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媒体之丑

台湾的电视媒体,让我这个中国人来评头论足好像有点跨过界。我虽不是台湾人,可是当反复看到中国的《环球时报》那些有关台湾的耸人听闻的消息,也变得关心起台湾事务了,于是借着网路或”非法的”卫星接收器看了他们不少的电视节目。台湾的八卦娱乐还真的挺有趣的,让我想不到的是严肃的台湾政治新闻也会是那么戏剧化,台湾那些新闻台的政治辩论节目,还真耽误了我不少时间。

自从台湾的媒体开放以来,政治新闻台如雨后春笋,相继增加了很多,而且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其中一些电视台为了抓收视率,特别喜欢集合一些精英嘉宾来做电视辩论,而且在下面配合上一群拉拉队,台上说完,台下说,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搞得真是热烈。初看节目的人往往被精英嘉宾的口若悬河的口才折服,为他们的敢说敢言惊叹,为台湾媒体的自由民主的气氛感动。

我几年前才开始关注台湾的事情,这样热闹的节目我还记得不少,比如99年末的KMT大陆事务干事苏起参与的对李登辉两国论解释的辩论,接着是2000年台湾选举时候,李敖跑到民视里作专题,大骂KMT蒋介石,而且不脸红的参选总统,到后来马英九逼宫,李登辉组台联,接着在扁上台后,核四风波起,节目里谈要求倒阁罢免总统,从电视里看,台湾的这样民主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乱。

回到电视谈话节目的PANNEL上,那些自称为资深的精英们的口水智慧,我实在不敢恭维,以前还以为兼听则明,博采众家之长,就可以得到自己的判断并有所收获,对真相有所了解,现在看了,抱这种想法简直是天真幼稚。这些精英在节目里都是各说各话,只有党派立场没有独立主见,也根本听不进对方的解释,而是单单忙着抢说话权,辩论中针对对方的用言用词加以胡搅蛮缠。等你听完群英的舌战之后,还是一团雾水,也许原先明白一点的人,但是被他们这么一倒腾,反而没了主见,一下变成犬儒主义者和怀疑主义者,厌倦民主政治的人。

这样的节目为了拉收视率,搞所谓的Call in,打进来的三言两语的脏话与电视里台下的观众起哄的搭配,完全就是在里应外合,拉帮子壮势头,这个闹腾!那种口舌火爆的场面时刻都像要?枪走火,真觉得会挽起袖子打将过来。节目最后的虽有假惺惺的双方握手,并没有体现他们的多少儒士风度。这类社会议题争论的节目好像体现是自由言论,类似古代百家争鸣,其实各党派的上演是文革似的文字口号斗争,看到媒体里面他们的摇旗帜和吹喇叭,你会误以为到了春秋战国时代,眼花缭乱地不知所措。你要不是平时多看看圣经,自己随时被他们纷争拉着跑。

看到这你就知道我在说台湾的TVBS电视台。TVBS有两个对付陈水扁的节目,一个是李艳秋的新闻夜总会,一个就是李涛的2100全民开讲,我前面提到的主要是说李涛的的2100全民开讲。这个李涛,口才虽不怎么好,却喜欢穿得像CNN的金牌主持人LARRY KING一样,说话却没有一点幽默和冷静,最让人厌的是,在那个有限的节目时间里面,他自己讲的话有时比请来的嘉宾还要多,自己的评论参合到里面,整个变成一场口舌混战,让人们误解他到底是在作主持呢,还是在旁边煽风点火,激化社会矛盾,激化群众对政府的不满意。

而且奇怪的是李涛们,还应要装客观公正。我们倒是来看看他们是怎么不偏不倚的?

首先,他们每次选的议题的导向有很大的问题,其中大部分的议题很明显就是帮蓝营斗政府的,就比如说什么”阿扁有没有变成跛鸭”就这样的一个议题,这个节目谈了不知道多少次,从”核四停建”煽动罢免总统,接着求319所谓真相煽动罢免总统,到现在的第一家庭弊案又要煽动罢免总统。我们知道总统是老百姓票选出来的,就凭节目里这几个文人煽动说罢就罢,那还有没有法制呢?就因为有这么几个有言论免责权的立委,在节目里信口开河,无证据指控,引起台湾社会极大的混乱,一些热血的群众被鼓动下不再相信民主国家的司法公正,诉诸暴力和街头抗争,一起上街游行闹事,难怪中国人说他们的民主是几十年前的文革。社会为此动荡,股市也是阴雨连绵,而制度得不到真正的革新,一些利于民生的法案在立院根本得不到通过,就是为了这样得两派的”搞臭异己”的无聊的权力斗争,而这个节目扮演的就像炸药桶的危险的点火器。

就说现在赵建铭(女婿)弊案,涉入并不是总统本人,也没有证据说明扁有腐败的问题,你最多怪他教子无方而已。岂能为此罢免总统,耽误国事。呼吁总统放权,在法院上没有传唤总统之前,在真相大白之前,这是极不负责任的做法,正如曹长青先生所说,放权给行政院,那么以后直选行政院院长,选总统做什么?我不知道这样搞下去,对制度改革有什么益处。人非神都有原罪 ,每个人的道德都是值得怀疑的,以其针对在位的某个人的道德水平(教子无方)不如把证据交给司法部门依法查办,过多的指责毫无益处。制度的革新才是重点,这不是什么靠换总统,可以解决问题的,如果司法有问题,权力制衡不清明,就是换了人上台一样腐败。我们清楚知道,反对和鞭策的对象是罪恶本身不是被罪恶捆绑的人,这才能得到社会的真正的宽容和谐,相互谅解。李涛的节目不但不会加增谅解对话,相反是制造问题,放大争端和矛盾。

公正的媒体很重要,台湾一边倒(蓝色)的媒体是民主初期的弊端之一,媒体被西方说成三权之外的第四权,记者被戴上无冕之王的帽子,所以谁掌握了媒体,谁就霸占了新闻自由,就是专制的表现,偏向的媒体需要制衡,偏向的媒体需要客观诚实守信。

可是TVBS的李涛的节目却一点也不客观,在319枪击案件的节目辩论上,李涛随着蓝营的立法委员响应呼吁刑侦专家李昌玉来台办案,因为相信李博士有才智而且会秉公正行事,可是当李昌玉肯定枪击案子不是”STAGED “(自导自演)的时候,他们失望了,于是就把李博士和李登辉的微笑握手的合照在节目最后放出来,让人觉得博士和李登辉有莫逆之交所以是偏向绿色的。

我说李涛的节目也不公正,其实从表面上就可以看出来对蓝营的被优待特别明显,他请来的正反两方,蓝多绿少根本就不对称,大多数的嘉宾是反扁政府的。而请来的蓝营人个个是长舌善言,咄咄逼人,比如邱毅和林郁芳等,而请来的绿营中人则相比怯弱,内忍,有的保守甚至偏蓝,他们连说话都没有气势,比如沈富雄等,客客气气的怎么和那些如狼似虎的邱毅们讲理。如果你真的计算一下两方说话的时间多少,也没平衡,绿色的人还没两句,李涛就扛一扛转到蓝色的人说话,我一次为他们两方掐表,加起来绿方发言时间居然少了十到二十多分钟,这也是公平?

