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见:在“社会主义”的帽子下面

“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成为了主旋律,有两件事情受到关注。

一是,曾经以分田到户而著名的安徽小岗村,不久前,其党支部书记沈浩率队,到著名的“社会主义样板村”河南临颖县南街村参观取经,寻求“共同富裕”之路,然后,小岗村作出了“合起来”的决定,要把小岗当年分到各家各户的土地重新集中到村里,合并开发利用。

二是,人们取经的另一个对象,是一个江南村庄,江苏省江阴县华西村,有中国最富裕的“天下第一村”之称。全国各地的地方党员干部都到华西村“取经”,据村干部说,2005年来华西村访问的人数已经超过了100万,预计今年将达到180万人次。

小岗村的变化,其实是情理之中。当年,中共的决议承认,土改后农民有两种积极性,即个体经济积极性和互助合作积极性。毛泽东无视前者而推动后者,将党内批评者斥为“小脚女人”,农业集体化的改造使得农民的个体经济积极性极受压抑,农民对土地失去热情,连带地对互助合作也失去了热情。土地联产承包以后,情况倒转,个体经济积极性空前释放,互助合作随着公社制度解体而走入低谷,但其需要依然存在,于是各种农业专业协会之类的合作组织又在自发地出现。

由此来看,小岗村的变化很正常。何况,小岗村的变化,实质上并非走回头路,而是“否定之否定”,是试图以新的形式兼顾农民的两种积极性,也就是更为合理地适应现实需要。他们不是要收回村民对土地的实际处置权,否定“大包干”“30年不变”,而是要在“大包干”分地到户的基础上,让村民以地入股,通过入股方式把一家一户的土地合起来集中开发利用,在承认个体利益的基础上组成新的、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共同体。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小岗村人曾到南街村去取经,他们模仿的却是在大陆一些地方已经初见成效的“公司+农户”的模式,其基本形式是:农民以土地入股公司,公司再把土地转包给农民,让农户按公司的统一计划生产。

南街村和华西村,其共同的特点是以集体经营的方式,发展非农产业而致富,从而反哺农业。它们也在走“公司经营土地”之路,但突出的是“集体经济”红旗不倒。尤其是南街村,更为突出其集体化意识形态,自诩“外圆内方”,但其自身则有“剥削”大量外地员工等诸多问题,而华西村也有“家族式社区发展”的局限,只是,在现实的生产发展阶段上,这些都在所难免。关键在于,它们的经济实力壮大了,其集体对土地的控制能力也就增大,现在很难想象在南街村和华西村会发生在其它农村那种强征农民土地的事情了。

相比之下,小岗村的新变化的主题是土地。它的未来发展,也会注重非农产业,其“公司式组织”不会局限于农业,然而,它的新变化毕竟又是以土地为基点,这样就对中国广大的农村有更为现实的意义。

看清楚其中的区别,是很重要的。

中共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德国之声报导为“以国家主义为核心的中国新农村运动”,是很确切的,因为它突出的是国家财政支出数千亿,改善乡村基础设施,改革农村税费体制和县乡财政体制,以及扩大农村合作医疗,基本上不涉及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典型地体现出国有体制支配力量。

南街村和华西村,基本上没有经历改革开放中“分田单干”的过程,一直实行集体经济,它们对于农户对土地等基本生产资料的权利,仍维持在传统集体经济组织的水平,这就使其很难真正成为中国农村的典范。它们的富裕固然让人们羡慕,但它们对农民个体经济积极性、对农户权利的基本立场,决定了它们在中国农村中只能是特例。

“公司+农户”模式将土地股份化,类似于非农产业中所谓“现代企业制度”,有可能使得现行体制成为外壳,内里则生长出社会化程度较高的土地体制 ,其实是城市“反哺”农村的最重要的一种方式,即以现代商业文明影响农村,变“输血”为“造血”,以保障农民权利而激发他们的活力。“三农”有其特殊性,体现为农民兼有个体经济积极性和互助合作积极性的特点,简单的土地私有化会限制其合作的积极性,而土地股份化显然是更为现实的选择。

但是,中共官员总是以“救世主”自居,仿佛他们真的有指点农民致富之道的本事和使命,却无视农民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的力量和规律,对自己束缚农民权利、阻碍农业生产力发展的可悲角色毫无自知之明。从“农业合作化”反对小农经济,到“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再燃国家主义支配“三农”之火,这种逻辑一脉相承。

更为宏观地看,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到“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共半推半就地地呼应着“左派”,搬弄“社会主义”教条来束缚改革开放的方向。如此这般,其前途未必美妙。

当年,毛泽东将“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中国,只有经过民主主义才能达到社会主义”这一完整公式断裂开,挥舞着它的前半截儿,否定官僚资本主义之后代之其“社会主义”,大大咧咧地中断了新民主主义、严厉控制市场经济的发展空间,甚至大动干戈地要在尚未充分经历过资本主义阶段的中国“反对资本主义复辟”,结果落得个可笑又可悲地惨败,被迫改革开放,重新接受市场经济。然而,中共的改革作为不是很情愿的,也就做得很不彻底,特别是拒绝适应市场经济而实行政治民主化改革,使得官僚资本死灰复燃。如今,“左派”们没有毛泽东的本事而欲重施毛泽东故伎,借口反对“权贵资本”而推销其“社会主义”,他们到底能够走得多远,正可拭目以待。

胡少江:什么是中国官方经济学家的理性思考?

