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爱宗:邓小平之死: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1997-2007,邓小平告别这个世界已经10年了,我想起当年在北京工作的时候,大家谈起他死时的一段故事:小平同志死了,真是应了一句老话——”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大家随后一笑。

邓死后之后一两天,我和新华社一张记者,还有其他一些记者,正与一程姓主持人谈有关演艺界的事情,当时最大的话题就是邓死了,肯定不能忽略这个敏感话题,就有了上面那句老话。

邓死于1997年2月19日,农历正月十三。正是他过了大年初一,却不能捱过大年十五(元宵节),就去见马克思了。

当时,北京正在准备过号称非常热闹和祥和元宵节,天安门附近还可以搞些花灯,全国各地民间都有类似活动,可惜邓死的真不是时候,这些娱乐的道具都作废了,虽然全国没有公开要求停止娱乐,但还是有一丝压抑的气氛。

邓去世当晚,北京非常安静,天气也不是那么冷,没有冰雪。前几天看《南方周末》关于邓小平逝世的报道,提到邓死之际所在的北京301医院(解放军总医院)病房外窗外北国风光(原文是:这个晚上,恒温病房内依旧温暖如春,窗外的冰雪却是一派北国气象,老人在这里走完他最后的历程),其实当时北京并没有什么冰雪,此后的几天也一直都是晴朗天气。至于邓是否平静地死去,应该由当时的医生来说明,我个人看法应该不太平静,因为如此生离死别,应该是痛苦的,再说反右和六四新老问题还没解决,他会那么平静的吗?

1997年2月19日傍晚,也就是农历正月十三,我从城东去看城西永定路的朋友,看望朋友后回去,路经301医院,大约是晚上9点多时,医院门口一点异常的地方也没有,可见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我是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听外地的朋友电话询问北京是否平静时感到纳闷,为什么都是外地人比在北京的人知道更快。其实北京很平静,邓小平之死是稳定的,过几天江泽民在天安门邓的追悼会上的致悼词,还哭出来了,当时的北京也是天气非常地晴朗。只是我当时所在的报社领导告诉我们,没什么事情不要上街,要守在家里看电视,或者到单位上班,没事或者不采访的时候不要在街上瞎转悠。我春节是在外地过的,这个时候已经回到北京上班,正赶上小平去世,就这样写几句。

邓小平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有功于人民,但1957年反右和六四时候还是有罪的,这段历史肯定要记录在青史的,是上耻辱柱还是上伟人台,自有历史公判。

邓死后,我和朋友们都没有去所谓的”十里长街”和八宝山送别,我记得去八宝山只是送别过以前单位的去世同事,还有一次前领导人赵紫阳。赵紫阳和邓一样是个清醒的人,但他对共产党的看法,至少比邓小平彻底,邓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妥协主义者。

--博闻社

刘 路:旅美心潮--我的访美日记

 

11月17日 星期五

一觉醒来,飞机已经出现在北美上空。机翼下是壮美的五湖地区。湖面千里冰封,上空漂浮着朵朵白云。一开始,我错以为是在太平洋上空。辽阔的洋面被冰雪覆盖,但仍保有它蔚蓝的外貌。我惊讶于上帝大手笔的创造,这是个完全纤尘不染的属灵世界啊。壮美,辽远,宏阔,粗犷,却又波澜不惊,静静的在天宇下铺开,一望无涯。但是,我立即发现不是太平洋,因为蔚蓝色正在消退,开始出现覆盖着冰雪的山峰。我收回目光,发现飞机舱里的电子大屏幕显示飞机已经掠过五湖地区,进入北美大陆的腹地。我们就这样开始了北美的第一天。

下午4点8分到芝加哥,出关,转机,用了1个半小时,因为同行的朋友们英语都不好,费了很大的气力,并且靠一个中国大姐的帮助才上了去华盛顿的飞机,大家一路感慨,一定要学好英语,否则,今后出门都成了问题。

8点47分,飞机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华盛顿,我和苏滨律师走出候机厅,一位亚裔小姐过来问候,原来正是前来迎接我们的蔡小姐。

等行李的时候,我给家里打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一想,因为时差的原因,这里仍然是17日。中国已经是18日的上午了。

我们一行被告知原来准备接待我们的付希秋牧师此刻还在西班牙,只能由蔡小姐带我们去在华盛顿的住所。机场的一位黑人司机把我们的行李搬上汽车,开往华盛顿的住宅区。由于带路的蔡小姐和司机路都不熟,我们在住宅区里转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找不到要去的地方。最后,我在车上昏昏睡去,直到被人推醒。一下车,两位金发碧眼的美国美女_女主人李拿约和大学生海伦在一座别墅前迎接我们,年龄约30岁左右的女主人很热情,与我们一一拥抱,海伦则帮我们把行李拿进室内。

这座别墅外面看上去很普通,里面却装潢豪华,我们被告知这是女主人一个月前刚刚买下的,我们是入住的第一批中国客人,而女主人是布什总统的朋友和老乡。果然,我在客厅里见到了女主人与总统的合影。

11月18日 星期六

蔡小姐和海伦带我们去华盛顿市区观光,我们先去了国家大教堂。华盛顿的建筑都很普通,没有高楼大厦,都是一些风格单调、样式陈旧的简易楼房。但是,国家大教堂却让我们大开眼界,这座教堂辉煌、气派,直冲云霄,用洁白的花岗岩构建。据说用了83年的时间才建成,是华盛顿乃至美国最伟大的建筑之一。我在青岛曾参观过天主教大教堂,那是亚洲第一教堂,但是跟这座教堂相比,那是太寒酸了。

教堂外有许多漂亮的树,如果说华盛顿的初冬别有一番风姿,那就是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树,有的金黄,有的翠绿,有的殷红,有的挺拔笔直,直冲云霄,有的旁逸斜出,花枝招展,整个城区就是一座硕大无朋的花园。华盛顿特区没有令人生畏的高楼大厦,所有的楼都不能高过国会大楼,也就是六七层的样子,面积也不大,城市到处是公园、绿地和各种各样的树,是名副其实的花园城市。

11月19日 星期日

傅希秋牧师从西班牙回来了,与我们一一相见,一再抱歉没能亲自去接我们。原来以为牧师都是留着山羊胡子、身披黑衣、脾气故怪的老头,原来却是跟我们年龄相仿、性格温和、举止优雅的中年人,在美国人看来应该算作青年人。他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跟我算是校友,不过我们一行四人中居然有三个人有人大的学历背景,李劲松律师在人大法学院进修过,昝爱宗记者也是在人大读的中文。中国人民大学,这座中国共产党的“第二党校”居然培养了这么多“自由主义分子”,实在也是趣事一桩。

