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建国.解放后.旧社会三个政治概念

    从现在看来,至少有三个传统的政治概念应该被我们抛弃的。第一个是“建国”;第二个是“解放后”;第三个是“旧社会”。

     什么是“建国”?所谓“建国”?有两种性质,一是在一块空间上建一个“国家”;二是在一个原先的“国家”经过一场革命,把原来的国家体制打破,建立一套新的国家体制。例如原先专制式的国家体制被革命所否定,从而以新的民主式的国家体制来取代。从这样两种性质来看,我们以前(1949年10月1日开始)直到现在所被灌输接受的“建国”概念是不能成立的。因为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毛泽东先生昭告的只是这样一个事实:以共产党取国民党而代之的“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

    这有什么新意呢?完全没有。因为在此之前,这一块空间早已有了一个悠久的建国历史了,至少从夏朝开始,它已经向人类宣布这里已经是一个中华国家(帝国)了。这一点,在共产党大陆政府与它的周边国家发生领土争端纠纷时,就曾经被一再证实:什么什么领土(例如象珍宝岛,老山等)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既然是自古以来中国已经就存在了,那共产党还要建什么新的国家呢?

    是不是共产党要建立一个民主国家呢?结束专政开始共和?否!因为被共产党政府所取而代之的国民政府恰恰是共和元首。是他们在孙中山共和革命思想指导下,屡败屡起,前仆后继,终于在1911年10月10日举行武昌起义,辛亥成功,共和建立,专制取缔。所以,共产党政府至今只能说是继续共和,实行民主而已,完全没有“建国”实质内容可言。

    什么是“解放后”?相对于这个概念的还有一个概念叫做“解放前”。当然,它们同属于“解放”这个名字概念。所谓“解放”是指一个人原先曾经是奴隶,后来被人从奴隶状态拯救出来,成了一个人。对他来说,就是获得了解放。知道了“解放”这个概念以后,那对“解放前”和“解放后”两个概念就可以说不言而喻了。所谓“解放前”,就是之一个人还处于一种奴隶状态,而“解放后”?是指一个人获得了拯救,恢复了人的尊严与自由状态。

    那么,说共产党“建国”以后,对中国人来说是否意味着解放呢?即从“解放前”转变到了“解放后”了呢?否!社会主义制度自从1949年10月1日建立以来,中国人并没有从半奴性中被拯救出来。相反,在共产党专政50多年的历史过程中,中国人的奴性演变得更为淋漓尽致。在这期间,中国人的人身依附关系(对党和领袖的依附关系)比任何朝代都要来得全面和彻底。文化大革命的发生只是典型一例。

    从全部意义上来说,只要共产党的“建国”概念被否定,那么所谓的“解放后”概念也就随之被否定了。因为我们过去一直被灌输至今又有许多人还自觉不自觉地在使用的这个愚弄人的政治概念:“解放后”,这恰恰是建立在那个虚无的概念:“建国”的基础之上的。既然没有“建国”一词可说,那又还有什么“解放后”可言呢?

    什么是“旧社会”?从时间角度来说,这个概念或许永远存在的。昨天就是过去——旧,今天就是现在——新。很对不起!共产党毫无厌烦地一再向我们灌输的那个政治概念:“旧社会”,其实就是一个政治色彩极其浓厚,无不含有救世主味道的政治道德概念。它的内含是:劳动人民在“旧社会”当牛做马、受剥削、被压迫。于是,与之相对应的便是由一个执政党杜撰出一个“神话”:新社会——“建国”后。

   “解放后”,劳动人民在共产党领导下过上了当家作主的幸福生活。而事实已经如上所述:在一个人绝对依附于另一个人的时候,变成了奴性的前提下,怎么还会有“新社会”可言呢?“新社会”不曾出现,哪来“旧社会”存在?显然这除了是愚弄人的“神话”还能是什么呢?

    杜撰一个政治概念不难,难的是这种概念得以存在的事实能否被我们所肯定。没有支持这种概念的事实基础首先存在,那么再怎么杜撰,这种虚假概念早晚还是要被我们抛弃的。

    如今,历史到了开放门坎,虽然思想还不曾完全解禁,但我终于发现,抛弃上述这三种政治概念却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安妮·普鲁谈《断背山》写作过程

《断背山》

安妮·普鲁

  《断背山》作者安妮·普鲁谈《断背山》写作过程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断背山,只是你没有上去过。往往当你终于尝到爱情滋味时,已经错过了,这是最让我怅然的。 ——李安

  李安执导的影片《断背山》正在横扫全球影院,赢得了一片如潮好评,并成为今年奥斯卡最大热门。原著作者安妮·普鲁是美国当代文坛备受瞩目的女性作家,当过记者的她50岁才开始文学创作。

  在美联社对70岁的安妮·普鲁的专访中,作家拒绝谈论两个牛仔恋人的创作原型,只谈到了她的乡村情结,以及赋予两个主人公生命的写作过程。

  我靠想像力进入到那些男孩的世界

  记者:您对怀俄明的感情很不同是吗?

  安妮:怀俄明州的感觉是“让人亢奋”,无垠的大地解放了我的视野,也解放了我的思绪。我对那里大块的草地,广阔的落基山脉特别有感觉。想像一年四季的野地上的种种变化,时间、阳光、山岭、溪水共同在大地上作画,有什么地方比大自然更适合于归隐?

  记者:您说过,《断背山》的创作起源于对西部牛仔中“同性恋恐惧症”问题的研究。

  安妮:我写的东西都是以西部乡村为背景。在故事集《封闭农庄》中,包括《断背山》在内的一系列故事,都有对社会问题的观察,描述那里的人们是怎样生活的。这就是我的写作主题。

  记者:您创作这部小说时,想表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安妮:没有,当时我就是准备写一个新的故事,完全没有想过它会被搬上银幕。一开始我都没有考虑发表它,因为主题不是很符合文学常规。

  记者:这个故事花了两倍于一般小说的写作时间,为什么呢?

  安妮:因为我必须要靠想像力进入两个未开化的、言语粗俗、并且一无所知的男孩的内心世界,作为一个年长的女性,这可要花点功夫。我用了很长时间来琢磨人物个性和故事结构,力求没有缺憾。

  看了电影脑袋“嗡”的一下

  记者:在银幕上看到这个故事,您的感觉怎么样?

  安妮:非常震撼。我没有参与电影的制作,所以在那18个月里,我压根儿不知道情况如何,不知道结果会是好是糟糕还是吓人,是不着边际还是触人心弦。9月份看到电影,我无话可说。记得八年前写这部小说时,因为耗费太多的精力来研究这两个人物,结果他们嵌入了我的意识里面,真实得就好像那些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呼吸空气的人一样。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从脑子里去掉,以便继续工作。但是现在,我看了电影,他们又涌入脑海。真是不同寻常啊,“嗡”的一下,他们又和我在一起了。

 记者:您对希思·莱杰和杰克·加仑霍尔的表演有何评价?