对中国知识分子和网民们对改革的反思,许多官方的报刊在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以后,近来突然变得积极起来。这一举动表明,中国的官方已经决定了要出面“引导”这场反思,而不让其走向对其不利的方向。在这个背景下,不少报纸开始频繁地约谈主流学者、尤其是主流经济学家,希望通过他们的口来阐释官方的观点。

今年三月,《中国经济观察报》先是发表北大教授张维迎的署名文章─“理性思考中国改革”,接著又对张进行长篇采访。张在文章和采访中,批评前一段中国大众对改革的反思“情绪发泄多于理性思考,直觉判断压过逻辑分析。”张维迎的观点,显然代表中国不少至今尚在沉默中的主流经济学家的观点,也代表了中国官方的观点。

张维迎对民众反思改革的批评显然有失公道。

首先,民众有发泄情绪的权利。他们之所以有情绪,而且感到非要利用此次对改革的反思来发泄这种情绪不可,这说明他们的利益受到了极大的侵害。不仅如此,现在的中国政治社会环境也没有为普通民众提供一个更加合适的渠道来抵抗这种侵害。

其实,通过发泄情绪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诉求不仅不是非理性的行为,恰恰正民众理性思考的结果。在现有的制度下,他们认定,只有这样一种方式才是将他们的诉求表达出来的最有效的方式。因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对切身利益受到侵害、而且又没有渠道来捍卫自己的利益的普通民众的态度,中国的主流知识分子与中国的各级官员们是一样的,那就是缺乏同情。这正是他们被普通民众抛弃的原因;也正是普通民众集聚了如此之大的情绪的原因。

其次,直觉判断常常是逻辑思维的基础。直觉判断是有可能犯错误,这正是我们需要逻辑思维的原因。但是,这二者并不是完全冲突的。我们的许多直觉判断包含了逻辑思维。例如,张教授在长安街上遇到一辆疾驶而来的汽车,他的本能就是躲开这辆汽车以保全自己的生命。这显然是一种直觉判断,但是这种直觉判断显然与逻辑思维的结果并无二致。

一个好的社会科学学者们在进行逻辑思维时,实际上是尽可能地将大众的直接判断包括在内的。这正是为什么许多学科将问卷调查作为计量分析的一个步骤。作为一个经济学家,张维迎更不应该忘记了当代经济学的一个重要基石─边际效益学说的一个重要基础就是消费者的直觉判断。当今的中国,主流经济学家们和政策制定者们对普通民众直觉判断的轻视和忽视的确是前所未有的。这正是中国现在许多问题的症结所在。

在张教授提出的理性思考中,有一个不错的原则,那就是公道的原则。问题是,他对这个原则的应用却是错误的。公道的原则要求每一个人都超脱现有的地位来看待一项政策。中国的官方和官方学者们不断地应用这个原则要求中国民众“顾全大局,忍辱负重”。但是,他们却对中国的权势集团利用制定和执行政策的优势地位谋取私利视而不见。一方面是无权无势、利益正在被剥夺的民众,另一方面是操权弄势、每天都在中饱私的利益集团,站在这二者中间不断的要求民众换位思考,这本身就是不公道。

许多人对我说,他们始终不明白,那些个聪明绝顶的主流经济学家为什么就看不出来,中国的财富分配不公道的主要症结在于政治制度?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要求建立一个制约权力、司法独立、舆论自由的正义的制度。其实,不是他们看不出来,而是他们知道如果他们这样做就会失去自己的既得利益,所以只得装聋作哑罢了。换言之,他们的行为正是他们理性思考的结果。他们的立场在张维迎罗列的理性思考的原则中也有所体现。那就是所谓的可行性原则,即任何政策建议都必须可行,而不能把理想目标作为反对一项政策的理由。

秉承这样一种可行性原则,正是中国主流经济学家们的角色错位的原因所在。不错,任何决策者在考虑推行一项新的政策是,势必要考虑到平衡各方面的利益,考虑到现有利益集团的反对,考虑到得益和成本。但是,作为一个经济学家,尤其是大学的教授,则应该把研究、宣传理想的政策目标作为自己的天职。有些理想的目标不能实现,完全是由于少数既得利益集团出于保护自己的私利大力反对。在这种情形下,经济学家们更应该教育民众,让人们认识到推行这些理想政策的障碍究竟在那里,形成社会舆论压力,争取理想目标的早日实现。

而中国的主流经济学家们,则非常自觉自愿的站在政治家的角度来探讨问题。正是这种角色错位,为他们带来了主流经济学家的称谓;正是这种角色错位,妨碍了中国经济学的健康发展;也正是这种角色错位,加剧了中国改革误入歧途的速度。

——RFA

陈立夫: 我们兄弟二人为何成为中共之最大敌人?

    中国共产党不是一个普通政党,而是一个非武装的军队,它有坚强的组织和纪律,有巧妙的宣传技术和策略,攻击计划一定全体动员攻击,作宣传战,故可积非成是,指白为黑,一般人民不明事实底细,易受其骗,它认为欺骗得了人是有本领,若以一般道德标准去衡量它,那你已经失败了,它所动员攻击的对象,一定是它的劲敌,可无疑义。

家兄果夫协助蒋公从共党手中夺回本党党权

    十三年本党改组,采联俄、容共、农工三政策,若总理健在,共党绝不敢如此嚣张,不料十四年总理北上而逝世於北京,鲍罗廷遂勾结汪精卫,采取拥汪倒蒋政策,当我於十四年底奉蒋校长迭次电召赴粤,遂被强留任校长办公厅机要秘书,是时蒋校长处境十分艰难,胡汉民先生被赶走,廖仲恺先生(蒋校长最好朋友)被刺死,老同志被称为西山会议派者,都不敢来粤,蒋校长虽军权在握,统一了广东,但在「以党治政,以政治军」的口号下,蒋校长随时可以被汪免职,因党主席、国民政府主席、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及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均由汪兼任,而实权则属於俄顾问鲍罗廷与季山嘉。蒋校长曾一度被迫赴俄,随行者唯我一人,幸我竭力劝阻,未成事实,唯以放逐未成,遂有十五年三月二十日之事变,此一事变,幸蒋校长先下手为强,共党之阴谋失败,本党始收回党权及政权,蒋校长乃得兼任本党中常会主席、组织部长、军人部长,此时张静江先生及家兄果夫均被邀赴粤,旋即由张静江先代中常会主席,家兄代组织部长,本党党权遂由共党手中夺回,而组训工作亦由此开始,当时协助家兄工作者有萧铮、郑异、段锡朋、余俊贤、骆美奂、王乐平、曾养甫等,均本党之斗士也。亦即共党所指称为CC派之中坚也。

鲍罗廷遇到了劲敌

    十五年三月二十日事变之成败,为本党战胜共党,亦即北伐之能否开始之重要关键,蒋校长不愿使此事扩大,而使共党仍与我合作共同北伐,使苏俄之军事援助以供北伐者仍能来到,乃为极高明之一著,於是夺取中山舰三人中之一的欧阳格被捕了,国共合作北伐之合约订立了,唯独热心做领袖而愿将党权奉送共党之汪精卫,则知罪出走香港,使党政各主管能顺利地全部改组,为与蒋公合作之人继任,例如谭延闿之国府主席、李济琛之军事主任、党中央各部主管重入本党同志之手。苏俄中央亦不愿放弃唯一的东方盟友,鲍罗廷仍继续任中国共党的督导者,以谋再度夺取政权,不料遇到了反共最厉害之张静江与陈果夫二人,前者对鲍毫不客气予以责备,後者埋头苦干以奠立本党下层基础,因此鲍发动反张运动,其口号为打倒「昏庸老朽的张静江」,後来静江先生在上海见到了我,笑语我说:「如果我真的昏庸与老朽,还值得打倒吗,我老朽则有之,昏庸则未必!」共党遇到了劲敌,才会动员党员诬蔑他,打倒他,可见张先生与家兄二人是对付得了鲍罗廷啊!