因为马上要过感恩节了,教堂有一个很大的聚会,傅牧师带我们去参加。这是个上流社会的教堂,聚会的人有上千人,几乎看不到亚裔和黑人, 中国人只有我们几个,显得很突兀。开场仪式很庄严、肃穆,唱诗班分成两个序列,一个儿童班,一个成人班,分别穿着白色和黑色的衣服,先有唱诗班唱诗,一些神职人员举着美国国旗在教堂里游行。然后是牧师宣讲,因为都是用英语,我们听不懂,但是不断的有china(中国)这个词进入耳朵,蔡小姐翻译道:他说,这里有四个来自大陆中国的基督徒也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他们是维权律师和记者,是为自由而征战的战士。全教堂的上千人一起站起来向我们鼓掌致敬,我们四人站起来答礼,感到惶恐,更感到荣耀。但是我立即就知道,这更是上帝的荣耀,因为我信靠他,成为他的儿女,才获得这样的荣耀。

聚会结束的时候,很多美国人过来和我们握手,他们大都是达官显贵,社会名流,可是在主的圣殿里,他们是和我这个中国人平等的神的子民。

11月20日 星期一

在北京的时候,范亚峰博士曾对我说,傅希秋牧师是一位奇人,他除了和美国教会领袖有密切的关系外,与白宫、国务院、国会都有非同寻常的联系,他甚至有能耐绕开国务院安排王怡、余杰、李柏光会见布什总统。

一到美国,我就感受到他的“能力”,他给我们安排的住所是布什总统的朋友李拿约女士的别墅,这位女士是布什总统的老乡,并且是下一届总统候选人参议员布朗先生的总统竞选委员会顾问。在她家里,我看到了她和总统的合影。

一大早,傅牧师说要带我们去国务院,拜会主管人权事务的助理国务卿。

我知道傅为什么会首先安排我们去国务院,因为我们此前的一个团会见总统毕竟“得罪”过国务院,由于中国政府的抗议,国务院竭力劝说总统放弃会见余杰王怡,但是总统没有采纳,据说余王进入白宫的时候,国务卿赖斯刚刚离开。

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他和国务院的关系何以会这么快得到“修复”?让国务院在半年之内再给他面子?这在我们中国是绝对不可想象的。

九点钟。负责人权事务的助理国务卿跟我们有了一个小时的会谈。因为时间太短,参与会见的人太多,我只谈了两点,一是国内异议作家被逮捕的情况有所上升,人权状况在恶化;二、信仰自由没有得到全面落实,不少地方出现借其他名目镇压基督徒的案件。希望美国政府关注,并通过外交渠道促使中国政府进步。李劲松律师、李苏滨律师主要是为中国领导人歌功颂德。

下午。傅牧师在国会作证。我们旁听。见到了中国大使馆的人和一个访问学者。吴宏达先生也到会,并邀请我们到他那里做客。

下午4点30分——5点30分,会见国会主管人权事务的官员。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对我想当熟悉,不仅熟悉我的简历,而且熟悉我办的所有案件和写的所有文章。这些国会官员跟我们分别会谈,听我详细谈了严正学、陈树庆、力虹、郭起真、李剑虹以及李丽娟、黄琦等人的案子,表示了严重关注。他们表示会做成一个报告,向国会汇报。

晚上,傅牧师举行晚餐会。联合国的官员、国会的官员、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官员都有参加,主要讨论陈光诚案。我发现美国官员有个误区,他们认为陈是为了争生育权而向政府挑战。我提出不同意见。我认为,中国实行计划生育是必要的。陈也不是为生育权而挑战政府,而是对临沂地方政府对计划生育的落实政策(野蛮计生)不满。但是,我的意见被打断,我注意到,美国人不能理解我的观点。随后,没有安排我参与和联合国官员关于人口问题的会谈。

11月21日星期二

今天赴白宫,会见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官员。

这个官员是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主任的特别助理。是美国安全战略报告一文的起草者。他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接见我们。主要的时间都是他自己介绍美国的战略思想以及布什总统的外交政策。他提到三件有趣的事。一、他在开场白中说,我是在和未来中国的领袖们交流,感到很荣幸。这句话像调侃,但是也发人深省。所有在座的人事后都说暗暗吃惊。二、他还说把曾电话打到空军一号,布什总统和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主任以及国务卿都在,他希望总统安排会见我们,但是,总统决定国务院必须由副国务卿出面会见我们,时间安排在下午。

今年五月,也是这个委员会绕过国务院,安排布什总统会见了余杰、王怡。因为有人事先发布了消息,中国政府强烈抗议,赖斯国务卿要求总统取消会见,总统感到骑虎难下,没有采纳,但是由原来的在白宫会见变为在一个小的私人办公室会见,规格降低了很多。

这次布什没有安排会见,我想主要是照顾国务院的面子,作为让步的条件,国务院再次安排国务次卿会见我们。三、他写的战略报告受到了中国大使馆的强烈抗议,大使馆说这份报告的起草者应该被解雇。“但是,布什总统没有采纳这个建议,否则我就失业了。”他最后幽默地说。

这个官员有2米高,会见我们的前一天晚上还到我们的住所参加过我们的晚餐会。可以看出,他跟李纳约具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作为回应,我们的水平要差了很多。李劲松律师主要是赞美胡锦涛主席,(他在每一个场合都不遗余力的赞美胡、温、曾,并且暗示他和他们有直接联系,不知是什么意思。)昝爱宗要求美国领导人向中国领导人传福音。我则提出,中国是个敏感的国家,也是个需要帮助的国家。美国对中国要少些批评,多些鼓励,这对改善中国的人权状况和宗教自由、信仰自由更有意义。

中午,我们在自由亚洲电台录制节目,我跟李劲松、李苏滨发生了激烈辩论。他们一再赞美胡温,认为所有的坏事都是地方政府干的,中央政府没有责任。李苏滨甚至认为,如果胡温等最高领导人知道异议作家的案子,一定会无罪释放。我认为他们的说法毫无道理,显然是一种人治的观念。并且中央政府包括最高领导人对人权状况的恶化是有责任的。他们应该立即启动改革。

下午,我们在国务院会见负责中国事务的国务次卿。这位官员是中国问题专家。他在中国问题上非常谨慎、小心,不愿意因为对宗教信仰、言论自由的过分关注影响中美关系

鲍 彤:评国务院的新规定

去年外交部奉命对外宣布了国务院的一项新规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第六条:从今年一月一日起,“外国记者在华采访,只需征得被采访单位和个人的同意”,也就是说,不必再像过去那样申报当局批准。图片:鲍彤夫妇(鲍彤授权RFA使用)

今年1月1日和17日,路透社记者先后对我采访,果然没有遭到有关当局干预。看来这个新规定正在开始落实,我很高兴。

第一次采访,记者先生要我谈谈这个新规定本身。我的评价是肯定的,说,“这是个进步”,“实行一天,就是一天进步;长期实行,就是长期进步。”这次采访的英文消息播出去了。

第二次采访,记者问我如何纪念赵紫阳。我说,每个人都有权采取一切合法的方式;我愿意推荐这样一种方式——通过维护公民权来纪念赵紫阳先生,因为“这是人人能做,天天能做的。”我说,“全国同胞大家都能享有法定的权益,赵紫阳的理想就实现了。”这条英文消息也播出去了。

大陆传媒没有登载这两条消息,但我能理解他们的处境。倒是有三个问题,值得斟酌。

一,有朋友担心新规定会流於一纸空文,比方说,只许路透社今天自由采访鲍彤,不许其他媒体明天自由采访比鲍彤更有新闻价值的公民。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不过我想,新规定应该是一面照妖镜。如果有什么官员或者什么领导机关,胆敢架空国务院的政令,在中国的脸上抹黑,那么,一切关心中国的开放与进步的人,无论是我国同胞还是外国朋友,应该都有权向中国政府检举,应该不会受到漠视和打击,相反,应该能够得到中国政府的欢迎和支持!

