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彦臣:我所知道的游街

 

我出生于1964年,到文革结束的1976年,已经13(虚)岁,也算赶上了文革的尾巴。我对文革感受最深的就是游街。前几天,中国最开放的城市发生了妓女被强制公示事件。警方的这种强制措施实际上就是游街的一种,原理是让被处理人的荣誉感受到剥夺。

在不久前的文章中,我说中国的文革并没有结束。此论也得到了一些比我知名度高得多的评论家和学者的认同,在他们晚于我的相关文章中也提出了“文革并没有结束”论断。深圳公示妓女事件再一次证明中国的文革并没有结束,各种变形的文革意识还强烈地表现在公共事务乃至于所谓的异议人士的批判方式中。

如果要进行社会学与政治学的分析,恐怕需要不少于半年时间的专题研究。现在呢,我自己也忙于稻粮之谋,无暇塌实地做学问。下面的回忆,算是抛砖引玉的表达吧!这几段小故事也在我的私人笔记(非日记)中,那本笔记叫《人随社会草随风》。

我记住的第一个游街的“坏蛋”叫高洪廷,据说原来是大连造船厂的工程师,因为偷听过敌台(苏联广播)被遣送回原籍改造(应该叫“管制”)①。此人一表人材,一米八的个头儿,常年不变地梳着背头,爱穿蓝色的涤卡褂子(即上衣)。要不是镶着金牙,“各方面都像毛主席”——我们小时就那么认为。他一家回乡,自然吃不饱,便悄悄地偷队里的粮食。有一次偷得实在太多了——32个大玉米,让人们看出来了。说也奇怪,平时不知人们是出于同情或讨厌乃至害怕,很少对“坏人”实行“翻筐”。也许这一次太明显了,背筐里藏不好,露了馅儿。自然,他是双重“坏蛋”了——即是“现行反革命”又是现在的“坏分子”。事情报到公社,公安员老季决定让他游街,并给编了顺口溜:

“我是大庙高洪廷,

接受管制还不行,

偷了三十二个大玉米,

今天叫我来游行!”

被罚游街的人连成一串,每人拿着一件民乐器,一般是小鼓儿、钹、小铜锣之类的。自念完一段后,就用击打一下乐器。

还有一种办法是让每个人念一句,最后一个人打击一下乐器。比如一伙赌博的被抓住了,游街时,每人一句:

“二板子,”第一个人说

“长三,”第二个人说

“老虎,”第三个人说

“大天,”第四个人说

“我吃面!”第五个人说

用得都是赌钱的专用语。

那时候年少,不懂事儿,跟着起哄,看游街的还不算,往往要套顺口溜开玩笑。只是到了轮上自己家人的时候,才感到什么叫受到了侮辱。

有一年我父亲带两个同姓兄弟(也就是我的族叔)去河南新乡县古固寨公社的农机工厂当铸造“黑师傅”挣钱,回来,给叫到公社里。除了市管会(现在叫工商所了)罚每人八十块钱外,还得游街。我姑妈听到这个消息,疯了似地跟我大表哥往公社里跑。好在,找到了一个老表亲在公社里管点事儿,把游街改成了义务挖沟。全家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们几个人不能享受普通河工的待遇,即不能吃集体的粮食,要吃自己的干粮。有一天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走了十几里路,给父亲送烙饼去,到了河边却傻了:满河筒子红、黄、绿的彩旗,大块红旗上都印着各大队(村)的名字;唯见一块不长的河段上,一面糊着白纸的旗时不时迎风展一下,上面的字很清楚:“黑师傅队”。(那个我虚岁10岁了,能认得字。)

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还让人倍感羞辱。这种羞辱,不是因为父亲做了什么坏事,而是觉得仿佛无辜地被人当众扒了衣服。

我慢慢走到他们那个地方,有五几个人坐在放倒的小车子(手推车)边,吃着肉炖粉条儿和大个的白馒头。我家那个远亲还喝了不少酒,满脸通红,并不断咳嗽。父亲往我嘴里塞了一块肉,说:“快家走!人家要往咱家敛东西去。我不要饼。”

敛东西的意思就等于没收“非法所得”。

隔了两天,果然有人来,在村口有人冲我指指点点说什么。几个人奔我而来。打头的问的第一个是我的族叔家,我说认识。就领他们围着村子转了大圈子,趁他们不注意,溜掉了。不过,最终人家还是找到了三个人各自的家。我家被拿走了一只闹钟,两位族叔分别被推走了一辆自行车和一个小推车。

闹钟几乎是我们家最时尚的东西,一到晚上,我就趴在被窝里瞅它。里面的小鸡一下一下地作啄米的动作。可惜,喜欢了不几天,被人拿走了。打那天,我得了扁桃腺炎,发烧了三、四天。总梦见自己躺在一只小船上,小船不往前走,原地打转转儿。

父亲回来后,抚着我脑袋说:“市管会的老孟说你太尕了(大概指我领他们围村转一圈就自各跑了),他听说你病了,让我回来看你。要是你好不了,我就不去了。”

游行确是一种羞辱人的“刑罚”。记得有一年,我要上初中的时候,屯子后面有一个叫刘庄的村,因为男劳力少,女劳力也得出河工。有一个未婚的女子拒绝出工(——离开本村到别的公社会某村去住),公社里让她去游街。女子连羞带急,跑了几个月没回家。在另一方面,要是一个男子因与队里的干部打了架或破坏了生产去游街,反倒什么都不怕,借此一壮声威。

我有一位族叔②,不但打了队长(也是他的族侄),而且还发泄不满,把拉耠子收工的驴子给打惊了,耠子脚(铁尖)扎了驴屁股。他游了五天街(或说让公社里给办了五天“学习班”),回来后反倒扬眉吐气,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击队长。直气得队长说:“我不干了,我不干了,还行不吗?!让你干,让你干!”他丝毫不谦让:“好,明天早起来,我就派活儿!”

