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昭惠:寂寞的骄傲

1988年我移民澳洲,在这之前我对语言只有「认知」,谈不上什么「「感情」。

离乡背景后我深深感觉,所谓的「乡愁」,最容易被触动的有两个地方,对我而言,一是食物、一是语言。

生活在他乡,我的脚步常不自觉地往这两种灵魂深层的惯性领域移动。

像不情愿断奶、到那儿都要紧紧抱住的teddy bear一样,到了遥远的地方就更加依赖那熟悉的气味。

在澳大利亚,对於家乡口味的眷恋情怀并不那么难以解决.然而不知从何时我对中文开始有了一种魂牵梦系的感觉,那心情很幼稚也很可笑。

移民是出於我的自由选择,因为我爱这儿的环境、气候、社会的淳朴和多种文化融合的丰富多采。

但在我被迫必须使用英语当成我主要的生活语言时,我却又在内心深处产生难以言说的抗拒。

用英语我无法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回音,许多细緻的感受我无法用英语表达,中文是我内心最深处的语言,属於灵魂和诗的领域;而英语,只不过是外在理性世界的语言,是一种工具。

用英语书写或说话使我能在现实生活里将自己在公众面前呈现.让我在澳洲社会成为一个容易被辨识的符号。为了沟通和行动我不得不使用英语,不得不服膺权威。我的历史被另一种语言切割,自我的存在渐渐地不复深刻完整。

「变」,可以是吸引人的一种新鲜,但太多不得不的「改变」有时却令人恐惧,那最深的恐惧来自於每天逐渐变化了的自己。漂浮、陌生,一种无法再还原的自己。

不久前一个朋友借给我一本〈马桥辞典〉, 这本书是探讨一个中国村寨的乡村俚语(很多据说是四川的土话)这样冷僻、如此遥远、陌生的体裁,刚开始吸引我读下去的原因是由我之前对韩少功这位译者所选择翻译的书《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惶然录》,以及对他译文的偏爱。带着一种奇怪的「信仰」让我不由自主地掀开扉页读下去。

作者尝试为一个村寨编辑出版一本词典。 他阐述;任何特定的人生总会有特定的语言表现, 说明人是有语言能力的生物,但人说话其实很难. 他的结语解释了我对「语言」的诸多纠缠概念。

作者於1988年移居中国最南端的海南岛.他说他不会说海南话,而且觉得这种话很难学.有一天,他与朋友到菜市场买菜,见到不知名的鱼,便向当地的卖主打听。

鱼贩指着鱼说:「这是鱼」。

作者说:「我知道是鱼,请问是什么鱼?」鱼贩瞪大眼睛说,「海鱼么.」

作者笑了:「我说我知道是海鱼,请问是什、么、海、鱼?」

对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显得有些不耐烦:「大鱼么——。」

作者韩少功和朋友事后想起这一段对话,忍不住大笑。

海南人有全国最大的海域,有数不尽数的渔村,历史悠久的渔业.然而后来他才知道,他们关於鱼的词彙量应该说是最大的。

真正的渔民,对几百种鱼以及鱼的每个部位以及鱼的各种状态,都有特定的语词,都有细致、准确的表达和描述,足可以编出一本厚厚的词典。

但这些绝大部分无法进入普通话。

即使是收集词条最多的《康熙字典》,四万多汉字也离这个海岛太遥远,於是这里大量深切而丰富的感受被排除在视野之外,排除在学士们御制的笔砚之外。

当我们同这里的人说起普通话时,当我们迫使他们使用他们不大熟悉的语言时,他们就只可能用「海鱼」或「大鱼」来含糊。

作者说他差一点嘲笑他们,差一点以为他们可怜地的语言贫乏。

然而后来他觉得自己错了。对我们来说,他们并不是我们所见到的他们,并不是我们在谈论的他们,他们嘲啾呕哑叽哩哇啦,很大程度上还隐匿在我们外地人无法进入的语言屏障之后,深藏在中文普通话无法照亮的暗夜里.而他们接受了这种暗夜。

这使作者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多年来他一直学习普通话。他明白这是必要的。

是他被邻居、同事、售货员、警察、官员接受的必需,是他与电视、报纸沟通的必需,是他进入现代的必需。

他在菜市场买鱼的经历,只是使他突然震惊:「他」已经普通话(英语)化了。

这同时意味着,作者记忆中的故乡也普通话(英语)化了,我们的思维概念正在一天天被异生的语言滤洗——在这种滤洗之下,正在变成简单的「大鱼」和「海鱼」,简略而粗糙,正在译语的沙漠里一点点乾枯。

这并不是说故乡不可谈论。不,它还可以用普通话谈论,也可以用台湾话、越语、粤语、闽南语、藏语、维语以及各种外国语来谈论,但透过更深一层的省思,作者韩少功感慨良深地问我们:「用京胡拉出来的《命运交响曲》还是《命运交响曲》吗?

一只已经离开了土地的苹果,一只已经被蒸熟了腌制了的苹果,还算不算一只苹果?

