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五:叩问山西省长:“我们”是谁?

我怀疑,“怒斥”也是政绩,如不然,在P民们眼里,除了“怒斥”、“怒斥”还是“怒斥”的李局长,为何竟能在僧多粥少的大部制下悍然升迁?这次第,恐怕爱国至死的左愤们想破脑壳也搞不懂,且别说有“境内敌对势力”之嫌的“幼右”。

据说如今执政的官员也开始顺应网络民意了,这一点我倒相信,君不见,矿难发生之后,从前的版本是“怒斥”,现今则升级为“道歉”。光从字面上看,情更深,意更切,也更能与最广大人民群众“心连心”。

山西屯兰“2.22”特大矿难后,据殃视里说,山西省长王君“哽咽”着道歉:“我们对不起死难矿工”。  殃视还特意强调,“哽咽”过程几达1分钟。此“新闻”随后被各大媒体置于首页,一不留神就让俺“哽咽”一回。于是三番五次之后,突然醒悟:你省长道歉就道歉,拉“我们”进去干什么?

道歉讲的是真诚,其实省长大人完全可以这样说:“我对不起死难矿工”,但山西省长口里吐出来的却是“我们对不起死难矿工”;从“我”到“我们”,只是区区一字之差吗?

小学生也知道,在被除数不变的情况时,除数增大,商随即变小。据此任何人都不难得出一个猜测:既然道歉的是“我们”,那么每一个本应当承担的责任人、本应当感到愧疚的人,其分担的“压力”自然减小。这叫道歉么?用朱总理的术语,这分明就是在变相推卸责任!

从最近一次修改的共和国宪法中我们知道,王君同志是数千万山西人民的“始终代表”,这是宪法授予王君同志的权力。面对特大矿难,王君同志可以意识不到“我”是“代表”,但动用“我们”去“代表”,至少也是对共和国宪法的深刻误读。

此之外,如果说有什么深层次的根源,不外是对“集体领导”的活学活用。为了落实“集体领导”,贵党一贯坚持“民主集中制”,于是乎,一应事项全由领导“集中”,但工作的意外则可推脱为“民主”的结果。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也经常发现,官员执政时是“我”,而出问题时则总是演变为“我们”。

面对74条消逝的生命,文字已经苍白。此时此刻,那执政的官员居然连“我”在哪里都找不到,人民,你唯有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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