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河授权王小波首部作品全集陆续出版

由已故作家王小波的夫人李银河授权首次出版的十卷本《王小波全集》前五卷部分近日亮相第十六届全国书市,云南人民出版社说,《王小波全集》后五卷最早将在今年8月出齐。

云南人民出版社的关连生说,这部《王小波全集》是目前国内对王小波作品最全面、最系统的出版物,其中除收录此前出版过的《青铜时代》、《黄金时代》、《白银时代》等作品集所有文章外,李银河根据王小波留存下来的电子文件整理出的部分书信、照片及未竟稿将首次公开出版。

目前,已出版的前五卷中包括王小波所著的杂文、长篇小说及剧本,收入其短篇小说、书信和未竟稿部分的后五卷将在8月至9月间出版。

1997年4月11日,正值创作巅峰时期的作家王小波突发心脏病英年早逝。国内已出版其作品集包括《思维的乐趣》、《我的精神家园》及时代三部曲等。

傅国涌:为什么半数以上中学生“体弱”?

近日,北京市教委首次公布了学生体质调查情况,2005年北京市学生身高、体重等发育指标在持续增长,但是肺活量、速度、力量等体能素质持续下降。中学生血压偏高的比例平均超过50%,高中生超过60%(其中高三学生超过66%);学生肥胖率比5年前增长了一倍;学生视力低下检出率平均为51.9%;其中小学六年级已超过40%;初三接近70%;高三学生接近80%。调查显示,半数以上的中学生体弱。专家认为,造成目前学生体质健康状况差的主要原因是“学校安排课时普遍超长60%的中小学校长在调查中承认,学生课业负担较重,平均每天要上8节课以上,超过国家规定的课时50%,小学、初中、高中依次递增,部分高中生平均每天要上12节课。此外教师还要占用午休、课间休息时间进行集体补课。学生的课余作业量也过大。

上述情况当然不是北京市独有的,而是全国性的、普遍的。半数以上中学生的身体越来越弱,意味着整个民族的体质将持续下降,比体弱更严重的是精神的衰弱。这是“考试教育”带来的恶果,当我们把教育推入单纯的考试轨道上,一门心思打造“考神”,选拔应付各种考试的“超人”时,教育的本身目的便退场了。教育的出发点本来应该是常人教育,不是超人教育。我们知道,无论智力超常,还是智力低下的,都只是少数人,大多数学生不过中人之资,是智力普通的常人。在教育中,两头小、中间大将是个基本格局,教育首先要面对常人,而不是超人。通过教育可以造就一代代心智健全的普通人,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服务社会,并对社会、对自己负责。教育就是要让所有的孩子在教育中得到快乐,在快乐中成长起来,其中可能有出类拔萃之辈,也可能没有,这是自然的结果。考试并不是教育的目的,充其量只是教育当中的一个环节。特别能考试的永远是极少数,大部分都是中间状态,不能为了挑选个别“考神”而改变整个教育思路。衡量世界万物的尺度应该用常人的尺度,而不是超人的尺度,不能本末倒置,整天让常人教育盯着“考神”、准“考神”。

当考试成为最终的目的,所有的课堂、所有的校园生活只能围绕着考试的轴心转动,学习的乐趣让位于考试得高分的刺激,求知的冲动代之以成为“考神”的荣耀,人找不见了,只有分数的光环。教育成为考试的附庸,考试仿佛有了神奇的生命,考而优者通吃,“考神”成为教育的支柱。于是繁衍出势头迅猛、一浪高一浪的考试经济、考试文化来。据说四川、重庆一些中学的竞争已进入高价买考试能手的新阶段,有了“考神”开路,就有了可以大肆宣传的资本,就可以吸引更多的择校生,收取高额的择校费,再用巨款去买更多“考神”,如此循环,学校在经济上就可以起飞。考试决定一切的制度性缺陷尚未找到补救之策,考试经济已是浊浪滔天,要想有所改动,就会触及这些既得利益,如此一来改动起来就难上加难了。

在变态的教育氛围中,学校自然眼巴巴地盼着学生人人成“考神”,在考场上大赢特赢,唯一不能的就是输,没有一家学校愿意输,输和赢已超出了人类教育的初衷。所以只能能最大可能地牺牲学生的、老师的时间,消耗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精气神,去应付各种考试必须的事情。初中三年,一切为了考重点高中而存在,高中三年,一切为了考重点大学而存在,对学生,青春六年全部绑在考试战车上,他们的身体能不弱吗?中学老师的压力当然更大,如果不能把学生训练成考试能手,不能带出更多更强的“考神”,他们的辛劳就全部付之流水,这一届成功了,下一届不成功,照样前功尽弃。在中学生体质调查之后,如果来一次中学教师体质调查,也许结果会更加触目惊心。

 

余世存:玩命者

  作为一个写字的,我对写字人一直抱有同情,若非功利,一个写字人写字一定有人性的发明发见。“为什么由手写出的这些字,竟比这只手更长久,健壮?它们会把腐烂的手抛开,而默默生存在一张破纸上。”上个世纪40年代,诗人穆旦出版了诗集时,小说家汪曾祺就提醒评论家唐湜认真读读,“诗人是寂寞的,千古如斯!”汪的这个态度我一直很欣赏。