方言当然不是唯一的语言障碍,地域性也不是语言的唯一属性。

在地域性之外,语言起码还有时代性的难度。

交通和通讯手段的发达,使人类越来越强化了横的联系,越来越加速了文化更新的进程,在不久的将来,可能基本上铲除和融化文化的地域差别,倒是可能扩大和加剧时代差别.在纽约、伦敦、墨尔本、雪梨、台北或上海北京,人们听莎拉。布莱曼(Sarah Brightman)或周杰伦的DVD,讨论断臂山或奥斯卡金像奖、午餐吃麦当劳,和男女朋友的第一次约会地点选在星巴克咖啡馆(starback)、晚上吃道地的家乡菜、在东京擦巴黎香水、在香港街头穿今年新流行50年代复古风时装参加PARTY,知识从某领域的电视名嘴或媒体宠儿中间颁布并流行起来,电子游戏机成了小朋友们的最佳玩伴。

地球村的同代人吃着同样的食品,穿着同样的衣服,住着同样的房子,流行着同样的观念,甚至说着同样的语言,但到那个时候,50年代的人了解30年代的人,2020年出生的人了解2010年出生的人,有可能就像现在湖南人要了解海南文化,中国人要了解英国文化或澳大利亚文化一样困难.事实上,这个过程已经开始。在同一种方言内,所谓「代沟」不仅表现在音乐、文学、服装、从业、政治等等方面的观念上,也开始表现在语言上——要一个老子完全听懂儿子的词语,常常得出一把老汗,已成为我们周围常见的事实。

作者说:「三结合」、「豆豉票」、「老插」、「成分」……一批词彙迅速变成类似古语的东西,并没有沉淀於古籍,没有退出日常生活,仍然在某些特定的交际圈子里流通,就像方言在老乡圈子里流通一样。

不是地域而是时代,不是空间而是时间,正在造就出各种新的语言群落。

这个问题还可以再往深里说.即便人们超越了地域和时代的障碍,是否就可以找到一种共同的语言?

有一个语言教授做过一次试验,在课堂上说出一个词,比方「革命」,让学生们说出各自听到这个词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形象。答案竟然是多种多样的:有红旗,有领袖,有风暴,有父亲,有酒宴,有监狱,有政治课老师,有报纸,有菜市场,有手风琴……

学生们用完全不同的个人生命体验,对「革命」这个词作出了完全不同的下意识诠解。当然,他们一旦进入公共的交流,就不得不服从权威的规范,比方服从一本大词典。

这是个人对社会的妥协,是生命感受对文化传统的妥协.但是谁能肯定,那些在妥协中悄悄遗漏了的一闪而过的形象,不会在意识的暗层里积累成可以随时爆发的语言纂改事件呢?

谁能肯定,人们在寻找和运用一种广义普通话的时候,在克服各种语言障碍以求心灵沟通的时候,新的歧音、歧形、歧义、歧规现象不正在层出不穷呢?

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所谓「共同的语言」,永远是人类一个遥远的目标。

如果我们不希望交流成为一种互相抵销,互相磨灭,我们就必须对交流保持警觉和抗拒,在妥协中守护自己某种顽强的表达——这正是一种良性交流的前提。

这就意味着,人们在说话的时候,如果可能的话,每个人都需要一本自己特有的词典。词是有生命的东西。它们密密繁殖,频频蜕变,聚散无常,沉浮不定,有迁移和婚合,有疾病和遗传,有性格和情感,有兴旺有衰竭还有死亡。

它们在特定的事实情境里度过或长或短的生命。

韩少功说:「一段时间以来,我的笔记本里就捕捉和囚禁了这样一些词.我反覆端详和揣度,审讯和调查,力图像一个侦探,发现隐藏在这些词后面的故事,於是就有了这一本书。」

这当然只是韩先生个人的一部词典,对於他人来说,不具有任何规范的意义.但由於读了这本书使我反对澳大利亚近期入藉必须通过英文及接受澳大利亚的价值观这项措施有了更充份的理由。

由共同语言所建立起来社会共同价值的共识,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语言暴力。它严重地压迫社会成员保留个人「异质性」的权利。同时它也为统治者及社会上的既得利益阶层提供了不必要的服务。

被统一起来的「价值观」事实上势将阻隔多元文化多姿多采的交流融合、也将剷平各种语言所筑构的文化相互冲撞而出创造的可能性。

我想起鲍伯。狄伦Bob Dylan有一首歌,歌中有几句话:「当我们的生命再度交错,我将在四下无人的瞬间,送你一个先知的眼神,一个英雄的手势,纪念我们谦逊的热情,我们骄傲的寂寞……。」

请听听我,一个微小的声音,一个在异国他乡逐渐苍老疲惫的声音。

尽管明天是一条遥远的路,尽管我们将累积一层又一层的风霜,尽管我们灵魂的质地将变得扭曲,我们的声音会逐渐沙哑,我们的手势会逐渐无力…我们的生命之所以交错,是寂寞使我们相濡以沫共同取暖。。

生命为何落落寡欢?也许正是因为缺少一个让微弱的声音得以呐喊并且被鼓励和重视的社会。

请继续提供让独立自由的言论众声喧哗的舞台。

因为一个懂得尊重并关怀多元文化的政府我只会更「爱」它。更想成为它中间的一份子,绝不可能弃绝它更不可能往外「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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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马桥辞典 作者:韩少功 时报文化出版社 〈台北〉

2 李欧塔 Jean-Fran?ois Lyotard《后现代状况》The postmodern condition,1979

 

樊百华:望楼兴叹(《1989后的中国》之二四)

 

