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学渊:只绣红旗,不修帐篷……

学渊评:朱学勤说‘天谴’,还是客气的话,我们这个愚昧的民族受到一些大自然的惩罚是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人口已经泛滥到汶川、青川这样的山区挤进了几百万,我在四川的年代,那里简直见不到人的地方,现在竟是劣质混凝土楼房林立的城市了。当然,地震不是人发动的,但动辄震死几万、几十万,那确是因为造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没有地方生存,就钻进断裂带里去继续造人了……

刚震的第二或第三天,在凤凰卫视上,见到一位民政部的低能高官无奈地说,没有足够的帐篷准备,今天又见报说缺少三百万顶帐篷,这个数字是任何其他国家无法帮助,只有靠中国自己救自己的。难道解放军的战备物资不能拿出来救百姓?如果解放军也没有足够的帐篷,那么中国的国力就很成问题了。再说,奥运圣火传递的时候,全世界都是格式统一的五星红旗,为什么只绣红旗,不修帐篷呢?

这几天,纽约法拉盛图书馆外党徒与功徒为地震恶斗,究竟是‘天灭中共’还是‘天灭中国’,谁也搞不清了……反正就象日本人打进来了,蒋介石还要剿共,共产党还要反攻……。我看再斗下去,党功俱

灭才真是有份了。前几天为《明代四川汶川地震考》写了一个评,本不想发给大家,现在想来也不必怕犯‘红旗——帐篷’的讳了。

学渊前评:四十多年前‘最大的政治’之一是‘三线建设’,文革没开始,它就开始了,而其中最险恶的一招又是将核设施都建设在地震带里的广元、绵阳,因为毛泽东和林彪们认为那里是中国幅员的中心,那里有崇山峻岭可隐蔽,因此谁也不敢去查一下:那里是否有地震的历史?文革的高潮中,我从一位在二机部工作的朋友那里知道,各单位的军代表既无知,又蛮干,牺牲了许多农村战士。这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历史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大自然还是要清算和惩罚这些‘最大的政治’的。事实上,共产党每一次‘虚火上升’,每一次‘最大的政治’,统统都是受到了惩罚的,因为它们都是没有科学性的,统统都是蛮干的,事后都是要吃后悔药的。即便是‘发展是硬道理’、‘稳定压倒一切’,也将受到惩罚,只是时间的迟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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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涛:明代四川汶川地震考


《明孝宗实录》弘治三年正月辛酉:“四川汶川县地震,有声如雷。”
《明孝宗实录》弘治九年十月丙子:“四川汶川县及威州俱地震有声。”
《明孝宗实录》弘治十四年二月辛卯:“四川汶川县初八日地震,至日,复震,俱有声如雷。”
《明孝宗实录》弘治十四年闰七月壬辰:“四川汶川县地震,有声如雷。”
《明孝宗实录》弘治十四年十二月丙辰:“四川小河叠溪守御千户所,

及岁茂、汶川等州地再震,有声如雷。”
《明孝宗实录》弘治十七年正月丙子:“四川威州及汶川县,地震有声如雷。”
《明武宗实录》正德元年十月壬申:“茂州、汶川县地震。”
《明武宗实录》正德九年冬十月乙卯:“四川茂州及汶川县地震。”
《明神宗实录》万历三十五年七月乙卯:“松潘、茂州、汶川等处地震数日。”

二○○八年五月十三日撰于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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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维纪军编译报导:西方正密切监测地震可能导致的核泄漏

 

由于中国核武器的主要设计、制造和储存中心正位于靠近四川大地震震中附近的绵阳市,令西方专家正密切监测可能会导致核泄漏的任何损坏迹象。

纽约时报五月十六日报导说,一位匿名的高级政府官员透露,美国正在利用间谍卫星和其它手段设法监测地震灾区的核电站。“现在还没有出现直接的担忧,”这名官员说。不过,美国科学家联合会核军控专家克里斯腾森(Hans Kristensen)在接受采访时强调称,“这是一个潜在的严重问题,如果(核设施)受损的话,放射性材料就会泄漏出来。”

