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竹:别让胡锦涛砸了奥运

 

对于中国而言,2008年奥运会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海内外的炎黄子孙都希望,中国以清新、进步、开明的形象呈现于世界。现在,迎奥工作进入了倒数记时,各项准备紧锣密鼓,从政府到民间,不能说不重视。不过从外面观察,我觉得迎奥还是有一些薄弱环节,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领导人的形象,归结起来,一是陈旧,二是落后,三是野蛮。毫无疑问,胡锦涛先生是所有这些负面形象的集中代表。

胡锦涛最近几年恶迹昭彰,今天关押记者,明天封锁网站,禁止老百姓说话,成了人类新闻自由与言论自由的首屈一指的敌人,国际名声是很臭的,这样的人如果能代表中国,那么屎壳郎也可以充当法国香水了。此外,胡锦涛纵容下属开枪射杀手无寸铁的平民,利用黑社会暴力镇压公民维权,掩护贪官污吏鱼肉乡里,因此,在中国大陆以外的世人眼中,胡锦涛是当今最无法无天、蛮不讲理的统治者之一,这样的人如果能代表中国,那么猪八戒也可以去选美了。

另一国际关注的问题是中国的环境污染。在中国各大水系沿岸,出现了许多的癌症村,但胡不作为,现在演变成许多的癌症县。除了水污染以外,中国每年有四十万人死于空气污染的非正常死亡,这是中国政府几年前公布的数字,是非常保守的估计。因此,在中国大陆以外的世人眼中,胡锦涛是环境污染的形象大使,如果让这样的人代表中国,就如同把痰盂放在了筵席上,我认为这是不可以的。

在我看来,2008年奥运会应该翻开中国历史新的一页,而胡锦涛象征着陈旧、落后、野蛮、污染等,应属于上一页的内容,最好不要流窜到新的一页。也就是说,我们要把胡锦涛当作中国发展过程中的问题来看待,而不是要他代表中国的未来,更不能给世界人民这个印象。当然,中国老百姓现在还没有撤换领导人的能力,但我们仍然可以做一点补救的工作。在相对安全的情况下,请大家尽可能多发一个贴子,多说一句话,多做一点消毒的工作,积少成多,集腋成裘,争取在2008年之前,把胡锦涛的恶行恶状减少到最低水平。具体而言,就是三条。

一是让胡锦涛少露面。我的意思不是说,胡锦涛这个人长相不行,而是因为他的国际形象太差。此外,这个人举止作派太假,不是华而不实,而是虚而不真。西方的科幻小说家喜欢写外星人或计算机合成的假人,混迹于人类社会,做一些反人类的事情。胡锦涛这种形象的人往往是他们的首选。因为,胡锦涛看上去不像真人,不但头发假、面部表情假,而且举止动作都好像是个机器人,不够有血有肉,所以2008年时让他代表中国,我认为不太合适。

二是让胡锦涛少说话。我的意思不是说,胡锦涛没有言论自由,而是说他不要代表中国说话,实在要说,也要少说为佳,沉默是金。其实,政治人物水平不高没关系,但要原汁原味真实,不能水锈太多。据外国友人说,胡锦涛反应十分快捷,但好像是一台电脑,但只能提取硬盘上的存储文件,或死背中央文件,完全没有自己的活东西。中国社会充满活力,酝酿着全面创新,就怕是胡锦涛一说话,全世界得到一种翻旧报纸的感觉,我认为不太合适。

三是让胡锦涛少做事。我的意思不是说,胡锦涛什么事都不能做,如果他要抓贪官,当然很好。但其他的事情,特别是政治、经济、文化、外交方面的工作,胡锦涛最好少插手,因为实在没有这方面的水平与能力。起码从过去几年看,他做的事情往往不是给中国加分,而是减分的。换句话说,你不弹琴可以,但不要乱弹琴,特别是在奥运的关口。我不否认这几年胡锦涛先生工作努力,但是,越是他重视的部门,情况越糟糕。今天中国的假冒伪劣的问题,从经济领域向政治社会文化等其他领域迅速蔓延,与胡锦涛的执政风格有直接的关系。

什么意思呢?胡锦涛的执政风格把共产党原来的优点变成缺点,把国民的劣根性发扬光大,一方面鼓励俯首贴耳,唯唯诺诺,没有独立思考,一方面造就动物凶猛,贪婪残忍,没有道德底线。这不是误国之道,不是害国之道,而是灭国之道啊。何止丢人现眼。总之,我们要让领导人适应中国发展进步的需要,不能反过来,让中国适应领导人的需要,尤其不能让胡锦涛搞砸了2008年的奥运会。你说对吗?

刘晓波:那些吃狼奶长大的国人——为“哥伦比亚号”而鸣(《单刃毒剑》之极端反美的民族主义–大陆媒体如何抹黑美国)

刘晓波:《单刃毒剑》

第二部分:极端反美的民族主义--大陆媒体如何抹黑美国

冷血而野蛮的反美情绪

三 那些吃狼奶长大的国人——为“哥伦比亚号”而鸣

今天,“哥伦比亚号”陨落,不仅是美国的悲剧,也是人类的悲剧。七名宇航员为人类的航天事业献身,美国第三次为航天科学付出惨重的代价。我想,无论属于怎样的民族或国家,也无论持有怎样的信仰或价值观,只要是人——具有理性、同情心和认同常识的人,即便不悲痛,对遇难的宇航员不表敬意,起码也决不会幸灾乐祸。而只有那些极端的偏见、冷血和愚昧,才会对如此单纯的悲剧幸灾乐祸。可叹的是,我在中国的几大网站看到的,恰恰就有这种幸灾乐祸的失态。

虽然面对此次悲剧,某些国人的幸灾乐祸,远没有对9.11那样普遍,但在“新浪”和“网易”的网民评论中,幸灾乐祸的言论起码占有50%左右。比如:有人感谢真主保佑伊拉克,有人认为这是上天对美国人企图称霸世界的惩罚,有人预言美国即将衰落而中国终将崛起并打败美国,有人建议中国联合德国“将美国从世界地图上抹去!!!”,有人把此悲剧归罪于布什政府的穷兵黩武,也有人借此诋毁以色列……更多的人表现出一种近于疯狂的幸灾乐祸:羊年春节最美丽的烟火!!!好!!!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玩的真愉快,……感谢给我们快乐的USA,感谢伟大的sina.com.如果那碎片掉到白宫就最好了。掉到布什的头上还要好!!!!!!!!!!放鞭炮去了!!新年大礼啊!!抄你妈的,摔死七名科学工作者可惜,摔死七个美国政府可喜!春节不能放火炮,这下好了,美国放个大的。辞旧迎新嘛。………………《好了歌》:”世人都说美国好,唯有拉登不明了;世贸中心被撞倒,气急败坏的美国佬,满世界的把人找;塔利班,被赶跑。回头又把老萨搞,战争尚未准备好。谁知小金翻脸了,挥舞核弹到处吵。布什总统吓坏了,又是撒欢又是跑。打仗的钞票刚凑好,航天飞机又完了。奉劝一句美国佬。不要指手又画脚,你他妈的算个屌。“(摘自”新浪“和”网易“的BBS)

这些极端的反美仇美的情绪宣泄,正是被狭隘而狂热的民族主义毒化的结果。这种民族主义,淹没了人类共同价值,泯灭了起码的正义感和同情心,混淆自由与独裁、人性和反人性、善与恶、真与假、文明与野蛮之间的实质性区别。它的唯一情感是冷血仇恨,唯一的表达是漫骂宣泄,唯一的表情是猥亵下流……

当年,鲁迅不愿以恶意猜测国人,但“三。一八”惨案的血,令先生窒息,使他写下了不朽的檄文《纪念刘和珍君》,痛斥北洋政府的残忍野蛮和国人的丑陋、冷酷和麻木。而在先生逝世已经近70年的今天中国,时间的流驶,街市的繁花,航天时代的国人,其冷血、丑恶和对生命的漠视依旧。而且,如此冷血者,绝非遗老遗少,而是从小就吃狼奶长大的青年!

