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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影深陷上海

  ●《收获》,2006秋冬卷

  虹影的长篇小说《上海魔术师》继续书写她心目中的上海传奇,在《饥饿的女儿》、《K》之后,虹影的趣味转向了传奇与故事,其文气稍微退却,但我们知道,传奇与故事最能考究一个作家的心机。《上海魔术师》没有过多的内心探索,所有的倾诉寄托于人物的眉眼肢体,动作代替语言表白,魔术的变换与杂耍的惊险寓意了可视的动荡,这一场传奇,最终在男亲女爱这一永恒主题上安全着陆。

  女人的战争

  ●《人民文学》,2006年第11期

  很多女人的占有欲很强,孩子、男人,无论谁的“出轨”,都会颠覆女人们的世界,中篇小说《黑色的蚯蚓》(王芸)描述了女人的自我保卫战。樊松子与老宋,几十年的夫妻,人到中年,却遭遇儿子车祸身亡,丈夫离心。樊松子的生命想像力极其有限,猜疑丈夫的外遇是善妒女人的专长,再要个孩子的心思变得歇斯底里,作者选择了自我局限。小说的某些细节写得非常流畅,可惜整体构思过于流俗。

  性的杀伤力

  ●《花城》,2006年第6期

  短篇小说《秘密》(童仝)构思不错,犀利不够;故事是很好的故事,可惜穿透力不够。青春期的性,暴戾而危险,杀伤力极大,足以摧毁对生命的敬爱。初中最是动荡不安,对少数不忧柴米、经济富足的学生来讲,尤其如此。肖硕、欧兰、王小虎都是性的受难者,而罪魁祸首绝不仅仅是那一盒色情蓝盘,冷漠始终站在罪恶的旁边,我们都有罪。可是,罪恶感只惩罚了自责的女教师,她“茫然不知归处”。

  眼泪的伤逝

  ●《译文》,2006年第6期

  好的随笔,能让读者把情感慢慢地放进去,再轻轻地抽出来。随笔《父亲的眼泪》(美,约翰·厄普代克)能让读者感到岁月的轻与重:18年了,父亲与儿子才有握手的仪式,在多次告别的站台,成年的儿子第一次在父亲眼中看到了泪花,“过去这些都无须用言语来表达,此刻他的眼泪道出了一切”。眼泪的伤逝,永远只发生于生离死别的瞬间。无人可以抵挡衰老的来临,但情感却可以经年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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