十六年清党何以顺利成功

    清党之役之所以一举而成功,全靠四种力量之结合:㈠本党元老之打头阵,此则全赖中央监察委员张静江先生与家兄二人深悉共党之阴谋,促使吴稚晖、蔡元培、李石曾等均公开出面反共;㈡西山会议派一向在广东以外地区,反对广州之容共政策,而怀疑蒋公为亲共者,及三月二十日之事变发生及戡平,始了解蒋公为反共者,唯尚在怀疑何以北伐进行中蒋公仍与共党合作,到了清共,都全部归队,成蒋公之助力矣;㈢在三月二十日事变之前,组织部为共党杨匏安任部长,各省党部委员(地下工作者)过半数为共党份子,及家兄接任代理部长後,经训练而派往各省党部属委员,清党时本党同志已占了过半数,而已有力量克制共党。㈣军队方面政训工作,共党份子虽为数不少,但军队长官都讨厌政训人员之替共党宣扬,故一经中央决策反共,政训人员全部失势而反正。至於国共之开始决斗,早在十五年底,当蒋总司令乘兵舰过安庆时,当地党部开群众大会欢迎蒋总司令,在会毕後,本党同志与共党决斗,事前我与杨虎均随侍蒋公在舰上,安徽同志们上船向杨虎(安徽老同志)请示,谓彼等受共党之压迫已久,是否可以乘此机会反击,杨不敢回答,就商於我,我说:「可以,唯必须在蒋公离开会场之後。」其结果,本党同志打胜了,此为国共斗争之开始,亦即对共党方法之示范也。

CC名称从何而来?

    北伐完成之後,中央召开全会,家兄认为以往本党同志在军阀势力范围之下,从事党的工作,而不能用本党名义,否则难以存在,故各地用各种不同名称,以资掩护,而经组织部备案者,例如华北有兴中会、实践社、大同盟等,长江一带AB团、学术研究会等,今则国家统一,一切都可以公开,此类小组织,自无存在之必要。家兄乃联合若干中央委员,提案主张取消一切小组织,经会议通过,通令施行。唯华北兴中会、实践社,不肯遵令登报取消,中央遂派我去北平查明此事,始知彼等受共党之挑拨,谓中央自己有小组织,名曰「中央俱乐部」,英译为Central Club,简称CC,为何一定要你们取消,你们不应该「上当」」,此一捏造之谣言,居然发生影响,经我解释後,两小组织领袖张清源、童冠贤始了解受骗,遂登报取消。但此一CC名称,中共後来改为指陈果夫及陈立夫(陈氏之英文名Chen,称两陈用CC),用以挑拨本党内部,因当时家兄仍在代蒋公为组织部长,而我则由组织部调查科长调任中央秘书长,我兄弟二人,整天均在中央党部办公,为老党员办登记,对新党员之大量徵收,一切党内法规之订立,党的调统工作日见其成效,党的组训及宣传进入系统化,以上均使共党畏惧者,故以CC名称集中攻坚,并用以挑拨离间本党内部,少数不满本党党员分子不察,亦借用此一名称,以泄私怨,CC名称遂不踁而走矣。後来又用「四大家族」,以攻击本党及政府,其中亦包括陈氏在内,可见反共最力者,共党知之最深,而以头号敌人视之也(以今日国际情势大变观之,家兄与我乃为先知先觉者),其实稍一静思,即知CC为共党所伪造者,其理由如下:

    ㈠本党总章,明文规定不许有小组织,焉有党掌理组织者,自己反而违纪搅起小组织之理。

    ㈡党的英明领袖,绝不容许部属搅小组织,而不予惩处,否则他自己犯失察之罪。

    ㈢以戴笠调统工作之严密,其能放过CC而不深究吗?难道找不到一点证据吗?

    ㈣我兄弟二人,民族观念很深,即便有之,亦绝不会用英文来命名自己的小组织的。

    有此四点,可见CC,绝对为中共所伪造,无而为有,久假成真,亦不得不佩服共党宣传之高明,际此我的回忆录出版之机会,为使国人咸知CC名称从何而来,以真相向大家报告,俾历史学家不再为其所欺,则幸甚矣!

何以「四大家族」亦有陈氏在内

    本党自兴中会开始组织成立以来,所有参加份子均为慷慨赴义之士,抱牺牲生命之精神,一向不重形式,若欲与严密组织之共党斗争,绝无胜利之可能,所以家兄自代理组织部长期间,乘此北伐胜利时机,建议蒋公大量徵求青年党员,以充实本党在各省市之基础,并一方面订定一切有关组织训练及选举之法规,使本党各级逐渐成为现代化组织之党部,另一方面组织部成立调查科,专事对付共党之组织而予以破坏之,此一工作,则交由我负责推行,一正一反,使共党知所畏惧,不敢放肆,各下级党部均附有调统部份,故本党亦渐渐成为反共之战斗体。而吾兄弟二人亦成为共党攻击之目标矣。

    吾兄弟二人少承祖训:

   「寿本乎仁,乐生於智,

    勤能补拙,俭可养廉。」

    故一生忠勤职守,廉洁自持,为众所周知者,唯对於国家财政金融制度之不合乎国情者,不得不建言改革,期能合乎三民主义之原理,而不为帝国主义者用以剥削殖民地人民,其性质为纯粹商业,对於工业农业,毫无好处。我曾著文批判之,及蒋公在江西剿共,亲见农村无金融机构,始悟国家应有利农之金融机构,乃派家兄担任农民银行董事长,始将该行之百分之百的商业贷款改变过来,以利农民,中国之合作制度亦为家兄所首倡,故又使兼合作金库董事长,其後复使兼任交通银行董事,共党遂利用此一机会攻击家兄在金融界之地位与力量;而在《蒋宋孔陈》一书中,陈家亦被列入攻击为四大家族之一,共党之恶毒有如此者。