2003年2月2日凌晨于北京家中

胡 平:三十年后谈"四五"

 

去年,香港的博智出版社出版了北京陈子明等人合著的一部纪念1976年”四五”运动的书,书名是《四五运动:中国二十世纪的转折点――三十年后的回忆与思考》。作者有陈子明、曹志杰、贺延光、周为民、王军涛、李西宁、孙庆祝、刘迪、李盛平、毕谊民、草峰等四五运动的参加者,另外,还有研究文革史与思想史的学者印红标。

这批四五运动的英雄们,当年都只有二十几岁,有的在当工人,有的在当插队知青,有的是工农兵大学生。其中最年轻的是王军涛,当时只是十六岁的高中生。身份最特殊的是陈子明,此前,正在当工农兵大学生的陈子明,因为和同学的私人通信被检举揭发,被打成反革命开除学籍送到北京郊县农场劳动改造。四五那两天农场放假,陈子明回到城里家中,正好赶上了四五运动,并被群众推选为代表与政府方面谈判,事后又回到农场。后来中共到处搜捕四五运动中出头露面的活跃人士,作为当时报纸上说的几个”小平头”之一,陈子明自然是搜捕的重点,可是他却安然地躲过了这一劫,因为当局没有到农场劳改队去搜捕。当局万万没想到有个小平头原来竟是在农场劳改!

本书的十几位作者在文章中分别讲述了自己在四五运动期间的亲身经历,回顾了自己的成长背景,包括在文革中的遭遇以及各自的思想演变过程。有的文章还论述了”四五”运动的历史意义,并对当前中国政局作出了自己的的分析。

自从1949年 10月1日以来,天安门广场就一直是毛泽东接受广大群众顶礼膜拜,山呼万岁的地方;然而在1976 年的4月5日这一天,这里却爆发了有数十万民众自发参加的抗议并喊出”秦皇的时代一去不复返”的口号。仅此一端,我们就不能不承认四五运动确实称得上二十世纪中国的一个转折点。

四五运动过去三十年了。尽管早在1978年 10月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上,中共就已经为四五运动平反,但是,出于对群众自发性抗议这种形式的深刻恐惧,中共仍然不允许人们充分地展示这段历史的真相,并且还编出种种说法予以扭曲。最荒谬的一点是,当初,四五运动被共产党扣上”反党”的罪名,后来,共产党却又厚颜无耻地宣称四五运动是”党领导的”.这本书的作者都是当年这场运动的参加者并且分别扮演了重要角色。他们的现身说法使得这本书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在这本书里,作者也对种种扭曲历史真相的说法,譬如”邓小平后台说 “、”贵族造反说”,给予了有力的澄清和批驳。在三十年之后回顾四五,由于有了较长的时间距离,很多事情及其意义可以看得更清楚。再加上其中几位作者在以后的三十年间还积极参与了其他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称得上饱经沧桑,因而积累了更厚重的知识和洞见,从而也大大增加了这本书的份量。

四五运动在北京发生时,我还在成都当临时工。未能躬逢其盛。成都没有”四五”,但成都有个”三五”.1976 年三月五日这一天,重庆钢铁公司的技术员白智清,专门坐火车从重庆赶到成都,在市中心的盐市口贴出了他早就写好的六千多字的大字报,点名批判张春桥,顿时引来许多观众。我前后两次赶到现场。尤其是在晚间,盐市口聚集的人群数以万计,群情激愤。当时我有个强烈的感觉:如果中国就只是成都,如果是在冷兵器时代或者是热兵器的初期阶段,那么今晚人们就完全可能演出攻打巴士底之战!

当年康有为游历欧洲发表感想说,欧洲之所以容易发生革命或政变,是因为欧洲的皇宫的城墙要比中国的低矮的多。此论引起不少人的讥笑。其实不然。在历史上,当其它重大因素大体相当的情况下,常常是细节决定成败,是一些技术性的因素决定了事情的难易。

记得1990年 5月我造访布拉格,行前就想好一定要看看那个发生天鹅绒革命的市中心广场和鼎鼎大名的查理大学。我发现那个广场其实很小,站上万把人就显得很有声势了,查理大学离广场很近,抬腿就到。从北大清华步行到天安门起码要两小时。自发性的群众运动靠的就是一时兴起,一鼓作气。想想看,要使北京大学生从海淀走到天安门,那需要积蓄多少能量才做得到啊!

政治学家早就指出,在一个规模庞大的社会里实行专制要比较容易些。原因之一是,在那里,专制者更容易发挥他们的组织优势。专制社会的特点是统治者有组织,老百姓无组织,以组织对无组织,以集体对分散的个人,前者自然占便宜。但是,什么叫组织?组织无非是有相同信念而能采取共同行动的人群。社会的规模越小,人们互通声气、协调行动所需要的成本(精力、时间)就越低;反之则越高。三个士兵很难管住三十个犯人;因为只要有三五个或七八个犯人秘密串通一齐动手,便足以制服三个士兵。可是,三万个士兵要管住三十万个犯人就容易多了,因为你很难让几万个犯人秘密串通同时采取行动。

关于北京的四五运动,我是从收音机里知道的。虽然官方竭尽颠倒黑白之能事,但是我和我的很多朋友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天安门广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那种激动真是难以形容。无论如何,我们毕竟有了这一天,在暴君还活着的时候就对他大声地说出了”不”.紧接着,四月七日八日两天,在中共当局的命令下,全国各地举行游行集会,演出了一场”举国上下亿万军民愤怒声讨天安门反革命事件”的大闹剧。可以想见,有很多人前两天刚参加了四五,后来又被迫参加对自己的”声讨”.这该是何等的荒诞。中共能如此地玩弄亿万人民于掌上,其实靠的就是垄断媒体,禁止人们的言论自由。这使我更加确信,言论自由是极权专制庞然大物的阿基里斯之踵。唯有争取言论自由,才是对极权专制的釜底抽薪。

陈子明:三评禁书事件:欢迎邬书林说“人话”

 

