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客》与慢设计

在《纽约客》发行历年各期内容(包括广告)的全套DVD之际,迈克尔·贝鲁特在《设计观察家》网站撰文,回顾《纽约客》的历史。他说,从新闻、文学和历史角度看,《纽约客》这套合订版太迷人了。但从设计的观点看,却是难以置信地沉闷。或者应该说,难以置信地、其妙无穷地、完美无瑕地、精致考究地沉闷。此话怎解?他说,设计领域岂止追赶日日新,简直是时时新刻刻新。但《纽约客》却是罕见的慢设计的典型:数十年来其几近不变的编辑格式的演化,
可谓耐心、谨慎、深思熟虑。而你不得不承认,他们做得无可挑剔。
  
  《纽约客》为二十世纪的都市风尚建立标准,但颇具悖论的是,其创办人哈罗德·罗斯却是一个“外表如(密苏里州)欧扎克斯居民、讲话如聚会争吵者”的男人。罗斯是矿工的儿子,中学时辍学,曾在美军报纸担任记者和编辑,一九二三年抵达纽约,两年后创办《纽约客》。
  
  第一期封面的设计者是里·欧文,这一期封面的风格,基本上亦是今日封面的风格。封面的格式,亦大同小异,都是正宗插图,插图内容基本上与该期杂志的内容不相干。
  
  《纽约客》有颇多怪癖,揭示一种几近神经质的沉默寡言。最初四十五年,该杂志没有目录。一九六九年,罗斯的接任者威廉·萧恩才“引进”目录。长期以来,作者署名都是放在文章结尾。到一九九二年十月五日那期,第四任主编蒂娜·布朗才决定把署名放在文章标题下。稍后,内文“引进”了照片。这目录、文章标题下的署名和照片,几乎是地球上所有杂志的家常便饭,但在《纽约客》字行页码间,却是革命性甚至震撼性的创新。尽管如此,把第一期与最新一期比
较,相似之处仍然远远多于相异之处。
  
  出版物设计,是一个对不断创新上了瘾的领域。有时候一本杂志重新设计,是由编辑方针的改变引发的。但一般而言,重新设计往往是基于商业考虑:出版商为了引起变化无常的广告公司和传媒买家的注意,往往需要杂志以新面目示人,其特点则往往是更加“可浏览”和“对读者友善”。相反,《纽约客》每一次改变都几乎是不大情愿的。设计者总要告诉胆怯的客户,改变需要勇气。但是过了一定的临界点(例如八十年),不改变反而最需要勇气。

  现时有一场称为慢设计的运动。非牟利团体慢设计实验室说:“日常生活已变成一种堆积众多经验的杂音,使我们的感觉失效,隔断我们彼此的联击,且损害环境。但是,对世界的深层体验(更有意义地揭示我们与人、地方和事物的关系)要求各种不同的参与速度,尤其是要求有慢速度。”慢设计的灵感来自其它领域例如食物和城市规划等领域的全球性“慢”运动。慢设计涉及的,不只是耐力或速度,而是深思和熟虑,还有温柔而充满爱意的关照。
  
  可以想像,《纽约客》会惹恼一些设计家。显然,《纽约客》之亘久不变,可解释为企图在不利环境下坚持幻想,追求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诚如一名设计家在讨论慢杂志时所言,杂志在表现已有的生活方尚的同时,也是表现抱负、梦想和补偿它们没有展示出来的生活方尚。一位《纽约客》老读者显然也深明此理。一九五六年,《纽约客》第二十五次以尤斯塔斯·蒂利的同一幅插图作为该杂志的周年纪念封面。该位读者说:“从一九二六年或二七年起我们就订阅贵杂志,因觉得我可以把你当成老朋友了。我想多谢你们二月二十五日那期的封面。一见到尤斯塔斯·蒂利,我就高兴,在一个混乱的世界(我已从奥尔巴尼市一位医生的妻子变成内布拉斯加州一位寡妇)仍
这样坚持不变……请不要变,永远不要。”
  
  但《纽约客》是有改变的,且还会继续改变。但其改变往往不动声色。最新的改变是二○○○年,现任编辑戴维·雷姆尼克决定对戏剧和电影指南部分进行改版,并委约服膺现代主义的马西莫·维格内利负责。维格内利深知情况之微妙,遂以外科医生的精确性来实施改
版——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迈克尔·贝鲁特最激赏的不动声色,是一九四六年八月三十一日的《纽约客》。这一期全部用于刊载约翰·赫西的报告文学《广岛》。如果是其它杂志,一定会加上一个封套,写着大字的“特刊!”,但该期杂志的封面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是查尔斯·马丁所作的一幅表现愉快的夏天野餐场景的插图。
  
