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飞:智慧的法官与愚钝的法官

      2005

韩国“伪书”炮制秘方大曝光

   近日,本报收到一封举报信,称要揭露书业的一个恶行——伪造韩国青春网络小说。举报信里详细讲述了书商炮制韩国“伪书”的秘方,读来令人震撼。

    为慎重起见,得到作者的同意,记者将此信转发给几位出版界资深人士,他们均认同了该信曝光的内容。为了制止出版界此类违法违规现象,也让广大读者警惕韩国“伪书”,本报特将此信全文刊发。

    本报记者将对此事进行追踪报道。

    尊敬的《文汇读书周报》编辑,您好:

    我是您们的忠实读者。我曾经是一名书商,但由于某些原因,春节前我离开了这个行业。请先别问我举报是出于什么动机,我只是希望能借《文汇读书周报》的影响力,揭露一个书业的恶行——伪造韩国青春网络小说。

    很多人都以为“伪书”大多集中在经济管理类图书,并且随着“伪书”《没有任何借口》的查封而销声匿迹,其实不然。有多少人会想到,书店里开卖的几百种韩国网络小说,有多少是真货,又有多少是书商伪造的呢?我不愿再欺骗读者了。

    “伪书不觉晓,处处书商笑;夜来数钱声,书号卖多少?”这是我用于自讽的一首诗,虽然简陋,但却是真话。目前中国图书市场上的韩国“伪书”之多,可以说超乎想象。炮制韩国“伪书”,是书商的生意经,书商早已摸索出了一套相对固定的操作模式。而且谁都明白,“伪书”的背后,必定伴随着买卖书号这类违法行为。我现在就将炮制“伪书”的秘方曝光,以告诫读者,千万要警惕。

    秘方一:

    书商找一批学韩语但又经济困难的中国学生,把韩国青春网络小说(作者公开贴在网站上,并未正式出版)直接翻译、改写成中文,并给该书虚拟一个作者,最后从出版社买一个书号出版发行。

    炮制“伪书”的初级阶段里,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故事:曾有两个书商同时看中了一部韩国青春网络小说,但其中一个书商早于另一个书商将该书炮制出来。为避免撞车曝光,另一个书商只能望书兴叹,白白扔掉一笔翻译、改写费。

    这是一种严重侵权行为,但一旦被韩国作者、出版社发现,首先被告的不是书商,而是中国的出版社。谁让你卖书号了?难道卖书号的时候,就不晓得这钱终究是要烫手的?

    秘方二:

    书商养一批专业炮制韩国网络小说的“枪手”,再以各种幌子蒙蔽出版社,以合作的方式得到书号再出版发行。常用的幌子如称韩国作者为省掉版权代理费,跳过版权代理机构,直接授权出版。为了达到蒙蔽的效果,书商一般还都伪造相应的授权书。

    这种炮制“伪书”的手法比较高级,欺骗性很强,它将国人视不诚信为常事的心理摸得极透。事实上呢?在版权引进过程中,韩国作者跳开版权代理机构直接授权出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韩国有一套严密的版权代理机制,无论国外的出版社如何利诱作者,如帮他省掉代理费,作者都不会动心,相反还会将此信息转给发表自己作品的网站或相应的版权代理机构,绝不会为了省钱而出卖自己的诚信。

    关于假授权书,也有一个故事:签署授权书,国际公认的是签字或盖章,曾有位书商为了让出版社增加对授权书的信任度,画蛇添足地加上了“作者”的手印,这回可是弄巧成拙,被出版社看出并当场拒绝了。

    秘方三:

    书商拿枪手炮制的韩国青春网络小说找个韩国留学生,以合著的名义,用韩国人的名字出版。事实上呢?这个韩国人根本没写一个字。这是迄今为止炮制“伪书”的最高“境界”,功力之高,几近无敌,不晓内情根本查不出来。

大江健三郎和他的忧愁

 

大江健三郎

    以《个人的体验》和《性的人》闯入我们视野的大江健三郎,在晚年推出了他认为最为重要的自传三部曲。《愁容童子》是这三部曲中的第二部,比起他早期的作品来,要凝重得多,琐碎得多,而又复杂得多。关于大江先生的文学作品和文学成就,我想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已经概括得够全面的了:“通过诗意的想像力,创造出一个把现实与神话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想象世界,描绘出了现代的芸芸众生相,给人们带来了冲击……”对于我这种尚在青春期的读者来说,他的每一部作品都近乎于庞大的文学迷宫,这一座座迷宫紧密相连,在反日本古典的艺术氛围中,他总是过于从容地缓缓写来,一砖一石地构建起他的乌托邦。他的大部分作品又极其艰涩,走进这巨大的迷宫,便迅速失去寻找方向的能力。

    好在大江先生还是很体恤读者的,他的这部自传体小说《愁容童子》尽管不是一部易于解读的作品,却是他的文学迷宫中最为华丽的一座宫殿,并且还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走进迷宫的入口,即他的家乡———日本四国岛上的那片森林。此番,他化身为书中的主人公———获得某国际文学奖项的作家“长江古义人”,因“希望具有方向性地探究步入老境后的人们所面临的生与死的问题”而重返故乡。

    一开篇便借母亲之口说出,“那种鸟啊,不会继承文化哪”,向读者暗示四国已非昔日的四国,这地处边缘的世外桃源已被中央文化所同化,糟蹋得不成样子。太可惜了,这片曾给过他无数灵感的土地,甚至可以说是他灵魂栖息地的田园,早已面目全非。在这里,他不但遭受了来自肉体的巨大伤害———在为“弄清战后五十年以来日本社会进行重新审视的特性”

