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国界记者北韩新闻自由调查报告:极权独裁者豢养的新闻

  在过去三年,朝鲜排名在《无国界记者》尊重新闻自由国家行列的最后。现在平壤部署军事核子计划,造成国际危机,一些观察家认为,这并不开放。国际媒体更谈到《平壤之春》对新闻自由的意义。

  《无国界记者》在南韩展开对北朝鲜新闻工作情况的调查。根据曾任职朝鲜记者、南韩和国际专家的资料显示,新闻媒体没有正面改变,仍然由单一党派控制,甚至有人说由金正日个人监管。媒体偶然会用“改革”一词,但该政权继续对人民灌以愚蠢的宣传。

  朝鲜政府对所有国内新闻工作者实行一个“永久资讯计划”,对媒体工作套上一个等级制度。首先要报道的新闻是金日成和他儿子金正日的伟大事迹,然后是朝鲜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谴责帝国主义者和大财主的腐败,批评帝国主义者和日本人的侵略本性。

  《无国界记者》的“为极权独裁服务的新闻工作”报告说,最少有四十名记者被“革命化”,即是说被重新教育。连把高级官员名字写错,也被列为“新闻错误”。还有其他记者被送到集中营。据悉有二十万北朝鲜人被关在这些营里。在一九九六年失踪的电视记者Song Keum Chul,因为质疑某历史事件的官方版本,被关到集中营。

  唯一非官方的新闻来源是外语电台所播放的韩语广播。在朝鲜的电台和电视全限定于单一频度,收听外国电台的人有被关进牢里的危险。二零零三年底政府展开监控电台运动,把电台列为它们政权的新敌人。

  《无国界记者》向国际社会发出呼吁,关注对朝鲜人新闻自由和知情权的尊重。

  报告还特别批评了古巴。

  在古巴,许多记者遭到刁难、受到恐吓、甚至被关进监狱。二十几个批判政府的记者在二年前被判重刑。独立的记者在哈瓦那是完全不受欢迎的。他们经常被跟踪,在重大事件前被软禁,他们的电话被切断。另外,虽然记者的工作许可证并没有实际效果,但工作许可证的申请费仍然断调高。记者金泰罗抱怨说: “我们无法去任何地方。虽然我们拥有工作许可证,但就每一个事件,我们还需要申请特别批准,而这些采访要求通常不会被批准。因此大部分人根本不再作报道,因为他们的报道内容常常被视为一种挑衅。”

  古巴岛上最著名的独立记者是李韦罗。八十年代,他作为古巴正式派驻在莫斯科的通讯员,从莫斯科带回了新的思想,他以为可以在古巴的社会主义中进行改革和所谓的透明化。被解聘的李韦罗创立了独立的通讯社“古巴新闻”,这样他就成了同事们眼中的反革命分子。

  李韦罗认为,事实上并没有所谓反革命的或革命的新闻业,只能说有新闻业或没有新闻业。通讯社的任务是,实事求是地报道有关事件,使得读了报道的人,可以对事实有全面概念,形成自己的看法。

  两年前这位六十岁的记者被判刑二十年监禁。就像其他的反政府的人一样,因为他经常和在哈瓦那的美国代表或公司有接触,这变成他的大灾难。哈瓦那政府有鉴于华盛顿的激进的反古巴政策,便借此把他说成是一个政治阴谋家,一口气将七十五个反政府人士判了重刑。其中包括艾斯皮诺萨。这位独立的记者便因为发表批判言论被解职。他说:“在这里,有不同于政府的意见,就已经是一种违法行为。古巴政府对他的政敌的迫害方法,根本是从当时东欧普遍使用的手法复制过来的,古巴的镇压机器基本上是东德时代的德国国家安全部和苏联时代的克格勃做法的翻版。”

  加尔恰是一家名为“题目”的报业的老板。他说,独立的新闻业在古巴很难行得通。她的报纸常出版许多令人惊讶的批评政府的文章,比如说报道许多古巴人的逃亡事件和古巴的贪污情形。她说:“新闻检查这个字解释起来非常有弹性。虽然没有人会告诉你应该处理什么题目,但是我们由于政治原因,偶尔也作自我检查。但在这套规则内仍有它的自由空间,可让我们利用,而且它在最近变得特别宽松。文化部里的干部告诉我们,这个题目或是那个题目不受他们的欢迎,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出版那些文章,而没有人因此焚烧了这些杂志。“这段期间也有一些被捕的独立记者提早被释放。观察家们评估,在哈瓦那的领导阶层在媒体自由上将会有一些宽松,在哈瓦那工作的外国记者也这样希望。

刘晓波:比任何传统独裁都野蛮的极权主义

    传统独裁者是野蛮的,他们迷信暴力、残忍和阴谋,对外推行穷兵黩武,对内实施恐怖政治。独裁者大都具有病态的权力恐惧和多疑猜忌,把主观认定的危险当作客观存在的危险,常常会制造出许多莫须有的敌人,导致滥杀无辜和冤狱频繁。但传统独裁的滥用暴力和恐怖统治所针对的对象,主要是战场上的敌人或企图颠覆政权的“政敌”,而决不会把杀戮的主要矛头对准驯顺的平民,不会连保持沉默的权利也剥夺。传统独裁者也绝不仅仅基于意识形态的标准,把顺民群体作为必欲除之的敌人或非人。
    