  赫西这篇长文的开头是:“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日本时间早上八时十五分正,也即原子弹在广岛上空闪耀的那一刻,东亚罐头厂人事部职员佐佐木敏子小姐刚在工厂办公室她的座位上坐下,正转过头要跟邻桌的女同事讲话。”实际上,这是一个日常场景,与杂志封面上所描绘的场景相似。而原子弹迅速改变这一切,正好呼应了这篇纪实杰作迅速改变封面日常场景给读者的印象。

扎迪·史密斯有望再获英联邦作家奖

牙买加裔英国女作家扎迪·史密斯的小说《关于美丽》日前击败了萨尔曼·拉什迪、日裔英国作家石黑一雄以及尼克·霍恩比,获得了“英联邦欧亚区最佳图书奖”,她除获得1000美元的奖金外,还将进入决赛,和其他区域的获胜者争夺1万美元奖金的最佳图书奖。评委称赞她的作品“字里行间透露出智慧的光芒”。

扎迪·史密斯对于“英联邦作家奖”并不陌生,2001年,在剑桥大学就读时,年仅23岁的史密斯出版了第一本小说《白牙》,并获得了“英联邦作家奖”最佳图书奖,今年她有望再度获此殊荣。

两个家庭的纠葛

《关于美丽》是一部构思精巧、趣味横生的作品,它几乎涵盖了21世纪所有的重大主题:爱情、欲望、种族、阶级和宗教。该书主要讲述两个家庭的冲突。其中一个家庭,男主人霍华德·贝尔斯是一位研究伦布朗的白人英国学者,同时也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他的妻子吉吉是佛罗里达的一位黑人女子,热情能干,从事医务工作,三个孩子也是各有所好。尽管一家人在一起无话不谈,但无可否认的是,这是一个即将分崩离析的家庭。

在另外一个家庭里,男主人蒙迪也是一位伦布朗研究者,不过他同时还是一位与贝尔斯格格不入的极端保守的基督教徒。他的妻子卡琳娜在家庭中则显得心不在焉,对所有的事都漠不关心。蒙迪的儿子虽然像极了父亲,但是女儿的反叛却让做父亲的头疼不已。蒙迪和贝尔斯是学术上的对手,双方孩子之间的纠葛让他们的关系更加错综复杂。

史密斯自称《关于美丽》是给福斯特的献礼,去年该书出版后,评论界对其褒贬不一。有的称它是一部“异常精彩的作品”,但也有的评论家,如《泰晤士报》评论员称它“不合逻辑、自我放纵”。尽管如此,它仍然冲入了2005年的布克图书奖决选名单。

其他最佳图书奖得主是加勒比海和加拿大地区的莉萨·摩尔,她的作品是《鳄鱼》,东南亚与南太平洋地区获奖作品是凯特·葛伦菲尔的《神秘之河》,非洲区获奖作品是本杰明卡瓦卡耶的《夕阳》。最佳图书奖结果将于3月14日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宣布。

移民后人视角独特

除了最佳图书奖外,“英联邦作家奖”还有一个“最佳处女作奖”。今年欧亚区的获奖者是唐娜·迪雷-克拉克,她的作品是《弱视》,小说描述了一个弱视儿童眼中的世界。评委称这本书“寓创造力、趣味和深刻于一体”。争夺这一奖项的还包括玛琳娜·柳薇卡的《乌克兰拖拉机简史》和海伦·奥耶耶美的《伊卡洛斯女孩》。《乌克兰拖拉机简史》以喜剧式的笔法,描写一位生活在伦敦附近的84岁乌克兰移民,决心娶一位36岁的家乡少妇为妻,但遭到三个女儿的坚决反对。理由是少妇一心只想以老头为跳板,到英国过好日子。一番家庭乱战之后,竟勾起连串悲伤往事。

史密斯和迪雷-克拉克都是英国公民,她们的父母都是外来移民。

英联邦作家奖评委团主席安戈拉·史密斯指出了这两位获奖者之间的某些相似性:“在阅读获奖作品过程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这些父母来自国外、自己出生在英国的年轻作家正在用一种独特的方式重新解读英国文化。我们在不同奖项的作品中可以读到很多扎根于英国文化基础上的相似内容,很多作品都涉及到儿童体验,这种体验没有,或者说最初并不存在种族之间的差异。作者意识到自己这一代和父辈之间的种种差异,并将其诉之于纸面。”

“英联邦作家奖”建立于1987年,意在奖励英联邦地区以英语写作的作家,促进英语文学的发展。该奖共设4个区域奖,每个区域奖内又包括“最佳图书奖”和“最佳处女作奖”两个奖项。它每年评选一次,目前已成为国际文坛一项重要的文学奖项。