李涛的节目而且给撒谎者提供讲台和审判台,这节目很多时候是针对执政党的爆料剧,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亲民党立法委员李庆安的爆料剧,她好像证据确凿利用”自由的媒体”,大肆报卫生部长涂醒哲(民进党)的料,而且一天一个花样,一点一点得用作媒体资源,让这件事沸沸扬扬好长的时间,好像整个社会这件事最重要,可是结果呢?是李搞错了对象,冤枉了好人。让无辜涂醒哲背了很长时间的黑锅,社会舆论危及到他们的基本生活,真的为他们感叹”人言可畏”。

李涛等节目制作单位还经常串通上节目的蓝营的嘉宾,明明自己收到一些弊案材料,却转给泛蓝立委来给你爆料,自己假装公正且不知情,比如陈哲男洗钱案件,邱毅就是扮演这样一个绝好的拍档。在全民开讲节目,这个乡炮火筒的邱毅来的次数比李涛少不了多少。他只不过是亲民党立法委员,根本不是记者,记者做调查当然讲究真实性,言语会严谨,证据求确凿,可是他整个就是一个”祸害”,就凭着人家的一个短信或几句话就开始造谣中伤,加上说话的免责权,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可以炮火相加,攻击政府元首。无论谁是受害者,即使最终法律上还了他清白,但实质上名声也搞臭了。就像陈水扁319枪击事件一样,不信的人恒不信,对于319案,这类媒体节目早就代替法院充当了是非的仲裁者的角色。

我以前是天天看李涛的节目,每次看完,总觉得绿营执政简直是群黑社会当权,人民怨声载道。记得有一年立委选举之前的节目,我怎么看怎么绿营要完蛋了,而且不知道他们会输多少呢!可是结果开票出来,民进党成了第一大党,台联立委也大幅增加。我才开始意识到原来是这个节目在误导民意。

在去年, TVBS被揭发出来,股东是外资是中资,这才使我恍然大悟。说下去,我们又回到前面的话,公正的媒体很重要,台湾一边倒(蓝色)的媒体是民主初期的最大弊端之一,任何一个社会,媒体一定要互相制衡,媒体要客观,公正,诚实,守信,美国的福克斯(FOX)提出来要做到fair and balance ,这样才对起人民赋予的发言权。

北村:出现在希望中的感情

 

  让我们来看一看什么是我们需要关注的中心,我们时刻都处于它的边缘,吮吸从它而出的朝露,分享它所赐的光,注视逐渐显露的植物,那茂密的丛林利于动物奔跑嬉戏;那吐绽的花朵仿佛是去为蜜蜂和蝴蝶而开放,于是我们首先与之达成的关系不是对生死殖和繁衍的认识,而是由此达到的另一种更超越的认识:美。我们可以淡忘生物学家要告诉我们的知识(这些知识不会因我们的无知而停止它的伸展,它是一次生命过程,不受知识的影响),真正有害的是我们淡忘或对由此出现的情感无动于衷,它出现于我们和自然同呼吸共命运的那一瞬间,我们尝到了从植物枝叶和根茎中超越而出的情感,那从快乐源泉奔涌而出的一切。

    这种感情比一种关于凤尾竹和裸子植物的知识更为重要,因为前者将永久长存。我们的身体走过世界,我们闻到花香也闻到恶臭,风吹我们,雨打我们,冰雪要挡住我们的去路,我们享受美味佳肴,但疾病摧毁我们,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一切,那么活在这个世界是没有意义的,它不会比一次蒲公英复杂得多的感觉器官仿佛是专门为品尝苦难而预备的,最奢侈的快乐不过是在风中飘荡的过程。

    不自由的飘荡,正如康德所说,断了线的风筝只能随风飘荡。如果我们真是一棵裸子植物、苔藓或一朵水母,那痛苦的程度将会大大消减,我们有一种应激机制会帮助防御,肉体的疼痛总是一过性的,而触及灵魂的却将和它的快乐或痛苦长存下去,这就是纪念或凭吊,快乐出现在希望里。

    于是人们都纷纷仰起头,眺望出现在落目尽头的光芒,人们开始更愿意谈论某种仿佛与我们的日常生活相去甚远的情感,即使它出现在一个童话或一则骑土故事中。我们放逐我们的想像力,这是我们惟一可以奢侈使用的东西,也是惟一可以与现实抗衡的力量。于是有美丽的景物固定在画布上来愉悦我们的眼目,有琴弦上流出的乐音滋润我们的耳朵,有诗以珠链的形式敲击心灵,它们和我们交谈的方式是美的、和谐的,这是田野中疏密有致的稻谷在风中起伏时,秋天的落花和春天的嫩草告诉它们的。

    我们几乎就要陶醉在此情此景中了,但不久就有了别的东西来破坏这种和谐。理智是一名看上去十分公正的、严肃的使者,它的一只手上拿着宝剑,另一只手上方宝剑。想像力的飞翔使出现在希望中的情感变得肤浅,它不再是理想,仅仅是一种愿望,愿望搭乘的情感之舟是飘荡的,找不到抛锚之地。对于人的现实处境来说,它变得无关痛痒。它缺乏目标,一种能证实这大地生命秘密,大地的不幸的原因和超越途径的目标,想像力的翅膀是在这里折断的。爱是我们的希望,也是我们的公正。

    理智的剑挥起来了。这使得本来与现实结成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张,紧张到一个程度,使人类艺术中拮据的希望和想像力最终羞怯地退出,艺术家像一个囊中羞涩的老妇人面对一大堆嗷嗷待哺的孩子失去恸哭,或者抛弃那些孩子,缩在一个角落发出阴暗冷酷的私语,或者干脆沉默。因为紧张的叙述不是世界所要的,不是在现实中沉浮的人所要的,他们不要不明不白的东西,他们要的是清晰的希望。

    最可靠的证据是艺术家自己的心灵,要拒绝一切不是它朋友的陌生人。心灵认识它自己的朋友,心灵能感受痛苦,更能感受快乐,心灵会哭泣,但只有它能发出一种声音,认识希望是什么。于是它自己来担负分辩善恶的公正的职责,就像必须先弄清病树的机理才能恢复它的健康一样,心灵能说服我们波动的情感和冰冷的意志,那是属于深陷于罪和苦难泥淖的人的仅存王牌,它从来没有解决希望的问题,于是它也没有解释过爱是什么。心灵认识到,它是源自于一个超越人间缺陷和不幸的牧者怀中,只有这样,那出现在希望在的感情才变得真实。

    真正的诗人歌颂理想,真正的作家写爱的故事,真正的哲人解释公正。真正的艺术表达希望中的感情。

 

傅国涌:"国学大师"王国维 是怎样被符号化的

回答<新京报>[2006年6月15日]

1.王国维为什么会被符号化?是其自身经历使然还是研究者另有目的?

