容, 极权体制使政治神秘化, 政治成为幽灵,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一个泛政治化和去政治化的社会交织共存.
泛政治化表现在政治似乎无所不在, 无时不在. 地震, 水灾等自然灾害都是政治事件, 社区, 单位, 小团体都是政治载体, 行使宪法规定的基本权利, 如言论,游行, 示威, 都可以是高度忌讳的政治表达, 一些特定的社会经济政策, 比如土地拆迁, 计划生育都跟政权的合法性紧密相关, 报纸的版面设计, 新闻频道的出境率, 谣言工厂都是政治角斗的微妙的平台. 官僚政客除了政治表演, 已经不会说人话了. 专制体制营造的这种” 政治” 就如同传播能力特强的病毒, 弥漫在社会的方方面面, 笼罩着社会的各个角落. 这种病毒的基本成分是谎言和恐惧. 它持续不断的毒害着整个社会的肌体, 毒害着社会的功能结构.
与这种泛政治化社会相对应的是一种去政治化社会. 那就是人们不关心政治, 不愿意讨论政治, 不愿意跟政治沾边, 人们逃离政治. 政治斗争黑箱化, 政治事件非政治化,政治诉求模糊化, 政治人物演员化. 一个被抽离了政治的社会, 一个没有公共生活的社会, 就象一棵空心菜, 精神和自我流离失所.
作为泛政治化和去政治化状况的社会后果,就是对政治的正确认知成为不可能。 政治被妖魔化.政治被认为是肮脏的游戏, 政治先天的承载了许多的道德压力。人们倾向于从道德角度而不是政治角度来考量政治,来分析政治。对政治的鄙夷成为精英阶层的的当然之选, 政治制度建设失去了重心。 另一方面,政治冷漠蔓延, 公共参与精神低迷,公民和公民社会的形成失去了价值维度的支撑.
需要从多个角度来疏理和还原政治。
首先要坚持”是非”.政治在通常情况下,仅仅是跟公共权力相关的一系列机制.日常生活中的大多数事件,都跟政治无关, 而跟我们的权利,利益,自由有关系. 而这些内容并不是政治内容, 是行为主体而不是政治规则决定如何行使权利. 屏弃日常生活中的”政治正确”意识, 在真实中生活, 象自由人那样行使权利,就是对极权主义去政治化的一种反制, 对泛政治化的一种消解. 辩清这些政治”是非”,回归我们的常识, 可以使我们避免成为极权体制无意识的同谋.
在观念层面,需要一系列的话语置换和在此基础上的观念竞争. 没有话语置换,走不出原来专制话语的陷阱. 没有观念竞争,将容易掉进新的陷阱. 比如跟极权主义相对应的宪政主义, 在方式上就是主张让政治回归政治, 把四处蔓延的政治碎片收集起来, 套上权力有限和权力制约的咒符, 把公共权力这个魔鬼装回到宪政这个瓶子中去. 这种话语体系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治疗泛政治化的药方. 又如关于政治德行, 我们必须在观念层面抛弃加载于政治之上的道德负重, 恢复政治应有的德行, 捍卫政治本身的正当性, 政治作为天下公器, 价值不证自明. 而现代政治制度的基本功能就是保障自由, 提供正义. 是善和美德的庇护所.
作为信奉宪政民主理念的自由派群体, 在还原政治的过程中有着扮演着特殊角色. 不再忧抱琵琶,不再遮遮掩掩, 而是直面政治, 亮出底牌, 为政治而努力, 因政治而精彩, 这是珍视自由群体的道义责任, 又是把政治还原为政治的必要通道.