    而举行的模拟示威游行中,他头部受重创陷入深度昏迷;他更深切地遭受到了精神创伤:智障的儿子被人戏弄、媒体别有用心的采访、暴发户的嘲笑、因拒绝天皇授予的文化勋章而遭受的敌意……他在书中自比《唐吉诃德》中的愁容骑士,带着一股“以卵击石”的决绝,继续构造着关于童子的故事,同时帮助读者“重新解读”他以往的作品。读大江的一系列作品,常常使我们不禁联想到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世系”,一部书是一个独立的故事,同时又是整个世系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整合起来就是一部日本两百年来形象化了的历史教科书。

    老实说,要完整细致地读完大江先生的小说,的确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这需要一点时间,需要一点毅力,更需要一点精神,足以让你琢磨了。三天下来,通读一遍,仍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但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是书里的罗兹,一位来自美国的、具有纳博科夫笔下洛丽塔特征的文化女性。

    罗兹打算“围绕形成古义人小说背景环境而撰写博士论文”,一登场便以当街修炼瑜伽倒立的姿势示人,果然像洛丽塔一样精灵古怪;随后她又像洛丽塔迷恋糖果和好莱坞海报一样,雷打不动地捍卫着古义人所信奉的精神宗旨……这是一个符号式的人物,很寓言,而且扮演了多重角色。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就是主人公心目中的“洛丽塔”,尽管稍微有点抽象,不过怎么看怎么像那么回事,起码给我的印象是这样。当然大江先生肯定还把相当深刻的意义赋予了这个人物,比如东西方文化形同水火的关系,以及狭隘的民族主义批判等等,可这已超出我的阅读兴趣,我也就忽略不计了。

    坦率地说,大江健三郎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结,要领略世界文学的无限风光,就不可避免地要遭遇到他,一个对过往和现实充满忧愁的老人。所以,不管我有没有阅读快感,我也要去读他,并尽可能地去理解他。

《查令十字街84号》书摘

  《查令十字街84号》是一本被全球爱书人深深钟爱的书,它记录了纽约女作家海莲和一家伦敦旧书店的书商弗兰克之间的书缘。双方二十年间始终未曾谋面,相隔万里,深厚情意却能莫逆于心。书中的那些

信件,大都是信手写来,原本并不是为给别人看的,如果不是因弗兰克不幸早亡,它们可能永远不会面世,它们是率情之作,有些有趣的书话,信函来往间更能看出美国老小姐与英国拘谨绅士间的不同性情风格,读来流畅而有趣。

1949年10月5日

诸位先生:

  我在《星期六文学评论》上看到你们刊登的广告,上头说你们”专营绝版书”。另一个字眼”古书商”总是令我望之却步,因为我总认为:既然”古”,一定也很”贵”吧。而我只不过是一名对书本有着”古老”胃口的穷作家罢了。在我住的地方,总买不到我想读的书,要不是索价奇昂的珍本,就是巴诺书店里头那些被小鬼涂得乱七八糟的邋遢书。

  随信附上一份清单,上面列出我目前最想读而又遍寻不着的书。如果贵店有符合该书单所列,而每本又不高于五美元的话,可否径将此函视为订购单,并将书寄给我?

你忠实的 

海莲·汉芙(小姐)

1949年10月25日

敬爱的夫人:

  谨在此回复您于本月五日的来函。敝店很荣幸能为您解除三分之二的困扰。您所列出的三种哈兹里特散文,均收录于这本典范出版社的《哈兹里特散文选》内;斯蒂文森的作品则在《致少女少男》中可以找到。我们挑出两本品相较好的书为您寄上,相信不久后即可送达您的手中,祈盼您会满意。随书附上发票,请查收。

  至于您提及的利·亨特的散文,目前颇不易得见,不过我们会留意是否能找到收罗齐全且装帧精良的版本,届时将再为您寄上。而您所描述的拉丁文圣经,目前敝店并无存书,仅有晚近出版、布面精装普通版的拉丁文和希腊文《新约全书》,不知您是否有兴趣?

  马克斯与科恩书店

  FPD敬上

《查令十字街84号》作者海伦·汉芙

1949年11月3日

诸位先生:

   今天收到你们寄来的书,斯蒂文森的书真是漂亮!把它放进我用水果箱权充的书架里,实在太委屈它。我捧着它,深怕污损它那细致的皮装封面和米黄色的厚实内页。看惯了那些用惨白纸张和硬纸板大量印制的美国书,我简直不晓得一本书竟也能这么迷人,光抚摸着就教人打心里头舒服。

  住在楼上的女孩儿凯特,她的英国男朋友布莱恩帮我将账单上列的书价一英镑十七先令六便士换算成美金五元三角,希望他没算错。我寄了五元和一元的钞票各一张,多出来的七角请用来支付《新约全书》,那两本我都要买。

  你们可否行行好?下回先将书价换算成美金。我连加减美金都一塌糊涂了,要我把英镑换算成美金真是阿弥陀佛。

  海莲·汉芙

  我希望在你们那边,”夫人”的意思和我们这边指的是两码事。

1949年11月18日

  这算哪门子的新约圣经啊!

