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一词似乎不庄重,可在我们祖国宝岛台湾的执政党务会上,这个词居然随时可以用得上,看民进党4月11日召开中常会,争论就比较多——当然媒体都可以随时跟进,比如有些挺苏人马跳出来替行政院长苏贞昌辩护。谢系也不示弱,有人挺党内大员谢长廷,回骂苏系说的是“屁话”。
台湾也只是说说“屁话”而已,因为他们不愿意说话带“搞”字,据中时电子报报道,台湾立法院教委就安排教育部、文建会和行政院公共工程委员会针对中正纪念堂改名及围墙拆除争议进行讨论,爆发口水战,立委周守训质询时拍桌痛批教育部长杜正胜藐视国会,并质问杜“你觉不觉得没有搞好教育?”听到“搞”字,杜正胜突然情绪激动的说,“搞”是中国大陆用语,不是台湾的习惯用语,是中国大陆自一九四九年以后所发展出来的语言,他不会用这个字。杜正胜还“训斥”周守训:“不要再乱搞,不要再搞来搞去。”
有“屁话”可以,但不能乱“搞”。可在大陆官场上,却是放屁和屎都可以成语录的,比如“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是毛主席说的。他还说,教条主义不如屎,人屎可以喂狗,狗屎可以肥田,教条主义既不能喂狗,也不能肥田。
这个时候就说上李瑞环了,因为毛泽东的后句话被他“搞”进自己的语录集,李瑞环也就脱不了屎字的臭气了,为什么呢?因为李瑞环最近出版新书《辩证法随谈》(2007年4月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36元/册),被媒体吹捧为是“继《学哲学用哲学》之后又一部极有价值的哲学论着”。大致翻了翻,其所谓论断、短语1400多条,见很多是屁话,也就是说价值不大,顶多是常用的俗话到了他嘴里嚼一遍再吐出来,“搞来搞去”。下面可以罗列一些见证如下:李瑞环说,关键是生产力的发展。打个比方来说,你要想多吃西瓜,就得研究种西瓜,改良西瓜品种,提高西瓜产量,不能天天光是研究西瓜怎么切(摘自1990年8月17日听取黑龙江省委工作汇报时的讲话)。
——这个比喻就不怎么样,想多吃西瓜的人,能够天天研究西瓜怎么切才符合实际,如果他天天研究种西瓜、改良西瓜品种、提高西瓜产量,他就成了种西瓜农民了,与他想多吃西瓜有什么相关?种西瓜的往往不想多吃西瓜,倒想多卖西瓜。若是研究西瓜怎么切,也只是售后服务的内容,也不妨碍种西瓜啊。
李瑞环说,夏天有苍蝇、蚊子,但夏天能长出我们所必需的粮食和各种作物;冬天虽然少一些害虫,但冬天也不长庄稼,因此,谁也不会希望总是过冬天(摘自1995年6月22日会见巴西总统卡多佐时的谈话)。
——废话,不如说自然规律谁也不可抗拒,直接了当。
李瑞环说,有些人形成了一个习惯,对任何事情都要先定性,先问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我讲过,先生孩子后起名。孩子生下来,先起个小名,这小名不讲究,叫阿猫、阿狗、铁蛋都可以,关键的问题是孩子要养得好,要结实,要聪明,要有本事(摘自1998年4月17日同温州市领导和企业界人士座谈时的讲话)。
——共产党和社会主义都是先起名后生的孩子,直到今天,社会主义还是党的大名。
李瑞环说,政协不立法,但可以立论(摘自1998年5月6日在政协第九届全国委员会第四次主席会议上的讲话)。
——政协这么多年到底立什么论了,邓小平理论是政协立出来的吗?
李瑞环说,我们绝不能因人废言。(摘自1990年4月28日在《人民日报》国内记者工作会议上的谈话)?
——又是胡说,李瑞环主管新闻宣传意识形态部门,赵紫阳、鲍彤不是因人废言,刘宾雁、王若望、方励之不是因人废言?《深圳青年报》不是因为有人发言就把报纸给关了,还有《现代人报》等等,很多尖锐的言论不是都被废止了吗?
看看这些话,不过是一个木匠出身的领导人的官话、套话、废话、无用之言,他利用权力和权威“搞”出来的书也不值得一买。
此前,他出版的两册书《学哲学 用哲学》(由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69元)也是利用权力和自己的名声换取的,多是公费大肆购买,比如他的老巢天津就是市委宣传部门利用财政的钱买了大肆赠阅。另外,该书还以繁体字版在香港地图书有限公司出版,据说前特首、全国政协副主席董建华赶在新书发布会上致辞表示祝贺。该书在大陆发行几十万册,使李瑞环赚足了人民币(尤其公款)后,再赚一笔港币,李家儿孙该高兴了,虽然是“搞来搞去”,但应了江泽民那句老话——“闷声大发财”。
首发议报第30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