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作家聚台北 为苦难文学激辩

苦难文学的定义为何?什么样的文学形式最能够表达苦难?流亡诗人与苦难文学家该坚持什么样的信念?由中国流亡诗人贝岭主办的「作家在台北」活动,邀请来自澳、美、中各地的十多位中国作家,以苦难文学为题进行座谈时,展开激辩.「苦难文学不能只有诉苦。写作者如果有政治或意识形态洁癖,不愿意赌上自己的命运,不敢抱着随时可能会流亡的心理准备,那就不配称为苦难文学作家!」着有《自由在落日中》、《文殇》等小说的内蒙古作家袁红冰说.他表示,他总以此时时警惕自己,更在做谈中强烈质疑发起中国独立作家笔会的作家孟浪,因为流亡波士顿的孟浪竟然两年前在中国大陆出书。

孟浪则回答袁红冰,自己从来不敢以流亡作家自任,只称自己是「具有流亡色彩的作家。」孟浪说:「虽然中国大陆没有言论自由,但我很乐意以各种方式松动思想箝制的缝隙,包括出书。我也认为,每一位异议作家若有在中国大陆出书的机会,都不要放弃。」

贝岭则抨击中国大陆当局力捧作家的文学政策,认为「中国除了莫言、王安忆等人,还有太多优秀的、心灵自由的作家,中国大陆的做法,是企图将这些不受约束的写作者边缘化。」

在中国大陆经营地下文学刊物长达数十年的诗人严力,则是主张:「知识份子独立写作是最必要的态度,文学不能被政治利益绑架,更不能被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绑架。」严力透露,中国大陆许多优秀诗人无法进入作家协会,就是因为当局只喜欢不写争议题材的小说家。

长期关怀西藏问题、编着《西藏流亡诗选》与《诗从雪域来》的傅正明,讥讽目前在中国大陆频频登上电视媒体的学者作家,认为他们只是官方宣传工具。

现场文人互相吐槽、犀利的程度令人心跳加速。有趣的是,这些作家诗人原本预定要从台大法学院散步到自由广场,沿途朗诵作品、与路人互动,甚至「不排除在自由广场裸奔」,没想到还是性格太含蓄,并没有与路人进行什么太多互动。倒是这些中国作家步行时激烈辩论的声浪音量大,略微引来路边民众侧目。到达自由广场时,作家诗人们朗诵作品半小时后离去,并没惊人之举.以苦难文学为主题的研讨会今、明两天在台大与政大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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