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关于郭起真的紧急行动通报

 

紧急行动网络 

2006年6月21日 

06年6月第24号 

中国:网络记者郭起真被控颠覆罪;健康堪忧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严重关注拘押网络作家郭起真,据报道,自2006年5月12日,他就因批评作品和倡导民主活动被控以颠覆罪遭到拘押。据说,郭健康恶化且得不到相应的照料。国际笔会认为关押记者郭起真违反中国1998年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呼吁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根据笔会消息,2006年5月12日,网络异议分子郭起真在自己的家中被捕,并于2006年6月8日被控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他的被捕似乎与他参加自2006年2月4日起,由倡导民主者们为抗议中国侵犯人权而发起的接力绝食活动有关。相信该指控基于他在海外网站上所发表的反政府文章。 

郭目前被关押在中国中部河北省沧州第二看守所,家人无法与其见面。有报道说, 他断了一条腿,并且心理脆弱,其中原因笔会尚不清楚。据说,他所关押的看守所里对他缺乏相应的治疗条件。 

请发出呼吁: 

——抗议拘押网络作家郭起真,呼吁根据中国1998年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表达对他健康的严重关切,强烈呼吁在他被拘押期间,尊重他的基本权利,充分准许他与家人见面,以及一切必要的治疗。 

呼吁书寄往: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邮政编码100032 
国务院转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胡锦涛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邮政编码100726 
北河沿大街147号 
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贾春旺先生

(请注意:中国当局没有传真号码,建议将呼吁书的复印件给你所在国的中国大使馆,请他们寄出呼吁书,并欢迎提出任何意见) 

有关进一步消息,请联系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的Cathy McCann, 

地址: Brownlow House, 50/51 High Holborn, London WC1V 6ER, 

电话:+ 44 (0) 20 7405 0338, 

传真:+44 (0) 20 7405 0339 

电子信箱:[email protected] 

(独立中文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根据英文原稿翻译)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关于阳小青被判有期徒刑一年的紧急行动通报

 


紧急行动网络

2006年6月20日

06年第18号第1次补充

中国:记者阳小青因其批判文章被判一年徒刑,健康堪忧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抗议记者阳小青因报道官员腐败于2006年6月15日被以敲诈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国际笔会认为关押记者阳小青违反中国1998年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呼吁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2006年1月22日,《中国产经新闻报》记者阳小青在调查与报道隆回县官员涉嫌腐败后,被湖南省隆回县安全局拘捕。据阳的妻子龚杰说,被捕前,阳曾受到当地官员的威胁与恐吓,并躲藏了好几个月。

阳被指控为在向隆回县官员敲诈80万元(10万美元)不成后,在互联网上张贴诽谤文章。据认,他的被关押与他2005年5月所写的两篇县官员在出售一家国营企业中涉嫌的腐败文章有关。据他的律师说,当局无法提供任何指控他的证据。

阳现被关押在湖南省隆回县看守所,据说,自从被拘后,他的健康状况明显恶化。据说,他已被诊断患有乙型肝炎,也有报道说,他身上一个未获确诊的瘤无法得到治疗。

请发出呼吁: 

——抗议拘押记者阳小青,呼吁根据中国1998年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表达对他健康的严重关切,强烈呼吁在他被拘押期间,尊重他的基本权利,充分准许他与家人见面,以及一切必要的治疗。 

呼吁书寄往: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邮政编码100032 
国务院转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胡锦涛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邮政编码100726
北河沿大街147号
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贾春旺先生 

(请注意:中国当局没有传真号码,建议将呼吁书的复印件给你所在国的中国大使馆,请他们寄出呼吁书,并欢迎提出任何意见) 

有关进一步消息,请联系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的Cathy McCann, 

地址: Brownlow House, 50/51 High Holborn, London WC1V 6ER,

电话:+ 44 (0) 20 7405 0338, 

传真:+44 (0) 20 7405 0339

电子信箱:[email protected] 

(独立中文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根据英文原稿翻译)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关于郭起真的紧急行动通报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关于郭起真的紧急行动通报 

 

紧急行动网络 

2006年6月21日 

06年6月第24号 

中国:网络记者郭起真被控颠覆罪;健康堪忧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严重关注拘押网络作家郭起真,据报道,自2006年5月12日,他就因批评作品和倡导民主活动被控以颠覆罪遭到拘押。据说,郭健康恶化且得不到相应的照料。国际笔会认为关押记者郭起真违反中国1998年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呼吁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根据笔会消息,2006年5月12日,网络异议分子郭起真在自己的家中被捕,并于2006年6月8日被控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他的被捕似乎与他参加自2006年2月4日起,由倡导民主者们为抗议中国侵犯人权而发起的接力绝食活动有关。相信该指控基于他在海外网站上所发表的反政府文章。 

郭目前被关押在中国中部河北省沧州第二看守所,家人无法与其见面。有报道说, 他断了一条腿,并且心理脆弱,其中原因笔会尚不清楚。据说,他所关押的看守所里对他缺乏相应的治疗条件。 

请发出呼吁: 

——抗议拘押网络作家郭起真,呼吁根据中国1998年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表达对他健康的严重关切,强烈呼吁在他被拘押期间,尊重他的基本权利,充分准许他与家人见面,以及一切必要的治疗。 

呼吁书寄往: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邮政编码100032 
国务院转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胡锦涛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邮政编码100726 
北河沿大街147号 
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贾春旺先生

(请注意:中国当局没有传真号码,建议将呼吁书的复印件给你所在国的中国大使馆,请他们寄出呼吁书,并欢迎提出任何意见) 