悲观主义的花朵正乐观地开

  这两年在一起混的朋友以作家居多,因此这两年看的书也较从前多——朋友出了书,定然是要看的,他们正值创作高峰期,很勤奋。另外,还有一些原本不是作家的朋友也半

推半就地被拉拉扯扯进到作家队伍中来。

  廖一梅《悲观主义的花朵》是这两年我所读过的女性作家小说里最好的一部,作为处女作来说,她的起点可真够高的,当然,这肯定得益于她多年的话剧和影视剧编导的功底,玩弄起文字来,有副泰然自若游刃有余的架势。其次,她个性几乎圆满,所以很难在她的小说中找到女性作家常见的小家子气和矫揉造作,这里的小家子气并不是指内容上的,而是指遣词造句上的,当然女性作家多半写写爱情,现在连新秀的男性作家们也要分“言情”这一杯羹,“小家子气”是整个时代的造就。

  廖一梅的小说很大气,文字老练,仗着她多年撰写舞台剧的经验,闪光的句子像台词一样在书中不断抖落,比如,“爱情是好爱情,只是与你无关”,听着都铮铮的,带响儿,我甚至能想象这种话在舞台上、在剧场里的效果。

  出于阅读习惯,我想当然地把书中女主角想作廖一梅自己,她一直给我的印象就是那样:活泼而不咋呼,聪明而不自得,坦率而不八卦,很有准儿,很稳当的样子。书里的她爱上一个有点年纪的文坛前辈,但中老年人瞻前顾后的爱情观令她备受折磨,直到那个人意外死去,该表的情没能表,该说的话没能说,落幕。是个悲观的故事,但并不给人添堵,里面描绘的生活圈子并没离我们的日常啸聚太远,时常会心一笑,甚至第一遍读的时候,我专挑一个明显是身边某个朋友的人物追读。当然可能是廖一梅太了解他,但总也说明她的观察细致入微,掩卷后我甚至自责以后得对这人好点不要老是讽刺打击,因为她说他也有颗柔软的心,她把他的天真写得令我稍有感动。

  很难得的在这本书里看到了正常女性做主角,以往自怨自艾型女作家总会莫名其妙地伤感和神经质,那些苍白的人物毫无文学价值。也许当下,戏剧比小说更贴近生活吧。

  我愿意看明白人写的东西。明白,听起来容易,真明白的又有几位呢?更多的女性作家,是在写作过程中写明白的,更有甚者越写越糊涂,谁有功夫陪她们长大呢?廖一梅的明白和懂事,赋予了这本书一种平和和踏实的力量。

  孟京辉的插图小画儿画得很有意思。这俩人举案齐眉的架势,让我看到悲观主义的花朵正乐观地开。

  《悲观主义的花朵》/长篇小说/廖一梅著/作家出版社出版/定价:18.00元

《断臂山》原著小说在香港被抢购至断货

  中新网2月13日电 华人导演李安执导的电影《断臂山》,横扫全球多项电影大奖,并获美国奥斯卡电影金像奖八项提名。据香港媒体报道,近日在港掀起《断臂山》热潮,不少喜爱这出电影的年轻男性更抢购多年前推出的《断臂山》短篇小说,多间连锁书店都出现断市,书店要实时补货。

  城邦(香港)出版集团副总经理吴芷琴表示,《断臂山》小说由美国普立兹奖得主作家安妮普露(Annie Proulx)所写,文学性浓,主角是同志,所以顾客较慢热。及至电影获奖愈来愈多,小说销量随之上升,顾客以二十至三十多岁男性为主。

  三联书店中环总店店员表示,上月才引入《断臂山》中、英文版小说,上周已断市。商务印书馆铜锣湾分店店员称,《断臂山》小说断市,最快本周内取得新书。

  九五年迁居美国怀俄明州的安妮普露,创作短篇故事《断臂山》。故事讲述两名牛仔青年日久生情,两人结婚后分开,四年后再遇,许下盟誓每年见面,后来其中一人意外身亡,成为未亡人的终身遗憾。

江平等十三位长者关于冰点事件的联合声明

2006年1月24日,《冰点》终被中宣部假手团中央的宣传机关下令停刊整顿,这是中国新闻恶性管理制度长期作祟的集中爆发。这是中国新闻界的重大历史性事件。

 

历史证明:只有极权制度需要新闻管制,妄想永远把大众蒙在鼓里,贯彻愚民政策,图谋“一言堂”万寿无疆。然而无情的现实证明:恶性新闻管制的土壤注定要生长出李大同、卢跃刚、杜涌涛、贺延光和他们那个形弱质坚永葆朝气的冰点群体。这是历史的唯物论,这是生活的辩证法,不会依任何人的欲念而转移。

 

