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宜三:消灭知识分子的总路线是这样地被执行着

(一)消灭知识、消灭知识分子和毁灭未来

中国共产党几十年以来,除了杀人放火、卖国求荣外,它最伟大的功业就是消灭知识、消灭知识分子和毁灭未来。

“应当消灭知识分子”,做为口号,是1958年才在北京的《光明日报》上公开发表。(李岫:《岁月、命运、人——李广田传》,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北京)但是做为总路线,早在1925年发表的毛泽东《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革命》12月、《中国农民》2月、《中国青年》3月)中,就已经确定了。

这条总路线,是为骗取政权和巩固非法政权服务的,它从井冈山时期到现在,不管是“六亿人民,不斗行吗?”的毛泽东时代、还是“稳定压倒一切”的邓江时代,甚至“草泥马”的河蟹时代,都是坚决、彻底、严格而且不间断地被执行着。

所以,“消灭知识分子”不是一时一地的权宜之计,也不是某一个人的心血来潮;而是中国共产党一切战略、战术和工作的出发点。离开了这一条总路线,一部中共党历史、一部人民共和国历史,就成了一盆浆糊。

1957年反右派运动,就是一次最典型、规模最宏伟、成绩最骄人的消灭知识、消灭知识分子运动。云南省魏光邺先生的《生命的祭坛》(作家出版社,2008年,北京,以下引自本书的,只注页数),虽然只是描写楚雄彝族自治州这个局部的场景,但在新民农场所发生的大量摧残、迫害、虐杀被囚禁者(主要是知识分子)的血淋淋的、令人发指的超法西斯暴行,与全“新中国”各地的劳改农场并无二致,同样都是“消灭知识分子”这一宏伟事业的一部分。

(二)毛泽东的确“伟大”、中国共产党果然“伟光正”

1957年,在中共云南省委书记谢富治指挥下,云南全省农村开展了打击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的运动。中共云南省委准备在这次运动中,斗争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的10%,逮捕1%(2,000人),个别判处死刑。这场运动在云南108个县(市)展开后,据不完全统计,斗了9,153人,捕了1,342人。“刑事犯罪分子”还不在此数之内。(杨继绳:《墓碑》)这场运动的结果,据说“一是合作社的劳动出勤率和劳动质量普遍提高;二是叫粮食的不叫了或不敢大叫了;三是市场物价开始稳定;四是基层干部大大出了气。”

同时,在城市开展反右派和反“地方民族主义”的运动。1958年,全省又开展“反右补课”运动。这两次运动共划出右派分子10,731人,占参加运动人数的4.8%。这是杨继绳《墓碑》中的数字,但是据当年身受其害的中共大姚县委副书记、县长董安国说,仅反右运动“前期”就划出了右派分子12,514名,陷入“郑敦王静如反党集团”的官方数字是3,411人,受牵连而不戴帽子的仅思茅地区就有3,100人。(P960)可见,云南省的各类右派分子及其他分子当在数万人之谱。

其中昆明市的右派分子是1,820名。(P1090)

云南省的党员右派中知识分子干部占78.55%。(杨继绳)可见,不管反什么—地方主义、民族主义、地方民族主义,还是地下党、城工部,目标还是知识分子。

而不断的打击“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则是消灭农村中的精英、消灭农民中的知识分子。自从暴力土改以来,加上中共几十年来推行愚民政策,剥夺农民受教育机会、实行城乡两级化;现在,十余亿的中国农民已经成了古今中外最庞大、最愚昧、最贫穷、也是最驯服的现代农奴。

从而把农村、农民中产生刘邦、萧何、洪秀全、石达开一类造反的带头人和智囊人物的土壤彻底铲除干净。所以,把毛泽东叫做“伟大的领袖”、把中国共产党叫做“伟光正”的党,也是很有道理的。

(三)楚雄彝族自治州抓了1,040个右派分子

楚雄彝族自治州是一个文化落后、人口稀少、经济不发达的地区,不少地方还是刀耕火种,有的地方还沿用刻木记事、结绳丢豆记数;但是在1957–1958年间也抓了1,040个右派分子。可见,中共之消灭知识、消灭知识分子,到了怎样疯狂的地步。