共党青年纷纷来归

    我方之反共系站在中国文化观点,故对於共党青年予以自新之路,凡来归者不咎既往,而予以中国文化及历史课程之补习,并任用彼等於各级党部,先後来归者为数约一万五千余人,此为共党所最痛心疾首者,後来共党之特务工作首领顾顺章,亦由武汉调统工作主管蔡孟坚同志所感化,暗中来归,使共党在各地特工组织,为我方一网打尽,周恩来在上海如慢了五分钟,亦可能为我方所捕获(此乃周恩来在政治协商会议宴会席上亲自告我者),此者,共党之所以恨我兄弟二人最甚之极大原因也。

以理论打击共党由我开始

    我人之反共既基於中国文化,我遵从中国文化之根源——易经——找到唯物史观之错误,生存才是进化之中心。生命必须包括心与物二者,亦即国父所发明之生元(生命的元素),具有心物二者,而非唯物,依「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之原理,只有「唯生」,才能存在,遂著《唯生论》,由理论方面从根驳斥之,共产党曾下令党员著文攻击,唯无一能驳倒我的创见也。共党因此更增其对我之仇视,家兄除对本党扩大及坚强组织外,对於本党财务方面多多策划,使华侨捐款善得其用,例如南京城内自南至北之中山马路、阵亡将士公墓、中央广播电台,及华侨招待所等建筑,均由华侨捐款所造成,华侨之四海归心,亦有助也。

顽固份子与自由份子

    共党後来又以CC为顽固份子之代表,有别於其他之自由份子,其实坚信三民主义份子而永不动摇者,为共党所最怕,称之为顽固份子,择善固执而已矣,国人不察,人云亦云,以致CC、四大家族、顽固份子之称谓,均加之於我兄弟二人之身上矣。

为本党培植基本政治干部

    家兄开始本党的组训工作,前已言之,在与共党斗争中,深切了解本党如无强有力之干部,则难以生存发展,遂建议中央有党务学校之创立,由蒋公任校长,其实际工作则由家兄任之,後来改称中央政治学校,其业务仍由中央党内元老所组成之校务委员会主持之,我亦为委员之一,由於家兄及我对元老之尊敬,使彼等均愿出尽心力,以助校长蒋公,故一切进行颇为顺利。

    政治学校除一般有关政治学科之外,另设地政、合作、新闻及蒙藏等学院,均为其他大学所无者,家兄一生所化精力最多者,亦即对於政校,其对於学生之爱护亦逾寻常,学生亦事之如父兄,故共党亦诬称政校师生为CC,党校、政校毕业生,对党国之贡献至为伟大,兹不赘述。

   总之,反共之实际工作,吾兄弟二人均力尽棉薄,并以至诚至仁之心怀,善待同志,使彼等能忠於党,忠於领袖,共同为实践三民主义而努力,不明事实之人,以为你兄弟二人,若非有小组织,何能指挥同志如此之顺遂,殊不知「至诚动人」之明训使之然也。「蒋家天下陈家党」,遂遍传於天下矣,建党救国,为吾兄弟二人之素志,毁誉非所计也。

於国事而言

    ㈠打天下靠军事,治天下靠经济。国父是经济长才,而乏军事长才为之助,故不能得天下;蒋公是军事天才,而乏真正经济长才(尤其於抗战胜利後)为之助,故得天下而复失!

    ㈡蒋公从北伐开始,以至於占领北京,莫不身先士卒,以寡敌众,智勇兼备,应用有方,故能对军阀各个击破,整个作战时间不到一年,开吾国历史之先例,可称军事天才,为众所悦服,出民水火,功垂史册。

    ㈢蒋公出身军事,威胜於信,军阀之来归者,畏威而非心服,而真正革命部队原非准备成熟而出师北伐,故相形之下,基本部队人数,不及来归者之多,引起来归者之野心,有机纷纷叛变,幸革命部队,能以一胜十,加以敌人阴谋,吾机要科均能以破译密电早呈诸蒋公,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矣。

    ㈣本党老同志之在党内有力量者,不能秉公为蒋公助,甚至勾结军阀、共党、日本如汪精卫者,以对付蒋公,故蒋公无时无刻不在三面作战,真所谓坚苦卓绝,幸蒋公为实行国父遗嘱之信心坚定,不屈不挠,卒能开成国民会议,公布训政时期约法,及废除不平等条约,进而制成宪法,进入宪政时期者,实非易易,其功不可没。

    ㈤抗战开始,共党虽宣言共同抗日,其不守信,早在蒋公预料之中,唯吾方军力尚能控制,故无大碍,苟胜利後,我军事方面不自大轻敌,处理游击队有方;经济财政方面,不采取措施,造成民怨;外交方面不使美国居间,予共党以争取时间良机;党务方面,不让友党以国大席位,及早告知李宗仁此次不要参加竞选,则大陆之失,必能避免。

    ㈥所有帝国主义者,在我国失去既得之权利,心孰能甘?故凡共党造谣攻击本党及蒋公者,莫不为之转播,积非成是,解释为难,而共党得其利矣。

    ㈦政权之维持,不能靠军队,如施政有违民心,终必失败。盖军队亦为人民所组成,而违民意之措施,乃自杀也。「兵败如山倒」者,无斗志以拥护其不愿拥护之政权也。故曰:「得民心斯得民矣。」

    ㈧为领袖者,必须亲贤人,远小人,无丝毫自私之心,庶能领导他人,以成大业,蒋公不嗜杀人,而好使部下力量对立(如党与团、政校与干校等等),虽双方均对蒋公拥护,终致力量抵消,效率低落,非良策也。

    以上数点为余所能见到者,是否有当,仍请读者指引。

   

