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比诗重要

5月19日,一些当代杰出的诗人,食指、芒克、柏桦、欧阳江河、韩东、王寅等聚会杭州。诗歌朗诵会上,一位画家说,我们并不在乎一首诗歌的好坏,在乎的是我们的生活是否是诗意的。在日常的庸碌之中,我们是否丢失了诗性的每一天。
  这使我想到新近在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柏桦的《今天的激情》里的一句话:“诗人比诗重要。”柏桦慨叹,那些反复质疑他“为什么1993年之后,你不写诗歌了”的人,并不理解他。写诗歌,或者有诗人自身的情结,会写诗歌,也仅仅是一种技艺,他更感兴趣的是做一个“诗人”。诗人,不是一种身份,更不是职称或职业,而仅仅是“诗性的人”。柏桦在书里,满含热情地提到好些在他看来的真正的诗人:比如粱宗岱,柏桦认为他的诗歌不能算好,但他放弃名牌大学教授头衔,躲到一个小学校,专心炼制丹药、治病救人,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诗性的。柏桦热爱几位他深受影响的象征主义诗人,认为他们的生活决定了他们就是一名“诗人”:波德莱尔,“发着癫狂的刺人心肠的宏论,因他那人造天堂转瞬欢乐付出高昂代价”,他全部的生活细节,都让人着迷;兰波,从15岁到19岁,仅仅4年就结束了诗歌生命,却对自身天才极端蔑视和厌恶而转身投入商海;马拉美,“一个耽于绝望的梦想家,一个幽暗的瘦削的吸烟者,一个严肃有仪的中学教师”。在柏桦看来,诗人比诗更复杂、更有魅力,也更重要,诗人的一生是他的诗篇最丰富、最可靠,最有意思的注脚。
  其实就是柏桦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诗人”,当年他放弃研究生学习,放弃大学教职,只是觉得应该“放弃”,然后是十年时间为人编写如《商海秘籍》之类的文字,甚至不曾署名,当我问他:你不觉得浪费自己吗?他回答说:生命就是消耗呀。还有更多的诗人:黄翔、哑默等,狂飙突进,以“血啸”的面目出现,受尽磨折,依旧充满浪漫主义激情;杨黎,有着魏尔伦似的反抗天性,几十年来,摇晃在神、仙、气功、宗教之间,纵情诗酒,出走、流浪、下海;杨键,低微的工作,佛家一般隐者生活,悲悯的目光停留在湖水、柳树、愚夫愚妇,以及牛羊的眼睛上;王寅说假如不是因为喜爱,如何来“坚持”诗歌的生活呢,他将诗意贯注于采访、摄影之中,无时无刻不是属于“诗”的;而陈东东称自己是这个时代最后的鲁宾逊,这是他的命定;银行职员陈天雄、政府小吏庞余亮,剥开他们一层层生存的处境,露出生命的内核是“诗”;潘维、陈律,徘徊在西湖的山水花草间,只为了让本心更亲近自然。他们都知道,只有成就自己为“诗人”,才可能写出好诗。
  更多的人,也不必写诗(或者诗歌仅仅是副产品),他们对教条天生蔑视,对伪善能迅速识别,对迂腐置之一笑,对日常的沉沦有清醒的自省,远离喧嚣、流行、市侩;而对美、自然、和谐,天生亲近,他们的生活,就是诗意的,他们就是属于“诗”的,就是一位,诗人。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关于阳小青被判有期徒刑一年的紧急行动通报

紧急行动网络
2006年6月20日
06年第18号第1次补充

中国:记者阳小青因其批判文章被判一年徒刑,健康堪忧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抗议记者阳小青因报道官员腐败于2006年6月15日被以敲诈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国际笔会认为关押记者阳小青违反中国1998年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呼吁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2006年1月22日,《中国产经新闻报》记者阳小青在调查与报道隆回县官员涉嫌腐败后,被湖南省隆回县安全局拘捕。据阳的妻子龚杰说,被捕前,阳曾受到当地官员的威胁与恐吓,并躲藏了好几个月。

阳被指控为在向隆回县官员敲诈80万元(10万美元)不成后,在互联网上张贴诽谤文章。据认,他的被关押与他2005年5月所写的两篇县官员在出售一家国营企业中涉嫌的腐败文章有关。据他的律师说,当局无法提供任何指控他的证据。

阳现被关押在湖南省隆回县看守所,据说,自从被拘后,他的健康状况明显恶化。据说,他已被诊断患有乙型肝炎,也有报道说,他身上一个未获确诊的瘤无法得到治疗。

请发出呼吁:  
——抗议拘押记者阳小青,呼吁根据中国1998年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表达对他健康的严重关切,强烈呼吁在他被拘押期间,尊重他的基本权利,充分准许他与家人见面,以及一切必要的治疗。

呼吁书寄往: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邮政编码100032
国务院转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胡锦涛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邮政编码100726
北河沿大街147号
最高人民检察院 检察长贾春旺先生

(请注意:中国当局没有传真号码,建议将呼吁书的复印件给你所在国的中国大使馆,请他们寄出呼吁书,并欢迎提出任何意见)

有关进一步消息,请联系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的Cathy McCann,

地址: Brownlow House, 50/51 High Holborn, London WC1V 6ER,

电话:+ 44 (0) 20 7405 0338,

传真:+44 (0) 20 7405 0339

电子信箱:[email protected]

(独立中文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根据英文原稿翻译)

RAPID ACTION NETWORK

20 June 2006

Update #1 to RAN 18/06

CHINA: Journalist Yang Xiaoqing sentenced to one year in prison for his critical writings; health concerns.