《风云侧记》作者袁鹰先生近日公布了《邬书林先生来访谈话纪要》,披露了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邬书林副署长于2007年1月31日上午与袁先生的谈话内容。邬书林说:“网上许多文章我也都看到了,都冲着我来,我首当其冲,真是有苦说不出。我是执行署里的决定。关于出版,这几年中央下了好几个有关文件,作了严格的规定,我处在这个岗位上,当然必须严格执行,这不是我个人的事。……《我反对》写一个县人民代表的事,影响很广,人大常委王兆国、盛华仁副委员长都提出质问。类似的问题很多,我们不得不选几家中央级出版社警示一下。”“前些天我就向国务院新闻办打报告,也向中宣部打报告,提出用个什么方式说明真相。现在网上这么多议论,我们应该向社会说清楚。我还表示,如果需要仍旧由我出面说明,我也准备出面去做,说句笑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报告送上去已经好几天了,还没有批下来,我也很着急啊。”袁先生说:“你们那些‘规定’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修改?范围搞那么大,卡得那么紧,那样对写作和出版都不利。”邬先生答:“是的,是的。现在只能这么执行。”

我在《给邬书林记一个黑点》中指出,现在的警察已经能够熟练运用“你们”的话和“你”的话两套话语。用更加明确的表述来说,就是知道应当在什么场合说“官话”(或者“鬼话”),在什么场合说“人话”;并且知道在许多情况下说“人话”更有助于完成任务。对于邬书林这样的“思想警察”,以前没有接触过,所以我曾经和朋友议论,“思想警察”似乎比警察更霸道,更没有人情味。现在看来,这个话应当修正。“思想警察”与警察并没有什么不同,邬书林不是也在竭力表白,面对“上面规定”、“国务院新闻办、中宣部”、“人大常委王兆国、盛华仁副委员长”,“我个人”“有苦说不出”嘛。愿意说“人话”,总归是件好事。一个人如果上班说“官话”,回家说“官话”,连做梦也说“官话”,那才叫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警察竞相说“人话”,表明不仁不义、无情无义的“官话”已经失去了效力,行将就木了。

愿意说“人话”,是官民之间理性沟通的基础。但是,对于邬书林这样一位同代人,一位知识分子出身的官员,笔者认为,应当提出较高的做人标准,不能甘为下流。

现在有许多官员所说的“人话”,都是“小人”的话。他们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但是“处在这个岗位上”,为了吃这碗饭,戴这顶官帽子,只能“严格执行”。他们希望当事人理解自己的苦衷,原谅自己的软弱,“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在有些情况下,当赤裸裸的强制不能收效时,诉诸于人的同情心,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如果官员们都用这种“小人”的腔调说话,那就真有点“黑白两道”不分的末世景象了。

中国历代所尊崇的孔孟之道是一门“人学”,是教人怎样做人的学问。孔孟让人们作“君子”和“大丈夫”,不要作“小人”。历朝历代都不乏被时人与后世称道的“好官”和“清官”。是“君子”,就要始终维护道义,“不为五斗米折腰”,不惜摘掉“乌纱帽”。现在五十岁的官员,做官也就是再做十年,做人还要再做四十年,做官要紧还是做人要紧,这笔账不难算清楚。如果邬书林能够以平常心看待“这个岗位”,本着自己的良知来说话做事,不论他在官场上的命运如何,历史必然会对他有一个公正的评价。

事实上,邬书林不仅有机会成为“君子”,而且有机会做“大丈夫”。君子有执守,大丈夫有作为。君子不向苛政低头,大丈夫有理想、有能力改变现状。袁鹰先生向邬书林提出了修改“你们那些‘规定’”的问题,邬书林既然处在“岗位”上,就最有条件做这件事,既可以让自己的下属来起草新的“规定”条款,也可以将此事委托给有关的院校研究所或者民营书商协会。此外,邬书林还可以代表自己的部门提出重新起草《新闻出版法》的建议。如果邬书林能够这样做,坏事就变成了好事,就为中国的“和谐”与进步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做“小人”还是做“君子”和“大丈夫”,往往就在关键时刻的一念之间。邬书林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将如何兑现自己的誓言(或者“笑话”),人们拭目以待。

郑 义:和严正学案件主办人说几句心里话

 

尊敬的主办严正学案件的先生们:

这里我主要指的是法官陈泽彪先生、警官胡普荣先生以及台州检察院检察长叶阿东先生。你们是专制政权的公检法官员,民间怎么称呼你们,想必心里清楚。不要到新时代,就是现在,也有人敢当面骂你们是帮凶。我仍然称你们为尊敬,那是珍惜你们心中尚存的一线良知。

这两天,严正学先生的案子闹得天下鼎沸,真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搞的!你们严密封锁消息,却应了那句老话: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那点小鸡肚肠的阴暗心理,真是欲盖而弥张。不就是要报复老严一下吗?拿什么国法做幌子!

严正学,也算得上一位世界名人了。蹲大牢时画的那些巨幅国画,在北京展览过,还到美国来展览过。一个画家,圆明园画家村的村长,怎么就那么不肯放过呢?当然,他得罪过你们,几十次“民告官”,几十次发起和参与维权活动,还九告司法局终获胜诉。因此,你们恨他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但严先生也多次被你们手下殴打致伤、非法关押折磨,那口恶气也算是出够了吧?却不料这次竟要秘密审判,想以“颠覆”罪重判十年以上。60多岁的人了,判个10年,就死在你们手里了。如此就解恨了?严正学“民告官”确实有点以下犯上的意思,招人恨。那也是你们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知道你们对严先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逼得他走投无路,以命相搏。要想公道,打个颠倒。倘若有人这样逼害你们,偏偏你们还不是孬种,有一点人类平等自由的理想,有一点尊严,有一点骨头,不也就成了个严正学?在你们那个位子上,不做点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但不要太过分才好。

天下大势,就连瞎子都看明白了。共产党的朝廷还能维持几天?上上下下都有个盘算。越是上层越明晰。中共政治局会议,“亡党亡国”已经成了经常性话题。所谓“群体性事件”呈几何级数暴增,全套进口镇暴装备,也总有压不住那一天。眼下栽了的贪官污吏,稍微有点级别的,谁人不是买了几本甚至十几本外国护照?什么意思?不就是准备大厦将倾转身就跑吗!这种朝不保夕的政权,谁还会为它出死力呢?二百五吗?中国社会的民主转型已经势不可挡,无非是早两年晚两年的事情了。

具体说严正学的案子,真是觉得你们犯不着。有督战队逼你们把严先生置于死地吗?没有。那又何苦做恶人,瞎整一气,整出个国际笑话,给上峰帮倒忙?去打听一下,最近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的副官长邬书林先生出头当恶人,点了几个作家名,禁了八本书。现在是海内外齐声喊打,胡锦涛先生大怒,出版总署赶紧出面辟谣。实在是时代不一样了!退回去三四十年,你们想杀谁就杀谁,家属吓得不敢收尸不敢哭。那黄金时代总算是一去不复返了。希望诸君把目光稍微放远一点,也不要太远,谁知三五年甚至一两年后竟是谁家之天下!我可能比诸君多读了几本书,谈一点心得:纵观世界历史,再也找不到哪一国哪一朝之“革命条件”如此烂熟。天天欺男霸女,天天拆房抢地,真可谓冤狱如山,血泪似海!又拒不实行制度性改良,这盘棋就走死了。所以,你们万不可心存侥幸。苏联东欧前公检法人员基本没有遭到大规模血腥报复,那是因为他们也给百姓留了一条生路,官民妥协,实现了温和的“天鹅绒革命”。国共内战时期,杀得血流漂杵,双方都还要高抬贵手,放几条人命,诸如同学同乡或心仪已久的好汉英雄。严正学,既没有和诸位刺刀见红,也算得上一条汉子,你们就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吗?我实在是真心劝告你们,不要有过分之举,不要把事情做绝,不要干太脏的活儿,保留一点起码的良知。如是,于民于国,于严先生,于自己都是很有好处的。眼下很有人建议要给各级官员立一本账:立一功,记一红点;造一孽,记一黑点。我看是书生之议,——功过是非,当地民众心里早有一本细账。有道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腿脚再利索,也是走脱不了的。

据说严正学先生在看守所已自杀过一次了,你们还要逼他再自杀一次吗?若不是有天大冤屈,谁会以死抗争呢?我不说你们也会明白:倘若把严正学整死了,那血会溅上你们的手脸,洗不净的。说白了,老严这次没死,那是你们的侥幸、福气。好了,陈泽彪法官、胡普荣警官以及叶阿东检察长,好自为之吧!