  但显然,在都市生活里,寂寞者不仅诗人,而且有寂寞更甚于诗人者。我不懂艺术,却知道今天“饥饿的艺术家”较之往昔更为穷窘。诗人俞小和有一次跑来跟我聊起音乐圈的某位朋友,十几年前曾领风气之先,各种样的生活都经历过,如今却只能靠朋友们周济度日,但他从未丧气,仍那样孤傲,青白眼于世。对乐界朋友,他有着奥卡姆剃刀般的洞见,如说崔健,那个有政治shit的家伙;对听众,他也极为蔑视,他厌倦这些不着调的乐之时者,他们不配听他的歌唱,因此,要他演唱,得来点佐料、刺激物,如痛饮酒,在如醉如幻中,他放开歌喉。那是天籁,是长歌,是人情,是高格。一首极平常的歌,80年代的小调,经他的心口,“震了。”诗人、批评家、年轻的俞小和这样描述。

  我们几个人听俞小和讲述这个音乐人的人生行状,只有叹服,唏嘘。俞小和说,这位朋友已经不能喝酒了,也无钱买麻醉了,他喝酒喝得胃出血了。但他的气仍在,他并不后悔,也毫不眼羡那些富贵起来的朋友。他的名言之一就是,别人玩音乐,玩钱,我玩命。我们完全相信俞小和的描述,这样的人就在我们中间。“我在你们中间行走,你们看不见我,你们背叛了我。”这是我十多年前的句子。我想起《美的历险》中的句子,英国大艺术史家冈特如此描述19世纪的唯美主义艺术家们:“他们怀着对世界爱的憎恨,走遍每一个声名狼藉的地方,并把卑污的生活翻译成诗意的象征。”我喜欢这句子,我熟悉那些声名狼藉的地方和人物。这种生活就是独特的“这一个”的生活,是民众的生活,只是我们少有把这其中的中国生活翻译表现出来。我知道那些孤苦寂寞的艺术家们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都劝俞小和能写点儿什么。这并不是出于流布的愿望,而是对生命情境三致其意的态度。何况今天的中国人最需要学会对这种生存异端的包容态度,中国人也极需要学会提高自己对这种异端的欣赏能力。每一个人都有过生命燃烧的时期,都体验过那种纯粹的生命美的境界,但很少有人到中年后还燃烧得这么健旺,而且一辈子都在燃烧之中。这种玩命者一直在挑战并质疑人们生存的境界和趣味。

  能像这样生活的人太少了。写字人写久了,会玩字的,很少有人一直把命搭上去。当然,这样的人还是有的,比如路遥,他的“早晨从中午开始”,他也为写字写得吐血。摄影家李晓斌也是如此。我在给李的摄影作品的序文最后说:“这不是我们寻常人所能付出的代价,也不是我们担当的使命,我们的大多数还是得在平实的大地上维持生活的常态并世代延续。归根到底,对大多数而言,这需要先知般的勇气,仁人志士般的心智;一个共同体里的优秀人物之有使命,之能有生活典范,也在于此。因此,我们需要明确的是,在生活和民族的历史里,我们不可对浮在表面的戏子般的社会现象和精英人物过于恋念(对于戏子更是如此),它们往往不是存在的真实,无助于对生活的认知;而对于那些未知的东西,对于那些我们身边默默生活而自治自恰的人,我们不可过于冷傲,对于那些热爱生活却也搅动了我们平安秩序的特立独行之士,我们非但不能漠视,反而要充满敬意,并心存感激,因为他们代替了我们去打量生活,去探示真相和人生的诸种可能,并为此付出了‘精神健全’的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尽管我们并不懂得他们,他们的德行为你难以望其项背,他们的智慧也为你望尘莫及,不是你可以妄自猜度和动辄加以揶揄的。”

力虹:爱琴海事件全程回溯之铁肩担道义

正当爱琴海网友组成“爱琴海网友维权声援团”和“爱琴海事件违宪审查申请代表团”,针对中共当局肆无忌惮的封网恶行进开“绝地反击”,各条战线“战斗正酣”之际,继刘晓波、余杰、昝爱宗、蔡咏梅、高山、杨宪宏、动态网总裁夏尔先生等人士之后,著名时政评论家王德邦先生抓住“爱琴海”网站遭封闭这一典型事件,展开了深入的评论──

 

王德邦尖锐地指出“无论是“闭关锁国”,还是“封网截访”,都反映出一个政府对外在的惧怕。虽然前者是针对国外,而后者是针对国内,但本质上反映的都是一个政权极度缺乏自信,视一切外力为威胁,进而对文明选择抗拒,希望回到小国寡民的境地。然而历史已无情地证明,这种逆历史而动的结果只有是灭亡。清朝没有闭住关,更没有锁住国。今天在世界文明大潮中,妄图通过愚蠢的封网与截访以为就可以控制人们的思想,阻止人们对权利、正义的追求,那显然是痴人说梦!”