  安妮:非常精彩,他们两个都很出色。杰克·加仑霍尔演的杰克·崔斯特不是我在写小说时构思的那样。我所想的杰克更神经质一点,比较像邻家男孩。但是加仑霍尔在角色中所表现的敏感与细腻是非常突出的。他出现的镜头,具有水银一般的质感。希思·莱杰的表演在我看来则几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比我钻得更深,我颇费周折才达到对恩尼斯的理解,他却轻而易举就把握到了。莱杰的表演不仅形似,更神似,不仅仅是停留在衣着外貌上,更深入到人物的内心,太棒了!

  议论中我希望大家能想到宽容这个词

  记者:您认为这个故事会有突破性的影响吗?

  安妮:我希望它会带来对话与讨论,会警醒人们把目光转向多元性,转向彼此之间以及更广阔的大千世界。我十分希望人们能在对电影的讨论中想到宽容这个主题。当然,很多人是带着一种同情心走出电影院的,我觉得也非常好。这是一个爱情故事。爱无处不在,却因人而异,我对此深信不疑。这样的故事,其实十分古老,我们听了无数次,只不过还没有听这些演员讲述过。

  记者:您从相关组织得到过响应吗?

  安妮:没有。八年前小说刚刚出版时,我确实这样预料过。结果却是悄无声息。相反,我收到了很多个人发来的信件,有同性恋的,还有人伤心至极。这些年,来信源源不绝,还在继续。有些写得非常好,比如有人说“这就是我的故事。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离开爱达荷、怀俄明和依阿华的原因”。最感人的也许是那些父亲们的来信:“现在我总算理解儿子所遭受过的罪了”。知道你感动了人们,改变了人们,这是无比美好的感觉。

  记者:这也是您写作的原因吧?

  安妮:这不是。我从来没有预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响应。我的写作动机源于长期以来的一个想法:描写在特殊境遇和地点生活的个体,当然,地点是首要的。这个小说结果会有如此的影响,只是因为它刚好触动了人们的某些神经。我认为这个国家很需要这样的故事。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如今爱已经不多见了。厌倦了分裂、仇恨、灾害、战争、死亡,人们都渴望知道,有时候爱会以强大而永恒的方式存在着,并且对谁都有可能。

  记者:杰克和恩尼斯会再回来吗?

  安妮:不会,不可能的。他们就一直呆在那儿。我还有别的东西要写。

  媒体评说

  《纽约时报》书评:对《断背山》书中角色而言,壮观富丽而又震慑人心的地理是他们的守护神。书中人物的生活是奋力向前却徒劳无功的上坡路,下坡路却是狂乱失控的旅程。普鲁以散文体书写人物,笔法狂暴﹑震撼﹑娴熟,一笔将人物带至边缘,再作势让人物超越极限。

  《华盛顿邮报·书香世界》:散文体的笔法,加上故事的创意,让本书莹润光明。书中每一句文词均令人赞叹,令人拍案叫绝。

  《娱乐周刊》:十一则故事读来目眩神迷……每则故事彼此搭配得天衣无缝,悉心勾勒出一个苍寒疯狂的世界。

    关于作者

  安妮·普鲁1935年生于美国康涅狄格州。1988年发表首部短篇小说选集《心灵之歌和其他的故事》,1992年发表的小说《明信片》为她赢得了美国笔会/福克纳小说奖,是首位获得此奖的女性作家。1993年安妮的《船运新闻》获得普利策奖。

  1995年安妮·普鲁搬到了怀俄明州。《断背山》创作于1997年,小说本名并不是《断背山》,而是收录在安妮·普鲁创作的关于怀俄明州的一本故事集《封闭农庄》中。因为被改编成了电影,才单独得名《断背山》。

焦国标:讨伐刘荣正!起诉刘荣正!罢免刘荣正!

   2月14日 ,国务院新闻办网络局副局长刘荣正对全人类宣告:第一,中国没有人因网上言论被捕;第二,中国的网络管理符合国际普遍认同的原则。
   

    刘荣正的无耻,令一切诚信公议之士咬碎钢牙!他给本已信誉全无的国务院新闻办增添了新的可耻!对如此公然的撒谎,如果我们不拿出老虎的愤怒,世人必骂中国人全是病猫。
    
    刘荣正,你听仔细了: 10年刑的师涛、 5年刑的黄琦、12 年刑的清水君、不锈钢老鼠小孩子刘荻、吴一然、李毅斌、罗长福、蔡陆军、罗永忠、杜导斌、孔佑平这些人,是不是在”你们中国”被判的刑?如果不是,是在哪个王八蛋的国? 
    
    你说”你们中国”的网络管理符合国际规范,你必须老实交待,你们符合的是哪一国际的规范?是金正日的国际,是卡斯特罗的国际,是白俄罗斯卢卡申科的国际,是撒旦魔鬼统治下的地狱国际!
    
    人类的任何一分子都不能不断喝:刘荣正,你公然对全人类撒谎,究竟你还想不想在人群里混?不在人群里混你究竟想到什么群里混?!
    
    是人都要盯紧刘荣正,盯紧国务院新闻办,这样一个弥天撒谎者,看谁敢把他扶正为局长!国务院新闻办,你这个机构究竟还想不想活?你以什么形象活?你还讲不讲一点人类的道德?你们难道要像中宣部一样成为享受撒谎欺骗罪豁免权的专职机构吗?我告诉你们,中宣部的日子不多了,好好想想你们国新办的灯今后咋端吧。
    
    刘荣正的太太、孩子、亲属、朋友、校友们,在读到此文的第一时间之内,请立即打电话给刘荣正,劝他悬崖勒马,回到人类起码的行为准则中来,不要在撒旦魔鬼的路上走得太深,不要在反文明的陷阱里沉得太深!莫说一个狗屁区区网络局副局长,就是天王老子网络发明人也得遵行人类起码的道德,否则他将 “死得很惨”。
    
    中国的律师们,联合国的人权律师们,你们要起诉这个弥天撒谎者刘荣正,这个最无耻的小党棍,最无耻的小政客,最无聊的小官僚儿。
    
    哈佛大学政府管理学院,你们要褫夺刘荣正哈佛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学员的身份和称号。欧洲北美的各种学术机构,你们从今要另立规章:凡把灵魂抵押给魔鬼,从事敌视普世价值之职业的人,一律剥夺你们曾经授予他们的一切身份、学位和称号,并通告天下。
    
    江苏金坛华罗庚中学是刘荣正的母校,自今天开始,你们要动员全校学生讨论:这个对全世界撒谎的校友,究竟是你们的荣耀,还是你们的耻辱;刘荣正这样的人生,究竟是成功的楷模,还是失败得一塌糊涂不成样子;刘荣正究竟是精英,还是根本的垃圾。
    
    国务院新闻办和中宣部,已经是全球道德的马里亚纳海沟,最暗最深,公开撒谎成为它们的日常工作和行业特色。在《圣经》里,在文明世界,撒谎与奸淫同属十恶不赦,而在中国居然有这么两个招牌单位公开经营叫卖谎言,你们说中国还有没有救?沉醉于欺骗世界的党棍、政客、官僚们,你们该当心了,你们该洗手了,不要让上帝太厌弃你们了!
    
