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广:官员不该当人大代表——建议修宪之4

人大代表的职能之一是监督官员,但是中国重要官员多是人大代表,既是运动员又当裁判员,能够公正吗?是不是制造腐败?

在中国,开人代会,可以看到很多政府官员和司法官员,以人大代表身份参加会议。在全国人代会上,国家主席、国务院总理、最高法院、检察院院长都是全国人大代表,还包括一些部长。在省、市人代上,省、市长等都是人大代表县、乡镇基本如此,都是一个模式。

当大会当通过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时,总理做为参会的全国人大代表,当然会投赞成票,通过最高级法院、检察院工作报告,院长也一样会投赞成票。

人大代表的职能之一是监督政府和司法机关,现在重要官员多为人大代表,他们既当运动员又兼裁判员?民意和官意发生冲突时,他们能公正处理吗?这不成了自己监督自己,这些官员威风凛凛地坐在分组会上参加讨论,其他代表能够畅所欲言批评他们的工作吗?这有利于政府和司法机关的廉洁和改进工作吗?这种机制是不是在制造腐败?

中华民国35年(1946年)制定的《中华民国宪法》第七十五条规定:“立法委员不得兼任官吏”。这是为了使官员,能够受到民选立法委员的有效监督,制衡。这也是三权制衡的体现。

不久前台湾有些立法委员竞选县、市长,如果当选,必须辞去立法委员。这说明在现在的台湾,基本上建立了立法、行政、司法三权互相制衡的政治体制,合理的法制框架已经在台湾出现。

人大代表应该是民意代表,不该是官意的代表。如果允许很多重要官员当上人大代表,他们不但可能排挤民意代表,而且可能利用手中的资源操纵、控制人大会议,使各级人大成为橡皮图章。

所以建议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官员不得兼任人大代表,或人大代表不得兼任官员,各级人大都应该如此。

2006年3月9日于山东大学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关于李元龙的紧急行动通报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关于李元龙的紧急行动通报

 

【2006年3月10日狱委讯】

2006年3月8日 

紧急行动网络2006年第12号 

中国:记者李元龙因互联网上的文章被控“煽动颠覆罪”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抗议记者李元龙被控以颠覆罪。因其发表在互联网上的文章,自2005年9月9日起,李一直受到关押。根据中国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联合国《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国际笔会要求立即无条件释放李元龙以及所有仅仅因为思想表达,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目前遭到关押的作家。

据笔会消息,《毕节日报》记者李元龙在互联网上发表批评当地生活水准和呼吁民主的文章后,于2005年9月9日,遭到中国西南地区贵州省安全局工作人员的拘捕。控方列举了他以笔名“野狼”新近为在中国遭禁的美国中文网络,其中包括博讯新闻网、大纪元、议报、新世纪网所撰写的文章。据说,两篇标题为《在思想上加入美国国籍》和《生的平凡 死的可悲》被中国当局认定为特别“严重”。2006年2月9日,李被正式指控为“煽动颠覆罪”,而该起诉书直到 2月底才公布。对他的审判预期将在 3月份举行。李元龙以其对当地贵州省有关乡村贫困的报道而知名。

李元龙现被拘押在毕节看守所,家人无法与他见面,据说,健康状况极差。

请给中国当局发出呼吁

——抗议因涉嫌“颠覆”文章而遭到拘押的记者李元龙,并要求他有权与家人见面,以及任何必要的治疗。

——根据中国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呼吁中国无条件地释放李元龙,以及所有因写作目前受到关押的作家和记者。

政府地址: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邮政编码100032 
国务院转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 
胡锦涛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邮政编码100726
北河沿大街147号
最高人民检察院
检察长贾春旺先生 

请注意:中国当局的传真号码不再使用,因而可要求你所在国的中国外交使节转寄呼吁书。 

如果可能,请将呼吁书副本交你所在国的中国外交使节。 
有关进一步消息,请联系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的Cathy McCann, 
地址: 9/10 Charterhouse Buildings, 
London EC1M 7AT UK, 
电话:+44(0)2072533226 
传真: +44(0)2072535711 
电子信箱: [email protected]

(独立中文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根据英文原稿翻译)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关于李元龙的紧急行动通报

 

【2006年3月10日狱委讯】

2006年3月8日 

紧急行动网络2006年第12号 

中国:记者李元龙因互联网上的文章被控“煽动颠覆罪”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抗议记者李元龙被控以颠覆罪。因其发表在互联网上的文章,自2005年9月9日起,李一直受到关押。根据中国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联合国《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国际笔会要求立即无条件释放李元龙以及所有仅仅因为思想表达,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目前遭到关押的作家。

据笔会消息,《毕节日报》记者李元龙在互联网上发表批评当地生活水准和呼吁民主的文章后,于2005年9月9日,遭到中国西南地区贵州省安全局工作人员的拘捕。控方列举了他以笔名“野狼”新近为在中国遭禁的美国中文网络,其中包括博讯新闻网、大纪元、议报、新世纪网所撰写的文章。据说,两篇标题为《在思想上加入美国国籍》和《生的平凡 死的可悲》被中国当局认定为特别“严重”。2006年2月9日,李被正式指控为“煽动颠覆罪”,而该起诉书直到 2月底才公布。对他的审判预期将在 3月份举行。李元龙以其对当地贵州省有关乡村贫困的报道而知名。

李元龙现被拘押在毕节看守所,家人无法与他见面,据说,健康状况极差。

请给中国当局发出呼吁

——抗议因涉嫌“颠覆”文章而遭到拘押的记者李元龙,并要求他有权与家人见面,以及任何必要的治疗。

——根据中国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呼吁中国无条件地释放李元龙,以及所有因写作目前受到关押的作家和记者。

政府地址: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邮政编码100032 
国务院转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 
胡锦涛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邮政编码100726
北河沿大街147号
最高人民检察院
检察长贾春旺先生 

请注意:中国当局的传真号码不再使用,因而可要求你所在国的中国外交使节转寄呼吁书。 

如果可能,请将呼吁书副本交你所在国的中国外交使节。 
有关进一步消息,请联系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的Cathy McCann, 
地址: 9/10 Charterhouse Buildings, 
London EC1M 7AT UK, 
电话:+44(0)2072533226 
传真: +44(0)2072535711 
电子信箱: [email protected]

(独立中文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根据英文原稿翻译) 

 