祝各位新春快乐,全家安康!

旅美作家、严正学后援会成员 郑义
2007年2月9日于华盛顿
──《观察》首发 

东海一枭:正气充天地,学行炳古今--为严正学君鼓与呼

 

与浙江乡贤严正学不曾相识早相知:知道他是一个极富侠义精神的著名维权勇士及作家画家行为艺术家。知道他曾几十次发起或参与公民维权活动,不顾自身安危帮助弱势群体,曾九告司法局终获胜诉……。我曾将他曝出的台州市水利局水政监察员杨春红遭局长丁林超毁容一案的林料附在枭文《敦促胡锦涛拜师的公开信》之尾,并应邀在他发起的有关呼吁书上签名。

前不久严正学被台州市检察机关以“颠覆罪”起诉,我怀疑这不仅仅是一起政治性冤案,其中很可能还夹杂着其它因素:他几十次“民告官”,难免得罪当地一些贪官恶吏,这次被冠以“颠覆罪”,很可能与当地官场恶势力的反扑和报复有关。果然,前不久海外媒体报导,严正学的律师称:严正学案有重大冤情和隐情,如果蒙冤被重判,律师将不惜一切代价披露真相。昨日又惊悉,严正学公开声称以死抗争,并自杀抗议,经抢救才免一死。

我认为,台州方面对严正学的司法迫害,背离了政府和谐社会的追求,违背了中共“依法治国”的宣示,并对中国司法形象造成了重大伤害。为此,谨重复“严正学海外后援会”的呼吁:强烈要求台州检察机关、法院公开审理严正学案!强烈要求台州市公安局、关押严正学的路桥看守所保证严正学的人身和生命安全,依法善待严正学!

同时,作为严正学的老乡和同道,我希望台州司法机关,本着对当事人负责、对法律和历史负责的态度,文明办案,秉公执法,不要逆法治文明的时代潮流而动,不要把严正学逼上绝路!正如严正学海外后援会的黄河清先生所言:中国必将有法律有公正,无非是早点或晚点。历史会说话,谁是起诉人、谁是审判官,人们知道你们的名字,正看着你们如何做,如何行事,是善是恶,是公正还是陷害。帽上是国徽,头上三尺是湛湛青天!

行文至此,我忽然想起,另一个浙江老乡、明代著名理学家、文学家方孝孺,书斋名“正学”,也被称为“正学先生”。两位“正学”,都是正气浩然的人物,古今相映成辉。宁海县方孝孺读书处檐前有联:“真读书种子,正气充天地;是名教完人,学行炳古今。”“正气充天地,学行炳古今”十个大字不也正是严正学先生品行的写照么?遂借来作此文标题,方孝孺泉下有知,也必首肯。

民主论坛

何清涟:“原罪”之争后面隐藏的社会紧张

 

从去年11月开始至今波澜未止的民企“原罪”之争,与其说表达了社会舆论的不宽容,勿宁说显示了社会紧张程度。

我这样说,并非无的放矢。我细看了不少讨论文章,发现众多讨论者在谈论这一问题时,大都以自己设定的概念内涵与外延为出发点来评议。也因此,在这些言论当中,除了“原罪”二字相同之外,“原罪”指涉的行为从改革初期的个体经营变为90年代中后期的各种经济犯罪,带有“原罪”的主体也从“民营企业家”渐次演变为“富人”。说直白一些,在这场讨论中,论辩双方所要反对与捍卫的人,其实已经不是同一群体;双方指责与捍卫的行为,其实也已不是同一类型的行为。

比如,胡德平在2006年11月17日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他谈论的内容包括三方面:一是政策演变与民营经济发展的关系;二是民营企业家“第一桶金”的来源──从文章内容来看,他谈的“民营企业家”应属于早年个体户这一群体;三是胡德平谈论的是80年代民营经济初起、中国未有相关法律法规之时,民营经济那种“看见绿灯赶快走,看见红灯绕着走,看见黄灯抢道走”的行为。

但随着讨论范围的扩大,这些问题已经改变了内涵与外延:

其一,民营企业积累“第一桶金”之时的行为,亦即它们在改革初期各种相关法规法律还未出台时的随机变通,在讨论中变成了法规渐渐完善之后的90年代资本市场上的各种违规行为、偷税漏税、贪污腐败、房地产开发在土地审批过程中官商勾结的不法行为,甚至还包括前身曾为国企经营者的民营企业家通过谋取国有资产捞到的“第一桶金”。本来,前一类在改革开放之初无法可依状态下的行为,按照法治国家“法不禁止即自由”的原理,已经无需追查;而后一类却是今天中国“依法治国”前提下必须查禁并绳之于法的行为。将两者混在一起讨论,除了将问题搅得更混乱之外又有何用?比如改革开放之初,许多个体户依靠从上海、广州贩运服装淘来的“第一桶金”,与后来那些在股市上捣鬼圈钱,以及官员与国企经营者通过国企改制淘到的“第一桶金”,其道德涵义完全不同。

其二,一些讨论当中,将“民营企业家的第一桶金”这一概念扩大到“富人的第一桶金”。这样一来就更加无法讨论了。中国富人的组成极为复杂,既包含官员,也包含企业家,个体户、演艺人员、体育明星。这些人的财富来源有干净的,也有不干净的。比如演艺人员与体育明星的财富,大都是因为其特殊才能满足了市场需要,通过市场挣来的,恐怕难以将“原罪”二字加诸其上。而民营企业家的财富,只要是通过正当经营挣来的,也无什么“原罪”可言。即使一些企业家通过与官员结纳而获得某些资源与便利,那也只能具体到获得资源本身是否违法来讨论,而且这类事例更需要讨论的是如何改变政府掌握资源分配大权的格局,纠正官员的行为,堵绝腐败产生的根源。

所以,在有关“富人原罪”当中,只剩下官员与银行行长(包括职员)贪腐而得的巨额财富,以及“企业家”通过违法犯罪积累的“第一桶金”,这些问题连带那些依靠走私、拐卖人口、经营黄色产业、偷税漏税、资本市场上的违规操作等等,都不属于道德上的原罪问题,而是其本身就是违法犯罪。一个政府如果连这些犯罪也要宽宥,那就没有执政资格了。