    然而,极权主义是史无前例的野蛮统治形态,它比任何专制独裁制都更加残暴,极权主义仅仅根据其意识形态标准来划分敌与友、人与非人,划出“理应被消灭的群体”,并以“集体屠杀”、“集中营”、“劳改营”的方式进行肉体灭绝,以“公审”、“游街”、“大批判”、“思想改造”、“检讨过关”等方式进行精神灭绝。极权者所要灭绝的人群,既不是阴谋颠覆政府的政敌,也不是战场上的敌人,而是按照种族的或阶级的标准所定义的 “敌人”,即被意识形态偏见所定义为“非人”。被纳粹极权定义的“劣等种族”和被共产极权定义的反动阶级,其中的绝大多数人,既不是武装人员,也没有夺权的野心,他们大都是徒手的驯顺的平民,是政权的效忠者,甚至是一味自贬而不要任何尊严的胆小鬼。他们只希望通过尽力服务于政权、战战兢兢的自我改造来获得极权者接纳。
    
    但在极权主义的眼中,无论这些顺民们怎样表演效忠、提供服务和自我改造,他们的种族标记和阶级出身却永远难以消除的,那是永远的耻辱标记,必要遭到群体灭绝。
    
    据历史学家考证,在西方历史上:
    
    古罗马的苏拉暴政时期,被打死的元老、贵族、骑士和普通人有几千人。
    
    提比略、卡里古拉和尼禄这三位古罗马暴君统治时期,共有几万人被杀。
    
    中世纪最残暴的宗教裁判所,即西班牙总裁判官托马斯.德.陀克维玛达,他的残忍曾使所有教会刽子手黯然失色。在他十八年的裁判中(1480-1498年),活活烧死一万零二百二十人,烧掉六千八百六十位缺席的或已死的的异教徒和异端者的模拟像,判处了九万七千三百二十一人穿带有“圣宾尼陀”的耻辱服装,没收财产,终身监禁等。西班牙整个宗教裁判时期的牺牲者共三十四万一千人,其中,被活活烧死的约三万二千人。
    
    在法国一百年迫害新教徒的时期内,天主教大约打死约二十万新教徒,其中几千人惨死于那个最著名的血腥夜晚——巴托罗缪之夜。也就是1572年8月23日夜,胡格诺教徒的重要人物聚集在巴黎,参加其领袖那瓦尔王亨利的婚礼。天主教的亨利.吉斯以巴黎各教堂钟声为号,率领武装部队,屠杀徒手的胡格诺教徒二千人。那瓦尔王亨利因同意信奉天主教而幸免遇难。因8月24日是巴托罗缪节,故史称“巴托罗缪之夜”。
    
    在法国大革命的雅各宾恐怖时期,革命法庭判决上断头台者共一万七千人,被关押在狱中的人数大约七万人左右。
    
    再看西方的纳粹极权统治时期,仅种族灭绝就在短短的四年内屠杀掉六百万犹太人。
    
    据俄国史学家统计:在俄国历史上,最残暴的是伊凡雷帝的统治,皇家直辖区制度夺取几十万人的生命。在伊凡雷帝最疯狂的时期,莫斯科每天都有十至二十人被打死。
    
    在整个十九世纪的百年中,俄国沙皇制度处死的政治犯有几十人,死于监狱或流放地的政治犯有几千人。
    
    再看斯大林时期的恐怖暴政所杀害的人数,据1956年克格勃在回答政治局的秘密质询时曾通报:从1935年到1940年这段时间,有大约一千九百万人被捕,其中至少有七百万人被枪决或在劳改营中死去。历史学家普遍认为,真正的受害人数还更多。
    
    在最疯狂的1937-1938年,莫斯科曾经在一天内就处决上千人;在秘密警察所属的路比扬卡监狱,平均每天登记执行枪决的数字就有二百多起。
    
    共产极权的恐怖统治依靠无所不在的秘密警察,柏林墙倒塌后,东德国家安全部的秘密档案曝光,在共产极权统治的三十九年里,1700万东德人生活在东德国家安全部、即秘密警察的严密监视和控制之下,这种控制之全面渗透到整个社会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东德国家安全部里有长达180公里的案卷、4000万张卡片、几十万份电话窃听记录和近1.5万袋撕碎的文件。人们估计前东德国家安全部大约收集了600万份个人档案,其中400万份是关于东德公民的材料,另外 200万份是西德人的档案。东德国家安全部曾有2万名军官,他们和9.4万名情报人员以及分散在2全国各地各种机构中的417.3万名眼线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特务网,学术界、媒体、甚至宗教界也经常有入被卷进来,政党更是无一幸免。
    
    如果前苏联和中国的类似档案被解密,那将是远远超过东德的天文数字!
    