二,有人鸣不平:“把自由采访的权利给了外国记者,会不会使本国媒体在竞争中处於劣势?”我愿意替国务院说句公道话:这是经由外交部发布的规定,当然专谈外国记者事宜,无需涉及中国记者;但根据普世法理,决不应当把它理解为中国政府只优待外国记者(而“虐待”本国记者),只保护外国媒体利益(而“损害”本国媒体利益)。值得警惕的倒是,中国确实存在着某种邪恶的阻力,至今仍在致力於摧残新闻自由。最近的一个实例是《中国贸易报》山西记者站的一位聘用人员,在采访煤矿实况时竟被伤害致死,伤天害理,莫此为甚!这一严重事件,反映了中国记者的险恶处境!有消息说,此事已引起国家主席的关注。我希望,这一类事情,不仅作为个案能够迅速依法处理;而且希望国务院能够由此及彼,明令宣布:中国记者和媒体,应该同样享有外国记者和媒体所具有的自由,任何人必须尊重,不得侵犯。

三,新规定第九条说,“本规定自2007年1月1日起施行,2008年10月17日自行废止。”有人说,后半条难以理解。我也有同感:难道国务院的新规定不好吗?为什么要画地为牢自行废止呢?难道,保障新闻自由在我们国家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阻挠新闻自由反倒应该成为中国的常态吗?

总之,在充分肯定新规定的同时,我认为需要明确解决三个本来不成问题的问题:一,取消第九条的后半句;二,规定对阻挠和拒不执行本规定的官员的惩处办法;三,宣布中国记者当然具有自由采访中国公民的权利。如能这样,就完美得多了。

BBC:禁书作家上书 邬书林道歉

 

BBC中文网独家消息:中国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禁书”事件继续发酵。七本加一套丛书被列为”违规出版书单”,其中一本《风云侧记──我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岁月》(中国档案出版社出版)的作者袁鹰,上书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署长龙新民和副署长邬书林,两天后的一月三十一日,邬书林匆匆上门道歉并说明情况。

他说:”境外媒体和网上许多文章都冲着我来。首当其冲的是我,说实话,我是有苦难言啊,我只是执行署里的决定而已。”他否认网上所传言《风云侧记》是因”泄露国家机密”而被出版总署所禁,只是书中”不少内容涉及反右、文革及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内容,鉴于该书未履行重大选题备案程序,决定对该出版社作违规通知单一次,二零零七年不再为该出版社增加书号”。

邬书林在与袁鹰的谈话中,却泄露了”国家机密”,他说:”现在各地出版社违规现象十分普遍,署里听到不少反映。《沧桑》(禁书之一,作者晓剑)一书写了延安时期共产党种植鸦片,北京军区干休所的几位老同志(指退休的老共产党员)读了这部书后相当气愤,写了信上告中央。《我反对──一个人大代表的参政传奇》(禁书之一,作者朱凌)写一个县人民代表的事,影响很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兆国、盛华仁都提出质问。这样的问题确实不少,总署不得不作出警示。书中凡涉及反右、文革、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内容,出版社必须履行报批立项的程序。”

“国家机密”

中国作家协会名誉委员、人民日报社文艺部原主任袁鹰,本名田锺洛,一九二四年十月生于江苏古城淮安,从小学到大学分别在杭州和上海,一九四五年加入中共,同年开始报纸生涯,先后在《世界晨报》、《联合晚报》任职,中共执政后在中共喉舌《人民日报》文艺部任职编辑、副刊主编、主任,一九八六年离职休养,长期在文坛风口浪尖、旋涡中心,老来回首,随手记下一些耳闻目睹的真相,一些值得咀嚼回味的事实,一些骨鲠在喉而不吐不快的是非。他的《风云侧记》收录了二十一篇回忆性文章。

中国严格控制书报出版

这次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的”非法违规出版书单”传开后,不上网的袁鹰,是从多位友人那里获知禁书的事的,禁的原因是书中”泄露国家机密”。他寻思许久,不明白自己的文章泄露了什么”国家机密”。

一月二十九日袁鹰写了封信给国家新闻出版总署署长龙新民和副署长邬书林。他在信中说:”事关本人名誉,也为了维护宪法规定的公民有言论出版自由的权利,务请予以明确、负责地说明”,”我很不理解邬副署长既认为此书有问题,为何在通风会之前不先向作者和出版社进行认真的了解和调查,听取作者和出版社的意见,就草率地在有各地出版部门负责人参加的会上宣布,事后又迟迟不向作者通报,这种粗暴的方式,是侵犯作家权益的行为。我不得不表示不满和抗议”。

上门道歉

一月三十日,邬书林透过《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转达袁鹰,刚收到他的信,并表示要去看望他。袁鹰回应说,只需邬书林回一封信即可。不久,邬书林坚持要上门,署长龙新民也催促邬书林尽快与袁鹰见面,于是双方约定三十一日上午,袁鹰在家等候。那天双方谈话一小时,袁鹰夫人吴芸红也在场。

邬书林说:”这件事给您添了不少麻烦,真对不起,我们深感不安。昨天接到您的信,我立即向龙新民署长汇报了,要亲自向您说明真相,现在外边传闻很多。龙署长要我尽快见您。一月十一日那个会上,我谈到一些出版社违规的问题,没有说作者,根本就没有提到作者名字,更没有说您这本书泄露国家机密”。

邬书林说出版总署没有查禁这些书,网上炒作,传闻失实的东西不少。有出版圈中人对此反驳说,既然认定是”违规出版”,还对出版社作了处罚,这无疑就是查禁了,难道”违规”的书还不禁吗?

“八本”还是”五本”?

