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热闹的三合一选举产生蝴蝶效应,台湾投票第二天,香港出现二十五万人争普选大游行,没有北京的满意答复这种效应可能会年年出现。

为什么台湾的一人一票的普选会那么吸引人?

(一)台湾民进党惨败的原因

台湾三合一选举(包括县市长),12月3日晚出来结果,国民党大胜得十四席,民进党落败只得6席,原来民进党执政十六年,人口近四百万的台北县,在激烈争夺中最后落到在国民党手下。执政党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岛内认为,关键的原因是揭露出执政党的一些弊案,如高捷弊案,如高层陈哲男图利案,这些弊案一旦曝光,很多民进党候选人的支持率急剧下降。

一个政党上台执政,能否保持廉洁,能否遏制腐败,是民众关心的重要问题。台湾实行的普选制度,选民可以用选票面对官员,可以对反腐不利的执政党投不信任票,教训当权者,现在大陆没有这种条件,香港也没有建立普选特首的制度。

(二)官员直选,是反腐之本

民进党在选举大败之后,他们会反躬自省,会从如何反对内部腐败上总结教训,他们为了党的生存,必须反腐倡廉,清除贪官。在民主社会,一个政党,要想执政,就必须尊重选票,尊重选民的意向。

在一个没有民主选举的国家,一个当官的人,他所仰仗的不是选票,而是上级的青睐、提拔和任命;他有再多的劣迹,只要上级不找他麻烦,他就可以稳如泰山地当官。一个贪官,可以用贪来的钱向上级行贿,从而使他官运亨通,贪污不但不会带来风险,还有了行贿晋升的资本,在这样的社会,贪官只会越来越多。民主政治才是反腐之本,才能为有德有才的人提供机会。

据说美国建国初期,只有一个党,也有官员贪污,有些人想当官发财,就去参选,后来竞选者多了,就形成反对党,这就有了两个政党,他们互相监督,使得后来谁也难于腐败,谁要当总统必须经过普选这一关,政府变得清廉了。在野党为了要上台,就会千方百计揭露执政党的弊案,这种政党间的互相揭发,使官员难于贪腐,因为反对党随时注视着他们,当官清廉尚难免被抹黑,真有劣迹怎能掩盖、私了?

中国古代帝王治下的官员,是层层任命,造成众多腐败,皇帝为了稳住江山,查办贪官,派了钦差大臣,给了尚方宝剑,往往是富了钦差,贪官越查越多。

现在的大陆腐败遍地,有人说无官不贪,不贪不能当官,大陆司法、纪检、反贪局的腐败都已浮上水面,怎样从根子上治理?不实行普选这种状况无法收拾。

台湾在五十年代开始县市长直选,大陆至今不见县市长直选的规划,在这种背景下的“反腐倡廉”,说得好听是“走过场”,说得不雅是“遮羞布”。

(三)为什么现在香港要争普选?

有人问英治时期香港不争普选,为什么现在回归大陆要争普选?其实问题很简单,英治时期的英国政府是在普选基础上形成的政府。这个政府能够选派出比较清廉和能干的香港总督。而北京的政府并不是建立在民选的基础之上,它是建立在极权统治之上的政府,是对少数人负责的政府,它指派的特首和英国政府派遣的总督,不能同日而语,有着本质的区别。因此香港才有必要为争普选而奋斗。如果任由北京指派特首,日久必生腐败,而且会使一些昏庸无能、只会溜须拍马的人当上特首,当上高官。

(四)港人争普选的大游行

12 月4日香港50个民间团体,发起争取香港普选的大游行,25万市民参加,在游行队伍中有退休高官陈方安生女士,以平民身份参加游行,她是前香港政务司司长、香港19万公务员的首长,她的官职在退休前仅低于特区首长,在香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

陈方安生在香港有很高的声誉,极好的口碑,被誉为香港人的良心。这次接受采访时她强调:她是以普通市民的身份参加游行,她希望当局在普选上给予明确的目标和路线图,以便港人有充分的准备。