大队上也没办法,终于认可了这次“政变”后果。

——————

①现在,高洪廷仍健在,生活在大连。他的二女儿成我的亲戚,是我一个外甥的岳母。由于亲戚的原因,我才提及他的名字。在一次我宴请他的二女儿的酒桌上,我重提当年经历,她纠正了我的一个错误记忆:他父亲不是为偷听敌台的原因被判了刑,而是在加班时喝多了酒,与其中一位姓蒋的工人开玩笑,说:“为蒋委员长干杯。”而后被举报。高洪廷被判了实刑,刑满后全家被押送回原籍即我们村。

②我的这位族叔仍健在,因此就不提及其名。但是,他给村里留下一段笑话,人们说:“连瞎X都能当队长,人民公社不黄了个蛋的,那才叫邪星呢!”但他是个热心人,村里红白事上他是个不可或缺的义务烧水工。他的大儿子在军队服役,军衔少尉;二儿子是厨师,在乡下开了一个小饭馆。

莫建刚:民众社会不平等之原由

 

民众社会不平等的原由,是建立在对文化资源以及由其所生产的文化艺术资本的拥有所形成的等级。这种经由文化资源再生产的艺术资本所形成的文化市场,其性质是出于“自生自发”的自由经济;在经过艺术品的交换而出现尊卑、高低、优劣等一系列不同的占有关系所构成的专业市场。其不平等的根本,就是文化知识分子通过由其所创造出的文化艺术品的尊贵,所导致文化知识分子身分的尊贵,由于其身分的尊贵而出现了获取和拥有丰厚的物质财富。因此就出现了卑微的、低能的、拙劣的文化艺术品所处的地位和获取与拥有的物质财富而形成正比。知识文化市场所涵盖的范畴是极其广阔的,除了文学艺术、学术思想的资本外,还有其他有关政治、经济、工艺、科技等方方面面的知识资本。这些文化知识的成品所凸显出的物质资本,是构成民众社会中每一个自由个体的人格价值原创性的身分、地位、名气、资产及其财富的多寡的根据。文化知识分子通过学习和运用理性的思维与感性的考量所获得和积累了相当丰厚的文化知识;并经过原创性的再生产,将这些知识形成了文学艺术、学术思想以及政治的、经济的、科技的和工艺的各种文化成品,使其服务于社会的发展及生活的繁荣,从而推动社会进化逐渐走向崇高与恢弘的文明。社会因此而繁荣富强,民众因此而幸福安康。因为文化知识的丰厚;以及自由个体原创性的再生产及其不断的创造,形成了民众社会物质财富的稳步递增,从而又反脯文化资源,使其源流不断地喷涌,如此循环不断地再生产和再创造,使社会市场经济进入了良性的循环,物质财富在良性的循环中不断地增长,这样丰厚的财富和经济的繁荣,才能使民众社会处于和睦与稳定的发展之中。

当然,我们应该关注的还是极权主义制度下的国家。在这些受到极权暴政制度统治的民众社会中,不平等的因素更是让人们触目惊心。因为在其统治的民众社会中,阶级等级的森严;以及所造成不平等的现象,主要体现在占有社会宝贵资源优势的绝对权力的执掌者的地位和权利之上。他们利用所执掌的绝对权力侵占、掠夺、搜刮着促使社会文明进化的各种宝贵资源以及由此而产生出的物质财富。这是阶级等级所划分的不平等的现象。在中共统治集团建政初期,就将他们所认定的“阶级敌人”分成不同等级的阶层,从而对他们原有的物质财富进行无度的侵占,对他们在生存中的所作所为进行着残酷的镇压和迫害。地主富农阶级的田产、房屋以及所有的浮财在土地革命中被收缴为极权政权所有。凡是反对所谓流氓无产者暴力革命的人,几乎都被划定为反革命分子。这些人们的遭遇更是悲惨,其财产被没收,其生命被剥夺。那些因思想自由、言论自由被极权当局打成右派分子的文化知识分子的群体,他们所拥有的文化资源、精神的财富;并从这些文化资源中创造和派生的物质财富都被剥夺得一干二净。不仅这样,他们的人身安全不但得不到保障,而且随时随地都会被极权统治集团的某个人物,以某种理由,将其送到劳改农场。在那里,思想受到共产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清洗,行动受到凶残的限制,人身受到恐怖和无情的迫害。就连那些被划分为贫下中农和工人阶级队伍中的人,只要在语言和行为上一不小心都将会贬为坏分子而受到残酷的打压和非人的待遇。这是一个暴政的时代,其凶残的程度足以让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心惊胆战地夹着尾巴过日子。并且,永远都在惶恐不安的气氛中,恐惧着恶魔的敲门声。那些被划为地、富、反、坏、右类别的人们,他们的子女也得不到好日子过,因为株连九族的传统心理;使极权暴政的统治者将他们父母的罪过强加在其子女们的身上。让这群社会最底层的“阶级敌人”永远都不得翻身。这种不平等之现象,可以追寻到几千年前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氏族部落的割据、扩张的战争状况。败者一方为寇、为匪、为盗贼,其财产被掠夺,其人身和家庭成员要么被屠戮,要么就做奴隶。几千年的压迫形成了反反复复的起义、革命、战争、掠夺,中国社会带着满身创伤跌跌撞撞地进入了现代世纪。但是,上述的情形依然如故,只不过变成了旧貌换新颜而已,其内容还是凶残的极权暴政的统治制度及其方式。

