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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株连九族的妖风正在大陆肆虐》
☆郭文节选：
中共政府统治的中国人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是不争的事实，却还要
恬不知耻的梦想着统一台湾。
中共政府难道就不怕2,300万台湾人民质问：你胡大官人对待自己的
衣食父母（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邓小平语），都不会刀下留人手
下留情，如此的歹毒，甚至不惜要赶尽杀绝，那对我们这些罪孽深重
之人，却如此的慷慨宽容，恐怕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吧！
且不说中共政府的所有官员有没有谦谦的君子风度，倘若中共的掌门
人──胡头能有一丝的爱民之心和赵紫阳先生的三分勇气、胆量，在
天子脚下即使是皇亲国戚，也未必有人敢动为民请命的高大律师一根
的毫毛！
☆公安指控：
该文恶意歪曲事实说中国人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并攻击中国的司
法制度、人权状况。
☆律师辩析：
“中国人民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这种说法当然失真、夸张，但是在
社会转型时期出现的巨大贫富差距、普通百姓面对教育产业化、医疗
产业化上不起学、看不起病已经不是个别现象，儿子考上大学父亲却
愁地自杀也是每年高考结束时都要发生的社会新闻，在这个意义上，
郭文也并非信口雌黄。
至于中国的司法制度存在的严重腐败、人权状况呈现恶化趋势，也是
不能否认的事实。
二十二、《中共政府还会对高智晟采取什么措施》
☆郭文节选
中共政府是把数千万生灵换来的政权，当作一党的私利和子承父业的
祖业权，继续奉行一党独大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封建、腐朽、祸
国殃民的传统，还是以国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为重，自觉自愿尽快的
融入到世界文明的主流当中？总之，将高律师关押入狱之时，也是中
共政府将自己押送到世界人民审判台之日。
☆公安指控：
该文攻击中国共产党独裁，攻击中国政府反文明，诋毁中国的司法制
度，恶意煽动人们仇视政府。
☆律师辩析：
独裁即专政，亦即一党执政。毛泽东曾说，人民民主专政也就是人民
民主独裁。中共独裁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事实。郭文不过是说出了这
个事实，实在谈不上攻击云云。
二十三、《在大陆谁最幸福？》
☆郭文节选：
遗憾的是，专制的独裁政府是将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在人民头上，将
亿万人民和恩人当作屠杀的对象，用一个个罪恶来掩盖所犯下的滔天
罪行的同时，也是反动的独裁政权内部自相残杀而且频繁的走马换
将。
一个腐败的独裁政府，它每时每刻、每分每妙都在用无数鲜活的生命
为其殉葬。不，是中共政府在无休无止的残杀医术高超的医生，来掩
盖身体每一个器官的坏死。更确切地讲，在专制黑暗的封建统治之
下，任何人，包括封建统治内部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成为刀下鬼。
☆公安指控：
该文污蔑我国政府为腐败的独裁专制政府，并污蔑中国政府屠杀人
民。
☆律师辩析：
关于独裁无须再辩，至于腐败，看看政府自己的电视、报章，就更不
应多说了。
二十四、《三月六日绝食日记》
☆郭文节选：
让全世界所有追求光明、坚持正义的善良人们的一腔热血，共同来敲
响邪恶政权的丧钟吧。
☆公安指控：
该文诋毁国家政权，并煽动推翻我国政权。
☆律师辩析：
郭文的表述是一种文学性的情绪化宣泄，没有具体的指向和操作性，
只是一种言论表达的方式而不是操作计划，不能认定是煽动颠覆我国
的国家政权。
二十五、《赖斯和林昭》
☆郭文节选：
一个腐败的、黑暗的、反人类的、反人民的反动独裁政权，剥夺人民
的言论自由，就是将自己的利益建立在亿万人民的利益、幸福和生命
之上，就是要扼杀一个民族在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创造力的反动政权。
即使在今天，中共政府还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还在残害忠良，还
在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逆历史潮流而动，还在与人民为敌。
☆公安指控：
在《赖斯和林昭》中，郭起真污蔑我国国家政权是专制独裁政权。
☆律师辩析：
郭起真抨击国家政权独裁、专制是一回事，煽动推翻这个政权是另一
回事，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二十六、《谁是中共政府的敌对势力？》
☆郭文节选：
中共的所作所为，直接导致目前为止的上千万人的退党。
看来，在中共政府还没有幡然悔悟悬崖勒马之前，只有等待着世界警
察，将全世界第十中共的人民，汇集起彻底的摧毁共产国际阵营的洪
流，将中共政府淹没在汪洋大海之中。
☆公安指控：
郭起真诋毁党和政府，并企盼外国势力干涉中国事务，摧毁现政权和
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说明郭起真颠覆国家政权的急迫心理到了无
以复加的程度，希望不择手段的推翻现政权，打倒中国共产党。
☆律师辩析
在本文中，郭起真的期盼是一种假设，一种对将来可能发生的预测，
并不是煽动大陆人民立即付诸行动，推翻中国政府。而且，郭起真在
很多文章中一直期望中国和平过渡，实现民主政治。公诉人的这种指
控显然以偏概全，不能客观反映郭起真的真实思想。