陈方安生参加争普选的游行,具有标志性的意义,她代表了众多的香港市民和各级官员的意向。

(五)大陆希望在港台

16年前苏联解体,东欧易帜,开启了这些国家自由民主化大门,很快实现了一人一票直选国家元首。但是大陆的民主运动却遭到六四的血腥镇压。在这之后官方反自由化、反民主化的声响甚嚣尘上,一些糊涂的知识分子也跟着当权者说什么中国的文化中缺少自由和民主的传统。中国的传统文化和欧洲的文化不一样,中国还没有条件实行自由民主。但事实胜于雄辩,华人聚居的台湾早在1996年实行了总统直选。至今已实行三任总统的直选,实现了执政党的和平更替,普选已经成为台湾民众表达民意的最好方式之一,台湾的直选是台湾的重大节日。

(六)台湾选举的蝴蝶效应

台湾选举波及最快的是香港,香港是自由世界,台湾电视等媒体可以自由进入香港,港台之间每天有几十次航班,航程仅一小时,现代交通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台湾选举的盛况传到香港,港人自然会问,台湾能直选总统,为什么港人不能?台湾12月3日进行三合一选举,在第二天,香港就有二十五万人的争普选大游行。

台湾的选举活动成了香港游行的预演。香港的大游行,表现了港人和组织者的智慧。

如果北京当局不能拿出令港人满意的路线图和普选日程表,明年台湾选举台北、高雄市长,后年选举立法委员,大后年选总统,香港很可能在他们投票第二天,再度举行争普选大游行,到那时恐怕就不是二十五万人了。

2003年之前,北京当局,逼香港为23条立法,企图盘剥港人自由权利,多少人表态反对,多少人写文章,北京都当作耳旁风,结果,7月1人香港50万人上街游行反对,23条立法只得嘎然而止。

港人强烈要求特首直选,在港人强大的民意冲击下,港人一定会再次获胜,北京会再次退缩,还政于民。香港居民的素质绝不比台湾人更差,他们既有中国的优秀传统,也有150年英国法制的熏陶。凭什么台湾可以在1996年直选总统,而香港不能在十年后普选特首?

(七)北京害怕蝴蝶效应

北京最怕的是台湾选举,香港的大游行产生的蝴蝶效应,会波及大陆,所以千方百计的利用手中掌握的资源封锁信息。

大陆当局对台湾的民主选举极力封锁现场信息,中央电视台有个《海峡两岸》节目,在选举的最后时刻,它却停播了台湾选举的报道和评论。从大陆的媒体很难看到台湾的选举真相和有关制度。看到一点报道也只是“台湾的劣质选举文化”,报道必须不妨碍自己的“伟大、光荣、正确”。

香港25万人游行的消息,被大陆严密封锁,不但山东被封,据朋友电话中说,深圳原本能看到香港电视,关于这次游行的报道也被切掉。大陆十分害怕台湾民主选举的蝴蝶效应。

(八)大陆蝴蝶会起飞

台湾选举,香港游行,这些信息会在网络上,在广播中穿过封锁传入大陆,而且大陆和台湾之间仅是一海相隔,每年都有几十万台商台胞到大陆,最近台湾已经开放大陆人赴台旅游,民主选举的信息怎能被以一手遮住?

大陆和香港仅只一河(深圳河)相隔,很多省市已经开放了去香港的自由行,信息如何瞒得过世人?有人去香港就是为了看看自由世界,他们去香港不是为看景点,而是看大陆的禁书禁报,有的还把书报带回家给亲朋好友观赏。

中国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只有傻瓜才相信一只手能遮尽天下人的耳目。台湾香港的自由民主蝴蝶效应早晚要波及大陆中国。

君不见临近香港的广东番禺县太石村,为了罢免村官而闹得不可开交。山东济南的近郊殷林村民,为了自由选举村委会,抗争五年,最后大获全胜。四人竞选团队,全部当选,以村党支部为代表的人全部落选。

现在中国大陆,蝴蝶正在试飞,我相信总有一天台湾、香港的蝴蝶效应会在大陆形成铺天盖地的民主潮流。

2005年12月8日山东大学

(博讯《孙文广文集》)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