    即便是其他共产小国的杀人数字也极为惊人,远远超过历史上的暴政:越南一百万;北朝鲜二百万;柬埔寨二百万;东欧一百万;拉美十五万;非洲一百七十万;阿富汗一百五十万。加在一起将近一千万。

《亚洲媒介》:中国的网络独裁

从初次接通全球互联网起,十一年已经过去了,但是中国连接互联网的通道至今仍然被由代理服务器组成的防火墙守卫着,这堵墙已被证明被柏林墙更实用,更难以穿越。更有甚者,对宽带连接需求的增长导致了耗资八亿美元的“金盾工程”的启动,一个全自动公共监督数字系统,否认中国人民的信息权以助延长中共的统治。
金盾工程的基本原则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由西方机构开发的系统支持下,中共锻造了一把扬言要封锁通向民主之路的虚拟剑。

在中国,互联网的进出口主要是监督和过滤政治信息。它们的技术功能包括封锁海外网站,过滤网页的内容和关键词,监视电子邮件和互联网聊天室,劫持个人计算机,散发病毒,以及内接公安局的监视系统。互联网不但没有带来自由的新时代,反而使中共当局极尽极权控制之能事,足以使欧威尔(George Orwell)著作《1984》中的统治者羞愧。

从今年四月十五日起,金盾工程的高科技监控着中国网民的一思一动。欧威尔未能成功预见的是,中共政府是在民主西方的帮助下实现这一切的。(译着按:指西方科技公司因金钱利益,助中共架起金盾工程。)

今天,中国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国家在法律上祀奉“互联网政治犯”的概念。在互联网上发表文章能相当于“犯罪”,“激进观点”可导致入狱。真正的罪犯 — 西方公司Nortel,Cisco,和Sun Microsystems的官员 – 那些建造这个阴险的思想控制系统的人,却将呆在中国五星级的旅馆里,而不是监狱。

从中国的第一个互联网犯人林海音(Lin Haiyin音译)因煽动颠覆行动入狱,到最近的作家师涛被拘留,一百多名独立知识分子因表达他们的观点被关进监狱。互联网监控也是法轮功修炼者被处刑人数不断上升的原因罢 – 到四月十八日总数达1,692。

现代中国的互联网通信充满了诱饵和陷阱:方便用户的网页设计,容易点按的图形,象征性的脸部表情,网上广告中美丽的女星,还有不断刷新的国际新闻,引诱用户参与,表达他们的意见。但是,一但有人的指尖触摸到键盘,互联网的“餐桌民主”便不复存在 – 他或她可能发现他们落入圈套,因为互联网警察监视着敲入的每一个字。

在一个言论自由被限制达半个世纪的国家,互联网最初被认为是天赐的礼物:人们对它充满了热情,建立网站和个人网页。现在这些人发现他们暴露在公安局面前。

例如,民主和自由网站(Democracy and Freedom Web)在三年内被临时关闭或封锁了43次。它对赵紫阳逝世的有力报导最终迫使它屈从于金盾工程的权力。今天,在中国一个虚拟服务器的平均上网寿命仅为30秒钟,17,000个互联网聊天室被关闭。网上过滤技术能封锁或截获八千万中国网民的电子邮件。

由于互联网聊天室和个人电子邮件成为许多中国人的基本需要,互联网监控升级也达到高峰。结果,今天的思想家比他们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早期更易于被抓住在表达“未认可的”观点, 那时地下刊物是言论自由的主要渠道。

的确,互联网在中国的覆盖率稳步增长,但是归功于西方技术,中共监察能力增长更快。从它革命之日起,中共一直在渴望这样的监督能力。至少目前,独裁体制在中国不但安全,而且处于攻势。

但这不会长久。尽管金盾工程是中共在1949年控制中国后在意识领域最大的单项投资,它也可能是中共崩溃前最后的豪赌。就像柏林墙,中共的网络控制在技术上可能是复杂的,但它们是在守卫不可能被守卫的,在支撑不可能被支撑的。

 

——-“中国的网络独裁”(China’s Internet Dictatorship)发表在《亚洲媒介》(Asia Media),作者为中国旅居英国异议作家马建.马建曾访问台北,根据台北市驻市作家网页介绍,马建1953年8月18日生于中国青岛,1986年移居中国香港, 1997年移居德国,1999年起旅居英国。作品具强烈社会意识、碰撞社会现实,因而屡遭中共当局查禁;而深刻的力道同时也震撼了中国的读者。作品《红尘》获英国旅行图书最大奖。

独裁体制下的言论自由陷阱

    古人云:“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文字狱历来被中国文人所不齿. 中共统治者虽然还不敢赤裸裸地否定言论自由,却又难以掩盖对它的恐惧和痛恨,近期来新京报和冰点周刊的勒令整顿,“中国工人网”、“共产党人网”、“自由公社”和“工农兵BBS”等网站的关闭,异议人士在大陆的言论封杀无非是情急之下再次原形毕露. 黄琦、欧阳懿、刘狄、杜导斌、师涛、罗永忠、张林、郑贻春、许万平、李志等人都是因为在互联网上发表观点和看法被关押或判刑,可中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网络局副局长刘正荣在2006年2月14日记者会上发言:“中国至今没有任何公民因为在互联网上发表言论而被逮捕.”. 可见对独裁政权挑战的言论自由,即使仅为摆设仍然是中共所需要,甚至可以成为国人的一道陷阱.
    
     中共政权大致可分为前半段的极权和后半段的威权,其中包括十年左右的宽松转变期,极权和威权以言论自由为陷阱的方式不尽相同.前者是使用阴谋之后加以阳谋,对绝对服从独裁意志持微辞者一网打尽,连带忠诚中共的疑似人物也不惜借扩大化加以陷害. 迄今正好为50年前臭名昭著的“双百方针”和随后的“反右”,大鸣大放的圈套简直应用到了极至. 对“反右”中共目前还未有认错的胆量,只是承认扩大化的“失误”,根据中共所提供的数据,有人算出竟扩大了三万倍之高,这给一代中国人留下了永志不忘的烙印,到现在都让国人谈虎色变. 
    