傅国涌:王国维是个新旧之间的学者,他有深厚的旧学根底、考据功夫,同时又吸收了一些西方的哲学、美学、史学观念和方法,他从文学、哲学到甲骨文、考古、蒙古史、西北地理等,横跨人文学科等多个领域,在不同阶段、不同领域都取得了令人注目的成绩,受到学界的重视,哪怕是对旧学不以为然的新一代学者,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在旧学的圈子里,他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192762日,他在颐和园昆明湖自沉之后,学界为之震惊。我们看看半个月后在全浙会馆参加他追悼会的那个名单,即不难看出他当时的影响力,金梁、罗振玉、赵元任、姜亮夫、容庚、李济之、黄节、陈达、沈兼士、梅贻琦、陈寅恪、赵万里……新旧学者都有。他被符号化,一是他是有大学问的人物,令读书人心服,二是他在即将到来的社会大变动中,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死亡。他被符号化的背后固然有文化的、政治的等方面的因素,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我们知道,长期以来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读书人最看作的东西,就是气节(或者梁启超说的“清刚之气”)。不管你对他的死作怎么样的解读,这一点都很难否认。

王国维被符号化实际上从他自沉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到底是他自身的经历还是研究者别有目的所致,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应该是两者兼而有之。
2.
王国维被符号化的过程是怎样发生的?其发生机制蕴涵着什么样的问题?
傅国涌:要具体搞清楚王国维符号化的过程,是个专门的问题,我无力回答。我知道,当他自杀后,一方面,从事实上,对他的死因就存在着争议,一个流传很广的说法是他的死出于儿女亲家罗振玉的逼债,在他尸骨未寒的87日,就有人在《文学周报》上发表这样的文章。郑孝胥就是持这一看法。顾颉刚等人则认为他是一个超然的学者,他的辫子也是徒具形式。此外有家庭隐痛说、多病厌世说,等等。同时,不少人包括周作人、浦江清等在内都在报刊上发表文章,从情感上、理智上乃至哲学上寻求解释,这个解释过程迄今还没有结束。以王国维当时的清华同事陈寅恪为例,对他死因的解释,前后就有三次变化,先是在《挽王静安先生》中明确指出他的死是“殉清”,接着在《王观堂先生挽词》的序中,首次指出他的死是“殉文化”,相隔两年,在为 “海宁王静安先生纪念碑”写的那篇著名碑文中,进一步解释他“以一死见独立自由之意志”(即“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王国维符号化的过程,这一切已经与王国维本人没有多大关系,而是活着的人们寄托怀抱、投射自身心迹的需要在起作用。
3.
当我们说王国维被符号化的时候,同时意味着与真实的背离。之前对于王国维的研究存在什么样的问题?
傅国涌:对于王国维的死,不同的人可以作出不同的解读,站在历史的角度,即便是在他被符号化之后,也还存在着探求历史真实面目的必要,关于王国维之死,近80年来,人们已经写过无数的文章了,这样的文章还会继续做下去。王国维生在一个转型时代,一生中几次经历易代鼎革,先是辛亥革命,一个绵延数百年的王朝眼看着就倒塌了,对于陌生的共和,他始终保持着警惕和怀疑,他一直留着辫子,你说他对倒台的清朝有感情也好,你说他别有怀抱也好,说他保守也好、落伍也好,当时在读书人当中他也不是孤立的,他的价值取向和陈三立、沈曾植等人接近,不同的是他的出身算不上前清官员。鲁迅说他是个老实人,老实得和火腿一样。他把自己托命的文化和一个垮台的王朝捆绑在一起,这背后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的见识、眼光和他接触到一些东方文明之外的东西,他的学问中已经引入了许多新因子,为什么他终于超越不了那条小辫子?在王国维研究中,很多问题还没有得到比较满意的答案。

 

4.王国维是公认的国学大师,今天应当如何看待他的学术成就?你认为这次十大国学大师评选,是不是将王国维符号化?为什么?

傅国涌:王国维被看作是“国学大师”,有可能和他曾是清华国学研究院的四大“导师”有关。即使今天来看,他在几个不同领域取得的学术成就都是开拓性的,有很多独有的创造,已经不同于此前立足于考据、训诂、注经式的那种旧学问,他处于旧学和新学交界点上,是承前启后的学术人物,是不是国学毫不重要。其实,国学大师是不可能评选出来的,而是历史自然筛选的结果,这次的评选不过是一种网络和媒体的泡沫,对王国维的学术地位、历史形象都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昝爱宗:厅级官员的“诉苦经”和官场上的父子兵

副市长的“诉苦经”

6月15日,北京的国际在线转自南京的《现代快报》消息:“南京副市长痛斥看病贵,称自己治感冒花费4,000多”。

大名为陈家宝的南京市副市长感叹商业贿赂可怕,他这样向公众“诉苦”:“现在都在喊看病贵,为什么药价到老百姓手里就翻了几番!拿我自己来说,几年前在镇江看个感冒就花了4,000多!”那是1996年时,“我在镇江工作时,看过一次感冒,挂几瓶水花了4,000多块钱,药价太高了,这个病看不起。”陈家宝还说“听说现在药价降了下来,也要2,000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啊”。 为此,陈家宝似乎“良心发现”,直言痛斥商业贿赂不仅破坏市场经济秩序,污染投资环境,也败坏政风行风和社会风气,直接影响经济和社会的全面、协调和可持续发展。

说实话,对这位副市长的话进行解读,除了他自己几年前看个感冒花费4,000多有点真实之外,别的都是废话。几年前,他还不过是镇江一个小干部,而对于大干部,不光那时的医院,就是现在的医院,也都是不敢坑的。我私下还问过一位在医院工作的护士长,提到政府的权力,她直言不讳地说,医院的利润不是全部留在医院里的,而是被政府财政拿走了,政府用了,所以医院是被逼的,逼良为娼。