据报道,近两个月来,一些外商和上海市老牌开发商正在把目光投向上海市区的一大批积压“空置房”。他们采取收购、买断经营、拍卖、包租等方式把“空置房”“吃”下来,经过“包装”再次推向市场;也有的直接以包销代理方式全盘囊括后重新对外销售。我衷心祝愿空置房能够热销。但是,国家优惠就能使房价真正下降吗?空置房国家让利真能让利给真正无房、少房的贫穷百姓吗?过一些时候,保准会有相关报道的。有一个事实:国家害怕银行风险,取消了“零首付”;还有一个事实,上海空置房进入“二级半市场”前的“包装”多为“炒作”,而绝对没有比“当年”空置时的价格低。各地消化空置房的事实表明,空置房难卖的原因,除了质量、地点、结构外,主要还是房价居高不下——穷人太穷!民居房还算好办一点的;大量的别墅、酒店、写字楼、度假村呢,除了让开发商破产,呆帐、坏帐怕也只能那样驮在国家背上了——作为政府来说,它一定会通过各种办法,增加对普通老百姓的剥削,例如就是要涨房价,除非愿意让国家金融破产!这个国家的金融体系,如果离开老百姓的“忍耐”与“奉献”,难道能够支撑得下去吗?

房价居高不下是空置房不断增加的首要原因。以北京市为例,三环路以内,平均售价为每平方米7500元左右,有的高达万元甚至万元以上,说是天价,不算过分。有报道说南京一份调查显示,75%的购房户能承受的是每平方米在3000元以下的售价。什么人的调查?至少我这个南京人不在这75%之内!我的调查是:大多数人不理解为什么没有2000元以下的经济实用房!不是有银行按揭了么,买一套两居室,除首期付款外,其余分十年还清,每月本息要付3000元,一般工薪职工能承受吗?实际上,大多数普通工人的还贷能力完全不能取信于银行。想借钱么,一边去吧!于是,有些人硬着头皮让单位出具了假的收入证明。但将来还不起钱了,还是等着演酷戏吧,“三个代表”可管不到你辛辛苦苦装潢好的房子该不该缴出来!其实,就算是将按揭混到手了,国家的购房补贴绝大多数都还无法兑现呢;光是首期付款与必需的装潢,又有几个工薪族能够承受呢?

据介绍:国家计委政策研究室调研组证明,住房每平方米的开发价格只需450元左右。这当然是全国的平均造价,算上这税那费,平均1000元成本总够了吧。那么,中国的房地产商的利润可以排在全世界之首了吧!今天中午(7月11日)中央电视台说,国务院宣布今后国家只控制13类商品的价格,好像比赵紫阳时代没进步多少。但问题是:一、国家直接控制的衍生性如何?二、国家垄断商品的价格在号称“三个代表”的国家,为什么不能够按照自己颁布的“价格法”,真正让消费者“听证”、“听证”呢!?像电信、电力、天然气以及有害人民健康的烟叶,等等,其价格是怎么定出来的,消费者完全蒙在鼓里。在南京, 居然是商品房卖完后,开发商才将房屋价格报物价局备个案而已!难怪住房的价格高得如此离谱、缺德,是“依法治国”还是“以德治国”?代表的完全是作为“行贿大军”的开发商们的利益吧!我曾戏言:按揭是一条套在消费者脖子上的更粗、更长的铁索!难道不是吗?

全国有多少“无房户”、“不便户”、“拥挤户”呢?前年、去年又普查过一次了,但是没见公布结果。如果将贫困人口折算一下,至少有一千万户吧。在山西阳泉市,仅“特困户”、“危房户”就有近3万户;在安徽国家级大型企业马鞍山钢铁公司,有1.5万户急需解决住房问题;从网上看到山东大型企业齐鲁石化公司的“信息港”上,竟有许多本企业职工,就住房问题指名道姓地质问该企业领导,用词十分尖锐;在上海,“鸽子笼”居民还大有人在;在南京,人们在质问:为什么南京市民的收入居全国10名以外,房价却居全国前5位?为什么看不到经济实用房了?有经济实用房又怎样?地点差不说,价格也早就不“经济”了;一些地方竟公然出现将经济实用房“当商品房卖”的卑鄙现象,买不起靠边站;人们还发现,前几年的经济实用房有许多已被“神秘人物”占了,邻居们说没见住过人,有的后来被转手卖了!“经济实用房”也成了官老爷们的腐败窝。

查一查处级以上当官的吧,连处级和尚也查,完全由老百姓来查,大多数都有两套或两套以上的住房吧!不错,老百姓没有调查权;不过,房子不是钞票,将来总是跑不掉的!

中国人民大学顾海兵教授指出:若干年来始终有10%-30%的城市公民没有实现居者有其屋;与此同时,始终有相当于全国城市住宅面积5%以上的住房闲置着。更为严重的是,在特别需要独立住房的恋爱婚姻阶段,多数青年望房兴叹,他们买不起也租不起商品房,往往只能依靠父母或朋友的房子,或远郊的低租房“苟且偷生”。这部分年轻人(26-30岁)估计有2000万,大约占城市居民的10%。在全国每年900万对登记结婚的新人中,城市青年大约为150万对,其中的1/3到1/2估计没有自己的住房。而在一亿流动人口中,青年人更是占多数,他们常年在城里打工,只能挤在工棚式的房子里,有的已婚者虽同在一个城市打工,却无力或不方便单独租住,他们实际上是无房户。   