    今天,中共失去了极权的基础,大面积诱骗公然打压异己运动得不到任何来自民间的支持,尽管时有以同样手段迫害少数异议人士,但也尽是些偷鸡摸狗式的勾当,更无力扩大.现在中共所能做的是对言论自由的歪曲和贬低,简单说成是打扮历史、宣扬恐怖主义和狭隘的民族主义自由,这其实是更隐蔽的陷阱,被诱入后的井底之蛙竟会幻想是为了国家,他们成了被人们所讥笑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愤青.最近,中共御用文人在被控以否认大屠杀的罪名的英国历史学者欧文身上大做文章,企图证明言论自由得不到保障举世皆然,在中国更是合情合理. 也许是巧合,就在欧文被判的次日中午,利用手机短信散布停水消息的周清海被牡丹江市公安机关治安拘留,以偷换概念来论证自然是中共所谓合法的行为.
    
    言论自由指人人有权自由地发表意见,人人在发表意见上都有平等的权利. 言论自由里所指的言论不应包括艺术创作,它必须是在法律保障范围内的自由,不伤害别人自由的自由,当然应该尊重历史和客观事实. 据新华社特稿,欧文除了在自己著作中“质疑”犹太人受害事实,还在17年前发表演说,认定德国纳粹毒气室是“骗局”. 奥地利以1945年出台否认大屠杀构成刑事犯罪的法律给予重判. 在二战刚结束这个特定时间所出的这条法本身是否适用于现代社会或可再议,而否认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国以及其他轴心国反人类罪行,意在挑起种族分裂,故意伤害数千万二战的亡灵及其家属,让后人伤痕难以平复,这至少也是罪过,即使奥地利将来修改此法. 但欧文和周清海的本质不同在于,欧文否认有大量无可置疑的证据的纳粹大屠杀历史,而周清海传播的是客观事实. 侮辱和造谣污蔑不属于言论自由的范畴,极左和极右的共性则是由“他们的理论”来断定历史,得出的结论和客观事实背道而驰就当为言论自由. 历史是随着锲而不舍地求寻证据而逐渐清晰,袁伟时教授以史实为依据的《让法治和自由在中国生根》让中共如芒在背,此时他们把言论自由早已置之脑后,连带欲发表该文的冰点周刊也遭查封.
    
    日本极右势力近年来越来越嚣张,期待中共向欧洲小国奥地利学习,起诉否认南京大屠杀等侵华历史的日本人,使军国主义思想有所遏制,让受害者灵魂得到安宁,这似乎是问道于盲,与虎谋皮,因为这是中共要捍卫的“言论自由”,况且他们还是外国人.
    
    2月25日于巴黎

德国南德意志报社论:中国变成了法西斯主义右翼独裁

中国政权正在蜕皮,正从左翼独裁变成右翼独裁

经济变化有没有为中国带来政治开放和改革?德国《南德意志报》社论评论指出 ,中国政权正在蜕皮,正从左翼独裁变成右翼独裁。中国实行的早已是一种类似法西斯 主义的政治,并不是社会主义政治。

 社论说,「施罗德这样的乐观派认为,经济变化必将带来政治开放和改革,中国必定 会更为自由。但是,这是一个美好的、可惜是毫无依据的希望。」

 《南德意志报》说,虽然中国的政治确实在转变之中,但并不一定朝着西方希望的方 向变化。共产党在实践中抛弃了马克思和毛泽东的理论,他们的胸膛紧贴资本主义,同 时他们继续镇压对其权力的任何挑战。

 社论说,这个政权正在蜕皮,正从左翼独裁变成右翼独裁。这种变质既给人留下深刻 印象,也使人失望。在城市走向富裕、意识型态退缩、个人发现自己价值的同时,是精 英腐败和自我致富、工人受剥削 、农民的权利遭到剥夺。

 这个政权的颜色发生了变化,一些观察家认为,日益严重的贫富差距和城乡差距正在 使中国拉美化。中国的党领导人说这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实际上,中国实行的 早已是一种类似法西斯主义的政治,并不是社会主义政治∶威权政府与大资本结成了同 盟,煽动大中华主义,以代替宗教。

 中国法西斯主义最具体的表现是在军事上,《法兰克福评论报》也以社论评论指出, 买武器的国家把武器用於何处,这是一个政治性很强的问题。中国需要用欧洲、包括用 德国的武器保卫自己、抵挡随时可能出现的攻击吗?把外国军援作为抵御好战邻国的必 要保障,是不现实的。

 社论反对取消对中国华武器禁运,因为没有任何一个邻国能够以战争威胁中国。

 《法兰克福评论报》说,从朝鲜到蒙古,从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到缅甸,从泰国 到越南,没有一个邻国能够以战争威胁中国,除非它自己决心走向灭亡。中国毕竟有充 分的武装,是核大国,拥有与此相关的飞弹技术。

 社论强调,中国大幅提升军费预算,是因为中国要把现有的庞大步兵部队转变为架构 更现代化的军队。这样的军事技术现代化使一些邻国不安,首先是台湾。不过,台湾岛 受到美国充分保护,即使极力主张台独的人也不会幻想能赢得一场对中国发起攻击的战 争。

 《法兰克福评论报》最後说,美国警告人们要注意中国军队的壮大,这样的警告当然 有耸人听闻的目的,不过,美国的警告也包含着一丝现实主义的成份∶在可预见的时间 内,中国将上升为一个地区霸权国家。

