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肉身为道场的精神狂欢

《狂欢》,伊沙著,作家出版社2006年4月版,29.00元。

  □吴建明(作家)

  读中国当代长篇小说可谓多矣,但令我一个通宵一口气读完的,惟有诗人、小说家伊沙所著《狂欢》。将近四十万字,故事好看,细节耐品,不觉东方之既白也。掩卷之余,犹有余味。觉得不止这么简单。这部小说实有自己独特之处,或者不妨说,正是这种“独特”深深打动了我内心,构成了《狂欢》某种震撼、珍罕的品格——如果说,故事和细节是《狂欢》的肉,这个“独特”即是她的血。如此血肉俱备、俱丰满的小说,在中国当代实为一个异数。

  书写“知识分子”题材的中国现当代小说多如牛毛,但几乎未能走出“鲁迅”。鲁迅笔下众多的人物,如狂人、吕纬甫、孔乙己、高老夫子,等等,的确显影了那个时代的哀痛、伤痕与局限。鲁迅之发力旨在向当世揭露,困扰着旧式文人、知识分子的,到底为何物?我们知道,大致有二:一是国民劣根性构成的根深蒂固的“无物之阵”,也就是所谓对他们戕害打击的“几千年流毒至今的旧文化旧势力”,二是他们为反抗这类戕害打击而站在对立面,自立为“救世英雄”、“再生圣人”的做派,能不自酿苦果自处绝境?这双重困境势必使得中国文人/知识分子先验地处于寂寞、彷徨之境地。这一模式,即使到了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随着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终结,茫茫人心被强行归顺(当然是结合了国人中庸的生存哲学),则在伤感、寂寞、彷徨之外,裹了一层“喜剧”油彩——几乎仍贯穿在“知识分子题材”小说中,了无更动。王蒙著名的口号“躲避崇高”,实乃一次无奈无力的退缩,其相应文本仍不过是对当代知识分子的若干境况、若干命运的强行隐喻,因而注定不具体、不生动,雾里看花,无法感人。

  王蒙以降,或者准确说以马原、余华、苏童、格非等为代表的先锋小说终于在中国文坛全面亮相,知识分子题材仍是最主要的小说题材之一。无论马尔克斯、卡夫卡、博尔赫斯还是卡尔维诺,洋大师换了一茬又一茬,落实到小说文本上的精神气质仍未逃离鲁迅的巨大覆盖。时代有理由,也正在呼唤这样一种文学出现:她真正洞见了时代的困境与贫乏,而非仅仅从时代身上倾听到现实焦虑的回声。她有承当,有批判,因而不乏建构——这种文学,是源自生活现场的文学,因其一饮一啄一颦一笑,皆是你我的生活常态,同呼吸共命运便不再成一句空话。这类文学,我现在总算读到了。

  伊沙的《狂欢》当然是一部关于“知识分子”的小说,但我总感觉冯彪这一角色,置换成其他职业,其命运感同样真实。刚读小说前半部,我还隐隐担心:小说中几个较重要的人物的职业是不是“窄”了一点,也就是说会不会缺乏普泛意义。随着阅读的深入,这一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甚至越来越激赏作者用心之巧妙:四两拨千斤,通过把“这一个”写深写透,让读者从冯彪的命运中窥见自身的命运。伊沙的创作野心如此之大:冯彪的“知识分子”角色只不过是他手中小小的“器”,他的“道”是要无极限地逼近“人”!冯彪首先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男人,他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他的自私、狭隘、委琐、好色、冲动、善良、热切,他的欲望与青春,伤感与哀愁,分明透过伊沙一贯激情生猛性感具体的文字传感到我手心。“这一个”人,“这一个”知识分子是那么“独特”,以至于我在中国先前所有的现当代小说画廊里还找不出第二个!用一个已经烂掉的词——“解构”,伊沙算是将当代“知识分子”的形象“解构”得差不多了,但仅仅是这样吗?请不要在我面前提“庄之蝶”,那是两码事儿。

  读到小说的尾部,我能遥望到,不,我分明已经触摸到伊沙不动声色安置的“理想主义”“花环”。冯彪令人信服的真情怀,难道不是作者内心里一道坚强不熄的亮光?诚如伊沙所说“其实对‘饿死诗人’的时代而言,我是一只绝无仅有的啼血的杜鹃”(大意),是的,源于对后工业时代敏感的危机意识,源于对“中国经验”自知自觉的拓展意识,特别是在日益以西方文化为参照物取舍中国文化,从而引发了现今文化价值观念上的空前混乱的文化世代,这类“杜鹃”的啼鸣,堪为黄钟大吕。因其不高蹈虚空,因其以肉身为道场,而生动,而庄严,水到渠成地引导我们去深思自身的命运,确立并健全自己的“身份”,文学的最高意义不就是要人活下去并争取活得好一点?这就是宗教情怀。或许,有人以为伊沙会痛恨这类字眼,但我知道他内心何其善良——从这个意义上说,他走出了“鲁迅”,又在遥遥呼应着鲁迅。