我们不能以暴君毛泽东的死亡,而认为当代的社会是一个和谐稳定以及平等的社会。人类社会的发展永远都处在竞争的状态中,而凸显出不平等的现象。但是这种竞争状态的不平等,是在良性循环的宪政自由民主的制度中所展示出的繁荣富强,丝毫没有阶级等级的绝对权力的侵占、掠夺和压迫的内容的出现。而在当代中国民众的社会中,所出现的却是以权谋私的不平等之状况。在毛泽东暴政时代中,是对所划分出的地、富、反、坏、右的“阶级敌人”的阶层实施最彻底的清除、奴役和迫害的政策,以此来保证其红色江山万寿无疆地绵延下去。当毛泽东死后,他的继承者虽然将上述“阶级敌人”的帽子摘了下来,但是其统治集团的性质不但没有改变,在某种意义上更加隐蔽、更加阴毒、更加凶残,以至于一般民众无法透视其本性而受到极端的政治谎言的蒙蔽。在所谓的改革开放中,执掌着绝对权力的统治阶级,他们在攫取物质资源、文化资源的角斗中,所侵占和掠夺的物质财富胜过一般民众微薄的财产就有好几百倍、好几千倍甚至上亿倍。统治阶级在绝对权力的保护下,瞬息间便成了亿万富豪,这在中国当代的经济革命中是一种空前的奇迹。但是造成贫富差距和不平等的现状,也是一种空前的奇迹。这种不平等的现状所埋下的社会乱象和动荡的因素,在民众生存的意义上,当贫富差距的不平等现状发展到及至之时,社会各界包括军队将出现起义、革命、战争的状态。这就是一种在极权统治中,以绝对权力侵占和掠夺文化资源和物质资源所造成的不平等的社会乱象及其动荡的原由。

我们不应该否认不平等之状况的存在,而人为地制造一种虚假的平等现象。不平等的因素可以使民众社会的文明得到长足的发展,但是制造一种虚假的平等现象,却更能使民众社会处于某种动荡的乱象之中。因为在虚假的平等中,社会的自然资源与文化资源早就被掠夺得一干二净。要从根本上透视和认清民众社会所呈现的两种不平等的原由,才能使民众社会的发展趋于秩序和稳定。一种是生活在极权暴政统治下的侵占和掠夺的不平等状态,永远都臣服于专制暴政的最高统治集团,并在这种极权不平等的生活状况下被奴役被迫害。另一种就是拒绝极权不平等的生活状况,并奋力地反叛和斗争。在非暴力和平的彻底变革中,推行宪政自由民主的制度设计;以及联邦自治共和的国家构想。在此基础上通过自我启蒙和学习,积累相当的文化资源,以自由个体的人格价值的原创性;在”自生自发”的自由竞争和创造中,推动民众社会文明的进程向纵深发展,在民众社会拥有丰厚的文化资源与物质资源的同时,展开各种适应于每个自由个体在创造中的自由竞争,由此而产生的不平等和多种层次以及形式,才是人类社会发展的最根本的趋势。

(2006-12-01)

民主论坛

狱中作家高智晟资料

75

姓名             高智晟

笔名       

性别            

出生日期         19640420

出生地点         陕西省

居住地点         北京市朝阳区小关北里11号楼7单元202

教育程度         大专

职业             律师,自由撰稿人

笔会会员         

拘捕日期          2006815日拘留,921日逮捕

拘捕机构          北京市公安局

拘捕原因          在互联网上发表异议文章,呼吁为法轮功平反,发动接力绝食

罪名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

审判日期          未定

审判机构          未定

刑期             未审

辩护人            律师莫少平

关押地点             北京市第二监狱

狱中情况             尚可,禁见律师

出狱时间             未定

家属联系             妻耿和,北京市朝阳区小关北里11号楼7单元202 邮政编码:100029

捐款办法

救助小组           

个案现状      笔会重点联络

参考资料           

http://news.bbc.co.uk/chinese/simp/hi/newsid_6040000/newsid_6049600/6049624.stm

http://www.boxun.com/hero/gzs/19_1.shtml

http://news.sina.com.cn/c/2005-04-13/11176373899.shtml

http://zh.wikipedia.org/wiki/%E9%AB%98%E6%99%BA%E6%99%9F     

http://en.wikipedia.org/wiki/Gao_Zhisheng(英文

http://crd-net.org/Article_Show.asp?ArticleID=2644 (英文)

http://www.asianews.it/view.php?l=en&art=5416(英文)

 

 

 

记者无国界:中国记者高勤荣提前五年获得释放

 

【2006年12月13日狱委讯】 2006年12月11日:记者无国界对记者高勤荣提前获释感到非常欣慰.高勤荣1999年因为揭露省级高层官员涉嫌贪污丑闻而被判十三年徒刑. 高勤荣原任职于官方新华社, 因为撰写有关山西省灌溉工程的贪污的文章在1998年12月4日遭到逮捕.1999年4月28日以诈骗罪被判刑. 他因为在狱中”表现好”第三次获得减刑, 大约提前五年获得释放.2002和2004年他分别获得类似的减刑. 世界新闻自由组织说,”高勤荣被不公平地判处残酷的徒刑, 他为调查在中国泛滥的贪污, 行使作为记者的职责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该机构补充说,”我们非常高兴他获得释放, 但是更重要的是要指出这位记者已经在监狱中度过了八年,而且还有另外31位记者为了中国公众能够自由的获取信息仍然被监禁.” 高通过电话向”记者无国界”证实,他在2006年12月7日下午三点在北京西南的山西省齐县(音)第一监狱获释. 他从山西省太原市自己的家中对”记者无国界”说, “我的健康还可以.我现在需要在家里休息, 可是我在计划出庭, 以获得无罪宣判.”
 