  好心替我转告英国圣公会诸公,他们平白糟蹋了有史以来最优美的文字。是哪个家伙出馊主意把通俗拉丁文圣经整成这副德性?他们准会把他来活活烧死,不信记住我说的话。

  其实我犯不着火冒三丈,我本身是犹太人。不过我的嫂子是天主教徒;弟媳是卫理公会的;还有一票皈依长老教派的表亲(全是被我的亚伯拉罕叔公拉去改宗的);还有一个到处宣扬基督信仰疗法的姑妈。他们要是知道有这么一本英国人搞出来的不三不四的拉丁文圣经,个个不暴跳如雷才怪!

  哼,去他的!我手边还有一本从我的拉丁文老师那儿借来的圣经,暂且先不还他就是了,等你们找一本卖给我再说。

  寄去四元支付我欠你们的三元八角八分,你就拿多出来的一角二去买杯咖啡喝吧!我住的地方附近没有邮局,我才不要为了汇三元八角八分,大老远跑到洛克菲勒广场去大摆长龙呢。何况,如果要等到我哪天有空顺道去办事,口袋里的三元八角早就被我花得一毛不剩了。我对美国邮政和皇家邮政有十足的信心。

  你们有兰多的《假想对话录》吗?我想全套应该不止一本,我想读的是”希腊对话录”,如果里面有伊索和萝多彼的对话,就是那一本没错。

海莲·汉芙

1949年11月26日

敬爱的汉芙小姐:

  您的书款已安全寄达,我们会将多出的一角二分计入您在敝店的专属账户中。

  很凑巧,敝店正好有收录”希腊对话录”的《沃尔特·萨维奇·兰多作品暨传记全集》中的第二卷,”罗马对话录”亦收录其中。本书由于是一八七六年出版的旧版本,并不是非常漂亮,但装订完好,书亦称干净。我们今日会将书与账单一并为您寄上。

  我在此为那本让您深感不满的拉丁文圣经向您致歉,我们将重新为您找一本正宗《通俗拉丁文圣经》;利·亨特的书仍持续密切留意中。

  马克斯与科恩书店

  FPD敬上

1949年12月8日

敬启者:

  (老用”诸位”着实不智,我察觉到显然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为我服务。)

  萨维奇·兰多的书今天寄达,我迫不及待立即翻开”罗马对话录”--两座城市刚毁于兵燹战火,涂炭生灵被钉在十字架上,苦苦哀求列队行过的罗马士兵,干脆一戟刺死他们,好尽早结束这无止尽的折磨……再翻到”希腊对话录”,情境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换:读着伊索和萝多彼的娓娓对谈,这里惟一的忧虑只是怕饿着了肚子……我着实喜爱被前人翻读过无数回的旧书。上次《哈兹里特散文选》寄达时,一翻开就看到扉页上写着”我厌恶读新书”,我不禁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前任书主肃然高呼:”同志!”

  随函附上一元,布莱恩(楼上女孩凯特的英国男朋友)说这够付我欠你的八先令,你忘了换算了。

  言归正传,布莱恩告诉我:你们每一户每个星期才配给到两盎司肉;而每个人每个月只分得一只鸡蛋!我一听简直吓坏了。他拿出一本目录给我看,这是一家设籍在美国的英国公司,专门代人从丹麦寄送补给物资到英国。所以我会寄给马克斯与科恩书店一份小小的圣诞礼物,希望数量足够让你们大家都能分得一些,因为布莱恩跟我说:查令十字街上的书店全都”小得很”。

  我会在包裹上注明由你–FPD–代转,天晓得你叫啥。

  祝 佳节愉快

  海莲·汉芙

1949年12月9日

FPD!糟了!

  我刚把包裹寄走,里面主寄的是一条六磅重的火腿,我想你们应该可以自行拿去给肉贩,请他切片后再分给大家。

  不过我刚刚才发现你们寄来的账单上头印着”B.马克斯、M.科恩”。

  他们是犹太人吗?我该火速补寄点儿牛舌吗?

  快通知我该怎么办!

  海莲·汉芙

1949年12月20日

亲爱的汉芙小姐:

  谨在此向您报告,您的礼品包裹于今日平安抵达,并已均分给大家。而马克斯先生和科恩先生则坚持只由员工均分即可,不用关照”老板”。再者,我想让您知道,您所寄来的物品,我们不是久未看到,就是只能偶尔在黑市匆匆一瞥。您能这样子顾虑我们,实在是太亲切也太慷慨了,我们都深怀感激。

  我们要在此表达对您的感谢,并祈祝您未来一年一切顺心。

  马克斯与科恩书店

  弗兰克·德尔敬上

1950年3月25日

  弗兰克·德尔!你在干吗?我啥也没收到!你该不是在打混吧?

  利·亨特呢?《牛津英语诗选》呢?《通俗拉丁文圣经》和书呆子约翰·亨利的书呢?我好整以暇,等着这些书来陪我过大斋节,结果你连个影儿也没寄来!

  你害我只好枯坐在家里,把密密麻麻的注记写在图书馆的书上。哪天要是让他们发现了,包准吊销我的借书证。

  我已经叫复活节兔子给你捎个”蛋”,希望它到达时不会看到你已经慵懒而死了!