作品扎堆“忏悔” 中国作家被指没想像力

广西作家东西有《后悔录》(人民文学出版社),东北作家刘兆林有《不悔录》(上海文艺出版社),现在慈善家李春平又有《忏悔无门》(长江文艺出版社)。更早些时候,作家巴金也有《忏悔录》;法国作家、哲学家卢梭的《忏悔录》在18世纪出版时,也许不会想到又有诸多的后来人不断地出书示悔。

长江文艺出版社副社长黎波认为,近两年有关“忏悔”图书的出现,说明现在社会开始关注怎样才能达到一种和谐与幸福。《忏悔无门》的作者王春元表示,忏悔是人类社会自省的一个良药,是人类特有的精神本质回归,是最高级的良心发难。他是在借李春平的故事向社会发出警示,是向拜金社会发出的一声怒吼。

上世纪80年代创作《索伦河谷的枪声》的作家刘兆林,倾十年心血才锤炼出长篇力作《不悔录》。刘兆林表示,“《不悔录》写我四十岁那年,短暂而漫长,有了许多的谎言和背叛的生活。我坚信,我的谎言和背叛,是忠诚的,那是对人生的忠诚。”而东西的《后悔录》成书前三年就开始构思,他说:“因为我特别羡慕写人的普遍心理的小说——我经常要后悔,所以我想写一个后悔的故事,所以我就写了这个小说。后悔是一个普遍的心理特征,所以我想也许用这种方式去写作,更能够跟读者交通。”

作家东西则表示,在自己的《后悔录》没出版之前,他并没看见在国内有类似的作品。“我的《后悔录》不是忏悔,而是有中国特点的——后悔。中国少有人忏悔,而后悔几乎是我们的特产。现在一下就冒出了《不悔录》和《忏悔无门》,这不是出版现象,而是中国作家没有取题目的想像力。一窝风地‘悔’,就像一窝风的‘狼’,会把读者的味口搞坏。”东西说,如果自己的小说出在后面,他会回避前面作家的标题,至少给自己一点与众不同。

麦卡洛《荆棘鸟》姊妹篇《呼唤》引进出版

近日,记者从作家出版社了解到,澳大利亚当代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考琳·麦卡洛出版于2003年的长篇小说《呼唤》(TheTouch)已由该社引进推出。该小说是麦卡洛继享誉全球的《荆棘鸟》之后,对她最擅长的家世小说和爱情传奇类型的再次回归。

  全书分为三部分,跨越1872年1897年25年历史。小说主人公,被称为“金山之王”的亚历山大以开发稀世金矿而成为巨富,但他视如己出的义子李从英国学成归来后,却爱上了他的妻子。纷繁的情节背后,交织着围绕亚历山大一家的爱恨纠葛与家族恩怨。

  值得中国读者关注的是,考琳·麦卡洛在《呼唤》中表现出对中国人民的美好感情,满怀同情地描绘了被殖民者判处绞刑的中国姑娘,批判了澳大利亚殖民主义者由来已久的“白澳政策”。这也成为这本书的特点之一。考琳·麦卡洛写给译者的信中还特别提到:“《呼唤》有一个重要情节,介绍了十九世纪中国人在澳大利亚金矿的生产、生活状况,一个主要人物是中国人,希望中国读者喜欢。”

《水煮三国》终审判侵权并追加出版方责任

成君忆《水煮三国》一书四个不等式涉嫌抄袭案,22日由北京市第二中级法院下达终审判决–成君忆抄袭成立。与一审不同的是,本次判决还追加了出版社一方的责任。

2000年8月22日,中国企业报评论员相晓冬在《中国经营报》第14版“营销新知”上刊登了《追击品牌泡沫》一文,文中提出了知名度和美誉度的四个不等式。2003年7月,中信出版社出版了成君忆《水煮三国》一书,相晓冬认为在该书第22章中,使用了他的四个不等式原文,构成侵权。并于2005年11月16日起诉至北京市朝阳法院,告成君忆和中信出版社侵权,朝阳法院判决认定,书中四个不等式为原告相晓冬的独创表达,未经相晓冬允许,被告成君忆不得使用涉案侵权内容,同时判定中信出版社免责。相晓冬和成君忆均不服判决,上诉至二中院。

在终审判决书中,二中院认为中信出版社未尽到审查义务,侵犯了相晓冬对涉案作品所享受的著作权,应承担停止侵权的民事责任。从判决之日起应停止复制、发行含有涉案内容的《水煮三国》一书。据悉,中信出版社在一审宣判后,已重印此书,删除了涉案文字。

对于终审判决,相晓冬的律师陈东利称赞这是很公正的判决,符合了著作权法的规定,自己和相晓冬都对结果很满意。

而记者拨通成君忆电话时,他还不知道判决结果。他说法官更多注重了论辩过程,谁更会说就判定谁赢得官司。而记者在询问其是否会在规定日期内登报道歉时,成君忆说:“如果能让其他人不受伤害的话,我愿意尊重法律,在报纸上道歉。”

中信出版社和成君忆的代理律师穆晓军对于认定中信出版社有责任的判定提出了异议,他说:“20万字当中,200个字和某个角落里未署名的一段文章的一小部分有些雷同,这也要求出版社尽审查义务的话,谁还敢出书?”