这种观念和价值的梳理, 政治德行的重新确立, 可以给志愿推动公共事务变革的人们提供必要的动力和自信. 追求自由, 参与政治, 融入政治民主化的大潮中, 不是不道德, 相反那就是道德和善. 而热爱政治,立志于推动政治民主化变革的群体开始出现, 也就意味着现代意义上的政治家开始孕育。政治变革时代的政治家无疑是最稀缺的资源,让我们用掌声来呼唤他们即将的登场。
据大陆出版的《现代快报》转载的文章称:“新中国头十年外援总额 40亿元”,且“援助兄弟国家的35.59亿元款项的大部分由越南、蒙 古、朝鲜分享”。文章援引了中国外交部新近解密的外交文件,详细 介绍了“新中国”头十年对外援助的情况。其中有几点介绍引人注 目。
一是“1959年到1960年,我国粮食连续二年减产,但对于非洲国家的 要求仍然慷慨解囊。”;二是“1952年5月,日本北海道札晃郡一个 主妇会致毛主席信,说当地发生严重地震和海啸,居民受灾严重请求 援助,中国红十字会立即了电汇二亿元人民币(旧币);三是”1953 年8月,印度北部洪水泛滥成灾,中央国际活动指导委员会建议中 央,我国援助印度10.5亿元人民币,当毛泽东主席了解到苏联捐赠了 20,000卢布(折合人民币17亿元)时,批示“款数似应增加至15亿或 者20亿人民币。相关部门最后定为15亿。”
关于第一点,我们知道,1959年至1960年正是我国大饥荒时期,但当 时的中国政府却仍然输出粮食接济别人。当然,接济别人在个人来说 应是美德,在国家来说,有时也有必要,但是,当自已国内遭遇严重 饥荒每天每日都在死去许多人的时候,不将粮食用于解决国内人民的 饥荒,此种罔顾本国人民生命权利的行为岂是一个负责任的政府所应 有的?为了极权中国在世界上的声誉,为了在世界上得到对极权体制 及政权的支持而不顾本国人民的死活,这样的政府是一个什么样性质 的政府呢?是否是无良的政府?第二点,就更为可笑。一个国外(何 况还是一个极大地伤害了我国的过去的敌国)的地方妇女组织向中国 的最高国家领导人写了封信,中国的救灾组织就立即予以援助,一下 子寄过去二个亿。这大概是当时的中国政府为了树立独裁者的权威而 为的阿谀之举吧?诚然,人道主义的救援是好的,我也并不主张对过 去的敌国就一定不能救援,人们该援助的与可以援助的还是要援助, 可是象这种随意地向某一领导人求援立即得到反应的救援除了表现一 个独裁者的“宽大慈爱,乐善好施”之外,还有什么意思呢?第三点 就鲜明地表现了毛泽东这一大独裁者不理智的政治品格。他一心要与 苏联攀比,任意增加对外援助数额,他考虑到1953年的中国的国情了 吗?当时的中国能够与前苏联相比吗?此种“打肿脸皮充胖子”的行 为充分验证了毛泽东这位现代大独裁者的小农意识。
再回到文章开头所引用的材料,我们清楚地看到:新中国的对外援助 的主要对象就是那些所谓的社会主义国家—那些既穷又恶的“兄弟国 家”。我们帮助的是一些什么人呢?是那些国家的极权统治者与极权 统治下的人们。此种穷帮穷的结果,我们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帮助别 人的与受到帮助的,一律都没有能走上自由富强之路,都在困苦窘迫 的境况中挣扎。为什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些所谓的社会主义国 家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排斥现代民主自由的极权主义国家体制。帮助这 样的国家又有什么用呢?(当然,那些人道主义的紧急救援除外)。
如今,当我们回首新中国外交中的此种对外援助真相时,我们不禁叹 息:我们的人民勒紧裤带,节衣缩食,做出了多么重大的牺牲,结果 却只是帮助维护了一个天良丧尽的极权体制与政权,那些因为粮食被 自已的政府拿去因而饿死的饥民们地层下的哭号是我们现在还能够听 得见的。 |
民主论坛
|
《圆明园》———话剧重要些?环保重要些?或者,无论是话剧还是环保,都只是张广天的个人海报?
张广天:“我也是自由主义者”
□记者 石岩
戏中,《圆明园》表现的是环保;戏外,张广天关注的,离环保似乎万里之遥。
接受本报采访时,张广天如是说———
“我始终在探讨群众盲从的问题”
记者:受到什么样的触动要创作一个关于圆明园的戏?
张广天:一直以来,我的戏剧活动都是关于个性和精神价值的。显然,最近最有意思的话题是环境与发展的冲突。
从《切·格瓦拉》到《圣人孔子》到《圆明园》,我始终在探讨群众盲从的问题。比如,极端发展观和唯GDP论就是一种盲从。从生活方式来说,人家买车买房,你也一定要买车买房吗?这就是一种从众心理。这个问题的根本解决途径,我认为在个性解放。戏里有句台词“一会儿以阶级斗争为中心,一会儿以GDP为中心,从来就没有以自己为中心”———这是中国的现实,而这个现实已经延续了几百年。
我们很容易看出来“文化大革命”是一个没个性的群众行为,但我们为什么看不出来唯GDP的生活方式也是一样的?集体出国留学,集体民族主义,这些都是同一个层面上的事情,谁也不比谁高明很多。
记者:听证会那场戏好像故意制造群众运动的氛围?