《冰点》坚守理念,十年不易。他们编发广大作者的智慧和良知,体现出舆论监督权力、改造社会的巨大力量,受到了广泛、持续的赞扬。这样一份显示着先进性的党报周刊,竟遭蓄意封闭,消息传出,两岸舆论震惊或出意外,全球为之震动则属必然。

 

事出有因。它决非孤立个案。这是中宣部近几年屡屡封闭、改组诸如《新京报》、《岭南文化时报》、《环球经济导报》、《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以及《书屋》、《同舟共进》、《方法》、《战略与管理》等等等等报刊杂志这类恶性管理行为的延续,其源大多出自该部的一个“阅评小组”。中宣部把“宣传”异化为 “管制”,代行政府权力,应属越权,构成违宪。“阅评组”自始以“审”代“阅”,以“判”代“评”,根本名不副实。他们为了钳制舆论,剥夺言论自由,除了扣帽子、打棍子之外,竟至发展到制造各类“黑名单”,暗中追查,待机而发,有时一个电话指示便完成了“执行”过程,使相对方失去了申辩的权利。他们的做法荒诞粗暴,全然不受法律约束。据知中央从未授予他们持有特权。他们甚至违背中央16届5中全会通过的文件精神,把励行法制,以法治国的国策从根本上架空。人们会提出问题:宣传机构不保护媒体,不保障言论自由,还有什么作用?
    试看他们得胜称庆之后,人们得到的却只是舆论界尽失活气,新闻业几近枯萎。人们听不到争鸣,看不见和谐。“主流意识”也不知流到了何处。

然而,我们曾是高歌“不自由,毋宁死”追随革命进军建设的。诚然,我们都届暮年,但自信锐气不减,于是愿效梁任公“不惜以今日之我与昨日之我战”。回顾六七十年的教训,透过历史风云,深知一旦失去言论自由,当权者就只能听到一个声音,哪里会有心情舒畅,政通人和?而今纵览天下局势,又感悟一条规律:在集权制度向宪政制度转轨的历史关头,剥夺大众言论自由,不敢让人说话,一定会给政治转轨、社会转型埋下祸根,不免引发群体对抗,导致动荡。古往今来,执政者用暴力维持强权政治,得到了多少血的教训,我们怎能失忆?


    言论自由对于提高执政能力不可一日缺失。其底线恰恰在于保障而不是给予,更不是赐予。而保障的基本要求应是:政权不得以国家的需要加以限制,例如不能借口“稳定”予以剥夺。经验证明:广开言路有助于“稳定”,处置孙志刚事件的经验是最好的例证。自由的舆论释放了冤抑,社会矛盾得以缓解,并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司法的缺陷。汕尾事件的教训,更从反面证明了我们的论断!


言论自由的意义不在于保守固有文明,而在于能够导向不断的创新。取消言论自由注定会妨害创造力的发挥,因而应当尽快立法,扩大公民的自由权利,保护媒体的言论自由,促进国家的进步兴旺,推动社会的健康发展。法国大革命产生的《人权和公民权宣言》,二战后出台的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对此都有示范性条款,何不接轨仿效?

 

概括以上申明,提出如下要求——
 一、中宣部就冰点事件向中央提出书面报告,深刻检讨,汲取教训,撤销“阅评小组”。二、全面恢复《冰点》周刊,不得“秋后算帐”。

三、尽快出台《新闻保护法》,废除一切恶性管制新闻的办法,保障新闻媒体的职业权利。

“愿殉自由死,终不甘为囚”;“自由昭临处,欣欣迎日华”。这是先烈狱中高歌的《自由颂》。我们将踏着先烈血痕,竭尽薄力去捍卫公民的自由权利;我们与《冰点》一同前行。

签名(以姓氏笔划为序):
  平 朱厚泽 李  锐 李  普 何家栋

  方 邵燕祥 张思之 吴  象 钟沛璋

胡绩伟 彭  迪 戴 

2006年2月2日,于北京

世界从荒诞开始

 

 

世界从荒诞开始

 

 

  《费尔迪杜凯》的译本之所以出现得这么晚,是因为翻译界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费尔迪杜凯》是不可翻译的。因为书中出现的很多词由于过于生僻甚至连波兰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据中译本译者易丽君教授介绍,书名《费尔迪杜凯》其实就是作者创造的新词,在波兰还成立过一个“费尔迪杜凯迷俱乐部”试图探讨这个词的含义。《费尔迪杜凯》英译者的勇气显然为他赢得了世界性的褒扬,评论家伊娃·霍夫曼也在《纽约时报》上专门撰文赞扬他直接翻译波兰文的译本在某种意义上成了该民族语言的骄傲。