说到住房分配不公,顾先生指出:中国的房改思路没有针对公房不公这一要害,而是在不公平的基础上搞所谓市场化。无论在改革前还是改革后,住房的建设与配置实质上取决于单位与个人的级别、权力,封建等级制在住房问题上表现得相当突出。再加上各单位在住房分配的实际操作中缺乏民主,进一步加剧了住房配置的不均,表现在:官员与群众之间,大官与小官之间,行业之间(垄断行业、有权行业住房极为宽松),不同所有制之间(国有单位相对于区街集体企业住房好),不同婚况之间(已婚者优于未婚者,由此有人突击结婚、假结婚。1998年7月1日停止实物分房前,前往民政部门登记结婚的人数猛增,可谓世界一大奇观),不同性别之间(男优于女),以及军地之间(军队住房宽松),主辅之间(后勤辅助人员近水楼台),亲疏之间(与领导近的人住好房,如秘书、司机、子女等),政企之间(机关优于下属企业),不同级别之间(上级单位住房优于下级单位),不同年龄之间(老人住大房住好房)。以上所有这些配置不均,最为重要的是干部与群众在住房水平与住房质量、环境上的巨大差距。这一差别,又由于干部本来应该是人民的公仆、干部口头上大讲廉洁等等而更加扩大。其实何必要按级别规定住房标准面积呢?顾先生痛陈:住房分配上的不公与腐败已成为一大公害。

《南方周末》曾介绍学者袁钢明先生的思考。袁博士愤于言表,痛斥腐败与投机的祸国殃民:早先听说浦东基金会很规范,结果呢?“换手收益率很高”!“在浦东,很多楼房经过多次换手,在换手过程中,获利的投机者已经将获得的资金抽走。而最后的业主也只作短期打算,靠从国际商业银行和国内金融机构高息融资,以新债还旧债,用连续不断的短期债托住长期难以了清的长债。如此下去,将融资成本越垒越高,危机也越积越多。”

袁先生批评了有关“补窟窿”的措施:维持房地产泡沫不崩溃的种种做法,都是无效率,甚至是在降低效益。如对购买、租用房地产的用户给予政策补贴,或者金融机构直接对房地产商提供金融支持,这种人为地创造出对房地产的需求,实际上是在支持房地产商、银行参与投机,从而吹起房地产泡沫,其危害后果是严重的。

袁先生指出,房地产本来是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但在推进住房商品化的过程中,由于政府制订政策不规范导致它走向投机,反过来阻碍了房地产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破坏了正常的供求关系,这不能不说是中国房地产市场的悲哀。现在的问题是,在房地产交易过程中,不能让更多投机者出现在卖方市场上,而应该让真正的需求者,也就是广大平民百姓出现在买方市场上,以此减少倒卖环节。从批地到建房过程,要彻底清除行政性、垄断性、腐败性对正常房地产市场的危害。对因投机房地产、造成重大不良债务的地产商,不能再用不公平的贷款继续维持其存在,要让他们彻底破产,使房地产价格回到正常状态上来。

破产?破谁的产?胳膊弯里的人,能不给贷款吗?与其说不让“泡沫”破灭,不如说是不让“假投资人”出乖露丑。江苏曾呼啦啦兴建26座高级塔陵,可要么成了“烂尾陵”,要么造出来大多空在那里,害得数以万计的投资人血本无归,酿成一个个受害人上访不得、诉讼不得的诈骗案。人们向陵而泣。这情形与官商控制的房地产相映成灾!无庸讳言,中国的住房已经成为由它的制度所自掘的一种“坟墓”!

住房是一面镜子,用它可以照照所谓的“主义”到底是些什么货色!我曾计算:如果将包括豪华的楼堂馆所在内的一亿平方米的空置房,完全为老百姓建成经济实用房的话,则至少可以解决3000万人的居住问题。我还曾想:假如 “社会主义”真按“大社会、小政府”等等原则办,例如1949年10月1日以后,在党政规模上控制住国民党时代的模样,那么,不再新盖各级办公大楼,只用清、民两代留下来的办公楼,行不行呢?我的意思是:如果将所谓的“社会主义原则”除以“居住问题”,除式还能够成立吗?如果数千万官员交出多占的住房,又能解决多少人的住房问题呢?

老百姓也用不了多大聪明,就能看出“优越性”。房改难,难在哪里?难在怎么摆都摆不顺,怎么端都端不平。就算方案完备合理吧,他就不照实填报实际占有的房屋,他就不出钱按市场价购买多占的房屋,他就不按市场规矩出租金,他甚至用简单的拖、推、骗等简单的赖皮手法,就能生生将“新政”掐得不死不活。

老百姓们说:新政策出台之前,机关、事业单位的干部都按福利政策低价购买了住房,现在新实行的住房货币化分配只在企业职工群体中推行,这是一种不公平、不合理的现象。此外,仍有按福利政策多处购房、超面积购房而没有得到清除治理的现象。

在住房实物分配的年代,以权谋私不知道多占了多少住房;在1998年上半年的突击分房风中,超标准抢捞更是大有人在。如果不经任何查处就直接开放交易市场,无异于纵容和承认非法占房者,有可能激化矛盾,不利于保持社会稳定。有人建议通过职工住房状况调查,建立职工个人住房档案,实行党政机关处级以上干部住房情况个人申报制度的方法,来纠正超过控制标准部分的住房,能分割退回的退回,不能分割退回,已购买的,要按市场价补足房价款,尚未购买的要执行市场租金。