人的命运,书的命运--“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拉丁美洲人总爱用“切开的血管”这种表达方式,他们的歌词、诗句、报刊文章里不时会出现这个词。直到读完手中的这本书,我对它才有了更深切的体会。这本书就是《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
  此书初版于1971年,修订于1980年,我手中的版本是1984年的第38版,它已被译成多种文字。作者是乌拉圭新闻记者出身的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用作者的话说,这是一本用爱情小说和海盗小说的方式来谈政治经济学的书。关于创作目的,作者说的很清楚:“写这本书是为了和人们交谈,是以一个非专业作家面对一个非专业读者的方式,向人们揭示被官方历史掩盖和篡改的历史,即战胜者讲述的历史。”
  或者用书中更加简洁的话来说,这是一本关于掠夺的历史的著作。
  其实,这是一本关于拉丁美洲的经典作品,但是它的经典意义又不限于拉丁美洲。仅从它的一些标题就能看出该书内容涉猎的重大。此书包括两大部分,第一部分题为“地球的富有造成人类的贫困”,讲述了旧殖民主义围绕拉丁美洲金银、农作物和其他矿产进行的掠夺史;第二部分题为“发展是遇难者多于航行者的航行”,叙述了新殖民主义如何通过自由贸易、贷款、铁路、阴谋和暴力将拉丁美洲的民族工业发展扼杀在襁褓之中,解析了投资、技术、经济援助、合资企业、金融机构、国际组织等现代文明手段如何不文明地参与了古老的掠夺战。
  如果说这本书和其他水平相当的同类书有什么区别的话,重要的一点就是它的叙述方式。作者把鲜为人知的丰富资料、说服力强的数字、敏锐的分析、深刻的见解纺编织成一个个平易近人的故事,将我们身边司空见惯的现象,剥去层层的伪装,让它伞暴露出骇人听闻的“文明”本质,而支撑这种能力的根基,是作者的立场、觉悟、热情和因此才获得的广博知识。
  拉丁美洲是世界上自然条件最优越的大陆之一,也是人民最穷困的大陆之一。贫穷的原因不是由于那里的人懒惰,甚至主要也不是领导层的昏庸无能。制造“原罪”的魁首是现代资本主义的祖宗━殖民主义制度。《血管》告诉我们,当年大西洋上开往欧洲大陆的船只装载的每一种货物,都为一个后来的拉美国家规定了命运,疯狂的人力、物力资源掠夺造成了拉美大陆上“哪里越是富的不能再富,哪里就越是穷的不能再穷”的人类文明悖谬。
  玻利维亚高原上有一座海拔五千米的山峰,叫波托西,山脚下就是当年震惊了欧洲的同名银城,其名声之大,造成了一句古老了谚语,并见于著名的《堂•吉诃德》:“其价值等于一个波托西。”由于发现了银矿,至1650年波托西已拥有十六万居民,是当时世界上最大、最富有的城市之一。十七世纪初,全城已拥有三十六座装饰豪华的教堂,众多的赌场和十四所舞蹈学校。1608年,波托西为庆祝宗教节日上演了六天喜剧,举行了六场化装舞会,进行了八天斗牛。但是波托西现在的人口比四个世纪前少了三倍,则世界上这个著名的穷国最贫穷的城市之一。人们与衰亡的矿山共命运,在废石堆和旧巷道里寻找一点含锡的碎矿。白银是没有的,连一点闪亮的东西都没有,西班牙人撤走的时候用小笤帚把波托西五千个矿井扫得干干净净。波托西对面有一座被当地人称做“瓦卡奇”的山,即“哭泣过的山”,从山上的泉眼里流出的清泉曾供矿工饮用。“瓦卡奇”是波托西被毁的沉默的证人,是它眼看着波托西怎样一天天地萎缩,改变颜色。
  然而当年是美洲的白银养活了整个欧洲。
  波托西“至今是美洲殖民制度留下的一道流血的伤口,一份控告书。世界必须以请求它的原谅重新开始”。
  
  还有“白色金子”的悲惨故事。自从哥伦布第二次航行把甘蔗从西班牙带到美洲大陆,三个世纪内,这片大陆就成了为欧洲市场提供蔗糖的种植园。巴西东北部含有丰富矿盐和腐质层的沿海热带林区首先被看中,至十七世纪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甘蔗生产国,与此同时,森林、植被和动物都在单一作物的祭坛上成为甘蔗的牺牲品。当此地的地力耗尽之后,荷兰人把从巴西学来的技术用于巴巴多斯更肥沃的土地上,从非洲贩进大批更健壮的黑人奴隶,取代了巴西东北部的甘蔗生产。从此以后,这块昔日的宝地变成了巴西最贫困的地区,孩子们常吃的是木薯粉和菜豆,由于这种食品缺少矿盐,孩子们出于本能的需要吃起泥土来,大人们不得不给他们套上牲口用的口套,或是把他们放在柳条筐里吊得高高的。
  这就是延续了几个世纪并存在至今的、欧洲人所说的“非洲恶习”之一。
  十六世纪的殖民主义者把印第安人不堪忍受非人待遇而集体自杀的悲惨状况说成是“为了娱乐和逃避劳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欧洲有人继续把这种污蔑当成学术解释之一,宣称今天的古巴人继承了这一遗传基因。
  在危地马拉的历史上,欧洲中间商为了招募大量农业季节工,带着乐队和烈酒来到印第安人居住的高山,把他们灌得酩酊大醉后,让他们在卖身契似的合同上画押;而今天,被冠以“嗜酒如命”之恶名的只是印第安人。
  《血管》就这样让我们看见了殖民主义与种族歧视的隐秘亲缘。
  
  西班牙人走了,英国人来了,拉丁美洲的命运依然如故。
  欧洲借拉美殖民地得以大规模集中国际财富,却妨碍了被掠夺者跳跃到积累工业资本的阶段。当独立后的拉丁美洲人试图起步时,英国人又向他们举起了保护主义与自由贸易的双面魔镜,就像后来美国人挥动的民主自由变色旗――有利的一面总是朝着自己。英国在自己的纺织工业未立足之际,对出口未加工羊毛的本国公民判以断其右手,再犯者处以绞刑的酷刑;在教区牧师证明裏尸布系国货之前,禁止将死人下葬。但是当拉丁美洲的门户在十九世纪初刚一打开,英国人就迫不及待地向具有悠久游牧传统的阿根廷大草原出口所有马具,包括英国制造的阿根廷民族服装“彭乔”(一种骑马时穿的斗篷),向木材丰富的巴西出口即可入殓的棺材,向他们的热带沿海地区出口毫无用处的冰鞋,向仍无纸币的国家出口高级钱夹。被收买的独裁政府“像拉皮条的介绍淫妇一样将国家拱手托出”,关贸协定上“政治”(politica)被草率地译成“警察”(policia)。在西方国家的“援建”下,拉美许多国家的铁路网呈扇面通往面向欧洲的港口,港口的背后却是一片毫无内部联系的沙漠。
  