   节选自《成败之鉴——陈立夫回忆录》第8章

缚来宾:举报者屡遭报复透露着中国法治的悲哀

举报官员贪赃枉法而屡遭打击报复,已不是什么新闻了。

李文娟,鞍山国税局的一名普通干部,出于对国家高度负责任的态度,02年以来70多次400多封挂号信,邮向中纪委,国家税务总局等有关部门,实名举报鞍山国税局长不征少征税款,截留公务员人头经费,改变预算级次,从财政非法提成等多项违法违纪问题,数额高达数亿元,三年来,她受到了从肉体到精神各种各样的巨大打击,曾被强行辞退,被鞍山公安局涉嫌”诽谤”而劳动教养。

郭光允,因举报原河北省委书记程维高腐化堕落,而被指犯有”诽谤领导”罪;被关进了看守所,开除党籍,撤销职级,并被长期劳动教养;亲朋和家人受到株连。郭光允说,在被非法关押期间,受尽了非人的残酷折磨,连续十几天发烧也不能幸免。从看守所出来,他”浑身都是病,上下哪儿都疼”

周伟,沈阳家用电器工业总公司离休干部,98年起,因举报了涉慕绥新和马向东本身的”土地批租””金融诈骗”二起大案,触怒了贪官权贵,于1998年5月被关押了两个星期后开除党籍,后被送到劳改场进行2年劳动教养。

李瑞芳,河北省唐山市新区原物价局副局长,因向上级署名举报原新区政府一名领导和新区劳动局有关负责人的经济问题,此后便遭检察机关拘捕,并被当地法院以”私分国有资产罪”判处有期徒刑6个月。

吕凈一,河南平顶山市一镇党委书记,因举报原河南平顶山市政法委书记李长河,先被诬陷贪污受贿而入狱,后被李长河几近灭门;吕凈一妻子被害,他自己也受了重伤,造血功能受损,两个月得输一次血。大腿肌肉砍伤,只能跛足而行。

……

相关例子不胜枚举。这种因举报贪官污吏而饱受打击,陷于自身难保的境地,锒铛入狱,甚至家人也受连累的决不在少数。当然上述几位还算是幸运的,毕竟他们在经历了各种险象环生后,还保住了性命,虽然让官方尴尬万般,但最终还是被授予了”反腐英雄”的称号,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认可。

必须看到,像李文娟、郭光允、周伟、李瑞芳、吕净一等”反腐勇士”所饱受迫害的惨烈的经历,决不是个别的,而带有普遍性。

本来举报贪官污吏是是每个公民的自身的权利,属于正义之事。我国宪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对于任何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有提出批评和建议的权利;对于任何国家机关和国家工作人员的违法失职行为,有向有关国家机关提出申诉、控告或者检举的权利。”况且惩治腐败是共产党的一贯主张。《共产党员监督条例》中关于”举报”问题也写得很详细、很明确:”鼓励、支持、保护党组织和党员领导干部、党员、党的代表大会代表在党内监督中发挥积极作用 “. 但事实却是,据实举报种种腐败行为,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支持和保护,反而却得到了打击迫害。

那么冤案是怎么形成的?难道仅仅把着看成是少数人的心胸促狭打击报复和司法操作中违法的结果么。从上述揭露出来的结果来看,他们所受到的打击迫害,统统是被冠以所谓”诬告、诽谤领导”罪而受追究的。所以,他们所遭受的侵害,皆是国家公器对公民人身自由权利的侵害。

司法受制于权力、不独立使得行政权力完全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法为官定,官于法外”.所以,那些大权在握的贪官污吏们可以藐视一切法律;在他们的眼里,权就是法,权大于法。我是具体的领导,也是抽象的党,我的话就是金科玉律,生杀予夺随我意支配,所有与我对立的人事都将要严惩不待;冒犯了我一个领导,就可以上升为冒犯了党的高度,所以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我可以随意以法律的名义来实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封建专制统治的手法,而将你置之于死地而后快。

当年毛泽东搞”反右”打倒彭德坏,发动”文革”打倒刘少奇和邓小平,靠的就是这个一呼百应的、不扯皮的、效率很高的手法。

“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万古不变的一条经验。”对公民人权最容易造成伤害和侵犯的不是来自于个人,而是来自于国家公共权力;只有国家权力才可能对公民的人权进行长期的无制约的侵犯。

所以,在一个公权没有制约的体制内,在一个没有宪政的的国度里,任何人在行使个人权利的时候,要想避免遭受来自国家权力的侵扰和迫害,那都是不可设想的。

举报贪官污吏而遭受来自不受约束的权力的报复,可说,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因言获罪。

2006-3-31

刘晓波:马英九的民主牌

        马英九的美国行,不仅受到美国政府的高规格礼遇,也得到了“马迷们”的追捧,所到之处刮起一阵“马旋风”。
    
    “马旋风”刮过之后,他在岛内的民望水涨船高,也使陷于政治低谷的民进党格外心悸,至于胡温政权对马英九的矛盾态度,将进一步加深。
    
    在台湾的重要政治人物中,只有马英九敢于表达始终如一的反共立场。当台湾的其他政客尽量避免提及大陆的人权灾难之时,马英九却公开表达强烈的“
六四情结”,并公开发表过同情“法轮功”的言论。他对《反分裂法》的强烈抨击,不仅远远超过同为蓝营的连战和宋楚瑜,甚至于绿营相比也决不逊色;他还屡屡在公开言论中大打“民主牌”,在此次访美中居然表示,假如中共开党禁,国民党将去大陆发展。同时,马英九发出强硬的警告:中共给予台湾更多的国际空间,否则“后果要自负”——连一点国际空间也不给台湾,就等于逼反台湾人,不要说台独,“包括我在内,我们这些人都会反。”
    
    所以,对于台湾政治人物,如果说,中共最恨陈水扁而最爱连站,那么,中共对马英九就是爱恨交加。中共爱小马哥坚持“一中”、“九二共识”和反台独的立场,但恨他的清晰坚定、始终如一的反共立场,
六四问题不解决,两岸不可能有政治谈判。此次访美,他在3月27日接受自由亚洲台采访时说:关心民主,就是关心我们自己的未来。同时,随着2008 年大选的临近,中共也担心马英九为了选票而把“台独”作为选项,因为马英九已经表示:“台独也是选项,只要台湾人民愿意,也不反对。”
    