纽约时报说,中国从上个世纪二十年开始在偏远地区建设核设施,其主要考虑就是不易遭到敌人的攻击。

中国生产核弹头燃料的主要设施,就是代号为821工厂,设在一条大河旁边的丘陵上。这家工厂位于四川省广元县西北部十五英里处。这个巨大的设施是中国最大的核反应堆生产地,也是现代核武器所需主要成分――核燃料钚的主要生产厂。设在华盛顿的非赢利组织新美国基金会武器控制专家刘易斯(Jeffrey Lewis)说,由军事建筑组成的821工厂与民用建筑有着极大不同。刘易斯称,五月十二日的地震,“我宁愿它是一个核反应堆建筑,而不是一个核武燃料提炼厂。”这个设施内有不少工厂,“都是按军事设施建造的,所以说,如果它们经受了考验,我是不会惊讶的,”刘易斯补充说。

钚是一种放射性毒素,可以制成相对比较容易发射的小型核武器。就爆炸规模而言,用钚制成的武器要比用铀制成的武器更小更轻。铀是另外一种用于制造核弹头的燃料。目前还不清楚钚生产反应堆最近是否运转过。美国科学家联合会核军控专家克里斯腾森指出,中国正在扩大其核力量,其核武器数量已从200枚增加到240枚。

纽约时报称,通常地震一发生,核反应堆就会关闭,现在还不清楚821工厂的核反应堆,是否也会经受象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在一九八六年发生的灾难。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件使俄罗斯的大部分地区以及欧洲都受影响。

洛斯拉莫斯实验室前主任斯蒂尔曼(Danny Stillman)说,“据我所知,他们的确是一些非常有才华的人,我认为他们在按正确的方法做事。”作为一名中国核项目专家,斯蒂尔曼曾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去过中国的秘密核设施和基地。

靠近大地震震中的绵阳市,是一座科学城,中国主要核武实验室绵阳核武器研究实验室就位于绵阳市郊。绵阳核武器研究实验室被认为是中国的洛斯拉莫斯实验室。斯蒂尔曼说,这个实验室也叫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里面有个核反应堆,但规模较小,主要用于研究。

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官方网站介绍说:该院是以发展国防尖端科学技术为主的综合性科研机构,在国家计划中单列户头。科研基地主体坐落在四川绵阳涪江之畔,是一座设施齐全、文明美丽的现代化科学城,在北京、上海、深圳、成都等地设有科研分支机构或办事机构。“铸国防基石,做民族脊梁”是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的核心价值观。

介绍还说,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有一支政治素质好、业务水平高、在国内外有影响的学术技术带头人和导师队伍,有大量国防现代化和军民两用技术所需的科研项目、配套的科研条件、广泛的国内外学术技术交流途径以及有利于人才成长的环境,在理学、工学学科门类的许多研究方向具有学科优势。

纽约时报指出,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领导着对核武器的研究、开发和试验,它在四川省设在许多研究中心。新美国基金会刘易斯博士说,“对他们的实验室来说,我认为这(大地震)不是一个无成本的时刻,但不一定是人类健康的一个风险。曾在二○○七年夏天访问过绵阳实验室主要设施的刘易斯还说,“我们应该紧记,肯定有一些东西从山丘出来了,山丘可能已经受到更严重的损坏。”

核专家指出,在靠近此次地震的震中地区,沿着绵阳西部崎岖的山路开车两个小时,就是中国一个极为秘密的核中心,那里有一台迅速爆裂反应堆。核专家还说,在绵阳北部一个更崎岖更难以进入的地区,中国维持着一个隐蔽而复杂的山中大型隧道,那里储存着核武器。一名非常了解这些中国核设施确切位置但从未公开披露这些秘密的专家透露说,这个大型隧道“非常接近震中。”

前洛斯拉莫斯实验室主任斯蒂尔曼博士表示,他非常看好中国武器科学家,并认为许多已建成的核电厂建造时就已考虑到应对象地震和其它灾难的冲击,无论是自然灾难还是人为的。“我所见到的中国武器科学家同行,都是非常聪明的”斯蒂尔曼说。“因此,我认为同时也希望,他们是按照正确的方法做的。”

路透社五月十六日的报导也指出,四川大地震灾区同样是中国最重要的绵阳核武器研究实验室所在地,以及其它秘密核设施,但当地没有核电站。不过,中国核工业建设集团公司报告称,该公司在四川的部分设施受损,但未表示有泄漏事件。一位了解绵阳实验室的西方专家称,不太可能存在严重危险。