高表示非常担心来自他的调查中涉及的人的威胁.2003年和他一起遭到起诉的被告之一在获释那天遭到当局雇佣打手殴打.他非常担心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高要求警察和监狱当局用公车护送他回家. 高的家人和以前的同事提醒他要小心, 担心他1998年在媒体发表的文章中涉及的前官员们会试图对他进行报复. 现年51岁的高勤荣对记者,媒体,”记者无国界”在他漫长的监禁中对他本人和他的家庭的支持表示感谢.一些西方国家曾经把他列入他们要求释放的政治犯名单中.
 

(记者无国界授权六四天网翻译,请以法、英文版本为准。)

 

高智晟案开庭审理

 

【2006年12月13日狱委讯】自由亚洲电台消息:北京维权律师高智晟案件又有新的发展。

高智晟的律师莫少平和丁锡奎星期二通报高智晟的兄长高智义和妻子耿和,高智晟的案件已经在12月12号上午在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法院为他指定了两名律师在庭审时为高智晟辩护;高智晟在庭审中承认公诉机关对他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指控;国际媒体对高智晟案的“炒作”可能对高智晟的定罪量刑不利。

莫少平和丁锡奎律师向高智晟的家属表示,他们已经承诺不披露上述信息的来源。

莫少平和丁锡奎律师在向家属通报案件审理情况的同时发表了他们的看法。他们认为,法院“公开审理”高智晟案证明了北京市公安机关在侦察阶段以“涉及国家机密”为由不准律师会见高智晟,是违反法律规定的,是非法剥夺了高智晟在侦察阶段获得律师帮助的合法权利。

两位律师指出,法院人员先前曾说“高智晟拒绝任何人为他辩护”,但却指定两名律师为他辩护,这种作法难以自圆其说。

最后,莫少平和丁锡奎律师表示,对于高智晟当庭是否承认公诉机关对他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指控,因为他们没有会见高智晟本人,也没有看到起诉书,更没有参加庭审,所以无法发表意见。

据报道,早前,高智晟的兄长高智义已经为他聘请了莫少平及丁锡奎律师,两位律师曾经多次向公安局提出要求会见高智晟的申请,都被有关当局以高智晟案件涉及国家秘密为由拒绝。他们也始终拒绝告知高智晟是何种罪名和进入哪个司法阶段。12月6日,莫少平律师又向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递交委托手续,并要求会见高智晟。法院的法官告知律师说高智晟拒绝律师为他辩护。

据介绍,到星期二高智晟被捕已经120天。12月1号,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已将高智晟案件起诉到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

 

记者无国界奖12日将在巴黎颁发 杨子立获提名

 

【2006年12月13日狱委讯】

记者无国界新闻稿

2006年12月8日,巴黎

记者无国界—法国基金会2006年度奖将于12月12日在巴黎颁发 

奖项有:

在工作中、发表的文章里和采取的立场上坚持新闻自由的记者1名为争取通报权和知情权而斗争的新闻媒体1个新闻自由的捍卫者 

被禁止在英特网上播报新闻和信息的网络异议人士1名 

以下是4类奖项各类被提名人的名单。你会在记者无国界的网站(www.rsf.org)上获取更多信息。

“年度记者奖”及其他3类获奖者由一个35人组成的国际评审员评选出来。 


“年度记者奖”类:

戴维特·伊萨克—厄里特里亚人

《赛堤特》(Setit)周报业主、记者戴维特·伊萨克(Dawit Isaac),42岁,2001年9月23日在一次围剿中被捕。该次围剿关闭了厄里特里亚所有的私营报社。他是13个被政府无端地指控为替埃塞俄比亚服务的“叛国者”和“间谍”的报社社长、编辑和记者之一。 

吴温丁,缅甸人

17多年的监狱生活和日益恶化的健康并未使这个被自己同志称作“智者”的男子汉失去意志。吴温丁(U Win Tin),76岁,现在被关在仰光的永盛(Insein)监狱的一间特殊牢房。吴温丁拒绝收回对反对党全国民主联盟的承诺,全盟被剥夺了在1990年大选中压倒性的胜利果实。他仍然坚持认为,他和成千上万的所有缅甸的良心犯必须获得无条件释放。

赫尔曼·泛利普·莫里斯—哥伦比亚人

在一个受内战蹂躏40多年的国家,36岁的记者赫尔曼·莫里斯(Hollman Felipe Morris)已经成为一个在和平进程和人权方面最受敬重的专家之一。2003年,他就任《反向投资者》节目的制片人/主持人,这是一个关于内战和人权倡议的节目。他调查性新闻节目使他树敌很多。由于对阿尔瓦罗·乌里韦总统的猛烈批评,所有武装组织都瞄准了他,已多次对他进行了威胁。 