  贡布罗维奇的小说尽管情节荒诞,莫名其妙,但是结构却匠心独运。一个叫尤瑟夫的三十二岁的作家被他的老师强行变成了小孩并送入学校,改名尤奇奥。于是一个荒诞世界的画面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首先受到这个冷静作家嘲讽的是教育界,在由混饭吃的腐儒、无视学生个性的教育家,种种滑稽场面召之即来。他的同学敏透斯为了摆脱不成熟,宁可找乡下的“长工”交朋友。可等他们到了乡下,敏透斯发现找个长工“拜把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齐奥在城市和在乡下的两个故事的结尾都严格遵从阿里斯托芬喜剧的原则:以所有的人在地上滚动、打闹结束。在两个故事中间,他插进了不相干的小故事和离题的前言。在“前言”里,他与读者推心置腹地谈起写小说的难处,当小说家的困境,以及关于他自己对于小说的雄心壮志。对于老一套的框框,他豪迈地问道:“归根结底究竟是我们创造形式,还是形式创造我们?”在阔步迈过各个话题时,他不忘表述自己的瞬间感受:“就这个话题很难开什么小玩笑。但小玩笑总会不请自来。”

  美国老牌杂志《新共和》的文章称贡布罗维奇是“波兰文学中最伟大的朋克。”这个看法尽管新鲜但很肤浅。事实上,贡布罗维奇逆流而上溯回到小说的源头,在那里吸取到了革新的力量。因而这个归来者身上才有那种清新的活力,以及对于当代陈腐观念的深恶痛绝。这一切集中体现在他小说中生气勃勃的分析力量,说犀利简直是用词不准……犀利得令人寒心。

  1939年夏天贡布罗维奇到阿根廷旅游,上船后他发现自己是除波兰国家足球队全体队员之外的惟一旅客。也许在横渡大西洋过程中,他领悟自己的命运:真正的荒诞才刚刚开始。

西书快递

五年磨一剑 谭恩美出新作

    《救救溺水鱼》(Saving Fish from Drowning)

    作者:谭恩美(Amy Tan)

    Putnam Adult

    自从1989年以《喜福会》成名以来,谭恩美即成为美国华裔作家中知名度最高的一位。这也是她自《接骨匠的女儿》之后,近五年来出版的首部小说。

    《救救溺水鱼》的故事远离了美国,也离开了华裔美国人的日常生活,甚至不再是那些母女相互较量又相依为命的故事。这一回,谭恩美把我们带到了中国和东南亚的缅甸。

    11个美国游客在中国惹了麻烦,先是集体拉肚子,而后又闯祸,亵渎了神庙——在云南的“石钟寺”里撒尿,结果遭到当地头人的诅咒。他们决定提前去缅甸,不料又在圣诞节走失于克伦邦的密林,最终落入一个难民部落的圈套。后者正在等待头领的归来,以及一本可以佑护他们的智慧天书。旅行队对自己已遭诱拐浑然不觉,而队伍中的一个小伙子鲁珀特(Rupert),竟被部落中人认定是100年前离去的大神“小白哥”(Younger White Brother)的投胎转世。

    故事的叙述者,是两周前遭谋杀而死的比比·陈(Bibi Chen),一个本来也要随这支旅行团出发的旧金山社交名流和艺术专家。她人死心不死,不想放弃这次远足,于是以自己的在天之灵,一路跟随着生前旅伴。死人开口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无所不知。从天上看人间,肯定一切尽收眼底。如此一来,全知型的叙事就变得合理了——尽管死人开口才是最大的不合理,可谁在乎呢?

    比起活着的时候,陈女士显然更开心。谭恩美通过她的嘴所讲的这个故事,充满了挖苦、幽默和笑闹,又以讽刺的口气和喜剧笔法,描写着东西两种文化间的误解、军政府对山民部落的压迫,甚至现代媒体和全球化商品大潮的无处不在,集诙谐、神秘和政治历史于一身。

    美国战争惊险小说“教头”出新作

    《人质》(The Hostage)

    作者:W.E.B.格里芬(W.E.B.Grif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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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9·11”事件之后,与伊拉克有关的题材就成了美国出版界的热点。这不,W.E.B.格里芬的新作《人质》一出版,就登上了《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的首位,甚至挤掉了《达·芬奇密码》排行榜“老大”的位置。

    《人质》是格里芬的“Presidential Agent”系列的第二部(第一部是出版于2004年的《按总统之令》),也是他的第三十六部小说。主人公三角洲部队少校查利·卡斯蒂略协助国土安全部工作。总统要求他去布宜诺斯艾利斯,在那儿,一位美国外交官被谋杀,而他的妻子也被绑架。恐怖分子威胁她说,如果不交待出她兄弟的下落就要杀死她的孩子。她的兄弟似乎知道联合国和伊拉克石油换食品计划当中的丑行,其中涉及到1600万美元的费用。各式人等都觊觎着这笔巨款。卡斯蒂略的任务就是要弄清一切真相……