邬书林明确表示说:”现在都说八本书,其实只有五本,在我们的内部讨论时根据送来的材料是提到了八本,那五本中有一本就是你的。我已经对档案出版社负责人说了,只要他们按程序补个报批备案手续,如果想重印再版,也是可以的。”

不过,二月八日,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的记者会上,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首次就禁书事件作公开响应,副署长阎晓宏说:”这一次,这八本书,新闻出版总署按照法律查处过,譬如说,有些是淫秽色情的,有些会引起民族宗教问题的,有些涉及国家安全秘密的图书,但是,这八本书,这一次,新闻出版总署没有查禁。”

对此,人们不理解的是,邬书林说”五本”,阎晓宏又说是”八本”,究竟事实如何?阎晓宏说是按照”法律”查处,是”法律”还是”规定”,是”法律”的话又是哪一条”法律”?这八本书,哪些是”淫秽色情的”,哪些是”会引起民族宗教问题的”,哪些又是”涉及国家安全秘密的”?事件真相并不明了。

狱中作家委员会员强烈关注诗人孟浪在深沪两地被警方短暂留置

狱中作家委员会员强烈关注

诗人孟浪在深沪两地被警方短暂留置

 

【2007年2月14日狱委讯】2月11日,旅美诗人孟浪由香港入境深圳,目的地——故乡上海。这将是孟浪人离开中国11年来第一次与上海家人团聚共渡春节;但节日未到,期待尚未实现,其返乡之旅就蒙上了不愉快、不和谐的浓重阴影。孟浪是独立中文笔会理事兼自由写作委员会协调人。

按原定计划,孟浪定于2月12日下午晚7时30分搭乘国航CA 1894航班由深圳宝安机场飞往上海浦东机场。

下午4时许,深圳市公安局国保人员在孟浪深圳住地管区的民警引领下突访孟浪住所,提出希望与他谈话。

此后,深圳两名国保警察与孟浪在其住地小区内一咖啡馆进行谈话。然后两名国保警察将其直接送往深圳宝安机场。

孟浪于当晚7时30分后登机,航班飞行约两小时抵达浦东国际机场。晚9时50分左右,在孟浪离开机舱走下舷梯欲搭驳运巴士前往出口时,遭等候在停机坪的4辆警用车辆旁的近10名上海市公安局国保人员及机场警察拦截,要求其随他们上车。对方称要与其谈话。1个多小时后,他被带往上海市内。在位于南昌路的科学会堂宾馆内一房间,四名上海国保警察在场与孟浪谈话。唯一主题是本次国际笔会香港会议。

孟浪对有关方面在他抵达上海时采取立即留置问话的行动提出强烈异议和不满。他向对方表示,这是在不适宜的时间、不适宜的地点、用不适宜的方式,进行内容并非不适宜(指已在香港结束的国际笔会亚太地区会议)的谈话。他也重复以前向警方和国安人员表示过的,在声称构建“和谐社会”、“和谐文化”的中国,作家应该是与作家坐在一起,而非总是不得不与警察坐在一起,谈的竟还是作家和文学活动。

在孟浪的一再要求下,也在其上海家人久候接他不得后频频催促下,上海国保人员于午夜12时30分结束对孟浪的留置。孟浪于2月13日凌晨2时前返回家中。

另据了解,由上海参加香港会议的独立中文笔会上海籍会员中至少有2人已被警方约谈。在此之前,旅居瑞典的本会秘书长兼狱中作家委员会协调人张裕回国探亲,乘京港直通车于2月7日在北京火车站持合法中国护照入境时,被边检警察留置四小时后,未经任何讯问就被拒绝入境并遣返香港。

以上事态已引起国际笔会方面和独立中文笔会广大会员及海内外作家的严重关注。

 

温家宝上网 为甚么障碍重重?

 

越南总理阮晋勇上周五在互联网与网民聊天近两个半小时,内容涉及民主、自由及私隐等。有关消息为国际传媒广泛报道,内地一向敢言的《南方都市报》,还为这段新闻配发了社论,引发内地网民热烈讨论,期盼可在网络上与总理温家宝聊聊天、说说心话。

时至今日,不少国家的领导人和主要官员都已上网聊过天、开设博客。温家宝一向以亲民形象示人,也多次公开表示在人民网、新华网看到了民众的意见,但为甚么他迄今未能上网与民众直接对话呢?

「温家宝」敏感遭封锁

要温家宝上网聊天,首先面对的技术障碍。内地的网络封锁技术可能在世界上最为先进,网站聊天室屏蔽(网络封锁)的敏感字词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多,连温家宝、温总理、「六四」、赵紫阳、法轮功都在其中。如果不解除这些屏蔽,网民连说声「温总理,你好」都被拒之门外,还能说甚么?如果解除这些屏蔽,哈哈,那才叫热闹呢,就不知道那些官方网站能否承受得起?

其次是面子问题,俄罗斯总统普京去年上网聊天时曾被一名17岁俄罗斯少女问到他的初次性经验发生在何时,阮晋勇也被问及为甚么让儿子去美国留学。对于从不向传媒谈论儿女情况、私人健康和性情况的中国领导人来说,能否过得了公众人物无私隐这一关?

怕被问及民主人权

最大障碍的当然是在政治方面。越南与中国一样,是共产党一党专制的国家,都有大批网络异见人士被囚禁,阮晋勇就被网民质疑管制传媒和网络,与当局承诺的改革背道而驰。如果温家宝上网,一样难以逃避民主、自由的问题。

其实,《南方都市报》题为《网聊亲民投石问题 体制改革方为正途》的社论颇有见地,最后一段或令当局芒刺在背:「越南政治体制改革无疑是值得期待的,但是检验其结果须得看它的权力如何产生、如何运作以及如何制衡,须得看民众在政治生活中的参与路径,须得看它的新闻自由和人权状况。」

只要把「越南」二字改为「中国」,这段社论的立意同样成立。也许,正因为如此,这篇社论已被网易铲除,网民在搜狐、新浪网的评论也被删除。如果,连这篇社论都受到压制,要温家宝上网聊天,恐怕真的为时尚早。

沙叶新:读章诒和的文章,不哭也难

 

读章诒和的文章,不哭也难。她是女性,是“旦”角,她可是“催泪旦”。这次她的新作《一阵风,留下千古绝唱》,果然又催人泪下,至少是催我泪下。

其实我常常为自己的多愁善感而难以为情,怀疑自己的泪腺是否过于发达,怀疑自己的神经是否过于脆弱。可再三思之,我的多泪,一是因为当今社会有过多的残暴,故而每读回忆往事的文章,历史的疮疤和现实的伤痕同时作痛,痛上加痛,使我益加悲辛;二是因为当今社会有过多的冷酷,故而一读文章中的温情,冷热交汇,极易化作泪滴。

章诒和此次的《一阵风》又吹开了辛酸的历史一页,有两处,都让我哽咽不已。其一是一代名优马连良之死,写的是时代的残暴。其二是梅兰芳夫人对马连良夫人的无私援助,写的是人性的温暖,我读时两眼泫然,泪湿青衫。李渔说,乐人易,感人难;如若让人感动得泪下,那就难上加难。章诒和在写作此文时,常常和泪而作,以致难以继续写将下去。她投入的是真情,也只有真情才能动人。可见要让读者泪落一滴,作者至少要泪满一斛。

真情绝不用煽,真泪绝不用挤;只有刻意煽情挤泪,才用得着电视剧中的眼药水。眼下很多作品缺乏感人力量,主要是作者缺乏真情。任何写作技巧,任何古法新招,都无法弥补感情的缺失。什么都可以作假,惟独感情作假不了;什么都可以作秀,惟独感情难以作秀。