    清末的时候,伟大的徐锡麟、秋瑾、汪精卫们,专门暗杀那些反对文明进步的宗室重臣。历史前进到 21世纪,文明人已经放弃暗杀,但是对于像刘荣正这样公开对全人类撒谎的文明败类,我们也必须有一套”与时俱进”的灭它的办法。什么办法?在人格上灭他,在道义上灭他,唤起他作为人的羞耻感。以气吞山河的气概,用法律的武器,用他们专职封锁的互联网,灭他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无耻的党棍政客。出来一个灭一个,出来两个灭一双,灭灭灭!灭他就是救他。灭掉刘荣正!灭掉刘荣正!撒谎者是全人类的公敌,是万民的寇仇,是灾难和罪恶的根源,江湖追”杀”之,名誉扫地之。
    
    国务院新闻办网络局的同事们,自读我此文开始,每在你们办公楼大院或办公室与你们的刘副局照面,一定要盯他的眼睛三秒钟,看他这个撒谎者眼神里还有没有一丝可以救赎的希望。如果没有了,请告诉我,我将对他采取下一步的诉讼措施,我们一定要让公然撒谎的人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我们一定要把他拎到”公务员基本法”面前。公务员必须诚实,这就是我们的”公务员基本法”第一条第一款!
    
    国务院新闻办,中共中央组织部,你们必须一时三刻罢免刘荣正。为振兴中国沉沦到无间地狱的官德、官行,你们必须立即挥泪”斩”荣正!
    
    讨伐刘荣正!起诉刘荣正!罢免刘荣正!不获全胜,决不收兵!
    
    ——哈哈,我快被这个无耻的刘荣正气疯了。
    
    2006 年2月 16日 北京

2006早春小小说一瞥

2005年,对于老一茬的小小说作家来说,无疑是“王奎山、刘国芳创作年”。王奎山一生淡泊,云卷云舒,读书写作,如老僧入定。久居生活底层,关注弱势群体。那种对农村题材的开掘,对小农意识的认识,到今天的笔下,已有入木三分的剖析。《割韭菜》勾勒出一幅活脱脱的乡野风情漫画,《刨树》言近旨远,通过树根树干的无奈纠缠,牵扯出人性的藕断丝连般的黑色幽默感。刘国芳是诗人性情,永远都在以纯感性的目光,看待人世间的物事。《模特儿与车》似讽喻,似劝戒,流露出一如既往的悲悯情怀。《但闻人语响》用时空交错的手法,让一个贪官在穷途末路中,在河边和因腐败自尽的同僚,作阴阳间的相互忏悔,显得滑稽透顶。国芳已知天命,奎山已是花甲,笔健尚能如此,我们真该为他们抚掌喝彩了。
  然而到了2006年,却让谢志强赢得良好开端。除了元月份谢氏的《黄羊泉》《桃花》两篇佳作惹人眼目外,2月的《提前拟好的悼词》,同样以别出心裁的构思,意味悠长的内涵,让人在类乎荒诞的故事中,发出莫名的喟叹。世风如此,情何以堪。谢志强亦是老一茬小小说作家中的一员骁将,有着自己的艺术个性追求,多年来锁定目标,埋头修炼,在遣词造句上渐次由生涩到晓畅,在结构上由拉美模式入手,又演化为汉语质地,厚积薄发,大器晚成,“谢氏”风格倏然浮出水面。值得一提的是,在小小说艺术形式的创新上,谢志强、滕刚、蔡楠,已构成“三驾马车”的格局。正是这种先锋性探索精神,才使得小小说和中国文学发展前沿同步。试看滕刚作品中的主人公“张三”等,身上携带了一种神经质般的形而上的思维方式,尤其是通过人物对话的节奏,在不连贯、类乎散乱乃至梦呓般的形状中,把故事推进得一环套一环,并折射着严谨的生活思辨。蔡楠在小小说文体形式与结构上的突围,在作品内容上所凸现出来的强烈社会责任感,对人类生存环境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忧患意识和思考,飘逸抒情和非凡的想像力,即使放在中国优秀短篇小说作家队伍中,仍然是佼佼者之一。
  早春琳琅满目的佳作,星月般闪烁在诗意的夜空。纪萍的《女囚身后的男人》旨在凸显人性的光辉;冯骥才的《快手刘》令人咀嚼出平淡生活的理趣;谢志强的《桃花》写得扑朔迷离,亦真亦幻;《黄羊泉》谈因果报应,启人深省;安勇的《仇恨》根源还是在于国民的劣根性;蔡楠的《孟夏发出的18条短信》形式新颖,内容可叹。侯德云的《老黄的手腕》,巧于构思,道尽官本位者的异化心态;邓洪卫的《掐手》,可悲可怜,人世间竟有如此的畸形爱情;范子平的《谁怕谁》,欣喜地看到人们为捍卫公众权益的民主意识的萌生;相裕亭的《无言的骡子》,充满转型期两代人价值观的矛盾交织。
  好的小小说有两种美。一是柔美一族,二是硬朗一脉。柔美一说,作品以血肉丰满见长,文字丰腴润泽,如牡丹香荷,月波微澜。写小小说非要有点小聪明才行,因为把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写得有板有眼,让人觉得耐琢磨,心思头不活泛,的确干不了这营生。小小说作家群里,能在尺幅之内,让千把字迤逦行走,起承转合见功夫,如民间艺人怀揣独门绝活的,真有一长串叫得响的名字。有写出《名角》的陈毓,写出《三笑》的于德北,写出《神交》的白小易,写出《修壶记》的李永康,等等。
  可喜的是,2006年的春天,又冒出新竹两竿。刘兆亮的《青岛啊,青岛》,真正让我眼睛一亮,从心底说出一声“好”来。此篇作品叙述工稳有致,情感丰沛而内敛。而周海亮摇曳多姿的《刀马旦》,画图一般定格在读者的视野。行文清新绮丽,缠绵悱恻,这是一篇和刘兆亮的《青岛啊,青岛》同样令人叫绝的经典小小说。题材并不另类,而周海亮却新翻扬抑技,像鲤鱼跳龙门一样,在结尾处突兀一击,打造得精彩绝伦。描写女艺人艰难的生存状态,在超负荷的轨迹中,把人性、良知、情愫、忠贞,一旦落脚在传统美德上,一位千娇百媚、柔肠百结的红颜丈夫,便呼之欲出了,令人荡气回肠矣。笔墨简洁的篇幅,跌宕起伏的情节递进,高标立意的结尾,显得疏密有致,境界不凡,虽属世间情事,写得恣肆流淌但决不流俗。
  我还是要着重推荐宗利华的《浪迹江湖三题》,这是当下小小说创作的重要收获。我亦赞同雪弟在网上的评论,在一个俗套的故事里,“在宗利华笔下,它依然显出生机和活力。一方面来自于作者的宏观框架,用一个血脉相连的三口之家,来演绎江湖的本质。另一方面,它来自于作者叙事视角的巧妙运用……三种叙事各自打开一道心门。”此外,我觉得我们应该玩味一下宗氏的语言。文中的对话成分,尤胜于叙述。就像古人评王维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一样。《浪迹江湖三题》的对话里,你能触摸到那些“炼字”似的表达:有场景,有动作,有情绪,有色彩。我以为,在小小说作家队伍中,能让文字传神的似不多见。侯德云也有此能耐。这是古典文学熏陶的结果。有太多的作者,平时不太注重读书,不谙功夫在诗外的道理,只会在编排故事上下功夫,因此长期与“经典”无缘。宗氏六年前以《绿豆》出道,以《越位》出彩,确立了一流小小说作家的地位,长期以读书来涵养文字,的确身手不凡。
  就个人欣赏而言,我喜欢宗利华的作品,主要还在于,我比较偏爱文风硬朗一脉。刚健文风如文字泼墨,浸染处有力透纸背的劲道。塑造的人物,个性鲜明,举手投足,充满阳刚之美。此辈如侯德云《苦秋》的苍凉悲怆,刘建超《将军》的坚忍不拔,尹全生《海葬》的顶天立地,曹德权《大山的情绪》的勇于担当,等等,都是可圈可点的标志性作品。我固执地认为,小小说要真正在中国文学的宝库中,占据一角,发出璀璨之光,非得有此铁骨铮然的典藏品支撑才行。