    格里芬被称为“美国战争惊险小说教头”、“美国军方的桂冠诗人”,他写过许多反映美国军队事迹的系列小说,如“战时友谊”,“战争中的男人”,“关乎荣誉”,“荣誉勋章”等系列,他的很多书迷都是把他的小说当成军事史去读的。(文/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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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边界

    每一个热爱和关注文学命运的人都会深切地感受到,近年来,文学的概念和边界变得越来越模糊了。在以往的数千年人类历史中,文学的特点相当固定而清晰,那就是:以书面文字为基本媒介,以人性和审美为精神主导,以教育、知识、趣味娱乐为辅助,承担着人们宣泄情感、传输思想的任务,是人类精神文化中历史悠久而有独特意义的重要部分。

    但是,自20世纪初开始,这一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先是审丑对审美的颠覆,自波德莱尔将丑作为欣赏对象拉进文学中,文学中美的内涵就受到极大的挑战和颠覆,丑与美一道分享着文学的荣耀。文学形式上也一样,鄙俗与优美并存于文学形式中,口语取代优雅书面语的中心地位。这使文学的评价标准变得含混,也预示着传统文学观念的深层危机。

    20世纪末,这一危机有了进一步的发展。随着文学传播媒介向网络系统的扩散,“文学”的范围被迅速扩大,虚拟的网络取代传统的纸质成为文学的承载形式,使以往遥远的文学突然变得亲近而轻易。储存量庞大的文学网站需要大量的作品粘贴,尤其是手机小说、短信文学的盛行,使文学标准失去了以往的严格和限制,以至于无论意义、深度,也无论文采辞藻,只要有基本通顺的笔墨,有一定的故事情节或抒情意味(甚至只要有能够哗众取宠的卖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发表,成为文学。

    在这种情况下,文学的功能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许多人不再视文学为神圣,不再将文学当作认识世界的工具和教育的手段,而只看中它的娱乐和趣味性,将它混同于商品世界里一种普通的消费工具,博取人们一点同情的眼泪或者满足他们一点怀旧的感伤。在这方面,一本言情小说、一篇怀旧散文,与一则晚报猎奇、花边新闻,一场肥皂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别。一个作家的情感花絮或文坛争斗,也完全可以混迹于各种娱乐节目,与歌星影星争奇斗艳。

    这直接导致了两个后果,一是“文学”的概念迅速失去了以往的准确内涵,甚至可以说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边界,因为既然什么都可能是文学,什么人都可能创作文学,那么,文学概念也就失去了意义,作家身份也不再像以往一样神圣,而是随之显得暧昧和广阔。什么是文学,什么是好的文学,也随之而失去了判断和评价的标准。其次,很自然地,人们开始质疑文学的意义和价值,质疑文学在整个社会文化中的身份定位,并对文学在未来存在的可能性失去信心,“小说消亡”、“文学消亡”的观点时见报端。

    在将文学视为“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将作家称作“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以往时代,这种情形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但这也许是不可回避的现实。随着社会经济和传播媒介的高速发展,文学的生存空间和方式发生变化,其概念和内涵的转变是自然的,传统文学理论的许多方面,如“经国之大业”、“认识功能”、“寓教于乐”以及书面表达等观念和评价标准,必须做出适当的调整。事实上,这也并非全是坏事,它既是一场危机,也是一次自我蜕变的契机。比如它从传统的神圣殿堂跌落到大众中,有所失落却也未尝不是新的发展。王国维说过“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确是箴言,也是历史的规律。

    然而,正如沃尔夫冈·伊塞尔所说:“现在的问题是,就历史或社会而言,文学是否反映了历史哲学或社会学理论难以把握的某种特别的东西。……像文学这样的镜子为什么要存在下去,它又是如何使人们认识事物的。”(拉尔夫·科恩主编《文学理论的未来》,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277页。)文学标准和范围的改变并不意味着它不再需要规范和限制,而是亟待明确和调整。只有具备了自己不可取代性的独特个性,文学才能在任何时代都体现出自己的存在价值,酝酿出其不朽的生命力。而边界的确定是具有独特性的重要前提,因为毕竟,一个小便器和艺术品《喷泉》之间只有微小的外观差别,但却有着实质性的遥远距离,文学同样如此。

    我个人以为,文学最需要明确的边界有三个方面。首先是对人类精神的关注。因为与物质文化相比较,文学所关心的只能是人的精神,它所承担的是表现人类精神世界、传达人类思想情感的任务。这应该成为我们判断是否文学以及判断文学优劣的重要标准。其次,美也应该是文学的重要前提(尽管方式比以前要更宽阔,但不应该背离其基本特性),不管是什么时代,不管其媒介物是什么,都应该尊重文学美的特性。最后,我们还应该提到理想主义。因为单纯的科学主义很可能最后走向末路,只有以人类精神为最终目标的文学(艺术)才能给人类以光明前途。在这方面,我以为诺贝尔当初确立文学奖将一个重要标准确定为“理想主义”是非常有深意的,它表现出一个思想深邃的科学家对人类未来的深远关注和远见卓识。   