  春意渐浓,我想读点儿情诗。别给我寄济慈或雪莱!我要那种款款深情而不是口沫横飞的。怀亚特还是琼森或谁的,该寄什么给我,你自己动点儿脑筋!最好是小小一本,可以让我轻松塞进口袋里,带到中央公园去读。

  行啦!别老坐着,快去把它找出来!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

1950年4月7日

亲爱的汉芙小姐:

  感谢您寄来的复活节礼物,包裹已于昨日平安寄达。看到这些罐头和那一盒生鸡蛋,大家都十分开心,全体同仁与我在此感激您对我们的亲切与慷慨。

  非常抱歉我们一直没能寄上您想要的书。关于您所提到的情诗集,敝店偶尔会收购到一些,可惜目前店内没有存书,但会竭力为您搜寻。

  再次感谢您寄来的礼物包裹。

  马克斯与科恩书店

  弗兰克·德尔敬上

亲爱的汉芙小姐:

  请不要让弗兰克知道我写信给您。每回寄账单给您时,我都好想偷偷塞一张短笺到信封里。不过弗兰克一定会认为,以我的职务这么做并不适当。您听到我这么说,大概会以为他是个老古板吧?其实他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人。只是每次您寄到书店的信或包裹都以他为收信人,而且他也将回信给您视为他的分内职责。不过我倒是一直很想自己给您写信。

  我们都好喜欢读您的来信,大伙儿也常凑在一块儿揣摩您的模样儿。我坚信您一定是一位年轻、有教养且长相聪慧的人;而老马丁先生竟无视您流露出来的绝顶幽默,硬是把您想成一个学究型的人。您愿意寄一张您的照片给我们吗?我们都很想瞧瞧呢!

  如果您也对弗兰克感到好奇的话,我偷偷告诉您:他年近四十,长得很帅,娶了一位漂亮的爱尔兰姑娘――好像是他的第二任太太。

  大家对您寄来的包裹都万分感激。我家那两个小家伙(女孩五岁、男孩四岁)简直乐翻了,因为有了您寄来的葡萄干和鸡蛋,我就可以为他们烤个蛋糕了!

  希望您不介意我私下写信给您,也请不要告诉弗兰克哟

  诚心祝福您

  塞西莉·法尔

1950年4月10日

亲爱的塞西莉:

  真是让老马丁先生大失所望了,请转告他:我非但一丁点儿学问都没有,连大学也没上过哩!我只不过碰巧喜欢看书罢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一位剑桥的学者奎勒-库奇,是他让我在十七岁那一年一头栽进书堆里,从此不可自拔。至于我的长相,大概就跟百老汇街上的叫化子一样”聪慧”吧!

  我住在一幢白蚁丛生、摇摇欲坠、白天不供应暖气的老公寓里。整幢五层楼的其他住户早上九点出门,不到晚上六点不会回来,房东认为他犯不着为了一个窝在家里摇笔杆的小作家,而整天开着暖气。

  可怜的弗兰克,真是难为他了,我老是对他颐指气使的。我只是在打趣,不过就知道他会当真。我一直想要戳穿他那英国式的矜持。要是哪天他得了胃溃疡,都是我害的。

  请多来信告诉我关于伦敦的一切。我幻想着那一天快点到来――我步下轮船、火车,踩上布着尘灰的人行道。。。我要走遍柏克莱广场,逛尽温柏街;我要置身在约翰·多恩布道的圣保罗大教堂;我要趺坐在伊丽莎白拒不阶下为囚的伦敦塔前台阶上……我有一位战时派驻在伦敦的记者朋友,他曾经对我说:游客往往带着先入之见,所以他们总能在英国瞧见他们原先想看的。我告诉他,我到英国是为了探寻英国文学。而他这么告诉我:

  ”去那儿准没错。”

  祝一切安好

  海莲·汉芙

1951年4月9日

亲爱的汉芙小姐:

  我猜您大概已经开始担心,我们竟然这么久都没写信谢谢您寄来的包裹,心里头一定正在嘀咕: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实际上,我刚离开伦敦到乡间跑了一大圈,到处拜访私人宅第,搜寻待售的藏书,努力补充店里捉襟见肘的库存。我太太已经开始把我当成房客来招呼了–我总是只回家睡觉,一吃完早餐又不见人影。不过,当我带着您送的肉(鸡蛋、火腿就更不用说了)回到家里,她就会觉得我毕竟也非一无是处。当然,所有的不开心也就随之烟消云散。说实在的,我们已经太久没能见到一块完整的肉了。

  我们总得想点儿法子,表达我们对您的感激。于是,我们将另行寄上一本小书,希望您会喜欢它。我还记得您曾经想买一本情诗集,这是我所能找到尽可能符合您的要求的了。全体同仁为您献上此书,盼您笑纳。

  马克斯与科恩书店

  弗兰克·德尔敬上

1951年4月16日

此致伦敦查令十字街84号全体同仁:

  谢谢你们送我这本书。我从没拥有过这么一本三边的页缘都上金的书。你们知道吗?我竟在生日当天收到这本书!

  你们另外写了一张卡片,而不直接题签在扉页上,我真希望你们不要这样过分拘谨。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一定是你们的”书商本性”作祟使然吧,你们担心一旦写了字在书上,将会折损了它的价值。差矣,你们如果真能这么做,不仅对我而言,对未来的书主,都增添了无可估算的价值。我喜欢扉页上有题签、页边写满注记的旧书;我爱极了那种与心有灵犀的前人冥冥共读,时而戚戚于胸、时而被耳提面命的感觉。

  还有,为什么大家都不签上名字呢?我猜一定是弗兰克不准你们签的,他大概怕我会撇下他,一一给你们大家写情书吧!