现在,料想陈副市长也不敢说,自那次以后,他到医院看感冒有没有再花过4,000多?现在他是南京市、常务副市长,市委副书记(正厅级),或许当初他级别还没到,医院就狮子大张口,公费不能完全报销,他自己也掏一部分。现在比起当初,不知医药购销领域的商业贿赂上升了多少倍?诸如医院里的回扣、红包、开单提成、乱收费等等,副市长不是不知道,但这些“歪风邪气损害群众利益”多少年了,为什么老是治不了本,人民政府到底是干什么的真是一个大问
题。

官场“父子兵”

6月14日,据中国国家人事部消息,国务院最近任命国家工作人员。任命陈德铭(正部长级)、张茅为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

对于其中的张茅,我当年在北京当记者的时候,他还是海淀区的区长,就知道他是前国务委员、财政部长张劲夫的儿子,前国务院副总理谷牧的女婿。此次调职前,他是北京市副市长,副省级,为平级调动。一般来说,京官难做,孟学农就是一例。

2003年,北京抗“非典”时,张茅正是北京市负责教科文卫工作的副市长,但当时对北京市爆发的严重疫情负有直接责任的是市长孟学农,张没有受到处分,并不是因其家庭的背景显赫,而是主要领导负责,副职稍微责任小一些。

在中国是官僚体制内,地方官为块块,中央官员为条条,这些条条块块,条条是纵向的,只能在业务上对地方进行指导,地方上的人事权和财权,条条“说了不算”。而块块的权力就比较大,是实权,比如某个地方出现严重污染,中央环保部门不能撤消地方上的市长职务,所以说“块块面前,条条说不了算”也是中国特色。

至于“父子兵”,官场上屡见不鲜,当然美国也有,比如新总统布什就是老总统的儿子,不过人家是全民按照一定的规则投票选举出来的。而我们的官场“父子兵”,多半是自上而下任命的。比如薄一波的儿子薄熙来,从大连市委书记到当辽宁省长,又到国家商务部任部长,都属于此例。

官僚主义为什么不干些实事

新华社消息,6月11日上午9时10分,太和县大新镇徐寨行政村马庄村民组马秀英开设的烟花爆竹作坊发生爆炸,当场炸死四人,后有三人在医院不治身亡,另有12人重伤。马秀英本人当场炸死,无法追究刑事责任。

6月13日《安徽日报》发表消息,6月6日,安徽省委、省政府决定为贯彻落实中央关于新农村建设的部署,决定从2006年开始,在全省开展实施新农村建设“千村百镇示范工程”。其中又安徽省新农村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公布的示范镇和示范村中,发生大爆炸和重大伤亡的太和县大新镇及徐寨村赫然其中。这无疑是撕开了“千村百镇示范工程”的口子,暴露出官僚主义不干实事的本质。

报道还称,14日上午,阜阳市委副书记、市长孙云飞在太和县主持召开处置太和“6.11”爆竹爆炸事故工作会议。太和县委、县政府又拨出50万元专项经费,用于伤员救治工作。每一名伤者配有一名医生、三名护理人员,伤者的救治工作仍在紧张进行之中。目前,12位伤员已度过休克期,各项救治工作正在紧张有序的进行之中。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和护理下,12名伤员病情趋于稳定,度过休克期,进入感染期。当地在积极抢救伤者的同时,警方专案组成员吃住在徐寨行政村马庄村,全面细致地展开调查,认真摸排非法生产窝点的原料进货渠道、生产情况及成品销售网络。目前,马庄村村委会主任马殿明因涉嫌知情不报、为非法生产烟花爆竹通风报信、提供资金、帮助储存和装卸原料及成品,已被公安机关拘留。

新华社记者代群撰写评论认为,通过对这起事故调查,暴露出来的当地干部安全生产责任意识之淡漠,令人震惊。徐寨村马庄自然村只有100多户、300多人口,这次爆炸的非法生产窝点至少已经生产了两个多月。这么小的范围、这么长的时间,县、乡、村三级干部竟然在事发后层层都说“不知情”,谁都“没看见”这个重大安全隐患。更奇怪的是,一村干部的住所离爆炸地点不足300米,非法生产的组织者正是他的亲姐姐,参与者又大多是这位村干部的亲戚,这位村干部竟然也说“不知情”!镇里的干部说,乡镇对安全生产工作高度重视,多次组织排查和检查,甚至检查组到过这个村,也没有发现这个“炸药桶”。安全生产人命关天,当地干部即便对事故隐患真不知情,也不能成为摆脱责任的理由,更不用说出于种种个人利益考虑装傻充愣了。安全生产工作有专门部门监管,但有效的监管体系依赖于有效的
信息体系。生活和工作在群众中的广大基层干部,都应该把自己当成安全隐患的信息员和报告员,绝不能把发现隐患的责任都推给安全监管部门,否则就只能象太和烟花爆炸事故一样,造成重大人员伤亡。

“下面不报告,上面不知道”,各种检查流于形式,所以就有了非法生产,当地政府看到的是其背后的暴利,至于危险和重大伤亡,往往被拿黑心钱的政府官员给忽略掉了。事后,安徽省安监局局长程传如说,太和县烟花爆炸是一起“无视国家法律法规、无视政府监管、无视群众生命安全,非法生产鞭炮所导致的重大爆炸事故”。

官僚主义害死人,形式主义也害死人。不久,我相信会有这样的报道出现,12名伤员出院,感谢党和政府高度负责,避免类似事件不再发生等等。

官僚主义司空见惯,形式主义积重难返,一句话,对人民高度负责,重要是不是听其言,而是观其行。

6月15日《人民日报》第四版头条消息,国务院总理温家宝14日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提到要“正确引导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重点是提高农业生产力和增加农民收入,坚持农村基本经济制度和经济政策,尊重农民意愿,力戒形式主义”。

问题是上下已经认识到“力戒形式主义”,但如何“下猛药”,却是“天下第一难”的问题。

丁子霖:我不能袖手旁观!

面对如此丧失理性和人性的暴行,

我不能袖手旁观!

丁子霖

 今天我从网络上得知山东沂南县盲人陈光诚的母亲、妻子向各界发出呼吁,请求海内外朋友关注陈光诚的命运,迫使政府有关当局立即停止对陈光诚的政治迫害,撤销对陈光诚的所谓“刑事拘留”。这份呼吁书让我坐卧不安。我在这份呼吁书的结尾处,读到了这样的字句:

“我们现在希望,关心光诚的国内外朋友能够签名强烈要求当地政府立即停止对盲人陈光诚的继续迫害,不要让我们三岁的孩子同我们一起整日在恐惧、思念和期待中度过。”

这是多么无奈的吁求啊!