The Writers in Prison Committee of International PEN protests the one-year prison sentence handed down to journalist Yang Xiaoqing on 15 June 2006 on extortion charges for his reporting on official corruption. International PEN considers journalist Yang Xiaoqing to be detained in violation of Article 19 of the 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 to which China became a signatory in 1998, and calls for his immediate and unconditional release.

Yang Xiaoqing, a reporter with the Zhongguo Chanjing Xinwenbao (China Industrial Economy News), was arrested by the Public Security Bureau of Longhui County, Hunan Province, on 22 January 2006 after investigating and reporting the alleged corruption of Longhui County officials. According to Yang’s wife Gong Jie, Yang received threats and intimidation by local officials prior to his arrest, and had been in hiding for several months.

Yang was accused of posting defamatory articles on the Internet after failing to extort up to 800,000 Yuan (US$100,000) from Longhui County officials. His detention is thought to be linked to two articles written in May 2005 alleging corruption in the sale of a state-owned company by county officials. According to his lawyer, the authorities have failed to produce any evidence to support the charges against him.

Yang Xiaoqing is held at the Longhui County Detention Centre, Hunan Province, where his health is said to have deteriorated significantly since his detention. He is said to have been diagnosed with Hepatitis B, and there are also reports that he is denied treatment for an undiagnosed growth.

Please send appeals:
– protesting the detention of journalist Yang Xiaoqing, and calling for his immediate and unconditional release in accordance with Article 19 of the 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 to which China became a signatory in 1998;
– expressing serious concerns about his health, and urging that whilst detained his basic rights are respected and that he is granted full access to his family and all necessary medical care.

Appeals to:
His Excellency Hu Jintao
Presid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State Council
Beijing 100032
P.R.China.

Procurator General Mr. Jia Chunwang
Supreme People’s Procuratorate
Beiheyan Street 147
100726 Beijing
P.R.China

(Please note that there are no fax numbers for the Chinese authorities. It is recommended that you copy your appeal to the Chinese embassy in your country asking that they forward your appeal and welcoming any comments).

For further information please contact Cathy McCann at International PEN Writers in Prison Committee, Brownlow House, 50/51 High Holborn, London WC1V 6ER, Tel.+ 44 (0) 20 7405 0338, Fax: +44 (0) 20 7405 0339, email: [email protected]

梁晓声:一言为官为政

    有些政治家好比是这样一类大书——一部部极其厚重的“经典”。

  当政治更是政治家们之间的事,一个国家的长治久安则有望了。

  老百姓原谅领袖的错误,好比是原谅“自己人”的错误。谁真能使老百姓感到是“自己人”了,谁就可能由政治家上升到领袖的档次。

   “公仆”或“领导”与“统治者”的区别在于,后者往往为所欲为,而前者必须接受监督。故中国的从前民间有句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现在全世界的“州官”都害怕同一件事,那就是揭发检举。

  “吏”是官的“实习生”。

  好“吏”们学好官,坏“吏”们学坏官。

  “王”这个字,与“领袖”、“首脑”是有区别的。“领袖”和“首脑”,是因号召力和业绩而获拥戴的。但“王”非是这样,“王”的地位是征服的结果。

  一个阶层富到了它认为可以的程度,几乎必然产生由其代表人物主宰一个国家长久命运的野心。

  那野心是它的放心。

  一个国家富到了它认为可以的程度,几乎必然产生由其元首主宰世界长久命运的野心。

  那野心也是它的放心。

  将专门的人才异变为庸官,是中国的弊端之一。即不但是某些男人的退化,其实也是时代的退化。即不但是某些男人的悲哀,其实也是国家的悲哀。

  “腐败”在中国已不止是一个政治词。

  它已开始蔓延到我们社会的各个层面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

  今天是精神。

  明天是性和爱。

  若让小偷选总统的话,他们非常可能选扒手。并且,他们非常希望,每位受尊敬的人,其实都曾有过溜门撬锁的劣迹。更非常希望,能从人类知识中,寻找到偷窃行为属于正当行为的根据。

  民主使人类的全部政治思想画上了休止符。在目前还没有实行民主的国家中,也不再能产生什么政治思想家了。

  退化了的动物不再向往笼子外面的世界,正如精神退化了的人类不再追求民主和自由……

  政治摆布人,如同猫摆布老鼠。

  政治一旦被娱乐化,就开始滑向庸俗了。而滑向庸俗的政治,其权威性也就开始瓦解。

  自建国以来,举凡同胞,无论男女,倘问其最理想的求职愿望,直言相告的也罢,讳莫如深的也罢,心思大抵是——进政府机关。

  “机关”和“暗道”连在一起,于是就有了险恶的意味儿。“机关”在此处指具有机械性的置人于绝境甚至置人于死地的特殊构造。大抵凶器四布,陷阱多多。

  身在“机关”,多年过去,升或未升的原因,又往往是复杂的,多变的,有时也是欠公平的。“机关”人被不公平地对待了,“机关”人也往往不敢过分地表示不满。牢骚多多,也许会连下一次晋升的机会都提前断送了……

