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忘,宽恕还是理解?



<p>    《朗读者》,(德)本哈德·施林克著,钱定平译,译林出版社2009年2月版,22.00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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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朗读者》,(德)本哈德·施林克著,钱定平译,译林出版社2009年2月版,22.00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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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size=3>鲁迅说过,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到易,道学家看到淫,才子看到缠绵,革命家看到排满,流言家看到宫闱秘事……”我认为,这正是一本书好不好的判断标准之一。好书,往往让读者产生非常丰富的阅读感受,其中一些感受甚至完全不同,就如进入一座宝库,各取所需,各人都有收获。</font></p>
<p><font size=3>《朗读者》就是这样一本书。有人看到爱情,当看到汉娜最终都没能得到米夏的宽恕而选择自杀时潸然泪下;有人看到秘密和羞耻,明白汉娜为什么宁愿终身监禁也不愿承认自己是文盲;有人看到尊严和自由,捍卫汉娜守护自己秘密的权利;有人看到文学的力量,认为汉娜之所以会成为纳粹帮凶,是因为她未受教育没有道德观念,在狱中学会阅读才认识到自己的错……</font></p>
<p><font size=3>但所有这些私人的感受,都无法盖过对作品最突出的主旨——— 战后年轻人对父辈的反思———的思考。从《辛德勒的名单》中我们看到拯救者的伟大,从《美丽人生》中我们看到被伤害者的悲惨,但《朗读者》第一次让我们面对施暴者。作为战后第二代,我们可以谴责上一辈、可以代他们向被害者道歉、忏悔、赔偿,但如果有罪的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呢?如果有罪的不仅是被判刑的那一小部分人,而包括更多未在法律上受制裁的人乃至整整一代人呢?简单地跟罪犯“划清界限”或主张严惩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个难题就连法律和道德都无法解决。</font></p>
<p><font size=3>有人选择淡忘、麻木不仁,米夏也尝试过这种办法,但失败了。有人选择宽恕,米夏也做过努力,但始终跨不过这道坎,他也无法宽恕自己。他无法宽恕,也许是因为他无法理解汉娜,无法理解她为何在监狱里呆了半辈子都没有忏悔之心。米夏为汉娜朗读,却没有读懂汉娜,没有理解汉娜。他未尝想过该如何回答汉娜在法庭上的那个问题:“要是您的话,您会怎么做?”如果没有理解汉娜,也就不能明白这一段悲剧历史何以发生,乃至无法避免悲剧再次发生。</font></p>
<p><font size=3>有人谴责此书为纳粹开脱,但作者在书中只是提出了这个话题,希望引起思考,远没有达到“为汉奸翻案”的程度。这是因为书中有大段大段的自省和提问,尤其是第二章。改编的电影无法表现这些自省,削弱了书的思考和严肃性,加重了爱情的分量,把年轻时的汉娜拍得非常美,反而令人更容易同情汉娜。但同情未必是理解,让观众未经思考就同情纳粹绝非是原著作者的初衷。</font></p>
<p><font size=3>在钱定平的译本里,附录了译林出版社编辑袁楠对作者本哈德·施林克的一篇专访。作者称,这是一本很个人化也很德国化的书,并未想到它会如此畅销。作为一名中国人,集中营离我很遥远,但阅读时我很自然想到“文革”那段历史。同样是我们父辈犯下的错,我们该如何去面对?</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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