 

王德邦:“封网截访”与“闭关锁国”
—-在《爱琴海》网站被封杀中遐思
 
(民主论坛/博讯2006年3月16日)
    

又一个中国思想人文网站被封杀了。又一个思想交流的平台被摧毁了。对此我已撤离了愤怒。在《思想的境界》被关闭,在《不寐之夜》遭长眠,在《民主与自由》挨禁锢,在《宪政论衡》被腰斩,在《燕南社区》变禁地的中国,今天《爱琴海》消声原本就不是件什么奇怪的事。相反,在这遍土地上,若如《爱琴海》这种网站能长期存活,那才是真正奇怪的事。面对中国的现实,从网站建立那一天起,就该随时准备着被关闭.

在一个恐惧思想的社会,统治者对思想的恐惧,会最终转化成思想者横遭迫害的恐惧。《爱琴海》网站罹难,就是这种恐惧的结果。一个直面现实、刺破谎言的网站,就是靠恐惧与谎言维系的政权的天敌,是统治者的心腹大患,那么,统治者利用手中的暴力专政机器将网站剿灭,就是他们不二的选择。为了剿灭思想、保持谎言,他们可以不顾中国社会仍有多少人深处饥寒的痛苦中,多少儿童仍在失学的煎熬下,多少老人仍在因无钱医病而卧床等死的悲惨里,但他们绝不吝啬将巨额纳税人的钱投向监控网络、管制思想的所谓“金盾工程”。他们广布网警,遍设防火墙,对网络进行一次次持续的清理、封杀、回剿,将一个个虚拟的世界搞得乌烟瘴气,一个个思想言论的空间碾压得支离破碎。当一个政权无视宪法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公然无休止地与网络世界宣战,将一个个网站屏蔽,将一批批在网络发声的思想者关入监牢时,这个政权就在敌视文明,抗拒潮流,违反人性。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这个政权的极度恐惧与虚弱。
    
    这个政权在虚拟世界疯狂封网的同时,在现实世界也上演着同样疯狂的截访。他们视一批批上访的民众如同洪水猛兽,千方百计阻截抓押。一级级政府将拦截上访民众当成了他们的主要工作。许多地方政府甚至在北京设立专门机构,来拦截抓捕那些到京上访的民众。这种怪象是人类有史以来所罕见的。中国古时封建社会,多少冤案仍可以上京告御状,也没听说一级级政府公然设立拦截告状的机构,安排专门阻拦民众上告的官员。文明发展到今天,一个政府居然能把拦截访民变成主要的工作,这真让人大跌眼镜。
    
今年中共两会期间,北京就又屡屡上演大规模的抓捕上访民众的事,甚至还逼出了人命。2月28日,晚间10点到下半夜1点多,北京警察大规模出动,搜查不同地区,当夜抓走访民一千余人。与此同时,各地截访官员,在白天也肆无忌惮的截访、拘捕访民。3月1日,在北京四路通的铁路边,六名女访民在逃避截访追捕时被火车撞上,当场导致两人死亡,两人重伤,另二人下落不明的惨剧。如此野蛮截访在中国已是常事。一个政府居然走到要靠抓押拦截手段来回应民怨,可见这个政府连听取民众冤情的勇气都没有了,更无庸说解决民怨了。这样的政府害怕面对民众,害怕面对现实,宁愿生活在自欺欺人之中。这与封网的本质是一样的。
    
今天中国社会的“封网截访”固然怪异,但认真想来其实是有历史渊源的,它与中国历史上明清时期的“闭关锁国”在本质上是一致的。
    
明清时期中国封建统治进一步衰微,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阻碍日益明显,而新的顺应时代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又在沉重的封建掐制下无法形成。与此同时西方资本主义却得到迅猛发展,科学技术突飞猛进。
    
中国社会与西方社会的差距越来越大,中国天朝大国的幻象在现实面前日益被击得粉碎。尤其到了清朝,世界快速发展与中国现实落后的反差所形成的危机,与满族统治中国始终感到的一种法统上的危机,这双重危机促使清朝在面对世界发展大势时心存恐惧,若追随世界大势去变革发展,他们感到王权受到威胁,因而他们缺乏去迎接世界大势的勇气与能力,于是他们退而选择与世界隔绝,采取闭关锁国的方式,以为这样就可保住王权统治。
    
“闭关锁国”的本质就是一种躲避、逃离世界发展大潮,不与文明接轨,将自己的国家视为自己的私产封管起来,让自己的人民脱离世界文明的影响,实现愚民以治的目的。选择这种应对世界文明大势的方式根子上是恐惧,是没有自信,没有能力面对变革。它也说明封建王朝统治合法性的缺失。
    