记者郭鹏在报道中说:“不知不觉间,住房出现了个‘怪’现象:有的人望眼欲穿,盼房不来,不得不几代同堂;有的人却手捏好几套房,或拿去出租,或留给儿子、孙子、甚至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真可谓‘穷的穷死,富的富死’,此‘怪’现象哪里都有,在官员云集的北京城就更见惯不怪了。记者走访了几处居民点。一位中年机关干部说,‘这种不公平的事太多了,一家占两套房算什么,占六、七套房的人都有’。另一个缺房的中年女士抱怨:‘这么多年还不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无论怎么改,吃亏的还是咱老百姓。’”

1998年8月8日,侯之香、赫宝珍、董克贤、许其鸾4位北京妇女以“房改,请考虑这部分受害的群体”为题联名写信,向有关部门反映离婚妇女中带有普遍而又被忽略的住房难问题。据有关部门提供的北京市城镇离婚妇女住房问题的调查报告指出:1998年北京市离婚妇女因住房问题而上访的占上访问题的35%,“离婚妇女住房难”已成为妇女信访和法院离婚案中的难点。在统计到的96件离婚住房问题的案例中,离婚妇女无住房者占54%,且她们中许多人是带着孩子的。另外46%的所谓“有住房”者中,有私房的仅有2人。其余42人均为住公房者,这些人中有一半的人是“共住”和“暂住”者,实际上无住房者占85.4%。由于离婚妇女一半以上无住房,且此问题目前没有受到应有保护,故另一部分有公房者的买房难问题没有被有力地显示出来,政策制定便没有考虑到她们的特殊需要。因此有公房的女性很可能因房改而被甩出住房以外。

离婚妇女的住房难状况,引起了人身安全、财产安全、性骚扰、严重损害孩子身心健康等一系列问题,既给离婚女性带来生活和经济困难,又给社会带来不安定的因素。因此有的人不得不采取过激方式报复男方、报复社会,有的无处可住便走上犯罪道路,有的急忙嫁人又重蹈离婚覆辙。然而即便如此,例如在北京市取消福利分房前的公房分配实践和离婚司法实践中,女性的住房问题仍然显示出对女性的不平等,女性住房问题总是得不到有力的保护。侯之香等人反映的问题,实际上正是由来已久的女性分房、住房问题和离婚妇女住房困难问题的延续。而现在令人堪忧的是,房改中,还在让这种问题继续延续下去。

记者叶林为此曾向出席全国房改会议的一些官员询问离婚妇女买房难、工龄折扣不合理问题时,脚步匆匆的他们听完后笑言:“房改那么大的事,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北京市人民政府房改办也说:一些离婚妇女前来就买房中的工龄折扣不合理问题上访,房改办对此“无能为力”,房改“是依照北京市印发的《关于购房职工调整住房等有关问题的补充规定》中的规定执行的。”

宋国英是鞍山钢铁学院的一名高级工程师,1997年,学院新建了四栋150多套三室一厅的新楼房。在分房中,全院凡是有高级职称的男同志全部分到了三室一厅的房子。还有九套住房没有分出去,而她因为是一名女性就与这个新房无缘;虽然她具有高级职称,可是学院的土政策有规定,女职工只准借房,而无权分到住房。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她拿着《妇女权益保障法》找到了主管分房的副院长,副院长说,那不是国家宪法,我们钢院不执行。她找到院长,院长说,钢院分房子就是以男方为主,女高工就是不能分三间房。她又找到院党委书记,党委书记说,中国社会就是这样,你能扭转社会吗?她说,《妇女权益保障法》中第四章第17条明确规定:任何单位分配住房,集资建房,补助买房或动迁时,应坚持男女平等的原则,不得做出歧视、限制、排斥女职工的行为。显然,钢院的分房是违法的。书记说:我们就是以男方为主,你愿上哪告就上哪告,告到哪里也不管用。

万般无奈,宋国英走上了漫长的上访之路。钢院53名女性共同签署了联名信进行抗议。可是钢院在分房中仍坚持把女性拒之门外。

即使是新修的公共建筑,即使是企业,门前也多安上一尊石狮,让人觉得好冷!这是一种社会情感的象征。政策、政策,政策的面孔与衙门前的石狮子何其相似。

YS论坛

欧阳小戎:别贵州诸友--故土上的流亡者

 

         我若为了这早已遗忘了四季的春天而来,
         那我亦
         为那未曾遗忘春天的四季而去。

         谁说我们只有一个亘古谣传,
         那刻在磐石之上的诺言啊!
         可听见洪流在唐古拉雪线上化冻。

         夜色之下,
         寒江早被割伤,
         还有
         远去的魂魄,
         在彼岸盛开。

         我被自由烫伤了,
         这是五百年
         湮没进灵魂的尘烟深处。
         然后冰雪和火焰,
         于心头相互幻化。

         也许
         一个个在梦境远走的故人,
         早于流荧中只余下背影。
         但是大地啊!
         明天你便要苏醒。
         请让我去寻找吧!
         我已看见
         悉罗多王子的草履,
         将足迹印上了天际。

         bella ciao!