媒体类

缅甸民主之声—缅甸

这是一家由在1988年大屠杀中幸免于难的倡导民主的学生创办的广播电台。2005年,以奥斯陆为总部的“缅甸民主之声”创建了首家独立的缅甸语电视台DVB TV。虽然每周只播放2小时的电视节目,但它覆盖缅甸全国,使仰光习惯于将缅甸媒体的新闻都紧紧地控制起来的将军们很沮丧。 

《忧煞言》—斯里兰卡

尽管内战席卷斯里兰卡北部,但《忧煞言》(Uthayan)日报在贾夫纳有广泛的读者, 近20年来维持了相对独立的编辑路线。今年该报至少有5名记者被杀,其中2人在新闻自由日前夕对该报的一次袭击中牺牲。印刷科伦坡版的报社办事处是9月一起纵火袭击的目标。在贾夫纳,该报两次在枪口下被迫发表声明。 

《安-那哈尔(日报)》—黎巴嫩

1933年8月创办,是黎巴嫩最大的阿拉伯语日报。该报言词温和、自由,被视为有公信力的报纸,读者为知识分子、学生和商人。在最近与以色列的战争中幸免于难,在此次战争中许多其他媒体都被炮弹击中,并导致1名记者罹难。但在2005年,该报社遭到重创。萨米尔•卡西尔(Samir Kassir),一个为该报工作了10年的专栏作家死于6月份的一起汽车炸弹事件。该报总经理盖布兰·图韦尼(Gebran Tueni)12月份死于另一起汽车炸弹事件。 

《诺瓦亚–戈斋特(新报)》—俄罗斯

《新报》(Novaya Gazeta)以其调查性新闻报道和揭露俄政府部门腐败而著名。很尖锐地批评普京政府,它出版了许多由安娜·波利科斯夫斯卡娅(Anna Politkovskaya)写的关于车臣和俄罗斯社会演化过程的报告。波利科斯夫斯卡娅也报道对记者的暴力行为和其他对报纸新闻自由的违背行为。 


网络异议人士类

哈比勃·萨勒—叙利亚 

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已经把叙利亚变成英特网最坏的黑洞。在线的反对派出版物被系统地过滤了,政治警察猎捕使用因特网表达其观点的异议人士和独立记者。作家兼商人哈比勃·萨勒(Habib Saleh),59岁,是这次对网络异议人士镇压的牺牲者之一。他于2005年5月29日被捕,被指控散布英特网上的“恶意报道”,并在一次不公平的审判中被判入狱3年。 

杨子立—中国

杨子立是一位电脑专家,于2003年5月28日以“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他的罪行是在他的《羊子的思想家园》网站(lib.126.com)上张贴了主张政治自由化和批评政府对法轮功精神运动镇压以及关于对农民经济困境现状表示悲愤的文章。

桂勒莫·法瑞那斯·赫尔南德斯—古巴人

桂勒莫·法瑞那斯(Guillermo Fariñas Hernández)是独立的古巴(中心地)出版社的负责人,于2006年2月发动了一场彻底的绝食运动,绝水并禁进任何流质食物,要求全体古巴人有权不受限制地上英特网。当局不得不把他送到医院并强行打点滴,来扑灭这场引起越来越多的国际新闻媒体注意的抗议活动。 

新闻自由捍卫者类

新闻与公德中心出版社(CEPET)—墨西哥

新闻与公德中心(CEPET)由一个叫利奥纳多·瑞耶思的记者创建于墨西哥,最早并未从事捍卫自由表达权利活动。但由于对记者而言,墨西哥自2004年以来成为西方势力范围最危险国家,它很快将捍卫新闻自由作为其首要工作。 

塔吉克尔·贝克曼多瓦—土库曼斯坦人

塔吉克尔·贝克曼多瓦(Tajigul Begmedova)是土库曼斯坦—赫尔辛基人权基金会的负责人。她在保加利亚创建了该组织。她自2002年3月由于在土库曼斯坦受到日益升级的骚扰而被迫流亡后一直居住在保加利亚。从此,她不断地抨击当局违反人权的状况,认为土库曼斯坦政府是世界上对记者压制最狠的政府之一。 

《记者在危难中》(JED)—刚果民主共和国

由多纳特·姆巴亚·西里马加(Donat M’Baya Tshimanga)、西维斯·西瓦迪(Tshivis Tshivuadi)等记者创办于1997年,总部设在金沙萨。《记者在危难中》 (JED)是非洲最为活跃和最受敬重的新闻自由组织之一。它不知疲倦地提醒记者们的职责,指出这是一个有很多记者被轻而易举地贿赂的国家。它还是与政府就其经常关押记者的严酷立法问题进行搏斗的先锋。 

安瓦尔·阿尔·伯尼—叙利亚人 

安瓦尔·阿尔·伯尼是位律师和人权活动家,是《叙利亚人权组织》的创始成员之一,也是《良心犯辩护委员会》主席。最近几年,他冒着许多危险揭露和批判了叙利亚社会党当局的暴行。他是许多被 “摩哈巴拉特”(Moukhabarat,情报机构)迫害的人权活跃人士的法律代表。他的话频繁地被国际组织引用,被认为是能够帮助了解叙利亚形势的独立的可信赖的信息来源。 

关于发奖仪式

发奖仪式将于12月12日晚7:30在法国巴黎举行[地址:EDF Electra, 6 Rue Récamier, 7th Arrondissement, Paris (Metro Sèvres-Babylone – Parking Boucicaut)]。 