  英国人走了,美国人来了,拉丁美洲的命运依然如故。
  十九世纪初,拉丁美洲“独立之父”玻利瓦尔不无道理地把美国人称作“美洲的英国人”;本世纪初,美国哲学家威廉•詹姆斯也曾做出过鲜为人知的断言:“美国已经把《独立宣言》彻底吐了出来。”五百年的历史给藕断丝连的西方文明打了一个大问号,如果作为资本主义本质的利己哲学没有发生变化,那么所谓“进步”和“现代化”不过是思维方法和手段的进步和现代化。《血管》虽然初版于七十年代,但是没有任何理由使我们相信世界发生了根本变化,《血管》的经典意义正存在
于此。
  在《血管》里,美国掠夺拉丁美洲的例子不胜枚举,残酷手段令人发指。有一段文字使我过目不忘。六十年代,软弱的巴西政府以缺乏资金为名,准许美国空军在蕴藏着丰富战略性矿产的亚马逊平原上空拍照。美国空军使用最先进的技术手段获取了所有重要情报。此后不久,巴西二千万公顷的土地被出售或强占。这片土地的分布很奇特,它“呈条带状,把亚马逊地区同巴西其他地区隔离开来”。根据巴西国会的调查和陆军部的证词,美国政府鼓励这种做法的企图是在巴西境内开辟一条新边境,向这一地区定向殖民,秘密开发钍、铀、黄金、金刚石等重要矿产。二十多个美国新传教团在稀有矿产蕴藏丰富的地带定点传教,教授英语,并在这片地球上最大的可居住而荒无人烟的地区大量发放避孕药品。
  
  在中国经济改型之际,当一些人急于“与世界文明接轨”时,读一读《血管》中“掠夺的现代结构”一节不无裨益,那里有他人的历史教训。我们可以读到,在诞生于美国、总部设在美国、并为美国服务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里,拉美所有国家加在一起的票数不及美国所掌握票数的一半,因此,不得不接受该组织亦即美国的“指导”,陷入不断接受贷款、外债高筑的恶性循环。在由拉美国家提供大部分普通资金的泛美开发银行里,他们的总票数不足通过重要决议所必需的三分之二多数,而美国独家拥有否决权,美国政府的内部报告承认,这一否决权使他们得以向包括大学改革在内的拉美事务施加压力。我们还可以读到,从1964年起,每一任世界银行的行长都是美国的著名商人;以此类推,还有国际开发署等等,无一例外。《血管》还以大量事实和细致的分析揭示,所谓的“合资企业”如何控制拉美国家的经济和技术命脉,像上个世纪的铁路一样有毒的现代科学如何不科学地在拉美制造失业大军,扩大技术差距。汽车工业战、速溶咖啡战,一个个惊险小说般的例证解构了精密的现代掠夺方式。
  一切的掠夺都是在“法律”、“合同”的名下进行的,连政变也是“合法”的;尽管法律条文可以草率到分不清“政治”和“警察”,合同可以有永不见诸于世的秘密条款,政变的幕后操纵者可以在事成之后承认那不过是他们导演的一场戏。惟独革命不合法,惟独将强盗的资产收归人民不合法。
  
  五百年了,拉丁美洲丰腴的躯体已被压榨得瘦骨嶙峋,一道道被新旧殖民主义者开凿的伤口依然鲜血涓涓,裸露出条条血脉。当有些民族企图掩盖这些伤口,当另一些民族漠然无视别人的甚至自己的伤口时,拉丁美洲的知识分子站起来,撩起自己的衣服让世人醒目。这与穷人向富人展示伤疤以换取施舍不同,这是对正义的呼唤,对不义的揭露。
  《血管》带有鲜明的第三世界知识分子标记。书中大量引用其他拉美作者的资料、分析和结论,甚至尚未发表的著作;透过其中,我们似乎感觉到一个具有同样感受、同等觉悟并互相支持的知识分子群体。在首次披露的资料处,作者一一注明“为了写这一段,我查阅了…”,或者直接叙述自己的大量亲历━我注意到他都是乘坐底层人的长途公共汽车去旅行、访问的。作者还引用了不少欧洲、美国学者的原文著作。这种“我有证据”的话外音使人微微有一点伤感。欧美知识分子不需要这样做,他们的国籍就是权威。如果他们为受害者说话,那是要人感激涕零的。他们的每一点新发现都属于赫赫有名的“新历史主义”,而受害者的切肤感受从来就令人怀疑。
  《血管》修订本的结尾记载了有关书本身的几则轶事:在一辆穿越波哥大街道的汽车上,一个姑娘正给身旁的女友读这本书,后来她站起来给全体乘客朗诵;在智利军人政变大屠杀的日子里,一位逃离圣地亚哥的妇女把随身带着的这本书裏在婴儿的尿布里;一个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大学生一周内走遍了附近街区所有的书店逐段阅读这本书,因为他没有钱买下它。数国拉美政府当时禁了这本“腐蚀青年”的书。作者说:“事实证明《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不是一本沉默的书,我由此感到的喜悦中不含有任何虚荣。”
  这本书在中国的命运让人遗憾。几年前它的全文译稿就达到了发排的水平:五位熟谙西班牙语和拉丁美洲情况的译者,一位老前辈的校对,清晰的注释,专家前言。似乎错过了某个出版瞬间,忽然风改云变,行情已今非昔比。如今,译稿被冷落地束之高阁,没有一个译者有信心、有情绪再向一家出版社问津,人人对气压都在准确的感受。明智的出版者颇有经验地说:“这样的书对中国的读者来说,太严肃了点,太生疏了点,太老了点。”
  人的命运影响着书的命运,书的命运折射着人的命运。
  如果没有明确的航标,发展的航船并不能将所有人带到彼岸,遇难者将多于航行者;不断更新的排版印刷技术、日益惊人的出版速度也不能使每本书都沾光,被淘汰的大多是些什么书,我不敢深究这个问题。

陪我走到世界尽头

《陪我走到世界尽头》
作者:(德)史密特/林雅芬
出版社:辽宁教育出版

  

