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50年代,北京上演过一出京剧《除三害》。剧情不复杂。晋朝,江南某地有三害作祟。一是长桥下的蛟龙,时常兴风作浪,毁坏庄稼;二是南山猛虎,威猛凶险,伤害路人;三是一个小伙子,名叫周处,愚钝不化,膂力过人,蛮横无理,做恶乡间。

一日,周处见一老翁长吁短叹,愁眉苦脸。于是问曰:“年景如此之好,老伯因何叹息?”老翁说:“年景虽好,但无奈要受三害之扰。”周处说:“愿闻哪三害。”老人说了桥下蛟和南山虎后,沉思不语。周初追问:“这三哪?”老翁用颤抖的手指着周处:“就是你呀。”周处猛然醒悟,自己居然与蛟、虎一起骚扰百姓,以致鸡犬不宁民不聊生。

周处决定为民除害。先杀桥下蛟龙,又灭南山猛虎。然后,投师访友,求学问道,洗面革心,从民间一害翻转成一位清廉的地方官吏。自己除掉了自己,一个过去的自己。

如今,胡锦涛总书记在位 已近10年,为人民除掉了上海一霸陈良宇,近日,又要灭掉重庆的薄熙来,可谓为民除了两害。

如若扪心自问,不难会弄明白这两害产生的根源。那就是制度。这两个人的问题都不是一年,一月或者一日,而是源远流长,至少在10年以上。第一,这样的坏人为什么能够钻进党内,受到重用?第二,对他们多年的劣迹恶名为什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以致越演越烈,不得不采取激烈手段?说到底,还在于制度。这个没有民主只有独裁的制度为这些坏人预备了孳生繁衍的土壤。

当官的权力太大,不受任何约束。老百姓即使有怨言也无处投诉,甚至会遭到打击报复。党内分帮结派,各需党羽。为了本派的利益,为了不让反对自己的人高踞领导岗位,只能把一些信得过的恶人坏人提拔并保持在最高的权位。因而这第三害说来说去就是制度,就是坚持独裁专制的党自己。

这第三害不除,今后还会出现四害、五害,国无宁日,民无静时。什么和谐社会,什么稳定压倒一切,都成了空洞的口号。薄熙来距离最高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党居然对他忍耐放纵了10多年的时间,让他经历了不同的领导岗位。平心而论,党对不起人民。习近平先生极力倡导权为民所赋。可是中国没有民主选举,人民怎么把权力赋给你哪?到头来还不是几位大佬关上门,拉上窗帘,秘密协商把你捧出。每个大佬都代表各自团伙的利益,自然不会把对人民最有好处的优秀精英推举到关键岗位。

21世纪已经吹响了民主的号角,共产党应当与时俱进,走出自我,取信于民,归权于民。我们期盼着一个伟大光荣正确的党能够壮士断腕,义无再辱,除去三害,改变制度。

(10-8-2012,选自作者文集《雁阵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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