有关进一步消息,请联系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的Cathy McCann, 

地址: Brownlow House, 50/51 High Holborn, London WC1V 6ER, 

电话:+ 44 (0) 20 7405 0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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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中文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根据英文原稿翻译) 

 

林辉:童年·死亡·宇宙

   前段时间,从童年开始、后来消失的对死亡的恐惧感突然又开始纠缠着我。不久前,霍金来到中国演讲《宇宙的起源》,同样地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

自从有记忆开始,我便害怕死亡,时不时地想到人之必死就心碎,一直延续到16岁的一个突然的时间。先说说那个突然的时间。1986年我从县初中毕业没有考上本校的高中,那时政策是不允许复读的,便通过一个远房表哥的关系安插到一所邻县的初三去跟读,还特地改了名字,非常地保密,那个远房表哥就是那所中学的教导主任兼我这个班的班主任、语文老师。有一天晚自修,我坐在靠教室后门的座位,门上有个银元大小的洞,我贴近那个洞眼向外张望,猛然发现一只黑乎乎的大眼也正贴着洞眼外侧向里观看,一刹那我彷佛被电击了一下,内心一阵恐惧,然而自此以后,我对死亡的恐惧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我对星空是那么的充满好奇,对人的存在包括自我的存在是那么的好奇与怀疑。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当有人具体地指称我是由父母两个人结合生下来的时候,我内心里却反常地予以否认,我总认为我不是人生产下来的。当然我明白自己的心理,我完全地承认自己是父母所生的事实,可我总觉得人应该来自更神秘的世界,来自看不见的抽象的事物。我在想那星空究竟都有些什么,有多大,是怎么产生的,又将会怎样变化,将会走到哪里去,我如何才能上去探个究竟。六、七岁的我自然还不知道“宇宙”这个名词。

我的童年几乎没有小伙伴,更多的是一个人混沌地坐着。我幻想着回到过去,回到古代甚至更加遥远的时代,幻想着到将来甚至遥远的无法想象的将来去,那时我坚信时空隧道是存在的,只要找到了,我可以一侧身就进入唐朝。

死亡啊,整整纠缠着我的童年和少年。我无法言说那是怎样的一种惊恐和无奈。肝肠寸断、五脏俱碎、身心冰凉都不能形容那种伤心。于是童年的时候我便抱有一种侥幸的幻想,在我死之前发明或找到长生不老的药物,我强烈地需要存在下去,有所知觉与行动地存在着。当然我并不是怕死,在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当诗人默默听完我的故事后,他说这种对死亡的恐惧可能是出于对失去的一种恐惧,越是你这样的人反倒越不害怕具体的死亡。或许他说对了一半。

宇宙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人类是如此的好奇。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一种求知的欲望,因为不了解所以更想着要去了解它;也不仅仅是因为无奈与痛苦,而转向那不可企及的世界,去寻求心灵的另一个空间和力量的源泉。

我认为人和宇宙是不可分割的,人是宇宙的一部分,即来自人之外的我们所称的宇宙。那些共同的元素构成了人类,我们的心便也因此与之产生着信息的对应。也所以我们本来是无限的部分,但却在活着的时候成为有限的内容,而在有限的时候妄图成为无限,或了解无限的真知,必将意味着有限的爆破。

哪里是我们的家,宇宙才是我们的家,无限无界才是我们的家。当我们在地球上生存、建立国家,我们的无限性便几乎趋向于零。我们必须在一个更加有限的社会中维持整体的有限性,我们的悲哀也就从此产生。

当地心说被推翻时,教会极其恐慌,因为这将推翻他们的地位。可是日心说照样可以给世俗的暴君提供理论,所有的行星都是一圈一圈地围绕着太阳转,卫星又围绕着行星转。及至太阳系又围绕着银心转。但太阳系、银河系在宇宙中又是多么渺小、多么有限。如果宇宙还有一个宇心的话,那宇宙必定是要崩溃的,任何围绕一个核心在转的事物都挣脱不了它的有限性。

当科学家们发现宇宙其实是有开始的,我们的宇宙源自大爆炸或数次大爆炸,这仅仅是指我们所在的宇宙,而真正的更大的宇宙呢?它是无限的。它就是无。我们本身是来自无限的,本身也是这无的一部分,宇宙中的任何事物在无中是没有任何等级的关系的。我看那些暴政、极权是如此的荒唐,如此地看轻着它们。同时我又对人类的终极未来是那么的悲哀,因为只要还是人类,便摆脱不了这有限性,便还是有。假如霍金以及所有的科学家们,仅仅是在探索着那有限的有一个起点的宇宙,那么所有的努力也只能是努力,只能让人类离比自己更高的生命更近而已。

如果宇宙是无限的,那么这无限又是来自哪里?无限是来自无限还是有限?是的谁也没有能力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本身就是有限,在我们活着的时候永远不可能去回答,只要整个人类还活着(存在),也永远回答不了。

如果宇宙是无限的,那么便没有谁来创造,是宇宙自己创造了自己。如果宇宙是有限的,那么是谁创造了宇宙,有没有一个上帝,虽然他可以不是任何具体的事物,只是一种力。而上帝又来自何处?所以在有限的人类中,即使有上帝存在,我们也是无法意识到上帝的存在,更不能感知到上帝的存在。我们所认为上帝的存在,那只是由于我们的弱小而产生的幻觉。