今天我们看到:无论是“闭关锁国”,还是“封网截访”,都反映出一个政府对外在的惧怕。虽然前者是针对国外,而后者是针对国内,但本质上反映的都是一个政权极度缺乏自信,视一切外力为威胁,进而对文明选择抗拒,希望回到小国寡民的境地。然而历史已无情地证明,这种逆历史而动的结果只有是灭亡。清朝没有闭住关,更没有锁住国。今天在世界文明大潮中,妄图通过愚蠢的封网与截访以为就可以控制人们的思想,阻止人们对权利、正义的追求,那显然是痴人说梦,徒费心计,最后也只是给历史增添些笑料罢了。
(2006-03-15北京)

同样生活在北京的原爱琴海论坛社会评论专版《蓝色道路》版主、学者、评论家李凝晚女士也以一个网友的身份,寄来了她对被封网站的坚定支持:“爱琴海论坛就是在这样一种形势下无辜的牺牲品,尽管这个论坛的影响远远没有现政权想象得那么大,尽管论坛还在竭力控制着许许多多过激的言论,但是论坛那飞速的发展预示着她终将会成为中国大地上一股要求改变独裁统治的巨大力量和坚定的先锋。”

李凝晚女士对爱琴海网的深情感动着无数的网友们:“别了,爱琴海论坛,曾经的那一丝希望已经烟飞云散,我们又将面临着一番从无到有的艰苦创业。感叹我们民族多舛命运的同时,也是考验我们顽强执著的时候。”

李凝晚:爱琴海不过是揭开了盖子的一条缝儿
(博讯2006年3月25日)

    

一夜之间,爱琴海论坛就从人间蒸发了,没有理由,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点儿声响。孕育了人类文明和民主萌芽的爱琴海,和几千年后以她命名的网站一样,无言地涌动着,重复着沉默。
        

在爱琴海东面遥远的地方,有一片曾经富饶的土地,生活着一群勤劳智慧的人民。虽然也曾经历了无数的苦难与杀戮,作为一种文明的代表依然不断的在与野蛮愚昧抗争,而且也曾兴盛一时,让那群人民自豪过许多世纪

    

现在,这群命运多舛的人民遭遇到史无前例的残暴统治与愚弄,和同样生活在一个星球上的人类相比,完全是文明与原始的天壤之别。他们之中有一小部分人看清了自己命运多舛的根源,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救赎自己、救赎同胞的抗争之中。他们面对的是人类历史上最无耻、最凶残、最顽固、最狡诈、最阴险的一个集团,他们要与这个集团抗争,去争取自己作为一个生命所需要的最基本的权利。然而,他们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和同胞置于更加残暴的统治和狡猾的愚弄之中。
        

人类自从有了语言和文字,就是为了交流和表达自己的思想。当一个人不能自由地表达自己思想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作为一个有生命的人的概念的终止,取而代之的是行尸走肉。
        

我们对自己负责,就是对社会的负责。社会是由千千万万个你和我组成的,作为人类社会最基本的组成部分,自我的存在和个人的权力是现代社会存在的基础。如果我们没有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依然用牺牲个人权利来创造什么新型社会,那将是最愚蠢、最荒谬的理想。
        

爱琴海论坛的初衷就是要每一个自我充分了解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权利,在充分享有个人权利的同时,尊重同样生活在周围的其他人的个人权利。只有在大家都从懵懂中清醒以后,整个社会才会渐渐地开始一种最有利于我们生存发展的趋势,才会逐步向着现代文明的方向前进。
        

在启蒙同胞享受和尊重个人权利的时候,势必将触及统治阶层多年来维系存在的基础,引发对于统治阶层的憎恨与批判,甚至是颠覆。爱琴海论坛不过是揭开了统治阶层遮盖事实真相的一条缝隙,但是正是这种胆大妄为的做法将会引发一场对于现政权的暴风骤雨般的冲击,所以最为现政权所难以容忍。
        

防患于未然,吸取89年学运的逐渐扩大化的教训——现政权对于一切和民主与个人权利有关的诉求是极度敏感的,更是极度恐惧与仇视的。大学生们凭借着幼稚的激情,开始反日大游行的做法,竟然也被视为要颠覆政府行动的预演,恐惧中夹杂着仇视,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全国人民众志成城地声援绝食学生的那一幕。
        

爱琴海论坛就是在这样一种形势下无辜的牺牲品,尽管这个论坛的影响远远没有现政权想象得那么大,尽管论坛还在竭力控制着许许多多过激的言论,但是论坛那飞速的发展预示着她终将会成为中国大地上一股要求改变独裁统治的巨大力量和坚定的先锋。言论自由的诉求让一些觉醒的中国人前仆后继,只可惜我们民族命运多舛,始终没有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我们一直在反复中徘徊,一直在原地踏步甚至在倒退,也许不幸生为中国人就将接受这种漫长而艰苦卓绝的苦苦挣扎的命运。
        

别了,爱琴海论坛,曾经的那一丝希望已经烟飞云散,我们又将面临着一番从无到有的艰苦创业。感叹我们民族多舛命运的同时,也是考验我们顽强执著的时候。(完)

 

生活在四川的民主活动家、评论家邓永亮先生对爱琴海网友的不屈抗争和由此引发的“违宪审查”之举,作了自己的评论:“变革并不一定意味着要暴力革命,如果网民每个人都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要求取消违宪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长此以往,则此事可成。”

 

邓永亮论述道:“实现言论自由、出版自由,难道不是我们大陆网民要做的一项重要工作?到底我们还要忍受多久?到底我们还要再付出我们多少的青春和代价甚至是无辜的生命?到底我们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彻底摆脱这专制的祸害?争取民主不只是让人们说话、让人有信息知情权这么简单,但能否自由地在网上发表意见毕竟是我们大陆网民首先要争取的权利!为此,诉诸国务院,要求取消违宪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需要大家不惜的奋斗!”

