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苗:教育不是养猪——反驳茅于轼涨学费论

茅于轼刻舟求剑,说学费富人搭便车,其原因是认为原来很低的学费,是福利措施。三十年过去,茅于轼的记忆已经凝固。教育产业化改革后,还算全民的福利措施么?这么说,茅于轼的逻辑是一点补贴也要不得。

这是茅于轼要支持涨学费的前提,对于茅于轼来说,不言自明,因为茅于轼已经意识到不到,已经发生重大的情势变革。一个道德高尚的老人,要是患了记忆封闭症,进入一种信仰布道状态,不仅是可悲的,而且是可恨的。

茅于轼说,目前的中国高校里,穷人孩子的比例只占到10%―20%.如果高校学费降低,是让不穷的人,有能力支付高学费的人搭了这个便车。他认为,最好的方法应该是提高学费,通过提高的学费,以增加更多的奖学金和助学贷款,来解决穷人上学的问题。

这叫不叫搭便车。或者说如此搭便车如此值得大惊小怪的。这完全是一个小问题,对富人来说。他们根本没有搭便车的故意,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对于政府来说,这种搭便车是难免的,难道茅于轼就没有听说,经济学中也承认搭便车是难免的。那么茅于轼为什么要小题大做。其道理在于给政府减压。

可是这种措施的提出来,对于穷人来说,是致命的。穷人可是大部分的,而教育是是公器,是一种上升的渠道。而不一种产业,教育不是养猪。

大量的穷学生和穷人就被忽视。作为自由主义者和社会良心,应该致力于保障少数人和弱势群体即使放弃引导,让更多穷学生上学,那么提高学费,不是对少数人和弱势群体提高门槛么?他们的哭泣,就不应该听见?提高了门槛,是帮助国家减少了教育成本,可是造成的社会问题和不公平问题,谁能够承担。

我知道茅于轼可以慈祥地说,交给社会吧。可是就连最少大包大揽的美国,对教育问题也没有推掉一切包袱的气概。这里你可以用私有投资来补充,只能多不能少。政府不应该大包大揽是对的,可是真理往前面走得太多,就是错的。一些人权底线,如何不能越过。

应该减少的地方,无法减少,不应该减少的地方,拼命减少。这时候,还能站出来说,政府不应该大包大揽?说了这话,政府咧开嘴大笑,茅老说得真他妈对。连斯密都认为的,私人不能提供的,应该由政府提供的基本公共产品,在大笑中推得干净。

这时候应该说的是,政府什么什么不能推,基本底线的不能推。那么既然要职能转化,政府就去推应该推掉的。我就搞不清楚,例如茅于轼这样的良心,为什么就喜欢在政府捏软柿子的时候,大声宣布真理:政府不应该大包大揽。捏软柿子中或者继续捏中,再叹息,哀怨而眼光迷离的喃喃自语:应该减少的地方,无法减少,不应该减少的地方,拼命减少。

一个制度的出台,并不是基于单纯的现实观察。现实并不是合理的。这种经济学经验主义的思维方式,可以用来思考和观察,并不能用来制定制度政策。因为政策有规范性,要引导不合理的现实为合理的,且不能继续强化不合理的局面。而茅于轼的这种公开演说,自以为有美好的意图,不仅达不到自己的意图,而且还把事情搞砸。茅于轼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

茅于轼说这个话的时候,完全是幕僚的形象,为什么要僭越知识分子的姿态呢。知识分子秉持的是正义,他的任务是批判政府,而不是为政府说话。例如户籍制度改革带来的管理问题,知识分子就不应该为政府去考虑,就应该严守迁徙自由的底线,至于如何解决底线以下的管理问题,交给幕僚去处理,这些管理问题没有道义上的正当性。而幕僚则是奴才,谁有奶就抱的大腿天经地义,即使出卖灵魂也没有人奇怪。

知识分子坚持一个底线。知识分子的立场和地位,为心中正义说这个话,至于计划能不能实施,那是当官的人干的事情,当官的人干不了就下台,或者不能为这个事情推进的就滚蛋。

大部分经济学家基本觉得自己是,当家的人,替人当家的人来考虑问题。他的政策,表面都是为这个民族好,把这个国家民族搞得稳定,但是实际这个政策里面都在牺牲一部分的人的利益,它是一个补丁型的东西,哪里出了毛病,比如这个地方被人抢光了,我没办法,只能补这个。这样是帮凶的做法,越帮越凶,越帮越凶。

有建设性的,要理解政府,知道政府的困境,这是幕僚的,并不是知识分子。明明就是一个幕僚,冒充了知识分子没有奶也自觉地拥抱权贵资本主义的大腿,还以民族和国家的立法者自居,觉得民众冤枉了他。

作为当家幕僚型的知识分子,换一个底线来说,都是在伤害一部分人而已。老是替政府考虑问题,但是你替政府考虑问题的时候,你把底线,设定的目标遗忘了,通过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这个政策不断走下去,不断把一部分人受害,受害了这部分人逐渐积累多了就闹革命了。我觉得替政府当家型的知识分子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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