(记者无国界授权六四天网翻译,请以法、英文版本为准。)

 

蔡咏梅:北京听不到他们的呼喊

上访——中国特色的社会现象

二00一年中国申办奥运成功,全国一片欢腾,开放杂志发表过不同意见。理由之一是中国这类超大型为国争光的面子工程,往往就是中共政权肆意蹂躝人权的堂皇藉口。北京亚运、国庆五十年,以及其他种种盛典,北京都要清城戒严,外地民工被驱逐,百姓日常生活受到干扰,异议人士被软禁、拘押,实际将北京城变成一座大监狱。而当时的支持者有的一厢情愿地以为北京奥运可促使中共为顾及国际观感而改善人权状况。

北京奥运成为中共的人权杀手

但随着北京奥运时间的逼近,事实证明了我们的忧虑是正确的。现在中国兴建奥运工程正在北京大拆大建,成千上万的北京市民被强迫拆迁,其权益受到严重侵害和剥夺。引发无数拆迁冲突,本刊特约记者水横舟报导的一宗上访个案,事主叶国柱即为中共奥运工程受害人,因不断上访要求合理补偿却被多次拘留,絶望中在北京天安门金水河跳水自杀未遂,被判入狱两年,后又判刑四年。

此外,水横舟近日来自北京的报导指出,为迎接北京奥运,中共正在大力扫荡上访冤民聚居的“上访村”,并正在兴建多所大型监狱,准备在奥运期间监禁暂未能驱逐出京的上访百姓。水横舟此次专程到于北京丰台区火车南站的上访村采访时,发现很多民房和上访者的临时棚屋已被清拆,一些老弱极贫者只得露宿街头和桥洞,不过上访者仍顽强地留守在北京,千方百计逃避当局的驱赶。

上访是中国社会的传统特色

上访是中国皇权人治社会特有的社会现象,有千年传统,举世罕有。历史上受害含冤的中国百姓要讨回公道正义,往往寄望于某个青天大老爷明断秋毫,于是拦轿喊冤、上京告御状的故事,不絶于史。但上访喊冤者成千上万,不絶如缕,并驻守京城形成固定的社会群落则是当代共产党统治下的中国才有的现象。

毛泽东统治十七年,中国变成大监狱,冤情似海,哀声载道。毛死中国冰封政治解冻后,成千上万含冤含蒙屈者纷纷来到北京,要求平反雪冤。中国艺术家高氏兄弟回忆他一九九七年为父申冤来北京告状,见到各地来京上访人多得数不胜数,在陶然亭附近有名的上访街,见到许多絶望无奈的面孔,同命相怜的悲恸令他泪流满面。

在北京形成数千人的上访村

岁月匆匆,二十多年过去了,中国已从濒临破产的破败中国成为好多人心目中正在崛起的经济大国,但专制依旧,弥漫中国的冤气并未散去,京畿皇城边缘的上访冤民不是少了反而越聚越多,旧的如姚抗女士,坚持几十年寒暑,至今未讨回老父冤死文革的公道。官场黑暗腐败,在经济转型中官商勾结对无权者肆无忌惮的掠夺又大量产生新的社会不公,而军警如匪,官匪勾结,司法敛财,法治缺席,又将更多新的含冤受害者驱上了千里迢迢的上京告状之路,这其中包括前哈尔滨副市长朱胜文的遗孀,她在诉讼无门后头缠大黑冤字的布带在天安门广场为惨死在狱中的丈夫喊冤。

到九十年代,络绎不絶的上访者逐渐在北京城南边缘一个叫东庄的村落聚居栖身,因为这个贫民区住宿简陋便宜,出租的床位可便宜到每日三元人民币,而且又靠近上访者欲前往的衙门──两室一局的上访接待处(最高人民法院人民来访接待室,两办人民来访接待室和全国人大常委会信访局,三个机构合一办公),没钱的就搭棚,甚至露宿,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一个奇特的社会群落──上访村,而名闻遐尔。这个群落居民流动性很大,上访者来来往往,常住有两三千人,环境极度恶劣。很多上访村民是靠乞讨维生。

二00四年北京中华女子学院的几个学生在大雪纷飞的严冬去探访了这个充满悲情的悲惨村庄,一个女孩后来在网上写的文章说,“在没来上访村的时候,我不知道这里还有如此让人不堪的悲惨,若非亲眼所见,亲身体验,实难接受这种事实”。

高氏兄弟和一直关注社会底层百姓命运的诗人廖亦武在看到这个女孩的文章后也去上访村作了采访。虽然近在咫尺,但他们早上出发,到黄昏才找到这个因为敏感人们不敢多谈的地方,本来怀疑他们是中共特务,表现冷漠的村民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后,一下将他们包围起来,人人急切地向他们倾诉呼冤。廖亦武说,“膝下两米寛几十米长的巷道全挤满了人,其中好些还穿戴着涂有大‘冤’的孝服。。。。。。手臂招摇着,举着上访材料。。。。。。狂呼‘申冤哪’!‘我们怎么办呢?’‘采访我吧!’。。。。。。”高氏兄弟和廖亦武因此被困了近十分钟,这一趟访问给他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象。高氏兄弟说,这些苦情人来北京诉说他们的悲苦、絶望、愤怒、期待和呼告,北京愿意倾听吗?

