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在历史上总是要被否定，害怕自己被否定的人不是一个彻底的马列主义者。
我们在否定前人，而后人将否定我们。现在否定过去，而将来要否定现在。
“否定之否定”是辩证法的重要规律，是人们无法抗拒的规律。
历史上多少人利用自己的权势追求不朽，无所不用其极，大量伪造“功勋”‘到处铭刻手迹，用几十年时间营造大陵墓，到头来哪一个获得人民的尊重，？哪一个不是受到历史的嘲弄？
越是强烈的对抗历史规律，历史的惩罚越强烈，嘲弄也越强烈。
造大陵墓的人受人唾弃，没有陵墓的人受人尊重。
历史的辩证法就是这样的无情，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曾惩罚过很多人，在今天它要依然铁面无私的奖罚分明，十分公道的给人以应有的评价。
我们努力完成历史条件允许我们做的工作，至于后人如何评论，就让他们去罢。
量变到质变[2]，事物的发展变化
事物总是在发展，在变化，在运动的，没有绝对静止不动的事物。
没有天生的圣人，也没有从娘胎下地的坏蛋。
过去一个小资产阶级出身的人参加革命队伍，接受党的教育，日积月累转变成无产阶级战士，这是量变到质变。前后有质的差别。
有的人开始犯了点“左”倾错误，不接受批评后来发展到极“左”路线，煽动极“左”思潮，最后陷入反党集团。也是量变到质变。
我们对一个人，一个事物要有正确的认识，就必须从发展起程中去认识。这样能得到正确的结论，全面的分析，根据情况采取不同的政策。
多少年来，形而上学在我国盛行，好，则是一贯正确，坏，则是发根坏起。对人对事不加分析，不看过程。到头来只能割断历史，宣传迷信。不但对历史人物得不出正确结论，就是对现在的人也得不出正确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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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注：毛泽东在哲学上不承认有“否定之否定”这个规律。
[2] 注：毛泽东在哲学上不承认有“量变到质变”的规律。
1978年1月
（《狱中上书》，孙文广/著，香港夏菲尔出版社，200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