── 原载《南德意志报》

陈永苗:可持续性维权运动与“告别革命”

  “合法的反对”认为应该理智地维持维权抗争者保留合法的地位,这是政治体制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没有了它,政体就趋于衰败。
   
   法国大革命后的几十年,英美“合法的反对”这着一观念一直困扰法国人,让他们感到既费解又陌生。“反对者?就像英国的那样,行吗?拿破仑泡在浴盆里,懒洋洋地问道:“我还没有发现,反对者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维权运动与权贵资本主义肯定是在法律框架下得你死我活的,按照马克思的说法阶级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在这场抗争中,维权运动与权贵资本主义是不可能一致的。
    
   这30年的问题,都归结为体制问题。体制的变革并不是天大的难事,造成体制变革的原因是“全中国皆知的秘密”——既得利益集团不肯放弃。权贵资本主义属于最贪婪的自私自利的经济人,对他们进行说理肯定是秀才遇兵,只有让他们认为不改革会造成利益受损,不改革的成本大大高于收益时,他们才会像挤牙膏那样改革一点点,或者做出虚假的改革姿态。不是让他们在改革中获益,而是不改革让他们损失惨重让他们同意改革。例如掉脑袋,恐惧才是他们屈服的最大压力和最大动力。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只有对立,才能推动改革。只有抗争者坚持自己的立场,这样道义资源才从权贵资本主义转移到抗争者手上,让维权抗争成为主流民意,如果当局不尊重主流民意,不顺从民意,就没有了合法性。这样才能让权贵资本主义觉得政治上的亏损将超过经济上的利益。
     
   宁可少要一点安宁,宁多要一些抗争,宁要不太平的自由,而不要专制下的秩序,不要作稳的奴隶,宁要患难中的主人,与其在面前权贵资本主义弯腰低头,不如容忍可与之作斗争的强盗。
     
   马基雅维里在《李维史论》中认为,一个共和国因为冲突而获得活力,没有冲突就没有政治与自由,罗马的强大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甚至要求了罗马共和国内部的争执。中国要想翻身,就要有内斗,必须有对权贵资本主义的可持续性维权抗争。如果不是由维权抗争者像马虻一样不停地叮咬,政治体制改革恐怕就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们只能继续往黑洞里填东西,退又不能退出,结果耗尽家财和时间,中国还是一团漆黑,要大白天打灯笼。
     
   或许有人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假设说改革确实有个过程,可是并不能说现有的改革方案就是当下最好的,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权贵资本主义提出的方案肯定是有利于他们。而按照罗尔斯的差异原则,最佳方案至少应该是按照目前的现实可能,让维权抗争者利益最大化。
     
   在近代之初,梁启超就用法国大革命的例子,用流血革命来威胁清王朝进行政治体制改革。不管号召“告别革命”的初衷如何,这种变脸作用是负面的,抵消了抗争的动力。这样会让权贵资本主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而减缓历史进程,让权贵资本主义心中轻松,更倾向不改革,或者改革力度不够,所以“告别革命” 的大局感还不如不要好,这样会造成放弃对当前的理性审查:到底是不是当下最佳的。
     
   难道权贵资本主义拿出的方案就天然是最合适的吗?要知道最佳的改革方案的形成,类似于市场买菜,是双方对立,一直讨价还价的结果。权贵资本主义的大白菜实际价格要两毛钱,“告别革命”者才刚开始讨价还价,就说权贵资本主义卖1块钱很公道。其实没有必要替权贵资本主义去担心,做好独立知识分子的本分,把这次抗争当作商场竞争好了。最佳的方案也不一定是维权抗争者的,而是经过搏奕的结果,所以维权抗争者只管在底线以上坚持自己好了,没有必要杞人忧天。 “告别革命”者站在卖方立场为卖方说话实属不该。
   
   从“将革命进行到底”变为“理解当下现实”这种变脸不是专利。古今往来大凡革命派和“保皇派”从来是一个硬币的两个面,革命派一开始激流急下,一泻千里,但一遭遇上阻碍和挫折,就立马转为“保皇派”。“告别革命”者从革命派转为保皇派让我想起张艺谋电影《英雄》中的刺秦剑客,顾全“天下”让他们放弃了革命暗杀。“告别革命”者的心中也有一个“天下”不成?
     
   刺秦剑客的“天下”是朝向和平和秩序的,是经过战乱以后人心思定的“天下”。可是“告别革命”者的“天下”确是相反,中国当下风雷交加的前夜,人心思乱逐渐成为大流。看来“告别革命”的大变脸必将成为悲剧。
     
   在这样一个你死我活的斗争中,要想找到中庸立场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你站在了中庸立场,实际上就有利于了权贵资本主义一方。美国建国先贤麦迪逊认为,在不同利益的争吵中,希望有一个中立的、不带感情色情的仲裁人是徒劳的。只有“偏执”才能最大程度的促进改革。冲突的存在并非取消了改革,冲突本身就是改革,而与权贵资本主义一致客观上的效果就是阻碍改革。“告别革命”者的“保皇”可以被美曰其名“渐进”,但是他的“渐进”其实是 “不进”或“慢进”。 只有维权运动不停地挤牙膏,根本的体制才能尽可能快地变革。
     