《一阵风》吹开的不仅仅是以上所说的让人落泪的那两页,还有如下精彩篇章:如马连良参加抗美援朝的慰问演出,居然要索取演出报酬每场一千另七十万元(旧币),甚至还“讨价还价”;章伯钧请他吃饭,他竟然将厨师、厨具、原料、作料全部带到章家,并将章家厨房擦洗得干干净净以至案板洗到发白,像在章家搞了一场爱国卫生运动;反右期间,他被迫奉命批判他的弟子李万春,可说了两句,便没词了,散会之后,又马上请李万春在鸿宾楼吃饭,表示歉意;排《杜鹃山》时,他勃然大怒,大骂另一位徒弟李慕良是“白眼狼”,后来遭到有组织地猛烈批判,自己又不得不违心地作了检讨。他为人善于肆应,又具侠义之风;他处事不懂政治,又要“火线入盟”(民盟)。艺术上,他精益求精,一丝不苟,追求完美,善于创造,卓然成为老生泰斗;生活上,他极会享受,精于吃食,衣履整饬,爱好收藏,甚至吸毒,不折不扣乃一玩家。凡此种种,章诒和都以她一贯擅长的生动的细节描写、精彩的叙述语言一一描摹之,使得这已去世近40年、几乎已被人遗忘的京剧大师,又重新苏醒过来;否则这马连良三个字,在当代绝大多数人的眼里,就只能是一个陌生的姓名符号,即便加上他的生卒年月,加上他的性别族别,加上他的学历经历,加上对他的盖棺之论等等,也至多像是被抽干压平的一张卡片。而在章诒和的笔下,马连良才有了呼吸、才有了脉搏、才有了体温、才有了感情、才有了灵魂,才有了生命,才复活了。

章诒和复活马连良,并非仅仅为了缅怀父执,追念故人;她仍其旧贯,不改初衷,还是为了“往事并不如烟”,以往事昭示今天。她此前的一些文章大多写了政治舞台上的人物,如史良、罗隆基,以及曾厕身在政治舞台的侧幕或后台的文化人,如聂绀弩、翦伯赞。这次她写的却是戏剧舞台上的登场人物。如果说,在政治舞台上,往往是真与假或者善与恶的争斗,那在戏剧舞台上,则更多的是美与丑的交锋。马连良一生从事美的事业,一生爱好只是美:京剧的美、天幕的美、行头的美、声腔的美乃至生活的美、情趣的美以及美食、美景……然而这样一个爱美的人却被丑类戕害了,怎不令人泣尽继以血,心催恨无声!

马连良是艺术境界极高的一位京剧大师,他对当时和对后世的影响不仅仅局限在老生这一行,他对所有行当、对整个京剧甚至对其他剧种的改革创新都曾有过巨大作用。他是名副其实的京剧代表人物。作为一个传统的艺人,他在生活上的方方面面,也极为典型。章诒和不但对这些方面有极为精彩的描绘,还有更为精彩的议论。例如关于“艺人最讲究体面”的议论,以及“艺人在不经意间将生活的艺术积淀为文化的蕴涵”的议论,都是发人所未发,而且深中肯綮,令人叫绝。这些地方,都再一次显示了章诒和知人论世的深切。

章诒和身体不是很好,写这类和泪而作的文章又极为伤害身体,真希望她多多保重。我不敢说她的生命是属于国人的,但至少可以说她的生命已经不仅仅是属于她自己的了,因为还有很多屈死的英魂需要她,需要在她笔下复活。多保重,章诒和!

2004年9月12日。上海善作剧楼。
(2/13/2007 13:25)

首发新世纪

秦 耕:对“禁书事件”的另一种观察

 

我最早知道禁书,是从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出版社编辑处得到消息的,该出版社因为出版《我反对》而遭到严厉整肃,先是出版该书的编辑部主任紧急奉命进京汇报、检讨,但必须对外保密,如不得公开报道、不得对外披露消息、不得借机炒作等等,接着是2007年1月,据说该社是又接到了王兆国和刘云山的严厉批示,于是出版社又紧急召回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编辑、组稿人员,连夜召开整顿会议,沉痛检讨,闭门思过,从编辑、编辑部主任、终审编辑、出版社领导,搞人人过关,个个检讨。一位不肯披露姓名的编辑忍受不了文革式的会议气氛,中途溜出会场找我喝茶,我用调侃的语气说,你应该站出来发言,说《我反对》这本书出得好、出得及时,凡是被领导点名整顿的书,肯定是读者叫好的书,这样的书我们社不是出得太多而是出得太少了,如果今后多出这样的书,我们社的效益何愁搞不上去?因此整顿归整顿,检讨归检讨,应付一阵子,等风声过了,我们今后就要看准这个方向多出读者喜爱的好书……这位编辑连忙笑着摇手,说不敢不敢。我也哈哈大笑。

后来章诒和先生突然站出来抗议《伶人往事》被禁,一时舆论大哗,国内外抗议之声不绝于耳,我才知道这次被禁的书籍不只《我反对》一本,而是八本。之所以发生荒唐的“禁书事件”,说明共产党在21世纪仍然想沿用早已落后的专制思维,仍然幻想可以对人们的思想实行“计划管理”,仍然不肯兑现《宪法》明确保障的公民言论自由权利,仍然以为可以继续对中国人实行专制。从发生在2006年的“禁书事件”中,我和人们一样看到了野蛮、自负的文化专制,但我还看到了值得高兴的历史进步。

“禁书事件”曝光后,遭到意想不到的广泛批评和强烈抗议,这些批评的声音,有民间的,也有体制内的,虽然主要是来自有民间的;有来自国外的,也有国内的,而且主要是国内的。禁书并非2006年独有的新鲜事,令人新鲜的是,2006禁书之后爆发出来的抗议声浪。一个对民主自由缺乏概念、甚至还怀有敌意的执政党,禁书是完全符合其专政逻辑的正常行为,不正常的是禁书之后民间的鸦雀无声。恐怖的不是挨打,而是挨打之后不敢发出哭声。相对于以往的沉默,这次禁书之后,民间压抑多年的声音开始爆发了、并得到部分体制内人士呼应的抗议,这是勇敢的声音,是给人们带来希望的声音。这些声音中蕴涵着强烈的早春气息,即便是挨打后发出哭声,也说明被打的人心头已经消除了对文化专制的恐惧,新生儿洪亮的哭声中就包含着浓郁的生命信号,专制已经快走到自己的尽头了。