我完全能理解作为陈光诚的母亲、妻子此刻的心情。一个盲人,为社会、为当地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不仅得不到当地政府的褒扬和支持,反而对他实施了长时期的政治迫害,从绑架、软禁、非法拘禁直至罗织罪名对他实施刑事拘留。这持续的暴行,令人发指!

我一再期待党和国家领导人能兑现“以人为本”“依法治国”,建立“和谐社会”等等诺言,也一再期待领导人的“亲民”举动能落实到需要得到他们帮助的每个人身上。然而,我所看到的,却完全相反。此前,我从媒体上看到过陈光诚对地方政府运用暴力强迫实施计划生育、侵害公民合法权利等等恶行的揭露,也曾看到过有关陈光诚长期向农村残疾人和当地农民提供法律信息服务的报道。照我看,陈光诚所做的这一切,不正是以一个共和国公民的责任感,用自己切切实实地、一点一滴的行动,为他所在的地区真正实现“以人为本”、“依法治国”、“和谐社会”作出了最最实际的努力吗?尤其是人们不应该忽略这样一个事实,即陈光诚本人是一个残疾人、一个盲人,他本应得到社会的关怀和帮助。

今年4月30日,陈光诚和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一起,入选为美国《时代周刊》全球一百位最具影响力的人物。这对于陈光诚来说,可谓名至实归。我为这位盲人维权英雄获此殊荣感到高兴。然而,他今天竟遭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对待。我想,作为一个良知尚存的中国人,对当地政府的这种丧失理智和人性的暴行,都不应该袖手旁观,必须严加谴责,发出抗议的呼声!

我这里想对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先生说几句话。我不愿意怀疑您的“亲民”举动的诚意,我希望您的一言一行不是一种空话和伪善。但是,令我失望的是,我看到的却是此前汕尾东洲村农民遭受到无辜的杀戮,而事后惨案的制造者竟得不到应有的法律惩处,我还看到那些为自身权利受到政府部门的侵害而被迫从事合法维权的农民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而您竟未能责令地方当局采取切实措施加以纠正。尤其是这一次,我又眼睁睁地看着地方当局把一纸所谓“刑事拘留通知书”交到陈光诚妻子袁伟静女士和他母亲王金香的手里。面对如此乖谬的倒行逆施,我不得不向您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您作为国务院的总理,对今天发生在陈光诚身上的这件事情还究竟要不要分一个是非!难道您面对地方政府的为非作歹竟能如此心安理得!难道您不返身自问:自己作为一个国家的总理,究竟尽到了应尽职责没有?您不会不知道,陈光诚是同您一起列入《时代周刊》百人名单的一个,难道您忍心眼看着站在你身旁的盲人陈光诚遭受如此非人的虐待!怎样正确对待民间的维权抗争,是您行使政府权力的题中应有之义。您不会不知道,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维权抗争中官民冲突,将会给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带来什么样的恶果。在今年的两代会期间,我们“天安门母亲”群体曾向中央及地方各级政府领导人发出过如下呼吁:

“请你们本着人类良知,信守诺言,善待一切被无辜剥夺了合法权利而求告无门的弱势民众;

请你们本着法治的原则,尊重公民的自由和权利,以协商、对话的方式公正、合理地解决民间维权行动中发生的官民冲突;

请你们拿出勇气和决断,在全国范围内立即制止旨在压制民权的各种暴行,铲除残民以逞的黑恶势力,以挽回已经出现的危局。”

俗话说:“官逼民反”。今天的老百姓是讲道理的,不逼到无路可走他们是断然不会起来反抗的。何况,所谓“反抗”,也大多是理性和克制的。政府面对民众的维权抗争,首先应该检讨的,是自己是否存在侵权、失职行为,而不是民众的抗议。如果对这样的抗议实施镇压,那就站到了民众的对立面。

如今,地方政府对民众维权抗争的压制和镇压,已到了无法无天、丧心病狂的地步。这方面的恶性事件几乎天天有所听闻,对陈光诚的长达近9个月的持续的迫害,直至6月11日对其实施“刑事拘留”,不过是无数恶性案例中的一个。我认为,中央政府对存在于这个方面的问题,已到了必须从根本上着手解决的时候了。

就陈光诚事件这个个案来说,我要求中央政府派出专门的调查人员,对临沂地方政府在处理这个案子上的违法行为进行公开、公正的调查,对有关的违法人员进行严肃的处理,立即还无辜被拘留的陈光诚以人身自由。对于因陈光诚受迫害事件引发的官民冲突,政府应本着平息事态的原则,与民意代表进行有诚意的协商、对话,避免事态的扩大,力求达成双方满意的结果。

最后,我要向受害者家属王金香女士和袁伟静女士表示由衷的同情和声援。我们都是母亲和妻子,都希望有一个免受恐惧及灾祸的家。十七年前,我失去了心爱的儿子,从我自己的历经,我完全能体会你们今天经受的痛苦和焦虑。我希望我的这些文字,能减轻你们些许精神上的重压,也能得到些许的安慰。

                                                                         2006-6-15 

莫之许:我们所应当承担的历史责任

   6月3日,几个朋友决定从北大南门走到天安门,重温一下昔日的步伐。只不过,这是他们的重温,却是我的初度,在我就读的那个滨号小城,不可能有这么长的游行距离。没想到的是,20公里的路程,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累,同样没想到的是,4个多小时的路途,并没有那么沉重和悲痛,走走停停间,所谈到和想到的,大多已经是现在与未来,而不是过去。
   
   下午,我们几个就坐在当年他们曾经绝食过的地方,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群,无视身边不时走过的安全人员,毫无顾忌地谈论着,他们不断地感慨,说是再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了。是的,太长的时间,由青年而中年,当时的感觉确实很难再度寻觅。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广场,突然提前一小时开始清场,聚集在历史博物馆西门的也就我们这一小群人,和十几个玩轮滑的少年,这时候,看着那根黄色的隔离线,我突然觉得:从十七年前由冲锋枪拉开的距离,到如今一根小小的细绳,我们已经走过了一条多么漫长的路,如今,我们要做的,不过是用更多的耐心和勇气,彻底去掉这一根只需一根手指就可以扯断的细绳。
   
