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段芦溪的岁月
我们由跳跃的文字
梦幻着人文艺术的延展
小心地播撒着爱的进程
谁知
那个激荡的春夏之交
那个魂系祖国命运的春夏之交
那个思多睡少的春夏之交
那面欲破茧而出的维系我们价值基础的自由民主之旗
在“杀它20万稳定20年”的暴力声中撕裂
从此华厦哀恸 日月无光 大地黯然
我们低下了高昂的头
当窒息挣扎在最后的刹那
暴出一声叹息
这叹息警示着我们还活着
活着夹杂着苟且——
起先我们沉默
继尔是中庸
最后是四肢触地如犬儒
起先我们会思想
继尔是思量
最后是趋利避害见势使力只会揣摸
坠落坠落一次深一次的坠落
亘古恒定的引力没有丝毫罪过
又岂能怪罪华丽的外衣
炫目的轿车和豪华住宅等这些客体的诱惑
当拜物教肆意
物质主义张扬着攀比
中国特色的官腔诠释着枪杆子法则
所幸的是我们保持着一份爱的矜持
我们没有追逐下半身写字
想当年你我青葱的岁月
我们荡桨泛舟
从东湖到龙虎山溪
再见二十五年后的今天
举杯畅饮着黄姗兄干干净净的寿酒
五十知天命
人生能几何
他站立如一棵沉默的松
也似一高地的座标
夫妻恩爱的双影
徜徉在东湖的柳岸
似乎在同杭城西湖柳堤挥毫泼墨的龙子遥感
举目再瞧
皓首穷经的皮老师
企图匡扶正义
往往被正义所伤
政改不实施
报禁不解除
借用中共六十多年前攻击国民政府的“一党独裁便地是灾”之矛来攻 中共“党天下”之盾
中共你何时布局宪政体制?
当我们拥有了“免于恐惧的自由”
拥有了“言论表述的自由”
拥有了“选举与被选举的自由”
拥有了“随性迁徙的自由”
谁敢不长寿?
再过五十年
我们一个不落重聚九曲洲
大庆黄兄百寿
诸位意下如何?
雷激于2009年12月25日急就于z59次由京返家列车上
注:该诗是我为贺黄细河兄生日而急就的朗诵诗。由于我临时赴京声援刘晓波先生,使得我们这个成立于85年的芦溪青年文学社“社长”空缺,而未能在龙虎山景区“九曲洲”如期举行生日聚会。想想黄兄的生日与圣诞日又与因发布《零八宪章》而被终审宣判11年言论罪的刘晓波为同一日,可想我诗的借题发挥的愤怒心境。2010年1月5日,感谢黄兄宽恕我的失约而补办了生日宴席,使拙诗得以即席朗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