    我以为,马英九打民主牌的政治选择是有远见的。事实上,这么多年的经验证明,两岸政权在统独问题上的较力,除了使两岸民众付出不必要的成本之外,再无任何积极的意义。无论就大陆本身、还是就两岸关系的未来前途而言,人间正道只有一途:中共政权首先要进行内部的民主化政治改革,台湾朝野要形成共识、努力促进大陆民主化。
    
    换言之,无论两岸的未来关系如何定位,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大陆内部的政治民主化,不仅是说服台湾民意的最好方式,也是在国际上赢得道义优势的惟一方式。中共政权只有让台湾看到大陆进行政治改革的诚意和行动,两岸的真正谈判才有可能的开始,也才会平息流行于西方的“中国威胁论”。而对于台湾而言,只有一个自由民主的大陆才会给两岸关系带来一种真正的安全感,大陆一天不自由、不民主,两岸关系就一天没有这种安全感,国际主流社会对中国的担心就一天不会消失。
    
    民进党政客不敢与中共打民主牌,是为了离大陆越远越好,最好毫无瓜葛。但,历史形成的两岸关系,使台湾无法远离大陆。既然无法远离,就要找到与大陆打交道的支点。陈水扁的台独方式没有现实可行性,不要说老共不干,美国政府也不干,所以台湾的主流民意也就只能是维持现状。
    
    国民党政客不敢与中共打民主牌,是怕得罪了庞大的中共政权。但要说得罪大陆,与其让民进党政府打台独牌得罪,不如国民党自己来打民主牌得罪。对于权力在官府而道义在民间的当下大陆而言,台独牌对大陆的得罪是两重的,既是中共政权,也是大陆民意;而民主牌对大陆的得罪是单向的,得罪的主要是中共独裁者,而赢得的确实大陆民意。也就是说,再也没有比台湾对大陆打民主牌更名正言顺、更光明正大的了。
    
    但愿台湾朝野能接受马英九的大陆政策,对北京政权达成这样的共识:既不打台独牌,也不打统一牌,而只打民主牌。民主牌可以使台湾一箭三雕:1,有助于台湾内部的政治生态的优化,免去了走急独路线激怒大陆之忧,弥和统独议题造成的族群分裂,可以从容地维持现状;2,优化台湾的国际处境,因为民主牌更符合台湾的最大靠山美国的亚洲战略,也更容易赢得国际主流社会的认同和支持;3,把球踢给中共政权,更直接地考验大陆政权是否真有和平统一的诚意,也能更广泛地赢得大陆民意的同情和支持。
    
    2006年3月30日于北京家中

余杰:中国的人权与澳洲的安全

    在澳洲访问期间,我与王怡专程赴堪培拉拜会了澳洲的多位国会议员,这也是澳洲国会议员们第一次与来自中国国内的自由知识分子对话。在会面中,我们介绍了近年来国内风起云涌的维权运动、中共当局对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的打压和宗教信仰群体的崛起等真实的信息,这些信息引起了澳洲政治家们的高度重视。议员们不约而同地关心的一个问题是:我们怎样做才能对中国的民主化有切实的帮助?
 
     我们认为,中国的人权与澳洲的安全息息相关。关注中国的人权问题,不仅是澳洲的道义立场,更是澳洲的国家利益所在。一个由专制独裁政权控制的、经济实力不断膨胀的中国,对于整个亚太地区而言都意味着不可预测的、巨大的危险。因为一党专制的统治方式,其决策乃是非理性的,民众被排斥在政治参与之外。中共军方存在着若干穷兵黩武的将领,比如叫嚣使用核武器的朱成虎将军。台海问题显然就是一颗可怕的定时炸弹,它使得战争的阴影笼罩在整个亚太地区。如果中国及早实现了民主化,台海问题以及中国与周边各个国家的领土争端,其实都可以通过谈判的方法得以和平解决,谈判只有在民主国家与民主国家之间才可能真正实现。
   
     我们直言不讳地批评了澳洲批准向中国出口铀矿的政策。在中国尚未实现民主化的时候,澳洲当局出于经济利益的考量,轻率地将铀矿出口给中国政府,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在交谈中,一位澳洲议员指出,在向中国出口铀矿之前,澳洲政府已经要求中国方面签署大量文件,保证将铀矿用于和平的能源开发。对于这种解释,我反驳说:“自从一九四九年中共建立政权以来,自己制定宪法和法律,也签署了若干国际公约,但它从来就没有遵守过任何的法律和契约。因此,中共是根本不值得信赖的。”
   
     至于具体的做法,我们建议:澳洲从政府、国会、司法机构到媒体、非政府组织和普通公众,都应当对中国的人权问题有更多的关心,诸如中国出口到澳洲的由监狱中的囚犯强制劳动所生产的产品、中国死囚的器官买卖、中国因为表达不同意见而被捕入狱的作家等问题,澳洲都可以同美国、欧盟、日本等国家一起对中国施加更大的压力。许多措施完全可以从现在便开始实施,比如那些曾经参与人权案件、迫害追求言论自由和信仰自由的同胞的法官和警察,澳洲政府应当拒绝其入境;比如应当立法对中共腐败官僚及其家属在澳洲的洗钱活动进行调查,将黑钱加以冻结,待中国实现民主化之后归还给中国人民。如果澳洲当局与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法官和警察展开所谓的“法律交流”,如果澳洲当局着眼于短期经济利益任由黑钱流入本国,从长远来看,必将伤害到澳洲的立国之本,必将动摇澳洲社会道德伦理的基础。
   
     作为独立中文笔会的负责人,我和王怡重点向澳洲议员们介绍了笔会会员师涛的案件。一向敢于在中国的人权问题上发言的绿党主席、国会议员布朗先生,虽然被中共方面禁止入境,却丝毫没有在此问题上退缩。他告知我们,他已经给澳洲外长发去了一份“关于中国作家、诗人师涛于二零零四年四月二十七日被判处十年徒刑强制劳动”的“问题通知”,在这份通知中,他直截了当地询问说:“澳州政府能否确定师先生的罪行就是向在纽约的网站(雅虎公司)提供中国政府控制媒体的信息?师涛先生被关押在湖南省的高度警戒的‘池三’监狱吗?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和监狱生活状况吗?澳州政府是否认同这样的监禁?如果不是这样,澳州政府采取了什么行为让师涛获释?什么时候?有什么结果?”布朗议员介绍说,澳洲外长唐纳较为亲共,或曰恐共。迄今为止,唐纳仍然未能给他以明确的答复。他将根据我们此次介绍的师涛的一些最新情况,再次在国会的会议中提出质询。布朗先生希望澳洲政府能够为师涛案件尽一点绵薄之力,在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让师涛早日获得自由。对此,我们向布朗先生表示了诚挚的感谢。
   