斩断伸向互联网的黑手,保障言论自由!

邓永亮


前些日子, 国内人文网站《爱琴海》被浙江当局无理封杀,封杀的理由是中共当局认定《爱琴海》的内容有大量的境外不良信息。中共当局此种行为引起了国内外的巨大反响,我们也不得不再一次思考,网民在大陆网站上到底有没有言论自由?《爱琴海》网站的网民的许多质问评论帖被许多网友反复贴出,甚至贴到强国论坛上,由此而引发了网上言论自由的大讨论。镜子越擦越亮,真理越辩越明。现在,绝大多数的网民已经对此次《爱琴海》遭到野蛮非法封杀事件的前因后果有了十分清楚的了解,对中共的卑鄙伎俩、隐暗心理有了再一次的清醒认识。

《爱琴海》遭到野蛮非法封杀后,原《爱琴海》的网民不断在各网站发帖积极为言论自由的权利进行了不屈的抗争。与此同时,一些人利用个别网络媒体,在网上恶毒攻击网民的评论帖子,为中共封杀网站而欢呼,贼子之心,昭然于天下!这些人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什么整顿互联网,只是为专制独裁势力钳制大陆人民的自由言论做帮凶,做丧尽天良的鹰犬!

当爱琴海网的负责人力虹先先与浙江省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网络处接洽时得到的答复是:停止《爱琴海》网站的接入服务是省有关管理部门依法作出的处罚,符合有关法律、法规规定;在国内,凡是没有登载新闻资质的网站擅自从事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并且在网上传播有害信息,都是违法、违规的,都要承担相应的违法、违规后果。用一个强加在大陆网站网民头上违背人民意愿的什么”规定”来封网割喉,将一切与当局不同的意见统统消毒掉,用恐怖和强制性的手段来维持和加强其独裁统治。这不仅违背了法治的公正,更加违背了人性,恶意破坏了人类的道德规范。这不仅不尊重基本人权和道德,更难获得人民的支持。

《爱琴海》被野蛮非法封杀,广大网民的积愤已到了火山爆发的程度。这些天来,自发的网络维权意识空前高涨,可以预见一场空前的网络维权运动将不可避免地到来。最近,《爱琴海》网友成立了“爱琴海事件违宪审查申请代表团”,并由中国着名的宪政学者陈永苗先生担任团长,他们为了中国网站网民的言论自由权和信息知情权,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提出要求,要求国务院审查取消《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中国大陆的网民第一次大规模自发起来为自己应有的权利而斗争。不管他们的维权运动是否成功,这将对互联网的民主人权运动起到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

我国没有成文的网络新闻法律,媒体和公众的法定知情权只是在其它法律条款中含糊地被界定。但是,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网络媒体的知情权和传播权利,却被中共政府按照《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用行政手段在抹杀。许多网民对中共政府用这种”合法”的方式剥夺人民的言论自由也是非常气愤的。中国最高法院院长肖扬曾经说过:“在全社会实现公平和正义,仅靠人民法院或司法机关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全社会特别是新闻舆论界的共同参与和努力”。他认为新闻媒体也包括网络媒体的监督是改进和完善司法机制的良药和促进剂,要通过法律手段保护新闻单位和新闻记者的采访权和舆论监督权。对《爱琴海》被野蛮封杀中,我们不难看出,人民和媒体根本上就没有舆论的监督权,这是多么的可怕的现实。

的确,当今中国的网站也是有不健全的地方,但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发展的过程, 若是中共政府本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对待网站和网民,这对大陆的开放改革和反腐反贪是非常有建设性的。可是,一些人和小集团却把自己的权利置于国家法律之上。请问,到底是谁违反了中国的法律?到底谁是人民法制建设的破坏者?别对网络民主人权提心吊胆,疑神疑鬼了,你们可以运用欺骗、暴力、威胁的手段凌驾法律之上!难道说你们能够把千千万万的网民也问罪并让他们心服口服?

变革并不一定意味着要暴力革命,如果网民每个人都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要求取消违宪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长此以往,则此事可成。实现言论自由、出版自由,难道不是我们大陆网民要做的一项重要工作?到底我们还要忍受多久?到底我们还要再付出我们多少的青春和代价甚至是无辜的生命?到底我们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彻底摆脱这专制的祸害?争取民主不只是让人们说话、让人有信息知情权这么简单,但能否自由地在网上发表意见毕竟是我们大陆网民首先要争取的权利!为此,诉诸国务院,要求取消违宪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需要大家不惜的奋斗!