这次官方禁书使用的是日本鬼子的办法,“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说白了就是实施偷袭,是以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方式进行,这其实也是一个很大的进步。过去官方禁书,莫不慷慨激昂义正词严,发文件、开大会、上电视,他们可以使用一切有效手段,如法律的、行政的、经济的、政治的、物质的、精神的……或对作者开除公职、公开批判,或对出版社清理整顿、关门解散,甚至公开收缴、公开销毁已经出版发行的书籍。就是当年禁止卫慧小姐的《上海宝贝》,也调动各种舆论工具,很是轰轰烈烈了一把,以至于我2000年冬天在海口请卫慧吃饭时,她告诉我,这让盗版书商把钱赚疯啦。事过境迁,刚刚过去不到10年,官方竟然只能采用日本鬼子的办法禁书了,这不能不让我感慨。这说明官方自己也知道禁书不对、禁书违法、禁书不得人心、禁书是肮脏的、禁书是千夫所指、万民痛骂的行为……知道这一点,毕竟是进步。

我最近还看到了充当官方禁书工具、自己被推到风口浪尖的邬书林等人偷偷登门向被禁书的作者之一袁鹰先生解释、道歉,这也是值得表扬的。且不管邬的解释是否成立、道歉是否真诚,仅仅是他在民间的抗议声中,还知道反思、还知道愧疚、还知道惊慌,就值得肯定。近年来,民间对官方野蛮行径的抗议已经不少,但很少能得到官方的正面回应,也很难形成官民双向互动。我对邬书林的登门解释,持正面肯定态度,虽然官府对民间依然傲慢无理,但官府里那些具体执行公务的官员本人对民间的抗议并非充耳不闻,他们也知道难堪,还愿意做出一定程度的回应,这的确是一个进步,没有人愿意把自己捆绑在专制的战车上。

其实在2006年的禁书事件中,被禁的这八本书的作者还算是幸运的,与其他人相比,他们的书还写了、还通过了出版社的审查、送到印刷厂、还走进了书店、到达读者手中,而那些写出来被压在自己抽屉里无法公开出版的书有多少?被封杀在出版社编辑或审查员手中无法出版的又有多少?甚至还有直接作为题材禁区、作者不得写作的书又是多少?这些被扼杀在摇篮中无法出生的书是80本、800本、8000本还是80000本?也许最终也无法得到确切的数字,但人们清楚得很,在一个全面文化专制的国度,被禁止出版的书远远不只八本,人们抗议这八本出版后遭到禁止的书,更应该抗议更多直接扼杀在摇篮无法出版的书。

2007-2-14

──《观察》首发

焦国标:北京不会对台动武

 

2007年北京会不会对台动武?我的看法是不会。从极具体的操作层面上看,动武首先得有那么一个拍板人说:“打!”我没能看见吐这个字的北京人。

千锤打锣,一锤定音。国台办的恐吓只是那千锤,若缺后边那一锤,莫说千锤,万锤也是瞎嚷嚷。国台办的嚷嚷是无数个“〇”,只有“1”来挑头才有意义。恕我眼拙,看不见那个“1”。

北京会不会对台动武,首先得经过三个W的推敲。三个W者,Who、Why和What是也。谁发令打?为何打?打能得到什么?

为中华民族利益而打吗?显然不是。如果是,决不会选择打。既不是为民族利益,那就只能是为个人利益。试问打台湾哪个人能得利益?

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好处。

依目前的法律程序,常态下只能是胡锦涛主席喊开打。胡会吐“打”

字吗?我看不会。打下来也传不了胡海峰,可要打不下来呢?自己不就完了?米洛舍维奇第二。

胡不会,谁还会?人大委员长吴邦国、政协主席贾庆林肯定更不会。

别的谁还可能会?只有军方。军方谁呢?只有军委副主席郭伯雄,不可能再有别的谁。打下台湾,胡会不会让郭做下一任的“三位一体”?肯定不会。胡不让,郭会不会陈桥兵变?也不可能。胡不会让位,又陈桥不了兵变,白落一肚子辛苦、一辈子骂名,那还打它干啥?

这是打下来的话。要是打不下来呢?郭还能当副主席吗?显然不可能,党将不党,国将不国,更不用说军委副主席了。责任者必受审判,不说重蹈东条英机、三本五十六的覆辙,起码是战争罪没商量,比米洛舍维奇还不济。

军方喊开打,即意味着越过胡主席。这肯定是进入非常态了。一旦出现非常态,军与政、军与党分离,军方坐大,党国不国,更不可能顾打台湾。

打台湾必然惹翻日本、美国。惹翻一个,北京城头的大王旗就得换。

要是俩都惹翻,中国再现这个版图,那就是一万年以后的事了。

北京军方最近发导弹击毁卫星,好象不可一世。可苏联二、三十年前就能击碎卫星,苏联它如今在哪儿?

别看中国壮如牛、黑如墨,实际上胆怯肾虚,经不起一口气,就象那窗户纸,一个唾沫星子就能把它打透。要不然,新闻出版总署怎么连每出一本书都看得紧紧的?一本书实际上不就是作家的一口气,或一个唾沫星子吗?

天使走夜路也会碰上狗叫。所以我说,台湾的路怎么走,不用那么临深履薄的,听身边人民的心,不看那么远的北京脸色。

现在我俨然一个台独主义者,其实不是这样。我是恨那些反人性的老传统、旧观念,恨那些胁迫人的野蛮人。我的根本思想是:如果大陆不民主,我坚决反对台湾回归,坚决支持台湾人民公决自己的前途。

要是大陆民主了呢?民主了就照目前民主国家的游戏规则办,很简单。

更根本的是,我恨大陆对台湾发动战争。有人要揭挑我了:“你怎么赞成美国打伊拉克?”是,我赞成美国打伊拉克。如果陈水扁是萨达姆,我也赞成美国打台湾。即便陈水扁是萨达姆,即便是我赞成美国打台湾,我也不赞成中国打台湾。等中国象美国一样好了,而陈水扁还是萨达姆,我会赞成中国打台湾,而且比美国更有打台湾的优先权。一个专制国家,没资格对另一个专制国家发动战争,更没资格对一个民主国家发动战争。但是,一个民主国家对一个专制国家有资格发动战争,我支持这样的战争。

若北京今年对台动武,那是无道伐有道,独裁伐民主,专制伐自由,天理不容。张皇其事者必折阳寿,后世子孙转生乌干达,女遭割礼,男八代为奴。出家人不打诳语,绝对没跑儿。

(2007年2月9日德国柏林)

--民主论坛

王中陵:心惊肉跳读奇文

 

“苏三乞剑”

半夜有朋自远方打电话来,说正在读《炎黄春秋》2007年第二期,开卷第一篇读得他心惊肉跳辗转反侧睡不着。什么文章,竟如同恐怖片似地看得人夜不能寐?将信将疑。次日下楼去买了一本来,边走边看,果然惊心动魄!不是吉兆。

这篇文章是中国人民大学前副校长谢韬先生写的,标题是《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与中国前途》。为了再找点有关讯息,回到家上网搜索。谢先生这篇文字在网上的标题是《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为辛子陵《千秋功罪毛泽东》一书所撰序言》,又把内容对比了一番,在《炎黄春秋》上刊出的较网文删去了一些“敏猪”过敏的内容。最令人心惊肉跳的是有:

◆……值得注意和警惕的是,党内“左派”空前活跃起来,他们利用部分群众对改革开放不满的形势,从根本上否定改革开放,鼓吹回到毛时代去。象文化大革命初期那样,先把知识分子推上祭坛,点名批判一些对改革开放建言献策、作出过贡献的“主流学者”,说他们推动市场经济的主张是“资产阶级自由化”;又把领导主持改革开放的各级领导干部分成“资改派(资产阶级自由化改革派)”和“社改派”,鼓吹在党内外开展一场大斗争,向“资改派”夺权,打倒“资改派”。他们对国内政治形势是这样表述的:“即将到来的这场决战,实质上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资改派掌权还是社改派掌权、作美帝国主义附庸还是维护民族独立和国家主权的两种前途、两种命运的生死搏杀。”

“夺权”、“打倒”、“决战”、“生死搏杀”!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目触这样充满血腥的字眼,便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这等阵势,与前苏联1991-08-19仅仅三天的短命政变“苏三乞剑”(我把那场闹剧嘲之为“苏三乞剑”)前的政治氛围何其相似耳!联想到前年朱氏将军以西安划线,牺牲沿海、不惜发动核战争的叫嚣,更令人不寒而栗。而文中所披露的“左派”外交主张之骇人听闻绝不逊于朱氏将军:

◆必须以社会主义国家为小核心,以中国、巴西、委内瑞拉、伊朗等第三世界国家为中核心,以中、俄、印为大核心,结成在某种程度上包括欧盟、加拿大等在内的最广泛的反霸统一战线,同霸权主义进行不可避免的斗争,是我们党和国家外交路线的基轴。

谢韬先生今年八十有六了,是一位老资格的中共党员,又曾担任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这样的职务,他的话决不是空穴来风。对这篇文字,谢老先生在文未说:

◆我的入党介绍人张友渔在1994年弥留之际曾对我说:“抗战胜利后,我们目睹国民党专制独裁贪污腐败,最终失尽人心丢掉政权。

我们这些老同志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党也走上这样一条路。“当时相对唏嘘,并无良策。读了辛子陵的书,兴奋之余,写下了上面一席话,算是执行张老的临终嘱托。耿耿救党之心,同志朋友亮察。

耿耿救党之心,跃然纸上。

纵观谢先生此文,拳拳之心缘于岌岌可危的乱局,其要点可归纳为一破一立。

经过20年“改革开放”,一党专制下的中国社会也出现了普列汉诺夫在《政治遗嘱》中所阐述的“建立在欺骗和暴力基础上的社会,本身就包含着自我毁灭的炸药”的问题。普遍的贪污腐败、国资流失和分配不公导致的两极分化,使人们日益担忧这些日益堆积的“炸药”距离爆炸的临界点还有多远。而有关官员在作反腐倡廉报告时还是老调重谈,说犯“错误”同志的比例是很低的,绝大多数官员是好的……

云云,自欺欺人。这是造成党内“左派”的空前活跃的主要原因。

正当胡锦涛向世界宣示对内建设和谐社会,对外实行和平崛起的战略构想时,“左派”却以世界核心自居,试图通过再次发动文化大革命以改变中央的内政外交路线,咄咄逼“宫”。何以会出现这等狰狞的“反修防修”?

谢文认为,改革开放以来最大的理论上的失误,是没有分清楚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修正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正统究竟在哪里。所以,“反修防修”的极左理论时时回潮,“左派”要发动第二次文化大革命夺权,是27年来在意识形态上妥协退让的必然结果。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既然“左派”们要用“真正的马列主义”“反修防修”,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即以其人之道反诸其人之身,说一说“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修正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正统究竟在哪里”,倒也不失为一个奇招。谢文本来就是为辛子陵《千秋功罪毛泽东》一书所撰的序言,正本清源,直捣“东公”,深挖“茅厕”,是该彻底清一清半个多世纪来给中国人民带来无数灾难的人祸之源了。

不破不立,这个突破口选得好,选得妙。此为破。

破之一:弄清对马克思主义的善修与恶搞

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长达八十多年的政治实验,中国人民已付出了远比抗日还要惨重数倍的代价,生命的、物质的、民族精神的、传统文明的、道德伦常的…。如此昂贵的学费,若连对马克思主义的善修与恶搞都弄不清楚却妄谈“反修防修”,岂不愧人!谢文选择“修正主义”为破的突破口,令人拍案叫绝。

“修正”,顾名思义,本指把错的修正使之完美,是件好事。“修正”即发展,倘无修正,何来发展?但在我们这个凡事皆不能以常理揆之的国度里,“修正”指的却是以“歪”、“斜”、“邪”犯上,妄图“修理”“正统”,属于大逆不道。倘在其后加上“主义”二字,那就更十恶不赦了。列宁有篇文章,题目就是《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把他的恩师普列汉诺夫斥为修正主义。在中国,被《九评》点名抨击的国外“修正主义”者,不胜枚举。对内,毛泽东卧榻之侧那位“中国最大的修正主义”是如何惨遭谋杀的,国人记忆犹新。

什么是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谢文介绍说,马克思《资本论》的第三卷推翻了第一卷的结论,马克思心目中原始的资本主义灭亡了,不再需要“炸毁”资本主义的“外壳”了。1894年,经恩格斯十年的编辑和修订,《资本论》第三卷付梓。这是113前的事情。而恩格斯则于1895年在《〈法兰西阶级斗争〉导言》中对马克思主义的整个理论体系进行了最后的反思和修正:

◆历史表明我们也曾经错了,我们当时所持的观点只是一个幻想。历史做的还要更多:它不仅消除了我们当时的迷误,并且还完全改变了无产阶级进行斗争的条件。1884年的斗争方法(《共产党宣言》中宣传的暴力革命),今天在一切方面都已经陈旧了……

由此可见,恩格斯知错能改,决非死不悔改之人。称其为现代修正主义鼻祖,当之无愧!善莫大焉。承认《共产党宣言》宣传的暴力革命错了之后不久,恩格斯去世。我想他是可以安然瞑目的了。恩格斯期待的是通过工人阶级的合法斗争取得政权,保留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这是恩格斯对《共产党宣言》的“善修”。而被列宁斥为修正主义的伯恩施坦,只不过是继承了恩格斯的修正。所以:谢文作结论说:

◆保留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平地长入社会主义。这才是《资本论》的最高成果,才是马克思主义的主题,才是马克思主义的正统。这个正统叫做民主社会主义。

相反,从“左”面恶搞马克思主义的是列宁。列宁1918年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改名为共产党,成立第三国际,把恩格斯摈弃的暴力革命当作旗帜挥舞,列宁、斯大林才是真正的、最大的“修正”主义者。

所以,“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的是列宁主义,是暴力革命,而不是正统的马克思主义。所以,毛泽东走上暴力社会主义道路不是偶然的。在中国,毛泽东才是从“左”面恶搞马克思主义最大的“修正”主义者。我把修正二字加引号,把列宁毛泽东对马列的“修正”称为恶搞,实在是不忍“修正”这个好字眼被继续玷污。

