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年前12月30日晚万人集会,抗议政府宣判反对党领袖纳瓦利内。美国脸谱、推特及谷歌三大网站在这一事件中成为抗议者联络和开展政治动员的平台。俄政府要求脸谱等网站删除反对派动员示威的内容,脸谱曾执行了这一指令。在美国媒体就此提出批评,强调应坚持“言论自由”后,脸谱改变了态度,与其他两家美国网站联合拒绝同俄政府合作,不再删除反对派发布的各种号召抗议的信息。真是兵马未动,互联网先行,集会示威先打网络站。

在俄聚会的第二天(31日),环球时报就迫不及待地就这场网络站进行总结了,发题为“美网站‘联合造反’助反对派的启示” 社评。社评讲“社交网站有利于一国反对派搞政治动员的特殊作用再次得到证实,而且它们对遵守法律的态度在特殊时期有可能是不稳定的,这也得到了新的印证。俄罗斯正在发生的事情像是个沙盘,为全世界持不同价值观的力量都做出演示。” 环报虽同命相怜,又急又燥,但也说出了实情。

我在以前文章中讲过,互联网横空出世,是科学为民主拔刀相助,撕开了专制的口子,出现了专制者与公民博奕的新战场。互联网有五大特征:

一,多元性。在这自由的舞台,各种观点、传言、评论、主张号召均轻轻一点鼠标就登台亮相了。在这里,多元多变让人眼花缭乱。环报爱讲,这是真伪难辨、鱼龙混杂。可哪真哪假谁是判官?似伪成真的事还少吗?真假鱼与真假龙都是大海常客,缺一岂不单调?岂不生态失衡?

二,全民性。网络是最普遍的全民参与的舆论舞台、信息交换媒介。它传递信息最迅速、最全面、最细微,参与人最多,达到点最多。

三,平等性。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理想,网络面前人人平等是现实。在网络世界,专制无法控制自由,平民与精英并行。在这里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在这里各宗教、教派、无神论随便争鸣,在这里一切权威与“定论”都可以被怀疑、被攻击。平等是人性产生的普世价值,在这里彰显。

四,革命性。互联网以其革命的本质开启了人类一个新时代。这是信息爆炸时代,信息量与传递速呈几何级增长;是网络经济时代,市场经济迎来了新常态、新诠释;是平民文化时代,网络语言、青年时尚、知识求索与传承都有了新的站位;是大众政治时代,人权有了施展的空间,大众从一特殊角度切入了政治的禁区。权力切身感到了随时随地的,空前未有的压力,藐视一切的权力开始匍匐在网络表达的民意脚下。网络成了限制公权的笼子,爆光腐败与专权的镜子,成了谎言的天敌,成了非暴力颜色革命启蒙、动员、组织的利器,使一切争取自由民主的运动出现新时代特征:扁平性与突发性。互联网尤其在一个所有媒体都被官控的社会更显弥坚珍贵。

五,冷战性。网络成了各派政治力量博奕的新战场。你占前沿阵地,我打压封锁;你封锁,我升级转移战场。这是一个防火墙与升级版的拉锯战,一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竞争场面,一场矛与盾,控与反控,黑客比高低的新冷战,近来美朝黑客大战就是一例。最近国内gmail不能用(笔者邮箱已多天不能使用), 环报12月30日社评讲“如果说gmail真是中方封的,那一定有新出现或者新发现的重大安全原因促成这一行动,……如果那样的话,中国的使用者就应接受gmail在中国停用的现实。” 所谓“重大安全原因”不外是一次演习,为的是“广场革命”真来时可用上封网络这一招。可这一招能挡住历史的脚步吗?

北京查建国 2015年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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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editor