众所周知,只有一个法制健全和高度法治的国家才符合广大人民的愿望。中共政府应该顺应民意,尊重人权,抑恶扬善,取消那违宪的《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这也是依法治国的表现,也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改革开放的道路更倾向于民主与自由的方面发展,成为一个受中国人民尊敬的政府。(完)

3月9日爱琴海网站被强行封闭,到4月中下旬,除了广大网友、诗友和文友的共同努力外,全国各地、海外各洲的评论家、学者、记者和网络人士等先后介入爱琴海事件,一时间,论者云集,精英荟萃,他(她)们从不同的认识层面和不同的理论角度,论述了此事件在当代中国的典型性,严厉抨击了政府当局野蛮封网的反文明本质,一致呼吁网络言论自由早日降临到中国大陆。(限于篇幅所限,未能将所有论文辑齐,敬请相关论者谅解)

雄文篇篇,民声滔滔,这是在爱琴海事件战线的纵深所展开的“无声的战役”,众多极具道德良知和社会责任感的中外知识分子纷纷铁肩担道义,妙笔著文章,通过网络传播,把正义与真理昭示于天下!

2006.6.26.宁波

——–《民主论坛》

刘国凯:一个积极面对生活的家庭—-访欧散记之一

   五月二十二日下午两点半,结束了与瑞典社会民主党的会谈后,中国社会民主党代表团 立即投入下一步计划–访问英国工党。但在与英国驻瑞典大使馆联系后,所得答复是, 办理签证手续需一星期。这样,即使拿到签证赴伦敦,也会错过与法国社会党约定好的会 见时间。代表团三成员经过讨论,决定改变计划,这次就不访问英国工党,取道南下, 访问不在原计划中的丹麦、荷兰等国的社会民主主义政党。由于时间还有富余,我们决定去拜访陈世忠 先生。

    五月二十二号傍晚,代表团一行三人应邀到流亡瑞典的著名民主人士陈世忠先生家作 客。五月下旬的南瑞典气候温暖而清凉,十分宜人。大西洋暖流使接近北纬60度的斯德 哥尔莫比位于北纬45度的哈尔滨还要温暖得多。世忠先生家所在的小镇离斯德哥尔莫市 区约一小时车程。小镇处处绿草如茵、大树挺拔。安静清洁的街道蜿蜒在绿色大自然 中。下了公共汽车后,沿着小径走向不远处一群掩映在树林后的公寓楼。世忠先生指着 那里说:“看,那就是我的家。”

    虽是第一拜访,亦不知下一次拜访会在何年何月,世忠先生一家仍像欢迎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样热情洋溢地接待了他们,使我们深受感动。陈太太在热情地招呼我们之后,就立即下厨作菜,未几,几碟美味的中式佳肴就端了上来。已近一星期没有尝到中餐美味的我们道谢之后就大快朵颐了。

    餐间,陈世忠先生的子女与我们攀谈,气氛十分轻松融洽。聊谈间,我们才省悟到,世忠一家都在以极其顽强的意志和努力吸收异国文化。世忠先生的女儿在就读大学,短短几年间已基本掌握相当困难的瑞典语,各科学业成绩优异。她对未来充满信心,决心今后在以学到的专长服务社会的同时,还以自己的双语优势来促进中瑞文化交流,和增进中瑞人民的友谊。世忠的儿子,比世忠晚来瑞典一年半。现在也在大学学习,并且积极参加各项活动。生活在瑞典这个真正民主、自由的社会,他感到非常幸运和幸福。所以他也特别地希望能为中国的自由和民主做些事情!

    世忠先生家所在的小镇华人数量屈指可数。世忠先生一家除与这些华人家庭联络外,还积极融入当地社会。世忠先生全家经常参加各种社区活动,既有政治性的也有其他,如体育运动。世忠先生参加了瑞典社会民主党,他的理念和热忱得到许多党员朋友的赞赏 和推崇,他所在的党组织已决定推举他参加所在选区的议员竞选。世忠先生已经接受,并为此作各方面的准备工作。世忠先生原已通晓英文,现在为了在瑞典更有效地投入各种活动,他又刻苦地学习瑞典文。

    瑞典流行一种比较特殊的球类运动–撞球。世忠先生一家兴趣盎然地参加这项运动。本来撞球运动需要很大的肌肉爆发力。对于身材较细瘦东亚人来说,先天性地不占优势。但是世忠先生一家经过刻苦锻炼,成为瑞典国家队的成员,并在好几次比赛中活得奖牌、奖状。世忠先生把这些奖牌、奖状拿来给我们看,眼中闪烁中自豪的光彩。

    由于晚间车次所限,我们不能久留。晚饭后不久我们就起身告辞返回斯德哥尔莫。世忠先生把我们送到车站。瑞典的公共汽车真是准时,踏着分针来到。世忠先生立在车外,车开动后仍向我们挥手告别。世忠先生一家在瑞典的生活给我们以极大的启思。犹如一株生命力旺盛的小草,在任何土地上都能积极扎根,顽强生长。这是我们民族精神的体现。华夏民族的勤劳、聪慧、好学、善良,使之有着无限的生命力、适应力。这种精神在世忠先生一家有着典型的体现。他们对生活积极的态度深刻地嵌印在我们的脑海之中,成为激励我们的榜样。

    当世忠先生的身影已消失在马路的转弯处;当那个小镇已模糊在黝黑的夜幕中时,我们心中都默默为世忠先生一家祝福,希望你们的家庭在这里开花结果,把中华文化嫁接在北欧文化上,那远源的遗传基因优势会结出尤其优秀的果实。


此文于2006年06月26日做了修改

武宜三:从《人民网》上出現“邓贼、江贼”看中共还能混多久?