上访无结果还受到政治迫害

实际上,中国冤民的上访很少有结果,有不少已是几十年的老上访户,他们从青年告到白发苍苍,有的未得到公道已含冤而死,上访村的人告诉前述的女大学生,一场大雪就有七名上访冤民冻死。民运理论家胡平指出,上访民众的上访还招致政治迫害,受到更大的不公。据二00四年中国社科院信访调查,有一半以上的上访者被地方政府利用黑社会抄家、抢劫、报复。百分之四十的上访者申诉的已不是最初的冤情,而是上诉时遭到的政治迫害。

为什么中国无数多的上访民付出巨大的苦难代价和数十年的光阴,仍执著地坚持这种看似絶无希望的上访?胡平认为中国百姓的上访已不再是传统意义的上访告状寄望青天,已逐渐演变成对社会不公的公开的民意表达,一种公开的集体抗争。

二00五年一月,中共前总书记赵紫阳逝世时,在北京的上访民众公开站出来悼念赵紫阳,在八宝山公墓举行赵紫阳公祭时,附近地区军警如林,高度戒备,北京上访冤民仍勇敢地成群结队冲破警戒线,当着公墓外的中外记者哭紫阳也哭自己,留下了多幅令人伤感亦激动的画面。曾是中共党魁的赵紫阳和社会最底层民众的冤屈无法昭雪的共同命运,彰显出中国社会体制中公正的荡然无存。

在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人们对中共高层推动中国社会政治体制改革已不再寄于希望,如大陆异议知识份子刘晓波说,希望仅在民间。权利意识已经觉醒的中国访民的抗争已成为中国民间方兴未艾的维权运动一部份,去年上访民曾两度计划在天安门举行万人大示威,结果有数百人被抓,上访民领袖李小成被捕判刑,但上访民的抗争不会结束。

最近上访政策出台,实际已宣布中共的信访制度已名存实亡。将上访民众赶出北京,眼不见心不烦,已成为当局实际的心态。北京当局以二00八奥运为理由,欲拔除上访村这根令他们极不舒服的刺,但即使有形的上访村不成了,无形的上访村会继续存在下去,上访这种中国特有的社会风景不会消失,除非中国能建立一个民主法治、保障人权的公正社会。

首发开放2006年12月号

顾 彬:重庆报纸歪曲了我的话

默克尔总理访问中国时会见了“中国农民调查”的两位作者 默克尔总理访问中国时会见了“中国农民调查”的两位作者

德国之声记者对顾彬教授的采访,在过了近一个月后,经重庆晨报的局部转载,一下子在中国引起了热烈的讨论。顾彬教授在给德国之声中文网发来的电子邮件中说:重庆报纸歪曲了我的话。我们在此回顾一下过程,并转述一下顾彬教授的来函内容。此事,我们还将追踪报导。

顾彬的来函

 

顾彬教授在给德国之声中文网记者发来的电子邮件里说:“就这件事,我收到了许多信件,报纸的采访要求等等。那家重庆报纸显然歪曲了我的话。我肯定说过,棉棉等人的作品是垃圾(‘垃圾’二字是用中文写的),但对中国当代文学整体我没有这样说。”

 

热烈的反响-大多支持顾彬

 

根据百度上的检索,重庆晨报的这篇报导,截至12月12日德国时间下午,已有108个中国国内媒体转载,几乎包括了中国所有重要媒体,如新华网,人民网,中国日报,中央电视台网,中青在线,新浪,搜狐,网易。在海外,如香港台湾美国新加坡等地的华文媒体也有不少转载的,比如苹果日报、文学城、联合早报、多维网等。

 

网民的反映尤其热烈,新浪和搜狐上的贴子都已经过千(且是在不同的文章后面跟的贴)。大多数网民支持顾彬的观点。搜狐搞了个民意测验,超过85%的网民投票赞成“中国当代文学是垃圾”的说法。

 

故事和前面的故事

 

故事是从12月11日中国时间一大早开始的,先是新华网、新浪网等转载,继而越来越热闹。新浪网网民的评论在一开始的一个多小时里就过了800。后来,新浪把这篇报导从首页显要位置拿下来了,连新闻首页上也不见了,也许出于这个原因(或其它原因?),网民评论的增长速度放慢了。

 

前面的故事:11月下旬,我们刚发表这篇采访时,只有海外一些华文媒体(如万维网)、中国国内似乎只有一个媒体(北国网)和一些中文论坛转载了,几乎没起什么动静。

 

12月1日,新华社的环球在线转载了其中一些内容,比如顾彬认为中国作家不懂外语是最大问题。之后,人民网等个别网站转载了这篇报导。但由于标题不是那么醒目,并没有引起注意。

 

故事和前面的故事结果很不一样

 

为什么故事和前面的故事结果会不一样呢,为什么后来的故事会轰动呢?看来,这个标题起了很大作用,这个标题正是顾宾认为“歪曲”的地方。此外,重庆晨报的记者把顾彬的话里面最尖刻的一些单独挑了出来。

 

而,这个故事恰恰赶上了时间列车:中国这一段时间来就一直在讨论中国文学是死了还是活着。于是,德国汉学家来了,他给了垃圾或者法西斯之类的评语。

 

其实,顾彬在采访中有三处是说到“垃圾”的。一处是说美女文学;一处是引用中国朋友们的话,他们说,他写20世纪中国文学史没有用,“都是垃圾”;第三处是他说诺贝尔文学奖“也是垃圾”。大概也是由于这个原因,给德国之声直接来函的读者中有把他称为“老愤青”的。

 

当然了,顾彬对中国当代文学总的评价不高是事实。他认为,49年以后肯定没有伟大的作家;他实际上说,近年来的中国文学里,只有诗歌还有些很好的,了不起的作家。他批判了狼图腾和美女文学,对高行健也很不以为然。

 

中国网民的一些语录

 

在中国网上出现的一些网民的话是很激烈的,有不少还是有一定政治性的。举例如下:

 

一个鲁迅倒下了,千万个郭沫若站了起来。

中国自建国以后,可以成为经典的传世之作变得少之又少。要么就是服务于政治的跟风之作,要么就是无病呻吟的粗制滥造。

一个老外能看的透,我们早先就没人去说这事呢?感觉是老外说了,这才感觉确实是这样,这更可怕!