即使有这样的上帝存在,它也不可能支配人类,这样的支配是需要投入精力的,人类的渺小在上帝的力量内根本可以算是忽略不计的渺小。人类的过程中的希望在于人类自身。当然还有一种可能的希望,那就是比人类文明要先进的那些地外文明。可是地外文明也是有限的,它或许能给人类以一定的希望,也可能是痛苦和毁灭。我们那么积极地寻求着地外文明,说穿了也不过是多了一个进步或衰退的过程,当然这过程足以让任何一代人可以很容易地打发时光。

时间是什么?时间就是宇宙本身,就是一切,一切就是宇宙。那些苦楚的、欣喜的、模糊的、清晰的人类的记忆就是因为时间的存在。时间永远不会消失,没有过去、现在和将来,时间对于人类来说只是一种属于人类的记忆。我们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去了,又来了,向我们走近,又向我们走远。它不是单线的,没有形状和流程,时间是一种虚无,笼罩着包含着一切。我们就是时间的一部分。

人类对死亡的恐惧,是因为人还活着,无法摆脱人类的有限性,他还在眷恋着有限的事物;而当人能免于死亡的恐惧,成为时间的一部分,却是因为人类的先天的无限性在起作用。在一个人身上,这种无限性和有限性在折磨着人,当有限性占主导的时候,我们便沉迷于社会,当无限性偶尔抬头的时候,我们便厌倦着社会,而当我们厌倦着社会时,我们又会害怕死亡的来临,毕竟厌倦只是厌倦,我们无法失去它,也就是无法摆脱我们身上更大的有限性。

对于我们常常提到的人性,便是这有限性的集中体现,人性的悲哀和弱点是必然的,也正因此我宽容着一切;但人性的源头有一定的无限性,有人称之为神性,所以我们反对以人性的弱点来对付人性,也正因此我鄙视着一切,面对着一切。

我们在无限性中存在,又不断催生、丰满着无限性,而对于孩童来说,有限性的作用却大为有限,根本的有限性是人类共同的有限性,更多的有限性是文化的有限性。我不喜欢在文章中引经据典,尽量以原生性的日常话语来说写,就是看穿了这文化的有限性,并且不希望以有限催生更多的有限。也所以我更多的选择沉默,尽可能地靠近问心无愧,我知道张狂和名利只是让我们的有限性更加无药可救,更加地贴近了肉体的感观。

我们只是一个有限的人,我们的有限性会在不同的时间呈现不同的大小。在这不同的有限性中,存在着不同的社会和个人,构成的国家是有限的,人类是有限的,那些独裁者妄图建立他的无限威严和利益是多么的可笑,它所谓的无限的力量又是多么的不懈一击,只要我们都以一颗有限的心去看穿它的有限,用我们人性中尚存的无限去逼出它背后的无限,那么它有限的钢铁外衣便会脱落,而一旦浮现出它的无限性,无限与无限之间便没有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了,于是我们就重新生活在服从于无限性的制约共存的有限中了。

所以,民运人士、法轮功学员、千家万户受迫害的民众们,我要离你们远一点,让我的有限性离你们的有限性远一点,只有保持着足够的距离,我才能更好地爱你们,我们都是时间的一部分,我们需要互相之间的无序的无限。但是,民运人士、法轮功学员、千家万户受迫害的民众们,我和你们站在一起,我们都是时间的一部分,都是有限性和无限性的一部分,都是死亡来临之前和来临之后的一部分,都是独裁者钢铁外衣之外的无限的一部分,我必须要认真地爱你们,也就是爱自己,也就是爱着无。

 

2006/6/22

阿尔弗雷德友谊新闻奖学金

阿尔弗雷德友谊新闻奖学金(ALFRED FRIENDLY PRESS FELLOWSHIPS

阿尔弗雷德友谊新闻奖学金(Alfred Friendly Press Fellowships,简称AFPF)邀请全世界发展中国家的记者和新闻工作者申请2007年的项目。本奖将发给十名文字工作记者,邀请他们到美国来深度实习美国文字媒体的专业知识。此项目从三月开始到九月结束,向年龄在2535岁之间的记者和新闻工作者开放。

 

奖学金包括到美国的旅费和在美国的旅行费用、住房费用、保险费和每月的生活费,另外还可以获得申请签证方面的帮助。

 

2007年的项目从三月中旬开始,先在华盛顿培训两周,其后五个月就在美国全国的新闻社担任实习记者。九月份回到华盛顿总结四天,然后返回本国。


要取得申请资格,申请人必须有至少三年的文字媒体的专业记者的工作经验,必须能有出色的听说读写英语的能力。而且他们也必须是目前在一个本国的非官方的独立媒体工作的记者。
 
申请截止期为200691.

?????áo÷? Quhttp://www.pressfellowships.org/

 

 

ALFRED FRIENDLY PRESS FELLOWSHIPS

The Alfred Friendly Press Fellowships (AFPF) invites journalists from developing countries to apply for the 2007 fellowship programme, which brings roughly 10 print journalists to the United States for an in-depth, practical introduction to the professional and ethical standards of the American print media.

The programme runs from mid-March to September and is open to journalists between the ages of 25 and 35.

Each fellowship covers travel expenses to the United States; all travel related to the fellowship; housing; insurance; a monthly stipend for living expenses; and assistance in obtaining visas.

Fellows begin the programme in mid-March of 2007 with a two-week orientation session in Washington, D.C., after which they spend the next five months working as staff reporters in news rooms across the country. In September, fellows return to Washington, D.C. for four days before going back to their home country.