“底层”如何文学?

2005年以来,“底层”问题成为了当代文学最大的主题,翻开文学期刊,到处可以见到“底层”的影子。可以说,“底层叙述”不但已经从一种“冷门叙述”,变为一种“热门叙述”,也开始从一种“异质性叙述”,变成为一种“主流性叙述”。也正因为如此,如何讲述“底层的故事”,随之变为一个需要谨慎对待的问题,特别是在一些基本创作态度和创作方法上,已经有一些需要警惕的苗头倾向暴露出来。

  比如,有的作家在表现苦难时脱离了具体的语境,将之抽象化、概念化、寓言化,同时也推向极端化。于是,“底层叙述”变成了不断刺激读者神经、比狠比惨的“残酷叙述”;有的作家以简单的“城乡对立”、“肉食者鄙”等线性逻辑理解复杂的“底层问题”,以苦大仇深作为推动故事的情绪动力,于是“底层叙述”变成了隐含的“仇恨叙述”;还有的作家既无底层经验,又少底层关怀,只因题材热门、“政治正确”,也来分一杯羹,寻求“入场”的捷径,这样的“底层叙述”已经是一种“功利叙述”,变“为底层说话”为“拿底层说事儿”,令人对整个“底层叙述”的可靠性产生怀疑。

  如果说这些年来因文学离开“底层”太远,以致于“底层问题”刚刚提出时,“文学如何底层”曾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今天我们更需要面对的则是“底层如何文学”的问题。由于反映人民疾苦的作品与现实主义文学传统具有着天然的联系,“底层如何文学”其实也是现实主义如何在今天的创作环境中重续优秀传统、获得新的思想和艺术发展动力的问题,其基本途径或可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尝试。

  首先,重建知识分子立场、重温人道主义价值关怀。

  中国当代的现实主义创作陷入困境已非一日,其根本原因在于创作者思想价值系统的瘫痪,面对社会的重大转型,作家们普遍缺乏有效的思想资源来廓清层出不穷的新现实,更不用说进行有力的批判。这样的精神贫困也不是作家单独具有的,而是中国知识分子整体精神危机写照。

  近几年来,随着“底层问题”的提出,中国知识界被再度激活。“底层问题”不是只关乎一些特定地域和特定人群,作为一个中国最广大的弱势群体,他们长期受到的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关涉到整个社会的价值体系的公正、公平性问题。对于他们合法权利的捍卫,也是对人类基本生存权利的捍卫。生活在象牙塔里的知识分子对他们平时“看不见的底层”投以关注,绝不止是吃饱喝足后大发善心,而是麻痹良久的社会责任感和批判精神在“天理良心”的刺激下宝贵的复活。因而,虽然知识界仍然存在着诸如“自由主义”、“新左派”等不同观点的争论,文学界也存在着“人民性”与“新人民性”的诸多辨异,但在最基本的人道主义立场上,越来越多的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发出社会良心的呼声。

  在迄今出现的有关“底层”的文学创作中,那些有力度的作品无一不贯注着作家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知识分子的批判精神。除少数作品更明显地继承“左翼”传统(如曹征路《那儿》)外,更多的作品是上承“五四”文学“写真实”的传统,本着朴素的人道主义情怀。这说明,人道主义——这种早被认为过时的价值系统仍是中国作家最普遍也最深厚的精神资源,虽然以之面对复杂的社会现状必然有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但文学的任务毕竟不是“找出路”、“给说法”,而是写伤痛。在这个意义上,这种产生于欧洲资本主义初期的价值立场在中国的当下乃至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仍然有着很大的发挥空间。说到底,与社会民主、平等、公正等原则相关的“底层写作”首先需要的是朴素和诚恳,朴素和诚恳未必能成就多么伟大的作品,却可以保障“底层写作”沿着一条健康的途径发展。

  第二,重倡作家“下生活”的创作传统。

  在近年“底层写作”中,有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作者不是一些一直都不太“著名”的老作家,就是还没有“著名”起来的新作家,当今文坛上的那些“著名”的“乡土作家”竞几乎“集体缺席”。这些“著名作家”其实也一直在写乡土、写苦难,但是他们笔下的苦难越来越具有魔幻寓言的色彩,只具有供批评家阐释的哲学、美学意义,他们笔下的乡土也越来越遥远神秘,只具备任作家挥洒想象的“叙述容器”功能。“著名作家”们以这样的“纯文学”写作修名山胜业,却与正在这片土地上大面积发生的真实苦难擦肩而过。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重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在现有的作家体制中,作家与社会生活脱离太远。中国的“基层作者”一旦通过写作成为“专业作家”或“职业作家”,在生活上就进入了另一个阶层。这个阶层不但远离广大农村的“底层”,即使在城市里也是居于“中层”、“上层”。过去的“工农兵文学”中一直强调“下生活”的传统,但随着“工农兵文学”被摈弃,其中一些具有真正革命意义的可贵传统被一同摒弃了。现实中往往是越“著名”的作家生活范围越是狭小封闭,偶有回乡,恐怕也是“省亲”式的荣归故里。这样“高居云端”的写作,怎么可能触及到底层“新的现实”和“深的现实”?