  “跑官”无非就是四处托朋友,找关系,探后门儿,傍权势,为自己当官走捷径的勾当。

  一个值得政治家们关注的事实是——最有能力和最善于避开改革负面压力的人,往往是最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而最没有能力和最不善于避开改革负面压力的人,则往往是最直接承受贫穷摆布的人。

  恶而强——可能是一个人,可能是一种势力,可能是一种统治。

残雪:幽默

我认为,中国人一般来说是没有幽默感的,只有滑稽。
幽默是一种智慧的结晶,是对人的本质的洞悉。由于中国文化在人性这方面的缺失,所以中国文人很难产生幽默感。幽默的最高境界则是对自我的幽默,迄今为止,除了一两个同仁以外,我还没见到哪个作家写出真正自我幽默的作品,一般都是错将滑稽当幽默。这实在是对于西方文化的天大的误解。
在我的家族里有个人具有幽默的潜质,这就是我的外婆
回想我外婆的生活,除了短暂的几抹亮色之外,可以说全部是黑暗和苦难,最后还被活活饿死。然而在我同她相处的年头里,她总是用好笑的,有几分自嘲的口气讲那些绝望的故事。她说的是别人,但她的语气,她所制造的那种氛围,处处指向在生活重压下拼全力挣扎的自己。她当然没有意识到,她只是一个民间讲述人,她有讲述的隐隐冲动。
市民:老爷啊,我今天打了一把斧头,昨天丢了。
县官:哪里来的讲(“讲”即说法)?
市民:三斤十六两!
县官:哪里来的话(“话”即道理)?
市民:茶子木的把!
县官:拖下去给我打!
市民:打出来我不要,我要我原来的!
稍微改编一下就可以成为“说梦“的故事,而深重的悲哀和黑暗的命运,也在这里不知不觉地转化成对于自我的戏谑。民间的传说多得很,关键只在于那讲述人的语气。当然这还不是真正的幽默,只不过是种可能性。长期在这类故事中呼吸的我,后来一旦接触到西方文学,已经形成的潜质便迅猛地发展起来了。从幽默的潜质发展成真正的黑色幽默,这中间是要经历一场万里长征的。如果那个人有真正的幽默感,他必定经历过死里逃生的情感历险,否则就只是一些滑稽,甚至假滑稽(像当今流行的那种“段子”)或拿肉麻当有趣。
外婆的手从早到晚都没停过,做啊,做啊,从清晨做到深夜,做得头泡眼肿,走路如踩水。我相信她在没有任何拯救希望的地狱生活之中,以及无限的忍耐张力之中,已经非常非常接近自我意识了。当然她没有达到。一种精神形态的成形,是需要几代人的传承,还需要机遇的。
我至今记得她用外乡人的口音讲述的关于蛇的隐喻,被蛇缠住颈部于窒息中产生的自我解嘲。在儿童的想象里,蛇是多么可怕的意象啊。剧毒的牙,冰凉的皮……外婆微微笑着,眼里闪着幽光。“雄黄是好东西,蛇吃了就松开了。”她几乎说得很轻松。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轻松,多少年过去了,一回忆起故事里的那种意象,仍然有种窒息感。也许在好多年里头,她一直就同死神睡在一起;也许她的体温甚至传到了死神的身上,使得对方也有了一丝暖意?她是真的不怕死,她渴望休息,结束这比死还难受的生活。这一点同我正好相反,也可能是我没有落到她那个地步过。
我害怕蛇,这种恐惧长年伴随着我,于是我便去努力构想蛇的意象。我在数不清的蛇的变体中生长,外婆的凄凉的微笑也在那当中闪烁。终于,我明白了那种地狱里幽默。我用幽默使蛇的意象蠕动起来,开出数不清的那种蛇花。

国家覆亡前的八大征兆

    天欲亡之,必先征之;其未警醒,以其昏昏。

一个国家或一个王朝覆亡之前,是有一些预兆的。若前苏联,若萨达姆的伊拉克,若东欧,若塔利班的阿富汗,亦若满清之中国、奥匈帝国等寺。

一、贪污腐败成风。贪污腐败乃是丧失一国之本的预兆。当贪污腐败成为风气,那么必然形成强大的利益集团,按潜规则行事,而貌视国家法度。国家政令经贪官、恶官之手,必成为权力寻租工具。欺上瞒下,鱼肉百姓。满清政权灭亡前,连军费也被弄去盖园子。甲午海战,貌似强大的海军不堪一击,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很多炮弹是假弹。而当时的海战中,几发炮弹可以决定局部战斗的输赢,也会影响士气。司法腐败会使一个国家失去最后的一个屏障。

二、百姓被禁声。没有新闻自由和思想自由,对一个国家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不能说真话,那就只能说假话或选择沉默。周厉王动用卫国巫师当他的秘密警察,成功做到路无谤者,其结果是百姓起来推翻他的统治。大凡在专制政权末期,其对民众思想控制尤其严格。老百姓不能正常说话,小道消息、谣言就大行天下。

三、贫富差别过大。有一种基尼斯系数是来表示贫富差别的。历史上,当基尼斯系数超过0.4的时候,社会就会出现很多状况。中国目前的基尼斯系数已达0.452,国家尚算稳定,但不可不警惕。少数人掌握国家太多财富,是国家不祥的征兆。