现在的中国要是真出个鲁迅,他恐怕也早就死了。

岂止作家,整个中国知识界都已良心沦丧。

我们有好的文学,让发表么?不能抱怨中国的文人都被政府雇用了,只能抱怨我们的环境太禁锢。

 

中国主流媒体的评论

 

在网民之外,中国主流媒体也开始发表评论了。这些媒体的文章与网民的发言相比比较“大度”,措辞比较“平稳”。

 

比如,广州日报的一篇评论说:“粗看顾彬‘恶毒攻击’中国当代文学的‘厥词’,似乎让任何一个有民族尊严的人都受不了。其实,再仔细看看他的分析,觉得又很中肯,完全不是一‘骂’惊人,一‘脱’惊人,一‘博’惊人这种……顾彬的批判对于缺钙的中国文学无疑是一剂良药,也是一针清醒剂。”

 

解放日报的一篇评论说:“文字组合和文学创意的高潮不是无止境的,当它经历多轮历史性巅峰体验之后,在情态和感官技巧撩拨早已综合了声光电搭配的今天,是可想而知的艰难。这样的文学生存环境与顾彬们所习惯性俯拾的鲁迅时代有一丝可比性吗?没有!……二者的区别,就如同文化意义上的卖方与买方市场,它们之间的命运分野其实被时代大幕暗暗锁定着。”

 

当然,无论网民还是媒体评论,对顾彬也不是一片叫好。也有指责和批判顾彬的。在搜狐的民意测验里反对顾彬看法(不完全是顾彬看法)的毕竟还有10%强。

 

参见本站文章:

https://www.chinesepen.org/old-posts/gnwt/ShowArticle.asp?ArticleID=6193

德国汉学家顾彬批中国当代文学是”垃圾”

https://www.chinesepen.org/old-posts[InstallDir_ChannelDir]ShowArticle.asp?ArticleID=6005

德国汉学家顾宾:中国当代文学是一堆垃圾

难以忍受文坛乌烟瘴气 河南青年离家出走

 

12月5日,31岁的付鹏举在郑州出租屋里留下一封绝笔信,离家出走。信中称,他出走的原因是无法承受自己向往的“净土”——文坛的“乌烟瘴气”。

12月5日上午10时许,付鹏举的妻子杨女士回到位于郑州市刘寨的出租屋,取上班遗忘在家的眼镜时,发现了他的绝笔信和一本打印的诗集《第一百零一个梦》。

绝笔信中写道:“且看今日文坛,一片乌烟瘴气,群鬼乱舞。先是赵某白话,不知所云;再是苏某一脱,直脱得诗者汗颜,文者疾道;更可怕的是洪某、黄某的惊世一乞、骇世一包,令全天下文人诗客莫不蒙羞……让我去感悟那份曾经属于海子、属于顾城的生命体验……”

付鹏举和妻子的出租屋有六七平方米大,一张旧书桌上,堆满了发黄的《红尘静思》、《唐诗、宋词、元曲300首》、《西方文学史》等书籍。据了解,付鹏举从中学起就一直喜欢书法和诗歌,而“诗歌是他今生最大的梦想”,但是鲜有发表,平时以诗人自居,生性清高。

付鹏举在绝笔信中说,希望诗稿能交给河南省作协他敬重的师长孙荪老师过目。当天,记者将付鹏举的《第一百零一个梦》交给了孙荪先生。河南省文学院前院长孙荪先生说,自己不记得认识付鹏举,可能在某个场合打过照面。对于他的诗歌,孙荪说:“我正在主编《中原文艺大典》,确实没有时间看;再者,我主要搞文学评论,对现代诗没有什么深入研究。”

目前,杨女士已经向刘寨派出所报警求助。

第二届台北县文学奖揭晓蔺奕抱两首奖

 

台湾《联合报》2006-12-10消息报道:第二届台北县文学奖9日揭晓,作家蔺奕分别获得短篇小说及散文类首奖,成为最大赢家;新诗类首奖由寿佑永夺得,长篇小说类首奖从缺。

据报道,蔺奕以散文作品《水矿坑》、短篇小说《祖灵之石》获得首奖,将可获得3万及5万元(新台币,下同)奖金;寿佑永则以新诗作品《女书》获得首奖3万元奖金。各类文学优选及佳作得奖者,散文类:李振弘、黄惠真、徐郁晴、颜汇增;短篇小说类:林金郎、陈韦缙、张英王民、沈伊秀、陈肇宜;新诗类:锺顺文、廖育正、吴俊杰、陈锦川;长篇小说类:陈春贤、罗圣霖。台北县文化局秘书魏定龙表示,文化局将在本月底出版“第二届台北县文学奖得奖作品集”,提供文学爱好者阅读、切磋与观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