  在“著名作家”中,近两年关注“底层问题”并拿出最突出创作实绩的当属刘庆邦。2005年初他集中推出了一系列令人震撼、感动的作品,如《卧底》、《福利》、《车倌儿》等,全部是有关矿工题材。这股如岩浆般喷发出来的热量,正是他多年的积累和2004年一年深访的爆发。刘庆邦走的本是一条最老实普通的路,但如今这样“老实普通”的作家已是凤毛麟角。可见如何使作家保持“下生活”的传统,不能光凭道德自觉,而是要有制度上的保障——这恐怕不是作协多举办几次“下生活”的活动可以解决的,还是要有一些更切实的动力,比如调整目前具有明显偏颇的文学评价体系,使那些深入反映现实生活的作品得到更充足的关注和更公正的评价。

  第三,重续从基层培养作者、严格把关的编辑传统。

  中国当代文学创作体制形成之初,本来有一套很完整的新人培养机制,如《萌芽》、《青年文学》、《鸭绿江》等期刊都是专门发表新人作品的,各大期刊的编辑也向以发现、培养新人为责、为能、为荣。然而,正像“下生活”的传统已经被不少“著名作家”放弃了一样,这一项优秀的“伯乐传统”也已被不少杂志编辑放弃了。在他们眼中,所谓“新人”,就只有被市场催生出来的“80后”(当然以后还有“90后”)。如此追随书商的后果,不仅使今天的文坛充满泡沫,更将使明天的文坛一片荒芜。

  在众多的期刊中,依然能较好地坚持从基层培养作者、筛选自然来稿的,当首推素有“现实主义重镇”之称的《当代》。2005年该杂志发表的两部长篇《苦楝树》(楚荷)和《桥溪庄》(王华)都出于“基层作者”之手。正因为如此,该杂志不但率先发表了有关“底层”的文学作品,而且总能提供流行叙述中未见的“新质”。编辑这样的稿件,改稿往往是一大工程,从立意到细节,反反复复。因此,过去很多作家管编辑叫“老师”是诚心诚意的,这也曾被人认为是编辑“权力”过大。如今的编辑倒是主动放弃了这些“权力”,甚至错字、病句都照发,结果是新作家的写作基本功普遍不过关。然而,就像作家“下生活”一样,“砂里淘金”、“为他人作嫁衣裳”如果总是“费力不讨好”,这样的编辑传统再优秀也很难被长久坚持,制度上的保障仍然是必须的。

  如果“底层”是中国社会的主体,“底层写作”也可称当代文学的地基。借“底层写作”广受关注的契机,当代文学生产机制应修复一些基础设施,培养一些新的土壤,其功效也将超出“底层写作”本身。事实上,作为一个整体,中国当代文学如果写不好“底层”,也照样写不好“中层”和“上层”,搞不好现实主义,也别想搞好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有谁能指望连苦菜花都生长不出来的土地上,能够培育出真正芳香的玫瑰?

造假瞄准韩国青春网络小说 伪书"韩"流汹涌

 随着《没有任何借口》等一批经济管理类伪书的曝光和被严厉查处,许多读者以为,这些书已经销声匿迹。但是在近日的调查中,记者发现,伪书依然暗流涌动,而且已经从经济管理类图书转移至韩国青春网络小说领域,手段之多样,程度之恶劣,叫人触目惊心。这些伪书的存在,不仅严重扰乱了图书市场,而且对读者造成了严重的侵害。

  一位曾经的书商,因为再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日前告别了图书圈。同时他勇敢地站了出来,向媒体大胆披露了伪书的炮制秘方。他用超乎想象来形容中国图书市场上的韩国伪书的数量,他透露,对于炮制伪书,书商们早已摸索出一套操作模式,而且早已不再停留在用全河仁来假冒金河仁的初级阶段,而是升级换代了。

  秘方一:

  书商找一批学韩语但又经济困难的中国学生,把韩国青春网络小说(作者公开贴在网站上,并未正式出版)直接翻译、改写成中文,并给该书虚拟一个作者,最后从出版社买一个书号出版发行。

  秘方二:

  书商养一批专业炮制韩国网络小说的“枪手”,再以各种幌子蒙蔽出版社,以合作方式得到书号再出版发行。常用的幌子如称韩国作者为省掉版权代理费,跳过版权代理机构,直接授权出版。为了达到蒙蔽效果,书商一般还都需要伪造相应的授权书。

  秘方三:

  书商拿枪手炮制的韩国青春网络小说找个韩国留学生,以合著的名义,用韩国人的名字出版。事实上呢?这个韩国人根本没写一个字。这是迄今为止炮制“伪书”的最高“境界”,不晓内情根本查不出来。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在记者着手调查伪书的过程中发现,伪书制造,虽然隐蔽得很好,但只要仔细辨别,还是破绽百出,并且在制作过程中,留下了重重疑点。

  疑点一:虚无缥缈的排行榜

  曾经出版了《狼的诱惑》、《那小子真帅》等一系列韩国青春小说的著名出版人王立告诉记者,早在2004年,他们就发现,贵州人民出版社在推出韩国作者李林银《这个男孩有点野》、《那家伙真拽》等系列图书时,竟然在书的封底,编了一个所谓的“2004年度韩国网络小说十大排行榜”将《这个男孩有点野》放在第一位,将《狼的诱惑(终结版)》放在第二位,《那家伙真拽》在第三位。当时,他们就觉得很可疑,直接怀疑这个排行榜的真实性。

  于是,他们致电贵州人民出版社,该社总编室的人还信誓旦旦地说,这个排名是“由韩国的

  CSCLUB、LIBRO、DAUM三家网站友情提供”。但据了解,韩国这三家网站都未曾做过这种评选,更不曾向贵州人民出版社提供资料。韩国网站上根本查不到署名这个作者的作品。

  疑点二:授权书上画手印

  签署授权书,国际公认的是签字或盖章,但是,有位书商为了让出版社增加对授权书的信任度,画蛇添足地加上了“作者”的手印,要知道,这可是从无国际惯例的。

  一位曾亲眼看到这份授权书的知情人士披露,在这份韩国作者卢亻焕签署的关于他的《托管你的男朋友》、《被宠坏的坏小子》、《给我失恋的解药》、《“租”个男孩》、《甩我!你死定了》、《是谁?偷走我的心》、《保卫爱情的味道》等8本书的授权书上,不仅有着“以上八部作品委托中国公民张心江先生编译并授权代理中国大陆出版事宜授权人:卢亻焕”的字样,更可笑的是,竟然还有卢亻焕的手印。

  疑点三:韩语书名也出错

  在另一份由韩国作者李林银签署的将《第5代帅男孩》、《爱情的约定》、《玻璃容器》、《坏小子》等四本书授权给中国某文化图书发展公司的一份英文授权书上,一位颇为资深的韩语翻译发现,授权人在签署授权书时,竟然把《第5代帅男孩》中的韩语书名也写错了,犯了一个十分低级错误。

  伪书之所以转移至韩国青春网络小说领域,无非是看中了这个市场丰厚的获利,因为目前国内图书市场上,青少年是最庞大的一个消费群体。仅以韩国青春文学在国内的两部领衔作品《狼的诱惑》、《那小子真帅》系列来看,发行量都高达70万册左右,这自然让伪书制造者们垂涎欲滴了。

  根据一般的推算,制作一本韩国青春网络小说的伪书,由于不需支付任何版税。若以每本书定价20元来算的话,每本书可以赚取5至6元。若发行量达到20万册,那么,一本伪书就可以净赚100至120万元。正是巨大的利益驱动,使得伪书制造者,不顾一切来坑害读者。