郭敬明拒不为抄袭道歉 遭80后作家封杀

《梦里花落知多少》被法院判决抄袭之后,郭敬明依然拒绝按法院的要求道歉。近日,10位80后作家联合发表公开信,严辞催促郭敬明尽快道歉,否则将联手发动读者抵制其所有作品。此公开信被评论界看作是80后作家群的“清理门户”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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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信

郭敬明玷污法律和文学

徐鹏、王晓虹、宋金强、吕晶等10位80后作家的后起之秀,于6月20日发表《80后10青年作家致郭敬明的公开信》,信中呼吁郭敬明尽快道歉,否则将联手发动读者抵制其作品。

公开信称,郭敬明作品《梦里花落知多少》被高院判决抄袭之后,使整个“80年代后”写作群体的声誉遭受了巨大的损害。“因为个别人的错误而导致‘80年代后’作家群背上了沉重的道德包袱。”公开信还表示,郭敬明无视法院判决,在博客上公然宣称绝不道歉,令社会各界对整个80后写作群体产生道德怀疑,并严重玷污了法律和文学的尊严。

“郭敬明抄袭是个案,请媒体不要误认为80年代后作家尽数如此。”10作家将自己与郭敬明之间划了界线。公开信最后希望郭敬明早日公开道歉,而在没有道歉之前,80后写手们要联手在全国发动读者,抵制其所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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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者说

拒绝道歉是错误的

发起人之一王晓虹表示,他是支持让郭敬明道歉的,参加这次联名的人都支持这一点。“我们没有任何火上浇油的意思,每个人的说法不同,批评程度不同,其实都是为了提醒他尽快作出正确的选择。”

另一位发起人阿祖以长篇小说《一个人跳舞》起于文坛,他表示,郭敬明拒绝道歉的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他还对外宣称之所以官司输掉,是因为一直在忙着准备长篇或别的事情,这本来就是对于事实的一种否认。他这种行为,是对所有支持他的人的侮辱,否定事实的本身就证明他心虚,而拒绝道歉,也就是因为我们平常所说的死要面子。”

同时,这些敦促道歉的年轻作家对郭敬明依然充满期待。王晓虹表示,只要郭敬明能够道歉,依然会期待并且支持他。而蒋方舟表示:“知了错就要改,希望他以后搞好独立创作,我想他的潜力还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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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反响

清理门户只是喊口号?

公开信于20日在网上发表后,引起网友的热烈关注,同时其他一些80后作家、写手也表示支持。由于郭敬明一直被看作是“80后作家掌门人”,这起“倒郭”浪潮被看作80后作家“清理门户”之举。

青年诗人王飏已经写有歌词3000余首,他表示支持公开信关于郭敬明道歉的内容,但他觉得“清理门户”的说法有点可笑。“别的不说,试问参与本次活动的所有‘80后作家’们,谁能撼动郭敬明现在的地位?没有,这点谁都不得不承认。既然没有足够的实力,那又何谈清理呢?”他认为,最后这次声势浩大的活动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经济日报出版社侵权张爱玲作品被判赔偿

由于未经许可就擅自出版、发行张爱玲作品,近日,经济日报出版社被北京市高院认定侵犯台湾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的专有出版权,并被判令停止出版、发行行为,同时赔偿台湾皇冠文化公司经济损失40万元。

据介绍,1996年1月1日,张爱玲遗产的被赠与人宋淇、宋邝文美授权台湾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处理张爱玲作品出版及维权事宜。皇冠文化公司发现,经济日报出版社未经授权,先后出版了《红玫瑰与白玫瑰》、《张看》平装本、《张看》精装本和《传奇》平装本等四种张爱玲作品的图书。皇冠文化公司遂以侵权为由将经济日报出版社告上法庭,索赔200万元。去年下半年,市一中院判决皇冠文化出版公司胜诉,被告经济日报出版社立即停止侵权行为,并赔偿40万元。

判决后,经济日报出版社不服一审判决,向北京市高院提出上诉,要求驳回皇冠文化公司的诉讼请求。市高院审理认为,经济日报出版社未经皇冠文化公司许可,擅自出版、发行张爱玲的作品,其行为已构成对皇冠文化公司专有出版权的侵犯,应当停止侵权,并赔偿经济损失,并认定原审法院根据侵权情节、主观过错等因素酌情确定的赔偿数额亦无不当,予以维持。

据了解,此次胜诉是皇冠文化公司首次在大陆地区主张对张爱玲作品的专有出版权。皇冠文化公司代理人说,这意味着国内很多未经授权而出版张爱玲作品的行为都涉嫌侵权,他们将保留下一步诉讼的权利。

李银河授权王小波首部作品全集陆续出版

由已故作家王小波的夫人李银河授权首次出版的十卷本《王小波全集》前五卷部分近日亮相第十六届全国书市,云南人民出版社说,《王小波全集》后五卷最早将在今年8月出齐。

云南人民出版社的关连生说,这部《王小波全集》是目前国内对王小波作品最全面、最系统的出版物,其中除收录此前出版过的《青铜时代》、《黄金时代》、《白银时代》等作品集所有文章外,李银河根据王小波留存下来的电子文件整理出的部分书信、照片及未竟稿将首次公开出版。

目前,已出版的前五卷中包括王小波所著的杂文、长篇小说及剧本,收入其短篇小说、书信和未竟稿部分的后五卷将在8月至9月间出版。

1997年4月11日,正值创作巅峰时期的作家王小波突发心脏病英年早逝。国内已出版其作品集包括《思维的乐趣》、《我的精神家园》及时代三部曲等。

傅国涌:为什么半数以上中学生“体弱”?