 

民主论坛

记者无国界对近期中国的外国媒体采访干预表关注

 

【2007年3月24日狱委讯】记者无国界在当地时间3月22日发表新闻稿,对中国近期几起打压外国媒体采访事件表示关注。新闻稿称,一些官员没有履行外国记者采访新规定的意思。文中列举过去几天发生的事件是:BBC记者在湖南永州被驱赶、博讯记者孑木采访被禁止,以及两家媒体被禁止采访人大会议。

这个新闻自由权益组织表示:“显然政府没有尽责以确保外国媒体的记者真正自由的旅行和工作,如果新法规得不到尊重,制定它有什么用?” 

记者无国界呼吁中国政府制裁那些阻止记者采访的官员。

记者无国界对位于美国的博讯新闻网的记者孙林的遭遇感到愤怒,并呼吁政府归还孑木(孙林)的记者证,以及允许海外的中文新闻网的记者自由采访。

记者无国界最后声明,为举办2008年奥运会,中国应该做以下改进:

1、释放包括赵岩、程翔以及因特网发文被捕的被关押记者。

2、删除外国媒体规定中的限制性条款,特别是限制外国记者行动自由的第14、15条。

3、取消对突发事件的审查措施。

4、取消对中文出版日常控制的出版署(前宣传部门)。

5、停止对外国广播的干扰。

6、停止对新闻、信息网站的封锁。

7、搁置“因特网11条”。

8、删除被禁止进入中国的记者、人权活动者的黑名单。

9、撤销对中国媒体引用外国录像、新闻的审批规定。

10、让独立记者和人权团体合法化。

以上是博讯简单编译,以原文为准:

英文原文

 

台南大学获赠柏杨手稿并建“柏杨文物馆”》

 

文坛巨擘、人权作家柏杨的手稿文物,继有北京的中国现代文学馆收藏后,21日上午,柏杨的夫人张香华将另批重要手稿文物捐赠国立台南大学,南大同时预告「柏杨文物馆」将於6月落成启用。

柏杨捐赠南大手稿文物包括:杂文手稿、「异域」续集手稿、资治通鑑手稿与校对手稿、申请冤狱赔偿始末、国内外各种奖项勳章、奖项证书、生平职务证书、日记、书信、照片。未来,包括客厅沙发、茶几等家具,也都要一并南迁.

南大表示,筹设中的「柏杨文物馆」,将由南大位於庆中街上的4栋教师宿舍整修而成,相关预算已申请 教育部支持,预计今年6月中、下旬可以落成启用,今年11月还将举办柏杨学术研讨会。

校长黄政傑说,「柏杨文物馆」将重建柏杨早期於台北县市的住家、绿岛牢房及花园新城住家的客厅、书房、卧室、起居室等6个空间,以还原写作情境,并拟制作柏杨蜡像,将来参观文物馆游客及读者,还可与「柏杨」合照。

南大图书馆昨天同时举行柏杨文物手稿典藏展,「网路版」的柏杨文物馆也同步启用,内容包括柏杨简历、作品,柏杨研究、相关报导以及手稿影响数位典藏等,网址在http://lib.nutn.edu.tw/poyang/index.html .网页上还播放张香华的诗歌「我爱的人在火烧岛上」伴随读者阅读柏杨、研究柏杨。

据了解,柏杨文物手稿来到南大,缘自於南大人文学院院长张清荣、前台联主席苏进强牵线,在这两位同样出身云林褒忠乡的小说家积极奔走下,南大校长黄政傑、远流出版公司董事长王荣文等人也热忱协助,终於成就这桩美事。

张香华指出,柏杨一生几乎没得过任何文凭,蒙台南大学颁予该校百年来第一位荣誉博士学位荣衔,柏杨虽以自由更胜於荣衔自持,却也非常感动,并以自己文物能在南大「定居」为荣.

她并表示,台南的历史上有郑成功,有为夫殉情的五妃;现在有李安、叶石涛、杨逵等知名的文学、艺术人物,也有国家 台湾 文学馆,如今,柏杨「归队」於台南,期盼能给斯土斯地多一份力量,与世界对话。

 

[书籍下载]明朝那些事儿

 

如果说易中天的历史研究是学者草根化的话,那么《明朝那些事儿》就是一部纯粹草根的作品,它的走红使得对历史的评说回到草根自己的手中。《明朝那些事儿》还没有出版,在网上就已形成了庞大的“明矾”群,在号称中国最权威的历史论坛天涯煮酒论史,“明矾”们甚至因为版主对《明朝那些事儿》的不作为,发起了持续三个月的大规模“倒版运动”,导致三名版主被免职

  现实生活中,”当年明月”只是一位默默无闻的小公务员。但最近几个月,他与他的历史札记《明朝的那些事儿》却突然在各大文学网站排行榜上飘红。同时,他”白话历史”的手法也引起广泛争议,甚至引发了令人惊愕的”刷尸屏”与”倒版”事件。当年明月的这本《明朝那些事儿》,他自己说应该叫《明札记》,从形式上说是有道理的,但是却不能体现这本书的长处和好处来,所以还是应该叫《明朝那些事儿》。因为他的这一大系列,说的是自大明武太祖皇帝朱元璋起,到明朝灭亡近三百年的事。第一卷则从朱元璋出身开始写起,到永乐大帝夺位的靖难之役结束为止,叙述了明朝最艰苦卓绝的开国过程。虽然一样是说史,但当年明月用的笔法,却不是以往那些史书笔法。而是一种充满了活力和生气,字字都欲跃然而出的鲜灵笔法,在他笔下,人物不再是一个刻板的名字和符号,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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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中的床

