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云飞:冉氏新闻评论周刊(第32期)

 

一:武汉某大学要求老师签军令状 发誓不搞师生恋。

http://news.tom.com/2007-11-16/0027/01197168.html

中国的大学可笑之处甚夥,这只是非常可笑之一桩罢了。一所大学不以人之自由为教育要务,而以限制人之自由为要务,这本身就违背大学之初衷。大学老师与学生都是人,他们有法律范围内处理自己生活包括情感生活的权利,任何人无权干涉。老师不是圣人,也不是万世师表,只是一种相对特殊的职业。大学生大多是年龄十八岁以上的拥有独立民事能力的人,他们拥有使用自己身体,如何处理情感的权利,大人不能侵夺,即便父母也不能,学校更无此特权。武汉科技大学的老师居然都能忍气吞声,签下这违反人权的所谓“军令状”,可见现在不少高校老师因经济的改善,而变成了多么听话的官方传声筒和机器。像这样令人羞辱的军令状,竟然没人起来反对,实在是中国大学之所以越来越糟糕,教育越来越混账,官方越来越打压的必然结果。像这样“听话”的老师,你怎可能让他教出真正像样子的学生?要是在民国,不知有多少人群起反对,而现在竟然寂默无闻,真可谓当今一奇异景观!

二:高校师生关系渐行渐远 被指沦为利益金钱关系。

http://news.sina.com.cn/c/2007-11-16/030214316743.shtml

中国教育整体都极为不堪,但为何关于中国高校的负面报道特别多呢?一来现在的高校成为博导傍大官大款,滥放各种文凭给官员与商人的渊薮,这是最可耻的堕落之一,就连官方许多高官的文凭都有问题,这也是官方盛行的赢家通吃在高校的具体反应;二来高校成为腐败官场的映照,学官遍地,势利成风,纷纷以拿各种根本与社会无益的科研经费,并从中分肥为能事;三则不学有术,造假成风。抄袭之风在高校及研究人员中,时有所闻,一年全国的高校学报生产大量垃圾,所有论文大概只有百之一二的合格品。四则老师不研究学问,没有一点知识分子的样子,成为官方的应声虫。这样的老师在当今中国何其多也。五:我认为学生究竟是可塑性很高的,出现这种所谓的师生金钱关系,我认为其首责在于教师。有什么样的教师,就会在一定程度有什么样的学生。虽然高校的许多问题,是中国教育问题的一种征兆,但置身其间的许多老师也难辞其咎。

三:南方都市报:专制独裁统治必然失败。

http://www.nanfangdaily.com.cn/southnews/jwxy/200711160624.asp

关于官方的多党合作白皮书的骗人把戏,本来不想多说什么。军队不属于国家,税收属于一党独揽,其它党派没有轮流执政的机会,哪里能有什么监督,民间早就说了,这些所谓的党只不过是执政的共产党的二奶、花瓶而已。他们有什么能力监督一党专政者,只有与他们一起腐败分一杯羹的机会而已。官方曲意解释其多党合作,只不过是因为一党专政的确为世人所痛恨,因此惑人耳目而已。所以,《南方都市报》将他们对白皮书的解释,很精炼地概括为“专制独裁统治必然失败”,我认为是准确的,同时也是警示执政者,不要以为民众便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

四:严打《色戒》汉奸文艺 大学生联名书

http://cache.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free/1/1049899.shtml.

前面我说过有什么样的高校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这不,就有一批自诩道德上干净的大学生联名违背言论自由,官方骟他们,他们还觉得不过瘾,他们还要成群结队地自宫。汉奸这一称呼,在四九年后往往成为整顿异已的高招了,就像政府为了打压异见而滥用颠覆国家安全罪。以为只要用汉奸、颠覆国家就可以获得空前的认可而免于受质疑。当今的中国大学生联名上书惩治这没有任何风险的于官方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举动,当然可以见出同学们的“聪明”,他们都是趋利避害的高手,你叫他们联名结束不自由不民主的政府打压异己的举动,他们是不敢的,因为这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风险。有没有汉奸,有,但泛化汉奸,实足以自阉。有许多事不是非黑即白的,你非要那样说的话,那么是不是你得先查一下官方在四九年后,禁止了许多宣传国民党抗战的书籍(见拙文《请看他们禁止的所谓反动书籍》),毁掉了许多功德碑,许多抗战将士的坟墓也遭毁坏。更有甚者,毛泽东不要日本赔款,而且说没有日本的侵略,便没有共产党的崛起。我们是不是就要就此说官方包括毛泽东是汉奸呢?我认为不可戴这样的帽子,因为他们没有亲自附敌(当然他们彼时也没有资本去附)。何况反应那个时候的文艺,各有各的看法。你可以反对,但利用官方来打压,这种做法就是极其危险的,将来你们也必将是其中的受害者。这就像五七反右时,那些积极检举者后来也成了右派了一样。一个社会是一个整体,别人的自由得不到保证,你也必将丧失。再者,这些看过《色戒》的年轻人,不知道看到多少影片,你们如果看过法国导演克洛德。贝里所拍的《老人与小孩》,不知你们怎么想?可惜法国人不会说这导演与演员是法奸,这电影是法奸电影,要禁止。好好多学点东西,像你们现在这样一点有限的知识与社会阅历,在信息不充分,在官方愚民教育下,随便附和官方的言论,可以说是不明智的。我也曾经是大学生,可以说那时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我现在多年后是深致懊悔的,比如当时我在学校时候参加抵制日货的做法,我认为这样的做法很不妥当。我对日本这个国家至今没有多少好感,但我认为最重要是使中国民主自由,并且认真研究日本,才是出路。而不是在那里虚火上升,乱贴标签。

