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灵魂可以租借,那么隔夜的思想也可以通宵爆炒装盘上桌。中国诗人一百年来丟掉的不仅是诗经楚辞唐诗宋词,他们还集体丟了曾经伴随着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和头上那根迎风招展的辫子及女人那双嫁鸡随鸡的小脚,还有灯惨惨色息息意绝绝的的千年秋词背后的一枕春梦。

但只是梦醒后用一种说法中国诗人借了灵魂以涂百年新梦。如果真是借,一百年后理当归还;如果是鲁迅所说的“拿来”,时间长了就是自己的不还也罢;如果是局部的个体性犯贱要去捍卫或怀念什么,阁下可以继续宫庭唱颂重修唐宋明清,貌似自由的思想可以再阉割一次,失去的辫子可以重新长回,所谓诗人可以再一次戴上枷锁跳一回阴阳对仗舞一回千秋春梦。

对诗人来说舔自己的爱情需要诗的幽光和燃烧的夜初秋的魅隆冬的雪,舔一种陈腐的理想只需撕破自己或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即便风把时间吹成碎片,午夜中的梦游依然会安安静静的燃烧并灵魂一般的翩翩飞舞直至良宵后的达旦。

诗人永远在路上,诗的文字永远在天上,诗的灵性碎片永远是诗人睡梦中瞬间绽放的节日礼花。在过去现在和将来之间,诗人唯一的选择是指向昨天,诗的语言总在忽略当下,她们都义无反顾的刷新过去省略现在,她们背向明天。

一首诗不在于能不能摇曳月色惊动美人,有时点燃美人的初夜只需流动的眼神轻扫当晚的月亮偷抚她东风沉睡的片刻柔情。有风的夜晚总有故事,所有的故事只有开始,所有的开始就是结束,所有的结局都和诗有关。

所有的生命和意象都远走高飞,所有的天空和未来都在纸上,所有销魂的热吻都在梦里,所有的初夜都蠕动在诗人的文字里。

2020-04-06

作者 edi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