  十一岁的少年默,遇见了伊博罕先生,两个完全不同的年龄,不同世界的人,改变了彼此的一生。
  
  这是一本感人的书,关于父子关系的新解释,也关于不同年龄的互相扶持。绝望的父亲培育出充满仇恨的儿子,结果要靠另一个浪漫又有包容心的男人改变这个儿子的未来……
  
  “摩摩,假如你必须偷东西,就到我的店里偷把。”就从这天起,摩摩和伊博罕先生成了朋友。
  
  摩摩是一个11岁的小男孩,被父母抛弃的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长大”,证明自己值得被爱。他偷窃,上妓院,直到伊博罕先生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一生。
  
  伊博罕先生是摩摩家楼下的杂货店老板,他和摩摩建立起一段亦父亦友的关系。他跟摩摩谈新,带他去旅行,去认识世界。一点一点地柔软了摩摩对父母,对世界地怨恨。摩摩学会了爱自己,学会了和生命中的不完美妥协,重新过生活,体会人生,了解了生命和爱的意义。摩摩,真正的长大……
  
  本书一推出就在欧洲各国造成轰动,佳评如潮,一上市即登上畅销书排行榜,蟑联数周冠军,并改变成舞台剧于欧洲演出,电影出由“日瓦格医生”主角担刚演出。故事深刻、温暖,独特又充满智能与爱的幽默感,让你在一开始震惊、看到最后又会流泪的一本书。
  
作者简介 
  
  艾力克-埃马纽埃尔-史密特,法国知名小说家和剧作家。1960年出生于法国里昂,曾就读于音乐戏剧学院,拥有法国高等师范学院哲学博士学位。特别倾心于哲学家狄德罗。16岁参加学校戏剧社的演出,发现自己的写作天分。1993年的作品访客(Le visiteur)获得莫里哀三大奖项:戏剧创新奖、最佳剧作奖、最佳舞台奖,奠定剧作家的地位。此剧作已被译成30多种语言在全世界演出。1994年以《利己教派》(La secte des egoistes)一书荣获最佳小说奖。2001年所有剧作荣获法兰西学院戏剧奖。他的作品深受广大读者喜爱,已传至全球30多个国家。本书自推出以来,在欧洲各国造成轰动,佳评如潮,已改编成电影及舞台剧于欧洲演出。

苏童访谈:颠覆不一定意味着进步

  2005年10月,全球出版工程“重述神话”揭开序幕,该项目在全球邀请了数十位诺贝尔文学奖及布克奖获奖者参与。目前,中国惟一获得邀请的作家是苏童,他选择的主人公是孟姜女,不过,在苏童的笔下,她的名字变成了“碧奴”。
 
 
    苏童对新作所做的描述,并没有让记者感到分外的惊奇和特别的期待。

  倒是他的直率、热情和绅士风度,令人欣赏。

  (小标)依旧叙述了一个比较传统的故事

  南都周刊:为什么要给孟姜女改名叫“碧奴”?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

  苏童:“孟姜女”这三个字大家太熟悉了,如果通篇小说都充满这三个字,我觉得她不是我的人物。事实上,在两千多年前的那个时代,大多数女人并没有名字。从顾颉刚的考证来看,他倾向于孟姜女是齐国人,而姜是当时齐国的大姓,孟是排行,所谓“孟姜女”就是姜家的第二个闺女。因此我在起名字的时候,脑子里就出现了这样一个无名无姓的女人的形象。我为主人公起好名字以后,一种创造的感觉开始伴随我。

  南都周刊:在《碧奴》里面,“千里送寒衣”和“哭倒长城”依然是基本的故事情节?

  苏童:基本的故事走向,我几乎没有什么颠覆。可以说依旧叙述了一个比较传统的故事。当然,具体章节中有我自己的想法。

  南都周刊:那么,这么一个许多人都了解大部分情节、并且有着既定结局的小说,对于读者而言是否会缺乏足够的吸引力呢?

  苏童:支撑整部小说的其实是路上的故事,这些不可思议的小故事才是这部小说的看点。小说说到底都要塑造人物形象,那么如何塑造一个两千年前的底层女性形象,这对于我是一个难题。我注意到所有关于孟姜女的故事,尽管最后结局非常悲壮,甚至可以说是壮丽,但是整个故事形象是温暖的,就是关于一个女人牵挂丈夫的故事——因为牵挂丈夫做出了一个如今看来不可思议的举动。我写《碧奴》其实是写一颗真正的已经失传的淳朴的心。

  南都周刊:“哭”似乎是碧奴主要的反抗方式,听说她有九种哭。

  苏童:这个哭不仅是一个人物的性格流露,哭是一个仪式,哭是小说当中最大的一个隐喻。哭泣,这样一个一般人认可的情感方式,在这个小说里头,变成了某一种生存方式。小说开头就写道,其实碧奴来自于一个不允许哭泣的村庄。这也是秦始皇时代的一个真实情况。据说秦始皇的一个仇家死了,他的人缘很好,众人都去吊唁,秦始皇因为恨这个人,不允许别人为他掉泪,所以他派出无数捕吏,去吊唁现场,看到脸上有泪痕的,全部抓去杀掉。因此,哭还是不哭,不光是一个情感流露的问题。

  碧奴其实生活在一个人性非常禁锢的环境,悲伤的时候不允许哭,要用别的方式代替,你可以想象一个人,如果在必须要哭的情况下不能哭,该怎么办?这个小说比较有意思的,或者是大家会比较意外的,是我怎么写这个哭的。这必须让想象力飞翔起来才能应对,这像一个绣球,接的是我,我接得很得意。这部小说的叙述应该是比较瑰丽的。

  (小标)我不给女性人物施加任何政治色彩

  南都周刊:你的不少历史小说的语言都是比较瑰丽的,《碧奴》有何特别之处?

  苏童:你看过《我的帝王生涯》吗?跟那个语言比较接近。这次我写作的时候很亢奋,很狂喜。好些年我的写作是“贴”着写的,感谢碧奴,她又让我飞起来。所谓飞起来写,你可以想象语言的质地。我能体验到那种飞翔的感觉。

  南都周刊:鲁迅的《故事新编》也是重述神话的重要作品,请你比较一下《碧奴》和《故事新编》。

  苏童:鲁迅先生那个年代的语言你现在读起来是不是感觉有些拧?我在语言上绝不设置障碍,每个句子很正常,可是意象很奇怪。

  南都周刊:在重述的方式上呢?