近日,北京市教委首次公布了学生体质调查情况,2005年北京市学生身高、体重等发育指标在持续增长,但是肺活量、速度、力量等体能素质持续下降。中学生血压偏高的比例平均超过50%,高中生超过60%(其中高三学生超过66%);学生肥胖率比5年前增长了一倍;学生视力低下检出率平均为51.9%;其中小学六年级已超过40%;初三接近70%;高三学生接近80%。调查显示,半数以上的中学生体弱。专家认为,造成目前学生体质健康状况差的主要原因是“学校安排课时普遍超长60%的中小学校长在调查中承认,学生课业负担较重,平均每天要上8节课以上,超过国家规定的课时50%,小学、初中、高中依次递增,部分高中生平均每天要上12节课。此外教师还要占用午休、课间休息时间进行集体补课。学生的课余作业量也过大。

上述情况当然不是北京市独有的,而是全国性的、普遍的。半数以上中学生的身体越来越弱,意味着整个民族的体质将持续下降,比体弱更严重的是精神的衰弱。这是“考试教育”带来的恶果,当我们把教育推入单纯的考试轨道上,一门心思打造“考神”,选拔应付各种考试的“超人”时,教育的本身目的便退场了。教育的出发点本来应该是常人教育,不是超人教育。我们知道,无论智力超常,还是智力低下的,都只是少数人,大多数学生不过中人之资,是智力普通的常人。在教育中,两头小、中间大将是个基本格局,教育首先要面对常人,而不是超人。通过教育可以造就一代代心智健全的普通人,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服务社会,并对社会、对自己负责。教育就是要让所有的孩子在教育中得到快乐,在快乐中成长起来,其中可能有出类拔萃之辈,也可能没有,这是自然的结果。考试并不是教育的目的,充其量只是教育当中的一个环节。特别能考试的永远是极少数,大部分都是中间状态,不能为了挑选个别“考神”而改变整个教育思路。衡量世界万物的尺度应该用常人的尺度,而不是超人的尺度,不能本末倒置,整天让常人教育盯着“考神”、准“考神”。

当考试成为最终的目的,所有的课堂、所有的校园生活只能围绕着考试的轴心转动,学习的乐趣让位于考试得高分的刺激,求知的冲动代之以成为“考神”的荣耀,人找不见了,只有分数的光环。教育成为考试的附庸,考试仿佛有了神奇的生命,考而优者通吃,“考神”成为教育的支柱。于是繁衍出势头迅猛、一浪高一浪的考试经济、考试文化来。据说四川、重庆一些中学的竞争已进入高价买考试能手的新阶段,有了“考神”开路,就有了可以大肆宣传的资本,就可以吸引更多的择校生,收取高额的择校费,再用巨款去买更多“考神”,如此循环,学校在经济上就可以起飞。考试决定一切的制度性缺陷尚未找到补救之策,考试经济已是浊浪滔天,要想有所改动,就会触及这些既得利益,如此一来改动起来就难上加难了。

在变态的教育氛围中,学校自然眼巴巴地盼着学生人人成“考神”,在考场上大赢特赢,唯一不能的就是输,没有一家学校愿意输,输和赢已超出了人类教育的初衷。所以只能能最大可能地牺牲学生的、老师的时间,消耗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精气神,去应付各种考试必须的事情。初中三年,一切为了考重点高中而存在,高中三年,一切为了考重点大学而存在,对学生,青春六年全部绑在考试战车上,他们的身体能不弱吗?中学老师的压力当然更大,如果不能把学生训练成考试能手,不能带出更多更强的“考神”,他们的辛劳就全部付之流水,这一届成功了,下一届不成功,照样前功尽弃。在中学生体质调查之后,如果来一次中学教师体质调查,也许结果会更加触目惊心。

 

余世存:玩命者

  作为一个写字的,我对写字人一直抱有同情,若非功利,一个写字人写字一定有人性的发明发见。“为什么由手写出的这些字,竟比这只手更长久,健壮?它们会把腐烂的手抛开,而默默生存在一张破纸上。”上个世纪40年代,诗人穆旦出版了诗集时,小说家汪曾祺就提醒评论家唐湜认真读读,“诗人是寂寞的,千古如斯!”汪的这个态度我一直很欣赏。

  但显然,在都市生活里,寂寞者不仅诗人,而且有寂寞更甚于诗人者。我不懂艺术,却知道今天“饥饿的艺术家”较之往昔更为穷窘。诗人俞小和有一次跑来跟我聊起音乐圈的某位朋友,十几年前曾领风气之先,各种样的生活都经历过,如今却只能靠朋友们周济度日,但他从未丧气,仍那样孤傲,青白眼于世。对乐界朋友,他有着奥卡姆剃刀般的洞见,如说崔健,那个有政治shit的家伙;对听众,他也极为蔑视,他厌倦这些不着调的乐之时者,他们不配听他的歌唱,因此,要他演唱,得来点佐料、刺激物,如痛饮酒,在如醉如幻中,他放开歌喉。那是天籁,是长歌,是人情,是高格。一首极平常的歌,80年代的小调,经他的心口,“震了。”诗人、批评家、年轻的俞小和这样描述。