刘晓波:向李大同和卢跃刚致意

自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被停刊以来,我从来没有想过《冰点》会死得尸骨无存,倒是一直为李大同和卢跃刚的未来命运担心,隐隐地有种不祥的预感,两人将被以某种形式逐出中青报,失去他们一手成就的著名《冰点》。

现在的中共政权贪婪得很,也精明得很,已经学会了对政治成本得精打细算,既要为独裁权力的稳定而屡屡耍蛮,又要为大国的外交形象而向外界展示一张貌似讲理的脸。君不见,中共外交部新闻发言人秦刚在回答关于《冰点》提问时,明明是传声筒,却偏要作出应答自如的腔调。然而,在涉及到大是大非的公共事件的处理上,官权计算得越精到,官员表演得越逼真,他们在道义上就卑劣越龌龊。

当下中国,政治严冬持续降温,中宣部部长的刘云山、副部长吉炳轩已经铁了心要整肃那些不听话的媒体,凡是不甘于当喉舌的新闻人,统统列入被清除的黑名单中,只等找到合适的借口再动手。而团中央常务书记的赵勇早就对卢跃刚、李大同恨之入骨,正好借中宣部的尚方宝剑来个斩草除根。正因为如此,一篇知名教授的学术性文章,才会变成让两位优秀新闻人下岗的借口。

从卢跃刚上书之日起就已经进退失据的团中央,在处理《冰点》过程中,居然可以将党员李大同给中纪委的申诉私下扣押,给出的理由居然是“在经多人研究了党的各项章程之后,认为上级党组织没有义务一定要转交党员的申诉,所以决定不予将此申告向中纪委转交,退回本人自行处理。”

由此可见,团中央的理屈词穷已经让他们失去起码理智,居然公然践踏中共中央《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由此可见,堂堂团中央的核心领导层,如同帮会小团伙,躲在阴暗潮湿的密室中,作出长满绿毛的私家处罚。

所以,这样的官权,无论计算得多么精细,最终作出的仍然是又一个首鼠两端的处罚决定:1,《冰点》3月1日复刊;2,主编李大同和副主编卢跃刚被撤职,发配到新闻研究室;3,复刊第一期必须刊登批驳袁伟时的文章。

我估计到了《冰点》会以某种方式复刊,李大同和卢跃刚也将被逐出中青报,但没想到他俩仍能留在中青报内,却从此与《冰点》无关,提前“赋闲”。十六年前的六四后,李大同也曾被发配到这个部门,赋闲五年,李大同自我戏言“二进宫”。

如此处罚方式,透出了机会主义政客的恶毒式精明,既要让中央政权的面子不太难看,又除掉中青报内的心腹大患,并要批驳袁文来证明停刊的理由是正确的。

谁都知道,《冰点》作为声誉卓著的新闻周刊,其灵魂就在于有一批执着于自由理想的新闻人。而把这些新闻良知逐出《冰点》的结果只能是,“冰点”之壳还在,但“冰点”之魂已空,十有八九将变成行尸走肉。

但我相信,李大同和卢跃刚被迫离开《冰点》,并不意味着两人从此离开了他们所追求的新闻自由事业。十六年前的八九运动中,他们都曾积极参与过新闻界争取自由的行动;六四十六年以来,他们也从未放弃过对新闻自由的追求,为此作出了贡献、也付出了代价。现在,尽管《冰点》没了,但他们仍然会用自己的方式继续参与争取新闻自由的事业!

我也相信,独裁官权可以行使野蛮的生杀大权,却无法扼杀觉醒的新闻良知;得不到独裁官权的青睐,却赢得了广泛的民间敬重;失去《冰点》主编、副主编职位的李大同和卢跃刚,却保住了优秀新闻人的品格!

中国新闻史必将记住《冰点》事件,把媒体杀手的恶名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也把优秀新闻人李大同和卢跃刚的名字大写在新闻良知榜上。

2006年2月17日于北京家中(大纪元首发2006年2月17日)

昝爱宗:“冰点”变污点,意味中国倒退三十年

春天到了,我只觉得世界上出奇的冷。春天到了,这世上怎么还有那么多的严寒?
3月1日,团中央指令《中国青年报》“冰点”在全国“两会”前夕复刊,试图将寒风包装一下,化装成春风。可是,谁会相信这寒风瞬间春风化雨?谁来证明这新的“冰点”不是“污点”?
2月17日,北京大学的贺卫方先生转来一份“冰点”周刊部分作者致中共中央政治局诸常委的公开信,我作为曾经为《冰点》和编辑李大同先生写过几篇言论的“冰点”作者之一,也愿意加入这个队伍,向李大同、卢跃刚先生致意,向首批签名的“冰点”作者崔卫平、丁东、付国涌、贺卫方、郝建、江晓阳、刘晓峰、马少华、秦晖、童大焕、章诒和、赵牧、朱学勤等人致意,大家同人,携起手来,捍卫出版自由(新闻自由)的宪法权利,争公民言论自由的权利。
前一阵子,《光明日报》打击《新京报》,“老子打儿子”,把中共“家天下”作风带进报社,行使“家长”特权,妄图把《新京报》这块有肥有瘦的好肉给一口吞掉,不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即引起国际社会的抗议。但是,抗议归抗议,《光明日报》高层及其主子流氓本性不变,照样“州官放火”,撤掉总编辑杨斌,让评论部主任孟波等中层走人,至今几乎新闻、评论、文化、体育的负责人一走而空,“有‘光明’就有黑暗”达到极点。
《新京报》被收拾了以后,似乎某些人觉得胜利了,桃子可以任意摘了。下一步,某些人就开始任意公报私仇了。
《中国青年报》的“冰点”不是不听话吗?好,先停,再复,《冰点》还是那两个字,但其“精神”和“灵魂”已经抽空了,因为李大同、卢跃刚这两个核心人物给免去职务了,就是撤职了。这样下去,《冰点》就不是“冰点”了,已经是人见人知的污点了。
谁拉的“污”?就是囊括所有黑暗的、集所有“污”之大成的超级“污”。

中国现在是文明社会,不是野蛮社会。团中央不是黑社会的团中央,《中国青年报》也不是黑社会老大的“青年报”,李大同和卢跃刚也不是任黑社会老大宰割和蹂躏的“奴仆”。
团中央是中国青年追求进步、民主、自由的青年组织,是早期革命者、爱国志士恽代英、萧楚女、张太雷、邓中夏等人为之献身的青年组织;《中国青年报》是胡耀邦支持下获得声誉的大众报纸,是众多读者(包括我本人)受到教益和启示的发表民间声音的报纸,甚至这张报纸的“党报”属性只是一小部分,或者微不足道。
青年(读者)的归青年(读者),报人的归报人。
请有关部门、有关人,不要把我们青年读者的《中国青年报》当作中共“党的机关报”对待,因为这个党已经有了一张机关报——《人民日报》了;请有关部门、有关人,不要把这张报纸当作只向“家长们”歌功颂德、只供“家长们”消遣的“内部资料”使用,不要把李大同、卢跃刚当作任意“请进门”又随时“踢出去”的“奴才”进行使唤。《中国青年报》是有优良传统的,几十年来,坚持公义、捍卫真理、向往自由、传播常识,正是这张报纸的本色,风格,以及存在的惟一理由。
“有鉴于此,我们呼吁各位(中国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通过制止团中央宣传部的违宪行为,回到三年前的和谐方向。如此则人民幸甚,国家幸甚,我们与各位也幸甚!”
如果,某些组织、某些人继续把持权力公报私仇,如果导致3月1日(星期三)出版《中国青年报》“冰点”成为污点,继续迫害向往公义、真理、自由的职业报人,那么,这一结果就不仅仅是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了,而是让中国整整倒退三十年。
这三十年可不是“弹指一挥间”,而是推倒重来,中国人民将苦难深重……鉴于此,望有关组织、有关人收回有关“决定”,恢复此前的状态,继续让中国青年报“冰点”为公义、真理、自由、民主、常识而前行,一路成为通往宪政和公民社会的先锋!
如此,则人民幸甚,国家幸甚!