四、安全感的丧失。刑事案件不断,偷盗、抢劫、杀人事件不断,老百姓怨声载道,甚而私刑泛滥,那么国家权力体系,特别是警察机器,就得不到尊重。若警匪勾结,或警察的所作所为就像土匪,那么就更糟。

五、民不畏死。民不畏死,何以以死惧之?人都难免一死,但如何面对死亡,却关系到社会的安定。若百姓认为生不如死,或生死无差别,那么这样的社会就一定出问题。一群人如果对生命没有敬畏,对自己和他人的生命都不尊重,他将变得十分可怕。形成这样的人群有经济上的原因,更有文化上的原因。在中国的历史上,这群人最容易变成暴民。

六、不自量力与外强对抗。一个国家的军事实力不足以与外强对抗,却又不自量力,那只要适当的国际环境一经形成,那就必然灰飞烟灭。夜郎自大的教训,在历史上不断被重复。萨达姆的伊拉克曾号称世界第四军事强国,但美国入侵,仅以一二千人死亡的代价,就让拥有2500多万的一个国家的强势政权被彻底摧毁,这不能不让这个世界重新认识强权的威胁。

七、经济增长停滞。经济上出了问题,基尼斯系数又过高,那么国家出问题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在一国大量出现失业甚至饿死人的情况下,专制社会统治者必定采取更为专制的手段控制国家。但国家到了这个起步,一夜崩溃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

八、社会形象极差。政府让老百姓看不起,心怀愤懑,在国际上受到孤立,那么这个国家政权是一定有问题的。

令人惹笑的是一个政权越是到其末期,越会粉饰太平,而不敢正视自己的问题。

    当然,并非有了一二个忘国征兆,这个国家的现政权就立即灭亡。但在出现亡国征兆时,统治者无动于衷或无能为力,那么,亡国只会是时间问题。

天津官场大地震:中共十七大权力斗争序幕?

苹果日报报道,中共围绕明年十七大的利益分配和权力斗争已拉开序幕,肃贪风暴因此愈刮愈烈,继北京、福建等地有一批官员被「双规」(在规定的时间、地点交代问题)后,天津亦出现官场大地震。当地政商圈盛传,天津市检察院检察长李宝金日前已被「双规」,主管城市规划和房地产的副市长陈质枫等官员也因涉嫌房地产问题正接受调查,但目前仍享有「人身自由」。

被双规检察长「天天燕鲍翅」

当中,李宝金被指替情妇在房地产市场牟取巨大利益,因证据充份而在上周被「双规」,有人形容他为「天天燕鲍翅,夜夜当新郎」。

而任职天津滨海新区主任、在市委常委中分管房地产的皮黔生,亦传闻因家属在房地产项目上取得巨大利益而被调查;身兼天津市规划和国土局局长的副市长陈质枫,则因天津市房地产的一系列问题而接受调查。陈质枫多年的老拍档、刚在今年一月退休的市规划和国土局副局长马百祥,据悉已在上周外逃。

天津市新闻办昨日接受查询时,否认陈质枫「出事」,并说他下周还将出席当地举行的国际会议。而天津市政商圈人士表示:「陈质枫是市委书记张立昌的人,要动他有难度,但是他主管城建和房地产项目多年,没问题才怪。他和某某房地产公司的关系,已是公开的秘密。」消息人士称,陈质枫等仍处于协助调查的阶段,会否被「双规」,还要视乎收集的证据,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控。

管城建副市长挺最大地产商

据了解,现年56岁的陈质枫,多年来一直分管城建和房地产项目,被天津人戏称为「陈大拆」,说他走到哪儿、政府就拆到那儿。而现年55岁的皮黔生,上月已有「出事」的消息流传。不过,他们两人上周仍公开露面。

陈质枫一直支持号称天津最大地产商顺驰集团来港上市。2003年底,他曾与顺驰董事长孙宏斌在深圳会见中港传媒,大力唱好顺驰。不过,顺驰至今未能在海外上市,还因过度扩张引起资金紧张,令同行哗然。

寸草的特稿说,短短半个月,中国官场上先后出现北京市副市长刘志华被「双规」(在规定的地点、时间交代问题)、福州官场大地震、福建省工商管理局局长周金伙外逃、首创集团老总刘晓光接受审查、天津市多名官员相继出事,「你等看,接下来全国各地还会有一批官员陆续被『双规』」,熟悉国情的消息人士对笔者称。

权力斗争「牺牲品」

据悉,由于全国各地正展开换届工作,加上明年举行中共十七大,为重新分配利益,各地各部门派系斗争正酣,「许多倒下来的官员都是权力斗争『牺牲品』。」

曾在官场任职,现为学者的友人,庆幸自己早年脱离官场,否则也许没有好下场。他感叹,因为体制的问题,身在中国官场,许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要是清高的话,根本做不了事;不『埋堆』的话,会被排挤;但站在任何一边都会有风险!」

话说,有个海归派,早年一心要报效国家,被中央安排出任某大城市的副市长。但他每日在诚惶诚恐中度过,「没有一天睡得好觉」。他形容「一入官场深似海」。至今,仍担任副市长的他,虽有意离开官场,但最终不获组织部批准。

「不服气」商人告状

此外,近期令官员们感到不安的另一件事,就是许多「不服气」的商人频频到中纪委告状。话说,某商人先后「使」700多万元委托深圳某领导帮他弄块地。

结果,该领导收了钱,不但没替他做事,还把项目给了他的竞争对手。商人为之气结,并怀疑对方吃两家茶礼下,向哥们诉苦。哥们随后找来在中纪委任职的另一个哥们,协助商人把揭发该领导的黑材料递交上去。而该领导的下场如何,有待分解。