 

唐诗中,床是道具,“床头屋漏无干处”、“撩乱琴书共一床”、“绕床弄青梅”……此床非彼床,并非都是睡觉的床。

花蕊夫人的「宮詞」通篇圍着床转,变着法儿写服侍君王睡觉的床:御炉香气扑龙床┃黄金阁子锁牙床┃端午生衣进御床┃香销甲乙床前帐┃玉井金床转辘轳┃平头船子小龙床┃含羞走过御床前┃床上翠屏开六扇┃夜拂玉床朝把镜┃总有珠帘玳瑁床。

龙床、御床、牙床、玳瑁床、金床都是宫廷卧具,民间的低一个层次的叫银床,“后园桐叶护银床”(胡宿「侯家」),“冰簟银床梦不成”(温庭筠「瑶瑟怨」) .此外还有匡床,一种安穩、舒適、方正的床,“匡床竹火炉”(杜甫「观李固请司马弟山水图三首」) ,“为尔设幄潜匡床” (刘禹锡「聚蚊谣」)。

作为卧具的床,在唐诗里还有一种图书馆兼阅览室的功能。皮日休有“青桂巾箱时寄药,白纶卧具半抛书。”(「新秋即事」) “绕屋亲栽竹,堆床手写书。”(「奉题屋壁」)

卢照邻有“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长安古意」) 这两位家里可能不只一张床,或者那时鳏居,夜夜躺着读书,怎么过日子呢?

真正鳏居的元稹似乎没有躺着读书的习惯,倒是在床上构思出著名的悼亡诗,从“月影半床黑”到“惊觉满床月”,叹“一水不可越,黄泉况无涯”(「江陵三梦」) ,醒来梦里都是亡妻。

唐诗中最有名的床要算李白「静夜思」里那张映着月光的床了。据说,南京博物院前院长梁白泉研究员早在1993年就考证出,诗中的“床”,指的是“井栏”,不是睡觉的床。后一点我认为成立,躺在床上,举头只能看见顶棚,低头动作本身就不可思议。何况唐代没有玻璃窗,不可能有地上霜的幻觉。除非李白有夜里露天睡觉之癖。需要讨论的是前一点,床是不是井栏。

梁先生的“井栏” 说依据可能是《辞源》,《辞源》对“ 床”的第三解曰:“井上围栏。宋书乐志四淮南王篇:”后园凿井银作床,金瓶素绠汲寒浆。‘“

用不着上推远古做繁琐考证,李白同代人花蕊夫人那句极其浪漫的“玉井金床转辘轳”便可说明,床是井上支撑辘轳的架子,金床银床都是金属支架。《辞源》错了。床不是井栏,梁白泉研究员的考证落空。

除了卧具的床还有一种坐具的床,即胡床,“乘月坐胡床”(杜甫「樹間詩」) .《辞源》“胡床”条:“ 一种可以摺疊的轻便坐具,也叫交椅、交床。由胡地传入,故名。后汉书五行志一:”灵帝好胡服、胡帐、胡床、胡坐、胡饭、胡空侯、胡笛、胡舞。京都贵戚皆竞为之。‘ 至隋,改名交床,唐穆宗又改为绳床。“这一条比较靠板,”绳床“到了晚唐诗里才出现,例如秦系的”禅室绳床在翠微“(「秋日送僧志幽归山寺」) ,白居易的”坐倚繩床閒自念,前生應是一詩僧“(「愛詠詩」) ,但死于穆宗继位前的 岑参也写”江云入袈裟,山月吐绳床“(「上嘉州青衣山中峰题慧净上人幽居寄兵部杨郎中并序」) 了 .禅寺里的绳床,也叫禅床,賈島「送天台僧詩」有”寒蔬修靜食,夜浪動禪床。“许浑「洛东兰若夜归」有”一衲老禅床,吾生半异乡。“

网考,胡床有两种,一种是案前坐的马扎,一種是有靠背的摺疊繩椅,即所谓交椅。两种都有图,附在后面。《三国志-魏书-五帝纪》裴注:“ 《曹瞒传》曰:公将过河,前队适渡,超等奄至,公犹坐胡床不起”“曹操坐的就是折叠椅式的胡床。

唐诗中经常在露天出现的床,应该是折叠椅。元稹使东川诗里一再提到的床,“月色满床兼满地”(「江楼月」) 、“月明还照半张床”(「嘉陵驿」)都是这种折叠椅式的胡床。“八月闲宵忽并床”(「赠吕三校书」),并的也是胡床,由此演出成语“ 對床夜语”。“风帘半钩落,秋月满床明”(「夜闲(此后并悼亡)」)说的也是摆在外面的胡床。

再回到李白的静夜思,床前应该是胡床前,亦即折叠椅前,或马扎前。坐在院里园里的胡床上,举头可以望月,低头可以思乡。

成名后总被挑刺 易中天与网友大战"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易中天年前在其博客上作词《西江月》二首为广大读者贺岁,不料近日却因这首贺岁词被人指其不通韵律。昨日(20日),易中天与这位网友“玩”了一把平仄,在博客上贴出《如今的事情真好玩》一文,画满一博客的“圈叉”,与其闲论平仄。