  我们几个人听俞小和讲述这个音乐人的人生行状,只有叹服,唏嘘。俞小和说,这位朋友已经不能喝酒了,也无钱买麻醉了,他喝酒喝得胃出血了。但他的气仍在,他并不后悔,也毫不眼羡那些富贵起来的朋友。他的名言之一就是,别人玩音乐,玩钱,我玩命。我们完全相信俞小和的描述,这样的人就在我们中间。“我在你们中间行走,你们看不见我,你们背叛了我。”这是我十多年前的句子。我想起《美的历险》中的句子,英国大艺术史家冈特如此描述19世纪的唯美主义艺术家们:“他们怀着对世界爱的憎恨,走遍每一个声名狼藉的地方,并把卑污的生活翻译成诗意的象征。”我喜欢这句子,我熟悉那些声名狼藉的地方和人物。这种生活就是独特的“这一个”的生活,是民众的生活,只是我们少有把这其中的中国生活翻译表现出来。我知道那些孤苦寂寞的艺术家们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都劝俞小和能写点儿什么。这并不是出于流布的愿望,而是对生命情境三致其意的态度。何况今天的中国人最需要学会对这种生存异端的包容态度,中国人也极需要学会提高自己对这种异端的欣赏能力。每一个人都有过生命燃烧的时期,都体验过那种纯粹的生命美的境界,但很少有人到中年后还燃烧得这么健旺,而且一辈子都在燃烧之中。这种玩命者一直在挑战并质疑人们生存的境界和趣味。

  能像这样生活的人太少了。写字人写久了,会玩字的,很少有人一直把命搭上去。当然,这样的人还是有的,比如路遥,他的“早晨从中午开始”,他也为写字写得吐血。摄影家李晓斌也是如此。我在给李的摄影作品的序文最后说:“这不是我们寻常人所能付出的代价,也不是我们担当的使命,我们的大多数还是得在平实的大地上维持生活的常态并世代延续。归根到底,对大多数而言,这需要先知般的勇气,仁人志士般的心智;一个共同体里的优秀人物之有使命,之能有生活典范,也在于此。因此,我们需要明确的是,在生活和民族的历史里,我们不可对浮在表面的戏子般的社会现象和精英人物过于恋念(对于戏子更是如此),它们往往不是存在的真实,无助于对生活的认知;而对于那些未知的东西,对于那些我们身边默默生活而自治自恰的人,我们不可过于冷傲,对于那些热爱生活却也搅动了我们平安秩序的特立独行之士,我们非但不能漠视,反而要充满敬意,并心存感激,因为他们代替了我们去打量生活,去探示真相和人生的诸种可能,并为此付出了‘精神健全’的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尽管我们并不懂得他们,他们的德行为你难以望其项背,他们的智慧也为你望尘莫及,不是你可以妄自猜度和动辄加以揶揄的。”

力虹:爱琴海事件全程回溯之铁肩担道义

正当爱琴海网友组成“爱琴海网友维权声援团”和“爱琴海事件违宪审查申请代表团”,针对中共当局肆无忌惮的封网恶行进开“绝地反击”,各条战线“战斗正酣”之际,继刘晓波、余杰、昝爱宗、蔡咏梅、高山、杨宪宏、动态网总裁夏尔先生等人士之后,著名时政评论家王德邦先生抓住“爱琴海”网站遭封闭这一典型事件,展开了深入的评论──

 

王德邦尖锐地指出“无论是“闭关锁国”,还是“封网截访”,都反映出一个政府对外在的惧怕。虽然前者是针对国外,而后者是针对国内,但本质上反映的都是一个政权极度缺乏自信,视一切外力为威胁,进而对文明选择抗拒,希望回到小国寡民的境地。然而历史已无情地证明,这种逆历史而动的结果只有是灭亡。清朝没有闭住关,更没有锁住国。今天在世界文明大潮中,妄图通过愚蠢的封网与截访以为就可以控制人们的思想,阻止人们对权利、正义的追求,那显然是痴人说梦!”

 

王德邦:“封网截访”与“闭关锁国”
—-在《爱琴海》网站被封杀中遐思
 
(民主论坛/博讯2006年3月16日)
    

又一个中国思想人文网站被封杀了。又一个思想交流的平台被摧毁了。对此我已撤离了愤怒。在《思想的境界》被关闭,在《不寐之夜》遭长眠,在《民主与自由》挨禁锢,在《宪政论衡》被腰斩,在《燕南社区》变禁地的中国,今天《爱琴海》消声原本就不是件什么奇怪的事。相反,在这遍土地上,若如《爱琴海》这种网站能长期存活,那才是真正奇怪的事。面对中国的现实,从网站建立那一天起,就该随时准备着被关闭.