刘晓波:刘正有被绑架考验联合国人权理事会

6月17日,改革后的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召开第一次人权会议,五位中国民间人权活动人士受到国际知名非政府组织“国际人权服务”邀请,参加这次会议和会后的培训活动。中国民间人权活动人士受邀参加联合国人权会议,尚属首次。

此前的5月13日,联合国经济和社会权利委员会也首次发表关于中国人权状的报告。报告认为,《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国际公约》早在2001年就在中国生效,但中国政府并没有履行公约规定的内容。为此,报告对中国人权状提出三十点建议,敦促中国废除劳教制度,解决对政治庇护申请者、民工、妇女的严重歧视问题,有效地执行禁止童工的法规,允许工人组织独立工会和改善农村的福利,关注“强迫堕胎和强迫绝育”和重大矿难频发等问题。

联合国人权组织的两个首次,与美国、德国、欧盟对中国人权问题的最新转向一起,凸现了国际社会对中国人权问题的新姿态——既重视与中国官方的对话,也重视对民间维权力量的支持。

5月11日,美国总统布什在白宫首次会见了来自中国大陆本土的民间人士余杰、王怡、李柏光。会谈重点是敦促中共政权改善宗教自由严重匮乏的现状。

5月22日,德国总理默克尔在访问北京期间,在北京的德国大使馆会见揭发中国“三农”问题的《中国农民调查》一书作者陈桂棣与吴春桃夫妇及另外两名维权人士韩会敏及魏伟,凸现了德国政府对中国最大的弱势群体——农民——的人权问题的关注。

5月22日,在每年一次的欧中人权对话前夕,本届欧盟轮值主席国奥地利外交部人权专员邀请正在欧洲访问的大陆民间人士焦国标会面,了解中共新闻管制的具体情况与中国民主人士维权运动的进展。

5月20至24日,欧洲议会副主席爱德华·麦克米兰·史考特到访中国,在北京会见了两名曾经遭受牢狱之灾的法轮功学员。6月4日,这位副主席致信高智晟律师,既表达了他本人对中国人权问题的关注,又公开敦促欧盟和欧洲议会的同僚们和全球自由选举出的议会都来系统地关注中国人权问题,为中国民间维权人士提供帮助。

此外, 4月30日,陈光诚先生与中共总理温家宝一起,当选为《时代周刊》全球一百位最具影响力的人物,让全世界知道这位中国悲剧中的盲人英雄,也说明国际知名媒体对中国民间维权人士的支持。

然而,无论是国际社会对中国民间维权力量的关注和支持,还是中国当选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成员,并没有让中共政权一贯的敌视民意和迫害人权的行为有所收敛。恰恰相反,中共现政权非但没有表现出改善人权的诚意,反而与世界文明背道而驰,不断采取黑社会手段来迫害民间维权人士。

在受邀参加会议的五人中,浦志强、李健、李柏光得以成行,而滕彪先生和刘正有先生却被迫无法前往日内瓦。特别是刘正有先生的遭遇更为触目惊心。

多年从事草根维权的四川失地农民刘正有先生,一直受到当地政府的打压。就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会议召开前夕的4月16日,刘正有准备前往日内瓦参加此次会议,但他在首都国际机场遭到北京警方和自贡当局合力拦截,并于6月17日深夜被绑架回四川自贡。

刘正有先生被绑架回家乡之后,当地警方又继续对他进行迫害,以2005年4月20日他参加过非法示威为由,两次传唤刘正有先生。他在自由亚洲台采访时说:“ 今天下午我去了,不去不行,他们来了12个警察全副武装的警察,强行的要拉我去,还全程拿了录像机跟踪拍照。而且明确告诉我05年420非法市委事件已立案侦查,所以不让我出国。这十分荒唐,因为这事已结束一年多了,早不传讯晚不传讯,在我出国之前才传讯。而且在我失去了人身安全37小时以后,被带回自贡公安局才开传唤证。以这个理由掩盖在机场非法劫持我的理由,阻止我参加这国际人权会议。”

为此,刘有正先生已经公开向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和“国际人权服务”发出“紧急求救信”,抗议中共政权及其地方当局无视并肆意践踏人权,请求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和“国际人权服务”给予高度关注,采取切实措施保障大陆与会者的人身安全,立即制止自贡当局侵犯人权的行为,派员调查这起侵犯人权的案件。

不久前,中国刚刚当选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成员,向世界作出改善人权的种种承诺,然而,中共地方当局却肆无忌惮地迫害受邀参加人权大会的维权人士刘正有,无异于中共现政权的自打耳光。什么“依法治国”,什么“与国际接轨”,统统是一钱不值的“脱口秀”而已。也就是说,中共政权仍然与国际社会玩弄着惯用的两面手法,一面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会议上高谈阔论着如何改善人权,如何健全法治,另一面却在国内肆意地践踏人权和执法违法,甚至连中共自己制定的“恶法”都不遵守。