吴非:从人到狼

    有位老教师非常愤怒地说了一件事。她所带的高三班在“一模”之后,开了家长会,一些家长对班主任和任课教师的复习安排不感兴趣,他们只关心:我的孩子能不能得高分?还有没有潜力?他们纷纷从自己孩子的角度对教学提出各种要求。教师说,我们的复习按教学计划施行,学校也有总体安排。有个做母亲的说:“‘一模’过去了,哪些同学行,哪些学生不行,已经很清楚,我认为教师不应当把精力花在那些考不取重点大学的学生身上,应当重点辅导像我女儿这样的学生。那些垃圾学生就让他们算了。”——听到这句话的教师都受了强烈的刺激,人们很难相信在2005年的一所名校里能听到家长极端放肆的言论,而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这句话竟然从一个做母亲的口中说出。同时让人不解的是据说此人颇有社会地位,属于引导社会精神文明一类的人物。

    奇怪吗?不奇怪。

    家长敢于这样对教师说话,说明我们的教育环境被污染到何种程度了。

    中国人所津津乐道的舶来品,往往是过时的旧货。就说这“竞争机制”,虽然兴起在西方,但是已经不时髦了,现在更多的谈的是“合作共存”、“双赢”。我们这边引入“竞争机制”时还掺进不少“本土创造”。连教育也引进了竞争,校园里也有教师介绍经验说:“一个班要有几只狼,学习就带上去了。”学校里公然只谈学习竞争,不谈合作学习,友情互助。就连小学生的成绩也排名次。仿佛这么一来,万物附势竞上,中国教育新生了,民族就有希望了。在这种大趋势下,教育被当作服务性行业,竞争成风。有些地方,教育局长号召学校竞争,学校校长则号召教师竞争,教师则号召学生竞争,学生在竞争中不可能得到正常的人文关怀,他所受的教育也成了非人化教育,他从少年时代起,就看不到合作与友谊,看到的只是“你死我活”,看到的只是弱肉强食,名次落后声名扫地,做人得做“人上人”……

    据说南方有所学校门口的雕塑就是“狼与羊”。

    在学校里能看到这样的学生:他目中无人,可是教师对他另眼相看;他有什么不满,不屑对教师讲,他直接与校长通话;如果谁指责他没有教养,教师就会解释说“不过他成绩很好”;他家的车停在校门口,门卫请他往边上停,家长说:“你再敢口罗嗦我就把小孩转到别的学校去!”……

    缺乏对弱者的怜悯,缺乏对人间贫者的同情,缺乏责任感,缺乏正直与善良,缺乏自省忏悔的意识,呼吸着应试教育的空气,又在这种家庭教养的熏染中,孩子能有怎样的人格追求呢?然而,即使是升学型教育,人也不能这么快就变成狼啊?不过,如果生活在狼群中,感受的是“狼文化”,你就不必惊讶他很快会发出第一声嗥叫……

    经过千万年的劳动,野兽进化成了人。而在残忍的教育下,人很快就能回变成野兽。

舍甫琴科:为什么与莫斯科决裂?

“它想把某些东西攫取到手,但却企图把自己描述成正在向这些东西进行斗争;它批评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而自己却一心一意地追求这种生活方式;它谴责消费主义是庸俗思想的反映,是西方影响毒害的结果,但享有特权者对西方的消费品和物质享受却视为珍宝。”

  前苏联高级外交官舍甫琴科,1978年在联合国副秘书长任内,突然宣布叛逃到美国定居。这在当时一下子成了各大国际媒体的头条新闻。人们对他叛逃的原因有各种各样的猜测:女人、酗酒、金钱等等。6年以后,舍甫琴科出版了一本回忆录《与莫斯科决裂》,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不愿继续做一个伪君子。

  确实,单从功利的角度来看,是很难给舍甫琴科的“决裂”行动找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的。作为苏联“高干系统”的一员,他享有在美国根本不可能享有的广泛的特权:高薪金、高级公寓、莫斯科郊外最好地区的别墅、政府提供的由专门司机驾驶的轿车、火车上的专座和卧室、机场的贵宾待遇、外人不得进入的游览场所和医院、专供他们子女上学的学校以及供应减价出售、数量充足的消费品和食品的商店,等等。