在一个恐惧思想的社会,统治者对思想的恐惧,会最终转化成思想者横遭迫害的恐惧。《爱琴海》网站罹难,就是这种恐惧的结果。一个直面现实、刺破谎言的网站,就是靠恐惧与谎言维系的政权的天敌,是统治者的心腹大患,那么,统治者利用手中的暴力专政机器将网站剿灭,就是他们不二的选择。为了剿灭思想、保持谎言,他们可以不顾中国社会仍有多少人深处饥寒的痛苦中,多少儿童仍在失学的煎熬下,多少老人仍在因无钱医病而卧床等死的悲惨里,但他们绝不吝啬将巨额纳税人的钱投向监控网络、管制思想的所谓“金盾工程”。他们广布网警,遍设防火墙,对网络进行一次次持续的清理、封杀、回剿,将一个个虚拟的世界搞得乌烟瘴气,一个个思想言论的空间碾压得支离破碎。当一个政权无视宪法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公然无休止地与网络世界宣战,将一个个网站屏蔽,将一批批在网络发声的思想者关入监牢时,这个政权就在敌视文明,抗拒潮流,违反人性。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这个政权的极度恐惧与虚弱。
    
    这个政权在虚拟世界疯狂封网的同时,在现实世界也上演着同样疯狂的截访。他们视一批批上访的民众如同洪水猛兽,千方百计阻截抓押。一级级政府将拦截上访民众当成了他们的主要工作。许多地方政府甚至在北京设立专门机构,来拦截抓捕那些到京上访的民众。这种怪象是人类有史以来所罕见的。中国古时封建社会,多少冤案仍可以上京告御状,也没听说一级级政府公然设立拦截告状的机构,安排专门阻拦民众上告的官员。文明发展到今天,一个政府居然能把拦截访民变成主要的工作,这真让人大跌眼镜。
    
今年中共两会期间,北京就又屡屡上演大规模的抓捕上访民众的事,甚至还逼出了人命。2月28日,晚间10点到下半夜1点多,北京警察大规模出动,搜查不同地区,当夜抓走访民一千余人。与此同时,各地截访官员,在白天也肆无忌惮的截访、拘捕访民。3月1日,在北京四路通的铁路边,六名女访民在逃避截访追捕时被火车撞上,当场导致两人死亡,两人重伤,另二人下落不明的惨剧。如此野蛮截访在中国已是常事。一个政府居然走到要靠抓押拦截手段来回应民怨,可见这个政府连听取民众冤情的勇气都没有了,更无庸说解决民怨了。这样的政府害怕面对民众,害怕面对现实,宁愿生活在自欺欺人之中。这与封网的本质是一样的。
    
今天中国社会的“封网截访”固然怪异,但认真想来其实是有历史渊源的,它与中国历史上明清时期的“闭关锁国”在本质上是一致的。
    
明清时期中国封建统治进一步衰微,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阻碍日益明显,而新的顺应时代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又在沉重的封建掐制下无法形成。与此同时西方资本主义却得到迅猛发展,科学技术突飞猛进。
    
中国社会与西方社会的差距越来越大,中国天朝大国的幻象在现实面前日益被击得粉碎。尤其到了清朝,世界快速发展与中国现实落后的反差所形成的危机,与满族统治中国始终感到的一种法统上的危机,这双重危机促使清朝在面对世界发展大势时心存恐惧,若追随世界大势去变革发展,他们感到王权受到威胁,因而他们缺乏去迎接世界大势的勇气与能力,于是他们退而选择与世界隔绝,采取闭关锁国的方式,以为这样就可保住王权统治。
    
“闭关锁国”的本质就是一种躲避、逃离世界发展大潮,不与文明接轨,将自己的国家视为自己的私产封管起来,让自己的人民脱离世界文明的影响,实现愚民以治的目的。选择这种应对世界文明大势的方式根子上是恐惧,是没有自信,没有能力面对变革。它也说明封建王朝统治合法性的缺失。
    
今天我们看到:无论是“闭关锁国”,还是“封网截访”,都反映出一个政府对外在的惧怕。虽然前者是针对国外,而后者是针对国内,但本质上反映的都是一个政权极度缺乏自信,视一切外力为威胁,进而对文明选择抗拒,希望回到小国寡民的境地。然而历史已无情地证明,这种逆历史而动的结果只有是灭亡。清朝没有闭住关,更没有锁住国。今天在世界文明大潮中,妄图通过愚蠢的封网与截访以为就可以控制人们的思想,阻止人们对权利、正义的追求,那显然是痴人说梦,徒费心计,最后也只是给历史增添些笑料罢了。
(2006-03-15北京)

同样生活在北京的原爱琴海论坛社会评论专版《蓝色道路》版主、学者、评论家李凝晚女士也以一个网友的身份,寄来了她对被封网站的坚定支持:“爱琴海论坛就是在这样一种形势下无辜的牺牲品,尽管这个论坛的影响远远没有现政权想象得那么大,尽管论坛还在竭力控制着许许多多过激的言论,但是论坛那飞速的发展预示着她终将会成为中国大地上一股要求改变独裁统治的巨大力量和坚定的先锋。”