一直以来,联合国人权机构远远没有发挥出改善国际人权的作用,与联合国所应承担的责任和发挥的作用很不相符。面对世界各地的独裁政权对本国人权的肆意践踏,联合国的人权机构不但形同虚设,而且在某种意义上变成了独裁者们的避难所,甚至让独裁国家成为国际人权的监督者和仲裁者。所以,联合国才在越来越强烈的批评声中不得不进行改革,用新的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代替旧的人权大会。

现在,新的人权理事会正在召开第一次大会,自贡警察在首都机场绑架刘有正事件,的确是对新的人权理事会的一个考验,可以验证出这一新机构是否已经变得名实相符。如若人权理事会不敢对中共践踏刘正有和滕彪的基本人权的野蛮行径直言不讳,不回应刘正有先生的“紧急求救书”,那么这将是新的人权理事会的开门耻辱——既是在纵容肆意践踏人权的独裁中共,也将严重损害这一新的人权机构的权威。

正如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陈述必须改革人权机构的理由时所言:“除非我们对人权机构进行改革,否则我们可能会无法重建联合国组织的公信。委员会日渐衰退的威信已经给整个联合国系统的声誉蒙上了阴影……对其进行小修小补是不够的。”

新的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要想向世界证明自身的公信力,为重建联合国日渐衰退的威信作出贡献,那么,请从对刘正有先生人权个案的切实关注开始!

2006年6月22日于北京家中

──《观察》首发 

施国英:小议性和金钱与权力之关系

无须讳言,自人类社会从群婚状态进入契约式的婚姻制度以来,性就在某种程度上开始成为一种商品化的物质形态,不可避免地和金钱与权力挂上了钩。然在同一个地球上的东方和西方,性和金钱与权力的关系之演变却象两辆反向行驶的列车,渐行渐远。

在西方社会,虽然从古罗马时代开始,王公贵族和巨富商贾也骄奢淫逸,酒池肉林,偷情通奸,娼优娈童养了一大堆,但在法律上确定的一夫一妻制却是不容挑战的,哪怕帝国的皇帝,要娶新欢为妻,也要先和旧爱离婚。伟大者如拿破仑,在娶奥地利公主之前,也不得不和红颜知己约瑟芬做个了断。而且在偷情通奸的权利上,男女倒是一律平等。19世纪的法国贵族女作家乔治桑,就以她的金钱与权力,当然还加上她的浪漫与多情,造就了天才作家缪赛和一代钢琴大师肖邦。大家不要以为姐弟恋是什么现代社会的时尚,时尚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复古的代名词。风水轮流转,历史循环走。

反观东方社会,伊斯兰教的一夫多妻制就不多说了,免得被追杀。还是拿历史悠久,文明古老的伟大祖国举例吧。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是合法的妻妾,至于白头宫女一辈子未被宠幸的落寞哀怨,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命运不佳,加上古老中国野蛮的太监制度,断了深宫怨妇红杏出墙的可能。无论是帝国还是民国,也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地主老财,三妻四妾是家常便饭,小菜一喋。乃至到了名义上男女平等,法律上一夫一妻制的所谓共和国年代,由于祖国政府扫黄能力全球一流,当政府代表骄傲地向全世界宣称:我们已经消灭了万恶的娼妓制度,所有受压迫和受污辱的中国妇女获得了解放和新生,这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伟大的创举的同时,中国人民集体性压抑的噩梦也开始了。(顺便插一个蒙太奇镜头,天安门城楼上响彻云霄的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口号落下没多久,中国人民的膝盖就全都跪倒在地了,不肯下跪的,轻者大牢侍候,重者人头落地) 。

虽然,从这边厢看那个时代,性和金钱似乎是脱钩了,但那边厢,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好戏也在上演。上至党国领导人,军队首长,下至小县小城的头头脑脑,休掉黄脸婆,改娶娇新娘。休不掉或不方便休的,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和小护士就好了,而且想找多少就找多少,没人敢阻拦。天下都是老子打下的,玩几个女人,太小儿科了。写到这里,我禁不住要为毛夫人江青鸣点不平。据画家兼作家的郁风老前辈回忆,年轻时的蓝苹和后来的江青完全是两个人。虽然因为认识年轻时的蓝苹,郁前辈在文革时蹲了一回秦城的大狱,但她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谈起江青时,依然态度客观公正。看,这就是真正有教养的中国女人的善良,宽容和有风度。我那时就在心里骂,那些中国所谓的伟大男人真不是东西,把自己的女人逼疯了不算,还要累及无辜。难怪江青在法庭上大喊大叫:我就是主席的一条狗,主席叫我咬谁我就咬谁!江青至今还当着中国男权兼极权社会的替罪羊。什么时候,历史才能在中华大地还原本色?

有意大利人说过,一切历史就是当下的历史。不愧是古罗马文明的后人。当代法国极有争议性且以绝望和沮丧著称的作家沃尔贝克(MICHEL HOUELLBECQ) 曾经在他小说中说过大意如下的话,他说大部分西方男人,特别是有钱的西方男人,在勾引女人的时候,希望女人上钩是由于男人靠其自身的某种魅力,英俊也好,有幽默感也好,或者是聪明,会体贴人等等。什么原因都行,但希望和钱字无关。绝大多数西方女人也认同这个游戏规则。(至于挂钩后,又擦出火花,那时再黄金白银奉送美人都无怨无悔,整一个爱你没商量—–此句为施国英插注) 。但在中国社会,男人靠金钱征服女人,被视为天经地义,男人也以此洋洋自得。(这和花钱消费无甚区别—–施再插注) 。而绝大多数中国女人,包括自以为良家妇女和有小资情调者,对男人的金钱攻势也视为理所当然,坦然接受,只是凭借自身资质,在价位上讨价还价一番而已。提请诸位看官注意,沃尔贝克不是种族主义者,他是全人类的批判者。无论法国人还是美国人,也不管中国人还是阿拉伯人,通通是他批评的对象。因为洞察人性(心) 而悲观,因悲观而绝望,又因绝望而沮丧。好在,他还写书。