这样一场指涉主体与行为极为混乱的讨论,居然能够热烈起来,只能说明两点:一是中国人可以自由讨论的话题严格受限,一旦逮到一个可以发挥的题目,许多人就禁不住要踊跃投入──谈到这点并非虚言,因为这场本来开了一条门缝的议题马上又被中央叫停,可见中国人在言论方面享有的空间实在太小;二是中国人当中积聚的社会仇恨非常强烈,而精英层当中的弱势者──民营企业家群体就成了大家宣泄怒火的靶子。

其实,中国今天的问题是中国市场的守夜人──政府对经济的全能干预以及对资源的掌控所造成的。最好的办法是:政府从经济活动中退位,不要再让这种便于官员上下其手、中饱私囊的“转型期”无限期地延续下去。政府只当规则的制定者与市场经济的守夜人,对违法者一定要追究。但这一点恰好少有人涉及,因此这一讨论就成了一种找不到出路的讨论。主张不加区别一律宽宥所有犯罪者,无非是奉行“赢家通吃”的丛林规则;而主张不加区别追究“富人原罪”者,无非是效法当年共产党打土豪分田地的故智。但那把戏再玩一次,难免乾坤翻转,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的共产党高官顶不济与当年国民党高官一样,逃到海外当寓公,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昝爱宗:新闻出版总署面对事实就别在抵赖了

 

新闻出版总署面对如潮的批评,能否放下架子,维护面子,说一句真话,道一声歉,是给中央政府形象添光的一个关键。

禁书问题,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几乎年年都有,除去2007年初所谓被“查处”而非“查禁”的八本书外,前些年的禁书例如:

◆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的《总理热线》,◆汕头大学出版社笑蜀的《历史的先声》,◆人民文学出版社章诒和的《往事并不如烟》,◆人民文学出版社陈桂棣、春桃夫妇的《中国农民调查》,◆经济日报出版社余杰的《火与冰》,◆民族出版社本人昝爱宗的《第四种权力──从舆论监督到新闻法治》,◆改革出版社的《新官场秘笈》,◆还有卫慧的《上海宝贝》等等。

有的是中宣部直接号令新闻出版总署禁的,有的是中央某人或退休某人打招呼被禁的,有的是新闻出版总署直接牵头下令禁的,还有出版社受到出版总署压力或其他原因被禁的,总之这些书被禁止后,作者受损失,出版社也受损失,其实读者因为看不到揭真相、说真话和表达作家创作自由的好书,所受损失更大。

这些都与新闻出版总署这个“意识形态执法局”有关,所以一直以来人民对这个总署的形象评价总是最差。现在由于禁书事件引来的批评声势很大,该署的一些官僚除了一些狡辩之外,轻易不敢开口了,怕是理亏。

2007年2月9日,终于赶上新闻出版总署的官员到场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开新闻发布会的时机,那些不属于总署控制的境外记者就开始穷追不舍地追问,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国家版权局副局长阎晓宏承认“确有查处”,却无“查禁”。

难道真的“没有查禁”吗?我现在已经在官方新华书店看不到《伶人往事》有出售了,又是为什么?如果没有禁书,那么,这些书能否再版。只听这个副署长这样回答:“那是出版社和作者之间的事”,可见他是不敢正面回答。

被禁书本之一的作者章诒和,最近在记者面前再次揭总署的丑:否认自己做错事“是常态”,她批评官员“没有道歉的习惯”。

阎晓宏被记者追问“禁书事件”,直接下令禁书的邬书林副署长本人则同样不好受,他们就此话题不敢在中共党中央的《人民日报》和新华社以及全国人民面前公开表态,却在一个外国机构的新加坡《联合早报》上所谓辟谣,“因人废书”是什么“不得因人废书”,加了两个字“不得”,仿佛以前冤枉好人了,或者一下子“坏人变好人”

了。根据证实,以前多人传出的话都是“因人废书”,现在却突然改为“不得因人废书”,邬书林玩什么花招呢?

由于被禁之书有本是中共老党员、前《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袁鹰的回忆录《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中国档案出版社2006年10月出版),袁老先生就直接找到了邬副署长让他解释怎么一回事,可这个副署长解释半天还是不能说清楚,也不能令袁老先生满意,真是前后装不成好人。

2007年1月31日,袁鹰在文章《邬书林先生来访谈话纪要》提到,他于1月29日寄给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邬书林副署长并转龙新民署长一封信,内容如下:

近日听说邬书林副署长在1月11日全国图书订货会的“通风会”

上宣布了一份“2006年出版违规书选”,点入了八本书的名,其中列了我这本书。据说邬副署长给此书定的罪名是“泄露国家机密”,我听到后非常惊讶,不知道此书哪篇文章泄露了什么“国家机密”?我入党60年,长期在党报工作,当然明白“泄露国家机密”六个字的性质和分量,工作中战战兢兢,从未犯过泄密的错误。此书是我在人民日报社工作30多年亲历和见闻的追叙,所记事实都是真实的,书中大部分文字先后曾在《人民日报》、《解放日报》、《新闻出版报》、《炎黄春秋》、《纵横》等报刊发表过,也从未被认为有“泄密”问题。事关本人名誉,也为了维护宪法规定的公民有言论出版自由的权利,务请予以明确、负责地说明。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一直在等待新闻出版总署给我发来正式通知,但至今已近20天,迄未见新闻出版总署或邬副署长有只字通知,倒是听说网上已经沸沸扬扬,议论纷纷(我自己未上网,是听朋友转告的)。我很不理解邬副署长既认为此书有问题,为何在“通风会”之前不先向作者和出版社进行认真的了解和调查,听取作者和出版社的意见,就草率地在有各地出版部门负责人参加的会上宣布,事后又迟迟不向作者通报,这种粗暴的方式,是侵犯作家权益的行为。我不得不表示不满和抗议。

袁老先生把信寄出后,邬书林就看到了,连忙找人陪同他一起去,为何自己不敢去呢?

袁老披露的事实是(以下是真实记录,可作为资料使用,全部转载如下):

2007年1月30日上午,人民日报报社文艺部主任郭运德来电话,说邬书林先生给他去电话,刚收到我的信,表示要前来当面说明有关情况。我在电话中请运德转告邬先生给我回一封信即可,不必前来。十分钟后运德同志又来电话,说邬副署长坚持要来我处,并说已报告龙新民署长,龙署长也要他尽快来说明,约定31日上午10时来我家。1月31日上午10时,邬副署长偕秘书由郭运德同志陪同前来,我和老伴吴芸红(团中央离休干部)接待。谈话约一小时。以下是谈话主要内容(客人离去后,我们两人根据记忆追忆):

邬:很对不起,这件事给袁老增加许多麻烦,我感到很不安。昨天上午接到你的信,我就报告龙署长,表示要亲自向袁老说明真相。

龙署长说你应该尽快去。本来我昨天下午就想来,运德没有空,所以今天无论如何要来。现在外边传说很多,传闻失实。我首先要向你说清楚,1月11日的会上,我主要是谈一些出版社违规问题,没有涉及作者,甚至没有提作者的名字,也没有说要查禁书。

袁:现在外面都知道你查禁了八本书,说我这本书里“泄露国家机密”,这可是很严重的问题。我在党报工作多年,当然明白“泄露国家机密”这六个字的严重性,从未犯过“泄密”

的错误。许多朋友纷纷来电话询问,都表示非常惊讶,对你们的做法也表示不满……

邬:我绝对没有说过这本书“泄露国家机密”。我今天特为带来我那天会上宣读的原文。(他从皮包里取出一份文字材料,翻到其中一段。)请你看看,有没有提到“泄密”?