与网友互动论平仄

面对网友指其贺岁词《西江月》韵律不通,易中天觉得这事很“好玩”,特意还在博客上写满了“圈叉”与网友“闲论平仄”。

由于网友贴出《西江月》的词谱来“教易中天填词”,易中天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搬出王力先生《诗词格律》所载的正确词谱,来说明网友的词谱“是有问题的”。记者发现,两个词谱之间的区别在于,王力的词谱标明,有些词是可平可仄的。而据王力的词谱,易中天的《西江月》则在韵脚和必须严格遵守韵律的地方就都没有差错,平仄关系也完全符合词谱的要求。

成名后总有人挑刺

为证实易中天所作平仄是否有误,记者昨日向上海诗词学会副会长杨逸明求证,他说:“《西江月》的词谱本来结构就比较松散,很多地方用韵的要求并不那么严格,易中天的做法应属无误。”

面对网友“硬挑刺”的做法,历经争议不休的易中天倒反而很看得开:“现在,我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总会有人来挑毛病,还得说成是‘硬伤’。我的几首词贴出来,马上就有人说我不懂词谱了。”

"咬文嚼字"声名日隆"李鬼"群起欲分杯羹

 

上海品牌刊物《咬文嚼字》声名日隆的同时,也吸引了众多“李鬼”欲分一杯羹。近日在图书市场上出现的一本《咬文嚼字全集》,读者反映错误百出。由于该书侵犯了《咬文嚼字》杂志的专有商标权,可能被起诉。

日前有北京市民向媒体投诉,称其在王府井新华书店给孩子买了本新世界出版社出版的《咬文嚼字全集》,翻看时发现书中对“陪客”一词的解释是“妓女接待嫖客”。后来查证,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中对该词的解释是“主人邀来陪伴客人的人”。读者质疑:《咬文嚼字全集》这样一本语文工具书中,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奇特而不雅的解释?此外,还有一些读者在网上发帖,指出新买的《咬文嚼字全集》前50页竟然平均不到两页就有一处错误。

记者昨天在一个大型购书网站上找到了这本《咬文嚼字全集》,网页上有个链接:“购买此商品的顾客也购买了《咬文嚼字(合订本2005)》《咬文嚼字(合订本2004)》……”下面还有读者的在线提问:“请问‘全集’跟‘合订本’有什么区别?全集是这几年合订本的合集吗?”显然,许多人都上了当。

《咬文嚼字》杂志主编郝铭鉴昨天告诉记者,《咬文嚼字》杂志早就注册了商标,某些出版社刻意模仿、欺骗和误导读者的做法肯定是侵权的,杂志社将诉诸法律。郝铭鉴介绍说,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也打过官司,《咬文嚼字》杂志都是胜诉的。

《明朝那些事儿》作者回应造假

 

《明朝那些事儿》这部去年在网上走红的另类史书近日被网友爆出黑幕:该书在天涯、猫扑等网站首发时,作者“当年明月”涉嫌造假,制造百万点击率以达到炒作目的,不过当事人近日却对此予以否认。

被指凭造假红透网络

不久前,天涯社区出现了一个名为《明朝和骗子为什么这样红———互联网时代造假成功的典型案例》的帖子。该帖称:前不久热销的《明朝那些事儿》一书,去年在天涯等网站首发时,其作者“当年明月”曾以造假方式制造百万点击率,因此被天涯和猫扑两大网站相继封杀;如今,“当年明月”这个点击率造假者不仅没有身败名裂,反而有越来越红的势头,他的新浪博客点击率造假更是肆无忌惮,以每天40万的假点击率上了千万。

那么,作为网站一方,天涯和猫扑是怎样看待“百万点击率”造假事件的呢?

海南天涯在线公司的编辑云科表示,去年“五一”前后两周,《明朝》那个帖子的200万点击率突然就出来了:“以往‘煮酒论史’是一个讨论文史知识的版块,人气一般都有限,再好的帖子也没有超过10万的时候。一周之内如果能上到100万,这在天涯,流量非常不正常。”猫扑大杂烩“文史纵论”版的版主刘波也证实,去年4月18日有人将“当年明月”的《明朝》转贴到猫扑网,前几个月还比较正常,但到了第3个月后,在不到20天的时间里,该帖的点击量突然开始狂飙,从8万猛升到200万左右。刘波认为,这是那些刷点击的人为了出书的宣传噱头,来制造假的点击数据。

“当年明月”回应:对方是在诋毁我

记者昨天电话采访了“当年明月”,让他对“点击率造假”一帖发表看法。他的口气很平静:“骂我的声音其实已经有很久了,所谓点击率造假,完全是子虚乌有,而百万点击率,至少我认为这当中没有假。如果说造假,那么请天涯拿出证据来。”

“当年明月”说,他的书走红之后,有人出来制造“点击率造假”的谣言,这背后其实有着很多的幕后恩怨:“当时从天涯网站转到新浪网站,可能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引起了别人的不满,那别人不踹你踹谁呢?我只是一个普通写作者,一直都是靠自己写出来的。一本书的走红,只有真正有实力才会被承认,才能经得起考验。”“当年明月”认为,尽管书封面上确实有着“每月点击率超过百万的超强人气巨作”的字样,但这并不能说明该书的畅销靠的就是这句广告语:“我的书卖得好就是好,事实胜于雄辩。我没必要靠这个来炒作。我只想每天安安静静地写作,用作品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