  苏童:完全不一样。其实是篇幅的问题。故事新编都是短篇,不能充分展开,鲁迅先生当时也没有时间弄长篇。因此我这次也没法借鉴,自己在那折腾。而且鲁迅心里永远装着当时的社会现实,他在寻找以前可供改编的东西的时候,想的是怎么与当下发生关系。我写《碧奴》并不是因为痛恨秦始皇,而是对孟姜女这个人物形象感兴趣。

  南都周刊:塑造女性形象似乎是你的拿手好戏。

  苏童:我一直不认为自己塑造的女性形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惟一一个特别之处,我自己琢磨,可能是我不给女性人物施加任何主观的社会色彩、政治色彩。以前我们涉及女性形象的写作经常都带有政治色彩和社会色彩,有一种情感上的先投入和某种即定的设计。比如写底层女性的命运几乎都是悲惨的,这是夫权社会造成的,封建体制造成的,等等。要说到人性的问题,男性和女性是在同一水平线上的,我唯一的区别就是把女性当做男性来写。这样的写作立场,可能就是刚才所说的“透明”的。另外一点,确实跟我的观察也有关系,我到现在都不会写时尚女性,因为我身边没有这样的人,我经常写的是市井妇女。

  南都周刊:有人说《碧奴》是要颠覆孟姜女这一传统形象。

  苏童:我从来没用过颠覆这样的词。有些记者可能觉得你就应该颠覆。我觉得颠覆并不一定意味着进步。现在大家有一个错觉。一个进步的文本必须是颠覆什么东西,我从来不这么认为。

  (小标)对于“少年视角”,我是有一种迷恋

  南都周刊:我听朋友说起一件事,原来你的女儿不读你的作品,当她看到郭敬明很推崇你的作品之后,又回过头来读起了你的书。是不是有这个事?

  苏童:我不知道这个事。我女儿不爱看我的书。

  南都周刊:现在不少青春文学作家都把你看做他们的领路人?

  苏童:我出文集的时候,正好是现在不少年轻作家的青春期,正是读小说如饥似渴的时候。我的书和其他作家的书气息不一样。我的《少年血》一类作品有他们自己身上的味道,就是这种味道让他们感到亲切。

  南都周刊:你的不少作品都采用了少年的视角,或者讲述少年时期的故事,好像有一种特别的迷恋。

  苏童:对于“少年视角”,我是有一种迷恋。为什么?我老觉得这跟我写作的信仰或者说资源的信仰有关系。我一直觉得童年时代的东西是最值得一个作家珍视的。比如现在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看见一个东西,脑子里就会涌出无数判断——这些判断都是别人教你的、书本教你的,或者是你老婆对你的影响,枕头风吹的。只有在童年时代、少年时代,你在街上看见的人和事,没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对你说“是和不是”、“好和不好”,一切的记忆和感受都是那么真实,我认为那是最文学的。

  南都周刊:这是一种感性的认知,和活生生的个体生命相联,甚至那个时候你还叫不出那些事物的名称,就看到了它、听到了它、摸到了它。

  苏童:对。当时少年香椿树街这一系列,几乎每篇小说都有一点点我的影子。这个影子在当时来说可能有点不知所以然,但这种记忆和影响确实存在。我信任这个。这些记忆和感受非常纯粹,十三四岁的年龄,很懵懂,又很敏感。现在回忆起来,有可能关于是非的标准已经颠倒了,但那个强烈的感受是无法磨灭的。

  南都周刊:我还是最喜欢你写香椿树街少年生活的小说,仿佛就在身边。

  苏童:写这些小说就像闻自己的袜子,(笑)很亲切,味道可能不是那么美好。这种写作成了一种惯性。

  南都周刊:你的少年时代正是“文革”后期,那个时候的经历是否对你的生活和写作产生了影响?

  苏童:那个时候的生活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活,两个世界。那个时候孩子都在街上,那时候是敞开式的生活,不像现在是私密性的,以一个家庭为单位,与亲朋好友保持一种可以描述的关系。那个时候的生活是你没法描述的。那个时候你有可能突发奇想去铁路上玩,心血来潮跑到坟场看行刑处决,或者一窝蜂地去看某某郊区的大队放电影——在夏天的月色之下、蛙鸣声中,经过郊区长长的、黑黑的路,去某个村子里寻找那块放映电影的白幕。他是在接触自然、接触人群——那些人群经常都是不期而遇的,他从小就靠自己的天性在跟人与自然打交道。

  (小标)“逃”是我比较喜欢的姿势

  南都周刊:最近有一些学者和作家在讨论“底层文学”,你近年的不少短篇也是写底层的小人物故事的。

  苏童:大家都喜欢说“人文关怀”,“人文关怀”一下就让人想到对底层的关注。我想这个词是一个大的词,说的是精神的启蒙、哺育、发展和壮大。所以谁也不要觉得“文化关怀”通过某一个举措就可以改善,我真想不出来某一个举措就会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我的很多小说都是以底层为描述对象,我并不觉得我在关怀他们,我觉得他们是我的记忆,就像一个橘子,我要把它掰开来,酸的、甜的……有很多味道,我是要尽可能写出这只橘子所有的味道。对我而言,这就够了。我不替这个橘子做广告,不替这个橘子发言,不说这个橘子就比苹果好。在我写底层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想法。

  南都周刊:从某种标准来评价,你的小说中的人物似乎都不“积极”,尤其在那些重大的社会运动中,而且你塑造了一批鲜明的“逃跑者”的形象。比如别人写“五四”写的是旧家庭里出新青年,你却让女大学生走进旧家庭,比如逃兵,包括香椿街回荡着的“孩子,快跑”。

  苏童:“逃”是我比较喜欢的姿势。比如一群孩子在打架,所有人都上去了,一个人走到一半跑掉了,那我一定是对逃的这个人感兴趣,去追索他的事,我觉得这个人身上才有文章,直接打架的人没有文章。“逃”这种姿势潜藏着更多我愿意关心的问题。积极的东西由别人去写。

  南都周刊:我们经常从迎上去的那些人的立场角度去看待历史,很少从“逃”的一方去看。

  苏童:对。我们从一种姿势去理解生活、理解人生、理解历史,有多时候很难从反过来的思维看一下。我的很多小说的思维都是逆向思维的。比如从陈府院子里走出一个小姐,参加了革命,我永远不会写这样的小说。

  (小标)作家要有能力劫持读者

  南都周刊:不少人说你很时尚,“穿名牌,吃名菜,抽名烟,喝名酒”。

  苏童:时尚不是一个坏词。但时尚这种东西如果跟作家纠结得太紧,人们觉得很警惕。

  南都周刊:批评家张柠有一个观点,一个时代肯定有自己的时尚,而一个有冒险精神的作家应该把时尚背后的秘密给说出来。

  苏童:这个秘密是什么也应该是各有说法。谁知道说出来的是不是秘密?我觉得时尚是最奇怪的,时尚是没法判断,也没法推理。比如时装界说今年流行黑的,多半是广告商说的——做黑衣服的广告商说的(笑)。时尚为什么难以确定、让人难以信任,包括所有关于时尚的话题,因为背后牵扯了太大的商业利益。一个利益集团所有的话语都是为了增值。越是流行的东西最后都跟金钱有关、跟商业利益有关。比如超女,最后就落实到湖南卫视和天娱,李宇春最后就落实到太和麦田。在其中,大众的利益在哪里?没有利益。

  南都周刊:有人认为既然时尚转瞬即逝,那么我们就要关注文学中的所谓永恒性的因素。

  苏童:我觉得这个话是有道理的。我忘记是谁说的,作家要有能力劫持读者,劫持读者的情感。这就要求作家要有力量,这个力量是通过文字爆发出来的。

  (小标)我不太愿意为影视剧写作

  南都周刊:批评家王干在文章中说你有一个导演梦。现在不少作家都去当导演了,比如朱文、马原,你有这个打算吗?