已经知道的该州一些县的情况:

南华县划了96名右派分子。

碌劝县划了95名右派分子。

双柏县划了83名右派分子。

武定县划了78名右派分子(干部35、教师32、医生5、工人2……)

富民县划了57名右派分子、7名中右分子(党政干部29、小学教师17、工人1、乡村卫生员2、营业员14、生产队长1……)

姚安县划了56名右派分子。

禄丰县划了105名右派分子(39人送新民农场劳动教养、57人清洗回家监督劳动、8人下放农场监督劳动、1人留机关监督使用)。

看看,党政干部、教师、城市医生,固然不放过;小学教师、工人、乡村卫生员、营业员、生产队长,甚至公私合营了的小商小贩(其中还有小脚老太太)也不放过。反右派运动不仅是违宪、不讲诚信的,也是无耻和荒唐的。

一部分右派分子不经审判被直接送到元谋县新民农场等劳改农场去“劳动教养”。

如南华县送67人到新民农场,结果被打死、累死、饿死、工伤死了46人;熬出来的21人,也都半死不活,剩下半条命了。所谓“劳动教养”,表面上是“最高行政处分,(受教养者)仍享有公民权利”,实际上也是“蹲监坐牢”的囚犯,而受到的迫害则更凶残、更歹毒。

右派分子在这一场无法无天的政治迫害中,名誉被摧毁、人格被侮辱、精神被折磨、生活受虐待(饥饿、严寒、酷热、有病不给医)、劳役的超时超限、肉体上的酷刑,长达数年之久,甚至二十多年。“南冠楚囚,倍受煎熬,一个个束手待毙,朝不保夕”,引起大面积死亡。

元谋县新民农场1958年成立,先后送去832名的劳教人员,其中大部分是右派分子,到1961年底至少便死去348人。最严重时,一天死过8个人。新民农场就是对知识分子群体灭绝的人间地狱。

这样的人间地狱,在元谋县、楚雄州还有牟定繁殖农场、七一小电站、农业实验站等;云南省则有大板桥农场、王家庄农场、南溪水果场、思茅农场、东风农场、马豆沟农场、普文劳改农场、思茅信房石场等。

至于整个中国,那就更多了。请参考武宜三《序〈北京市送853农场右派分子名录〉》和吴弘达、廖天琪等编写的、劳改基金会出版的《劳改手册》。

(四)新民农场自始至终担负着“消灭知识分子”的重要任务

受教养者被当作“反革命”、“阶级敌人”,在武装军警看押、各级狱卒迫害下,还要受同教告密、倾扎、内斗的伤害。

农场管理人员对受教养者是随意打骂,不把人当人。农场场长贡茂福有一天亲自用扁担打人,连打24人,每人3扁担,挨打者立即身受重伤,倒地呻吟不止。还有罚跪、曝晒、捆绑、吊打、手铐、脚镣、关禁闭等等酷刑。有被活活打死者。(P52)

农场给受教养者规定了超额、超重的劳动任务,虽每天干十几个小时也难以完成。然而,完不成的后果,第一是被批斗而且是武斗,拳打脚踢,有的还用捆起来、吊起来,有捆绑至残废、死亡者。

被批斗后不但要继续劳动,还要扣饭;越扣越饿,越饿越完不成任务越扣,形成恶性循环,直至死亡。

右派分子们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下,被赶进条件恶劣的矿洞、被逼挑重物过河,在有病和饥饿下被逼作苦役,也造成大量工伤死亡,饿死、累死、病死,死亡率接近一半。

死、死、死,就是叫你死。对于这一点,农场管理人也直认不諉。

农场队长徐天应扬言:“你们这些右派死了还不如一只鸡、一条狗、一个蚂蚁。”(P292)“我要把他们折磨得皮包骨头,叫他们想造反也没有那个能力。”(P291)场长贡茂福不给干抬木头重活的劳教人员吃包谷,只给吃红薯,而且只有一斤。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说:“这些臭右派,不死也要让他们脱一层皮。”(P556)

