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道思维》第一章 治权
(三)权力的变异
普罗米修斯盗天火给人间后,主神宙斯为惩罚人类,用黏土塑成一个美貌而狡诈的姑娘,取名“潘多拉”,意为“具有一切天赋的女人”,并给了她一个礼盒,将她许配给普罗米修斯的弟弟埃庇米修斯。后者不顾禁忌地接过礼盒,潘多拉趁机打开它,于是各种恶习、灾难、疾病和战争等立即从里面飞出来了。盒子里只剩下唯一美好的东西:希望。但还没来得及飞出来,潘多拉就将盒子永远地关上了。故此“潘多拉的盒子”常被用来比喻灾害的根源。
可这不过是个希腊神话故事而已。
人类无法靠鬼神来解脱困惑。现实是残酷的,也是美好的。残酷是因为人类的权力变异,摧残或压抑了美好。
“潘多拉的盒子”到处可见。可它其实并不是灾害的根源。
古往今来的帝王们,设计了无数蓝图。可效果图不等于施工图。秦史皇“焚书坑儒”,谋求“秦万世”,可是到了秦二世就灭亡了。当然,比起那个还不够一天的时间金王朝最后一个皇帝——末帝完颜承麟来,真是辉煌过剩。
权力本身并非坏事。出发点决定是否变异及如何变异。
经济危机首先是权力造成的危机。
因为资本这匹贵驹是是受人驾驭的,“贵驹”的不良走向,首先不是“贵驹”本身造成的,而且权力造成的。马克思晚年穷愁潦倒而啃着干面包写《资本论》的时候,心中自然是对资本家恨得牙痒痒。一句“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人尽皆知。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其基础是剩余价值学说,根据这一学说揭示了资本主义剥削的秘密,从而论证了无产阶级必然要为实现无产阶级专政和消灭人剥削人的现象而斗争。《资本论》的可取之处,是发现了资本剥削。
可是,马克思是否想过:权力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流着鲜血和更加肮脏的东西。老子把“王”与“天”、“地”、“道”并列称为“四大”;孔子说:“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其后中国的许多思想家们几乎也都认为只能有一个君主。
自有人类以来,是被资本的剩余价值害死的人多,还是被权力的剩余价值害死的人多?目前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导致死了多少人?假乌托邦之名下全世界又死了多少人?
这世界怎么啦?
千年盼一帝。可五千年历史开明君主太少,昏庸皇帝太多。始皇三十六年,公元前211年深秋的一天,一个路人扔下一句“今年祖龙死。”祖,就是始祖,人之先;龙,君之象。意思是说今年秦始皇要死。转眼过了十年,到了始皇三十六年,公元前211年,又出现第二个诅咒。这一回更玄乎——在秦国的东郡,有一块陨石打天上掉下来,令人惊愕的是,石头竟然刻有六个大字:“始皇死而地分”。御史受命前往秦国东郡彻查此案。因破不了案,“杀人烧石”。把那块惹祸的石头烧掉,让石头上的诅咒化为灰烬;然后,将陨石降落地点的周边民众全部杀光。御史回到宫中,将案件处理结果禀告秦始皇。秦始皇并无不悦。中国的草民自古以来就是皇权下的牺牲品。
而如今的世道权力已经成为家产。权力是财富的一部分,或财富是权力的一部分。村里的资源快枯竭了。村干部们都成有数亿资产的巨富了,GDP的惊人发展对于贫穷的村民们意义很大吗?欧美的农村里基本上都是漂亮的别墅,大观园一个级别的多了,主人邀其喝咖啡都没关系,左边是焦大,右边是焦二。而在我们城边的红楼里,左边是十二金钗,右边是皇亲国戚。保安林立。曾经有句名言:世人都是用一只眼睛看问题,只有中国人用两只眼睛看问题。
没有什么比权力的变异更能改变社会。
1949年时,有一个西方人写了一本书:《中国震撼世界》。其中写道:中国如今是震撼了世界,可胜利者们的权力如果不受制约的话,得来的成果可能有一天会得而复失,中国还会再一次震撼世界。如今我们权势者的权力受到多少制约?
权力的变异是社会变异的开始。
我们可以从生命中去寻找答案,如果生命受到尊重,证明权力没有变异,反之则不然。
所有的权力都是依生命而来的,保障生命就必须保障个人。保障每个个体,就意味着保障社会。
权力不完全是权力者的权力。让我们再次打开“潘多拉的盒子”,让希望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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