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畏:我诅咒这个垃圾的世界

 

在这个读书人已经完全没有气节的时代,在这个吹捧可以廉价无耻到没有底线的时代,在这个没有任何惊喜的麻木不仁的时代,在这个令人诅咒的时代,对于一本新书来说,没有任何一个广告,没有任何一个书评,能造成被禁的广告效应了。如果我打算写一本书,我会羡慕那些被禁的作者,希望遇到同样的运气。

最近一批所谓被禁的八本书(除了对其中个别比较狠的,另外的差不多是“软禁”,即不准再,卖完大吉,但前些天书摊上还买得到),章、诒、和的那本,其中章节早已断续看一些,对于看过电影霸王别 的人,对这本书,也就是欣赏一下文字吧。梨园旧事,毕竟是小众的,如果不是特别另有深意的话。但无论如何,深意也深不过《往事并不如烟》了。所以,这本书要不是邬书林先生做广告,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了(当然,邬先生说他“没有怎么做广告”,这是另一回事)。

总的说来,凭想像,我相信,这八本书都不能告诉我们什么新东西。因为它偿既然都通过了今天的出版部门编辑出版了,还能有什么东西呢,我宁愿相信出版社的政治自律水平。

袁鹰的《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支持了我的想法。一位朋友把它的网络版发到我的邮箱里。真的没有看头,白耽误我的时间。对于经过八十年代思想解放运动过来的人来说,这里看不到“风云”,说是“侧记”,至少也让人听得见一点风看得见一点云吧,可是看不到,真是“侧”得太远了。所能看到,只是“岁月”,岁月在这位老人这里,差不多是云淡风清。举例说,赵丹的遗言,“管得太死,文艺没出路”之类的话,我们上大学的时候都听过了,只是一位过来人最后的悲鸣。今天再翻出来说,除了让人徒增岁月的荒谬和无力感,别无所感。

这样的书也能搅动今天的“和谐社会”,形成一时之“风云”。算了吧,不要读书了。不如天天在电视上看古装戏,让我们躲到清朝明朝唐朝汉朝秦朝春秋战国去,当然,如果可能,重新躲回树上去,跟猴子们重修旧好,最为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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