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说明:”自来不信邪的人”铁流先生在国际笔会亚太会议会场,后为俞梅荪先生。
武宜三按:著名的网络作家李大立先生在他的家史、自传《中国—一个普通家庭的故事》中写道,“毛泽东时代天天讲斗争,现在天天讲和谐,真是讽刺!可惜迟了整整五十年!在这五十年里,多少人含寃而死,多少人家破人亡!专制社会永不可能和谐;唯有民主社会才能实现这个理想。”(彼岸出版社,2007年,田园书局经销)这使我想起毛泽东的一句话,“国民党怎么样?看看它的过去,就知道它的现在;看看国民党的过去和现在,就知道它的将来。”(《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那么,对共产党也应作如是观。胡锦涛现在虽然把“和谐”叫得震天价响,却掩盖不了在他们的屠刀之下中国老百姓的惨叫和呻吟。一个没有经过公开、公平、公正的民主选举程序来获得公民同意的非法政权,是绝不会与被奴役者、被压迫者讲什么“和谐”的。事实也正是如此,仅看最近杀气腾腾的禁书、非法禁止独立中文笔会会员出入境,便知道中国共产党并没有因为高唱“和谐”而变得稍微善良、稍微温柔一点。
读读袁鹰先生从邬书林那里抄录的“关于对中国档案出版社未履行重大选题备案程序出版《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的处理”意见吧:“中国档案出版社未经批准,于2006年10月出版《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一书,该书主要记述了作者在《人民日报》副刊担任主编期间遇到的人和事,其中不少内容涉及反右、‘文革’及党和国家领导人等内容。鉴于该书未履行重大选题备案程序,决定对该社违规通知单一次,2007年不再为该社增加书号。”看!共产党无赖、恶霸作风可有丝毫的改变?反右、“文革”害了那么多人,“党和国家领导人”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罪行,到现在还不许人们稍稍去“涉及”一下。真是岂有此理!
这次中共当局全面禁止独立中文笔会成员来港出席国际笔会亚太会议的卑劣行径,也同样暴露他们与民主为敌、与民为敌的反动本性,再一次揭穿了他们“和谐”的伪装。这次大陆虽然有十五位朋友出来,但这并不是因为胡锦涛的仁慈,而是因为其中有几位如铁流这样还未有“正式会员”身份的人“蒙混过关”的缘故;其次则是由於中共政权已到了后极权时代,个别良知未泯的中共分子在铁流这样“自来不信邪的人”面前,也不敢太为已甚而已。何况并非“北京、上海无受阻的人”,北京的刘晓波、章诒和、丁子霖,上海的小戎,就受阻止。
铁流对李才义未能出境的分析是对的。这是由於他们长期在暴政之下产生的“恐惧症”—-即斯德哥尔摩症使他们无法脱离“苦难与屈辱、做奴隶而不可得的卑贱生涯”,甘於“痛苦、屈辱、折磨、恐惧、无奈、隐忍、屈服”(李大立语);但也确有如“老干处负责人”这样的助纣为虐的虎伥,奉命或自觉地参与压制和恐吓别人。“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就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对待人民事业的逻辑。”(《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第一四九○--一四九一页)共产党也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同上),人民也是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如果不因人废言的话,现在就需要更多的李诒和、更多的沙叶新、更多的袁鹰、更多的铁流,一齐把中国的法西斯大门挤开更大的缝,让民主、自由、人权、宪政的风吹进神州大地。
我在推荐铁流文章的同时,也同时推荐李大立的《中国—一个普通家庭的故事》,李大立的“平民回忆录”正是打破中共文化专制,提倡自由写作,弘扬公民意识的成功范例。
铁流:笔会归来说民主
我不是中文独立笔会会员,也不是自由撰稿人。我是一个地地道道因文触祸、五十年前因一篇“干预生活”的文章而沦为二十三年“贱民”、直到1980年才得“改正”而回到原单位《成都日报》社的老右。又后因小说《不愿出监的人》被人告了黑状,成了“清理精神汚染”的对像。故告别文坛投身商海,托“改革开放”的福,竟成了“最先富起来的人”,并还有了点小名气。先后应邀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央民族学院、中囯服装学院、中国水利学院等名牌大学,向数千莘莘学子作过“公关与人生”的讲演。
我有句口头蝉:“自由民主只能植根于富铙的沃土,决不能建立在贫脊的沙丘”,“一个人要想思想独立、人格独立,首先经済要独立;没有经済的独立,便没有人格与思想的独立!”因此,远在二十年前,我就主张有文化、有科学知识的人“下海经商”,不要老是在那里评头品足,骂这骂那,当时很为一些人看不起,说我是“商人观点”、“官方观点”,而我却无悔无怨地走自已的路。
挣扎拚命,风雨兼程,终于彻底地解决了衣食住行和有了一定的积累,于去年五月脱下“红绣花鞋”告别商海,回旧书斋重新拿起这只放下许久的笔,又写起文章来。但决非为生计而写,为名利而写,而是为中华民族的正义而写,为历史的公平而写。我可以毫不自夸地说:本人现在既不充当金钱的仆从,更不作权力的奴隶;一字一文都是说实话,一句一语都是事实;既对历史负责,更对未来负责,决不阿谀逢迊去说假活。因此,所写的文章一时还不能在囯内发表,只好寄往境外坚持言论自由的地方去发表。
一月前,听说囯际笔会要在香港召开为时三天的亚太区域会议,有不少老朋友要参加,我便作为非会员自费申清前去旁听,目的是想了解一下当前世界文学的发展趋势与独立自由写作的定义。可没有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接蹱而来,首先是去当地公安机关办理港奥自由行通行证时,那天有十九人办理,其它十八人如期拿到,我却晚了三天。我想这三天是当局在审查我的一切(历史、政治、思想、动机),最后视我这个“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已去”的老人,不是危险分子才把通行证发给了我。其次是在出发前的几天,一位同行的成都朋友李才义先生突然变挂,他不仅不去还劝我也不要去,说第一出不了境,第二回来囯安会找麻烦,第三还说我家里电话已被窃听,可能在边境地方把你抓回来。我是个自来不信邪的人,何况本人“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参加囯民党”,行事磊落,为人光明,凭什么抓我?去!