To be eligible for the fellowships, applicants must have at least three years of professional experience as a journalist for print media, and must have an excellent command of spoken and written English. They must also be currently working with an independent print media organisation in the country of their citizenship.

Applications are due on 1 September 2006.

For full details, visit: http://www.pressfellowships.org/

天津桥上无人识,独倚栏干看落晖

记得当年草上飞,
  铁衣著尽著僧衣。
  天津桥上无人识,
  独倚栏干看落晖
  
  “束星北给玻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玻尔回去后,不断收到上海几所大学和浙江大学师生的信笺,多为探讨物理学上的有关问题。也有些师生向他请教、询问到国外深造学习的途径,有的则直接让他帮忙介绍。对于这些要求,玻尔的回答千篇一律;中国有束星北、王淦昌这么好的物理学家,你们为什么还要跑到外边去学习物理呢?” 
  
  “束先生得知其情(束先生当时与苏步青住邻居,消息是其妻子苏松本告诉他的),先去稳定了苏步青的情绪,而后就闯进了设在院办的运动核心小组办公室。据称,当他怒气冲冲地闯进办公室时,节约委员会主任正在和人谈话,他冲着那人说,你知道苏步青是什么人吗?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还没等那主任醒过神来,揪鸡似的,上去就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一拳打过去,那主任就被打得鼻口蹿血,摔出好几米开外。
    苏步青解脱了,束先生却因殴打革命干部,抗拒“运动”,成为浙江大学斗争批判的罪魁”
  
   “束先生与华校长的“论战”越演越烈,以至在一次华校长主讲的“大课”上,当他不点名地批判了束星北糊涂观点认识,强调马列主义哲学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时,束先生也站起来当众喊道:自然科学第一,马列主义哲学第二。”
  
  “束星北反革命斗争大会
            时间 1955.8.13
            地点 大众礼堂
    1、主席概括说明束星北的反革命行为及其在运动中不老实的态度(群众愤怒地一致要求束星北站起来,束仍然安坐,怒容满面。。。。
  。。。。。
  15、欧阳某某:束星北是国民党高级特务,一贯毒害青年,破坏教学。
  16、李某某:今天是镇压反革命的斗争,就是要识破束星北真正面目,他的(真正面目)是大资本家、流氓头子,不是科学家。华岗在俱乐部宴请老教师时,我亲眼看到他借酒装疯卖傻,谩骂党的领导,说华岗校长就是与他作对。
  。。。。。
  崔教务长:今天大会上可以看出束星北面目,看出他对揭发批判的态度。群众给他机会要他交待,但他却顽抗狡辩。我代表党委宣布他停职反省。(几个人冲上去强摘下他的校徽)⑧
  。。。。。
  ⑧据束星北档案资料第二卷第24-32页。”
  
    
  
  以上均摘自作家出版社版刘海军著《一个天才物理学家的命运:束星北档案》一书。刻下手头无书,只能引自新浪读书频道的连载了(网址为http://book.sina.com.cn/nzt/cha/1106641478_fileofshuxingbei/index.shtml)前三件事情的时间分别为1937年;解放初“三反运动”期间;五十年代中期。
  下面也非系统的读后感,只打算剪剪贴贴,转点史料。间或一二句议论也无非“如虫雕木,偶尔成文”吧。
  
  束星北这个名字给我留下印象,是在00年前后,于一家书店里看到过他写的《狭义相对论》,降价处理的旧书了,似乎还是80年代出的吧。在店里翻看,很吃惊,内容的深度,印象里,中国学者写的同类著作中,只有张宗燧先生的《电动力学和狭义相对论》可以一比。后来阴差阳错,书终究没买成,连束星北这个名字也渐渐模糊起来,
  但记得他是李政道的老师—–直到最近看到这本《束星北档案》。
   插开一句,张宗燧先生也是值得一提的人物,剑桥的博士,50年代的学部委员,69年夫妻双双自尽。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乃父张东荪先生“特务案”的株连?(当然,我只是猜测)张宗燧的兄长,北京大学生物系教授张宗炳便是因张东荪案而死的。在57年反右之前,我党“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朋友中,挨了重版的,要数梁漱溟和张东荪了,梁漱溟阙叔孙通之智,效辕固生之愚,在本朝太祖驾前肆言无忌,遂闭门思过。其自反而缩,万人吾往之风骨倒是“当时物议朱云小,后日声名白日悬”。而东荪先生一件莫名其妙的“美国特务”案,家毁人亡,可怜今天平反归平反了,也还是扑朔迷离,知情人也大都讳莫如深(例如去年南方周末2005-04-28载有费孝通与朱学勤访谈录。朱以张案询之,当年和张东荪关系很近的费先生只简单的以“当时不知道”“这个我不懂” 应之)尚望高明有以教我。
   出自我国学者之手的两本最具学术深度的狭义相对论专著的作者,却都郁结纡轸,赉志以没,且遭际之惨烈,更非一句简单的“受到迫害”了得。除了感叹“以鹑首而赐秦,天何为而此醉”,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附:

 眼见好书分外明
  ——读《束星北档案》
  
  (一)
  最近,一本新书正在引起知识界越来越多的关注。这就是作家出版社今年一月出版的《束星北档案》。作者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刘海军。
  这本书使我想起大约十年前,三联书店出版过一本《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从此,陈寅恪的名字走出史学界,成为整个知识界的公共话题,他的背影,成为中国知识分子的一面镜子。而读了刘海军的《束星北档案》,我的直觉是此书向读者推出另一个陈寅恪,科学界的陈寅恪。也许,物理学家束星北,由此会进入中国读者的公共视野,成为中国知识分子命运的另一面镜子。
  陈寅恪是历史学家,束星北是物理学家,一文一理,专业不同,但还是有若干共同之处。
  首先,作为学者和教育家,他们在专业上都是第一流的人物。陈寅恪学术上的成就自不必多说。束星北早在1928年到1930年,在爱丁顿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留学的时候,就进入了国际理论物理学的前沿。后应竺可桢之邀,任浙江大学教授。在抗日战争时期,浙江大学偏居贵州遵义的湄潭的山寨里,达到了世界一流的水平,被李约瑟称为“东方剑桥”。而束星北,就是那里最杰出的教授,启蒙了吴健雄、李政道等世界一流的物理学家。李政道后来这样回忆:我一生最重要的机遇,是在很年轻时能极幸运地遇到三位老师,束星北教师的启蒙、吴大猷老师的教育及栽培和费米老师的正规专业锻炼都直接地影响和造成我以后的工作和成果。我的一生和他们对我的影响是分不开的发。而我最早接受的启蒙光源就是来自束星北老师。他的另一个学生,中国原子弹与核武器的开拓者之一的程开甲院士说,那个时代,像束星北这样集天才、天赋、激情于一身的教育学家、科学家,在中国科学界是罕见的。
  第二,他们都具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1953年11月22日,陈寅恪就担任中古史研究所所长问题写信答复郭沫若和李四光时,提了两个条件:一,允许研究所不宗奉马列主义,二,请毛公或刘公给一允许证明书,以作挡箭牌。无独有偶,束星北也在这一年与为主张“自然科学第一,马列主义哲学第二”和当时山东大学校长华岗发生激烈的辩论。华岗说,辩证唯物论是一切科学的科学,自然要管到所有的科学。而束星北说,哲学就是哲学,物理学就是物理学,各分各的账,誰也管不着誰。在50年代,他还有发言权机会的时候,提出过许多不合时宜的思想。在教育和科学方面,束星北不赞成全盘苏化。在政治方面,他主张维护宪法的尊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宪法故,二者皆可抛。”
  第三,他们的晚年都遭遇磨难,在磨难中都没有放弃学者的追求。束星北的命运比陈寅恪更为坎坷。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三十多年里,只有很短的时间能让他正常地从事科学研究。其余时间是在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中挨整。在三反运动中,他为苏步青打抱不平,成了浙江大学的罪魁;在院系调整和思想改造运动中,他不赞成全盘苏化,又受到批判;在肃反运动中,他被打成山东大学“反革命集团的头子”;在反右派运动中,他被定为极右分子,判处管制三年,到月子口水库监督劳动。但他只要进入科学领域,马上显示出过人的才华。比如,他在50年代中期被逐出山东大学物理系,改行攻气象学,不过一年多时间,其成果就引起了中国气象学界的轰动。他在青岛医学院戴罪劳动期间,已经谈不上科学研究,还是让进口的脑电图机起死回生。
  有朋友提出,束星北是中国科学界的“陈寅恪”,我觉得这个比喻有道理。
  
  (二)
  中国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泱泱大国,中华民族是一个勤奋智慧的民族。然而,在科学研究领域,我们还没有取得相应的国际地位。诺贝尔物理学、化学和生物医学奖已经颁发了100多年了,中国大陆科学界至今没有实现零的突破。最近,邹承鲁院士在答《科学与民主》杂志记者时谈到:“有人说,一个大国建国20年就应该出诺贝尔奖得主。我们国家建国50年了都没有出,为什么?我觉得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50年中有25年是不算的,运动不断,没有搞什么科研。从建国开始到文革结束,少说也有25年,不能算。后25年沿着计划管理的路子走下去,科学上也没有自由探索。领导强调‘有所为,有所不为’。‘干我说的,我不说的就不能做’。这束缚了大家的自由探索。转变思想,科学才能发展。第二个原因是缺少在科学工作上进行积累。”邹院士的话虽然说得比较委婉,还是指出了症结所在。读这本书,也使人引起对这个问题的历史反思。1972年,已经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李政道回国,周恩来会见他时请他为解决中国科学和教育人才断层问题做些工作。李政道说,谋求国外高水平的人才或教师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启用中国自己的人才和老师。比如我的老师束星北就在国内。周李会见,使困境中的束星北的处境有所改善。但是,我们也可以设想一下,当时周恩来即使让束星北重新出山,他还有可能培养出新的诺贝尔奖得主么?回答只能是否定的。
  产生第一流的科学人才,需要相应的制度环境和文化环境。杰出的科学人才,往往是有个性的。束星北就是个性鲜明、锋芒毕露的人。他三十年代留学归来,曾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任物理教官,有一次受蒋介石接见,就当面批评蒋介石对日妥协。蒋介石不过说他“你太年轻,不懂政治”,事后并未找他的麻烦,没有影响他到浙江大学发挥才干,培养天才。但到了50年代,这种个性就不被容忍了。束星北向华岗提出自然科学第一,马列主义哲学第二,不过是力图守住物理学专业的底线。这在当时也是触犯时忌的。耐人寻味的是,作为忠诚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华岗,命运比束星北更惨。他在束星北打成右派以前也被打成反革命,关进监狱,以待罪之身,郁郁而终。革命吃掉了自己的儿子。束星北的老朋友王淦昌,和他是同一量级的物理学家,后来从事与国防方面的研究,取得了重大成就。这也许能归之为他个性平和。其实王淦昌也不是没有看法。他不但同情束星北,在他们的共同的学生许良英被打成右派,回到农村以后,长期每月资助他35元生活费,可见他内心对这些政治运动并不赞成。作为知识分子,可以学习王淦昌成功的经验,尽量在不失原则的情况下外圆内方。但国家和大学等科学教育机构一方,则不能要求所有的知识分子都做到外圆内方。包容知识分子性格的多样性,保障思想言论的自由空间,让科学工作者过有尊严的生活,是繁荣科学研究的基本前提。如果正直坦荡,敢说真话的人格都没有存活的余地,科学天才就在劫难逃了。
  