  苏童:马原在拍电影,他的脸现在都是青的,太累了。他对我说:“兄弟啊,以后再怎么好玩,也别玩这个!”尤其是我这样不能吃苦的人,这怎么可能?我是比较爱看电影。

  南都周刊:文学目前难以避免和影视合作,你也是与影视合作比较多的作家,你觉得作家在与影视的合作中应该处于一个怎样的位置?

  苏童:这是个人的选择,个人的选择不同。我不太愿意为影视剧写作,因为我不能忍受。我在作家当中可以算是最喜欢电影的几个人之一,如果导演对我很信任,我写什么东西他就拍什么东西,我写什么样他就拍什么样,没准我很愿意试一试。问题没有这样的人,而是你要按照他的意愿。这是不可以的。这样的写作是受别人的意志控制的。这种合作是无法进行的。

  南都周刊:去年,华裔作家哈金的“伟大的中国小说”的提法引起轩然大波,不少人认为哈金没有资格说这个话,你怎么看这个事件?

  苏童:不应该说有没有资格。别说是他了,我认为一个文学青年也可以这么说,为什么不能?我也看到这个帖子了,我认为这样的反对是最没道理的。

  南都周刊:那你怎么看“伟大的中国小说”?

  苏童:不要说伟大的中国小说,伟大的小说就行了。伟大的中国小说似乎给人一种框定:传统的中国白话,拒绝西方的叙述语言、叙事结构,大家写章回体?伟大其实潜藏着作家想写一部大的作品的愿望,所谓大,就是篇幅长,覆盖的社会层面广的,挖掘得很深的。哈金的这种渴望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这么反感。这么一种想象和渴望是非常自然的,每个人都有。

新生代小说流行表情符号 多少人看懂

  ⊙o⊙、@_@、T_T、~*.*~……翻开最近走红的青春小说,扑面而来的便是这类让家长、老师等成年人摸不着头脑、却让青少年读得津津有味的符号。

  这些符号是什么?为何能够流行一时?它将成为长盛不衰的文学手法还是昙花一现的文化现象?

 
  贴近生活还是满纸画符

  记者走进上海书城,在春节后上市的畅销书中有不少《龙日一,你死定了》、《局外人》、《泰迪男孩》、《恶魔之吻》、《惹我的那个男生》等青春小说,不少都采用了新生代的网络语言:“^O^发型OK!^O^衣服OK!^O^微笑OK!p(^o^)q静美,你是最棒的!!!p(^o^)q我拿着我的宝贝熊熊镜满意地比了一个帅帅V的手势,便翩翩然出门去上学了。~^0^~”这段《龙日一,你死定了》的文字,让人眼花缭乱。@_@就代表一个戴眼镜的人,O(^_^)O代表在听随身听,^0^是开口大笑,T_T就是默默流泪……用这些生动的符号组合成一个可爱的表情,刻画自己当下的心情,这样的表达方法迅速成风,从网络迅速蔓延到网下,走进了小说中。

  正在书城挑选这类小说的中学生小李表示很能接受这样的文字:“这一类符号早就在同学间的网络聊天和手机短信里流行了,在书里面看到这样的表情符号觉得很亲切,觉得主人公的说话方式、性格和心理状态就是我们身边的人,让人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一形象。”

  流行密码还是文化现象

  除了这样的表情符号之外,“9494”、“7456”表示、“酱紫”、“cu”等一批网络常用语比比皆是。这些让成人看了不知所云的语言,构成了一大批网络青春小说的流行密码。

  这些小说中往往没有大起大落的情感与阴暗晦涩的情绪,情节多围绕校园中的故事,风格多轻松而充满青春气息,语言多幽默而平易近人,读者多为正读中学的少男少女。而小说中的符号绝大部分代表了人的表情与心情,并未对情节本身实现实质性的推动,因此,看不懂这些符号,也不妨碍对小说的阅读。但对中学生来说,这样的青春小说卖点就在于与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代表了他们自己的新生代文化。

  文学评论家赵成勉就曾表示:“应该将《那小子真帅》之类的网络小说的出现看作为一个重要的文化现象,它有着足以在一定时期内改变文坛指向的巨大潜力。我们正统的文学以及批判者有必要仔细聆听一下来自‘低龄文学’的声音。”

  长盛不衰还是昙花一现

  据业内人士介绍,表情符号在网络青春小说中的流行开始于韩国畅销小说《那小子真帅》,这样的表述方式新鲜有趣,一下吸引了大批年轻读者。之后一批跟风之作又将这种手法借鉴了去,形成了一股风潮。有专家指出,这是新潮作家和商家的一种创意,而这种创新恰恰迎合了现在中学生猎奇的心理。只要小说本身的主题积极向上,内容健康乐观,不妨作为青春读物来消遣。

  但专家也提出,这样的“符号化写作”更适合尝一时之鲜,它完全不能对历经千百年的传统语言文字进行颠覆,更无法代替传统文学写作的传承。

《莲花》稿费两百万 到底是真还是假

 

  今天,原定于上月首发的安妮宝贝新作《莲花》终于在全国统一推出。其首印量不仅达到了惊人的50万册,而且对于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200万天价稿费”传闻,出版方未加以否认。安妮宝贝。资料图片

 

  “200万稿酬”已有先例

  《莲花》全书一共13万字,是安妮宝贝的第三部长篇小说,其前两部长篇都曾高踞畅销排行榜,并有其中作品卖出影视版权,因此《莲花》在未出版之前就受到多方的关注,书稿一直处于多家出版机构的追逐中。更有传言,最终作家出版社在觅得“榕树下”文化公司的强援后,以200万高价预付稿酬签下作品。

