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在评价张爱玲的创作时说:“在一个低气压的时代,水土特别不相宜的地方,谁也不存什么幻想,期待文艺园地里有奇花异卉探出头来。然而天下比较重要一些的事故,往往在你冷不防的时候出现。史家或社会学家,会用逻辑来证明,偶发的事故实在是酝酿已久的结果。”这段话用在徐东璞女士的作品《菜鸟上访记》,是再贴切不过了。

中国目前每年出版的长篇小说有三千多部。但是没有一部能让人感动甚至记住。 中国不乏才子,但是中国不给才子的土壤,做梦只能做规定好梦,荒诞到无以复加。记得小时候农村只让种杂交高粱,长的黑森森的,像小鬼头,苦涩的猪都不吃。今年大肆炒作的王蒙所谓半自传的癫痫化的《闷与狂》被专家直接评为是个四不像,说这是在侮辱小说,一个失去了小说情怀写不了小说的人丢人现眼。现在周带鱼长尾善舞,花千芳升为抚顺市作协副主席,文学已经无法是人学,而是洗脑、愚民,成为灭绝文学艺术的必杀令。这罪魁祸首不仅仅是直接的审查机构,还在于创作者在创作时自己的审查把握,这样往往就把最有想象力的部分以为不符合标准就自我阉割了。所以从题材、构思、表现手段、价值取向等方面,考虑周全了,人的创作灵感和欲望就基本消失了。就像我们想在网络上发言,为了避开敏感词、避开被屏蔽封号的风险,斟酌后发表的东西词不达意,质木无文,甚至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而你自己找不到原因。

古人说,文章首先要有一股浩然之气。在那次学生的风波中,作者还是大一的小师妹,她怀着忧国忧民的情怀,跟随着那些师兄师姐在南京的骄阳下游行,在烈日的暴晒下静坐于市政广场。她笑着回忆说,那时候很多同学的鞋底都被滚烫的沥青路面给粘掉了。而那次的行动虽然归于沉寂,却赋予她爱憎的标尺。 所以她的创作是平地的喷泉,灵感的抒发,行文更是如初生牛犊不怕虎,尊重自我,热爱生活,热爱人类,以一腔的正义感,挥洒自如无所顾忌的控诉着专制下的黑暗和人间苦难。   好的文学作品都是从灵魂里流出来的,比如被评为中国现当代最伟大的四部顶级作品《金锁记》 、《生死场》、《狂人日记》、《边城》,还有李白李清照等,是人性的光辉散发出的宣言,《菜鸟上访记》虽然还稚嫩,但是作者出手不凡,已经具备出神品的格局和灵光,让当代更多的阿谀奉迎的马屁文学无地自容。 徐东璞女士曾经是成功的大型国企的CEO,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只因为不情愿与济南市城投纪委书记张伦等贪官污吏同流合污,激怒了他们,他们操纵济南市天桥区的司法机关设置陷阱,刑讯逼供,枉判徐女士徒刑。徐女士为求清白,惩治邪恶,不顾家人和各方面的劝阻,毅然走向举报上访之路。同是天下上访人,在十月二十七我们开始走向集体上访之路的,也定好一同去北京,我没有买票就被软禁,而徐东璞却百折不挠,只身前往。我和朋友们都要求她纪录下来,供今后上访的指南。谁想到她洋洋洒洒不知不觉中写出神品,写出了上访的《狂人日记》,写出了上访制度就是吃人,高度集权专制的社会制度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根源和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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