  (三)
  最后还想说说本书的写法。这本书,由三部分内容组成,一部分是有关束星北的原始档案,比如政治运动中党委对束星北的审查报告,公安部门的情况汇报,法院的刑事判决书,束星北的检查和申辩;一部分是作者对知情人的采访实录,采访对象有束星北的同事、学生、子女,也有和他一起挨整的难友和审查过他的人,这部分保持了口述史学的基本
形态;一部分是作者的分析和叙述。值得称道的是,作者按照时间的逻辑把将三个部分互相穿插,互相比照,构成了一部宏大的交响曲,却决不让三者互相混淆。这说明作者有一种清醒的历史感。我见过一些写小说或执行文学出身的作家,手里也掌握一手的素材,但不懂得尊重原始材料的本来形态,在行文时喜欢把史料和自己的文学想象混成一体,于是读者很难分别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再好的题材,也只能写成供人消遣的传奇。
  如今是一个浮躁的时代。写书、出书成了做书,讲究短平快。许多包装华丽的新书,里面都是一包泡沫。而刘海军先生为写这本书,用了十五年的时间。俗话说,十年磨一剑。作者十五年磨一剑,几度返工,推倒重来,对传主,对历史十分尊重,我想,他这种严肃的写作态度,必将赢得中国有文化有见识的读者的尊重。
  100035北京新街口三不老胡同一号613丁东

诗人比诗重要

5月19日,一些当代杰出的诗人,食指、芒克、柏桦、欧阳江河、韩东、王寅等聚会杭州。诗歌朗诵会上,一位画家说,我们并不在乎一首诗歌的好坏,在乎的是我们的生活是否是诗意的。在日常的庸碌之中,我们是否丢失了诗性的每一天。
  这使我想到新近在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柏桦的《今天的激情》里的一句话:“诗人比诗重要。”柏桦慨叹,那些反复质疑他“为什么1993年之后,你不写诗歌了”的人,并不理解他。写诗歌,或者有诗人自身的情结,会写诗歌,也仅仅是一种技艺,他更感兴趣的是做一个“诗人”。诗人,不是一种身份,更不是职称或职业,而仅仅是“诗性的人”。柏桦在书里,满含热情地提到好些在他看来的真正的诗人:比如粱宗岱,柏桦认为他的诗歌不能算好,但他放弃名牌大学教授头衔,躲到一个小学校,专心炼制丹药、治病救人,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诗性的。柏桦热爱几位他深受影响的象征主义诗人,认为他们的生活决定了他们就是一名“诗人”:波德莱尔,“发着癫狂的刺人心肠的宏论,因他那人造天堂转瞬欢乐付出高昂代价”,他全部的生活细节,都让人着迷;兰波,从15岁到19岁,仅仅4年就结束了诗歌生命,却对自身天才极端蔑视和厌恶而转身投入商海;马拉美,“一个耽于绝望的梦想家,一个幽暗的瘦削的吸烟者,一个严肃有仪的中学教师”。在柏桦看来,诗人比诗更复杂、更有魅力,也更重要,诗人的一生是他的诗篇最丰富、最可靠,最有意思的注脚。
  其实就是柏桦自己,也是这样的一个“诗人”,当年他放弃研究生学习,放弃大学教职,只是觉得应该“放弃”,然后是十年时间为人编写如《商海秘籍》之类的文字,甚至不曾署名,当我问他:你不觉得浪费自己吗?他回答说:生命就是消耗呀。还有更多的诗人:黄翔、哑默等,狂飙突进,以“血啸”的面目出现,受尽磨折,依旧充满浪漫主义激情;杨黎,有着魏尔伦似的反抗天性,几十年来,摇晃在神、仙、气功、宗教之间,纵情诗酒,出走、流浪、下海;杨键,低微的工作,佛家一般隐者生活,悲悯的目光停留在湖水、柳树、愚夫愚妇,以及牛羊的眼睛上;王寅说假如不是因为喜爱,如何来“坚持”诗歌的生活呢,他将诗意贯注于采访、摄影之中,无时无刻不是属于“诗”的;而陈东东称自己是这个时代最后的鲁宾逊,这是他的命定;银行职员陈天雄、政府小吏庞余亮,剥开他们一层层生存的处境,露出生命的内核是“诗”;潘维、陈律,徘徊在西湖的山水花草间,只为了让本心更亲近自然。他们都知道,只有成就自己为“诗人”,才可能写出好诗。
  更多的人,也不必写诗(或者诗歌仅仅是副产品),他们对教条天生蔑视,对伪善能迅速识别,对迂腐置之一笑,对日常的沉沦有清醒的自省,远离喧嚣、流行、市侩;而对美、自然、和谐,天生亲近,他们的生活,就是诗意的,他们就是属于“诗”的,就是一位,诗人。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关于阳小青被判有期徒刑一年的紧急行动通报