   记者了解到,“200万天价稿费”的消息此次并非首例,前段时间高人气作家韩寒的小说《一座城池》也曾称获得200万稿酬。记者联系到出版《莲花》的作家出版社,总编室刘方表示,这属于商业秘密目前不便公开,但他并没有对这个数字加以否认。他同时透露,《莲花》的首印量也将达到50万册,“这也是基于充分的市场调查,更是对《莲花》作品品质的认可。”

  《莲花》故事源于西藏冒险

  安妮宝贝也表示不方便透露具体的稿酬数量。但她自信地表示,作品在对应高额版税时,是否具备足够的艺术价值和读者影响力应是出版方首先考虑过的,“这部作品应该获得与它匹配的价值。”

  安妮宝贝透露了《莲花》的一些细节,一女子在拉萨遇到可以结伴一程的男子,他们两人穿越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去看望他讲述中的女子。安妮宝贝曾在2004年动身前往位于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深处的墨脱,在凶险的大峡谷旅程中,她获得异常壮丽的景观体验和精神响应。回到北京后,她开始进行本书的创作,并历时一年多完稿。

  出版社哪里赚回200万?

  一位业内人士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认为,目前图书市场上顶级作者的版税近年来已经涨到了12%至14%,如果首印50万册,版税将会是一个非常可观的量。据他介绍,这样的高价合同也不排除捆绑了其他的收入,比如涉外版权和影视改编权等。“按照目前的行情和首印量,200万预付稿酬是完全可能的。”同时,业内人士也指出,因为文学图书市场自去年下半年以来一直很不景气,50万册的首印量将会有巨大的市场风险。

  【新闻链接】

  当作家能挣多少钱?

  在公布的“福布斯2005名人榜”上,余秋雨以年收入340万元综合排名第79,郭敬明以年收入250万元综合排名第92,而韩寒以年收入100万元综合排名第99,海岩综合排名虽然排在第100位,但收入却达160万。而刘晓庆、王朔、赵忠祥等人,通过写一本书就能赚到100万元以上。

  与国内相比,国外的稿费高得令人瞠目结舌。通用公司前CEO杰克·韦尔奇因撰写《杰克·韦尔奇自传》一书而得到710万美元的稿酬;另一位拿到天价稿费的则是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他的自传《我的生活》稿费是1200万美元。

自由时报社论:蒋介石吃过的亏民进党还要再吃吗?

在中国两会期间,温家宝重弹统一大业的旧调,李肇星则对记者咆哮终统不自量力。然而,专责统战工作的贾庆林却表示:铁杆泛绿有机会也可以接触,彷佛看准民进党处于多事之秋,可资玩弄「以绿制绿」、「以绿制扁」的花招。

针对中国企图统战泛绿,行政院长苏贞昌快速回应:中国应体认党对党时代已经过去,且台湾是民主国家,民选政府才是台湾主体真正代表,中国若有意与台湾展开对话,不应回避政府对政府间的协商。苏院长的谈话站稳了台湾立场,不像国亲听到「北京话」就晕头转向。

去年三月中国制订「反分裂国家法」,引起台湾民众强烈反弹,国际社会也对中国大肆抨击。为了缓解压力,中国乃邀请连宋访问中国,以制造台湾民众并不反对「反分裂国家法」的假象。连宋为了联共制台,甘冒违背主流民意的骂名,前往北京与胡锦涛握手言欢,附和中国所谓的一中原则。事后证明,连宋确实为中国纾解了压力。

上述的例子说明,搞统战起家的中国共产党,十分懂得利用台湾的内部矛盾,拉拢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过去两蒋在中国,就是被「打打谈谈」打得落荒而逃,如今自称两蒋正统传人的国亲却重蹈覆辙,充当中国统战分化台湾的内应,两蒋如果地下有知,恐怕也会破口大骂。

中国「以蓝制绿」得逞之后,显然想进一步「以绿制绿」、「以绿制扁」。中国在此时抛出接触泛绿的风声,摆明了是目睹民进党内正忙于权力较劲,各方人马为二○○八争持不下,而且,陈总统元旦宣示「积极管理」以来,不乏派系要角大唱「自信开放」的反调。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民进党内斗内耗或有人想「与谁区隔」,中国大可轻轻松松在民进党内布桩。

苏院长强调:面对敌国时,团结一致最重要。此话不仅对台湾有理,对民进党尤其正确。中国想与民进党接触,绝不是痛改前非,要与民进党友好往来,而是想藉由民进党的内部分化,让陈总统早日变成跛脚鸭。如果达成这个目的,中国的下一步必定是毁掉民进党,为扶植亲中政权铺路。

「党对党时代已经过去」,实属一针见血之论。长期以来,中国以内战思维看待台湾,总想透过国共合作并吞台湾。过去外来政权威权统治时代,中国或许还可以做此梦想,现在台湾人民当家作主了,不要说国共合作、亲共合作,即连民共合作也无济于事了。中国若有意与台湾展开对话,除非从尊重民主台湾及二千三百万人做起。

就此而论,我们认为,除了苏院长所言之外,政府还应要求中国在国际见证下,公开承诺放弃对台使用武力,同时,中国亦不能片面设定协商的前提。为了避免中国利用协商矮化台湾,双方互动应在第三国公开举行,而且以其他国家参与的多边国际会谈为宜。唯有如此,台湾及二千三百万人方有万全保障。

不过,从中国共产党的本质来看,要中国尊重台湾诚为绝无可能之事,民进党人士万勿心怀侥幸,一厢情愿地「为接触而接触」,终而被中国各个击破,民进党也遭裂解。吃尽中国共产党大亏的蒋介石曾警告说:中国共产党所谓的谈判,只是敲开对敌接触之门的一种手段,谈判的作用在于制造敌人的错觉、幻想、混乱与瘫痪,以获致和平谋杀的结果。今天,国亲已经糊里糊涂被和平谋杀了,民进党千万别一头栽进中国的绞索里。

焦国标:共产党不是千年的乌云

二月四日《苹果日报》发表的《毛泽东是一块蛋白质吗?》,颇受大陆朋友的关注。七日,我收到A 的邮件。”国标:我看到你在苹果日报的文章了,我当然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我还是不希望你把儿子牵进去。孩子还得在这个国度、这个体系里成长啊!大人可以不计后果,对于孩子,我作为爱他的长辈,还是希望你让他远离一点成人的世界。他呼口号’打倒’什么,跟咱们小时候喊’打倒孔老二’、’打倒刘少奇’,也有相似之处啊。他当然比咱们那时眼界开阔得多、懂得也多了。但孩子有自己的世界,你是父亲,尽可能让他身心健康是职责。不管政治的人,心灵也可以是健康的啊。……其实我也很矛盾。但我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情,关于孩子的。”