   十七年前的今天开始,暴力就如同一片乌云,始终笼罩着我们的头上,逼迫我们沉默不语。但总有不畏的勇士,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对之表示蔑视和挑战。我想起前段时间刚见到的陈晏彬,他在暴力依旧残酷的时代,开始用自己15年的青春,与之对抗;我也想起来赵昕、康遇春、李海这样的朋友,从来没有间断过努力和追求,还有江棋生、黄琦,他们扛起了89一代人对难属的道义责任。。。。。。我也想起来这十七年来的无数次场合,在一场一场的对话中,在一次一次的聚会上,我都看见和听到无数曾经经历这一事件的人们对记忆和立场的坚守,这些话语虽然没有形诸文字,却弥漫在这片土地上——或慷慨、或悲切,共同为我们这个民族保留了永远不可磨灭的回忆,和永远不会忘却的立场。正是所有的勇士的努力和所有普通人的坚持,让这一个日子没有被遗忘,更为重要的是,正是这所有的努力的坚持,让执政当局不得不承认,这是暴力所无法永久压迫的地火,这是暴力所无法篡改的历史,于是,他们只能放弃暴乱的污蔑,代以风波这样的饰词,他们也只能收起冲锋枪,派上巡逻车,今天,他们也只能在虚有其表的专政威慑下,用一根隔离绳,展现出自己无法掩盖的道义亏欠。
   
   岁月的流逝,让真相更加清晰,也让对错更加昭然。同时也让责任取代了悲愤,让爱心冲淡了仇恨。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天安门母亲,还是曾经的当事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寻求真相与和解,力图在和平的坚持中找回正义的立场。只可惜,这一高尚得无以复加的立场,没有得到任何善意的回应,被权力迷乱的执政者,依旧在躲闪正义的诘问,并不时搬弄出日益受到蔑视的专政工具,试图螳臂当车。于是,民族的伤痕依旧在岁月中隐隐作痛,而在因社会发展而利益分化冲突日益严重的今天,这样的拖延所带来的裂痕和创痛,就如定时炸弹一样,潜伏在我们的身旁。
   
   在当前,我看不到权力当局有任何幡然悔悟的迹象,我以为,继续努力唤醒权力者的良知固然不应放弃,但是,更要看到,权力早就失去了裁判的资格,所谓平反这一说辞本身就值得质疑,而在另一个方面,让执政当局谢罪之类的要求,也是严重违背现实的。或许这就是今天的难题:高尚的呼吁得不到权力者的回应,被压制的民间又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逼迫执政当局为历史负责,而如此拖延下去,为此付出代价的却可能是整个民族。
   
   我以为,对历史的重新评价,乃是属于全民族的权利,因此,对平反或重新评价的呼吁,应该面对全民族而不仅仅是执政当局,同样,抚平六四伤痕的义务,也应该由全民族来加以承担,无论是对难属的抚恤,还是对伤者的补偿,也都可以由全民族共同来承担。而作为当事人,我们尤其应当首先站出来,承担这一权利和义务。因此,我建议并愿意和大家一道,承担这样的责任:我们应当公开地寻求以民间为主体,对六四加以重新评价,在充分交流和讨论的基础上,让六四真相为全民族所了解,让六四的意义为全民族所领会;我们也应当公开寻求以民间为主体,担负起对六四难属和伤残者的抚慰和补偿责任。为此,我们可以以公开举行讨论,开设募捐帐号等方式,走出一条由民间为主体的重新评价六四、抚平六四伤痕的新路,而我也相信,这样公开、和平和善意的行动,将有助于执政当局明白六四之于全民族未来命运的意义,为实现最终的民族和解打下坚实的基础。

力虹:爱琴海事件全程回溯之官方挑衅

黄翔:全民政治大摇滚

全新的定义:政治是艺术
 
政治是什么?“政”就是“国务”或“公务”;“治”就是“律法”和“管理”。政治就是功利、抑或权力和权利本身,与超越其上、高蹈宇宙生命的大自在与大自由无缘。它丝毫不带抽象的、形而上的精神色彩,而是一种相关社会与个人、国家与世界相互之间关系的非常具体的东西。这是人类社会中,人们对政治由来已久的传统定义。
而共产党所言的政治,简言之,就是“阶级关系”和“阶役斗争”。根据其“马祖宗”的定义,“政治”就是经济的“集中表现”;是阶级、政党、集团和个人在国内和国际事务方面的活动,或者是人们在国内或国际关系中活动的全部总和。
时代进展至今日,当然也有在“政治学”意义上对“政治”的全新和独特的解释。但我以为,如果从生命的角度看,政治,就是一种社会行为、是行为的艺术。特别是在中国式的专制极权社会中,就是“言论自由”的摇滚乐!就是“政治诉求”的霹雳舞!全民在政治上应大摇大滚,应以肢体的语言发出“霹雳之声”!到大街上去、到人群中去、到天安门和各大城市的广场去!去摇滚!去霹雳!这是生命的艺术!也是我们与生俱来、天经地义的合法权利!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中心”
 
专制者强制我们同他们之间“安定团结”,我们不是安安静静地驯服的马群,“安定”在“党”的饿狮身边,任由它任意解释我们存在的权利、随便宰割我们的灵魂和血肉。专制者召唤我们“紧密团结”在一代一代的非民选的“领袖”周围,让我们象傻逼一样本本份份、老老实实,视他们为我们全体的“代表”、视他们为“举国上下”的“中心”。对此,我们从来是、始终是投永远的反对票!对此,每个人都必然高昂自己的“人头”,而绝非“羊头”、“犬头”或“狼头”!从个体生命精神自由的角度,我们要向非法垄断社会权力者宣布: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代表”,未经我们同意,谁也没有资格代表我们。每个人都是个人自我生命的“中心”,没有意味着“俯瞰和仰视”的主奴关系的“唯一的中心”!
对于老百姓和今天的中国人,要“团结”就是老婆团结在老公周围;子女团结在父母周围、朋友团结在朋友周围;各民主党派团结在“自由”与“平等”周围;全世界团结在天地周围。自古以来,“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我以为,可进一步直接引伸为“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一般而言,结党的本质就是谋求功利、就是为营私,即使是出于真正的公心立党,无疑也应多党并存、相互平衡、兼容和彼此监督。哪有“共产”一党独大的党天下盘踞炎黄大地、稳坐江山数十年如一日、把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都视为私产?!你这“党”是哪家哪姓、哪宗哪族?你到莱茵河畔刨祖坟找你的“马”祖宗去!今天的中国人不需要这个马大胡子,更不可愚昧到再去“呼唤”这洋大胡子早已一命归天的土子土孙!
 