   改革要求有一个时间表,这一点值得赞赏。“告别革命”者的“保皇” 就取消了这种要求。没有把中国改革纳入理性的视界之内,而是置于希望的未来,是极度危险的。权贵资本主义的意图在于把改革抛出的地平线之下。如果没有被监视着,改革进程会被抹改掉。不将改革交由理性监理,而必然交给历史的偶然和暴力,也就是说会造成崩盘,崩盘再来重建。
    
   “告别革命”者可能担心一味激进下去,可能造成崩盘。但是激进和崩盘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所以在激进和“保皇”之间,不是非此即彼的。如果担心目前过于激进,可以调整一下,变为温和点或理性点,没有必要转向“保皇”。
    
   一个健康的社会秩序需要秩序,需要有思想、想象和利益的冲突才能和谐。这种和谐是动态的,运动中的。这样把秩序和冲突的结合在一起,将冲突纳入制度之中,把握住冲突的脉络,让制度来容纳驾驭。只有让制度容纳冲突,才能经受考验,减缓避免社会震荡。而偏面追求秩序,把冲突扼杀在摇篮中,或者不惜一切后果撵出,是怯懦和无能的体现,其结果是巨大的社会动荡。

余杰:国民党应当开除连战的党籍

在短短一年间,中国国民党“名誉主席”连战一连三次访问大陆,对暴虐的中共政权极尽谄媚之能事。这个在台湾已经为选民所抛弃的过气政客,只好跑到大陆来吃一点中共“统战饭”的残羹冷炙。为了个人的政治野心和接待规格,连战不惜贬低台湾的民主成就,而对苛政猛于虎的中共当局大唱赞歌,连战已经成为中国国民党的“负资产”,中国国民党必须当机立断抛弃此一“负资产”。

连战在北京机场发表简短讲话指出:“万事起头难,但是只怕有心人,我们是有心人,什么心?是与人民同心,与时代同步。这就是我们的基本理念。今天我们两岸的同胞,都需要密切的互助互惠,这是中华民族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让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共同努力。我在这里也带来台湾千千万万的同胞,对我们大陆的各位同胞由衷的祝福。”除了中共的诸位领导之外,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无耻的讲话了。

首先,连战不是台湾民选的总统,根本没有资格“代表”千千万万的台湾人民。他先后在两次选举中被人民弃之如履,居然还敢于厚着脸皮说自己“代表”台湾人民,这跟中共当局的“三个代表”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其次,两岸固然需要互助互惠,但此岸一会儿又是磨刀霍霍的飞弹演习,一会儿又是气势汹汹的《反分裂法》,对一个时时刻刻都在威胁你的邻居,你如何与之互助互惠呢?商人是没有祖国的,哪里有钱哪里便是他的祖国,所以台商才会前赴后继地到大陆来投资;但是,政治家却不能没有远见卓识,不能无视选民的人心向背——愚蠢如连战,只知道一味地讨好中共当局,可惜中共当局有不能用枪杆子逼着台湾选民投票给连主席。对此,连立场比较中立的西方学者也嗤之以鼻,美国研究台湾问题的专家丹尼•罗伊(Denny Roy)在《台湾政治史》中如此评论说:“连战曾突发奇想,表示台湾可与中国成立一个中华联邦,并与中国共产党建立党对党的对话机制。”然而,中共会放弃一党专制,允许昔日被他们赶走的国民党重新回到大陆来吗?一个民主社会的在野党如何与一个专制社会的独裁党对话?我翻遍了历史书也找不到好的范例。

其实,连战口口声声说祝福大陆的民众,大部分大陆的民众却并不领他的情。连战居然弱智到了连“中共”和“中国”都分不开的地步——“中国”和“中国人民”只是被“中共”绑架的人质而已,他们不能也不愿与中共之间划上等号。回顾中共统治大陆的历史,在这些连战似乎很关心的“大陆同胞”当中,就有数千万人及其家庭因为与昔日在大陆的国民党政权有过某种联系,而遭到中共当局长达残酷的迫害,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其中甚至还包括了许多为抗战作出过卓越贡献的国军将士。连战固然不是一个民选政权的元首,但他就连一个政党的负责人的基本责任都未能承担——他先后三次访问大陆,可曾说过一句话来慰问这些中共治下的国民党冤魂?在此意义上,连战是国民党的叛徒,是国民党在两岸声誉的巨大的破坏者,今日的国民党自选领袖马英九必须直面这一硕大的“负资产”,否则国民党根本无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大陆媒体对连战的专机有细致的描写,中国国际航空公司为此次飞行作了精心的准备,所谓“鲜花迎客”、“福娃留影”、“丝巾寄情”、“蛋糕助兴”,节目一环扣一环。我不知道这些“羊毛”究竟出自哪里:是国航自己买单——我也是国航的长期乘客,那么我的利益便受到了伤害;还是连战及其政党买单——这些钱究竟是哪里来的呢,是挥霍国民党的党产还是来自其他方面的黑金?或者干脆就是中共拿纳税人的钱来收买彼岸的代言人——中共花钱从来不会经过人民的批准。让我更加厌恶的一个细节是:连战此行几乎是“挈妇将雏”——连战的儿子连胜文居然以一副接班人的模样,高调地接受大陆媒体的采访。这位年轻的国民党中委,除了泡明星之外,我没有发现有什么领导的能力与品质,他不过是一个“年轻版”的连战、又一个娱乐周刊上的花花公子而已,大陆却当作香饽饽捧着。