对孩子”说,还是不说”,是困扰生活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每个家长的大问题。我没有随即回这封信,我想抽稍长时间写信谈这个问题。次日,我又收到朋友B的信。”国标,我也看到了你的这篇文章。作为朋友和同事,我很理解并同意你的许多看法。但涉及到孩子, 作为家长,我完全同意A的意见。其实,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我们环境中的家长将永远处在矛盾和痛苦之中。孩子的成长是有阶段性的,到了一定的时候, 他们自然就懂得世界的真实状况了,还是让他们有一点阳光的童年吧。他们已经够可怜的了。”

我没有再犹豫,当即做了简单回复。”B老师:谢谢你来信。呵呵孩子没那么脆弱,共产党也不是千年的乌云。家长不应该给孩子一个公义折扣的世界,家长给的就缺斤短两,别人就更不用说了。我在文章里提到的两次(”把儿子牵进去”),都是我与儿子很快乐的时光。我将建议儿子不要入团。什么都不怕的感觉真的很幸福。”随后我顺便给 A回了一句话:”A,这是回B老师的信,也给你看看。我将专门写文章谈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大。”

现在我就专门谈谈这个问题。中国人诡诈、缺乏公义、见风使舵、投机主义、功利至上,这些恶劣品行在全人类中都是出类拔萃的。为什么如此?第一是政治生存环境恶劣,第二是因之而来的家教崩溃。对孩子而言,家庭最重要的功能不是传递知识,而是传递价值。如果父母给孩子的就是不公不义的心眼,孩子必然从小呈现一种无信仰综合症,人格分裂,阴一套阳一套,人一套鬼一套。这样的孩子,根本是心理残疾,谈不上身心健康。

渎神只有一种,那就是不公正(There is only one blasphemy and that is injustice)。中国几千年,不公正是常态,而于今尤劣。官府渎神,家庭渎神,人人渎神,全民渎神。这是一个渎神的民族。

现在中国的父母,虽然不能说与宣传部长、教育部长在欺骗孩子方面自觉保持同调,起码不敢与他们定下的口径唱反调,哪怕明知他们是错误的。北大一个毕业生来信谈及老师的丑行,感慨道:”其实不光是教授们,即使是在同学中,有很多人,您所看到的,和同学们看到的,也完全是两副面孔。只要体制尚不完美,这样的人就永远有生存空间。”完美的体制等不来,要想让子孙后代过有尊严的人的生活,就必须从每个父母的”说”而不是”不说”开始。

一个基督徒姊妹告诉我,她曾不阻止女儿加入少先队。学校一并为孩子办理入队手续,她向老师抗议。老师表示了歉意,女儿最终还是入了队。基督徒反对举手发假誓。入队宣誓那天,她故意让女儿迟到一小时,以避开举手宣誓仪式。共产党把自己娇纵成流氓,凡它不许别人干的,它全干完。它不许未成年人参加任何宗教活动,可是它让所有的孩子都举手宣誓加入少先队,说那红领巾是党旗的一角,是烈士的鲜血染成。

北京有些露天地方还保留着毛泽东的塑像,有一次女儿问这是谁,她说这是撒旦。女儿也告诉她的同学们这是撒旦。官司打到老师那里。老师问谁说的,女儿说我妈妈说的。老师很开明,也很智慧,为孩子们仲裁道:某某的妈妈肯定也是听别人说的。

这位姊妹的丈夫六四坐过两年牢,现在”业余”带一个家庭教会。去年丈夫被派出所禁闭 10天,她带女儿去派出所找人。事后有朋友建议说不该让孩子去这种场合。她说:官府可以给人民假象,家长不该给孩子假象。女儿现在读三年级,弹钢琴、唱圣歌,活泼快乐,善解人意,像个小天使,很”阳光”,比那些听假话、看假象的孩子轻松、幸福得多。

与假话、假象相比,真相、真实不仅不沉重,而且也不吃亏。无论多么罪恶的机会都想抓住的人,活得才沉重,才吃亏。大约从博士毕业起,我就绝意走官方设定的一切”正途”,我认为那是一个邪恶满盈的正途。我当时在《中国文化报》做记者,我记得很清楚我的决绝:即便有人打保票说到四、五十岁时一定”封”我为文化部长,我也决不”走那条路”。现在差不多十年过去了,而且最近还失去了北京大学的工作,可我觉得我并没有失去任何机会。凡被抛弃的,本来就是应该抛弃的。我的机会一点不比别人少,我一点都没有吃亏。

正因为”孩子还得在这个国度、这个体系里成长”,我们的态度才应该更加庄重赤诚,而不是糊糊涂涂蒙混孩子。我们的子孙应该活在一个纯净的中国。我很重视个人的力量,任何一个大帝国、一个大宗教,最初的觉醒者都只有一个人,何以见得我们的孩子一定不是那足以改变世界、改变中国的人?即便不能改变世界、改变中国,改变自己的心灵和生命,做一个心灵充满阳光、生命健康丰盛的人也同样重要。

龙应台在《为台湾民主辩护》中写道:”民主,就是手上有一本护照,随时可以出国,不怕政府刁难;民主就是养了孩子知道他们可以凭自己本事上大学,不需要有特权;民主就是发表了任何意见不怕有人秋后算账;民主就是权利被侵犯的时候可以理直气壮地讨回,不管你是什么阶级什么身份;民主就是,不必效忠任何党,不必讨好任何人,也可以堂堂正正地过日子;民主就是到处有书店,没有任何禁书而且读书人写书人到处都是;民主就是打开电视不必忍受主播道德凛然地说谎;民主就是不必为了保护孩子而训练他从小习惯谎言;民主就是享受各种自由而且知道那自由不会突然被拿走,因为它不是赐予的。”

这整段话说得都很好,”民主就是不必为了保护孩子而训练他从小习惯谎言”说得尤其剀切。那个为保护孩子不得不训练他们习惯谎言的时代,台湾走过了,大陆也必然走过;国民党不是千年不散的乌云,共产党也同样不是。作为中国的一个知识分子,没有这点信心是扮不好这个角色的。英谚说:”放弃上天堂的希望,就必然下地狱。”细想的确如此。 告诉孩子一个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中国,让我们每一个为人父母者的前额都写上”真诚”和”担当”。

2006 年2月 13日 北京

——原载《争鸣》2006年3月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