     我们会见的另一位议员丹比先生也曾书面质询外交部长,其报告题为《中国波动的政治问题》(问题号:2936)。在这份文件中提及了以下几个方面:一、外长是否看到中国广东村民因为抗议强占土地建立发电站而遭警方开枪射杀的报告。二、外长得到了何种资讯,尤其在这个事件当中,能否说出多少人受伤甚至被杀害。三、外长是否就这个事件向中国政府抗议;如果抗议了,什么时候,什么形式的抗议,对方如何答复;如果没有抗议,为什么没有抗议?四、外长是否意识到中国的经济和政治的动荡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尖锐,是否能说出这对澳洲和中国的经济和政治的关系的意味。五、五十多位中国知识分子给中国政府的公开信中宣称只有向民主迈进中国才能不让这类事情继续发生,澳州政府对此有何反应。
   
     澳洲外长唐纳先生回应丹议员的问题如下:一、是的,看到了。二、我知道是有关土地征用和妥善补偿的长期争执所引起的村民和警察之间的暴力冲突,导致了警察开枪射杀村民。有报告说冲突中有一些人受伤,有一些死亡。中国媒体报道是三死八伤。其他报道死亡人数达十到二十之间。中国媒体报道现场负责警官已经被捕进行调查。三、没有。我的部门正在继续观察,具体详情尚不清楚。我已经指示驻北京大使馆向中国外交部提出此案。四、是的,我已经意识到中国的经济和政治的动荡,这对一个正在进行社会经济转型的一个国家不足为奇。澳洲将继续现有的对中国外交政策,用一系列协商的机制表达我们的关注。五、澳州政府注意到了这份公开信,澳洲敦促中国确保结社和集会的自由以及和平抗议的权利。澳洲还敦促中国承认和允许人民表达不满的情绪,包括对政府的政策,以此促进社会的长期稳定。仅此通告关注中国政治进步和人权改善等问题的热心人士。
   
     当多位议员得知我和王怡都是汕尾杀人时间的抗议信的签名者的时候,他们都向我们表达了敬意。他们纷纷表示,今后将更多研究中国问题,不仅是因为华裔在澳洲的人数越来越多,更是因为中国与澳洲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显然,澳洲对中国人权问题的关注程度正在变得越来越高,这也符合澳洲的国家利益。日前,美国国务卿赖斯访问澳洲,前后停留了三日,成为有史以来美国访问澳洲时间最长的一位国务卿。赖斯在澳洲访问期间,美、日、澳三个在亚太地区地位最重要的民主国家召开了一次重要的会议,其议题必然涉及到了如何促进中国民主化的问题。虽然美澳双方的中国政策略有分歧——澳洲在促进中国民主化上的热情远远不如美国,澳洲对中国的影响力也远远不如美国,但是此次三国会议对中国构成了相当的压力。会后不久,中国总理温家宝即宣布即将访问澳洲,企图抵消美国对澳洲外交政策的影响,摆脱被美、澳、日三国“围堵”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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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稍微有一点思考能力的人都知道,独裁国家与民主国家之间最多只有短暂的利益共享,而不可能建立牢固的、真实的友谊。民主国家之间也会产生分歧和争论,但它们之间的分歧和争论通常都采取讨论和协商的办法来解决;但是,如果民主国家与独裁国家之间(如二战时候的盟国与法西斯集团),或者独裁国家与独裁国家之间(如中国与前苏联、中国与越南等),发生分歧和争论,便很容易便上升到武力冲突乃至战争的层面上。所以,我相信,即便只是为了自身的国家安全,澳洲也会更多在中国的人权问题上发言,在中国的民主化问题上表现出更加积极的态度来。让我们拭目以待。

敦促中国政府批准王炳章参加父亲葬礼的紧急呼吁信

敦促中国政府批准王炳章参加父亲葬礼的紧急呼吁信

 

【2006年4月1日狱委讯】(紧急呼吁信并广泛征集签名)

海外民运人士王炳章的87岁的父亲王俊祯于2006年3月29日凌晨在加拿大逝世。在王俊祯病危期间,家人曾向中国领导人胡锦涛先生发出一封请求信,希望中国政府能够本着人道同情的基本立场,让在中国监狱中的王炳章与弥留之际的父亲见上最后一面。该信通过中国驻加拿大和美国大使馆转交后没有得到任何答复。我们在此敦请中国政府根据国际准则和人道精神,尽快批准王炳章回家参加父亲的葬礼。

王炳章于1948年出生于中国辽宁省沈阳市,后移居北京,并于1971年毕业于北京医学院,1979年到加拿大麦吉尔大学医学院攻读博士学位。1983年在美国纽约创办《中国之春》杂志和海外第一个中国民运组织”中国民主团结联盟”,并担任第一、二届主席。后来又参与创建中国自由民主党。王炳章于1998 年1月份潜入中国大陆推动筹组反对党活动,二周后被中共逮捕并驱逐出境。2002年6月,王炳章与他的朋友在越南旅行,6月27日被”不明身份的人”强行绑架到中国广西,杳无音信长达6个月之久。期间家属曾多次写信给中国政府和江泽民主席询问王炳章的下落,但中国政府置之不答。2002年的12月20日中国新华社突然承认王炳章被关押在中国。 2003年2月10日中国广东省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以间谍罪和恐怖罪判处王炳章无期徒刑。随后王炳章上诉被驳回。王炳章在法庭上宣告自己被中国警察非法绑架。目前王炳章在广东韶关监狱。王炳章为了抗议狱方对他长达3年的单独关押,曾经绝食,并两度罹患中风,并因监狱当局的虐待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我们注意到,近年来中国政府在相关报道中,也在针对美国发布的人权报告中,宣称中国人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中国政府也再三强调开始尊重犯人的权力并以人道主义对待犯人,”可喜的成绩”包括”在监狱内设立”鸳鸯房”,准许配偶团聚和犯人回家探亲等。据说这些”人文化管理”坚持以人为本,尊重罪犯的尊严,代表着”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的不断深化”。我们也注意到,近年天津、北京、上海、安徽等地监狱推行了离监探亲、同居、团聚、亲情会餐、亲情电话、咨询热线等措施,也据说这些措施”更多地体现出文明和人道”,可以让”阳光照进监狱和劳教所”。而且中国司法界还有一句名言:”正义不能只存在于监狱之外。”我们对这句名言表示特别赞赏。