李凝晚女士对爱琴海网的深情感动着无数的网友们:“别了,爱琴海论坛,曾经的那一丝希望已经烟飞云散,我们又将面临着一番从无到有的艰苦创业。感叹我们民族多舛命运的同时,也是考验我们顽强执著的时候。”

李凝晚:爱琴海不过是揭开了盖子的一条缝儿
(博讯2006年3月25日)

    

一夜之间,爱琴海论坛就从人间蒸发了,没有理由,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点儿声响。孕育了人类文明和民主萌芽的爱琴海,和几千年后以她命名的网站一样,无言地涌动着,重复着沉默。
        

在爱琴海东面遥远的地方,有一片曾经富饶的土地,生活着一群勤劳智慧的人民。虽然也曾经历了无数的苦难与杀戮,作为一种文明的代表依然不断的在与野蛮愚昧抗争,而且也曾兴盛一时,让那群人民自豪过许多世纪

    

现在,这群命运多舛的人民遭遇到史无前例的残暴统治与愚弄,和同样生活在一个星球上的人类相比,完全是文明与原始的天壤之别。他们之中有一小部分人看清了自己命运多舛的根源,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救赎自己、救赎同胞的抗争之中。他们面对的是人类历史上最无耻、最凶残、最顽固、最狡诈、最阴险的一个集团,他们要与这个集团抗争,去争取自己作为一个生命所需要的最基本的权利。然而,他们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和同胞置于更加残暴的统治和狡猾的愚弄之中。
        

人类自从有了语言和文字,就是为了交流和表达自己的思想。当一个人不能自由地表达自己思想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作为一个有生命的人的概念的终止,取而代之的是行尸走肉。
        

我们对自己负责,就是对社会的负责。社会是由千千万万个你和我组成的,作为人类社会最基本的组成部分,自我的存在和个人的权力是现代社会存在的基础。如果我们没有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依然用牺牲个人权利来创造什么新型社会,那将是最愚蠢、最荒谬的理想。
        

爱琴海论坛的初衷就是要每一个自我充分了解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权利,在充分享有个人权利的同时,尊重同样生活在周围的其他人的个人权利。只有在大家都从懵懂中清醒以后,整个社会才会渐渐地开始一种最有利于我们生存发展的趋势,才会逐步向着现代文明的方向前进。
        

在启蒙同胞享受和尊重个人权利的时候,势必将触及统治阶层多年来维系存在的基础,引发对于统治阶层的憎恨与批判,甚至是颠覆。爱琴海论坛不过是揭开了统治阶层遮盖事实真相的一条缝隙,但是正是这种胆大妄为的做法将会引发一场对于现政权的暴风骤雨般的冲击,所以最为现政权所难以容忍。
        

防患于未然,吸取89年学运的逐渐扩大化的教训——现政权对于一切和民主与个人权利有关的诉求是极度敏感的,更是极度恐惧与仇视的。大学生们凭借着幼稚的激情,开始反日大游行的做法,竟然也被视为要颠覆政府行动的预演,恐惧中夹杂着仇视,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全国人民众志成城地声援绝食学生的那一幕。
        

爱琴海论坛就是在这样一种形势下无辜的牺牲品,尽管这个论坛的影响远远没有现政权想象得那么大,尽管论坛还在竭力控制着许许多多过激的言论,但是论坛那飞速的发展预示着她终将会成为中国大地上一股要求改变独裁统治的巨大力量和坚定的先锋。言论自由的诉求让一些觉醒的中国人前仆后继,只可惜我们民族命运多舛,始终没有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我们一直在反复中徘徊,一直在原地踏步甚至在倒退,也许不幸生为中国人就将接受这种漫长而艰苦卓绝的苦苦挣扎的命运。
        

别了,爱琴海论坛,曾经的那一丝希望已经烟飞云散,我们又将面临着一番从无到有的艰苦创业。感叹我们民族多舛命运的同时,也是考验我们顽强执著的时候。(完)

 

生活在四川的民主活动家、评论家邓永亮先生对爱琴海网友的不屈抗争和由此引发的“违宪审查”之举,作了自己的评论:“变革并不一定意味着要暴力革命,如果网民每个人都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要求取消违宪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长此以往,则此事可成。”

 

邓永亮论述道:“实现言论自由、出版自由,难道不是我们大陆网民要做的一项重要工作?到底我们还要忍受多久?到底我们还要再付出我们多少的青春和代价甚至是无辜的生命?到底我们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彻底摆脱这专制的祸害?争取民主不只是让人们说话、让人有信息知情权这么简单,但能否自由地在网上发表意见毕竟是我们大陆网民首先要争取的权利!为此,诉诸国务院,要求取消违宪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需要大家不惜的奋斗!”

斩断伸向互联网的黑手,保障言论自由!