袁:(看了以后问)我可以抄下这一段吗?(经他同意,抄录原文如下)

“关于对中国档案出版社未履行重大选题备案程序出版《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的处理:中国档案出版社未经批准,于2006年10月出版《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一书,该书主要记述了作者在《人民日报》副刊担任主编期间遇到的人和事,其中不少内容涉及反右、‘文革’及党和国家领导人等内容。鉴于该书未履行重大选题备案程序,决定对该社违规通知单一次,2007年不再为该社增加书号。”

邬:现在都说八本书,其实只有五本,在内部讨论时根据送来的材料,提到了八本。五本书中有你这一本。

袁:这就奇怪了,你这份文字稿上虽然没有“泄露国家机密”字样,但是外面流传很广,沸沸扬扬,许多来电话的朋友,都说网上看到这本书有“泄露国家机密”的问题,他们从哪得到的信息呢?总不会都是无中生有吧?

吴:我们两人入党都60年了,从来没有犯过什么“泄密”的错误。

邬:我确实没有说过你的书“泄露国家机密”,不知网上是怎么传的。网上炒作,传闻失实的东西很多。比如章诒和发的那个声明,我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引用我说的话有的地方不全,说错了。(他随手翻到那份文字材料上有关段落,念了一段。因念得快,不曾记住。)这样,越传就越走样。我向袁老郑重声明:这次的事,完全是针对出版社违规,不是针对作者。你刚才也看到了,我都没有提到你的名字。

袁:你看过我这本书吗?

邬:坦率说,我还没有看过,是别人看了告诉我的。我们只有20几个人,任务很重,看不过来,只能请有关部门的同志看。

吴:虽然说是针对出版社,但是实际上必定影响到作者,现在影响已经很大了。

袁:不可能不对作者有严重影响。这几天我每天都接到好几个电话。朋友们告诉我网上每天都出现不少对你们这样做法的批评,还下载一些有关材料寄给我。

邬:网上许多文章我也都看到了,都冲着我来,我首当其冲,真是有苦说不出。我是执行署里的决定。关于出版,这几年中央下了好几个有关文件,作了严格的规定,我处在这个岗位上,当然必须严格执行,这不是我个人的事。现在各地出版社违规的现象很普遍,这两年就有很多,我们也听到不少反应。《沧桑》里写到延安时期种鸦片,北京军区干休所有几位老同志看了很气愤,写信上告。《我反对》写一个县人民代表的事,影响很广,人大常委王兆国、盛华仁副委员长都提出质问。类似的问题很多,我们不得不选几家中央级出版社警示一下。这次提到的书,都是涉及规定里所列涉及“反右”、“文革”、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内容,必须履行报批立案的程序。

袁:这是你们内部的规定,作者并不知道,我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几条规定范围太广,很多书都会涉及这些方面的内容,难道都要事前送审吗?

邬:这是上面规定的。有两位老同志就问过我,这些方面会有什么问题,我对他们说,比如事实有误啊,泄密啊,记载的话与原话有出入啊,有这些内容的书,都应该报批立案,送到有关方面去审阅。这些规定必须执行。

袁:社会上的反应和网上的议论,并不注意是哪家出版社违反什么规定,而是你们这样做,影响作者的名誉和权利。我接到的许多电话,也都是问这本书,他们并不管是哪一家出版社。

邬:这事给袁老造成许多麻烦。但是我们必须这样执行,请你能谅解。

袁:你一次点了八本书,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在读者和作者中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我看到朋友寄来网上的批评,都是批评这种违法的查禁行为。有的说胡锦涛总书记一再强调民主法治,构建和谐社会,温家宝总理最近在文代会上号召作家艺术家讲真话,你们却这样做,不是对着干吗?可见坏的影响已经造成了。我认为你们现在需要赶快采取补救措施,挽回影响。我建议你将刚才那份文字材料公之于众,或者开新闻发布会,或者在网上公开发表,让大家都看到。

邬:我也的确也想这样做。前些天我就向国务院新闻办打报告,也向中宣部打报告,提出用个什么方式说明真相。现在网上这么多议论,我们应该向社会说清楚。我还表示,如果需要仍旧由我出面说明,我也准备出面去做,说句笑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报告送上去已经好几天了,还没有批下来,我也很着急啊。

吴:现在网上反应很强烈。你们这样做,严重影响到党和政府的形象,我们两人作为入党60多年的党员,都觉得这样做很不好。

袁:前天我还接到过去的学生从美国和加拿大来的电话,他们在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海外媒体也有报道。他们都很吃惊,问怎么现在还会发生这种禁书的事。你们现在要赶快挽回影响。很快要开“两会”了,会有许多国外和港台记者来,这件事很可能成为热点,会有记者找你们。你们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就会更被动了。

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要尽快向外界说清楚,不然的话,影响太大,社会上也不满意。

邬:我们没有查禁书。当时我跟出版社都讲清楚了,没有查禁什么书,是你们违规了。有的出版社也承认没有履行报批备案的程序。你那本书,我也跟档案出版社负责人说过,他们要补个备案程序,以后如果想重印再版,也是可以的。

袁:你们那些“规定”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修改?范围搞那么大,卡得那么紧,那样对写作和出版都不利。

邬:是的,是的。现在只能这么执行。(起身告辞)袁老你以后有什么事要我们办,请你随时提出来。

袁:谢谢。我个人没有什么事,只希望你们尽快将这回的事处理妥当,越快越好!

从里面我们看到,邬书林对作家袁鹰倒很客气,承认一些书有问题,已经“查处”,并解释他们是执法,但他对另外一些作家,如章诒和,他为什么不这样殷勤呢?

原来是袁鹰是党员,是“中共同志”,资格老,而且他们可以沟通。

而章诒和,就不是中共同志了,又是党眼里的“右派”,就不去拜访解释了,所以她的书照禁不误。

看那些被禁的书,所谓“《沧桑》里写到延安时期种鸦片,北京军区干休所有几位老同志看了很气愤,写信上告”,为什么几位老同志的意见你们那么重视?读者的意见就不重要?延安有没有种鸦片,自然有史料,据说张思德烧窑而意外牺牲就涉及大烟,如果这个事实被证实千真万确的话,别说就是“几位老同志”,几万个老同志坚持也是无效的──延安时期已经不是以往所宣传的伟大光荣正确的延安了。

再者湖北潜江人大代表姚立法的《我反对》被禁,这是多么好的一本普及民主的书啊,立法先生其人其事,影响很广,为什么要禁止呢?