  【按語:張三一言先生在《獨立評論》論壇上說:现在的毛派与当年不同,大体上是在“体制(党)外”,且与党权、党思想有极大距离,是一个思想和“组织”独立的派别;而且,现今当权派是不可能像对待自由民主派或赵紫阳、胡耀邦那样,扼杀毛派的。毛派比民主派优越是“事实上的合法存在”,只要条件一许可,有组织形式的毛党即应运而生。可见,今天的左派要比当年傾向民主派的总书记、总理、副总理、人大什么长的,更能成气候。他认为自由民主派應當全力支持毛派,方法是鼓动他们用民主理论和程序去争取其生存发展权利。任何思想或组织上专制独裁的政治团体,一旦使用民主程序争取其生存发展权利,并要继续依赖民主程序才能持续时,这个专制意识型态的政治团体就被民主劫持了──它非得实行自由民主不可。自由民主社会就得以此建立。

   誠哉斯言!所以我把一篇舊文貼在這裡,算是對毛派的一個支持吧。27jun2006】

   

   一个自稱有三、四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以“匿名用户”在《人民网》上貼出“戀毛”文章,表示“在原则及真理面前更要像毛主席那样爱憎分明。是就是,非就非。我们对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毫无疑义地反击,而对自己同志就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自己所敬爱的伟大领袖更要象爱护自己的眼睛那样,决容不得半点被摸黑。”

   “将一个明明被中国绝大多数人民唾弃,与中国历史上废帝控政夺权之实,并永远浇铸在历史羞耻柱上,一生掌控、扳倒并黜废三位中共党魁、引导中国走向改良资本主义造成中国贫富悬殊、两极分化、社会腐败越来越严重,并只会为少数腐败‘精英’某利益的邓贼奉若神灵,还在大会小会大肆宣扬什么‘理论’,你们难道不感到悲哀,不感到羞耻吗?!”

   這一段話雖然不太通順且有錯別字,但意思卻是明白的:胡温集团奉鄧賊若神灵,是“悲哀”,是“羞耻”。

   接着這位匿名用户指責邓贼、江贼余孽及上海帮近三十年来的倒行逆施,不容许人民对它们残暴镇壓“六四”、镇壓“法轮功”进行议论和清算。“试问如今的当权者:你们是不敢担当的懦夫?抑或是同属彼类的人民公敌?”

   接着此人用美国学者莫里斯‧迈斯纳的數据為毛澤東評功擺好。認為“美国经济方面的学者都能公正评价我国1976年以前的经济状况,作为中国人自己,难道不能正确地看待我国的历史?带着偏见情绪或敌意去评价(毛)主席时代的辉煌历史?这不正意味着在背叛自己的英明领袖和自己所热爱的祖国?尊重历史就意味着尊重我们中华民族自己!就是维护中国人的尊严!否定、窜改、污蔑、诽谤自己的历史,无可非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卖国贼!”

   此人最後說,“不管在那个篡政夺权阴谋家总策划及朱贼这个老右派在早就有恨之入骨的报复心态鼓动下,在其掌控的舆论和造势下一边倒地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无理置评和无限贬低。然而,其反修反腐的决心与信心,就是荡涤了所有的贪官污吏,就是实现了政治的清明,就是让人民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这正是毛主席敢于大胆开展群众性运动的英明所在,与后来之篡政夺权阴谋家一直不敢相信人民、依靠人民、组织人民进行各项群众性运动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喻。一个是敢于相信人民、依靠人民、组织人民并鼓励人民参政议政并为绝大多数人民谋幸福;一个是害怕人民、歧视人民、打击人民并搜罗贪官把持政坛并只为少数腐败‘精英份子’谋利益。如此局面又怎能不产生两极分化呢?”(《人民网》at‧2006-04-06‧09:40:44)

   看來,中共胡温集团成了老鼠進風箱,两头受氣;更象楚霸王臨烏江,四面楚歌。所以,我想在這位老黨員的貼子後面加上一句:“如此局面又能維持多久?”

   “鄧賊”、“江賊”、“朱賊”,這些看似大逆不道的字眼,居然出現在官方《人民网》上,在無數新聞檢查官和十萬网警眼底下招搖出市;可見鄧李、江朱及其接班人胡温之流,三十多年來大肆推行掠奪型的權貴資本主義、即偷窃型的精英分贓社會主義是何等不得人心,他們受到了自由主義派、同時也受到了左派和原教旨派的唾棄。他們把包括工人、农民、普通公务員和廣大黨員在內的百分九十五以上的中國人民,變成了全世界最貧困、最可怜、最卑賤的弱勢群體的同時,也把自己变成了人民的公敵;他們把廣大人民置於自己的對立面的同時,也為自己準備了掘墓人!