在我看来,连战此行出席两岸经贸论坛,堪称“水果之旅”和“熊猫之旅”。连战宣称自己是为了促进台湾经济的繁荣,但是为了一点点的经济利益就可以牺牲性命攸关的安全吗?为了出口一点零关税的水果,就值得付出当奴隶的代价吗?为了得到两头弱智的大熊猫,就值得坠入中共的统战圈套而“与狼共舞”吗?在主席台上,连战与中共腐败官僚的代表人物、赖昌星的幕后老板贾庆林谈笑风生,这一场景让作为四川人的我想起了当年蜀王修建金牛道的故事:秦王意图灭蜀,但又深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于是,秦王想了一个计谋,秦王告知蜀王,他有一对金牛要送给蜀国,希望蜀王修建一条金牛道,以便秦国将金牛送去。蜀王乃一贪婪愚昧之徒,乃下令举国筑路,殊不知路成之日即国灭之日也。

连战就是今天的蜀王。蜀王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连战空有美国名校政治学博士的头衔,却没有一点起码的政治智慧,也许是“利令智昏”吧。台湾的民主政治、自由经济和人民福祉,决不能被这个昏庸的“蜀王”所葬送了。包括国民党党魁在内的台湾的诸多政治人物,不是不可以访问大陆,而是在访问大陆的时候,必须当仁不让地告诉面临民间政治自由的诉求日益增加的压力的中共当局:以台湾经验和国民党经验来看,经济发展与国家主导的有限度的政治改革,将给社会带来更多的活力,并且提供民众对自由更大的议价空间,政府对反对声浪的压制将不再奏效。台湾经历的转变包括:新闻出版自由、反对党的合法化、对于早期被禁止的政治性议题有更多的包容及讨论、政府机构的改革、政权由军队及党的掌控释放至政府机关、司法独立以及各类选举的全面展开等。在此过程中,国民党也逐渐由一个威权社会的独裁党转变成一个民主社会中参与公平竞争的多党之一。

一个对于台湾以及中国大陆的前途真正负责任的政治家,当然可以在不设定任何先决条件的前提下到大陆访问。他们到大陆访问,并不是以藩主的身分朝拜宗主国,而是在不卑不亢的接触之中,让中共领导人清醒地认识到世界民主大潮的发展方向,同时也毫不畏惧地正告中共当局:所谓“台湾大多数人民意愿的表达”与中共单方面的预期之间,存在着巨大的裂隙甚至对立。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若干“高度敏感”的问题经过自由讨论之后,后世的中国人必将能够理解——不论台湾是其一省或为一独立国家,都能与中国缔结全面耀眼的文化与经济关系。台湾即使不受北京官方的统治,也绝不会危及生活在彼岸的中国人。中国大陆可以摒除心中的不安,与国际社会一同为台湾的成就喝彩、为台湾的进步引以为荣。那种企图用战争手段解决两岸问题的做法,不仅会伤害台湾,更会让大陆退回刀耕火种的野蛮时代。那些拿千百万人民的生命当作赌注的政客,最终将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

遗憾的是,连战先生并没有这样做。连战在大陆的所作所为,不仅让我联想起蜀王的“自作孽”来,也让我联想起五代十国时代的“儿皇帝
”石敬瑭来——如果说石敬瑭甘当辽国的“儿皇帝”,那么连战便企图让国民党甘当中共的“儿子党”。连战在大陆的丑态,不仅是国民党之耻辱,亦是台湾民众之耻辱。对此,中国国民党要有“壮士断腕”之勇气——如果早一日将连战头上这个不伦不类的“名誉主席”的职位去掉,早一日与这一“负资产”撇清关系,国民党方能早一日获得台湾民众乃至大陆民众的信任。二零零一年八月,国民党前主席李登辉支持成立台湾团结联盟,国民党立即开除十一位加入台联的国民党党员。有鉴于李登辉长期领导国民党累积的影响力,国民党在九月也开除了李登辉的党籍。可见国民党开除前主席的党籍已经有过先例。如今,国民党开除连战这一卖台、媚共、求荣的“自私汉”,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么,一向温柔敦厚的马英九主席有没有胆量这样做呢?

——二零零六年四月十六日

──《观察》首发

綦彦臣:“高速25”预测之吊诡

北京大学与国家统计局的两方学者合作,推出《中国经济增长报告2006——对外开放中的经济增长》,颇为引人注目。按经济学的模型研究方法,这个报告无可挑剔,它的最重要的内含是:”如果没有极为特殊的国际国内不可控制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军事、自然意外发生,中国年均经济增长率可望保持在7.2%以上。”吊诡之处,就是这个”如果”.要是这个”如果”得以确定,那么,三步美好前程就会出现:(一),到2010年,按2000年不变价格计算的人均GDP将比2000年增长一倍,超过当代中等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大体上全国一体地脱了贫;(二),至2020年,人均GDP已是2000年的4倍,实现全面小康;(三),至2030年,人均GDP比2000年增长10倍,完全工业化,成为高收入的发展中国家(地区)水平,大体上相当于今日台湾在世界上的经济地位。

真个美好前景的更大含义则是或者不言而喻的是:1,经济增长无论是粗放型的拼资源(含高进口)还是内涵型的拼技术,”发展”仍是被搁置的事项或不能作首选。这也意味着,体制内的有影响的学者已经与皇甫平、吴敬琏达成一致,力挺经济总量型”改革”.2,为了维护经济总量型”改革”,可以采取强硬政治措施对付各种风险因素,包括体制内整肃、体制外打压。