张广天:对。大家都会觉得,讨论太激烈了,所有的地方都动员起来了,所有的话都说得义正词严,但这是假象,这个假象噩梦般笼罩着中国的历史和现实。
记者:但你所谓的“假象”恰恰不是一个集体主义的行为,而是众说纷纭。
张广天:每个人各自在各自的集体中,大家都是在他们的“传销集体”中说话,所谓典型人物、典型故事。
你又张扬了;“不,我是在骂自己”
记者:盲从于群体意志和归属于一个集体,这两件事情怎么区分?
张广天:这是一件事情。传销与某些以信仰为名的邪教有差别吗?
记者: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群,如何立足于世界?
张广天:这个世界是互相负责任的。谈判才能达成和谐共处,有作为的人才有能力坐下来谈条件。没有自我,你跟人家谈什么条件?人家给你红旗你扛红旗,给你美元你拿美元。
记者:过去大家批评《切·格瓦拉》的时候,觉得它制造了一种集体主义的迷狂状态,但是现在,你说你一直在表达个性。
张广天:这就是中国好玩的事情。都是集体主义者说人家是集体主义者。现在很多人觉得终于捡到宝贝了,拣到自由主义这面大旗了。
为什么不往深里想想,我们的自由主义有什么问题?如果是真自由主义,我说两句《切·格瓦拉》怎么了?我就是要试试你是真自由主义还是假自由主义。
我必须让他们不舒服,才能把群众运动的势头挡住。我现在且不论这个革命好不好,但你不能说有人谈革命你就围剿他。好,我现在就让你围剿,我看你能围剿我吗?
记者:你不觉得“切·格瓦拉”热起来,也是一种集体主义的表现吗?
张广天:对呀。又成了迷信了。所以我必须搞《圣人孔子》,必须搞《圆明园》,我不断在否定我自己。
记者:譬如说,《圆明园》是怎么否定上两部的呢?
张广天:在《切·格瓦拉》里我扮演共产者,在《圆明园》里我扮演一个环保分子。
《圆明园》第二幕的逻辑是:环境是谁污染的?是发展者污染的。发展者为什么会污染?因为有腐败,有权钱勾结。权钱勾结这黑幕怎么捅不破呢?因为你没有听证会。在《切·格瓦拉》里,我的矛头是冲着资本家的;在《圆明园》里我的矛头转向了,等于我又把自己给革掉了。
记者:可是在这个戏里,我看到的不是你的自我批评,而是你的自我张扬。比如100多个志愿者都穿着印有你头像的T恤衫。
张广天:这当然是一种自我批评,我是在骂我自己。这不是崇拜行为,而是把自己置于尴尬境地。
“活快乐”还是“活出息”
记者:你内心的想法,拍戏时会告诉演员吗?
张广天:我会,如果他有同情心他马上就会明白。我问大家,你是“活出息”还是“活快乐”?如果“活快乐”,就对情人好、对父母好、对朋友好,那生活就变得很简单了。如果要“活出息”,就要考研、要考博、要出国、要有车、要有房,那他就变成唯GDP主义者了,马上就出问题了。
年轻人才是中国的希望。他们受的污染少,他们发自内心的东西多。
但是肯定有观众看不懂我的戏。“活快乐”的人一点就通,但是“活出息”的人就有很多负担,有集体主义的学术观点,有集体主义的政治观念……他就看不懂了。因为他只会在“出息观”里找到自己的位置。一个有良知的人是不需要受教育的,教育是对他的污染。
记者:这么说未免太极端了。
张广天:我承认我的表达是极端的,因为这个社会的极端出息的评价体系使我产生了极端的表达。
记者:你如此反对“出息观”,是不是因为按照这套评价体系你是一个失败者?
张广天:在这套评价体系里,我这样的人是非常成功的。
记者:也就是说你的快乐生活还是离不开人群?
张广天:那当然,所有人都离不开人群。太特立独行我就是疯子,我不是疯子。我是一个非常平庸的人,我必然要在这个平庸社会里找到跟人群打交道的方式。但是这不意味着我要付出自我。恰恰相反,你有能量、有个性,跟人的交往中才有条件可谈。你跟着别人走,就没有。
“应该是人中心论”
记者:这出戏后面两幕不多余吗?