  隔着汪洋,我在美国此端遥寄我对你们的祝福――”美国”,好一个”坚定的盟邦”!当她一掷千金帮日本、德国从败仗中”复苏”,却眼睁睁看着英国同胞饱受饥馑之苦!皇天为证,总有一天我要亲自去英国,当面为她向你们道歉。(等我回国后,我会叫她加倍向我赔罪!)

  再次感谢你们送我这本美丽的书,我一定会格外小心,免得让它溅到酒滴、沾了烟灰。这份礼物对我这种人来说实在太隆重了。

  海莲·汉芙上

   (摘自《查令十字街84号》,译林出版社2005年5月出版,定价:18.00元。)

《查令十字街84号》:爱书人的《圣经》

  “你们若恰好路经查令十字街84号,请代我献上一吻,我亏欠她良多……”

  《查令十字街84号》,一本早就听说的书,从几年前的电台节目中结识它的那一刻就已在心中留下根蒂,直到前几日才得以在生病的床上将它读完

,想来想去,这之间的阻隔和等待似乎也真有些长了。

  《查令十字街84号》,这样的一个书名,会让人想起怎样的喋血惨案和悬疑追踪呢?怪不得由此书改编的电影台译片名居然成了《迷阵血影》,也该感谢这个不搭调的译名和“影片对白字幕亦惨不忍睹”吧,才使得诚品书店古书区的员工“牛劲发作”,忍不住翻译了这本书,照他的话说“多少也想为它赎点儿罪罢”。

  简单得不得了的一个故事,穷困的女作家海莲受不了纽约昂贵庸俗的古旧书店,便按照《星期六文学评论》上的地址,给位于伦敦查令十字街84号的马克斯与科恩书店写了一封信,求购一些绝版图书。这一天是1949年10月5日。很快,回信和她要的书就来了,那些书令海莲的书架相形见绌。双方的信任和欣喜很快达成。温暖的相知借助娓娓道来的书信,很快就俘获了远隔重洋的海莲和弗兰克。五十年代初期的英国物资实行配给制。海莲就从美国给书店的店员们寄来火腿、鸡蛋和香肠,让他们吃到很久没有见过的“完整而大块”的肉。而弗兰克并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他开始在英国各地奔波,出入豪宅,踏破铁鞋,为她寻觅难得一见的珍本。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书信成为他们平静流淌的生活中无时不在的旁白。海莲不是没想过去伦敦看看书店看看弗兰克。这样和那样的阴错阳差使得这场期待已久的见面始终难以成行。书照买,信照写。到了这一天,海莲的信三个月后才接到回音,她被告知:弗兰克于1968年12月22日病逝。海莲马上赶到查令十字街84号。走进即将被拆迁的马克斯与科恩书店时,距离她第一次给这里写信,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这种淡味的小情小调是很难满足热爱辛辣刺激的现代人的口味需求的。真正爱书的人少之又少,这本书也就这样成了这群痴迷读书人的风中密码。

  感动的不是信手写成的那些往来信件,也不是美国小姐的热情娇嗔和英国绅士的呆板克制,而是二十年来的相濡以沫、心心相映和简单纯粹的发乎情止于礼。有人说这是爱情的另一种译法,经历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吧。海莲最终没能与弗兰克相见,这声声念念的遗憾也化作了这样美丽的句子“If you happen to pass by 84 Charing Cross Road,kiss it for me! I owe it so much.”

 

影视圈绝口不评“馒头案” 文艺评论家支持胡戈

文艺评论家支持胡戈 律师认为《馒头》并没有明显的社会危害性 影视圈绝口不评“馒头案”

短片《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是正常的“批评”还是构成了侵权?公众对此事的看法又是如何?

        针对这些问题,本报记者对包括国内电影导演、专家、学者等在内的多人进行了采访,其中国内电影导演对此事的态度耐人寻味。

胡戈不会因“无耻”反诉陈凯歌

自《馒头》“出炉”后,全国无数媒体记者轰炸式的采访,显然让胡戈沉稳了许多。昨日,当记者再次与他取得联系时,这个小伙子的心思已不在陈凯歌起诉一事上,正紧张地忙于自己的工作,并非常平淡地表示如果真与陈凯歌对簿公堂的话,也不会因为他的严厉责骂而进行反诉。

而当记者致电陈凯歌的公司时,一负责人员声称《馒头》已经对陈凯歌的著作权及名誉权都造成了侵犯。“律师已找好,一切都不方便透露,具体诉讼情况我们会在合适的时间通告给媒体。”

国内导演:个个都已知《馒头》

早在《馒头》刚刚惊现网络时,记者就曾打电话给王小帅,王导当即表示会看看此片。昨日,当记者再次致电王小帅时,王导说道:“噢,已经从网上下载了此片,但观看效果并不好,时断时续,所以还没全部看完。”对观看到的面画,王导并不方便做任何评价,“看能否下载到效果好点的,还是等我全部看完此片后再说吧!”