二十七、《快来救救孩子们》
☆郭文节选：
大陆的政治是什么？政治是贵族老爷们给亿万人民定下的清规戒律，
是套在人民头上的紧箍咒，是扼杀人性和良知的魔鬼，是让你对一个
夜壶顶礼膜拜。
☆公安指控：
该文恶语诋毁我国的政治制度。
☆律师辩析;
认为该文批评抨击我国的不正常的政治现象似乎更确切。
二十八、《谁掌握着大陆人民的命运？》
☆郭文节选
中共残暴么？是的。它既然在40多年前屠杀了林昭之后，没有受到丝
毫的追究和惩罚，应该说，它今天如果把高律师枪毙了，也可以说是
顺利成章的。
☆公安指控：
该文污蔑中共共产党残暴，滥杀无辜。
☆律师辩析：
林昭因为给党提意见被逮捕，枪毙，这是四十年前发生的悲剧，高律
师因为写文章批评中共，被逮捕，正面临审判，这是刚刚发生的事
件。郭文并没有污蔑。公安指控郭文污蔑中共滥杀无辜，不知道有什
么说辞？
二十九、《绝食日记》
☆郭文节选：
一个冷酷无情、残暴的政权，会遭到全世界的谴责，最终被人民推
翻！
☆公安指控：
该文诋毁我国政权并煽动人们推翻现政权。
☆律师辩析：
郭文讲的是一个普遍的规律，试想古往今来，哪个独裁残暴的政权能
够长治久安？郭文并没有明言针对中国政府。更没有煽动人民立即起
来推翻中国政府。
三十、《抗议邪恶政府再绝食》
☆郭文节选：
大陆司法部门，不，大陆的邪恶政府就是以滥杀无辜和明火执仗的屠
杀人民来保持稳定，用无数的生命来换取锦衣玉食和显赫地位！
☆公安指控：
该文恶语诋毁我国政府及司法部门，编造谣言，煽动仇视现政权。
☆律师辩析：
北京“6．4”期间以及去年广东汕尾发生的无辜民众非正常死亡的事
件，全世界都知道，政府也没有公开否认，鲜血横流，生命陨落，总
不是郭起真编造的。
其它文章
☆郭文节选：
１、《中央电视台就是将中共送上万劫不复深渊的罪魁祸首》：象中
央电视台这样如此地坚持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的新闻媒体，难道
不是将中共政府送上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的罪魁祸首吗？
２、《一个人的道德大厦更值得骄傲和自豪吗？》：而我所信赖的各
级政府却袖手旁观或心照不宣的装聋作哑，邪恶势力对我的迫害
的不到上级有关部门的查处和追究，也就是其更加变本加利地迫
害于我。
３、《当年日本人奸杀、吃妇女生殖器，今天沧州警察有关之而无不
及》：一个人的自由、尊严、生命和一个国家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法律，正在遭受着少数几个警察肆无忌惮的践踏，他们在光天化
日之下制造的骇人听闻的冤案，还在无限的延伸，这与60年前的
日本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根本所在。
４、《“血祭黑河”和沧州两起特大凶杀案的启示》：他们妄图利用
权势，用更大的罪恶来掩饰过去的错误和罪恶，因为他们把自己
和孩子的前途、命运都全部押在了置他人于死地之上。真可谓是
“什么样的体制必产生什么样的领导阶层”。
５、《上书杀人犯的母亲被迫害之死！》：因为我坚信我们国家不是
一个法制社会。
☆公安指控：
１、攻击中国的新闻媒体，煽动人们反动（反对）中国的新闻宣传。
２、诽谤我国政府对郭起真实施迫害。
３、恶意歪曲事实，煽动人们敌视我国法律制度和政法机关。
４、５、诋毁我国现行社会制度和司法制度。
☆律师辩析：
中国的新闻制度和法律制度都存在许多不尽人意需要改革的地方，这
也是郭起真冤案发生的根本原因，郭起真对此进行批评，完全符合宪
法和法律的规定。公安指控中使用的煽动、敌视、反对、歪曲等等词
汇，都是拒绝批评、干涉言论自由的武器，是一种“阶级斗争”思维
模式的体现。反映了一种专制、僵化的落后心态。
本律师认为，根据刑法第十5 条第2 款起诉郭起真构成煽动颠覆国家
政权罪，不符合犯罪构成要件。郭起真虽然有诋毁、谩骂有关方面领
导人和攻击社会主义制度的言辞，但仍然停留在言论层面，没有严密
的理论体系和具体的行为指向。也就是说，他的文章只是一种过于激
烈的情绪宣泄，一种夸大其词的抨击、辱骂，至多只会对被骂者的形
象造成负面评价，但远不足以蛊惑、煽动他人因此采取颠覆国家政权
的行动。他的文章仍然停留在宪法所保护的言论自由的层面，把他的
一些过于尖刻、放肆的谩骂言词等同于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号召或鼓
动，不但混淆了这两者本质的不同，而且给世人以“以言治罪”的负
面评价，将远远超过其骂文可能产生的任何影响。
关于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定义，国际条约有严格的限定：
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第19条规定：
“人人有权享有主张和发表意见的自由，此项权利包括有主张而
不受干涉的自由，和通过任何媒介、不论国界寻求、接受和传递
信息和思想的自由。”
我国早已签署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规定：
“一、人人有权持有主张，不受干涉。”
《有关国家安全、表达及获取信息的自由的约翰内斯堡原则》。第六
条规定：
“只有当一个政府可以证明以下事实存在，言论才可能以危害国
家安全受到惩罚：
１、该言论是有意煽动即刻的暴力行为；
２、该言论有可能会引起这样的暴力行为；
３、在该言论与暴力的可能性或出现之间有着直接且即刻的联
系。”
这一原则被概括为“现实而紧迫的威胁”原则，即只有当言论对国家
安全构成“现实而紧迫的威胁”时，才能构成犯罪。本案中，郭起真
的文章中并没有任何煽动即刻的暴力行为的言论，客观上也不可能引
起这样的暴力行为，对于国家安全显然不构成“现实而紧迫的威
胁”，因此并没有超越言论自由的范畴，不应被认定为构成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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