在明了这样的吊诡或内在含义后,那么,重大的社会后果也不可能不被考虑——从学术上讲,是增加预测模型因素:其一,恶劣的环境后果将会持续加重。为了这个富有政治含义的7.2%,环境代价仍是必然现象。只好陷入”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的格局,即随着环境破坏的加剧,投入更多的治理费用。但是,究竟能治理到什么程度,则不用细论;有”舆论导向”控制着,往好处看,就是了。到目前,淮河的治理效果已经做了证明:投入了累计500亿的治污费,环境效果没有任何好转。

其二,社会利益主体更加多元化,政府会更加主动扩权。中国一直坚持政治上的”中国例外论”,即不可能采用”小政府,在社会”的国家治理方式。如此,还得在强化政府权威的老路上往下跑,所谓”和谐社会”也是官权主导型的。目前,加强中央权威的呼声也正是”中国例外论”的一种翻版。还有,随着民众权力主张意识的强化,大规模的抗争运动会更多。是否真正地推进民主政治,也必将引发体制内的”路线冲突”.中国能走好”经济高速增长”与”政治逐渐民主”的钢丝吗?恐怕全世界没一个经济学家敢出来打保票,所以北京的经济总量型主张派系的学者写起预测的报告来,就十分学术化地用”如果”来排除诸如环境破坏、官民冲突这样的因素。

“高速25″的另一个技术性排除是将台湾问题也给”如果”出去了。可以预见,台湾问题在2015年,必成了大陆必然面对的选择:是否开战。现在,连最有希望主张统一的马英九派系都主张”以政治民主化促统一”.中国大陆政治精英集团即政治既得利益集团,现在没一点迹象要明确表态,称:”可以以民主促统一”,尽管存在着种种暗示——连库恩《江泽民传》的长长的后记也对世界暗送秋波,说什么伴随经济不断增长,中国会愈加民主,但是什么时候放弃”中国例外论”,达到真正的民主恐怕仍是个世界级的斯芬克司之谜。当然,这个谜面只是政治既得利益集团矫情的捏造,更多的人已经明了:只有民主,才能救中国。

民主才是一场真正的”文化革命”,一场不流血的革命——有人谓之为”颜色革命”.但是,人们也别忘了老毛当年批判他的反动派时曾说过,当革命到自己头上去,反动派就自然地要反对革命了(——大意如此,我没细考)。可以肯定地说,老毛进北京前”赶考”猜题时,只是想着”李自成命题”了,而绝没想到台湾问题也是个大考题。

一句话:答不好台湾这道题,仍然要落第的,或重”流贼的故事”. “25年高速”是个绝妙的吊诡,也是一个赌博式的猜题!

2006年4月12日写于泊头小城绵逸书房

Yahoo ! employees get chance to see Chinese detainee videos

12 April 2006

Yahoo ! employees get chance to see Chinese detainee videos outside companys headquarters

(JPEG) A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team stationed itself with a video player outside Yahoo !s California headquarters on 7 April 2006 and stopped employees as they left the building, offering to show them videos filmed in China of people criticising Yahoo !s cooperation with the Chinese police.

The videos, which can be downloaded from the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website, consist of interviews with the brother of Li Zhi, a Chinese pro-democracy activist who was arrested on information provided by Yahoo !, and the lawyer of Shi Tao, a journalist arrested in a similar fashion.

The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staff also tried to meet Yahoo ! executives, who initially refused and even threatened to call the police, but finally agreed to a meeting today.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wants Yahoo ! to stop cooperating with the Chinese authorities in the arrests of activists and journalists, whether through its branch in China or a local partner. It also wants Yahoo ! to stop operating an e-mail service on Chinese territory and for Yahoo !s servers in China to be brought back to the United States. And it wants any Chinese police request for information about a Yahoo ! client to have to be submitted to a US court.

In the first video, Lis brother criticises Yahoo !s role in Lis conviction. Li is in prison because of you, he says. He already had hepatitis and now he has pleurisy because the poor working conditions in prison (…) Our family is broken (…) I am convinced he is innocent (…) All this happened because of your company (…) and I hope that in future you will heed your conscience before doing this kind of thing.

In the second video, Shis lawyer, Mo Shaoping, says Yahoo ! is implicated in many similar cases : I have names, but I cannot reveal them yet (…) I think Yahoo ! could refuse to collaborate if it recognises that there is a contradiction between Chinese law and international human rights standards. In February,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sent Yahoo ! a list of the 80 cyber-dissidents and journalists in prison in China, asking it to say where or not it was involved in their arrests. Yahoo ! did not reply.

The two videos were televised on 12 May on ABC programme World News Tonight together with footage of the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action outside Yahoo ! headquarters (see the video). They will also appear in a report on the Franco-German TV station Arte on the evening of 19 April and in documentary to be screened on the Dutch TV station VPRO on 7 May.

All this comes 10 days before a visit to the United States by Chinese President Hu Jintao. Reporters Without Borders hopes the US authorities will raise the issue of online free expression in their meetings with Hu, and that the visit will be accompanied by the release of Li and Shi and other detained journalists and cber-dissidents.

就中国大陆人权状况进一步恶化致美国总统布什公开信

就中国大陆人权状况进一步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