此外,记者还与霍建起、张扬、徐静蕾等取得了联系,对于这部短片及对电影界带来的影响,导演们或只字不提或表示等看完短片再说。对假如自己的作品被网友拿来恶搞的问题,导演们表示“毕竟没恶搞我的影片,真恶搞的话也不知怎么办”。虽然采访的绝大部分导演声称还未看过此片,但记者刚一提到“馒头”两字时,个个都心领神会,显然这部短片还是不大不小地触动了导演们的神经。

《中国法制报道》:采取回避态度

胡戈的《馒头》除巧妙截取陈凯歌电影《无极》的画面外,还模仿了《中国法制报道》的形式,而且整部短片情节也是通过该栏目主持人之口讲述。昨日,当记者致电《中国法制报道》栏目时,该栏目组一工作人员呵呵笑道:噢,你说《馒头》吧?听说过这个短片,的确截用了一部分《中国法制报道》的镜头,听说这两天(原告与陈凯歌)还闹得沸沸扬扬的。当记者询问能否与该栏目制片人与主持人取得联系时,该工作人员谨慎地说道:领导去开会了,采访得等些时候。两个小时后当记者再次致电时,该工作人员回应:噢,领导不方便做任何回应。

法理 陈凯歌未必赢得了

昨天,北京嘉佑律师事务所的梁固本律师对记者分析了其中的法律问题。梁律师说,《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主要涉及到的是著作权的问题,但应当属于情节很轻微、社会危害性不大的行为。梁律师说:“首先,我们可以认为《馒头》是一种文艺评论,法律赋予每个人言论自由的权利,每个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评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实际上《馒头》是针对电影《无极》所表达的一种个人观点,而不是一个创作,我们知道,法律是允许讽刺批评的文艺作品存在并发表的。所以,在这一方面,《馒头》的制作并不和著作权产生冲突。其次,《馒头》的作者并没有以此营利,因此也可以排除作者为了私己的利益侵犯他人著作权。最后,《馒头》的指向是电影《无极》,而不是陈凯歌本人,另外,《馒头》的作者并不是恶意使用别人的作品,并没有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即便有些地方使用不当,也属于情节轻微,没有明显的社会危害性。”

最后,梁律师说:“其实从整个事件的始末来看,《馒头》的作者都谈不上有什么恶意或者牟利的企图,因此,如果通过法律渠道来解决的话,陈凯歌获胜的希望并不大,一方面是由于上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在赔偿方面这种案件属于谁主张谁举证,陈凯歌很难证明《馒头》到底对他造成了什么样的损害。”

情理 闭塞言论,如何进步

记者曾致电中国人民大学著名的文艺评论家张教授,张教授最近也在关注这个事件,在接受采访时,他对《馒头》作者胡戈表示了支持。“倘若硬是要把文化问题法律解决的话,那我们只能随他,毕竟这是人家的权利,但在态度上,我是绝对支持胡戈的。”

张教授近年来一直在关注国内外电影等流行文化的发展状态,他告诉记者:“其实文化的发展不可能缺少批评和讽刺,而且批评和讽刺向来都是很重要的文学题材,你看古今中外那些最伟大的文艺作品中,大多数都是这一类的。电影也是文艺作品,虽然发展的时间比较短,但其中也出现过许多伟大的讽刺作品。远的偏的我们不说,就说前两年美国拍的讽刺白宫的那部电影《911》。人家厉害吧,连总统都敢骂,可是总统也没找人家麻烦,现在我们就是讽刺一部商业片,就引起了这么大的风波,其实是说明了我们还没有建立起来一个好的文艺批评的环境。”

另外,张教授说:“如果陈凯歌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明白这样的文艺批评实际上是对他有利的。如果他稍微听到一点批评就要大动干戈,和人家公堂上说话的话,那说明他并不是一个好的文艺工作者,闭塞了别人的言论,自己怎么能够进步呢?”

张教授最后说:“胡戈是不是有炒作自己的成份?这个问题不重要,他是得到了一些名气和关注度,但这个也未必是他自己想要的。由这件事引发出来建立一个好的批评环境对我们的文化进步是很重要的,我希望一些站在高处的人能宽容一点,虚心接受别人的批评,这样我们的文化环境自然就越来越好了。”

胡戈其人

1993年进入华中理工大学汉口分校自动控制系仪表及检测技术专业学习,第二年加入校乐队,时而打鼓,时而弹键盘,后来自学弹电吉他、电贝司,同时得到了其他队员的指点。

大学毕业后到湖北交通音乐台(调频107.8MHz)工作,担任节目主持人。(在这之前还先后在武汉文艺广播电台和湖北文艺广播电台做过客座主持。)先后主持过《国际流行频道》、《胡椒爆生姜》等节目。

2005年年底独自制作了《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现在人在上海。

说理 就算赢了官司也会输掉人心

如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在今天的技术条件下,在网络上用一种已经十分流行的“恶搞”方式,对一个著名电影导演的作品,做了自己的诠释、解构、质疑乃至嘲笑,这个著名的公众人物该不该怒告这个人,并且称其“人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请注意这里面的不对称关系:普通人恶搞的是一个大腕名人的作品,大腕名人则在记者面前评价了一个普通人的人品。

至此,我们可以引述林达在《历史深处的忧虑》里举的一个几乎很常识化的案例:1983年,美国的一本杂志刊登了一份以滑稽漫画形式出现的烈酒广告,漫画针对公众人物弗威尔虚构了一个情节,说他的第一次性经验是在喝醉酒以后和他的母亲在户外的小屋里发生的。弗威尔当然起诉,第一条,是诽谤罪,第二条是精神赔偿。陪审团否绝了诽谤罪,认为这种东西一看就知道是胡闹的,因为没人信,你的名誉也就没受到什么损失;但陪审团判给他20万美元的损害赔偿金。陪审团的这一判决,立刻引起了政治漫画家、艺术家和连环画家的严重关注。要是一张漫画就可以判决造成精神损害的巨额赔偿的话,界线在哪里?两年后,当最高法院复审这个案子的时候,一致同意这样的判决:一个公众人物,当他受到讽刺挖苦的时候,不论它是多么具有伤害性,甚至有色情描写,都不能要求损害赔偿。因此,弗威尔赢得的20万精神损害赔偿金也给推翻了。