放眼当今世界,似乎还没有一个地方象中国社会,性和金钱与权力的的勾结是如此紧密,如此明目张胆,哪一个大款身边,没有几个小蜜?哪一个贪官污吏背后,又少得了一群情妇?这种病态畸形的极致竟然发展到小学生在同学的毕业留言簿上的赠言是:祝你将来发大财,做大官,多包几个二奶!已经是喝“狼奶” 长大的祖国花朵,还要每天呼吸着恶浊不堪的社会风气,真是令人不敢想象这些花朵以后会结出什么样的恶果。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病如膏肓的祖国?

2006年6月21日于悉尼

──《观察》首发

余世存:人类的一切都是小王的

  小王跟他的父亲老王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然小王内心里很看不起父亲,发誓要跟老王不一样,不仅要超越老王,而且要干大事业,做大人物。老王当年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时就曾串连到北京,受到毛的接见。老王对毛语录背得滚瓜烂熟,一谈起,“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老王就热泪盈眶。

  小王打小熟知老王的这一段经历,心里很是神往。十来岁时,天安门广场出了事。老王激动了几天,就大骂学生们少不更事,要是他在广场,将会不一样的。事件过后,老王跟主流保持了一致。小王开始以异样的心理看待父亲了。十多年后,老王走在主流的前面,坚定地以毛的阶级分析眼光看待改革开放,并捍卫邻居金二的事业。用他自己的话,在全社会一片向钱看向资本主义投降的大潮中,他成了反潮流的英雄。但老王并不迂腐,他也上网,开博客。他接受的信息甚至丰富得很。网上有很多人骂老王,劝老王,苦口婆心地教育老王,但老王从来不以为耻,而以为自己反潮流的光荣。

  逆反的小王早已看不惯父亲的丢人之举。他一再想,老王不是遗老遗少,并不迂执,那么他的一生算怎么一回事呢?他是帮凶帮忙帮闲三帮分子,还是反人类反社会的罪人,是一个混世的投机者,还一个可怜的小人物?小王想不通,只是以老王为羞,他知道老王是中国特色,是中国出产的一种怪胎。老王的名声越传越远,甚至受到金二驻华办的宴请,他穿戴整齐地在金始、金二的像前留影,荣耀地贴到网上。再一次让网友们笑倒。小王在家里看到照片时还不以为意,但看到网上的老王尊容,羞愧得要死。

  老王在一家大专院校任教,其实相当于混事儿。但他因为反潮流,倒也有了不少出场、走穴的机会。市场需要怪物。媒体们的势利使老王更加颐指气使,不可一世,以为自己是个对历史负责的人物。但他读了那么多书就像没有过脑子一样,他脑子里只有毛等人有限的格言。有一年,老王到草原上开会。遇到一批自由化分子,在机不可失的情况下,老王教训了半天知识分子,大家听了一个钟头,有人忍不住说,这么不知所云地说了半天,眼里还有无别人,每个人的时间都宝贵,也得让别人说说话吧。晚上喝酒,老王借酒要以和为贵,一书商教训老王,说你不要到处现了,老王大醉之中大怒,说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以为我浅薄,没有学问,今天咱们试一试,看谁没有学问,我能把毛的语录从头背到尾,你们谁会?……众人目瞪口呆,无以对答,但听老王背语录了。

  凡此种种,小王都深埋于心,不愿回首。他早早地离家读书,心里与父亲划清界限。他关心时事,但在网上遇到老王的名字即跳过去,决不看一眼。他自觉换了一人。他想,他一定跟父亲不一样,他不是只图自己名利,因为他关心的是社会的进步。他痛恨社会的不公,对腐败之事百般诅咒。他认为这一切都跟自己有关。

  小王唯一难受的是自己不能很好地表达内心的想法,他有时很羡慕那些倚马可待的才子,能写出那么好的文字。他关心海湾问题、阿富汗问题、朝鲜半岛的危机,也关心台湾的蓝绿问题,常说位卑未敢忘忧国;他爱讨论美国的衰落、恐怖主义的敢作敢为、中国的崛起,常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同情出租司机们的弱势地位,他又痛恨司机们的逆来顺受。他跟朋友见面总有得聊,时事让他滔滔不绝,他成了相当出色的时事评论者。但他有激情抒不得,这怎么行,他以半年的时间习读古诗词,果然,再遇到国家大事社会不公时,他也能以文白之句来写心中的感情了。他经常把诗发给朋友们看。朋友们看了他写诗嘲笑腐败代表、搞笑明星的诗,都觉得好,有良知、有正义。以天下为己任啊。他们都对小王刮目相看,认为小王写出了他们的心声。奥组委征集歌词的时候,小王苦思冥想,说有这样大的庆典,怎可无他的诗,他要为08奥运的盛世大典写点儿什么。朋友们都称道他,社会的志愿参与精神在当下中国已经难得。六月初,小王又写了纪念天安门事件的诗章,自由之情溢于言表。

  但有一天,一个朋友看不下去了,他跟小王争论,对小王说,你关心那么多干嘛,你整个一个不曾做稳奴才位置的人瞎起哄。小王生气了,他说,世界是我们的,天下者,我们的天下,我们不管,谁管?朋友笑了,你干脆说,人类的一切都是小王的好了。什么是你的?你以为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吗?这条街是你的吗,这个小区的房子是你的吗,天安门是你的吗,奥运是你的吗,你自己过好了吗?你真的想像你的父亲老王那样,寄生在这些你的我的上面吗?

