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有人说合作化要稳妥地发展，他就说人家是反对合作化，有人真心地帮助他整风，他就说人家是反党反社会主义，是向党进攻。
彭德怀批评他，支持小资产阶级狂热性，他就说彭德怀代表资产阶级，是右倾机会主义，直到把他打成“反党集团”的头子。
陆定一说应该宣传马列主义，有人在宣传毛泽东思想时搞简单化、绝对化、庸俗化。他就说陆定一是“阎王”，是“反革命”，中宣部是“阎王殿”[注：当时陆定一是中宣部长]。
邓小平说鉴别生产关系好坏要看能否发展生产力。毛泽东说邓小平是资产阶级代表，在全国发动批邓运动。
有人背后议论了他几句，他就把人打入“反党集团”，有人向中央上书，提点不同意见，他就说人搞反党活动。有人在党政会议上提了点意见，他就说人是向党进攻。
只要是公开表示一点和他不同的看法，或批评了他几句，他就向人打棍子，戴帽子，抓辫子。打人“反革命”，“走资派”，“修正主义分子”，打倒在地，直至逮捕法办。
（1979年3月）
（《狱中上书》，孙文广/著，香港夏菲尔出版社，200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