按照中国宪法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原则,王炳章不能被置于人道主义的光照之外。我们相信,准许一位献身于中国政治文明事业的人士――特别是他的政治事业按国际准则可以与政府的政治事业不同――参加父亲的葬礼,是与人道主义、以人为本、人文化管理,尊重犯人尊严、政治文明建设不断深化、正义不能只存在于广东韶关监狱之外等等宣传一脉相承的。而且我们也相信,中国有关决策者由于自己也身为人父或身为人子,必然具备、理解甚至赞同这一普遍存在的基本人性。

当然,我们最近也很诧异地注意到新华社2006年3月6日的一篇报道,该报道告诉世界,”胡锦涛关于树立社会主义荣辱观的论述在海外引起热烈反响”。我们这些在海外的人士热烈地在海外四处求证,至今没有发现任何”热烈反响”的迹象。不过我们深信,如果胡锦涛先生能责成――我们更了解中国真正的司法原则―― 有关当局批准王柄章回家奔丧,海外的反响一定是热烈和可以求证的。我们也相信,胡锦涛先生最近关于”八荣八耻”的”论述”或最新语录,无论如何证实了这一点:道德感在这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被彻底消灭。不过我们更愿意相信,普世意义的荣辱价值观应该这样表述:以人道主义为荣,以专制主义为耻;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为荣,以政治犯区别对待为耻;以光明正大自由辩论为荣,以黑社会绑架勒索为耻;以绑架勒索公开承认为荣,以绑架勒索又拒绝承认为耻;以让被绑架的政治犯回家团聚为荣,以制造家破人亡刻意报复为耻;以回应政治犯家属呼吁为荣,以做贼心虚顾左右而言他为耻;以批准王炳章回家奔丧为荣,以只顾自己举家腐败为耻;以知道什么是荣为荣,以不知道什么是耻为耻。

我们这些海外华人本着免于羞耻的惶恐,热望中国政府通过批准王炳章回家奔丧,甚至释放王炳章,来为自己在国际社会上多少挽回一点荣誉。多年来,我们因生活在这种国家羞耻的阴影下痛苦不堪。政治落后使中国成为世界上著名的野蛮国家,我们与祖国的绑匪们一起被置于道德监狱之中。释放王炳章和中国的政治犯,必将是释放我们每一个人。

2006年3月30日

联署呼吁信的朋友请寄送电子邮件到:[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
或请到签名网签名:http://www.qian-ming.net

签名:

王炳章全体家人:母亲王桂芳,儿子王汉时,儿子王代代,女儿王青燕,女儿王天安,大姐王金环,大妹王玉华,弟弟王炳武,小妹王梅,姐夫邱尹仁,妹夫李明华,妹夫乔昀,弟媳妇李孝谨,侄子,王睿,外甥,邱晓光,邱晓辉,李炜,丹中,外甥女珍珍、Hollie。

任不寐、费良勇、彭小明、潘永忠、梁永灿、张国亭、徐文立、盛雪、莫默、严明、刘云霞、沈书婷、王丹、韩文光、苏君砚、冯保罗、锺岩、洪云、苏惠、沈益华、逸君、伍凡、李松、叶宁、郑保罗、茉莉、喻智官、高沛其、萧天顺、路坤、洪哲胜、井蛙、黄翔、秋潇雨兰、victoria、 郑义、成真、王忠萧、雪迪、王策、张英、程凯、Ke Qiang、一然、伏虎、钱通神、吕柏林、郭平、王有才、汤一心、郭国汀、宁勤勤、Zhongxiao Wang、应宏善、羊子、曾建元、王子林、孙云、刘国凯、赵小蒙、莫逢杰、刘因全、蒋品超、草庵居士、云抱、刘泰、宁君……

 

Please allow Dr. Wang Bingzhang to attend father 's funeral

Please allow Dr. Wang Bingzhang to attend father ‘s funeral

Emergency Letter of Appeal to the Chinese Government

Wang Junzhen, father of imprisoned Chinese dissident Dr. Wang Bingzhang, died in the early hours of March 29 in Vancouver, Canada at the age of 87. On his deathbed, Mr. Wang ‘ s last wish was to see Dr. Wang Bingzhang one last time. Regrettably, this wish can no longer be fulfilled. We now appeal the Chinese government grant Dr. Wang bereavement leave to attend his father ‘ s funeral in Vancouver.

Dr. Wang Bingzhang was born in Shenyang, China in 1948. He graduated from Beijing Medical School in 1971 and came to pursue graduate studies in Montreal, Canada in 1979. He received Ph. D degree in Experimental Medicine from McGill University in 1982. In that same year, he founded the first overseas Chinese dissident magazine ” China Spring ” in New York, and later the organization Chinese Alliance for Democracy, thereby commencing a career in democracy activism and never looked back to the medical profession. For more than 20 years, he worked tirelessly on pro democracy activities around the world. On June 27, 2002, on a trip to Vietnam, he disappeared along with two traveling companions. For the next 6 months, there was no news of his where about. On December 20, 2002, Chinese News Agency reported that Wang was detained in China. On February 10, 2002, the Shenzhen Intermediate Court sentenced Dr. Wang to life imprisonment on charges of terrorism and espionage for Taiwan. Notably, no witness was present and no cross examination was conducted. During the hearing, Dr. Wang managed to tell the world that he was kidnapped from Vietnam and smuggled into China. Dr. Wang is now serving life sentence in solitiary confinement in Shaoguan, Guangdong. To protest the daily nine hour psychological torturous political sessions, he had gone on hunger strike. Subsequently he suffered two strokes and is now physically weak and clinical depressed. Based on humanitarian consideration and the filial duty paramount in Chinese social values, we urge the Chinese government to grant Dr. Wang a chance to pay his father final respect at this funeral.

Sincerely,

The undersigned:

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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