五:江苏赣榆反贪局被指逼供打死供电副局长。

http://news.qq.com/a/20071113/001619.htm

平日里看到别人的人权不能受到保护,便幸灾乐祸,这样的心态,一定在许多官员身上蔓延。同样的,也在许多百姓的心中生根开花结果,认为只要没损害到我的利益,就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视此为高明的人生哲学。这样的人当然记不得马丁神父的教导,当他自己需要别人来帮忙呐喊,来帮其维护自己权益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来帮他了。贪官污吏固然可恨可鄙可憎,其收刮民脂民膏,可谓万恶。但再万恶,也罪不致被不按法律程序,被致刑讯逼死。一切皆应以正当之法律程序为准,没有程序正义,实质正义就不可能得到很好的保障。贪污腐败分子,再令人痛恨,也必须依照法律来办,不能让反贪局私设刑堂。最高检的王振川在同几天说,没有刑讯逼供,刑讯逼供到处都是,睁眼说瞎话,其可恨可比贪官污吏,但即便我们有机会质问王振川,我们也不能搞刑讯逼供。文革早已证明,独裁专政连国家主席的安全都不能得到保护。生活在中国大地上的贪官污吏,你应该明白,只要官方想弄你的时候,不怕你们平日多么骄横,一切皆可不按法律程序来,所以许多人死得不明不白,许多人成为政治斗争实在是官方枉法的牺牲品。哪怕他们十恶不赦,也要经法律程序来定夺,而不是党章党纪,更不是私设刑堂。真正的民主自由国家,是连“坏人”都应该得到保护的,所以我谴责反贪局逼死供电局副局长的做法,虽然供电局这样的电老虎的确可恨,的确不得民心。

六:周正龙:记者难对付 我只相信国家。

http://news.sina.com.cn/c/2007-11-16/133914322154.shtml

且不说周正龙说这话是多么愚蠢,在我们国家,记者真能做到你说的那般难对付,那应该是你的福音。你造假,他们要追踪你,但你的利益受到伤害的时候,他们会群起为你的利益而战,因为你的利益受损,就会在客观上造成明天他的利益受损,为更多的利益受损大开方便之门。可惜的是,这个国家的记者哪有什么通天力量?很多时候只是官方的跟屁虫与传声筒而已。你造假,目前他们热衷于报道,其实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你这样的造假虽然影响极大,至少目前高层官方觉得没必要制止,所以你就暴露在记者的笔下了。这个国家要制止的真实新闻很多,可能官方没时间来管理他们来揭露你造华南虎之假的新闻,所以你就有一种“牺牲感”了,便说出了“我只相信国家”这样的蠢话。“我只相信国家”,一是你想拿高层压记者,拿“国家”这层虎皮来作你的大旗,你又把国家当作是你的“华南虎”了吧。二是,“我只相信国家”,你这几十年相信得还不够吗?你过上了好日子么,你自由么,你随意想批评哪个官员,你就敢吗?哪个侵占你的利益你就起来维护,并得到公正判决了吗?你的亲戚朋友你的熟人中没有冤死的吗?在中国这样的大地上,作为普通老百姓,可能没有任何一位他的亲戚朋友、熟人中没有受冤死的。现在地方官为了制造旅游热点,为了制造GDP,不惜造假,华南虎只不过是其中倒腾不漂亮的作假案件中,少数被曝光的事件而已。最后,我要跟周先生说句大实话,在这个国家,最难对付的不是记者,最难对付的是这个不受监督的政府所挟持的国家。

七:北京奥组委呼吁各地保障外国记者采访自由。http://www.singtaonet.com/china/200711/t20071113_667789.html

北京奥委会搞双重标准真是到家了,一方面国内的食品不安全,所以来个保障奥运村所供应的猪肉是绿色猪,再者保障饮水质量达标;另一方面,国内没有新闻自由,许多敢批评政府的记者被以非法和假记者的标签所打击,所以要保障国外新闻记者的自由。我早说过,一百年前的“华人与狗,不得入内”作为官方倡导民族主义,奋起抵制外侮的标语口号,现在官方所做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翻版而已。国外来比赛的人,参与采访的记者,他们的权利当然应该受到保障,但国内所有人的一切权利都应该得到切实的保障。国外的记者在中国固然比国内许多记者要自由一些,但即便如此,就是国外记者的采访权利,在中国也受到很多限制,不可能真正有采访自由,不管官方向外说其多么保障他们的自由。中国官方说纸面上的漂亮话,绝对全世界一流,但事实上相去甚远。因为他们的宪法都是一部徒有虚表的装饰性宪法,如果真按宪法来治理国家,可以说官方无时无刻不在违宪。2007年11月19日9:14分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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