这次邬书林又要涉嫌泄露党中央领导人的工作秘密了。邬书林说,全国人大常委会(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总工会主席)王兆国、盛华仁副委员长都提出质问。我想这仅仅是“质问”被非“禁止”,邬书林禁止这些书就是比质问还严重,上升到打击出版自由和言论自由的地步,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为中央抹黑。

所谓邬书林自辩的“类似的问题很多,我们不得不选几家中央级出版社警示一下。这次提到的书,都是涉及规定里所列涉及‘反右’、‘文革’、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内容,必须履行报批立案的程序”,袁老先生给予了直截了当地抵制:“这是你们内部的规定,作者并不知道,我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几条规定范围太广,很多书都会涉及这些方面的内容,难道都要事前送审吗”。明明是新闻出版总署这样做,严重影响了中共执政党及其政府的形象,袁老作家作为入党60多年的党员,都觉得这样做很不好,可他们偏偏不愿意与作家和谐,所以老先生劝告他:很快要开“两会”了,会有许多国外和港台记者来,这件事很可能成为热点,会有记者找你们。你们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就会更被动了。

严格地说,宪法有出版自由,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不能成为国家禁止新闻出版总署。总署查处图书,要依照法律法规进行。一般来讲,首先要对图书内法律禁载的内容作认定,根据认定,依照法律作出处理决定,不能继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章诒和已经一针见血地批评了总署一些官员的狡辩行为,她说:“迄今为止,对所有的事情,即便是他们内部觉得失误,但在公开场合也从不认错。做错了道歉或者说一声对不起,对我们那些官员是不适用的,这些文明用语只用适用于教育老百姓。”

目前,我在杭州的一些书店还能看到被查禁的八本书中的《伶人往事》、《我反对──一个人大代表的参政传奇》、《如焉》、《新闻界》等有售,但官方新华书店却已经没有买了。

但无论是“查处”,还是“查禁”,事实就是真相,不容掩盖。至于总署禁书,也只能针对的是出版社有关出版色情、淫乱等真正垃圾书的违法乱纪行为,而不能干预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否则这样的新闻出版总署就有可能成为禁止新闻和出版自由的“文化打手总署”,应该就象腐败丛生的国家药品监察总局一样有可能被拆分,或分解职权,缩小权力,最后取消了之。

一个有宪法的国家,就应该有当然的新闻自由、出版自由、创作自由、思想自由等等。现在,趁三月“两会”还未开之际,新闻出版总署最好认个错,面对事实就别在抵赖了,所以还能够在舆论面前挽回一点面子的。这于龙新民、柳斌杰和邬书林们来说,机会难逢,再千万别再错过了。

民主论坛

武宜三:推荐铁流<笔会归来说民主>

图片说明:”自来不信邪的人”铁流先生在国际笔会亚太会议会场,后为俞梅荪先生。

武宜三按:著名的网络作家李大立先生在他的家史、自传《中国—一个普通家庭的故事》中写道,“毛泽东时代天天讲斗争,现在天天讲和谐,真是讽刺!可惜迟了整整五十年!在这五十年里,多少人含寃而死,多少人家破人亡!专制社会永不可能和谐;唯有民主社会才能实现这个理想。”(彼岸出版社,2007年,田园书局经销)这使我想起毛泽东的一句话,“国民党怎么样?看看它的过去,就知道它的现在;看看国民党的过去和现在,就知道它的将来。”(《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那么,对共产党也应作如是观。胡锦涛现在虽然把“和谐”叫得震天价响,却掩盖不了在他们的屠刀之下中国老百姓的惨叫和呻吟。一个没有经过公开、公平、公正的民主选举程序来获得公民同意的非法政权,是绝不会与被奴役者、被压迫者讲什么“和谐”的。事实也正是如此,仅看最近杀气腾腾的禁书、非法禁止独立中文笔会会员出入境,便知道中国共产党并没有因为高唱“和谐”而变得稍微善良、稍微温柔一点。

读读袁鹰先生从邬书林那里抄录的“关于对中国档案出版社未履行重大选题备案程序出版《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的处理”意见吧:“中国档案出版社未经批准,于2006年10月出版《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一书,该书主要记述了作者在《人民日报》副刊担任主编期间遇到的人和事,其中不少内容涉及反右、‘文革’及党和国家领导人等内容。鉴于该书未履行重大选题备案程序,决定对该社违规通知单一次,2007年不再为该社增加书号。”看!共产党无赖、恶霸作风可有丝毫的改变?反右、“文革”害了那么多人,“党和国家领导人”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罪行,到现在还不许人们稍稍去“涉及”一下。真是岂有此理!

这次中共当局全面禁止独立中文笔会成员来港出席国际笔会亚太会议的卑劣行径,也同样暴露他们与民主为敌、与民为敌的反动本性,再一次揭穿了他们“和谐”的伪装。这次大陆虽然有十五位朋友出来,但这并不是因为胡锦涛的仁慈,而是因为其中有几位如铁流这样还未有“正式会员”身份的人“蒙混过关”的缘故;其次则是由於中共政权已到了后极权时代,个别良知未泯的中共分子在铁流这样“自来不信邪的人”面前,也不敢太为已甚而已。何况并非“北京、上海无受阻的人”,北京的刘晓波、章诒和、丁子霖,上海的小戎,就受阻止。

铁流对李才义未能出境的分析是对的。这是由於他们长期在暴政之下产生的“恐惧症”—-即斯德哥尔摩症使他们无法脱离“苦难与屈辱、做奴隶而不可得的卑贱生涯”,甘於“痛苦、屈辱、折磨、恐惧、无奈、隐忍、屈服”(李大立语);但也确有如“老干处负责人”这样的助纣为虐的虎伥,奉命或自觉地参与压制和恐吓别人。“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就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对待人民事业的逻辑。”(《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第一四九○--一四九一页)共产党也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同上),人民也是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如果不因人废言的话,现在就需要更多的李诒和、更多的沙叶新、更多的袁鹰、更多的铁流,一齐把中国的法西斯大门挤开更大的缝,让民主、自由、人权、宪政的风吹进神州大地。

我在推荐铁流文章的同时,也同时推荐李大立的《中国—一个普通家庭的故事》,李大立的“平民回忆录”正是打破中共文化专制,提倡自由写作,弘扬公民意识的成功范例。

铁流:笔会归来说民主

我不是中文独立笔会会员,也不是自由撰稿人。我是一个地地道道因文触祸、五十年前因一篇“干预生活”的文章而沦为二十三年“贱民”、直到1980年才得“改正”而回到原单位《成都日报》社的老右。又后因小说《不愿出监的人》被人告了黑状,成了“清理精神汚染”的对像。故告别文坛投身商海,托“改革开放”的福,竟成了“最先富起来的人”,并还有了点小名气。先后应邀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央民族学院、中囯服装学院、中国水利学院等名牌大学,向数千莘莘学子作过“公关与人生”的讲演。

我有句口头蝉:“自由民主只能植根于富铙的沃土,决不能建立在贫脊的沙丘”,“一个人要想思想独立、人格独立,首先经済要独立;没有经済的独立,便没有人格与思想的独立!”因此,远在二十年前,我就主张有文化、有科学知识的人“下海经商”,不要老是在那里评头品足,骂这骂那,当时很为一些人看不起,说我是“商人观点”、“官方观点”,而我却无悔无怨地走自已的路。

挣扎拚命,风雨兼程,终于彻底地解决了衣食住行和有了一定的积累,于去年五月脱下“红绣花鞋”告别商海,回旧书斋重新拿起这只放下许久的笔,又写起文章来。但决非为生计而写,为名利而写,而是为中华民族的正义而写,为历史的公平而写。我可以毫不自夸地说:本人现在既不充当金钱的仆从,更不作权力的奴隶;一字一文都是说实话,一句一语都是事实;既对历史负责,更对未来负责,决不阿谀逢迊去说假活。因此,所写的文章一时还不能在囯内发表,只好寄往境外坚持言论自由的地方去发表。