牟定农场的管教说:“死了一个就少一个祸害。”总之,百般折磨,饿不死你,就打死你。(P649)

于是管教们以酷刑逼供信,凭空制造多起所谓“反革命集团”冤案,为不间断的杀人制造借口。

为了“杀”的痛快,中共把人性未泯的农场政委任喜民打成“右倾分子”撒职下放劳动,而让恶魔贡茂福掌握农场的大权。

打人凶手、杀人凶手,死亡事故制造者,贪污分子、强奸犯,不但不被追究责任,反而被重用、继续升官发财。所以,右派分子们也明白,中共的所作所为,都是“对我们的残酷慢性屠杀”。(P869、878)

再看甘肃省夹边沟农场、四川省415支队、黑龙江850、河南省万胜山林茶场、安徽省白茅岭农场……无不如此。

夹边沟农场关押的3千多人,幸存者、后来编辑《甘肃省劳改志 》的刘文汉表示,夹边沟农场最高峰时的报表人数是3,074人。按幸存者、甘肃农业大学孙枢统计,死去的差不多2,900人,活着出来的不到300人,有的说只有200多人。

明水滩地处河西走廊,冬季气温只有零下20-30℃,加上每人每月实际只有原粮12斤即每天吃不到4两原粮,大批劳教人员被活活饿死、冻死,除了用“谋杀”两个字之外,还有什么词汇合适?

副场长刘振玉在1958年的一次讲话中说,列宁说过为了达到革命的目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枪毙人还要浪费一颗子弹呢。听了这话,幸存者邢德当时就明白:就是要让我们死在这里哩。(赵旭:《夹边沟惨案访谈录》)果然,大约95%的人被谋杀了。

(五)小脚老太太也是右派分子

新民农场有一个特色,它关了好几个小脚老太太。

小脚老太太也是右派分子?是。

她们大概都是以前的小商小贩,公私合营的时候把她们变成“单位”的职员。反右派一来,就拿她们凑数。这说明一,那些地方知识分子确实太少;二,共产党真的是没有人性。

还有临产的孕妇,癆病缠身的老人,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士、几个未成年的儿童。

杨洪祥、董发林是两个12岁的小学生,一个小哑巴刚刚满10岁,小水是8岁的儿童。(P1041)

熊翔,是15岁的小学生。因为喜欢收音机,常常帮同学、熟人修理,被公安局当作特务抓了去劳动教养。“15岁的特务”,也只有残民以逞的共产党“新中国”才制造的出来。

小狗蛋,是13岁的孤儿,拿无人管的废铁去卖,被定为“破坏生产”的“坏分子”送进劳改农场。

我看过四川省王建军的《五八劫》和杨泽泉的《回眸一笑》,以为在中学生中抓右派,四川省是孤例。原来我错了。坏事之于共产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做不到的。云南省不但在中学生中反“右派”,还在小学生中反“右派”。谢富治之灭绝人性,更甚于李井泉。

楚雄师范学校在把接近一半的老师打成右派分子后,又把17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宣布为“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反动学生”并将他们送去劳动教养。

共产党常常作出“关心少数民族”的样子,例如它在这个楚雄师范就开了一个少数民族班,说什么“体现民族政策”。结果却把这个班的5个优秀学员打成“反动学生”、 送去劳动教养。(P1043)

禄丰县几喇山是彝族的一个村寨,那里的小学校只有一个教师,由于条件艰苦和风俗的原因,很少有人愿意去,可是共产党却把先后两任教师都打成右派分子。(P1110)不把农民和少数民族彻底文盲化,共产党人是死不瞑目的。

从来的中原政权都是压迫、剥削、欺负、坑害少数民族的,中国共产党也绝不例外。所不同的只是,共产党比他们的前辈更狡猾、更毒辣,心肠更黑罢了。不信就请看看几十年来中共怎样屠杀藏族和回族的人民,就知道了。