 

井蛙:书和看书的人――和东赛《阳光风雨》

   上午看完的书,下午放回书架
   多年来的习惯从厨房到书房
   
   闭上眼欣赏暴雨
   印度,是神遗忘的菜花地
   
   路上有花瓣湿了
   
   一个牧人左顾右盼
   一只很酷的牦牛打了一次哈欠
   
   雷响了几下
   灿烂的阳光
   和一些败落的油菜籽出现了
   
   我无心捡起,我以阿拉的名义经过田埂
   不暴露身份
   
   我始终是一个继续走路的人
   
   不管多大的雨点打在脸上
   背后能听到的
   不外乎是昆虫对昆虫的追赶
   
   我闻到香气
   从你身上到我身上或者还有别人身上
   
   那种致命的熟悉使我躲开了
   一个地方的忙碌
   
   太像懒洋洋翻完一本书的下午
   忘记写书人的名字
   
   我所遇见的人都长同一张面孔
   哪怕是我不认识的邻居
   
   他会给我的花园浇水
   到我的窗户张望
   
   腼腆地和一朵玫瑰打招呼
   
   我幽默地瞄一眼那个可怜人
   
   丢开一本线装的去翻一本不是线装的
   像丢开下午去翻上午
   
   我发现一个比牦牛更酷的英文字:
   印度与印第安何其相似!
   
   那
   一朵被牦牛咀嚼过的油菜花
   交给神去遗忘
   
   印度的暴雨有点儿印第安的温柔
   阳光还非常阳光
   
   
   2006-6-6
   凌晨0:23
   SAND BEACH

彭小明:民运也在适应民主

—— 柏林大会有一点不同意见是不是分裂?

2006年世界支持中国和亚洲民主化柏林大会结束以后,互联网上出现了一两篇对会议宣言持不同意见的文章。有的人判断说,是不是这次大会又失败了,民运又分裂了?这样的想法不合时宜。恰恰是王国兴、黄济人等民阵总部和地区分部负责人这样的民阵干部提出一些不同意见,表明民阵的确是一个具有民主素养和民主传统的组织。表明大会的宣言表达了与会者主流的意见。问答和论辩之间,当今民运队伍的素质和修养已跃然网上。民运的思想交流是活跃的,交流的方式也是健康的。一场有多个民主社团参与的国际性大会,通过一个决议要达到百分之百的通过,没有任何不同意见,几乎是不太可能的。魏京生先生有一段讲话很精彩:“要人家百分百同意你,到头来只剩下你自己”。历史上大会百分之百通过的事例,当然不是没有。那就是东德共产党领导下的最高人民议会,还有就是伊拉克阿拉伯复兴社会党统治下的总统大选。历史证明它们一个是昂纳克狡诈的弄虚作假,一个是萨达姆刺刀下的恐怖选举。说到底,即使是中国共产党的历次高层会议也很少有一致同意的情况。何况一次民主多元的国际大会呢。大会的争议也恰好证明我们表达了国内外同胞的意见。历来对于最惠国待遇、国外制裁行动、取消武器禁运、武力解决台独问题等重大决策,民运内部、国内知识界和人民群众中都存在着争议。大会上不出现这些争议才是咄咄怪事。我们多数人在国外生活已有较长的时间,看到欧美日澳和台湾的民主社会中,一个社团或政党内部出现政见的争议,实在是万分正常的现象。意见领袖们有的在党内继续争论,有的甚至不愿容忍分歧而另立新党,然后时而跟原来的政党合作,时而跟原来的政党对立。大家互相尊重,有的仍然不失为朋友。

说实在话,民阵筹备这次会议的本意就是来“求大同存小异”的。更没有“整合海外民主运动,搞大联合”之类的动机。因为民阵看到,亚洲和东欧出现的现代新民主国家没有一个不是多元民主,多党竞争的社会,价值越多元,发育越健全。相信海外的各界人士,国内的知识界和各阶层老百姓、海峡对岸的各界朋友都能体谅大会筹办者的这一片苦心。毕竟海外的民主运动已经不是十七年前刚刚从天安门广场侥幸出逃,惊魂甫定,草创社团时期的吴下阿蒙了。

民主运动的文化就是不同于共产党文化。这里没有一言堂。主流意见和分歧意见有争议,但是民运还是继续发展。批评和建议使当事人戒骄戒躁,随时准备弥补错漏与不足,并与对方努力沟通。不仅民运队伍自身已适应了这样的文化,我们也要让国内关注民运的朋友们适应这样的文化,甚至中国党政集团也在适应这样的文化,他们也开始知道,海外民主运动中总有一些分歧,但是民主运动并不因此就分裂就灭亡,机体反而更健康。总而言之,会议为国内外创造了新的民运面貌,民运的身心已越来越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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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