全民在“网”上“摇滚”起来
 
柏林墙终在时间和历史的极度忍耐中倒塌了,今天我们要推倒的是“专制”的万里长城。1978—1979年的“民主墙”被封杀了,我们要在遍及全国各地的“互联网”上将它重建。在自由的互联网上说话,就等同于在无形的“民主墙”上发声。这道非砖石的“墙”就砌在我们心中,谁也封杀不了,谁也拆毁不了!全民在“网”上“摇滚”起来!在“网”上“霹雳”起来!坦克开不进,机枪扫不着,千千万万在键盘上嘀嘀哒哒敲击的手,发射出看不见也数不清的文字的子弹、独立思想者的语言的子弹,把共产专制制度打它个千疮百孔,最后倒塌在千家万户的电脑屏幕上和全民的心灵中!
今天的中国,什么也没有,没有戈尔巴乔夫!没有汉武帝和唐太宗!没有“明治”天皇和中国式的华盛顿和林肯!只有流氓和黑社会!中国的今天,呼唤超人!强人!伟人!绝不是庸人!中国人要反贪、反腐;也要高举精神的狼牙棒,反“主义”之假、反“体制”之黑!
当年“民主墙”被强行封杀和镇压之后,在万马齐喑之中专制独裁者出于“招安”、出于巧妙的“导向”,“网开一面”、“独此一家”地推出了“朦胧地面对极权主义制度”的“朦胧诗”。“六四”残暴屠杀之后,为遮蔽历史真象、淡化血腥记忆,官方又导引人们一切向前(钱)看,再次向人们诡诈地推出“朦胧政治”。在今天的中国大地上,“真”的也朦胧,“假”的也朦胧,全民大吃、大喝、大饮、大X,七情六欲全满足,面对这世界全都“心花怒放”、“醉眼朦胧”!全都云里雾里登了虚无缥缈的泰山顶、上了子虚乌有的华山巅。全社会混混沌沌,遮蔽了“上访”、“下岗”、“失地”者在贫困线上的挣扎和下层社会所面对的种种事实上的暴虐;遮蔽了这个社会享有特权者本性的残忍、他们几近神经质的对“颜色革命”的恐惧,对整个社会思想流程的“超极限”式的高压和堵塞……人们全忘了应运用“政治”的“放大镜”和“望远镜”去透视和剖析这个社会的实质,去把法律赋予自己的应有的公民权利看个明白、清、透彻!哪一些权利是应该自己享有的?哪一些权利是人们被迫放弃的?哪一些根本权利是被别人横行霸道抢占的?!维护自身权利不是旁人的事、不是仅仅停留在“维权菁英”们的层面上的事,应是全体底层的无权无势者的普遍觉醒、对自身受到侵害的权利群起而“争”之的事!
 
绝不容忍“政治”劫匪和歹徒
 
该我们的给我们!欠我们的还我们!抢走我们的要依法索赔、请依法补偿,规规矩矩将其奉还它的当然权利的主人!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绝不能自外全球的民主潮流,绝不能在人类群体中继续容忍“政治”的劫匪和歹徒!!!
当代中国人再不是驯化的马群。是野马!是烈马!是层出不穷的“黑”马!是特立独行的天马!要嘶鸣!要奔腾!要跳跃!要腾空!要上中南海和天安门城楼“摇滚”!要到凡是有人群的地方和万民汇聚的地方“霹雳”!每个人都要“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从天空的高处俯瞰生命自由,居高临下看清专制的无聊、独裁的猥琐和“言论自由”的死敌的渺小!
政治是艺术、是天然合法的行动,全民政治大摇滚就是全民政治自我解放!它首当其冲的不仅是执政者、也是所有甘愿接受其“统治”的蒙昧的群体本身!冲击中国老百姓的“全民装孙子”、“全民政治虚无”、“全民活在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身外是和非”!注意,它不管的只是一己的“身外”,早已不考虑“来日”了。全民人生虚无,仅剩下“钱”不虚无,“食”和“性”的欲望不虚无!
全民文化泡沫化!精神沙漠化和道德大滑坡!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均难逃此劫并应同时承担责任!
 
一个“灵魂出窍”的时代
 
在时下中国大陆,你不“装孙子”行吗?一位在中央电视台干了十多年的年青朋友嘻皮笑脸、理所当然地发问。胡锦涛这么多年不装孙子,他能在那种环境中“媳妇熬成婆”吗、他能爬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吗?千千万万公务员不装孙子能“入党”、能提拔、能被培养成“革命接班人”吗?!要说“腐”,中国是全民精神“腐”;要说“贪”,中国是全民心灵“贪”。
这是一个“灵魂出窍”和“信仰崩溃”的社会,它打击和迫害的正是所有追求和坚守精神信仰者!!!
他装他的孙子,我装我的孙子。这就是今天的中国和今天的中国人。人们自问或向他人发问、或彼此互问:胡锦涛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与你有什么关系、人与人有什么关系?各谋各的实惠,各自打发各自的日子,今天的中国要多自由有多自由,贪污腐败、嫖娼嫖妓,从国内嫖到国外,从东方嫖到西方,然后回国“公款报销”。到处是暴食狂饮,到处是热气冲天的狂歌醉舞,还有“先锋”、“前卫”的艺术表演,无处不为你提供“自由表达”的空间。你要风骚你尽管风骚,你要说什么你尽管说,但可别忘了“装子孙”,何时何地,“党”是不能碰的,敏感的问题是不能越“底线”的,比如说“法轮功”和“民运”,其它什么都放行!
民运同我有什么关系,那帮人吃饱了撑着。共产党下了台,后面上来的说不定更糟糕,它再不好也将就点,它垮了我连退休费都无处领。现在最盼共产党下台的不是老百姓,甚至也不是民运,反而是共产党内的那帮贪官污吏,共产党垮了,贪污的公款也就无人清查追究了。盼的是共产党垮台越快越好。你们那些动员、叫喊别人“退党”的也别叫了,共产党内部成千上万的“贪”“腐”分子早就自觉把“党”退了!
法轮功被迫害同我有什么关系,又没有整到我的头上?被强暴和轮奸、被活体摘取器官、被丢进焚尸炉火化的是他,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关心、要等同身受?谁叫这些人走火入魔,哪壶不开提哪壶,活该!都象他法轮功不识时务、执迷不悟,一个一个等着任由别人宰割,只差同牲畜一样,我不装孙子行吗?
我们在国内,你们在国外,不温和、理性点、不守分寸、底线行吗?
中国的问题就是“装孙子”,不“装孙子”就是不行,这就是你不懂的“政治”。你要真“懂”了,就保你一生平安、太平无事。你要不懂,你一辈子也别想敲响“太平锣”,更休想跨出国门、飞来飞去、来去自由,“代表”中国民间发言。人人都象高智晟这样过激、胆敢三次上书“党中央”、闯法轮功禁区,找死!共产党不早晚把你“做”了?!
所以,中国人在国内面对共产要装孙子,面对国际社会,共产党在背后盯着,宁做“花瓶”摆设,也不能作“火药桶”自我引爆,不但回不去,自己也早在外面成了粉沫!
 