中国青年报“冰点”作者之一  昝爱宗
2006年2月17日

严正学失踪、人间蒸发!

严正学失踪、人间蒸发! 

何骞雄

 

【2006年2月17日狱委讯】(按:2006年2月12日上午,著名画家、行为艺术家严正学被台州警方的两个大队长押送浙江,此后,无任何消息,至今已五天。鉴于台州官场的黑恶,请国内外朋友予以高度关注!) 

昨日(13日),记者收到一个奇怪的邮件,无发件人地址,内装一硬件。小心奕奕撕开 ,是一个类似于U盘的录音笔。内附一纸条,上边写着:“骞雄:我被警方拘传,前景不妙。警方搜身还比较文明,没剥光衣裤、验明正身,由我自己把兜掏空,我毛衣后挂的这个录音笔记录了当夜的一切。今天(12日)台州警方乘飞机来了两个大队长,将押送我回浙江。穷途末路,只好请摩的司机将此件邮寄,请妥为保存,万一我有事请予见证。”没有署名,看歪斜了草的笔迹是严正学亲书。 

12日上午,警方带走严正学后就查无音讯,说是失踪了!去电向严夫人朱春柳询问,朱女士说: 

“当日(11日)下午,我和丈夫在亚运村购物,正学手机响了,有朋友告诉他,说有名的维权律师高智晟回到北京了,在奥体东门《九头鸟大酒店》,去见他的访民很多,你见不见他。正学和我商量说:‘奥体东门和安慧北里仅一站路,我想向他请教一些维权的法律问题,我们去一趟吧。’没想到见面后出来不到十几分钟,就被警察传唤了。北京警方在回龙观城铁站将我们截住拉走,警方将我送回《流星花园》后对我说:‘和严谈些事情,等一下就送他回家。’ 

“这一等就是8个小时,我一夜未合眼,至五更(约4时)才见正学回来。问他有什么严重的事,公安怎么会扣你这么晚?他说:‘警方请喝茶、卡拉OK,那些警察今夜都像电影上下来的,有像梁天的,有一个像傅彪,瞪着眼像葛优的那个,晚上最狠。’正学嘴里这么调侃,但看得出心情十分沉重。12日一早,警方不断来电话,正学看着窗外说:‘被包围啦,有值守的在监视’。9时40分,警方又来电话说警车在外等着,有台州还有北京的,接他的是昌平的吧。这一去整整五天了,没有任何音声,就失踪了。” 

“此后,警方有没有送达或逮捕、或拘留、或传唤之类法律文书?”记者问,“没有,没有,连连打他的手机和小灵通都无人应答,严正学至今不知在哪里!”严夫人回答。 

台州官场黑恶滔天,严正学人间蒸发一定与警方和黑官有关,记者打开录音笔,下面就是当夜录音的片断:

(略)前一段音质很差,不清楚,声低音杂,估计是裹在大衣里的缘故…… 

大意是一个被严称作副局X和Y姓大队长对严的问话,问严的问题都是:“下午干什么去啦?”“购物、买药去了亚运村。”“还见了谁?”“还见了一辈子都不再见得到的来来往往的行人。”“老严,你不肯告诉我,我们了如指常……”“没有错,我们这些人没有任何秘密,也许那一次尿急了随地小便,全过程都被录像了。”“……”“你看,就会跟我贫嘴,不说真的,你到底见谁了?” 

(略,音质不清)

………“噢,情人节到了,会情人去了!”严答,X局笑问:“你还有情人?”“当官的如今都有四奶、五奶、六奶啦!我没有‘同志’有个把情人不算新鲜。”“会情人还带夫人?”“……” 

“我是个自由人,今天晚上我见谁都不违法,我拒绝回答!” …… 

(音质不清,略)

“……”此后是沉默………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你不说,我们也没办法,市局的人马上来了,你等着吧。Y大队,你去楼下接着。我把话说在前:你《民告官》搞行为艺术,我们不干涉。把行为艺术搞到中南海,可就不是那回事了!你脑子进水了,我得提醒、提醒你!” 

……“北京市公安局的人来了在会议室,跟他们上四楼吧!”

(略) 

“你好!”“都没有变,没老呀!”“还那么年轻。”“……” 警官在招呼。严说:“还是穿当年那件皮茄克,八年前,我在徐文立家被抓到牛街派出所,你穿的就是这件黑色的皮茄克,现在该是局级大官了吧!” “我脱衣服了,行吗?”(以下声音渐清晰)………… 

一个严励的声音:“去、去、到那边去!”“我拿我的衣服……”“不让拿,去!”“凭什么不让拿,把我衣服捡起来!”“你跟谁在说话呐,我揪你……”严大声喊叫“你动手,有本领你枪毙我,我不怕死……”

(一阵杂乱,似有争夺拼搏的声音)

一个严肃的声音:“把东西掏出来,都放在桌上。今天晚上是传讯你,请你在上边签名,签三个名在传讯时间等三项下面。”“我得先看这位的《警官证》!”“行了,已给你出示正式传票了。”“M警官,是不是这位官儿比你还大,上来就动手。”“没有打你,就推了你一下。”“推一下我就死了,怎么办?”“老严,得改改你的犟脾气?”“犟脾气是我父母生的,你抓我父母去,干嘛抓我!M警官,都打了十年的交道,你还帮我办过好多事,今天怎么都变成‘电影上下来的’这么凶干嘛?你们就说明天要拉我出去枪毙,我不会求饶,因为我是台州人!今天你们审问我,但在人格上我们是平等的!”“行了,行了!”“不,这位警官,到三搂见到我就狠,瞪了眼睛像葛优,这位像傅彪的笑得比傅彪更可怕。”“行了,这位警员家里的孩子发着高烧,半夜要来对付你,能没有怨气吗!”“是你们找我,又不是我找你们,如果打我几下他孩子的病会好,就来打几下,我忍着。”“你看他要请假提前回家了。”“我若有罪也不能施暴,北大荒双河监狱用6根电警棍对我酷刑,结果呐,结果监狱长黄战友被三开了。” 

“……” 

“我们警察是被你搞倒好几个。” 

(音质不清,略)

“你们可以枪毙我但不能揍我!” 