紧急行动网络
2006年6月20日
06年第18号第1次补充

中国:记者阳小青因其批判文章被判一年徒刑,健康堪忧

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抗议记者阳小青因报道官员腐败于2006年6月15日被以敲诈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国际笔会认为关押记者阳小青违反中国1998年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呼吁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2006年1月22日,《中国产经新闻报》记者阳小青在调查与报道隆回县官员涉嫌腐败后,被湖南省隆回县安全局拘捕。据阳的妻子龚杰说,被捕前,阳曾受到当地官员的威胁与恐吓,并躲藏了好几个月。

阳被指控为在向隆回县官员敲诈80万元(10万美元)不成后,在互联网上张贴诽谤文章。据认,他的被关押与他2005年5月所写的两篇县官员在出售一家国营企业中涉嫌的腐败文章有关。据他的律师说,当局无法提供任何指控他的证据。

阳现被关押在湖南省隆回县看守所,据说,自从被拘后,他的健康状况明显恶化。据说,他已被诊断患有乙型肝炎,也有报道说,他身上一个未获确诊的瘤无法得到治疗。

请发出呼吁:  
——抗议拘押记者阳小青,呼吁根据中国1998年已成为签约者之一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19条,立即无条件释放他;

——表达对他健康的严重关切,强烈呼吁在他被拘押期间,尊重他的基本权利,充分准许他与家人见面,以及一切必要的治疗。

呼吁书寄往: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邮政编码100032
国务院转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胡锦涛阁下

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邮政编码100726
北河沿大街147号
最高人民检察院 检察长贾春旺先生

(请注意:中国当局没有传真号码,建议将呼吁书的复印件给你所在国的中国大使馆,请他们寄出呼吁书,并欢迎提出任何意见)

有关进一步消息,请联系国际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的Cathy McCann,

地址: Brownlow House, 50/51 High Holborn, London WC1V 6ER,

电话:+ 44 (0) 20 7405 0338,

传真:+44 (0) 20 7405 0339

电子信箱:[email protected]

(独立中文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根据英文原稿翻译)

RAPID ACTION NETWORK

20 June 2006

Update #1 to RAN 18/06

CHINA: Journalist Yang Xiaoqing sentenced to one year in prison for his critical writings; health concerns.

The Writers in Prison Committee of International PEN protests the one-year prison sentence handed down to journalist Yang Xiaoqing on 15 June 2006 on extortion charges for his reporting on official corruption. International PEN considers journalist Yang Xiaoqing to be detained in violation of Article 19 of the 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 to which China became a signatory in 1998, and calls for his immediate and unconditional release.

Yang Xiaoqing, a reporter with the Zhongguo Chanjing Xinwenbao (China Industrial Economy News), was arrested by the Public Security Bureau of Longhui County, Hunan Province, on 22 January 2006 after investigating and reporting the alleged corruption of Longhui County officials. According to Yang’s wife Gong Jie, Yang received threats and intimidation by local officials prior to his arrest, and had been in hiding for several months.

Yang was accused of posting defamatory articles on the Internet after failing to extort up to 800,000 Yuan (US$100,000) from Longhui County officials. His detention is thought to be linked to two articles written in May 2005 alleging corruption in the sale of a state-owned company by county officials. According to his lawyer, the authorities have failed to produce any evidence to support the charges against him.

Yang Xiaoqing is held at the Longhui County Detention Centre, Hunan Province, where his health is said to have deteriorated significantly since his detention. He is said to have been diagnosed with Hepatitis B, and there are also reports that he is denied treatment for an undiagnosed growth.

Please send appeals:
– protesting the detention of journalist Yang Xiaoqing, and calling for his immediate and unconditional release in accordance with Article 19 of the 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 to which China became a signatory in 1998;
– expressing serious concerns about his health, and urging that whilst detained his basic rights are respected and that he is granted full access to his family and all necessary medical care.

Appeals to:
His Excellency Hu Jintao
President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State Council
Beijing 100032
P.R.China.

Procurator General Mr. Jia Chunwang
Supreme People’s Procuratorate
Beiheyan Street 147
100726 Beijing
P.R.China

(Please note that there are no fax numbers for the Chinese authorities. It is recommended that you copy your appeal to the Chinese embassy in your country asking that they forward your appeal and welcoming any comments).

For further information please contact Cathy McCann at International PEN Writers in Prison Committee, Brownlow House, 50/51 High Holborn, London WC1V 6ER, Tel.+ 44 (0) 20 7405 0338, Fax: +44 (0) 20 7405 0339, email: [email protected]

梁晓声:一言为官为政

    有些政治家好比是这样一类大书——一部部极其厚重的“经典”。

  当政治更是政治家们之间的事,一个国家的长治久安则有望了。

  老百姓原谅领袖的错误,好比是原谅“自己人”的错误。谁真能使老百姓感到是“自己人”了,谁就可能由政治家上升到领袖的档次。

   “公仆”或“领导”与“统治者”的区别在于,后者往往为所欲为,而前者必须接受监督。故中国的从前民间有句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现在全世界的“州官”都害怕同一件事,那就是揭发检举。