共产党对过去的破坏,固然不遗余力,但对未来的摧毁更是非常彻底。

你看它对教育、生态环境、资源的糟蹋,是怎样的肆无忌惮。对“祖国的花朵”、“未来的主人翁”是怎样的心狠手辣。

(六)连吃奶的娃娃也不放过

王道芳,本来是一平浪549地质队的财会科长,被打成右派分子后送到新民农场劳动教养,因为刚刚生下来的男孩要吃奶,所以只好把婴儿带到农场。毫无人性的农场队长杨某某,就在带小孩的问题上百般刁难王道芳,既不允许她背着小孩干活,又不肯让别人代为照顾,更不肯安排方便照顾小孩的工作给她;以致小孩在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饿了,只能抓自己的大便来吃。见者无不伤心掉泪,唯独共产党人铁石心肠,继续迫害、折腾这一对母子。天可怜见,这个婴儿命大,居然活下来了,今年52岁,说还“事业有成”云。

张贤亮《美丽》一文中叫做美丽的小姑娘,才10岁,就被脖子上挂块牌子,由四个成年人押送到公审大会、枪毙“人犯”的杀场”去“受教育”。

原来,消灭知识分子也必须“从娃娃抓起”;消灭知识分子,也同样要把他们“消灭在萌芽状态”、“扼杀在摇篮之中”。用有毒奶粉、三聚氰胺来毒害娃娃;毒不死的用豆腐渣工程砸死他们,毒不死又砸不死呢?把他们变成文盲,削减教育经费还要贪污挪用之,把教育奴工(代课教师)赶尽杀绝,于是一代又一代的农奴,就成了我党取之不尽的统治和榨取的资源。

(七)武宜三猜想的被证明

武宜三曾经提出一个猜想:1958—1963年的大飢荒,是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对中国人民的有计划、有预谋的群体灭绝。

现在看来,毛泽东和共产党对中国人民的“饥饿谋杀法”早在建政尹始就已经开始了。

1949年在四川省采取的竭泽而渔的征粮运动,就遭到农民的反抗,这些反抗被污蔑为国军余部和土匪的暴乱,受到残酷镇压。

随后,统购统销、三定(定产、定购、定销)、农业社会主义改造,公社化等等,都是从农民口中夺粮的国家对农民的战争。

五十年代初期,江山初定,就开始对农民下手了。各地都有被饿死的事件发生。例如广西等省区。

云南省也不例外。1952年思茅县龙潭、坝溜两区因春荒上吊、中毒致死206人;中共临沧地委在1957年7月的报告说,临沧县在1956年3到9月的6个月时间内,发生了因缺粮而饿死人的严重事件,三个区26个乡中因饥饿而死的有110人。群众说:“共产党领导好,把人饿死了。”“过渡时期是饿肚时期。”四区斗角乡饿死人丢在河里。家属说:“共产党真伟大,饿死人拿去堵河坝。”

据14个乡调查,有偷盗行为的188人。因偷盗被吊打、斗争、游街的,据不完全统计就有163起。外逃、求乞、出卖农具、家具,甚至卖儿卖女的也不少。斗角乡贫农谢廷楷以两元钱出卖了独生子。有的地方出勤率降到8%。

征购任务太重,不得不采取强制手段,层层施加压力。因而出现了逼、挤、搜、斗、打等违法乱纪的现象。五区平村乡工队干部半夜三更背着枪,点着火把,带着运粮队伍到群众家中搜查,贫农交不出粮的打欠条,富农交不出粮就现场斗争。富农王中富被打断三根肋骨,他的儿子被打成残废。(杨继绳:《墓碑》)

魏光邺《生命的祭坛》中同样有这些事件的记载。而且许多人就是因为对三定过高、购粮过头、让农民挨饿甚至饿死表示不满,才被打成右派分子的。例如碌劝县张肇曾、刘治坤,禄丰县唐祖荣等。