一月前,听说囯际笔会要在香港召开为时三天的亚太区域会议,有不少老朋友要参加,我便作为非会员自费申清前去旁听,目的是想了解一下当前世界文学的发展趋势与独立自由写作的定义。可没有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接蹱而来,首先是去当地公安机关办理港奥自由行通行证时,那天有十九人办理,其它十八人如期拿到,我却晚了三天。我想这三天是当局在审查我的一切(历史、政治、思想、动机),最后视我这个“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已去”的老人,不是危险分子才把通行证发给了我。其次是在出发前的几天,一位同行的成都朋友李才义先生突然变挂,他不仅不去还劝我也不要去,说第一出不了境,第二回来囯安会找麻烦,第三还说我家里电话已被窃听,可能在边境地方把你抓回来。我是个自来不信邪的人,何况本人“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参加囯民党”,行事磊落,为人光明,凭什么抓我?去!

一月三十日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登上直达香港的京九列车,一路上东瞧西瞅是否有人盯哨跟踪,可什么也没有,一路只有旅游者的谈笑风生,和谐平静的安谧环境,无处不透示着国家正从专制走向法治,独裁奔向民主发展的新气象。应该承认这次囯际亚太区域笔会是一次成功的笔会,有近二十个囯家一百二十多名各方代表参加,除囯际笔会主席、秘书长外,还有台湾的名教授、诗人余光中先生和上海艺术剧院前院长、知名剧作家沙叶新先生等名流也亲临大会。

整个三天会议自始至终在探讨国际自由写作和有关版权等学术问题,显得极其温和与平静,没有反中、反共的言行;当然个别人有一些偏激情绪,倒应了毛泽东说过的一句话:“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些人在过去的岁月里确受到过一些不公正的待遇,有怨、有恨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能因此说此次笔会是反中囯现政权的。笔会秘书处有人说“中国大陆有二十多位会员因受阻不来前来参加笔会”,我并不这样认为。我以为一些人不来是自身原因,决非都是中国当局阻止,这与历史留下的“恐惧症”和某些部门至今仍坚持旧有的立场观点分不开。他们总认为中国知识分子一出去就要反共,正如把一切女人看成妓女一样,甚至妻母也在怀疑之列。

据我所知,北京、上海的会员好像没有受阻的人,故不能把这笔帐都算在共产党身上,自己怯场能怨它人么?我的成都朋友李才义来前仅因单位老干处一位负责人向他说:“香港召开的这个会议是有政治背景和政治目的,不要去参加,如果参加了对你本人和子女都有影响。”还说,“一切都在有关机关掌控之中,想走也走不了。”于是他放弃了行程,退了机票。我认为老干处这位负责人在造谣生事,是在明目张胆诬蔑攻击以胡锦涛同志为首的党中央,把我们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囯描绘成为一个警察密布、特务林立的反动囯家,老百姓没有丁点自由民主,全在“有关机关撑控之中”。

我建议国家公安机关应该追究这个傢伙造谣生亊的法律责任。以我而言我不仅去了香港参加了此次笔会,还在旺角街头和香港特首曾荫权合了影,并先后在境外网站发表了三十多篇揭露批评毛泽东倒行逆施、残害知识分子的文章,可至今也未受到住何公检法司部门的打压与威胁。我认为这位负责人如果不是仇视改造开放,至少还生活在“十年文革”的阴影中,是多么的可悲啊!再有,一个不具有公权力的囯有企业老干处,谁授予你干涉公民的自由权利?这可是严重违法的行为啊!我建议朋友应起诉他。!

“民主是个好东西”但要实现民主既需要囯家民主法治的贯彻实施,更需要囯人的勇敢捍卫与维护。就是说,对一切反民主反法律的行为,要敢于反抗和力争,决不要屈于个人的言行。现在锦涛总书记一再强调“依法治国”、“依法行政”,我们为什么要放弃自已的权利?此次章诒和女士就做得好,敢用自已生命角邬书林宣战!结果吓得邬副署长不敢承认自己说过的话,据说还四处拿言语想摆平此亊。当前中囯正处在转制时期,一些反对改革、反对法治、反对民主的反动势力,出于利益的需要,正纠集一起向胡温“和谐社会”泼汚水、撒粪便,比如禁书事件、冰点事件等等,妄图拖住历史前进的车轮,让中国人民永远生话在假话的痛苦中。据悉,国际笔会负责人将于今年七月访华,届时与中囯政府有关部门磋啇能否在2008年奥运会前夕,在中国召开一次全球性的笔会。我希望看到这一盛会,更希望以正式会员的资格参加。

吴钊燮:中国若想吸引台湾人民何不发展民主

 

行政院陆委会主委吴钊燮8日在华府表示,台湾已是民主国家,台湾的未来由台湾人民自己决定,台湾政府尊重人民的选择,不排除任何选项,如果中国希望台湾人民选择统一,何不发展民主,吸引台湾人民的向心。

吴钊燮8日在华府参加美国公共事务有线电视台(C-SPAN)叩应节目。在回答观众提问两岸同文同种,经济休戚相关,而且原来同属一个国家,为何台湾有必要追求独立时表示,台湾只有在1945年到1949年短暂接受当时在大陆的国民政府统治,1949年以后,两岸就毫无隶属关系。如今台湾已是民主国家,台湾政府对台湾未来将与中国维持怎么样的关系抱持开放态度,不排除任何选项。

吴钊燮说,问题是中国当局的种种作为,使台湾人民越来越不希望与中国统一,这包括中国实施极权统治,人民没有新闻、宗教、政治自由,香港回归后民主不进反退,而中国在国际上对台湾的无情打压,更令台湾人民感到寒心。多项民意测验显示,绝大多数台湾老百姓不愿意接受中国统治,越来越多的台湾民众支持台湾独立。

吴钊燮说,台湾最终到底是要与中国统一,或走向独立,政府尊重人民自己的选择。中国如果希望台湾人民选择统一,恐怕必须进行政治改革,使自己更能吸引台湾人民的喜欢。

有观众提问,台湾在大陆的投资越来越多,台湾与中国大陆已是经济共同体,花大钱购买先进武器,炮弹发射出去可能先打到自己台商的工厂,何不专心发展经济,互利共存?

吴钊燮回答说,中国近年来的军力扩张有目共睹,中国在台海对岸部署瞄准台湾的飞弹数量也越来越多,中国战机不断更新升级,中国潜水艇随时出没台湾附近海域,威胁台湾安全,台湾购买先进武器目的不在攻击,而是自卫。台湾有坚强的自卫能力,才能够保障经济繁荣。

被问到台湾在南中国海仍占有南沙群岛的部份岛屿,这与台湾声称已不代表整个中国是否矛盾?如果台湾独立是否将放弃这些岛屿?吴钊燮回答说,台湾目前仍控制南沙群岛的部份主要岛屿,台湾海巡署仍定期巡防这些岛屿,台湾将继续保卫这些岛屿,这与台湾是否宣称代表整个中国无关。事实的情况是这些岛屿属于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