应当说,胡戈恶搞《无极》远没有上面的那条广告具有伤害性,甚至不具有广告上的商业性,陈凯歌为此针对胡戈直接做出“无耻”的人品评价,倒是有对另一公民的人格侵权的嫌疑。

而在网络上,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胡戈的声音,既反映了大多数人的价值取向,也说明了人们对自由批评权利的珍视。毕竟,胡戈的作品不过是比传统文艺评论的文字形式增加了高科技的网络形式。

陈凯歌大概会以“侵犯著作权”来说事,但大家都知道他真正在乎的是《无极》的名声。在对胡戈动怒前,他不是已经因为“如果《无极》票房惨败”的问题而对记者动过怒了吗?

身为名人的强势一方,对胡戈这样的“无名小卒”兴师问罪,陈大导演就算赢了官司,恐怕也会输了人心啊。

白先勇的 昆曲、爱情和写作

白先勇又来了,带着他的青春版《牡丹亭》。不久前,这部轰动中国两岸的昆曲传统名剧在深圳完成第63场巡演。与台湾、北京、上海其他城市一样,白先勇的昆曲又迷倒了深圳观众,9小时的古典美学盛宴,让他们为之倾倒。
  昆曲·传统美学
  记者:这部《牡丹亭》您想告诉观众什么呢?
  白先勇:最想告诉观众,我们自己的传统文化、古典美学曾经有过这么辉煌的成就。我们要重新认识“她”。《牡丹亭》本身是个经典,勾起我们的文化乡愁,我们似乎远离了我们的文化家乡。观众感动的原因是觉得美,而这么美的东西竟然是我们自己的。
  爱情·似水流年
  记者:您选择《牡丹亭》奉献给观众,这也是您的爱情观吗?
  白先勇:对,我的爱情观和汤显祖一样,是情真情深情至。目前为止,能打动我心灵的作品还是这类的。
  记者:您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解自己的性倾向?
  白先勇:我想这(同性恋)是天生的,从小就知道。
  记者:你和王国祥先生守望40年,《树尤如此》一文能看出你们的至情至爱。您在文章结尾写:“那棵意大利柏树位置的空白犹如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1992年,王国祥先生过世,1994年,您提前从加州大学退休和这有关系吗?
  白先勇:他是我的恋人……应该说他是我一生的生死之交。这份感情里面包括朋友、爱人、儿时默契的伙伴等多重含义。他是我一生中很重要的人。他的过世是我人生中最无法挽回的遗憾。但是我提前退休和他过世没有关系。
  记者:1979年,你写了同性恋题材的《孽子》,反响很大。您说过,这篇小说其实最想表现的是父子关系。您父亲白崇禧将军生前知道您的性取向吗?
  白先勇:我和父亲没有谈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我想以父子间的了解,他心里或许明白。但我们没有说过。他对我们孩子的私生活相当尊重。他的“不讲”,也就是不干涉的态度。
  写作·悲悯情怀
  记者:人们对于您文学作品的理解使得您总是和悲悯情怀、乡愁等等词语联系在一起,这种悲悯情怀是天生,还是您的经历使然?
  白先勇:我性格中的悲悯情怀与天性和后天经历都有关系,我自己从小生过重病,对别人的痛也能感受到,觉得人生无常。我曾说过,我写作是为了把人类心灵无言的痛楚转换成文字

《断背山》小说将不删节引进

   记者昨日获悉,人民文学出版社已经买断《断背山》版权,目前书正在赶制当中。

    对于书中颇具争议的部分内容是否会删节,负责此事的刘编辑表示不会作任何删节。同时他透露,希望该书能赶在奥斯卡颁奖期间与读者见面。据介绍,小说《断背山》选自作家安妮·普鲁克斯的一部西部牛仔小说集,原书名叫《断背山:怀俄明小说集》,共收入11篇小说,《断背山》只是其中一篇,全文2万多字。出版社透露,中文简体版估计会以《断背山》直接命名。