  舍氏描述说,苏联的高干阶层“比历史上存在过的所有贵族都更像贵族。当我成为这个阶层的一部分之后,对给予我的奢侈品和特殊优惠感到又惊又喜。” 这个阶层“居住在远离平民百姓的世外桃源之中,和大多数群众之间,在心理上有一座高如中国万里长城的屏障把他们隔开,几乎成了国中之国”,当时苏联外长葛罗米柯的女儿伊米莉亚有一次对他说:“我的父亲住在天上,二十五年来,他从来没有到莫斯科街上去过。他看到的只是车窗外的景色。”还有一点也是很引人注意的:舍氏出任联合国副秘书长时,刚刚43岁,是葛罗米柯的红人,非常有希望在任期结束后出任外交部副部长。

   既然生活优裕,前程远大,有什么必要玩这种“危险的俄罗斯轮盘赌”呢?舍氏写到,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是,正是他的晋级以及随之而来的特权在驱使他变节方面起到了关键作用。1970年,他在刚满40岁时,被葛罗米柯任命为自己的私人政治顾问,开始介入苏联最高层的政治生活,“看到了苏联领导人的真面目,而不是他们希望别人看到的形象”。他惊讶的发现,“苏联领导人并不相信他们向苏联人民灌输的意识形态,也无意把社会主义的价值和原则落到实处,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特权”;“勃列日涅夫和他的一些同僚虽然深知意识形态的重要,但他们对于马克思的《资本论》和列宁的《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却只了解一些皮毛”。他得出结论说,“作为一种政治运动,社会主义在苏联已经处于一种濒临死亡的状态,不过在克里姆林宫涂成金色的陈旧而寂静的走廊里隐藏着一座博物馆——一座思想的博物馆,肉眼可以看得见,但却像琥珀所包裹着的一只苍蝇一样,已成为化石。”

    但苏联的特权阶层正是“一些靠保存这种化石而飞黄腾达的人”,因此,虽然他们背叛了社会主义的理想,却还要强迫别人相信。舍氏这样描述这个阶层:“它想把某些东西攫取到手,但却企图把自己描述成正在向这些东西进行斗争;它批评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而自己却一心一意地追求这种生活方式;它谴责消费主义是庸俗思想的反映,是西方影响毒害的结果,但享有特权者对西方的消费品和物质享受却视为珍宝。”

   舍氏认为,这种言行分裂状况给自己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为了保住地位和特权,“我假装信仰我所不信仰的东西,假装把党和国家的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而实际情况正好相反。我不但在公开场合,在党的会议上和会见朋友时,笑容可掬,扮演着伪君子的角色,甚至对家里人和我自己也是如此。”“这种生活过了多年之后,我便开始在镜子里看到了杜里安·格雷(英国作家王尔德的长篇小说《杜里安·格雷的画像》的主人公,他因为长期撒谎、作恶多端,其画像变得满脸皱纹,狰狞可怕)的真正的画像。”

   舍甫琴科在书中写道:“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已丧失信念的情况下,却还要每时、每事、每地弄虚作假——这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被迫这样做就犹如强迫一个虔诚的教徒去和一群咄咄逼人的无神论者居住在一起,这些人不但强迫他摈弃上帝,而且还逼他一口一句脏话辱骂上帝和圣经。”他的同事中有的因酗酒丧命,有的发疯,更多的日益变的麻木和玩世不恭,甚至习惯了这种两面派的生活,而他自己在经过了长时间痛苦的犹豫后决定:与莫斯科决裂!

   舍氏在写作这本书时,戈尔巴乔夫还没有担任苏共总书记,但地位已经很显赫。他认为,戈氏所以能够青云直上,在很大程度上纯粹是得益于一个偶然因素:1978年以前,戈氏担任高加索斯塔夫罗波尔州党委第一书记,那里有遐迩闻名的矿泉,是疗养胜地。勃列日涅夫、柯西金等苏联领导人定期去那里疗养。“戈尔巴乔夫作为当地的第一书记,有机会和他们多次见面,并且能像俄国人说的那样——卖弄自己。” 舍氏认为,这种选拔干部的方式,也是特权阶层维护自身利益一种方式。

   叛逃毕竟是不光彩的。我相信,舍甫琴科用这样的理由解释自己叛逃的原因,无疑有为自己辩解的考虑,但他对前苏联特权阶层精神状态的描述,应该说还是准确的——1991年,在苏联解体前夕,一项对苏联精英分子的意识形态状况进行的调查结果和舍甫琴科的结论不谋而合:在苏联上层社会中,只有不到10%的人信仰社会主义或共产主义——但他还是过低估计了“这种普遍的精神分裂”对苏联的危害。他在这本书的最后断言:苏联并不会很快解体。但仅仅过了7年,这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国家”就从地球上消失了!

(《与莫斯科决裂》[苏]阿尔卡季·尼古拉耶维奇·舍甫琴科著;世界知识出版社1986年1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