王德邦:切实改善本国人权是对国际人权的真正贡献!

6月19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首届会议在日内瓦举行,中国作为联合国
人权理事会首届成员国参与此次会议。为此国内一批所谓人权专家附
声曰:“这体现了中国政府高度重视并积极参与联合国人权事务的一
贯立场,将会为国际人权事业做出更大贡献。”

“为国际人权事业做出更大贡献”是体现在成为联合国人权理事会首
届人员与参加首届会议的积极性上,还是应该体现到切实改善本国人
权的状况上?这是笔者很想追问的。如果一个政府连本国的人权都无
心改善,那对国际人权的贡献就只能是金钱的赎买与利益的交换。或
者说一个本国人权劣迹成山的政府以为参加了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并成
为其中的人员就给国际人权做出了贡献,那么这种贡献是极其危险而
应引起国际国内高度警惕的。

试想一个政府面对同样受邀参加本次会议的民间维权代表中国政法大
学的滕彪与四川失地失房维权代表刘正有时,不是包容,而是采取威
胁、拦阻、甚至拘押的方式以迫使其不能出席大会。这样一个连自己
的国民去参加个人权会都惧怕而不敢面对的政府,怎么能让人相信其
有真心实意改善人权以对国际人权做出贡献呢?

同样,在中国近年来打着发展经济的旗号,极权统治者到处瓜分国有
资产,到处搜括民脂民膏,导致社会大量绝对贫困人口的增加,在农
村出现大量失地农民,在城里出现了大量失房市民,在企业出现了大
量下岗工人,他们的基本权利受到公权的侵害,使他们失去了最基本
的生存条件,并且由此而引起的上访上诉还被扣以各种罪名拘押重
判。如本月福建省失地农民维权代表黄维忠,居然被以聚众扰乱社会
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更有甚者,在广东汕尾农民为了维护自身
土地使用权而抗议,结果遭到当局动用武警开枪屠杀,具体死伤人数
至今仍无法统计。类似情况在四川汉源、陕西三岔湾、河北渑油村都
有发生。如此公民在维护自身正当权利的情况下都会招致被关押、屠
杀,这样的政府怎么有资格言说给国际人权以贡献呢?

再有近月以来因在互联网上发表文章,表达对时政的一些意见,同时
批评当局的一些侵权行径的许多异议人士,他们本来是践行一个公民
的基本言论自由,结果竟招致被当局判刑。如南京的杨天水,四川的
许万平,山东的任自元、李建平等等,他们完全因践行自身人权,却
遭遇无妄之灾,失去人身自由,如此国度在侵犯人权上尚无止境,何
以能指望它给国际人权作出贡献?

尤其近月以来发生在山东软禁、绑架、拘押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的事
件,更是彰显出中国的人权状况。陈光诚仅仅从法律的角度,完全依
从中国司法途径来解决当地政府的一系列侵权问题.他依靠的是事
实,凭借的是法律,居然屡屡遭到地方政府的忌恨,先被非法软禁半
年,后又被秘密绑架失踪三个月,到本月11日,当地政府更是在国际
国内共同观注下,公然以涉嫌毁坏公物及聚众扰乱交通秩序罪对其予
以刑拘,并且还准备进一步将其判刑入狱。如此一个盲人因维护自身
权利,同时义务帮乡临依法讨要公道,竟然被当局公然如此野蛮地剥
夺人权。面对这样一个视公民人权如草芥的政府,竟然能大言不惭地
说出为国际人权做出更大贡献。

一个野蛮侵犯自己国民人权的政府,在国际人权大会上却可以道貌岸
然、厚颜无耻地大谈人权贡献,这不仅是对人类人权概念的玷污,而
且也是对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的极大嘲讽。如果如此人权上为恶的政府
都可以说是给国际人权的贡献,那人类人权事业的未来还有什么盼
望?中国国民怎么还能指望国际文明世界能给予这灾难深重的民族以
帮助?

为了让人类真正享有人权,为了能及时制止那些对人权野蛮侵犯的暴
行,让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真正成为推动世界人权事业健康发展,维护
世界人权不受侵犯的有力机构,我们建议对一切加入人权理事会的国
家要严格审查,以他们自身人权每年的改善进度作为其是否有资格担
任理事的考核依据,并且这种考核应该以其国家非政府组织的报告为
准,同时对那些存在严重侵害国民人权污点历史的政府要责成它认罪
悔改,试想一个没有悔改的政府怎么会有改善人权的诚意?一个没有
改善人权诚意的政府又怎么能指望它给国际人权做出贡献?

所以只有切实改善本国人权状况的政府才能是真正给国际人权做出贡
献的政府,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以衡量的标准。除此之外我们也不应
应任何冠冕堂皇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