“反修防修”,“泽”喊捉贼了几十年。把“修正主义”作为恶谥,挥舞赠人几十年。岂料他们才是恶搞马克思主义的最大“修正”主义者!历史真会捉弄人。

破二:共产主义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共产主义”在中华大地上喧嚣了80多年,中国人的耳朵快要折磨得失聪了。

为了说明共产主义之虚妄,谢韬先生举耶稣为例:

◆设置终极奋斗目标是基督教的文化传统。相信耶稣基督降生后一千年,基督要复活,要在世界上建立天国。共产主义的最终目标是从这里衍化而来,是基督教天国理念的现代版。

寥寥数十字,道破了百年来的共产主义乌托邦的老底。

1847年恩格斯所写的《共产主义原理》,不过是一位27岁青年对未来理想社会的憧憬。46年后,1893年,正是毛泽东呱呱堕地的那一年,73岁的恩格斯早已放弃了所谓“共产主义”理想。

关于“最终目标”,现代修正主义的真正鼻祖恩格斯说:“我们没有最终目标。我们是不断发展论者,我们不打算把什么最终规律强加给人类。…”

另一位修正主义者伯恩斯坦的“修正主义名言”是,“对我们说来,运动就是一切,最终目的是微不足道的”。

用虚无飘渺可望不可及的共产主义诱饵教人民忍受现实的贫困,甘于吃苦、奉献,敢于牺牲。是乌托邦欺骗人民的把戏。与佛家的来生再世并无二致,地上不可能建立天国,弥天巨谎该收场了。

跟着谢先生大致弄清了对马克思主义谁是善修,谁是恶搞。面对要“夺权”、“打倒”、“决战”、“生死搏杀”的“反修防修”者,以毒攻毒,正本清源,还“修正主义”本来面目。正如谢韬先生网上文章的标题《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为辛子陵《千秋功罪毛泽东》一书所撰序言》,批毛与救中国是一而二、二而一密不可分的,应大力深入。批毛这件事若在三中全会时紧接“十年浩劫”的结论趁热打铁,89惨案就不致发生,更不会出现如今令人咋舌的经济腐败、道德沦丧、人格塌方。即使现在开始补上批毛这一课,从谢文谈到的“左派”气焰来看,从新闻出版署新年伊始不惧违宪连封八本书来看,来自高层“无产阶级”的阻力决不会小。

谢韬先生这篇文章在《炎黄春秋》上的标题是《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与中国前途》,顾名思义,应该是论证民主与中国前途关系的,属于立。

立: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模式才能救中国?

什么是民主社会主义?谢韬先生认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上剩下了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制度,以苏联为代表的暴力社会主义,以瑞典为代表的民主社会主义三种社会制度。民主社会主义既能演变了资本主义,又能演变了暴力社会主义。闻鼙鼓而思良将,若大旱之望云霓。民主社会主义真是个好东西,令人称羡。

而社会民主党人对人类文明的历史性贡献则是,“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化解了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不共戴天的仇恨,化解了社会主义制度与资本主义制度不共戴天的仇恨,使社会主义运动成为和平的、理性的进化过程。社会民主党人成功地创造了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框架内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的道路。”果然妙人儿,休教被什么代表玷污了。

在分折了发达资本主义的西方国家如何不同程度地民主社会主义化后,谢文提到,“中国没有在苏东巨变中垮台,这要归功于邓小平在这之前实行了改革开放政策。”恐怕是倒因为果了。应该说,是邓小平89“6.4”的“暴力社会主义”引发了苏东波。继反右、文革之后,对法轮功的镇压也是典型的“暴力社会主义”行径。“我们的制度不能阻止把五十多万知识分子打成右派,不能阻止公社化和大跃进的疯狂发动,当法西斯式的文化大革命废止宪法、停止议会活动的时候,我们的制度没有任何反抗。”那么,在苏东巨变后,即使仅从谢文所涉及的党内“左派”试图通过再次发动文化大革命来说,如此令人恐怖的“反修防修”又该“归功”于谁?

所以,把“改革开放以来最大的理论上的失误,”仅仅归之于“没有分清楚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修正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正统究竟在哪里”,似尚可商榷。

中国的前途在哪里?

谢文引胡锦涛所说:“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是我们始终不渝的奋斗目标。我们明确提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我们积极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完善社会主义民主的具体制度,保证人民充分行使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监督的权利。”

听来令人神旺。

可是,抓尽天职的记者,抓按法律程序办案的律师,新闻出版署违宪因人废书,公仆从上到下拒不公开申报个人财产……,对这些层出不穷的咄咄怪事,“我们的制度没有任何反抗。”胡锦涛的讲话于事无补,温家宝号召作家讲真话只能加快李长春禁书。看来,说胡温令不出中南海未必尽虚,否则,不是胡温言行不一,便是别有司令部。

如何才能救中国?窃以为:

关键在民主,“民主是个好东西”!简洁铿锵。“民主”就是“民主”,不须前置,不须后缀。

要害是护宪,公民应挺身护法,力争、捍卫宪法赋予公民的言论、出版……诸自由。

急所是对违宪的党政高层官员,应追究其法律责任。

另有二点建议:

1、国家主席胡锦涛先生应以身作则,带头先行在国家级媒体上公开公布个人及家庭经济收入、财产详细情况。随即从中共政治局委员起,凡拒不公开个人家庭经济收入、财产情况者,即以涉嫌财产来历不明付有司查处。

2、在去年3月政治局会议上,对中纪委常委提出的“关于党、国家机关、政府部门干部公开公布经济收入、财产情况”议案投反对票的政治局委员,应以自动弃权进入十七大视之。

谢韬先生文中有一华彩片段令我赞赏不已:

◆我常常想,德国人是不是应该比我们更懂得马克思,俄国人是不是应该比我们更懂得列宁,就象我们比外国人更懂得孔夫子一样。为什么德国人扬弃了的马克思主义不适合现实生活的部分,为什么俄国人抛弃了的列宁主义,我们要当作神物供奉着?当作旗帜高举着?

对此我深有同感,那十几个曾经以马克思主义作政治实验的国家,其实验既然全部以失败告终,既然世界上有那么多不知马克思为何许人也的国家政治清明、社会和谐、人民安居,我们为什么不能向马克思的同胞德意志人或犹太人学习?即使我们找到了的真正正统的马克思主义,我们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形式依然把马克思当作神物供奉着?不用王麻子剪刀,世上的人都有衣服穿。

也许,和尚不亲帽子亲,旧情难割。也许,“民主社会主义”正是“和谐社会”理论的核心。果如此,中国社科院要再建几十个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也就顺理成章了。也许,这不过是被逼无奈,出于策略,为改革开放争得历史正统地位,为了建立改革派在马克思主义领域的话语权。是另一种“打左灯”、“向右转”吧。

关于最大的“修正主义”者列宁和暴力革命,有兴趣的朋友不妨读一读普列汉诺夫的《政治遗嘱》。

(2007-02-10)

民主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