一月三十日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登上直达香港的京九列车,一路上东瞧西瞅是否有人盯哨跟踪,可什么也没有,一路只有旅游者的谈笑风生,和谐平静的安谧环境,无处不透示着国家正从专制走向法治,独裁奔向民主发展的新气象。应该承认这次囯际亚太区域笔会是一次成功的笔会,有近二十个囯家一百二十多名各方代表参加,除囯际笔会主席、秘书长外,还有台湾的名教授、诗人余光中先生和上海艺术剧院前院长、知名剧作家沙叶新先生等名流也亲临大会。
整个三天会议自始至终在探讨国际自由写作和有关版权等学术问题,显得极其温和与平静,没有反中、反共的言行;当然个别人有一些偏激情绪,倒应了毛泽东说过的一句话:“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些人在过去的岁月里确受到过一些不公正的待遇,有怨、有恨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能因此说此次笔会是反中囯现政权的。笔会秘书处有人说“中国大陆有二十多位会员因受阻不来前来参加笔会”,我并不这样认为。我以为一些人不来是自身原因,决非都是中国当局阻止,这与历史留下的“恐惧症”和某些部门至今仍坚持旧有的立场观点分不开。他们总认为中国知识分子一出去就要反共,正如把一切女人看成妓女一样,甚至妻母也在怀疑之列。
据我所知,北京、上海的会员好像没有受阻的人,故不能把这笔帐都算在共产党身上,自己怯场能怨它人么?我的成都朋友李才义来前仅因单位老干处一位负责人向他说:“香港召开的这个会议是有政治背景和政治目的,不要去参加,如果参加了对你本人和子女都有影响。”还说,“一切都在有关机关掌控之中,想走也走不了。”于是他放弃了行程,退了机票。我认为老干处这位负责人在造谣生事,是在明目张胆诬蔑攻击以胡锦涛同志为首的党中央,把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囯描绘成为一个警察密布、特务林立的反动囯家,老百姓没有丁点自由民主,全在“有关机关撑控之中”。
我建议国家公安机关应该追究这个傢伙造谣生亊的法律责任。以我而言我不仅去了香港参加了此次笔会,还在旺角街头和香港特首曾荫权合了影,并先后在境外网站发表了三十多篇揭露批评毛泽东倒行逆施、残害知识分子的文章,可至今也未受到住何公检法司部门的打压与威胁。我认为这位负责人如果不是仇视改造开放,至少还生活在“十年文革”的阴影中,是多么的可悲啊!再有,一个不具有公权力的囯有企业老干处,谁授予你干涉公民的自由权利?这可是严重违法的行为啊!我建议朋友应起诉他。!
“民主是个好东西”但要实现民主既需要囯家民主法治的贯彻实施,更需要囯人的勇敢捍卫与维护。就是说,对一切反民主反法律的行为,要敢于反抗和力争,决不要屈于个人的言行。现在锦涛总书记一再强调“依法治国”、“依法行政”,我们为什么要放弃自已的权利?此次章诒和女士就做得好,敢用自已生命角邬书林宣战!结果吓得邬副署长不敢承认自己说过的话,据说还四处拿言语想摆平此亊。当前中囯正处在转制时期,一些反对改革、反对法治、反对民主的反动势力,出于利益的需要,正纠集一起向胡温“和谐社会”泼汚水、撒粪便,比如禁书事件、冰点事件等等,妄图拖住历史前进的车轮,让中国人民永远生话在假话的痛苦中。据悉,国际笔会负责人将于今年七月访华,届时与中囯政府有关部门磋啇能否在2008年奥运会前夕,在中国召开一次全球性的笔会。我希望看到这一盛会,更希望以正式会员的资格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