张广天:在第四幕里,青铜四首回来了,好像要再造盛世辉煌;可另一方面,代表社会良知的大导演居然在破坏圆明园的环境。难道大导演对圆明园的破坏,会亚于1860年火烧圆明园吗?
你心里没有这个园子的位置,它就永远不存在了。一个皇家园林要数朝才能建立起来,如果你心里没有这个园子,指不定哪天,又来了个“社会良知”的代表就把它毁了。
记者:你把圆明园比成伊甸园是不贴切的。因为你没办法回答剧中的龚半伦提出的问题:圆明园再好,它是你的吗?是我的吗?伊甸园属于人类,圆明园属于皇帝。
张广天: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心里有圆明园,它就不是皇帝的,不是圆明园管理处的。
当我们的社会出现问题时,往深层挖,可以挖到制度上。再往下挖会发现,在人上。那么多贪官都是哪儿来的?不都是从好人中来的吗?不都是从老百姓中来的吗?社会制度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是我们选择的。如果它有问题,我们每个人都逃不过去,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我们自己拱手把园子让给了咸丰皇帝,现在我们自己拱手把园子让给了圆明园管理处。
记者:这个太不靠谱了。明明是他据为己有,怎么变成了是我自己不争气了?
张广天:如果我们是善于反抗、善于反省的民族,中国历史就不会接二连三地出现灾难。
我们现在的反思,反思到制度层面,就不敢再往下反思了。因为再往下反思,红卫兵中也有我,改革派中也有我,做坏事的人中都有我……我不反对制度论
,但是,制度中心论是不对的,应该是人中心论。
说白了,我也是自由主义者。
记者:当你评价他人时,你觉得你自己有充分自省吗?
张广天:我想我在努力。如果我要干预社会,我首先得批评自己;如果我不干预社会,我自己至少要选择我想要的东西。
这些年来,加强中国大学生人文教育的呼声很高,但从有关方面获得的各种信息判断,大学人文教育的进展并不理想。原因固然很多,但我认为,人文教育在大学的处境与人文教育的学科建设关系密切,现在的问题可能主要出在这里。
加强大学的人文教育,从目前情况观察,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它的必要性和迫切性已是基本共识,对于人文教育的理解和侧重虽然可以见仁见智,但在培养合格的现代公民
、养成健全的现代人格等方面,对大学人文教育的认识是一致的。目前大学生人文教育的困境主要不在指导思想上,而在技术操作上。大学人文教育的必要性确立后,关键问题是它自身的学科建设问题。现在看来,简单把大学人文教育作为一般的公共课和选修课还很难使它的学科地位得到确立,因为学科地位在大学里的位置,最终要取决于它的学术地位,学科建立是依赖学术地位存在的。那么,如何确立大学人文课在大学中的学术地位呢?
首先要解决大学人文的学科定位问题。大学人文教育不同于一般的学科,就是因为它不仅是一个专业知识的传播,更是一种精神修养,在学科建设的意义上来说,因为专业性质不突出,所以它的学术性一时很难体现,这是它在学科建设中的主要困境。
现在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把大学人文的学科地位定位在精神修养层面,它的学术地位不突出专业性质,所以也不能简单用一般的学术标准看待这门学科。解决了人文教育的学科地位问题以后,接下来才是如何建设的问题。如果给大学人文的学科位置设定标准的话,它是一门精神修养课程,主要责任是向学生传播人类文明的主要成果,帮助他们认识和评价这些成果对社会发展的意义。它的最后落脚点是让大学生对人类文明的一般成果有总体感受,具备相关知识,同时对人类文明成果产生敬意。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学人文的学科地位可以定位在偏重精神修养和传播人文实用知识方面,而不以学术专深为目标,它的学术性主要体现在学科建设自身方面,而不涉及对专业内容进行深入探讨。
现在,虽然有先行者在大学人文的基础建设方面做了一些工作,比如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了比较系统的教材,但经过几年的教育实践,大家体会到如果不解决人文教育的学科问题,最终很难有大的发展。
按照华勒斯坦的说法,学科制度化,通常要通过三种方法来实现。一是大学以这些学科名称设立学系(或者至少设立教授职位),二是建立国家的学者机构(以后还会有国际学者机构),三是图书馆开始以这些学科作为图书分类的系统。当然这是指成熟学科的制度化标准,大学人文教育离这个目标还非常遥远,但社会应当有这种自觉意识。自觉意识产生后,工作目标才会有方向感,同时也会在学科建设方面不断积累经验,最终推动中国大学人文教育的制度化和学科化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