S警官:“北京公安局依法对你传讯,听明白了吗?姓名、住址、职业……”严:“…… (略)” 

S警官:“请答复,出生年月、家庭成员……” 严:

(略)

S警官:“请回答,是否受过刑罚处分……” 严:“1994年4月18日,被北京市公安局违法押送北大荒,强制劳动教养两年。” 

S警官:“为什么对你劳动教养?” 严:“这还用问吗!因为起诉北京市公安局施暴侵犯人权,我被栽赃陷害……关押北大荒双河监狱。为什么关押?你知、我知……天…知………你就别问也就别记了,是众所周知……今天就问今天的事吧!” 

M警官:“什么叫‘围剿中共官场黑恶官员’,谁让你写这份《公开信》的?”“我! 
” 
“谁让你这么写,最后还写‘请胡锦涛、温家宝们,扪心自问,能逃过内心审判吗?’是你审判他们?”“让最高当局正视地方政权的黑社会化,不然,像丁林超这样的恶官再统治,让这些黑恶官员再胡作非为下去,因为政治异见恶官们竟挖我的祖坟,共产党能这么干吗?共产党若不审判官黑、官恶,胡锦涛、温家宝们扪心自问将会自责……”“这《公开信》里就这一件事是你的,其它的都是别人的,管那么多干什么?”“为民请命……那个打死《台州晚报》副主编案,那个《官恶丁林超毁容案》,那些‘谬信权 们’ 枉法纵权,恶警谭阳打人……我不能不说…………让中共中央管……《公开信》在网上几天就签了一百多人。” 

M警官:“谁让你13日上午去中南海新华门搞什么‘维权接力绝食’的?”“我!”“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我是为民请命吆!为了要引起中共高层的关注、查办官场黑恶官员!” 

M警官大声吼道:“好啦!你看这下好啦!关注!关注!!高层关注上你啦,今天把你逮起来!往后的你自已想吧!”“我考虑过后果,杀身成仁!咎由自取,我决不后悔!”“你都跟什么人凑在一起,看,这里还写着:‘继郭飞雄在新华门前绝食被抓捕后,第二位接力而上进行绝食抗议……’‘到中共最高当局前…………’你看、你看……都干什么…事……………你跟他们不一样,我找你为了你好……”“别抬举我!”“你说说徐文立、彭明,还有那个任畹町,都不是个东西……吧………”“历史将会给他们下 结论……” 

“现在又出了个高智晟、郭飞雄,你又去跟他们凑在一起,你想跟着他们,也跟进去?凑什么热闹!”“我向高智晟律师请教维权的法律问题,还有那个《官权毁容案》,受害人凸起结痂的疤痕长6.8公分,是不是应该是重伤?高律师说是重伤!向他咨询不违法吧!”“向他请教,他打的维权官司不如你,你问问那个高智晟,他给那个法轮功的打过一起官司?”“高智晟上书中央的三封《公开信》不是假的吧,他是个律师,没有他亲自调查,查有实据,他敢上书,还公开上书吗?”“你搞‘民告官’,搞‘行为艺术’,什么时候制止过你,只要你依法,在法律层面上搞,我们支持!你把‘行为艺术’搞到新华门,新华门是中南海的大门,我们能不管吗?”(略,音质不清)……“就是在美国也不能搞到白宫呀……”“……”“不,白宫前有绝食、静坐,还有一个老太太搭了帐篷住下,抗议了一年……” (音质不清,略)“……” 

“中国的问题就出在执法者身上,有法制而没有法治。法院的黑才逼出几百万访民,你看90%上访者告的都是法院。我给胡、温的《公开信》上列举的椒江法院院长缪信权、法警队长谭阳是典型的。全国有多少个‘谬信权们’在枉法纵权、草菅人命呀?仅椒江法院违法多收诉讼费我就告了七年,至今仍在鱼肉椒江百姓……” 

M警官:“在新华门前搞接力绝食,这个地方,是中南海大门,要把行为艺术搞到中南海,就收拾你!”(略,音质不清)…… “吃不吃……饭……(略)………” “新华门是特殊的地方,它不能按一般法律……老严,在美国你跟政府玩对抗,联帮调查局同样要收拾你……不…信……去美国试试…”严:“在美国抗议政府搞游行很正常。在美国,我在《时代广场》画画,那里中国画家最多,光从《圆明园画家村》过去的就有4、5个;还有台湾、日本、韩国、拉丁美洲、加拿大的……也成了画家村,他们又说要选我当村长……针对美国警察驱赶、动不动就开罚单,大家一齐心,去纽约市警署申请游行,抗议纽约市政府粗暴干涉艺术自由!游行时有美国警察保护,按路线进行;《纽约时报》头版刊登文章和大幅照片……后…有美国律师主动找上门,免费代理为我们起诉纽约市政府。官司很快判决:纽约市政府败诉。因为根据美国的什么法律的第一条款,是‘言论自由’,艺术家在街头画画是表达言论自由的一种方式。这就是美国的法治,中国行吗?站在新华门前不吃饭也要抓…进……”“美国好,你别回来呀……”“回…不回来……是我的自由……” 

(音质不清,略)

“我们国家也在向民主迈进……不能激进,激进了就会乱……英国、美国的民主都搞了多少年?”“英国民主搞了200年,美国就算150年,中国也100多年啦;但那是18、19世纪,现在是21世纪啦……”(音质不清,略)……“现在是进步了……20年前,我要这么说,就会被枪毙20次……” 

M警官:“我还是要提醒你,别和高智晟、郭飞雄凑在一起;把行为艺术搞到中南海,没有好结局……”“……” 

(音质不清,略)

S警官:“看一下笔录签名吧!”严:“我拒绝签名,因为98年我在徐文立家,你们将‘广交友、不结社’的一帮人抓到牛街派出所,我说:‘徐文立让我讲现代艺术、毕加索来办艺术讲座的。’你们问我:‘认识哪些人?’我说:‘只认识周国强、高洪明,都是关押北大荒双河监狱的狱友’你们做了笔录让我签了字。到99年6月19日,我回家经过杭州,去看望《中国民主党筹委会》组党人士。打电话给毛庆祥、朱虞夫,他们家属均告诉我刚被抓走,电脑也搬走了。于是我给王荣清打电话,到了王荣清家,省厅的说我是北京的‘特使’,也给抓了。六天后,由台州公安局椒江分局接回台州。两天后听《美国之音》说高洪明、查建国给抓捕了,等到公安来我家时,我走了。后来北京市一中院二审《刑事判决书》上说我也是证人。我出什么证呀?去质问,就说我在牛街派出所给你们签了份笔录……”“……”“你看看签了笔录…就害我,再说……”“记得不错……”“没有人要害你吧……” 

(音质不清,略)

“这位S警官做笔录的字写得真好,那么年轻,警官学院刚毕业的吧!” M警官:“刚毕业你就想欺负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呀……” ……(略,音质不清)

……(终断) 

 

(来源: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