最早反戈一击的龚楚将军在他的《我与红军‧自序》中说:“按照历史的文化的背景和当时国内的情况,中国革命的唯一目的,是要从帝国主义者与军阀统治之下觧放出来,而建立一个独立、民主、富强、真正为人民谋福利的新国家。千千万万的革命志士仁人所以茹苦含辛、赴汤蹈火以求者,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的实现。然而,不幸在中国革命运动过程中,中共的所作所为—就其革命理论,革命策略,及其革命手段而言—据我十一年长期身经目击而中心所领悟者,中共不但没有实现这一目的的希望,而且与它背道而驰。凡中共势力所到之地,虽表面上亲近民众,组织民众,而宣传上更口口声声为民众解除痛苦;但实际上,只有使人民的痛苦愈陷愈深,而去革命的目的愈离愈远。”

真是至理名言。因为直到今天,人民还在愈陷愈深的痛苦中挣扎。一个独立、民主、富强、真正为人民谋福利的新国家,仍然遥不可及。

(八)谭辅仁的作恶与下场

就以云南省为例,反右派和“大跃进”、“公社化”五十年代,有谢富治在作恶,六七十年代的文革中又有谭辅仁在祸害老百姓。

谭辅仁在1968年当上云南省革命委员会主任兼昆明军区政委之后,集党政军财文大权于一身。他在云南干了三件事,其一是“围海造田”,就是把滇池填了种粮食。其二,把建成不久的工人文化宫折了,高速度地盖起“毛主席万岁馆”。

其三,大抓“阶级敌人”。谭辅仁在云南省大搞“划线站队”,追查“滇西挺进纵队”和“国民党云南特务组织”。他做过许多指示:阶级敌人有一千抓一千,有一万抓一万,有十万抓十万,有一百万抓一百万,你们不要手软。不要受两个百分之95的框框的约束、限制。“我在个旧地区讲了一次话,一夜之间就揪出九百九十多个坏人。有人问,可不可以拉出去游街?游街后把这些人下放劳动?我说游街可以,下放劳动也可以,戴白袖套也可以,让群众识别嘛!根据统计,仅仅下关市”, 追查“滇西挺进纵队”案就打死、逼死七百多人,打伤致残一千多人,打伤一万多人。临沧地区因为“滇西挺进纵队”案,株连一多人,其中二千多人被吊打,500多人打伤致残,600多人被打死、逼死。根据中共云南省委落实政策办公室统计,仅曲靖、昭通地区受“滇东北游击军”假案牵连者达60万人;其中曲靖是293,193人(二万多人被批斗,二千多人被关押,四千多人被打伤,二千多人被打残,二百多人被逼死,一百多人被打死)。

谭辅仁对地富反坏右怀有特别的仇恨,1970年他号召“不要给五类分子记工分,不得按劳取酬,饿不死他们就行。”于是全省掀起对五类分子的大抄家。房子被没收,财物被抢走。

谁种下仇恨,谁自己遭殃。作恶多端的谭辅仁和他的妻子,于1970年12月在禁卫森严的军区大院内,被昆明军区保卫部保卫科副科长王自正枪杀。

但是,一个谭辅仁倒下去,千万个谭辅仁又站起来。在“一党专政”的罪恶制度下,云南人民和全中国人民一样,仍然忍受着权贵分賍集团的愚弄、压迫和敲榨。

(九)结语

与一般同类书籍比较,《生命的祭坛》还有几个突出内容,需要指出:

第一,它更多的把矛头指向反右派运动的罪魁祸首毛泽东和邓小平,批判他们言而无信、死不认错的恶劣品质。指向专制、独裁的制度,呼唤民主、自由、宪政。

第二,记录了一次经典的选举活动,为了体现公民权利,被关在农场的右派分子和其他被教养的分子们,在机关枪的“保护”下,实行了一次人类历史上最“自由”的选举,把唯一的候选人、农场场长、杀人打人恶魔贡茂福选为代表他们的“人民代表”。

第三,对右派分子自身的觉悟,反抗压迫,有比较多的描写。

第四,发出要彻底否定反右派运动、赔偿一切损失的最强音:“扩大化”三个字,何以服天下、平民愤!“改正”一辞,何以慰冤魂、谢后世!?

(2009年5月18日星期一于流孚山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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