仲维光:面临崩溃的中共黑社会流氓集团

    中国古语“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这的确是个无可争辩的事实。
    说中国共产党是个像流氓集团一样的黑帮组织,很多中国人似乎难以接受,尤其是那些在共产党羽翼下安居乐业的“体面”的文人、学者和精英们,以及共产党政权拉拉扯扯的人,因为,那岂不是对他们智力和道德的贬低吗?
    其实这个问题就是一个典型的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的问题。
    对民众来说,他们谨小慎微地度日,似乎从来没有思索过这个问题。在他们看来,比他们有学问的、高踞于他们之上的知识阶层不仅没有说过,反而经常歌颂这个“黑帮”集团,所以共产党怎么会是个黑社会,黑帮组织。然而,人们只要跳出共产党划出的圈子,平心静气地看看事实,就可以看到,这个堂而皇之的共产党,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为了权力,从来都是像流氓一样,没有任何伦理道德可以约束他们。眼前这一次低劣地谋杀高智晟律师,卑鄙地打劫大纪元技术总监李渊博士,不过是到了图穷匕见。它不仅再次证明了这点,而且也证明了他们真的已经走投无路,除了这种赤裸裸的“原始”的“流氓手段”外,别的都已经没有用了。
    不是吗,五十年代,这个打家劫舍的流氓集团掌握了政权后,很多民众还真的相信流氓把贪官打走了,他们可能是正义的,为此而积极配合这些流氓们的谎言。那时,无须流氓集团自己出手,民众们就已经互相残杀了。然而到了八十年代,民众们逐渐看到了他们的面目,互相残杀少了,虽然如此,当时他们还是可以利用民众的互相监视。我的一个朋友那时负责留学生工作,他经常的任务是,接到汇报,哪个留学生思想不稳定,要“叛逃”,他们要及时把这位留学生诱骗到使馆,胁迫押回大陆。当时,这个流氓集团控制的整个大陆,其实就是一个大监狱,所以他们相信,押解回来就万无一失,可以随意惩罚。这种手段,毫无疑问是流氓手段。
    一九八九年,这个流氓集团突然发现,就在这个大监狱里面,发生了不稳定。这也就是说,在流氓集团的羽翼下发生了不稳定。如何办?小流氓们不明事理,或者说还有些人性的小流氓们有些彷徨,少数流氓头子则想据此抢权,而只有那个黑社会老大,邓小平此时非常明白,这事关整个流氓集团的命运,因此,他说出典型的、千古遗臭的流氓话,杀他个二十万,换二十年安定。
    八九年天安门事件,那是典型的,没有任何人间伦理道德束缚的,流氓式的暴力屠杀。意大利的黑手党虽然能够制造出如此残暴事件,可是比起中国共产党的杀人规模,气势,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八九年的残暴确实换来了某种“安定”,但是,流氓们却深知,在他们脚下已经发生了彻底的变化。民众不仅不再互相残杀,也不再互相监视了。在他们的脚下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安定了。于是九十年代对留学生们,对异议人士的流氓手段不再是八十年代的绑架,而是驱赶出去。对此,笔者深有体会,为了阻止笔者回国,他们吊销了笔者的护照,不要说不敢讲出原因,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敢回答。更荒谬的是当德国的移民局和他们联系的时候,他们居然说,查无此人。
    我常常可怜那些官员,流氓集团的铁律,已经逼得他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偷偷摸摸地耍流氓。如此对比,八十年代的流氓手段,还并不是那么难为这些下属,“小流氓们”能够雄赳赳气昂昂地把你从机场边门押解回去,而九十年代他们已经没了昔日的威力,到了真的面对你的时候,这些奴才们还要颤颤巍巍地说,您的问题,我们也没有办法。
    替主受过,可怜可叹!
    屠杀没有给反抗的民众带来惧怕,反而大大改变这个流氓集团的心理,那个用屠杀换来的安定使他们一方面他们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用经济把每个人锁死,另一方面风吹鹤唳、草木皆兵。十年后,他们镇压了在他们的统治下,却想不按照他们的调子生活的法轮功。但是这一次快刀、暴力斩的不是乱麻,而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五十年过去,人们终于开始彻底看清这个流氓集团的丑恶嘴脸。
    五年的镇压,换来的却是九篇全面对于流氓集团的清楚地描述,七年的迫害,结果是八千万人宣布彻底和共产党集团决裂。
    回想三十年前,这个流氓集团对于有异议的人,可以像猫捉老鼠那样肆意玩弄你;二十年前,则无可奈何地变成白猫、黑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但是,如今却是老鼠变老虎了!
    这个流氓集团终于发现,迫害如此残暴,规模如此巨大,居然面前这个法轮功,不仅很少有人畏惧,而且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关起门来,打不尽,赶出门外,蓬勃生。
    流氓手段招招用尽,如何办,难思量。但总不能听之任之,不为之。拿了流氓集团薪俸的打手机关,捉襟见肘、黔驴技穷,只有采用黑手党,乃至小流氓集团使用的,原始的流氓手段,制造车祸,暗杀高智晟律师,蒙面打杀李渊博士,砸他几个电脑。但是,小流氓们实在是应该明白帮派中的规矩,时下,做的不好,流氓主子会毫不留情地把你们抛出来,一切后果都是你们自己负。以后清理历史问题,是你手上有血。
    替主分忧,可耻可恶!害人害己!
    而江泽民这些大流氓们则更应该明白,砸几个电脑,除掉一两个人,现在已经无济于事,很可能会引爆更大的危机。
    黑社会老大邓小平说,杀它个二十万,换取二十年的安定,现在二十年期限已经逐渐接近,牺牲者们坟上树木都再次成材,飒飒风寒,尔等谁还敢再说,杀它个二十万,换取二十年安定,谁还敢再来个天安门事件?!这就是历史的进步,民众二十年奋斗的结果!
    捧着“辉煌”的经济“改革”结果,流氓集团们却没有了五十、六十年代的底气,战战兢兢,只有采取一些鸡鸣狗盗、鼠窃狗偷的行为。二十年“安定”即过,天象已尽,正是,
    请看明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大流氓、小流氓,早作打算,好自为之!
    
    2006-2-13于德国埃森

阿钟:寒冷的统治岂能久远

在我眼前是一排棕榈树
窗玻璃上污渍斑斑
并不影响我看清午后阳光下
这一排光芒四射的棕榈树

 
睡意袭来
节后的阳光把眼中的黑染成了红
我咏叹棕榈树
因为我不忘诗人之本
在寒风料峭的早春
让棕榈树发出可笑之芽
 
狗发出英雄的吼叫
是要对春天发情
万物伸展四肢
处处散发解放的气息
 
寒冷的统治无论多么漫长
烂漫的春天已经不可避免
我站在风口
真想用舌头去舔
这棕榈树流下的
阳光之蜜

 

200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