邓永亮


前些日子, 国内人文网站《爱琴海》被浙江当局无理封杀,封杀的理由是中共当局认定《爱琴海》的内容有大量的境外不良信息。中共当局此种行为引起了国内外的巨大反响,我们也不得不再一次思考,网民在大陆网站上到底有没有言论自由?《爱琴海》网站的网民的许多质问评论帖被许多网友反复贴出,甚至贴到强国论坛上,由此而引发了网上言论自由的大讨论。镜子越擦越亮,真理越辩越明。现在,绝大多数的网民已经对此次《爱琴海》遭到野蛮非法封杀事件的前因后果有了十分清楚的了解,对中共的卑鄙伎俩、隐暗心理有了再一次的清醒认识。

《爱琴海》遭到野蛮非法封杀后,原《爱琴海》的网民不断在各网站发帖积极为言论自由的权利进行了不屈的抗争。与此同时,一些人利用个别网络媒体,在网上恶毒攻击网民的评论帖子,为中共封杀网站而欢呼,贼子之心,昭然于天下!这些人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什么整顿互联网,只是为专制独裁势力钳制大陆人民的自由言论做帮凶,做丧尽天良的鹰犬!

当爱琴海网的负责人力虹先先与浙江省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网络处接洽时得到的答复是:停止《爱琴海》网站的接入服务是省有关管理部门依法作出的处罚,符合有关法律、法规规定;在国内,凡是没有登载新闻资质的网站擅自从事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并且在网上传播有害信息,都是违法、违规的,都要承担相应的违法、违规后果。用一个强加在大陆网站网民头上违背人民意愿的什么”规定”来封网割喉,将一切与当局不同的意见统统消毒掉,用恐怖和强制性的手段来维持和加强其独裁统治。这不仅违背了法治的公正,更加违背了人性,恶意破坏了人类的道德规范。这不仅不尊重基本人权和道德,更难获得人民的支持。

《爱琴海》被野蛮非法封杀,广大网民的积愤已到了火山爆发的程度。这些天来,自发的网络维权意识空前高涨,可以预见一场空前的网络维权运动将不可避免地到来。最近,《爱琴海》网友成立了“爱琴海事件违宪审查申请代表团”,并由中国着名的宪政学者陈永苗先生担任团长,他们为了中国网站网民的言论自由权和信息知情权,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提出要求,要求国务院审查取消《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中国大陆的网民第一次大规模自发起来为自己应有的权利而斗争。不管他们的维权运动是否成功,这将对互联网的民主人权运动起到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

我国没有成文的网络新闻法律,媒体和公众的法定知情权只是在其它法律条款中含糊地被界定。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网络媒体的知情权和传播权利,却被中共政府按照《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用行政手段在抹杀。许多网民对中共政府用这种”合法”的方式剥夺人民的言论自由也是非常气愤的。中国最高法院院长肖扬曾经说过:“在全社会实现公平和正义,仅靠人民法院或司法机关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全社会特别是新闻舆论界的共同参与和努力”。他认为新闻媒体也包括网络媒体的监督是改进和完善司法机制的良药和促进剂,要通过法律手段保护新闻单位和新闻记者的采访权和舆论监督权。对《爱琴海》被野蛮封杀中,我们不难看出,人民和媒体根本上就没有舆论的监督权,这是多么的可怕的现实。

的确,当今中国的网站也是有不健全的地方,但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发展的过程, 若是中共政府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对待网站和网民,这对大陆的开放改革和反腐反贪是非常有建设性的。可是,一些人和小集团却把自己的权利置于国家法律之上。请问,到底是谁违反了中国的法律?到底谁是人民法制建设的破坏者?别对网络民主人权提心吊胆,疑神疑鬼了,你们可以运用欺骗、暴力、威胁的手段凌驾法律之上!难道说你们能够把千千万万的网民也问罪并让他们心服口服?

变革并不一定意味着要暴力革命,如果网民每个人都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要求取消违宪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长此以往,则此事可成。实现言论自由、出版自由,难道不是我们大陆网民要做的一项重要工作?到底我们还要忍受多久?到底我们还要再付出我们多少的青春和代价甚至是无辜的生命?到底我们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彻底摆脱这专制的祸害?争取民主不只是让人们说话、让人有信息知情权这么简单,但能否自由地在网上发表意见毕竟是我们大陆网民首先要争取的权利!为此,诉诸国务院,要求取消违宪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需要大家不惜的奋斗!

众所周知,只有一个法制健全和高度法治的国家才符合广大人民的愿望。中共政府应该顺应民意,尊重人权,抑恶扬善,取消那违宪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这也是依法治国的表现,也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改革开放的道路更倾向于民主与自由的方面发展,成为一个受中国人民尊敬的政府。(完)

3月9日爱琴海网站被强行封闭,到4月中下旬,除了广大网友、诗友和文友的共同努力外,全国各地、海外各洲的评论家、学者、记者和网络人士等先后介入爱琴海事件,一时间,论者云集,精英荟萃,他(她)们从不同的认识层面和不同的理论角度,论述了此事件在当代中国的典型性,严厉抨击了政府当局野蛮封网的反文明本质,一致呼吁网络言论自由早日降临到中国大陆。(限于篇幅所限,未能将所有论文辑齐,敬请相关论者谅解)

雄文篇篇,民声滔滔,这是在爱琴海事件战线的纵深所展开的“无声的战役”,众多极具道德良知和社会责任感的中外知识分子纷纷铁肩担道义,妙笔著文章,通过网络传播,把正义与真理昭示于天下!

2006.6.26.宁波

——–《民主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