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蛙:他们,民族

         都是他们的,国旗军队摇头丸
         还有鸦片

         我啊,永远坐在一张靠窗的玻璃门里
         看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扭动腰部
         她所有被等待的青春
         一晃就过去了

         我安心喝下不是别人酿就的饮料

         一个下午又一个下午
         品尝他们触摸过的点滴狂热

         有时
         我无法敌视街道上飘来的意大利饼香味

         他们的象征食物
         曾经,不记得何时瞄过一眼意大利男人的鼻子

         仅此而已

         就算懂得了那个国家的人种
         AC米兰或者足球

         实在是因为
         周围有太多别人的东西了

         我的位置变得越来越小
         它几乎挤破身边的玻璃

         外面的人
         把身体粘贴过来
         象欣赏橱窗里的布娃娃

         我的年龄也开始小起来

         没有青春和年老

         我的记忆混乱得无法整理
         犹太印地安基督穆斯林佛主的脸

         都在一刹那间现出疑惑
         我的诞生是多么荒谬
         可他们,同时说了爱上我的话

         我便在哭墙边成为一块以色列的砖头
         天天遭遇忏悔
         念念叨叨没完没了

         我不幸遇上了
         没开化的美国人
         最后遇上了冰雪
         一百年后委屈地受到怀念
         火鸡腿与饼
         我遭遇了满足别人的感恩

         那个每天一晃而过的女人
         她的花枝招展告诉我
         阿拉的胡子神圣得不能亵玩
         再漂亮的女人也不例外

         一支飞跃的队伍告诉我
         谁想射门,谁就灭亡

         但是,我却愿意以一杯混乱的液体
         回敬他们
         他们的神

         我啊,还是喜欢坐在靠窗的玻璃门里

         被一对父母当作布娃娃
         买回家里去

         然后得到孩子的怜惜

         为接受神对我的爱
         我应当在自己的坟墓边上
         插一扎象样的白色花朵

         羡耀自己
         一个与你们不同模样的魔鬼

         (2006-04-22 02:09 Sand Be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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