  “吏”是官的“实习生”。

  好“吏”们学好官,坏“吏”们学坏官。

  “王”这个字,与“领袖”、“首脑”是有区别的。“领袖”和“首脑”,是因号召力和业绩而获拥戴的。但“王”非是这样,“王”的地位是征服的结果。

  一个阶层富到了它认为可以的程度,几乎必然产生由其代表人物主宰一个国家长久命运的野心。

  那野心是它的放心。

  一个国家富到了它认为可以的程度,几乎必然产生由其元首主宰世界长久命运的野心。

  那野心也是它的放心。

  将专门的人才异变为庸官,是中国的弊端之一。即不但是某些男人的退化,其实也是时代的退化。即不但是某些男人的悲哀,其实也是国家的悲哀。

  “腐败”在中国已不止是一个政治词。

  它已开始蔓延到我们社会的各个层面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

  今天是精神。

  明天是性和爱。

  若让小偷选总统的话,他们非常可能选扒手。并且,他们非常希望,每位受尊敬的人,其实都曾有过溜门撬锁的劣迹。更非常希望,能从人类知识中,寻找到偷窃行为属于正当行为的根据。

  民主使人类的全部政治思想画上了休止符。在目前还没有实行民主的国家中,也不再能产生什么政治思想家了。

  退化了的动物不再向往笼子外面的世界,正如精神退化了的人类不再追求民主和自由……

  政治摆布人,如同猫摆布老鼠。

  政治一旦被娱乐化,就开始滑向庸俗了。而滑向庸俗的政治,其权威性也就开始瓦解。

  自建国以来,举凡同胞,无论男女,倘问其最理想的求职愿望,直言相告的也罢,讳莫如深的也罢,心思大抵是——进政府机关。

  “机关”和“暗道”连在一起,于是就有了险恶的意味儿。“机关”在此处指具有机械性的置人于绝境甚至置人于死地的特殊构造。大抵凶器四布,陷阱多多。

  身在“机关”,多年过去,升或未升的原因,又往往是复杂的,多变的,有时也是欠公平的。“机关”人被不公平地对待了,“机关”人也往往不敢过分地表示不满。牢骚多多,也许会连下一次晋升的机会都提前断送了……

  “跑官”无非就是四处托朋友,找关系,探后门儿,傍权势,为自己当官走捷径的勾当。

  一个值得政治家们关注的事实是——最有能力和最善于避开改革负面压力的人,往往是最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而最没有能力和最不善于避开改革负面压力的人,则往往是最直接承受贫穷摆布的人。

  恶而强——可能是一个人,可能是一种势力,可能是一种统治。

残雪:幽默

我认为,中国人一般来说是没有幽默感的,只有滑稽。
幽默是一种智慧的结晶,是对人的本质的洞悉。由于中国文化在人性这方面的缺失,所以中国文人很难产生幽默感。幽默的最高境界则是对自我的幽默,迄今为止,除了一两个同仁以外,我还没见到哪个作家写出真正自我幽默的作品,一般都是错将滑稽当幽默。这实在是对于西方文化的天大的误解。
在我的家族里有个人具有幽默的潜质,这就是我的外婆
回想我外婆的生活,除了短暂的几抹亮色之外,可以说全部是黑暗和苦难,最后还被活活饿死。然而在我同她相处的年头里,她总是用好笑的,有几分自嘲的口气讲那些绝望的故事。她说的是别人,但她的语气,她所制造的那种氛围,处处指向在生活重压下拼全力挣扎的自己。她当然没有意识到,她只是一个民间讲述人,她有讲述的隐隐冲动。
市民:老爷啊,我今天打了一把斧头,昨天丢了。
县官:哪里来的讲(“讲”即说法)?
市民:三斤十六两!
县官:哪里来的话(“话”即道理)?
市民:茶子木的把!
县官:拖下去给我打!
市民:打出来我不要,我要我原来的!
稍微改编一下就可以成为“说梦“的故事,而深重的悲哀和黑暗的命运,也在这里不知不觉地转化成对于自我的戏谑。民间的传说多得很,关键只在于那讲述人的语气。当然这还不是真正的幽默,只不过是种可能性。长期在这类故事中呼吸的我,后来一旦接触到西方文学,已经形成的潜质便迅猛地发展起来了。从幽默的潜质发展成真正的黑色幽默,这中间是要经历一场万里长征的。如果那个人有真正的幽默感,他必定经历过死里逃生的情感历险,否则就只是一些滑稽,甚至假滑稽(像当今流行的那种“段子”)或拿肉麻当有趣。
外婆的手从早到晚都没停过,做啊,做啊,从清晨做到深夜,做得头泡眼肿,走路如踩水。我相信她在没有任何拯救希望的地狱生活之中,以及无限的忍耐张力之中,已经非常非常接近自我意识了。当然她没有达到。一种精神形态的成形,是需要几代人的传承,还需要机遇的。
我至今记得她用外乡人的口音讲述的关于蛇的隐喻,被蛇缠住颈部于窒息中产生的自我解嘲。在儿童的想象里,蛇是多么可怕的意象啊。剧毒的牙,冰凉的皮……外婆微微笑着,眼里闪着幽光。“雄黄是好东西,蛇吃了就松开了。”她几乎说得很轻松。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轻松,多少年过去了,一回忆起故事里的那种意象,仍然有种窒息感。也许在好多年里头,她一直就同死神睡在一起;也许她的体温甚至传到了死神的身上,使得对方也有了一丝暖意?她是真的不怕死,她渴望休息,结束这比死还难受的生活。这一点同我正好相反,也可能是我没有落到她那个地步过。
我害怕蛇,这种恐惧长年伴随着我,于是我便去努力构想蛇的意象。我在数不清的蛇的变体中生长,外婆的凄凉的微笑也在那当中闪烁。终于,我明白了那种地狱里幽默。我用幽默使蛇的意象蠕动起来,开出数不清的那种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