但法国核专家表示,现在还无法立刻排除四川大地震震中附近的核设施因为强震受损。法国辐射防护暨核子安全研究所(IRSN)表示,中国南部大亚湾及岭澳、东部的秦山及东北的田湾等四座核能发电厂不太可能因为四川地震遭到重大损坏。它们距离震中都超过一千公里。

IRSN在学报中表示:“因为这样的距离,在地震期间侦测到的最大地表加速度不超过每秒二十公分,这些反应堆可能没有受到重大损坏。”IRSN还特别指出,其他在四川的核设施场址,例如用来制造燃料或研究用反应堆,部分距离震中不到一百公里。IRSN说:“已知从距离震中七十公里处侦测到剧烈的地表加速度为每秒250公分,现阶段不可能排除这些设施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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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旻:为朱学勤的“天谴说”一辩

 

我是一个不迷信鬼神的人。虽然接触佛禅多年,但我一直还是以无神论者自居,并且认为,佛禅思想是人的思想,与鬼神无干。当然,佛禅思想也与寺院佛教里面的鬼神报应说无干。所以,也就从来没有用到过“天谴”这个词语。但近来网络上这个词的出镜率却很高,原因是在5月14日,《南方都市报》刊发了一个名为《天佑吾民》的专栏作家关于汶川大地震的感言专栏,朱学勤教授说了“天谴”这两个字,说地震那天,恰好是佛诞日。于是朱学勤立即就成了众矢之的,被众多的爱国青年大骂出口,说他是在咒骂地震中不幸死难者,是亵渎中国人的感情,是汉奸,是猪狗不如,等等。甚至有人建议要判他的罪。看来事情似乎不但严重,而且很严重。不过,我看了若干批或骂朱学勤的帖子,都没有附件他的原文,就感到有些纳闷,不知这位朱教授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想,朱学勤不象是那么没有良知道德的人。尽管过去读他的文字,对于他的有些观点,也并不完全赞成,但他还不至于去咒骂灾难中死难的人吧。终于,我在一个博客里面,看到了转载的《南都》的那个感言文本。朱学勤的感言并不多,不过几句话,百多字,原文是这样的:

  “这就是天谴吗?死难者并非作孽者。这不是天谴,为什么又要在佛诞日将大地震裂?爱中华者,当为中华哀。华南雪灾,山东车祸,四川地震,赤县喧嚣该清醒了。圣火应该停一停,国旗也该降一降,就为黎民百姓降一次吧,他们不是伟人,只是遗骸,遗骸千万,只是无言。”

其他还有很多专栏作家的感言。其中也有“天佑”一词,是否也与佛诞有关,不得而知。其实,就我所知,佛诞日和圣诞节相比,若非信仰佛教的人,大众是少有人知的。因为它不在民间的节日名单上,也就少有商业上的利用价值。

若以此上朱学勤教授的几句话,就破口大骂,就判定他的罪,实在是有点小题大作,有点故意做文章了。我相信再愚痴的人,也能看出,朱学勤毫无亵渎咒骂罹难者的意思,而是在沉痛反思,反思我们之前社会生活中的种种,特别是今年以来频发的事端。当然,他也许在自己的思想中,有一个针对的目标,那就是对这些事件负有管理责任的政府当局,不要只搞面子工程,只搞哗众取宠的事情,而是切实的做些基础的工作,比如将学校的房子建的合乎标准,让地震预报更科学合理。我想他是这个意思。但对于他使用“天谴”这个词,我是不以为然的。因为,天是不会真的对什么人来实行谴责惩罚的。要解决人间的事情,最后还是得靠人自己才行。

并且,“天谴”这个词的产生,不过是在中国长期的封建专制中,皇权高于一切,黑恶势力猖獗,人们在受到苛政逼迫或什么人的迫害,而又无力反抗不能伸张时的一种祈愿和诅咒。我还注意到,这个词在辞典中,还有如下意思──“天遣:强调痛苦的严酷,使人联想起天罚。天谴:打击,瘟疫。”

所以,尽管朱教授用词不慎,有崇信鬼神力量的嫌疑,但也并无大错,更何况罪?他只是在表达他的一种情绪和意思而已。并且,朱教授关于“圣火应该停一停,国旗也该降一降”的建议,也已经被政府当局采纳实施了,也可说明他还是一个正直有见识的知识分子,对地震中的罹难者,是抱有同情之心的。

(2008-05-21,上海西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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