政治被人“阉割”的中国
 
全民政治大摇滚,要“摇”掉的是什么?专制主义政治为何赖以成活到今天?它的基础和前提是什么?你要真答不上来,那让我给你填上标准答案:那就是虚无!实惠!功利!唯利是图!活在当下!“浑浑噩噩地吃、浑浑噩噩地喝、浑浑噩噩地X”。每个人都是酒囊饭袋!每个人的旗杆都长竖不倒!每个人都政治“性”冷淡和精神“性”无能,吃“伟哥”也无济于事!整个中国政治上都被人“阉割”了!
举国上下,社会上层和社会中、下层,都亳不例外地全体一致奉行唯一的处世态度:“混”!尽管“混”字所指内涵和性质不一,但都不外乎一个“混”字。对于老百姓而言,这个“混”字指的是全民社会政治意识的淡漠和消解,“不搞政治”或“非政治化”思想泛滥,社会是非、美丑、善恶价值观念颠倒和含混不清,从而导致全民道德和精神意识沉沦和大滑坡。对官方而言,其外在表象无异、而其深层本质却是:面对自身信仰危机和统治危机极其巧妙地对全社会视线作了一次成功的转移。正因为如此,它也正是“政治摇滚”和“政治霹雳”的主攻方向和目标!
我们呼唤全民政治“大摇滚”,却同时拒绝政治“摇头丸”;后者是人为刺激社会大脑神经中枢的政治兴奋剂,而引发人为的骚动和乱象,前者源于全民精神生命自身的内在能量的自觉外化,以促进社会体制内部的根本性变化。两者性质截然有别,不可同日而语。
 
 
2006年6月8日夜于匹兹堡
 
 
《自由圣火》首发

阳小青资料

68

姓名 阳小青

笔名 阳洋、石言、布衣

性别

出生日期 196994

出生地点 湖南省隆回县

居住地点 湖南省长沙市

教育程度 中共湖南省委党校研究生

职业     北京中国产经新闻报社记者

笔会会员

拘捕日期 2006122日拘留,224日逮捕

拘捕机构 湖南省隆回县公安局

拘捕原因 受报社派遣到湖南省隆回县调查中共县委书记杨建新侵吞国有资产,在报纸上发表揭露隆回县腐败问题的文章

罪名     敲诈勒索

审判日期 2006年6月15日

审判机构 湖南省隆回县法院

刑期     1年有期徒刑

辩护人   北京京鼎律师事务所律师张星水

关押地点 湖南省隆回县公安局看守所

狱中情况 被拘留后患乙型肝炎

出狱时间 不明

家属联系 妻:龚杰,电话:0086-13973177340QQ:50324548E-mail:[email protected]

捐款办法

救助小组

个案现状 因证据不足,湖南省隆回县人民检察院将此案退回到公安机关补充侦查

参考资料 http://blog.sohu.com/members/gongjie520/
http://guduyan.bloghome.cn/posts/17862
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6/04/03/yangxiaoqing/
http://www.cpj.org/news/2006/asia/china04apr06na.html (??)
http://www.rsf.org/article.php3?id_article=16952 (??)
http://www.ifj.org/default.asp?index=3828&Language=EN (??)

阳小青被判刑1年 当庭提出上诉

 

【2006年6月16日狱委讯】大纪元记者辛菲采访报导/《中国产经新闻报》记者阳小青今天(6月15日)上午被湖南省隆回县法院宣判1年有期徒刑,阳小青当庭提出上诉。

阳小青由于揭露地方官员腐败黑幕而从今年1月被关押,并被中共当局以涉嫌“敲诈勒索罪”起诉,5月16日被隆回法院开庭审理。

阳小青妻子龚杰今天接受大纪元采访时表示,判一天也是判,这不是判刑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有罪和无罪的问题。阳小青是因为揭露隆回县的腐败黑幕而遭到打击报复,他是一名正义记者,没有罪。我们一定要继续上诉,高院不行,就往中央告,总之,要一直把官司打下去。

阳小青辩护律师张星水对审判结果表示遗憾,并再申阳小青无罪的观点,他认为,公诉机关指控阳小青犯敲诈勒索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证据不具有客观性、真实性和关联性的基本属性,且证据之间不能形成有效的证据链,因此指控依法不能成立。

龚杰对海内外关心阳小青案的人士表示感谢。她介绍,5月16日开庭时,数百名隆回县的民众到法院声援阳小青,今天宣判日,又有数百民众在庭外支持,挡住押送阳小青的警车,并张贴大字报为阳小青鸣不平。阳小青的母亲和姐姐也从外地赶来,在庭外哭诉喊冤。

隆回县百姓曾于5月21日写了一封“为阳小青记者含冤被害而抱不平”的万众呼吁书,并附20页签名手印,呼吁中共当局释放阳小青,并严惩贪官污吏。

张星水指出,阳小青记者长期为弱势群体代言,为了遭受不公正待遇的群体鼓与呼,是一名富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揭黑反腐”记者,也是一名从事新闻调查和舆论监督的“深喉”卧底,本案涉及到的他的文章所报导的内容,值得引起全社会的关注与同情。从法庭外如此众多的关心阳小青命运的围观群众也可以看到“民心不可违”。

龚杰曾任湖南长沙某少儿报社编辑,因为丈夫被抓,四处奔走,暂时也无法从事她的编辑工作,她表示,阳小青被抓对她的家庭打击很大,并因打官司而负债累累,但是她一定会坚定的走下去。

阳小青捐款帐户

中国农业银行帐号:95599 8109 09064 77914
用户名:龚杰

阳小青案简介

据龚杰介绍,2005年3月,阳小青被报社派遣到湖南隆回调查县肉食水产公司和造纸厂国资流失问题,深入翔实地采写了《 隆回1.0亿国资流失的背后 亿元到千万的“离奇换算” 》和《左手倒右手 “玩转”国资》两文,自那以后,就一直处在与县委书记杨建新的周旋和较量之中。

从9月起,阳小青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杨建新多次派公安在北京、长沙等地追捕记者,先后四次雇黑帮共16人持武器在长沙追杀记者。因此,阳小青不得不在外躲藏,过着一种逃犯一样非常态的生活。龚杰也一直处在担惊受怕之中。

2005年12月31日,杨建新以莫须有的“敲诈勒索罪”签发了县公安抓捕阳小青的协查公告,并在县人民政府公众信息网和县电视台公布,悬赏捉拿阳小青。发现并提供准确线索者,奖五千;发现并扭送公安者,奖一万。

阳小青隐藏5个月后于今年1月被当局逮捕,并被控涉嫌“敲诈勒索”隆回县委书记杨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